钓系美人被偏执大佬盯上后—— by七幸言
七幸言  发于:2024年01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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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处理完了,也公开了。”
“我不想再等了。”

邵誉峰不想让邢蓝为了他再等了。
他握住邢蓝的手臂,一字一顿认真道:“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处理好了,别放弃我。”
邵誉峰共情能力很差,就算这几年里面他尽力的学习各种各样的心理知识,还是差了许多。
他只有一个念头。
他不想让邢蓝受委屈。
所以他忙碌了六年多,摆脱了邵家的控制,现在终于处理完所有反对他跟邢蓝在一起的人。
邢蓝仰躺在床上,看着洁白的天花板,没有出声。
即使后来他赚了很多钱,也没有买小时候梦想中漂亮的大房子,反而住在几十平的公寓。
他没有爸爸妈妈,没有被人温柔的对待过。
或许是因为这样,才会对邵誉峰念念不忘那么久。
他想要的不多,温柔的抚摸,安心的怀抱,就可以满足。
但是他不敢开口索求。
小时候寄人篱下的时候,他要过糖果,被人说是贪婪,叱骂了许久。
他跟邵誉峰相差的太多了。
身份,家庭,甚至个人的阅历见识。
他都比不上从小便是精英教育的邵誉峰。
所以邢蓝从来不敢开口要什么,他怕惹得人厌烦。
邵誉峰偶尔施舍给他一点,就够了。
他容易满足。
有时候他会想,为什么他会喜欢上邵誉峰。
他自己也找不到答案。
邢蓝嗓音低弱,没有回答邵誉峰的话,反而问道:“六年前的那天晚上,你是不是来找我了。”
邵誉峰一愣。
“去了,我不放心你。”
邢蓝有些难堪的用手臂挡住眼睛。
“你不是说,没有事情不要给你打电话吗?”
那么久,他宁愿相信那是梦,也不敢想当天晚上拒绝过他的邵誉峰会过去。
后来很多个夜里,他就算想邵誉峰想到发疯,重复的听着通话录音里邵誉峰的只言片语,也不敢逾矩半步。
当时的邢蓝自知自己只是一个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是的大学生,小透明。
他不敢耽误邵誉峰任何事情。
更别说邵誉峰亲口说他工作忙。
邵誉峰哑然。
邢蓝等了一会,没有等到回应。
他不知道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一开始是他不计后果不看身份去招惹邵誉峰的,有这样的后果,本就是他活该。
或许邵誉峰现在喜欢他了,才这样笨拙的挽留。
但是邢蓝觉得没有必要了。
他早就不是渴望爱与温柔的十八岁的孩子了。
邵誉峰不会表达,他也不会主动开口。
有些人就是天生的不合适,没必要这样互相折磨。
邢蓝闭了闭眼,声音很轻:
“邵誉峰,我们结束吧。”
邵誉峰没听明白。
“结束什么。”
他握着邢蓝的手腕,眼底泛红,声音颤抖:“我这次没有离开,一整夜我都在。”
“我处理好了,没有人能影响我们了。”
他紧紧抓着邢蓝的手,像是攥着仅有的救命稻草一般,垂下头掩盖住自己的丑态。
“我做好,我什么都做好。”
“不结束。”
邢蓝没有争论的力气。
他侧过身躺在床上,过了片刻后将自己埋进柔软的被褥中。
他努力追了邵誉峰很久,还是比不过别人生来就有的家庭。
位置越高,越能明白,上层之间的差距有多么大。
本就如履薄冰,而邵誉峰磕磕绊绊,从来没有说过一遍爱。
他两手空空,一个人又拿什么熬过接下来的那么多年。
邢蓝闭眼,满身疲惫。
邵誉峰慌了神,他留不住邢蓝抽走的手。
“不结束……我们不结束。”
“不行。”
邵誉峰颤抖着开口:“我没有,我想让你给我打电话,我想接近你。”
男人闭上眼,额头上满是汗水。
他挣扎许久,才断断续续的继续说道。
“当时的心理医生告诉我应该那样做。”
“我没有判断感情的能力,没有坚持自己,对不起。”
他后来知道,陈储是因为他父母的原因,故意误导他,才会那样说。
但他一直被他父母限制着,找不到真正的心理医生,一直得不到真正的治疗。
对邵父邵母来说,没有感情,不会动心的人才是最好的继承人。
只要不影响生活,他们并不介意邵誉峰的感情障碍,甚至乐见其成。
邵誉峰艰难的穿过被褥找到邢蓝攥紧的手,牢牢握在自己手中,他手心里全是紧张的汗。
“我有病,但我真的喜欢你,我没有把你当做感情的实验体……”
“别放弃我,我会吃药,我会做个正常人……”
“不结束……”
邵誉峰颤抖着声音说了许多,甚至有些语无伦次。
邢蓝却忽然坐起身看先床边满头大汗的男人。
邵誉峰紧攥着他,整个人都绷紧了。
“别嫌弃我,我会治好的……”
邵誉峰想象不到没有邢蓝的日子该怎么过。
这几年里面,无论邵家给他怎么样的压力,他都没有放开过邢蓝。
现在他把所有人都处理好了,却只剩下拖着心理疾病不是正常人的自己。

“那你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想过邵誉峰可能不是很喜欢他,也想过邵誉峰只是不会表达。
但从来都没有想过邵誉峰有感情障碍方面的疾病。
邵誉峰沉沉望着眼前的人。
他在邢蓝藏着担忧的目光里面败下阵来。
邵誉峰用仅剩的理智控制着自己,说出那些他对邢蓝藏了很久的话。
“我很小的时候,心理医生便说我缺乏共情能力,很难建立亲密关系,有一些轻微的自闭倾向。”
“但是这并不影响正常的生活,除了感情能力之外,我的家人更看重我学习的能力。”
“成年后再次测试的时候,心理医生说我有无爱者的倾向。”
邵誉峰说的有些着急:“没有诊断证明,我有爱你。”
邢蓝神色难辨。
邵誉峰声音低了很多,他似乎也知道自己的话没有任何的说服性。
邢蓝没有追究爱不爱,他轻声问:“能治疗吗?”
邵誉峰点头:“我处理好了,昨天晚上也联系了权威的心理医生,我会努力接受治疗的。”
邢蓝看向他的目光:“那之前那么多年呢?”
邵誉峰微顿。
他回答道:“我父母不同意我治疗。”
“他们不想让我爱上你,一直在阻挠。”
之前那么多年里,邵誉峰在发现了他父母的目的之后,便将陈储辞退。
他尝试着联系过别的心理医生,但是走了一个陈储,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他父母掌控着他身边的所有人。
邵誉峰表面上是邵家的少爷,但是邵家的一切都不在他的掌控之内,邵誉峰没有自由的权限。
他只有从这样的局势里面翻身,才能做他想做的事情。
在遇见了几个明显被收买过的心理医生之后,邵誉峰便没有再请过医生。
邵誉峰选择了对他最有利的决定,没日没夜的学习与工作。
在他控制着自己将注意力放在工作上的时候,他的父母果然对邢蓝的注意力就减轻了许多。
他们只当邵誉峰是心理医生说的一时好奇心的突变,毕竟他们也不相信自己连亲情都淡薄的儿子会爱上陌生的男人。
等到了时间,自然就会放手。
邵誉峰则暗中努力的掌控着邵家。
这几年里面他真的放不下邢蓝,邢蓝每次出去拍戏的时候,他几乎整夜睡不着觉。
他贪婪又自私的占有着邢蓝,在邢蓝与父母的监视中维持着一种如履薄冰的平衡。
邵誉峰带着希冀的目光小心翼翼的看着邢蓝:“我现在处理好了,我们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他将邵家上下都握在手中,他父母的意见已经不能阻碍他了。
邵誉峰攥紧拳头。
“不会再有上一次那样的事情了。”
“我没有跟她联姻,我没有见过她。”
当时他的父母与祖父觉得时间到了,便开始强迫他跟邢蓝分开,一定要结婚并且生下后代,保证邵家后继有人。
他们与女方定下婚姻的时候,邵誉峰根本不知情。
如果不分开,邵誉峰是他们的儿子,他们做不了什么,但他们可以对邢蓝下手。
邵誉峰想将一切告诉邢蓝,但是做不到。
那时候正是邵家家产争夺最激烈的时候,他的任何一点不对,都有可能打草惊蛇。
他可以脱离邵家,可以跟邢蓝离开晋城,但逃避永远不是办法。
他更不想让邢蓝努力了那么久才得到的成就,因为他被邵家打压。
邵誉峰只能将计就计,与邢蓝分开,让他祖父放松警惕。
他不能让邵家发现他跟邢蓝是假意分手,哪怕是一丝的可能都不行。
邢蓝只有与他完全脱离,才能保证安全,越干脆越好越能证明,他对邢蓝没有感情,邵家才不会伤害邢蓝。
那些日子他都不能确定自己的电话短信是否被人监视,他只能连邢蓝一起欺骗。
在分开之后,邵誉峰尽力缩短时间,半个月不到将这几年他埋在邵家的线抽出,控制住整个局势。
在他翻身成为主导地位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邢蓝。
他知道是他伤害了邢蓝,欺骗在任何时候都不值得原谅,就算有什么样的借口都不行。
但他太自私了,他不能没有邢蓝。
邵誉峰将这些事情全都告诉邢蓝,但是邢蓝对他的反应淡淡。
虽然邢蓝答应了复合,但还是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邵誉峰着急,却无措。
邵家并不是一场胜仗就能完全掌握的,在那之后还有父母的以死相逼,祖父无声的压迫。
直到昨天晚上,他才将他祖父安插在他身边的人手去除干净。
如今他祖父年事已高,在股东会上,他手段强硬,父母也没有了牵制他的能力。
可等他做完这些事情的时候,邢蓝却已经遍体鳞伤了。
邢蓝本不用在在他身边承受这些事情的。
邵誉峰笨拙的握着邢蓝的手,不愿意松开:“不分开,已经变好了……”
没有人能阻碍他们了。
邢蓝垂着头,没有说话。
邵誉峰有些慌乱,他生疏的将手机拿出来,打开预约医生的消息推给邢蓝:“我会治疗好的,我不会伤害你了。”
“我父母已经接受了我公开的事情,他们没有能力再去打压你的事业了。”
邵誉峰慌乱间,感觉到一滴微凉的液体砸在他的手背上,泪珠溅开。
邵誉峰整个人都僵硬了。
“邵誉峰……”
“你让我怎么甘心。”
“六年好难熬啊。”

“为什么隐瞒生病?”
邵誉峰可能根本理解不了,为什么自己的父母不允许他治愈也不允许他喜欢别人。
在所有人都否定他拥有感情的情况下,邵誉峰还在坚持着他们之间的关系。
甚至连邢蓝自己,都认为邵誉峰天生冷淡,与他在一起可能只是习惯。
邵誉峰伸手擦着他脸上的泪痕。
“他们说我不会爱。”
“可我觉得他们说的不对。”
“我会因为你伤心而伤心,看见你高兴而高兴。”
“他们在我眼中没有区别,只有你是明亮的。”
“但病历是真实的,我拿不出有力的证据反驳。”
“我不想让你认为,我没有爱上你还跟你在一起。”
邵誉峰不想失去邢蓝。
邢蓝的每一个问题每一句话,他都会认真的回答。
“那你为什么不说爱我?”
“你一次都没有说过。”
邢蓝自己一个人都快坚持不下去了。
现在突然告诉他,他中了大奖,邵誉峰也一样爱他。
他根本不敢相信。
邵誉峰愣住。
“你说总是将表白挂在嘴上的人太油腻了。”
邢蓝还说喜欢沉稳成熟的人。
邢蓝根本想不起来他什么时候说过这些。
“我没说……”
他整天乞求着从邵誉峰嘴中听到一句温柔的情话。
“可你说易叔满口情话,太油腻了。”
邵誉峰记得当初在学校里面,他第一次因为邢蓝而感觉到喜欢的情绪的时候,邵誉峰就想过认真的表白。
他为此准备了很久。
他在去见邢蓝的路上,正好碰见邢蓝在跟同学聊天。
邢蓝跟身边的朋友搓着手臂说刚刚易叔满口宝贝爱你,谁张口就表白,真的太油受不了。
邵誉峰看着自己从网上抄下来念会背的每一条告白的句子里面,都带着甜腻的宝贝宝宝。
他攥着衣服口袋里面的纸条,攥了一晚上,都没有将那些话说出口,甚至用来表白的花也在车后备箱没有出场。
邢蓝愣了一会才推了一把邵誉峰,他低声骂了一句。
“你他妈是蠢货。”
“易叔是我们表演系的老师,他不会教感情戏还总是故意拿腔。”
“我没有说你,我……”
邢蓝拳头攥的死紧又松开。
他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邵誉峰侧头,“我在你睡着的时候说过。”
他喜欢叫邢蓝宝宝,特别是在邢蓝睡着的时候,会无意识的依靠在他怀中。
像是全世界只有他一般。
邢蓝只想打他。
他还以为那是自己睡着了妄想出来的幻听。
邵誉峰温柔的拍着他的背将他揽在怀中叫他宝宝。
他脸上全是控制不住的泪痕:“邵誉峰,你是没有嘴吗……”
邵誉峰却捉住他的手按在自己唇上,神色认真不似玩笑:“我有。”
邢蓝一把将人推开。
他捂着自己的脸轻轻啜泣。
邵誉峰无措片刻,小心抬手将人环进自己怀中。
“别哭,难受就咬我,你别哭……”
邢蓝却像是没有力气一般带着嘶哑的哭腔道:“我咬你干嘛,你说你爱我啊……”
邵誉峰收紧手臂,声音认真而沉稳:
“我爱你。”
邢蓝粗鲁的擦了一把眼泪。
“你知道我等这句话等了多久吗?”
“你求我复合的时候,怎么不说啊?”
邢蓝抬手打了一下邵誉峰的手臂,似乎是发泄似的,一边落泪一边打他。
“你什么都不说……”
“如果不是我放不下你,换个人早就受不了走了……”
邵誉峰张开手臂任由邢蓝发泄,他有些心疼的看着邢蓝打的泛红的手掌,承诺道:
“我说,所有的事情我都说。”
“你别离开我。”
“我们不结束。”
邢蓝打累了,靠在邵誉峰怀中,攥着邵誉峰的衬衫衣角不放。
他垂眸,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也怪我,什么都不敢问。”
邵誉峰第一次被邢蓝这样撒娇般埋进怀中,有些受宠若惊,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傻愣愣的举在半空,过了会才轻轻地落在邢蓝身上。
“是我没做好,我不该被别人影响。”
如果他一开始没有听医生的话,就不会造成现在这个样子。
邢蓝敛着眸子没有出声。
邵誉峰当时唯一能做的就是寻求医生的帮助。
他又怎么能怪邵誉峰。
邢蓝沉默了很久才开口。
“邵誉峰。”
“……你抱抱我。”
“摸摸我的头。”
邢蓝说话间温热的呼吸落在邵誉峰脖颈处,男人身子微微僵硬。
不过很快邵誉峰按照邢蓝说的,坐在邢蓝床上,一只手环着邢蓝的腰,另一只手揽过他的肩膀落在邢蓝的头发上。
发丝柔软。
邵誉峰控制不住的揉了揉。
邢蓝闭上眼紧紧回抱住他。
他们做了无数次爱,可这却是他等到的第一个光明正大的温热怀抱。
“邵誉峰,你为什么从来都不抱我……”
邵誉峰闻言有些委屈。
“我没有,我抱你了。”
“是你躲开的,我以为你不喜欢我抱你。”
邢蓝瞪大眼睛。
“怎么可能?”
邵誉峰记得清楚。
“五年前你喝醉了我去接你,我伸手抱你却被躲开了。”
邢蓝想了一会才回想起来。
“我不是,后面有人拍照,我怕被拍到影响你。”
邢蓝侧头,低落道:“而且我一身酒味,很脏。”
他甚至连站在一身矜贵的邵誉峰身边都觉得自渐形秽。
邵誉峰抱紧他,“不脏。”
“后来我想接近你,只能等每晚抱你去清理……唔。”
邢蓝抬手捂住他的嘴,脸上带了一层薄红。
“闭嘴。”
邵誉峰嗓音很沉:“别离开我,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做。”
邢蓝眼底还带着没干的泪。
他看着邵誉峰冷硬的面容带着不易察觉的委屈与小心翼翼。
邢蓝闭了闭眼。
他真的后悔,为什么一年前没有听初沅的话,好好的跟邵誉峰谈一谈。
就这样两个人硬生生小心翼翼喜欢了彼此那么多年。
他最好的六年就这样过去了啊。
可他们已经错过了那么久,邢蓝不想再错过一分一秒了。
邢蓝埋在邵誉峰怀中。
“我笨,我拎不清,我忘不掉。”
“我吃一堑不长一智。”
“最后一次。”
邵誉峰将人勒进自己怀中,声音沙哑。
“永远。”
“永远。”

跟邢蓝同一个剧组的那部,他演工具人医生。
谢初沅晃了晃阎闻舟的胳膊,眨了眨眼:“老公,去看电影吗?”
阎闻舟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文件。
不过片刻,阎闻舟已经换好衣服,“走吧。”
谢初沅含笑,跟着他出门。
自从上次一起看过电影之后,谢初沅就经常跟阎闻舟一起出门……嗯,约会。
阎闻舟熟练地取了电影票,随手拿了两根棒棒糖递给谢初沅。
在谢初沅咬上棒棒糖的时候,男人垂首吻了一下谢初沅红润的唇。
不远处有一个女孩子的手机闪光灯忘了关,阎闻舟凌厉的目光扫过去,下意识将谢初沅护进怀中。
女孩子不好意思的摆手鞠躬道歉,阎闻舟没有计较,带着谢初沅进了放映厅。
阎总现在已经会订情侣座,并且熟练地使用这里的情侣坐了。
谢初沅眉眼弯弯,“我演的电影,你认真看哦。”
阎闻舟在脑海中搜索了一下谢初沅出演的电影,也没有想到是哪一部。
但是谢初沅不可能骗他,阎闻舟还是认真看了下去。
直到剧情进行了二分之一。
阎闻舟看着明显是邢蓝担任主角的电影,脸色有点黑。
“你带我来看你跟他一起演的电影。”
他可没忘,就是这人能让他的初沅笑的开心。
谢初沅挑了挑眉,“谁说是我跟他演的。”
画面恰好进行到熟悉的私立医院那里。
身形修长的医生站在办公室窗边往下看着。
或许是碰巧,镜头不经意间扫过下面熟悉的那辆黑色轿车。
没有照到车牌,也没有照到任何人。
但是阎闻舟却一眼认了出来。
是他下定决心去找谢初沅那天下午。
他望向眸中含光的谢初沅。
谢初沅撑着下巴,带着笑意道:
“是我们的开始。”
邵誉峰虽然公开了,但只是在晋城豪门圈内的人心知肚明,并不是在邢蓝的粉丝面前。
邢蓝身上还有不少代言,如果贸然公开,肯定会对一些合同有影响。
自从那天说开之后,邵誉峰现在已经习惯将所有自己想到的事情全都同邢蓝说一遍。
他没有判断一些感情的能力,但是邢蓝可以帮他判断。
邵誉峰对邢蓝是绝对的信任。
在说到关于在粉丝面前公开的事情的时候,邢蓝定定的看着邵誉峰。
“我签的合同里面,每一个都没有限制我的恋爱。”
也就是说,邢蓝从一开始就做好了随时公开的准备。
这些年邢蓝洁身自好,连cp粉都没有多少。
邵誉峰紧紧抱着邢蓝,嗓子哑的说不出话。
没过几天,网上突然出现了一段视频。
视频还算清晰,至少能够看清主人公的容貌。
长相俊美但带了一些冷硬气息的男人捧着一束花站在某国际电影节会场后台。
在看到邢蓝捧着奖杯下来的那一刻,男人身上的冰霜霎时间化开。
他走了几步站到邢蓝对面。
邵誉峰捏了捏手中的花。
和当初他准备表白的那一天用的一样,一束热烈而奔放的卡罗拉。
也是邢蓝追他的时候,从花店里面带出来的那一支玫瑰。
邵誉峰动了动唇,单膝下跪,神色紧张而认真,说出了自己在心底念了许多年的话:
“宝宝,我们结婚吧。”
邢蓝凭借新电影横扫国外著名电影节的事情在热搜上挂了一整天,一时间热度无限。
而这段未经处理的视频一经出场就立刻爆了起来。
无数粉丝都在尖叫。
“什么叫结婚???你告诉我我老公还没捂热乎,怎么就要跟别人结婚了??”
“三秒钟,给我这个抢我老公的男人的所有信息!!”
“你老公好像要有新老公了。”
“粉丝吧这是,那是粉丝吧,视频里面我蓝哥都没说话。”
就在两天过去后,当事人都没有出来回应这段视频。
连一向活跃的工作室都鸦雀无声。
就在粉丝以为要冷处理的时候,邢蓝万年不更新的微博突然发了一条动态。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
“好啊,结婚。”
不过两分钟之后,粉丝还没反应过来,邢蓝又发了一张图片。
是一张结婚证。
红底照片上的两个人靠在一起看向镜头。
邢蓝放下手机,转眼便看见坐在自己身边盯着他看的邵誉峰。
他被看的耳尖微红。
“干嘛?”
邵誉峰现在所思所想什么都不对邢蓝隐瞒。
他直白道:
“你刚刚笑的好看。”
“能做吗?”
邢蓝脸颊微红,将手边的抱枕砸向邵誉峰。
“在这种事情上,你还是闭嘴吧!”
心理治疗
预约的治疗时间即将到了。
邵誉峰看着心理医生,经过之前几个被收买的医生之后,他对治疗这件事情上面有了一些抵触。
就算知道这次的医生绝对没有问题,邵誉峰却还是提不起兴致。
但他必须要治好。
所以邵誉峰折中找了个办法。
邢蓝被邵誉峰带上车的时候,还有些疑惑。
“干嘛去?”
邵誉峰解释道:“我去接受诊疗,但我怕被他们影响,所以你跟我一起去,可以吗?”
邢蓝一顿。
邵誉峰语气认真:“如果他们的话让你不舒服了,或者让我做的事情你不喜欢,你便告诉我,我只看重你的感受。”
他不想再发生之前那样的事情了。
邢蓝看着邵誉峰认真的眼睛,鼻头一酸,点了点头。
诊疗室中。
医生是国外有名的心理教授。
奥德里看向进来的两个人,目光一顿。
“请问哪位是邵先生?”
邵誉峰坐在了医生面前。
奥德里又看向邢蓝。
邵誉峰蹙眉:“他是陪我来的。”
奥德里点头,心中却疑惑一瞬。
他看了一眼手中邵誉峰的资料,确实是共情能力很差的无爱倾向。
奥德里委婉的又看了一眼邢蓝。
邵誉峰不满。
“开始吧医生,我对他没有隐私。”
奥德里一顿。
忍不住问道:“这位先生是你的爱人?”
邵誉峰点头:“我的丈夫。”
奥德里看了一眼手中的历史病例。
“……”
诊断个屁。

他目光在左下角的时间上顿了顿,心中忽然有了一个荒谬的猜想。
他好像再次回到了初沅小时候。
西淮福利院
院长从早上便在急慌慌的忙着什么。
直到临近中午的时候,三四辆车开过破旧的铁门。
阎闻舟的神色中带了一丝焦急。
他忽略院长的那些寒暄,转身便往他曾经在梦里站了许多多年的地方走去。
院长的声音卡在喉咙里面,看着分明是第一次进来的人,却熟悉的走进小孩子上课的房间。
阎闻舟刚进门便看见了那个安静坐在位置上的谢初沅。
瘦小又沉默。
不知道幸运还是不幸,谢初沅五岁了。
已经经历了很多不开心的事情了。
阎闻舟压抑着控制不住的情绪,缓缓走到谢初沅面前。
他蹲下身子,平视着小小的谢初沅,朝他伸出手。
“你愿意跟我走吗?”
谢初沅抿了抿唇。
他往后缩了一下手。
阎闻舟没有等到他的回应,便抬手将眼前瘦小的孩子按进自己怀中。
他轻轻揉着谢初沅的脑袋,感受着怀中微微颤抖的身子。
谢初沅的手无措的按在阎闻舟怀中,却没有推开。
小小的谢初沅没有拒绝。
阎闻舟顺利的将人带走了。
谢初沅被带上了一辆奢侈漂亮的车子。
他低头看着自己脏兮兮的鞋子与衣服,与干净的车内格格不入。
谢初沅小心翼翼的抬起脚,不敢碰到车里柔软的地毯和干净的座位。
阎闻舟注意到了小孩子自以为隐蔽的动作。
他握住谢初沅的手,将谢初沅故意抬起来一点的腿按平放松。
谢初沅本就是小孩子,坐在车内后座上,就算将腿放松的搭在座位上也踩不到车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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