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男友上恋爱综艺后—— by星流过旷
星流过旷  发于:2023年1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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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辞轻笑一声:“这档节目还是挺好的。”
沈朝暮也这样觉得,因为这档节目,他和盛辞复合了,也因为这档节目,那些过去的记忆都被新的美好覆盖。
节目就快要结束了,最后,小原拿着话筒面对着观众:“感谢大家收看《旅行日记》最后一期,也感谢大家一路的支持,现在到了说再见的时候了,非常非常不舍,相信不久的未来我们还会再见的。”
“感恩相遇,希望未来的日子,无论是参加节目的嘉宾,还是屏幕前的你们,都能收获自己的幸福,一直幸福快乐下去。”
弹幕划过大片“不要”的声音,观众都万分不舍。
【呜呜呜呜不要再见!!我的嗑糖宝藏综艺!!】
【有没有人一拳把我打晕,半年后再叫醒我?我受不了了。】
【我知道幸福未完待续,呜呜呜呜我的朝朝辞暮,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也一定要幸福!!(爆哭)】
【半年后的售后篇请赶快好吗?节目组我劝你明天就速速上线!】
伴随着小原话音落下,直播间就黑屏了,也就是这一下,观众才恍然这段时间的直播真的结束了。
节目录制结束,在场嘉宾之前都在节目组的群里,这次都互相交换了微信。
在场只有沈朝暮是素人,其他人都在娱乐圈,还有遇见的机会。
大家不由纷纷鼓励道:“朝朝,加油啊,争取把品牌做的更好,我们顶峰相见啊!”
“期待下一次和你在其他地方相遇!”
“朝朝,品牌做大做强后,来找我们代言啊,包养我们。”
沈朝暮本来沉浸在要分开的淡淡不舍里,听到她们的话又感觉到了一点心酸,在场的艺人,他们一个都请不起好吗。
大家都有其他的工作,直播结束加了联系方式后,就要分开了,盛辞和沈朝暮也收拾好行李准备回去了。
坐在飞机上,即将飞离这座城市的时候,沈朝暮透过机舱的窗户看到外面的天气,阳光明媚却不灼热,天空一片碧蓝,再也没有一丝阴霾。
他心绪微动,转过头看着身旁的人:“盛辞。”
盛辞侧头,坐的飞机头等舱,他仍然把口罩和帽子都戴上了,沈朝暮只能看到他扬眉,像是在问“怎么了”。
沈朝暮口罩下的嘴角一点点弯起,连眼睛里都染上了笑意,明媚的、耀眼的,仿佛也如窗外的天气,他轻声道:“你的愿望实现了。”
“我心里,只有你了。”
“……”
盛辞戴着口罩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能感觉到他眼眸瞳色很深,静静地凝望着他:“沈朝暮,你行。”
沈朝暮不懂他怎么这么说,就见盛辞突然握住他的手,把他的手往自己口袋里塞。
猝不及防,沈朝暮手指触碰到了一点坚硬的硬壳,像是某种物品的包装,刚碰到,他的手指就颤抖了一下,想缩回来,却被盛辞的手紧紧牵住,难以抽回。
手指被迫在硬壳包装上停留,不停的颤抖。
沈朝暮口罩下的脸都快烧起来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怎么会有人随身携带?!
“这么爱撩——”盛辞的嗓音压低,眸光沉沉,一字一句,似乎都蕴含着什么:“希望下飞机后,你还能这么活、蹦、乱、跳。”

第78章
沈朝暮觉得自己很冤,他没有刻意想要撩人,每次他都是说的自己的真心话,但这些落在盛辞耳朵里不知怎么就变成了撩他的证据。
沈朝暮耳根通红,身体都像是要烧起来了,因为盛辞的话,还有他话里的暗示。
手指还被盛辞紧紧拽着,被迫放在他的口袋里,感受着硬壳包装的质感,他侧头看着盛辞戴着口罩和帽子只露出一双眼睛,和额前的碎发,正直勾勾地望着他。
他喜欢被盛辞注视,会让他有种无论周围有多少人,那双眼睛里都只会倒映出他的身影的感觉。
放在盛辞口袋里的手指颤抖着反握住盛辞的手:“我说的是真的。”
那些过往所有的不好都烟消云散了,被他们的相处占据,被最后一期节目占据。
盛辞牵住沈朝暮的手,眸光沉沉:“我知道。”
“我知道,你说的都是真的。”盛辞话音微顿,嗓音压低:“但是你的话每次就让我特别想对你做点什么。”
没人能抵抗喜欢的人一脸认真的向你表达爱意。
“……”沈朝暮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升温了,他能理解盛辞的话,就像有些时候,他也喜欢盛辞表达对他的重视还有让他脸红心跳的情话。
这样直白的说出来,让沈朝暮口罩下脸泛红:“那我……下次收敛点。”
盛辞颔首:“收敛一点就行了,该说还是要说。”
他的眼眸幽深:“最重要的是,得看场合,像在飞机上,这种话就先寄存在你心里。”
沈朝暮看他一眼,抿了抿唇,另一只放在腿上的手指蜷缩收紧,幸好戴了口罩,让他的情绪暴露的没那么明显:“你目的性……还挺强的。”
在飞机上不能说,在其他地方就可以了吗?
“这么明显。”盛辞盯着他笑:“那你听懂了吗?”
沈朝暮不说话了,口罩下的脸都在发烫,连带着被盛辞紧紧攥住的指尖都感觉到了热意。
回去要坐两个小时的飞机,在飞机上吃了飞机餐,下飞机时已经是下午三四点了,还是李兰茹来接,但这次和以往不同,他们遇到了粉丝接机。
助理接到李兰茹的电话,推着行李箱急匆匆地跟他们说:“粉丝在这儿等了半天了,出去时可能会碰到。”
《旅行日记》最后一期节目结束,售后篇得半年后了,粉丝们很难再像节目中一样一天大部分时间都能看到偶像,还有线上剪辑版给她们嗑,知道节目结束后就聚集在机场,想要和偶像近距离接触。
他们下了飞机没立即出去,助理联系了机场的工作人员,安排了保安才走出去。
沈朝暮还是第一次感受到粉丝接机的场面,之前都是在网上看到会有明星被接机,造成拥挤什么的。
一出去就看到密集的人头,盛辞真的非常火,这种场面早就经历过不知道多少次了,看到密集的粉丝群连话都没怎么说。
聚集的粉丝只能看到一排排的保安杀出一条路,然后盛辞先走出来,随后就是被他紧紧牵着的沈朝暮。
看到他们牵着的手,人群爆发出一阵尖叫声。
“啊啊啊啊啊牵手了牵手了!”
“看到朝朝了!捂得好严实!”
沈朝暮第一次遇到粉丝接机,先是被一长串的尖叫惊到,见她们的关注点似乎都在两人紧牵的手上,有点不自然地缩了缩,下一秒手就被捏了一下。
盛辞本来走在前面,脚步停了一下,转过头看着他:“怎么了?”
看到盛辞停下来跟沈朝暮说话,人群又爆发出了一阵尖叫。
沈朝暮感觉他们好像变成了人群的焦点,一举一动都会受到关注,急忙摇头:“没事。”
盛辞等他走过来,这次没有再大步流星的走在前面,替他挡掉那些蜂拥的人群,而是和他并肩往外走。
保安挡着仍然有数不清的手机闪光灯晃过,沈朝暮不适应地微微垂着眸,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正不知所措时。
盛辞侧头,紧盯着他,声音在他耳畔响起:“沈朝暮,不许放。”
沈朝暮抬眸和盛辞对视,微怔,参加节目的时候可以和盛辞大大方方的在一起,但脱离了节目盛辞还是屏幕上无数人崇拜的偶像,他却只是一个普通人。
像这样的场合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会因为粉丝看到他们互动尖叫,而不知所措。
但盛辞让他不要放开他的手。
非常、非常的坦然。
沈朝暮不知所措的心蓦地就安定了下来,同样回握住盛辞的手。
两人的互动被粉丝看在眼里,现场又响起一阵“啊啊啊啊啊”的尖叫声。
“朝朝你不用害怕,放心大胆的秀,我们爱看!”
“朝朝,节目我们都期期不落的追了,多多发糖啊啊啊!”
“微博要用起来啊,不要用来长草,求求你秀死我们吧。”
保安好不容易挤出一条路,车子停在不远处,沈朝暮要上车时听到她们的话,感觉和他想象的场景有点不一样,试探性地回了个“好?”。
人群顿时又是一阵尖叫声。
“你立字据!!!”
“回去就发一百零八章合照好吗?”
粉丝因为沈朝暮的回应而激动起来,保安快要抵挡不住了。
两人上车,关上车门,车子正要发动,盛辞突然降下车窗,把脸上的口罩摘下来,对窗外的粉丝说:“现在就可以给你们一张。”
他摘下口罩露出全脸,沈朝暮仍然戴着口罩,坐在他旁边,茫然地看着他,数不清的粉丝手机“咔嚓”一拍,就这样将画面定格。
新鲜出炉的一张合照拍好,现场顿时一阵不绝于耳的“啊啊啊啊啊”。
车子发动,慢慢离开机场,李兰茹奇怪地看了盛辞一眼,觉得他刚才格外“大方”,想到那群粉丝说的话,大概明白是为什么了。
李兰茹问:“是直接回家,还是?”
盛辞:“回去。”
他摘下口罩就没再戴上去,一只手捏着沈朝暮的手指,突然说:“沈朝暮,全世界都知道我是你的。”
“仅你私有,懂?”
沈朝暮的心突然乱了一拍,因为盛辞的话,像是在帮他确定他自己的归属,他望着盛辞嘴角弯起,心脏都暖洋洋的:“嗯。”
他也摘下口罩了,盛辞盯着他弯起的唇,笑起来眼睛跟着弯起来,里面像落进了细碎的星星,他喉结忽然滑动了一下:“大胆点。”
沈朝暮对上他渐渐变深的眼神,感觉被盛辞摩挲的手指都在发烫。
车子还在朝着盛辞家驶去,后座的空气却好像稀薄起来,温度开始上升,沈朝暮把手指从盛辞手心抽回,盯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看。
在飞机上吃了飞机餐,一下飞机就往家里赶,有种彼此都知道即将发生什么的心照不宣。
沈朝暮的脸慢慢热了起来,连和盛辞对视都不太好意思。
时隔三年,那份喜欢、羞怯的心却没有变。
车子一路驶进地下车库,助理把两人的行李从后备箱拿出来,李兰茹说:“那我们就先走了,过几天的工作安排到时候发到你邮箱里。”
盛辞才发了新专辑,按道理这段时间是最忙的,却特地让她节目录制完后先不要给他安排工作。
李兰茹就算是用脚趾头也能想到,这两人现在还在热恋期,肯定想要时时刻刻待在一起,她不赞同这种行为,无奈盛辞的话语权实在太大。
盛辞漫不经心地点头。
沈朝暮目送着车子远去,和盛辞上了电梯,打开门回到家里,他刚走到客厅,就听见咔嚓一声,盛辞关上了门。
这个时候,这么一点细小的动静都变得微妙起来。
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俩,想到盛辞在飞机上说的话,沈朝暮手指蜷缩,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气氛很微妙,总觉得做点什么都会打破现在的氛围。
沈朝暮想了想,想先把行李放回卧室,刚迈动脚步,盛辞就问他:“做什么?”
沈朝暮脚步顿住,看了眼卧室的方向:“放行李。”
盛辞看着他,拖长语调地“哦”了一声,问:“急吗?”
沈朝暮握着行李箱的手收紧:“不是很急。”
盛辞便点头,走过来跟他说:“有件事要跟你说一下。”
事情好像和沈朝暮想象的不一样,盛辞拉着他的手,走到书房门口,沈朝暮看着这间他从来没进去过的房间,不解地望向盛辞:“怎么了吗?”
书房应该是盛辞平时工作的地方,连小助理都不让进,沈朝暮知道有这么个地方,却从来没想过要进去。
盛辞脸上看不出端倪,看着和平时没什么两样,眼睫垂下:“只是觉得,都住在一起,也将所有事情说开了,应该让你进来一下。”
他说:“我不希望,某天你误打误撞的闯进去才发现。”
盛辞的话让沈朝暮眉心一跳,总觉得这间书房像藏着秘密一样,因此,他看着盛辞伸手开门的动作没有制止,心脏高高悬在半空。
书房的门就在他面前,一点点地打开了。
那个被小助理认为是禁地,只允许一个人进入的地方。
在看清里面陈设的那一秒,沈朝暮大脑都变得空白。
一瞬间,他仿佛透过这间书房看到了三年前的那个出租屋,不是特别大,就是一间很普通的屋子,刚好够两个人居住,东西摆放的乱中有序,充满了烟火气。
熟悉的屋子,几乎将脑海深处的记忆复刻了下来,他像是穿越回到了几年前,还住在这里的时候。
沈朝暮愣愣地看着这间屋子,有点回不过神,直到听到盛辞的声音,才像是回到了现实。
“沈朝暮。”盛辞的声音放轻:“我也为你坦诚一次。”
沈朝暮转过身望着他,眼前这张面孔褪去了青涩,显得更俊美,也更有魅力,却仍然能捕捉到以前的影子,现在他站在这间将旧日时光都复刻下来的屋子里,静静地凝望着他。
这一刻,像是将盛辞这些年所有放不下的爱意、还有这些年的挣扎、痛苦全都具象化的浓缩在了这一间小小的屋子里。
或许就连当初的那间屋子都不再是这个样子。
有些记忆却永远停留在这里。
再没有任何时候能比现在更让沈朝暮感知到,盛辞从来没有走出来过。
盛辞看着他:“除了我,你是唯一一个进来的人。”
听到这句话,沈朝暮心脏都酸涩起来了,像被一双大手紧紧捏住,眼眶发热地望着他。
盛辞的房子宽敞又明亮,有几个房间,每个房间都有不同的作用,装修的简约又大方,只有这里,和这座房子格格不入。
陈旧、简陋,像是随时会被淘汰,却始终存在在这里,这么多年,只允许一个人进入。
沈朝暮竭力将眼眶的湿意憋回去,盛辞望着他湿润的眼睛,在明亮的光线下像浮动着的漂亮水钻,他情不自禁地俯身靠近,含住沈朝暮柔软的唇瓣。
“沈朝暮。”
极其坦诚的,像他表达爱意。
“我的心,也是。”
一直以来,就只允许一个人进入。
将所有的一切都说了出来,盛辞突然就觉得那段坚守不渝的日子没那么难捱了。
那并不是他一个人在固执又狼狈地等着一个不会有结局的人。
炙热的亲吻让房间里的空气都开始升温,沈朝暮被扣住了后脑勺,腰也被紧紧搂着,被这样热烈的亲吻,吻到难以撑住身体般后退。
行走间碰倒了椅子,靠在了书桌旁,直到退无可退。
盛辞微微拉开了一点距离,两人的距离很近,看到沈朝暮唇瓣嫣红,水光潋滟的眼睛蒙着一层雾,手指还松松地拽着他的衣服,使不上力地拽着,嘴里含糊地说:“盛辞,我也是。”
“我也只喜欢你……唔。”
盛辞眸色晦暗,再次重重地吻了下去。
难以表达内心翻涌的情绪,沈朝暮只能紧紧攥着盛辞的衣服回应他的吻。
亲吻间唇瓣分开,和对方对视,看到对方眼里的爱意,彼此都有点失控。
沈朝暮被迫仰头接受这个吻,屋内的空调温度适宜,即便穿的少一点也不会感觉到寒冷。
他的身体却不自觉地发着抖,瑟缩着,像是接触到了空气,又像是因为这样亲密的接触而颤抖。
手指游离着,沈朝暮只能紧紧地拽住盛辞的衣服,身体轻轻颤抖,让人沉溺的吻顿在半空,他白皙的脖颈像天鹅一样扬起,在光线下泛着晶亮的光。
感受到温柔的吻停了下来,沈朝暮睁开眼睛,带着几分迷茫地看过去。
他的手指还软软地攥着盛辞的衣服,盛辞的视线灼热得带上了侵略性,吐息都是滚烫的。
他把手放在沈朝暮的手背上,一点点带着他的手往下,嗓音暗哑:“沈朝暮,主动点。”
周围熟悉的场景让沈朝暮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什么都没有变,却又会在偶然看到盛辞成熟俊美的脸庞回过神。
那张脸不再像往常一样冷漠、漫不经心,沾染了一些世俗的东西,像被人拽进了人间烟火里,也因此,一举一动都充满了魅力。
他看着那张脸,感觉到了一股极为强烈的渴求,整个人仿若都因为这股渴求沸腾起来。
空调的温度似乎在一点点升高,沈朝暮额前的碎发都湿了一缕,手指突然被捏了捏,他视线毫无焦虑地和盛辞对视。
盛辞的呼吸都有些不稳,眼眶泛红,像克制,说出的话都带着滚烫的吐息,拍了拍沈朝暮:“……在衣服口袋里。”
沈朝暮视线茫然,思绪混沌又黏腻,眼睫毛轻轻眨了眨,像反应不过来。
就见面前的男人嘴角勾起一点弧度,那张脸在此刻尤其惑乱人心,撩人的嗓音暗哑,带着丝丝缕缕的笑意,顺着钻入他的耳廓:“那我现在不是…在忙吗?”
“帮帮忙。”
沈朝暮像被蛊惑了一样,伸手从床边的衣服口袋里翻找到了一个硬壳包装。
汹涌澎拜的爱意,和思念似乎找不到发泄出口,只能不停的积攒,在这几年的时间里变成足以将人燃烧殆尽的火焰。
然后被这股滚烫灼热包围。
像要溺毙在这股爱意里。
又像即将获得新生。
沈朝暮思绪乱了,随着水波漂浮一样,只能紧紧地抓住唯一能让他靠岸的船桨,感受着海浪一波一波的洗礼。
仿佛会被汹涌密集的海浪冲走,却又会在下一秒感受到在汹涌的海浪到来时,被牢牢地抓住,被迫承受。
时间在此刻过的尤其缓慢,又像是快到转瞬即逝。
沈朝暮被盛辞抱着放在书桌上,面对面抱着,这样的方式,让他只能支撑和依靠着这个人。
周围熟悉的一切,让他一边像回到了过去,又会被眼前成熟的盛辞警醒。
记忆互相交织着,沈朝暮忍不住紧紧搂住眼前的人,盛辞额前的碎发湿透,细细地啄吻着他的唇。
湿热的房间感觉不到寒冷,却好像有一股强劲的风吹来,速度过快,让沈朝暮禁不住地想往后缩,却被紧紧搂在怀里,手指攀附着,声音破碎道:“盛辞。”
嗓音都带着一点柔软和若有似无的沙哑。
盛辞“嗯”地回应了他一声。
沈朝暮唇瓣嫣红,有点肿了:“……你还有,遗憾吗?”
唇瓣被啄吻,沈朝暮微微仰头,听见盛辞的声音落在他耳畔:“没有了。”
他把沈朝暮从书桌上抱了下来,留下一个又一个鲜红的印记,嗓音暗哑地叫着那个同样被遗忘在旧日的称呼:“宝贝。”
沈朝暮紧紧搂着他的脖颈,手指禁不住地用力,透过窗户看到外面漆黑如浓墨的夜空,还有闪烁的星星。
这夜似乎格外漫长,像是永不停歇,要将白天和黑夜融为一体,坠入无尽又颠簸的夜色里。

第79章
整整两天,两人都没有出过门,沈朝暮迷迷糊糊中醒过好几次,随便吃一点东西,又被拉进颠簸的漩涡里。
有时醒来是半夜,有时醒来是中午,连时间感都丧失了,唯一不变的是身旁的人,仿佛身处在风雨飘摇的天地间,只剩下彼此能紧紧依靠。
结束时,沈朝暮实在累的连眨眼的力气都要没有了,只感觉这两天就抵得上他半个月的运动量了。
窗外的夜色浓厚,星子闪烁着,他昏昏欲睡,倒在床上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盛辞凑过来亲亲他,沈朝暮困得不行,还是顽强地伸出手推拒:“…不行了。”
浑身都软趴趴的,连回应的力气都没有了。
盛辞搂着他,卧室亮着盏灯光柔和的小台灯,能看到他裸露在外的精壮上身布满了抓痕,两人身上都有各种各样的痕迹:“不弄了,就亲亲你。”
像患有皮肤饥渴症一样,盛辞很难克制住心里澎湃的感情,看到沈朝暮就想亲亲他、碰碰他,有时候控制不住亲吻的力道还会弄疼他。
满腔的爱意像找不到抒发一样。
但这两天他的信誉濒临破产,类似的话不知道说了多少遍。
沈朝暮裹着被子一点点往外面挪,想要离他远一点,但还没挪开几厘米,就被连人带被子一块搂住,他嘴里发出一声惊呼。
盛辞将人从被子里捞出来,把浑身黏腻的人抱起来:“你睡,帮你清理一下。”
沈朝暮挣扎不出来,索性乖乖在盛辞怀里窝好,被抱着清理他已经很熟练了。
越过地上的一片狼藉,地毯皱巴巴的,还散落着一件兔子玩偶服,兔子的尾巴小小的一个,看着也乱糟糟的,毛都湿了。
盛辞抱着他去浴室,沈朝暮余光瞥到窗外如墨的夜色时,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一样。
被热水重新浸泡身体,黏腻的身体重新变得干净,沈朝暮身上披着浴巾被抱出来,沾到床即将昏昏欲睡时,突然想起自己忘了什么了。
他妈妈的飞机!
他猛地清醒,从床上坐起来,在凌乱的屋子看了看,没看到手机,盛辞见状起身问他:“怎么了?”
“我是不是错过我妈的飞机了?”沈朝暮有点着急,连疲惫都顾不上了,参加节目前他妈妈就说购买了五天后的机票,两人又在屋子里厮混了两天。
沈朝暮很怕现在已经错过接机时间了。
他妈出国两年,对这边又不熟。
他想去找手机看看上面有没有未接电话。
还没来得及动,就听见盛辞说:“飞机落地时间在明天下午,那个国家飞往这边的飞机,最近几天只有这一班。”
盛辞拿过手机,调出页面给他看,沈朝暮紧绷的精神这才松懈下来,疲惫感在精神松懈的一瞬间涌来,又倒回床上,陷进温暖的被窝里。
他没有立刻睡觉,在盛辞也躺下,伸手抱住他时,沈朝暮把脑袋埋在盛辞胸口,尽管思绪已经像一团浆糊一样黏稠,却也担心着面前的人会被影响到。
他抱着盛辞,嗓音微哑:“盛辞,我会好好给我妈说的,我们一起去接她。”
那分开的三年,比起那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更像是一场久不见好,并且有可能永远也无法治愈的慢性病。
疼痛感强的无法忽略,会一直一直存在,看不见曙光。
沈朝暮不敢想象,如果再次和盛辞分开会怎么样。
盛辞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紧紧地搂着他:“我知道,睡吧。明天叫你。”
困意袭来,沈朝暮疲惫不堪的身体再也坚持不住,在身旁人熟悉的气息里沉沉睡去。
他这一觉睡的时间有点长,精神和身体双重放松。
盛辞提前沈朝暮几个小时醒了,没吵醒他,把屋子的狼藉收拾了,地毯和那件乱糟糟的玩偶服都拿出来清洗。
早上时分,阳光从窗户照进来,客厅也有点凌乱,他慢慢把客厅和厨房收拾了,随后走到书房。书房是重灾区,被套要拆下来,桌子、墙纸也要擦拭干净。
这间不允许旁人进入的房间,只经过了一晚上,那些他悉心还原,不容旁人触碰的东西就变得凌乱,被打乱了位置。
像有人进来肆虐横行了一番,将这里搅得天翻地覆,却只是这间代表着他所有渴望的屋子,终于等到了他的主人。
沈朝暮醒来时,屋子还一片漆黑,他懵懵地睁开眼睛,躺在床上缓了好久,看到窗帘间歇有阳光透进来,用遥控器打开窗帘,霎时间,明亮的光线从外面涌进来。
屋子里的黑暗顿时被驱散得干干净净。
他盯着照射进来的阳光看了看,在床头的位置找到了自己的手机,早上十一点过,沈朝暮感觉口很渴,慢吞吞地起身想找一套衣服换上。
刚起身就感觉腿又酸又软,当即半跌在床上,轻轻“嘶”了一声,他掀开被子看了眼自己的腿,红红紫紫斑驳交错着,像被人狠狠虐待过一样。
沈朝暮沉默两秒,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到处都是各种各样的痕迹,吻痕、指印、咬痕,四肢都酸得不行。
沈朝暮猛地用被子把身体盖住,脸上的热度渐渐升温。
轻易就能回想起昨晚的画面,被那种欲…望裹挟着时,只觉得做什么都不够,想要的更多,大脑冷静下来后,那些画面突然就变得让人脸红心跳。
盛辞从门外走进来,看见打开的窗帘,又看到床上鼓起的一团,走过去掀开被子,看见沈朝暮的脸被热气蒸腾出一片绯红。
盛辞看他脸上掩饰不住的羞怯,嘴角勾起:“怎么了。”
沈朝暮看到盛辞,脑袋中的画面就像化成实质,一帧一帧地在眼前放映,身上酸软的地方存在感也很强,紧紧地攥着被子:“你下次……可以不要这么凶吗?”
盛辞坐在床边,正连被子带人一起把他捞出来,随后又从衣柜里找了一套衣服出来,准备给他换上。
沈朝暮全程都没怎么抗拒,身上的酸软会延迟,此时抬一下手都觉得手臂软得不行。
盛辞坐在床边,在家里他只穿了一件不怎么厚实的外套,那张脸俊美中夹杂着一点漫不经心,有一种很独特的魅力,此时垂下眼,帮他穿衣服,似笑非笑地看着沈朝暮:“我凶?”
沈朝暮觉得这个词是有点难以启齿的,但这两天他有时候真的觉得自己要死了,腿软的走不动路,竭力镇定地点了下头。
盛辞盯着他看了几秒,随手把自己的衣领往下拉了拉,露出一个清晰可见的咬痕,这样的痕迹还有很多。
他的手指在那个咬痕上点了点:“这总不能是我自己咬的吧?”
“……”沈朝暮看着盛辞随手拉开一点就能看到的咬痕,感觉到了心虚,睁眼说瞎话道:“万一呢。”
盛辞像是觉得好笑一样,眼睛里都有细碎的笑意,他背着光,脸上的表情有点模糊,那种带着若有似无笑意的样子却很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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