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晴也突然出现。他看了一眼桌上的早餐：“食堂居然还是这些东西，织田，你有什么忌口的吗？”
织田作之助表示这样的饭菜挺不错的。
“是他！”
四人一扔筷子，齐刷刷朝着晴也突袭过去。
在他们动手的前一刻，织田作之助的天衣无缝及时发作，他拉着晴也往后面跳了好几个位置，迅速离开他们的攻击范围。
灵光一闪，织田作之助按着晴也的脑袋一起往下面蹲。
因为在他们的后面，一个巨大的特级咒灵从黑幕中攀爬了出来，尖利的爪子刚好划过晴也刚刚站立的地方。
“居然敢伤害忧太！”咒灵尖利又稚嫩的话音迅速飙高，食堂里面的玻璃都在颤动。
她是属于乙骨忧太的特级过咒怨灵祈本里香，诅咒女王。
“哇哦。”晴也震惊地看向那个咒灵，他以前也见过被夏油杰收服的咒灵，但是这样还具有自己意识的，还真是没有见过。
举着勺子的食堂阿姨冲了出来，大喊道：“嘿嘿！食堂里面禁止打架！”
很可惜，现在混乱的画面完全没有人能够听得到她的说话声。
织田作之助根本看不见祈本里香的存在，但是天衣无缝一直在发作，所以即使看不见，但是他还是能够每一次迅速拉着晴也躲过对方的攻击。
熊猫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好了，有忧太在，都不需要我们出手了。但是为什么昨天晚上她没有出来呢？”
乙骨忧太后来也想过这件事情，他解释道：“因为我们那个时候刚刚锻炼完，里香以为我们还在锻炼，所以并没有出来。”
禅院真希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把目光放在了织田作之助的身上：“你们没有发现吗？他根本就不是咒术师。”
熊猫揉了揉眼睛，想要睁大一点看清楚：“你确定？”
“当然。”禅院真希对于这一点还是非常确信的。
乙骨忧太露出敬佩的目光：“就算看不见也可以这么强大的吗？”
一早上起来就进行这么激烈的运动，对于一个还没有吃早饭的人可不是那么友好。
晴也皱着眉头伸手抓住了祈本里香，那个瞬间，乙骨忧太身体也停顿了一秒，他也感受到了一点不对劲。
还好，五条悟及时出现。
“你们是在玩什么游戏吗？”他问。
一听到五条悟的声音，晴也就松开了手，没有必要，他其实并不愿意在五条悟面前用自己的力量。
五条悟看向乙骨忧太，乙骨忧太明白了老师的意思，拦下了祈本里香的攻击，稍微沟通了几句，让她消失。
晴也对着五条悟竖起来了大拇指：“不错，你有个厉害的学生。”
禅院真希赶紧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五条悟给两方人介绍，晴也这下也有足够的时间好好认识一下昨晚上被他无意中弄晕过去的学生。熊猫长得挺成熟了，那个咒言师的言灵力量很不错，收服了特级咒灵的学生有些羞涩，最后唯一一个女孩子......
“禅院？”这个姓氏还是有点特殊的，晴也难免想到了那个伏黑甚尔。
禅院真希皱起了眉头，对于别人关注她的姓氏这件事情她感到有些厌恶。
她说：“我不喜欢别人说那个姓。”禅院真希脸上的表情都是黑的。
“OK！”晴也点头，对于这句话她都感觉熟悉了。不过一连禅院家的人都不喜欢自己原来的家，这个禅院肯定是有什么问题。
一场乱局稍微安定了下来，一群人在食堂阿姨的威武下开始收拾刚才的乱局，织田作之助也很完美地融入了进去。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能够和那群学生沟通得很好，看起来应该很适合带孩子。
晴也拉着五条悟讲话：“所以呢，那把剑我可以带走了吗？”
五条悟遗憾地摇了摇头：“让你失望了，很显然由于最近杰闹出来的事情，大家的工作都格外的忙，你这样的小事情估计要等很久了。”
“这可不是什么小事情！”晴也都快要抓狂了，“他们做事情总是这么磨磨蹭蹭的，一天一天这么下去......”刚说到这里，晴也就用一种狐疑的眼光望过去。“你该不是故意拖着不肯给我吧？”
五条悟微微低头靠近对方，低声说道：“我觉得应该是你先给我解释，为什么剑中会有六眼的力量吧？”
他昨天把剑拿回去过后，已经先行一步把封印解开，他看到了里面的剑，也看到了剑中蕴藏的力量，所以他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晴也也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事情：“它有吗？等等，那又不重要。”
“有六眼的力量怎么看都应该是属于我的吧？”
晴也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抓着对方的衣服摇摆：“你可是五条悟，你居然又要和我抢东西吗？”
五条悟像柔软无骨的海草一样摇晃，还能分心反问：“又？”
“你不要给我抓字眼！”晴也吼道，“你赶紧把剑还给我！”
五条悟竖起了两根手指：“好了好了，这样吧。两天过后，百鬼夜行之后，如果我没有发现其中其他的问题，我可以把它交给你。”
突然这么说话，晴也都不能相信了：“真的？”
“当然，如果你不相信，我们可以定束缚。”五条悟说道，他昨晚上早就对剑进行了一系列的处理，就算给了晴也，他只是一把普通的剑了，交给了晴也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晴也松开了手，拍了拍刚才被他揉皱的衣服处：“好吧，再相信你一次，一定会把剑给我的吧？”
“会的，相信我。”
收拾乱局的学生们看向讲话的两个人，熊猫说：“看起来悟和那个人好像认识的诶，两个人的相处好亲密啊。”
禅院真希说出细节：“他之前好像对于我们食堂的饭菜都很熟悉，也许之前就和悟认识吧。你知道吗？”
她问的是织田作之助。
织田作之助摇头：“如果我没有理解错误的吧，他们好像昨晚才是第一次见面。”
乙骨忧太把地上的碎片都扫走，看了看那边两个人的背影：“也许老师和他虽然只是第一次见面，但是他们有那个缘分成为朋友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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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结果由于留宿高专, 当天晚上晴也又接到了太宰治的电话。
本来由于拖延晴也内心就很烦躁，现在一看到来电显示，晴也内心就更加烦躁了。
有句话说得好, 要用魔法打败魔法。
于是一接上电话，晴也立马先发制人：“天哪！你又打电话过来干什么！我不回去, 最起码今天还不回去，明天也不回去, 你就不要再打电话了。你再打电话过来我就直接扔给织田了！”
太宰治：“......事情看起来很不顺利啊。”
他好像还是第一次见识到晴也会是这样说话, 完全失去了清醒。
晴也眨了眨眼睛, 看起来这招很不错，以后就用这招来应付太宰治了。
他说：“知道不顺利你还打电话过来干什么？”
太宰治现在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面, 事情永远都是解决不完的，工作进行到差不多才有时间给晴也打电话。
他手中的笔转动了一圈：“拿一把剑难道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吗？有的时候我发现我可能真的是高估你了。”
“你厉害。”晴也倒在床上也开始阴阳怪气, “你偷偷派人跟踪人家结果到头来一句话都不敢说。”
太宰治手中的笔停了下来, 如果手劲大一点基本上可以直接捏碎了。
“需要我派几个人过来帮助你吗？我看中也最近好像很空闲。”
看来太宰治这一次的生病影响还是挺大的, 起码现在的中原中也每天必然得在相关时间段盯着他吃饭，太宰治觉得自己已经提前过上了养老院的生活, 呵呵。
“说起来我倒是有件事情要问你。”晴也说，“我住在港口mafia这么几天, 你居然都没有跟我说过咒术界发生的事情。”
“你是说夏油杰？”
“对, 你看过我的生活, 你难道是故意瞒着我的？”
太宰治放松了一下身体：“我以为你根本就不会再关注咒术界的事情, 谁能想到你居然会直接闯入那所学校。”
也不知道对方说得是真话还是假话, 晴也也不太想追究。他想了想刚才对方的提议：“中也的武力确实很高，你说他打得过五条悟吗？”
太宰治露出一丝隐秘的笑容：“这个问题, 我还真的不能告诉你一个准确的答案。”
“那还是算了吧。”晴也拒绝了刚才的提议, “五条悟把剑给扣下了, 我估计要等到那个什么百鬼夜行结束后才有机会回去。”
结束？太宰治垂下了眼眸：“你们现在就呆在高专里面吗？”
“是，有什么问题吗？”
太宰治偷偷透露一丝线索：“你们现在可是呆在一处最好的地方。”到时候那里可是第三战场。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突然有人敲门，晴也随便说了两句，就和太宰治挂了电话，外面敲门的人是织田作之助。
“怎么了？”
织田作之助指了指外面的操场：“他们正在锻炼，想让我过去指导他们一下，我们一起过去吧。”
晴也关上门，和对方一起下楼。他打趣道：“真是没有想到，你居然这么有学生缘，所以为什么他们居然找你来锻炼，你并不是他们的老师，甚至都不是一个咒术师。”
“我们除了咒术之外其实还是很需要锻炼体术的。”前方的禅院真希突然出现，好心解释了晴也刚才的问话。女孩转头看向织田作之助：“织田先生，非常感谢你愿意指导我们。”
织田作之助点头：“还是因为你们愿意相信我。”
“我来啦！”熊猫远远地就奔跑过来，脚下的土地都在颤动，后面跟着乙骨忧太和狗卷棘。
狗卷棘多看了晴也几眼，对于这个第一次见面就利用自己的术式反过来进行攻击的人还是有点谨慎。
乙骨忧太没有注意太多，他还是把注意力都放在锻炼上面。
时间一点点紧迫，他内心还是有一点害怕的。
晴也就坐在旁边看着织田作之助一点点教导他们，有那么一瞬间，他好像看到了当年自己和高专同学一起锻炼的时光。
他摇了摇头，好奇地问道：“虽然说夏油要产生攻击，但是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努力地锻炼自己？”
此话一出，操场的学生露出了不能理解的表情。
禅院真希说道：“啊？你刚刚那句话不是回答了你的问题了吗？因为诅咒师，所以我们在锻炼，虽然悟之前也说过我们不一定要前去......”
晴也解释：“我的意思是，夏油想要杀死的是人类，一般情况下他们应该是不会攻击咒术师的吧。”
可惜他刚刚说出这句话，禅院真希的表情又立马黑了下来，好像是触及到了什么她不喜欢的话题。
当时也在现场的其他三个学生立马露出了不妙的表情。
晴也疑惑。
熊猫跑到晴也的耳边把之前白天夏油杰说过的话重复了一边，大概就是夏油杰表示了对于禅院真希咒力低下的鄙视。
晴也明白刚才那句话为什么会让禅院真希感觉不舒服了。
“我很抱歉。”他对禅院真希说。他之前的想法很简单，或者说，在他的潜意识里面，咒术师和人类已经分成两类了，他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如果一般人类可以通过咒术看得见咒灵，那么通过咒具，他们一样可以祓除咒灵。
也许在自己原来的那个世界，咒术师和普通人类的分界线才是真正的消除了。
世界是平衡的，怎么可能没有人类就没有咒灵呢？如果这样算下去，或许咒术师都不存在，让这个世界回归混沌的一体，这个时候就别提什么咒灵咒术了。
禅院真希摆了一下手：“没关系啦，算了，这种话习惯了就无所谓了。”
晴也定定地看向她，过了几秒，突然问道：“你认识伏黑甚尔吗？我记得他之前姓禅院来着。”
禅院真希摇了摇头：“我并不认识，但是这个人的话，也许悟会有点印象。”
“他认识？”
禅院真希看了对方一眼：“这件事情我记得还是挺大的吧，你没有听说过吗？之前那个名字，我记得他好像在很多前的星浆体事件中出现过，已经被悟杀死了吧？”
熊猫点了点头，他一直生活在高专，隐约听说过这个名字，好像还残留下一点印象。
“死了？”晴也一愣，好吧，现在看来两个世界发生的事情有很多不一样的了。他站起来问：“悟现在还在学校吗？”
“应该吧，他们好像每天晚上都在开会来着，毕竟后天就要那个了。”熊猫憨憨地说道。
“我去找一下悟谈谈。”晴也对织田作之助说道，“你就继续陪着他们好吗？”
织田作之助点头。
等晴也离开后，熊猫疑惑地问道：“为什么明明他看起来和我们差不多大，但是却有一种和悟一样，成年人的感觉呢？”
禅院真希吐槽：“也许是因为他们都是谜语人。”
这样的玩笑瞬间让周围的气氛都轻松起来，织田作之助继续带着他们训练。
晴也没找到五条悟，听夜蛾正道说应该是回他在学校的宿舍，于是晴也又转头去宿舍。
其实也不能说是宿舍，五条悟在咒术界可以说是最繁忙的那个人，这里只能说是一个当五条悟累了，就可以休息的地方。
刚到门口，晴也先是听到了里面有人讲话的声音，听起来应该是五条悟正在打电话。
等到对方说话声停了，晴也敲敲门。
等了一会，五条悟终于过来开门，脸上的绷带有些散乱。他轻笑说道：“怎么了？来找我聊天吗？”
晴也现在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他说：“我想过来问问你一些以前的事情，比如说那个伏黑甚尔，你还记得他吗？”
五条悟微微歪了一下头：“你怎么会突然说起他？”
他让开一些，晴也走了进去，同时解释：“没什么，刚才聊到了一些事，所以过来想要问问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并不是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五条悟和他一起坐下来，那么久之前的事情，突然想要他回忆起来，还真的是一件沉重的事情。
晴也默默对比两个世界里面发生的事情不同，他不由得失笑，哈哈，没想到这两个世界都走上了乱七八糟的结果。
难得能把过去的事情讲一下，也算是放松了，五条悟靠在沙发上：“所以，你问我这个问题到底想要了解一点什么呢？”
晴也眨了眨眼睛，反问对方：“你不像是那种我一问你就会全盘告知的人，你怎么会这么简单就直接告诉我了？”
五条悟露出一个微笑，并不回答。
六眼可以收获周围所有人的信息，尤其经过了那把剑。慢慢的，晴也的来历他也可以可以摸清楚一大半了。
晴也坐直了身体，他不断瞟向对方脸上的绷带。他怀疑地问道：“你眼睛真的受伤了吗？”
五条悟鼓起腮帮子，又开启了一个新的话题：“对了，你知不知道伏黑甚尔的儿子，可是继承了十种影法术。”
“啊？”
五条悟迅速打开了手机，露出坏坏的笑容：“来，给你看看。”
他打了一个视频电话，把屏幕举了起来。
没有多久，对方就有人接通了，对面是一个十几岁的年轻男孩。一看到对方，晴也眼睛就动了一下，跟伏黑甚尔也太像了。
“刚刚才挂断了电话。”伏黑惠搞不明白对方突然又想说什么话，声音淡淡的，看起来有些疲倦。
原来刚才是在和对方打电话，五条悟是在提醒对方最近要注意一下周围的环境，也是由于百鬼夜行的原因。
五条悟笑着把镜头往晴也那边转了一下：“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啦！”
但是剩下的两个人都没有五条悟的自来熟，只好隔着屏幕尴尬地说了几句话潦草结束。
晴也问：“他知道甚尔的存在吗？”更主要的是知不知道五条悟和伏黑甚尔之间的因果。
五条悟笑说：“如果他想知道，我会告诉他的，等到了那个时候。”
晴也转头看了看对方，虽然说眼前的五条悟并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一个，没有了杀死自己的威胁，晴也看他都顺眼了很多。眼前的这个也更加的成熟可靠，原来世界的五条悟也会变成这个样子吗？
“百鬼夜行......会是一个什么样子的结局呢？”晴也问道。
五条悟顿了一下，深深呼吸出一口气，仰头看向天花板。他说道：“我希望，会是一个好结局。”

第62章
皓月当空, 整个高专大部分的人都离开了，大概还有十几分钟夏油杰预告的百鬼夜行就要开始了。
织田作之助和晴也坐在一起休息，他们两个并没有前去新宿。
晴也通过窗户往外面看, 这么安静的高专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了，沉默的寂静。
织田作之助转头看向他：“你看起来有点担心？”
晴也立马否认：“我有什么可担心的？这里有什么值得担心的吗？我一点都不担心。”
织田作之助定定地看向他。
晴也揉了揉眼睛, 露出一个微笑，开始转移话题：“你这几天也算是陪我出差了, 到时候一定要好好感谢你。”
织田作之助的表情稍微柔和了一点：“不用的。”
晴也突然有一些好奇：“你在进入侦探社前, 都在做什么呢？”太宰治对于这些话题总是不肯多说, 那就从他这边来问问看。
“杀手。”织田作之助用一种平淡的口吻给出了一个并不是那么简单的答案。
“杀手？”晴也惊疑地反问。
织田作之助看起来并不习惯和其他人分享他的过去，他想了一下自己简单的过去, 用最简单的语句说了出来：“我之前是一个杀手，我和乱步在一件案子中认识, 当时福泽社长也在, 后来我便被邀请进入了侦探社。”
“......听起来是很简单。”晴也给出总结。
突然, 外面发出剧烈的声响，两人齐齐往外面望过去, 楼顶上面好像是有人影在晃动。
晴也赶紧往外面冲过去，他明白了, 之前说出的两处地点其实都是幌子, 高专才是夏油杰的目标。就是说嘛, 哪有反派会把自己的目标直接说出来的？
晴也往旁边看了一眼, 朝着织田作之助挥了挥手：“你先过去, 我去拿样东西。”
说完，他就转向前往五条悟的房间。
推开门, 深吸一口气, 动动你的脑子, 感受一下，五条悟会把剑放在哪里呢？
他轻轻走了几步，打开书桌下面的抽屉，那把剑就沉默地躺在那里。
他停顿了几秒，然后不可思议地伸手触碰到了剑柄，与身体同源的力量在那么一瞬间开始震动，右手持剑，左手指尖慢慢抚摸上剑锋，一不留神，划出了一道伤口。
鲜血流到了剑身之上，冰冷的剑身投影出晴也的脸庞，然后一点点吸收血液。
时间好像停顿了一秒钟，然后从剑中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整个房间都好像被剧烈震动起来，瞬间乱作一团。
晴也由于身体里面剧烈的疼痛瞬间跪倒在地上，深深喘了两口气以后，他惊喜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前所未有的力量充盈在自己的身体里面，晴也意外地看向那把剑，他之前从来没有想过，原来这把剑里面还蕴藏着这样的力量。
他看向那把剑，由于数年累月的积累，此外还有一部分力量已经融入了剑身，把整把剑都经过了一次又一次的淬炼。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把剑也是一种高品质的特级咒具了。
外面又产生了剧烈的响声。
晴也持剑站了起来，他看了看周围的一地乱七八糟：“好吧，等会我可是要好好给悟收拾一下房间了。”
楼顶之上。
原本前往新宿的熊猫和狗卷棘也被五条悟送了回来，对方好像也察觉到了夏油杰真正的目的地。
织田作之助抱起受伤的禅院真希，夏油杰注意到了那边的情形，嘲讽道：“哈，现在高专都已经成为这些废物的聚集地了吗？”
在夏油杰的眼里，禅院真希和织田作之助一样，都是没有咒力的普通人类，是会滋养出咒灵的垃圾。只是之前还只有一个禅院真希，勉强还能算得上使用咒术的人。但是织田作之助，啊哈，一个彻彻底底的普通人，居然现在也可以在高专里面随处行走的了吗？
祈本里香已经出来了，乙骨忧太脸上都是愤怒：“你不应该侮辱我的同学！”
还剩下的三位同学一起对夏油杰展开攻击，织田作之助赶紧把禅院真希带到了安全的地方。
晴也来了，他皱着眉头先是用手摸了一下女孩额头的温度。“有点麻烦，硝子现在也不在高专里面，你先把她带去稍微包扎一下可以吧。”
织田作之助先是看了一眼对方手中的剑，然后郑重点头。
阴晦的咒灵张牙舞爪地朝着学生们飞奔过去，狗卷棘拉下衣领正准备说话，晴也已经走到了他的身后按住了他的肩膀。
狗卷棘意外地回头，突然出现的一剑斩断咒灵身体的一半。
晴也在内心默默自己都是不敢相信地，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在这个世界来就自己的后背，尤其对手还是自己的老同学。
那把剑由于被晴也本源的力量同化淬炼之后，居然也有了斩杀咒灵的能力，或者说，吸收咒灵。
这样的异样让夏油杰果然看了过来。他先是颇有意思地看向晴也和他手中的剑，然后释放出了更多的咒灵，绕过晴也，猛地冲过去缠绕剩下的三个学生。
晴也瞟了一眼擦肩而过的咒灵，面色平淡，缓步走到了夏油杰的面前，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于是，晴也动了动眼睛：“我现在有钱了，夏油先生，你当初帮助我的现在可以还给你了。”
夏油杰倒是没想到对方居然还记得这件小事：“比起这些，你手中的东西倒是更加引起我的注意。。”
晴也的眼神瞬间微妙了起来，他对于这样的玩笑话可是一点都接受不了。他把剑悄悄往自己身后挪了几寸，恐吓对方说：“这可不是你可以觊觎的东西。”
夏油杰对于这样的小心思觉得有点好笑，确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夏油杰对于和自己同类的咒术师还是很和谐的。
夏油杰说：“是你的东西，我不会抢的。”
晴也还是警惕的没有再往前走了，如果是自己原来认识的那个夏油杰站在这里，或许晴也还可以相信一点。但是眼前这个，他做出来的很多事情都表明对方完全不是一样的人。
看出了对方脸上的谨慎，夏油杰缓缓露出一个笑容：“怎么？这么不相信我吗？你明明都那么相信这些完全陌生的小朋友啊。”
“那是因为他们很乖。”晴也说，他有的时候对于这种悠闲的谈话总是会放松下来。“我当初和你讲过我所认识的夏油杰经历的事情，结果没有想到你玩得比他还要大啊。”
这句话可能让对方的心情不是很好，他微微抬起下巴，眼神逐渐黑暗。
“他已经足够幸运了，但还是有点差劲，有点仁慈了，是不是？”他居然还反问过来。
晴也终于明白之前五条悟还有夜蛾老师说过的话，夏油杰已经走到了不能回头的偏执角落，明明知道前面前面就是死胡同，但还是固执地不肯回头，宁愿把墙给砸了，也要证明自己走的路是正确的。
原本世界的夏油杰对人类失望，对咒术师无悔的牺牲感到错误。他的做法是让咒灵的存在公之于众，让人类直视咒灵。
眼前的这个夏油杰，也许他对于人类有着更严重的的厌恶，他对于咒术师仁慈但是如果阻挡他的步伐他同样不放在眼里。这个世界的夏油杰，他偏激固执地走向自己认为对的那条路，有可能他知道有点偏离，但是他内心的骄傲自负又让他停不下来。
晴也点了点头：“没想到有一天我居然会和你讨论他的话题，不过，我只有一个问题，为什么你要攻击高专里面的学生？”
夏油杰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定定地看向对面的人，过了一会，然后露出了大大的笑意。
“你笑什么？”
“哈哈，我突然发现我好像错了。”不知道为什么，夏油杰居然会突然说出这句话。但是很快，夏油杰就给出了答案。“我一开始还以为你和他们一样，也是用那些一成不变的大道理来阻止我，结果没想到，其实你根本不在乎所谓的普通人人类的死亡吧？”
晴也脸色平淡，没有说出任何反对的话语，脸色甚至没有任何的波动。
夏油杰接着说：“为什么你会在高专，而不是在新宿或者东京呢？你不可能是知道我会来到这里吧？”
“在你的眼里，就算是我在当场杀死一个陌生人你顶多就会问一句为什么，但是完全不会阻止吧？你现在站在我的面前，仅仅只是因为受伤的是这些可爱的小朋友吧。”
“在你的世界，那个夏油杰伤害别人的时候，你阻止了吗？”
晴也耸了一下肩膀：“好吧，我并没有。”在他自己的心里，他始终都知道自己是一个非人类，更别提后来在这个世界醒来的时候，他回忆起了自己诞生的原因。
他从人类身上感受到最多的就是痛苦，那是滋养自己成长的养料，他不会伤害人类，并不代表他就会拯救在自己眼前受伤的人类。
他只会救下他想救的人，此外，算了。
“所以现在你正在伤害你不应该伤害的人。”晴也冷漠地回望对方，他的沉默表示对方刚刚的话都是正确的，但是他说的话现在也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