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卿知垂首,“没关系的,这是我娘的功法,我娘的武器就是琴弦。教给你没问题的,你是我师弟。”
作者有话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早上好 3瓶;
么么哒~谢谢小天使的营养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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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收:《穿成男主他弟》
一句话简介:男主不想继承家业我来!
裴辰醒来之后,发现自己穿了一本狗血虐恋纯爱小说,成了男主……他弟。
男主身份高贵,纯真善良,对渣攻不离不弃,一往情深,而原书裴辰,同样对渣攻心生爱慕,但他不像他哥,他哥是一门心思为渣攻付出,而他靠下毒诬陷来夺取心上人。
结果那必须没成,最终也导致了他的悲惨下场。
裴辰:emm……
家产和爵位它不香吗?为何要抢男人?!
于是,裴辰决定,远离脑残,重新做人,争取亲爹好感,努力以庶子身份继承家业。
男主不想继承家业,只想虐恋情深,他可以啊!!
人都说裴府二公子聪明能干,文武双全,只可惜是个庶子,继承不了裴侯的爵位,若要袭爵,只能降等袭爵,做个裴伯爷。
裴辰表示,伯爷也可啊!他很满意啊!!
萧煜:没关系,伺候好朕,皇后也可做得。
裴辰:he tui!
第16章
自从为了佳人,答应萧卿知好好练武之后,这是聂若第三次梦到那红衣女子了,原本模糊不清的记忆被从脑海深处翻了出来,一遍遍的在梦中重复,似乎也越发清晰起来。
聂若坐在床边发着呆,许久没有回神,纵然在梦里一次次的重复那段回忆,也没有今晚的这场梦刺激,他竟然在梦里掀开了红衣女子的面纱,看到了她对自己盈盈一笑!
那笑容,当真是灿若夏花,不负期待,只是不知道为啥,他总觉得梦里的那双眼睛有些眼熟,不过姑娘人还是很好看的。
“嘿嘿……”聂若笑了起来,面纱下长得好看就行,眼睛眼熟不眼熟的都无所谓,人有相似嘛!
可是聂若似乎忘了,他从未见过红衣姑娘的真实面目,梦中摘下面纱,看到其完整面容,不过是他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才梦到的罢了,对方未必就长得如他想象的那般。
聂若没有深思这些,而是打起精神,起身从床上直接蹦了下来,做了一场好梦,聂若心情十分愉快,甚至有点期待见到黑着脸的萧卿知跟一脸纠结无奈的亲爹了。
练武场,谢亭已经从被某不知名的师兄教导,转给了萧卿知让他一起带,顺便跟他作伴。
聂若赶到的时候,谢亭正一人直面萧卿知的教导,萧卿知对聂若态度宽和,但不代表他也能忍耐偷懒的谢亭,同样是想偷懒,谢亭就基本逃不过责骂体罚,比如此刻,谢亭手臂上挂着两个沙土袋子,手脚发颤的在那里蹲马步。
聂若脚步一顿,停了下来。
“二师兄救命啊!”谢亭见到聂若,顿时仿佛见到了亲人,眼泪汪汪的吼了一嗓子,正所谓两人犯错不能只一人挨罚,既然二师兄也迟到了,那么,是连二师兄一起罚呢,还是放过他呢?
“这是……”聂若愣了愣。
“二师兄,我起晚了,大师兄在罚我!”谢亭机智的吼道,毕竟,聂若比他更晚。
聂若尴尬一笑,转向萧卿知,有些心虚,笑容里还带着些讨好。
萧卿知淡淡的瞟了一眼聂若,冷声道:“体罚就到这里吧!下不为例。”
“谢二师兄!”谢亭力道一懈,两个沙土袋子砰砰两声掉在地上,嘴里也只谢聂若,而不喊大师兄,聂若摸了摸鼻子,假装没听到。
旁边,聂洪再次叹息,自从聂若练武之后,他每天都是如此的纠结无奈,感觉白头发都多了好几根。
这样下去不行啊!聂洪招招手,把萧卿知叫到自己身边,不远处的凉亭里,聂夫人正坐在聂若曾经的位置上,喝茶吃瓜果,时不时的点评一下大家的练武进度。
“卿知啊,若儿他每天这么懒散,这样能练得出来吗?”
“不能。”萧卿知很肯定。
聂洪更忧愁了,偷偷打量一眼凉亭里‘监工’的夫人,压低声音道:“这个,教导若儿的事情,只怕还是要落在你身上,你师娘……想来便是心疼,也不会对你如何的。”
媳妇气急了敢揪他耳朵,但肯定不会动手揪萧卿知耳朵的,这就是内人跟外人的区别,所以,有媳妇在,他是教不了儿子的,只能托付给外人了。
毕竟,孩子不听话,还是要打的。
自己打,紧跟着就是自己挨打,但萧卿知打,媳妇再生气,也不至于真的对萧卿知一个孩子动手,最多是瞪两眼罢了。
为了教好聂若,他只能对不起萧卿知,让他夹在中间为难了。聂洪心里十分愧疚,但又不得不为。
萧卿知也听明白了,皱了下眉,“师父的意思是,让我严格教导聂若吗?”
“是……是啊!就是,你师娘肯定就会生气,到时候你……”
“是徒儿不好。”萧卿知垂头。
“啊?”
“我答应过师父,要用心教导两位师弟,却一直对两人太过宽松,并没有严厉教导,是我的错。”
“我怎么会怪你,我是说你师娘……”
“师娘爱子之心,我能理解。”
“若你师娘生气……”
“师娘爱子心切,便是责怪,我也一力承当。”萧卿知抬起头直视聂洪,“徒儿不怕。”
聂洪简直感动哭了,得徒如此,夫复何求啊!他们聂家庄终于出了个不怕他夫人的人了,这太难得了。
萧卿知下定决心,转头回去,聂夫人正端着盘子站在聂若身边,两人说说笑笑的,聂夫人还捏一块切好的水果喂到聂若嘴里。
“师娘,二师弟。”萧卿知叫了一声。
聂夫人立刻端着盘子站远了些,“你们练吧!我就不打扰了。”聂夫人转身离去,端庄优雅。
萧卿知这才看向聂若,“我们开始吧!”
“好啊!”没有什么危机感的聂若微笑点头。
一刻钟后,聂若鼻梁上出了些薄汗,想要起身休息,却被不远处舞剑的萧卿知察觉,还未起身,萧卿知就已经到他跟前,一手按住了他的肩膀,将聂若往下压了压,继续蹲马步。
“师兄?”聂若道:“我累了。”
“不到一个时辰,不能休息。”
聂若瞪大了眼睛。
“我看你的身体还撑得住,再撑一撑。”
聂若动了动嘴唇,到底不好意思起身,毕竟,这时间确实是短了些,这么多人还看着呢,为了面子也得撑一撑,那就再蹲一刻钟吧!
一刻钟后,聂若先偷偷扫了一眼萧卿知,萧卿知立刻上前,“继续。”
“师兄,我腿软了。”聂若委屈的道。
“锻炼体魄,本就要过这一关,你看谢亭,前些日子也是喊着腰酸背痛,这几天不就好了?”萧卿知安抚。
聂若不敢吭声了,他开始怀疑他爹刚刚跟师兄说了啥,让他一下子产生了这么大的变化,之前,明明还宽松一些的。
一天下来,聂若的额发都贴在脑门儿上,满头的大汗,萧卿知刚一喊停,他就瘫软在地,谢亭一点事儿没有的几步过来扶住了他,不知道是安抚还是幸灾乐祸的道:“二师兄啊!你再坚持几天,等过了这个酸疼的劲儿,再练就轻松了。”
“你少骗我了,这次轻松了还有下回,下回轻松了还有下下回。”锻炼体魄,向来是个没有尽头的事儿,他以前也见过那些徒手拍碎桌子的人,那胳膊,那力道,除去内力,不都是一点点练出来的吗?岂是过一关就能练成的?便是他上辈子武艺相对平庸,那也是千锤百炼才练成,吃了不少苦头的。
这只是刚开始罢了!
不行,不能这样下去了,他要想主意。
聂若被聂夫人心疼的扶了起来,聂夫人朝着萧卿知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萧卿知垂下头,一声不吭,摆出一副随时准备挨训的样子,反倒让她责问不出口了,毕竟,便是她再宠溺儿子,也知道萧卿知都是为了聂若好,她又能说什么呢?
次日,聂若便病了,床榻上,聂若虚弱的半睁着眼,对来探病的聂夫人道:“阿娘,我难受,我浑身都难受。”
“若儿乖,让大夫给你瞧瞧,我就说你身体不好,哪里经得住那样的训练,如今,果然累病了。”聂夫人开始抹眼泪儿,聂洪跟萧卿知站在聂夫人后面,两人都垂着头一声不吭。
“不怪师兄,都是我自己不好。”聂若连忙解释。
庄子里的大夫很快上前,给聂若诊了脉,聂若体弱,以前时不时的便有些小病小痛的,只是这段时间多了同龄的师兄弟做玩伴,爱玩爱闹了,心胸也开阔舒朗了不少,不似之前,虽然面上不显,实则心思很重,如今他的身体已经好多了,这是怎么突然又病了呢?脉象上也不像啊!
大夫一脸纠结犹豫,捋着胡须许久没有说话。
聂夫人的心都提了起来,“很严重吗?”
萧卿知也抬头看向聂若,神色担忧。
“那倒不是,公子可能只是累着了,再加上体虚,所以,休息一两日就好。”大夫微笑回答。
“这样啊!”聂夫人松了口气,抬手摸了摸聂若的额头,“若儿,那你好好休息两日。”
“知道了,娘。”聂若似是无力的回答。
既然聂若只是累着了,没什么大碍,聂夫人也就起身,对着萧卿知和气的道:“卿知啊,你等会儿跟我去一趟花厅,我有话想跟你说。”
“是,师娘。”萧卿知拱手。
“夫人,这个事情,你不能怪卿知啊!”聂洪到底不能硬着头皮看媳妇责怪徒弟,要知道,是他要求萧卿知严格对待聂若的,要怪的话,得怪他!
“阿娘,是我身体不好,师兄是好心教我,你要怪就怪我好了。”聂若也要起身,神色间十分不认同。
聂洪酸了,同样是因为这小子开罪夫人,怎么他挨打挨骂的时候,就没见儿子替他求个情呢?聂洪下意识的忘记了,他一般为了面子和父亲的尊严,从不在儿子面前诉苦,也不许旁人在儿子面前说这些,聂若说不定都不知道他夫纲不振呢。
“我就是随便跟他聊几句罢了,你们这一个个的是做什么?”聂夫人扫视一圈。
聂若还想再说,却找不出理由,早知道会连累师兄,他就不装病了,聂若眉头拧紧。
聂洪不敢吭声了,只能目送替他受苦的大徒弟离去,乖徒儿,对不住了,聂洪感动又愧疚。
聂若生病,庄主与庄主夫人都守在这里,整个庄子里自然也都知道了,该来探病的也都来探病,便是进不去屋子,站在门口也是要表示一下心意的,在大夫出来的时候,大家也都关心的问了几句,自然也就知道了聂若是累病的,顿时都对萧卿知充满了同情。
萧卿知竟把庄主夫人的心肝儿累病了?!这可是连庄主做了,都要睡半月书房,说不定脸上还带伤的‘大事’啊!可怜萧卿知一个刚来的小子,做事虽然呆板了些,但也是好心,竟然犯下这样的‘大错’。
众人正心有戚戚,就见萧卿知跟在聂夫人后面出来,一路往花厅去了,而他们的庄主慢了几步跟了出来,站在门口,神色复杂愧疚。
完了!果然是要挨责罚了!可怜的孩子,众人望着萧卿知跟聂夫人离去的方向,神色跟聂洪极为相似。
天下苦夫人久矣,萧卿知,壮士也!
作者有话说:
【预收:《仙家果园》主受种田文
一个上辈子修仙不成只点亮种田天赋的主角,重生到一个没有修真者却满是神仙精怪世界,继承了家里的荒山种果树的故事。】
第17章
花厅里,聂夫人其实是自知自己没理的,但是她还是想好言好语的说一下这个事情,免得儿子受苦,也就笑着先让萧卿知坐在下座,让身边的丫鬟给他倒茶,自己酝酿言语。
萧卿知原本不肯,但聂夫人坚持,他只能坐下,但身体还是有些紧绷,纵然来的不久,他也知道聂夫人对聂若宠溺到了何等地步,不说其他,只看全聂家庄,没一个男子有奴仆照料,唯独聂若前簇后拥,便可知晓。
而他却把聂若累病了,想来少说挨顿骂,萧卿知自然绷紧了身体,迎接将要到来的暴雨雷霆。
“卿知啊,若儿这孩子,身体着实是不太好,师娘知道你都是为了他好,其实也算不得严苛,你师父对待其他人那才叫严苛,你这只是正常罢了,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你不要多想。”
“是,师娘。”
“只是……师娘爱子之心,实在是看不下去若儿受苦……”聂夫人准备走怀柔路线,甚至抬手压了压眼角,似在抹去泪水。
“师娘,您的心意,徒儿明白,只是想问师娘一句,百年之后,聂若继任庄主之位,他日武林大会上,聂家庄新任庄主,要如何应战江湖众高手?”
聂夫人一僵,暗自恨得咬牙切齿。武林盟这群杀千刀的,每三年都要举行一次武林大会,而每次武林大会除了商议江湖大事之外,便是要比武为江湖门派排名,这排名一是门派排名,二是个人的排名,众人皆可在大会上挑战自己想挑战的人,来变动自身排名。
聂洪性子豪爽,人缘好,武艺也高,这才让挑战他的人少了些,并保住了聂家庄的地位,但是聂若呢?
纵然在聂夫人眼里,聂若满身优点,几乎是金光罩体,好的不能再好了,但她也不傻,知道自己儿子几斤几两。
萧卿知突然起身单膝下跪,“师娘,聂若师弟对我有大恩,我知道,若没师弟,师父根本不会收我为徒,徒儿所为,也全都是为了师弟好,是为了报答师父与师弟的恩情,请师娘明鉴。”
聂夫人不说话了,她如何不知道呢?若是不知,就仅凭萧卿知害的聂若‘重病’一事,她就会把人打出门去,哪里还会好声好气的。
聂夫人轻咬了下唇,眼中这次是真的泪光盈盈了,“那你打算如何?”
“师弟身体虽弱,但并不是真的不能练武,平日里跟谢亭爬山抓鸟,奔跑玩闹,并无问题,况且徒儿觉得,练武也能强身健体。”
“若他练伤了呢?就如今天这般。”
萧卿知还没说话,就看到聂夫人身边的侍女快步上前,凑到聂夫人耳边说了句什么,聂夫人的莹莹泪光瞬间收回,目光有些不可置信,“当真?”
“自然。”侍女看了一眼萧卿知,还是道:“服侍的人亲耳听见的,公子跟谢亭公子说自己是装病,实在是太累了,谢亭公子还说这法子好,要跟着学呢。”
萧卿知暗自活动了下手腕,感觉两个师弟果然不太好带,师父说的对,教人武艺,还是要从严从苛。
聂夫人轻轻抬手挡了下脸颊,调整神色,再放下手,又是一副端庄优雅,“卿知啊,我家若儿,以后就要你多教导了。”
“是。”
“你说得对,纵然咱们聂家庄内没人欺负他,但出了庄子呢?不说其他,便是武林大会那一关就过不去,堂堂聂家庄庄主,若是让人察武功极差,岂不成了靶子?什么阿猫阿狗的都敢上来挑衅一番!”想起那样的前景,聂夫人就怒火上涌,她静心养大的孩子,岂容得宵小羞辱?!
不忍聂若练武是爱子,如今让聂若练武也是爱子。既然若儿只是装病,可见并不是不能练武,只是不想练罢了。
果然是她把孩子娇宠坏了么?聂夫人又有些伤心了。
聂若的卧室内,房间里只剩下谢亭跟聂若二人,两人从装病心得聊到谢亭的未来理想,其实这也是聂若一直好奇的,所以才把话题引到了这里。
谢亭坐在床边,有些不好意思,道:“其实这些日子,我一直在写小说……哦,不,就是话本,可能写的不好。”
“怎么会?”聂若微笑,不说其他,就说谢亭长大后几乎是自学成才,成了当世一流的说书人,他就相信谢亭在这方面的天赋。聂若道:“师弟写的什么故事啊?我也想看看。”
“其实也没有什么,这不是这段日子我渐渐的能适应了,就跟庄子里的人要了些笔墨,说我要学写字儿,就随便写了写,但很多字也不会写,用的都是错字,等着庄子上的夫子帮忙改正呢。”其实只是简体罢了,但谁让他繁体实在会写的不多呢。
聂家庄好歹也是不差钱,庄子里的人也不能只练武不读书识字,所以也是请了位夫子教导庄子上的人读书写字的,只不过是每三日才开课一次。
但聂若不同,他身体不好,所以自幼就在读书习文,若非聂家庄需他继承,聂夫人都恨不得送他去科举做官,也免了那些打打杀杀,他才是庄子上文采最好的人。
谢亭也知道这件事,一时间有些意动,与其让夫子对着他那一笔烂字儿摇头叹息,又对他那些简体字疑惑不已,不如让聂若来,聂若只是个孩子,他只要解释一下自己只是写错字了,他应该不会去怀疑什么,也就连忙点头道:“好啊好啊!那就多谢师兄了。”
“干嘛说谢,我也只是想看看罢了。”谢亭的话本,一向是写的不错的,他以前还看过不少呢,当然,看到话本里有他的名字的时候,心情就比较复杂了。
谢亭见聂若是真的要看,挠挠头,“若我写的不好……”
“怎么会?”聂若道:“我觉得你一定会写的很好的,到时候咱们……”聂若一愣,突然眼睛一亮,“到时候我找人给你出书。”
谢亭的话本,一贯通俗易懂,情节又引人入胜,故而在民间流传极广,多少书坊抢都抢不到谢亭的文稿,他聂家庄下的产业里也有书坊啊!何不自己去印来卖呢?他会给谢亭最高的润笔费的。
聂若一把抓住谢亭的胳膊,“对,你好好写,到时候我给你出书,给你分红。”自家师兄弟,仅仅润笔费也不太妥当,直接分红才能让谢亭多赚一点。
“真哒?!”谢亭感动了。
其实他以前不是写小说的,只是个爱看小说的读者罢了,不过是来到了这处世界,平日里无聊,才把当年看到的东西随便杂糅了一下写出来,打算给自己留点念想的,没想到……竟然能赚钱啊!
哗哗的银子声在谢亭脑海中回荡,随之而来的就是曾经看过的无数小说,那些不合时代的小说题材未免引来麻烦暂且放弃,经典的才是永远的,切合时代的才更能引起共鸣。他可以写楚留香,写陆小凤,甚至可以写韦小宝啊!他最喜欢鹿鼎记了!
当然,他是背不下来全部的情节的,只能记着个大碍,说不定还记混了,不过没关系!他可以用自己的文字再描述一下!
“师兄。”谢亭感动的眼泪汪汪的握住聂若的手。
聂若也很高兴,虽然聂家庄不缺钱,但能多赚一点是一点啊!有钱能使鬼推磨,他可不是没行走过江湖的愣头青,可知道江湖是怎么样一个现实的地方,几千两银子,就能让那自誉为江湖侠士的人为其做事,可不是虚言。
“你好好写,到时候赚了银子,也可以在外面买房置地,成家立业了。”聂若深受萧卿知之前的‘有武艺才有媳妇’的逻辑影响,张嘴就是成家立业。
谢亭也没觉得奇怪,他也觉得挺有道理的,有钱才能娶媳妇,这不是很正常的逻辑吗?所以,他如果努力的话,以后是不是还能做个富家翁?还能娶上媳妇?!
终于有点穿越了的感觉了!他要走上人生巅峰了么?
谢亭两眼放光的望着天,期待的想着,身为一个宅男直男,他平日里还挺爱看小说的,谢亭突然想到什么,抓住聂若道:“师兄,咱们一起做生意吧!我给你出主意,你出钱出人。”
“啊?”聂若不太相信谢亭,好好写话本不就是了,突然突发奇想做什么生意呢?江湖门派大都有些产业,但却没人很认真的在做生意,大都是每月按时的收租或是查账就是了,大部分人的精力都用在习武上了。
“谢亭啊……”聂若语重心长的准备劝告,练武才是正经,话本也可以作为空闲时间写一下的,但还做生意的话,一个人如果分散了太多精力做其他事情,只怕会什么都做不成。
“我……我可以改良现在的衣服,师兄你看,咱们庄子上的那些衣服,虽然挺方便的吧,但其实不好看啊!我觉得,腰身可以束紧,腰带一定要皮革的,还要巴掌宽,鞋子也可以做成长筒靴,手腕处也要做些设计,现在这个袖口太宽大了,当然,男人的衣服折腾来折腾去也没什么新意,女子的衣服才有的设计,我……我我……我见过特别仙气飘飘的衣服,我给你画图,我们做出来卖吧!”
看过无数古装偶像剧的谢亭十分激动,纵然他不会背水泥玻璃的方程式,也不知道这些东西怎么做的,更不知道如何炼制铁器,如何烧制唐三彩什么的,但是,他能把见过的那些偶像剧的衣服画出图来啊!还有女子的那些头饰,他也能画。
比起写什么话本,画图才是他的专职啊!虽然毛笔他用的不太适应,这个时代也没铅笔什么的,但是,为了赚钱,什么困难是克服不了的呢?
聂若道:“师弟,你别那么激动,以后再说吧!你现在还要练武,还想写话本,事情总得一点点来,想法挺好的,先放一放,等咱们稍微大点了,再说如何?”
聂若听谢亭的描述,感觉似乎有点靠谱的样子,但是他还是觉得此刻就想这个有点远,且不说所有大户人家或江湖门派的衣服都是有自己针线上的人,这样才能形成统一的服饰风格,出门之后外人一眼就知道你是哪门哪派的,根本不会在外面买衣服。便是买了,也只是一件两件的,也不成气候。
再者,没有好布料哪里出的了好衣服?这中间又要经过经过多少环节,如果找不到进货渠道呢?如果被那些卖布料的骗了进了一批劣质的布料呢?还有,好女工也没那么好寻,早被各大布坊成衣铺收拢了,说一句改良衣物简单,可布料,女工,销路,铺子,这种种问题都很难解决,哪有那么容易啊!
难怪谢亭明明有想法,上辈子却没听说他做这个生意,想来是中间的问题太过繁杂,他也搞不定了吧!不过依仗着聂家庄,倒是可行,不过不是现在。
他们还是孩子,主职是习文练武,哪里能专职做生意?爹娘那一关就过不去。
聂若不同意,谢亭也没有办法,顿时垂头丧气,目前看来,只能先把故事写好了,至少聂家庄是有书坊的,要出书,只是聂若一句话的事儿。
两人正说着,萧卿知已经从花厅返回,他已经得知了聂若是装病,打算来叫人去练武。
“师兄,我病了……”聂若晃了晃,不复刚刚的精神气儿,一副随时都要倒下的样子。
当着聂若的面儿,萧卿知也不好说出他装病的事实,免得他下不来台,丢了面子,干脆黑着脸直接上手,道:“师娘说了,以后就是我教你了,可以严格一些,我觉得你病的不严重,这都跟谢亭聊了那么久了,也没见有事儿。”
谢亭缩缩脑袋就想趁机溜走,他可不想陪练,他还想回去写东西呢。
“谢亭也一起。”萧卿知连头也没回,叫住了谢亭,谢亭撇撇嘴,只得站住,老实的等着。
“哎呀!”聂若被萧卿知从床上拽了下来,此刻的他已经明白过来,萧卿知只怕是知道了他装病的事情,所以才会对他如此,而至今没仆人进来阻拦,也没见娘过来,想来大家都知道了他装病……
聂若眨眨眼,有点尴尬了,一只胳膊还被萧卿知紧紧攥着,萧卿知将他拉起来之后,这才松开他,弯腰去地上给聂若找鞋子,聂若身体不好,一直光着脚站在地上可不行。
萧卿知找到后起身,一把把聂若压在椅子上,蹲下快速的给他把鞋子套好,才起身道:“跟我去练武场。”
聂若长这么大,虽然也被仆从伺候过穿鞋,却从没想过,前世不说心高气傲,但也容不得旁人丝毫折辱的好友,这辈子竟然蹲在他身下为他穿鞋,一时间竟都呆愣了。
萧卿知皱眉,“回神了,跟我去练武场。”
“师……师兄?”聂若声音有点颤,带着点不可置信,“我……我自己能穿的。”都被人拆穿了,他还装什么?
“太慢。”
练武需要这么积极吗?聂若想哭了。
“你会着凉。”萧卿知道。
“耶?”聂若眼泪瞬间收住,师兄的意思莫不是说他光着脚站在地上,会着凉?!
第18章
门外,聂夫人不放心的偷偷赶来,站在窗口偷听,她武艺高出屋内小孩们一大截,自然不会被发现,所以她听到了屋内的对话,忍不住抬手压了压眼角,这才是真的对她儿子好啊!把若儿交给萧卿知,她也能安心了。
聂夫人转身带着武功也比屋内小孩高一大截的侍女离开,等到了门口,聂夫人才道:“你等会儿去针线那边看看,要是她们不忙,就给卿知赶几件衣服,他能替换的衣服不多,给他添补些,这天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就冷了,让她们也准备些厚衣服给卿知,他才来,冷的衣服都没给他准备呢,免得到时候没衣服穿。”
“是。”
“还有谢亭,也一同备着,都是师兄弟的,还是要一视同仁,免得他们心里有了隔阂。”聂夫人道。
“是。”侍女颔首行礼。
聂夫人缓缓住步,抬头望着天儿,“你说,我是不是太过宠溺若儿了,才使得他竟惰懒至此,还装病。”
“夫人,公子也只是没吃过这个苦头,一时没想明白罢了。”
聂夫人自己沉默了一阵,道:“罢了,结果是好的就成,反正,我就是舍不得我儿子给聂洪去带!”
聂洪教人练武,向来来能动手绝不动口,能体罚绝不逼逼的,她根本想象不出来若儿被罚顶着烈阳背着沙袋在练武场跑圈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