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只是我的保护色/漂亮老婆和直男boss上恋综了—— by木一州
木一州  发于:2023年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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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首次合体参加宴会,更是全场的焦点,几乎是门一被推开,两人一走进去,众人的目光就全落在了两人身上。
这场拍卖会上,聚集的是华国上一辈和这一辈里的佼佼者,说得通俗点,就是豪门的聚会。
这里几乎很少有演员、艺人能够格参加,毕竟对于他们来说,艺人们做好一个漂亮的花瓶,或者乖乖当一个商品就好了。
因此就算有人私下里会玩儿一些小明星,到底觉得人是带不上台面的,这时候依旧还是得接受家里的联姻安排。
大部分人听说靳泽会带淮言出席这场拍卖会,都是以一种看笑话心态看着两人。
“确实漂亮,就是是个花瓶,能漂亮成这样的也不多……”淮言听到了不远处一个人的话,但也只能当没听见。
靳泽的脚步却因为这话,直接顿了顿,朝着那人走过去。
那人见到靳泽过来,也难免有些发憷,但依旧没觉得对方会因为这事儿生气。
毕竟一个花瓶,哪里有合作伙伴重要?
因此,他咽了口口水,伸手朝着靳泽递出手:“靳总,好久不见……”
靳泽没挽着淮言的那只手推了推眼睛,也朝着他弯了弯唇,语气温和:“刘承基对吧,你父亲是做出口物流的?”
对方似乎是没想到靳泽会记得他,闻言先是愣了一下,而后谄媚地笑了笑,“是是是,前些年还跟靳总您合作过,我们……”
靳泽却不给他说完的机会,直接打断了他:“听说令尊最近因为船上运了些不该运的东西,很麻烦啊……”
他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叫对方感受到了十足的凌厉和威胁,几乎是瞬间就变了脸色:“你……我错了,我错了,是我说错话了。”
刚刚还满脸不屑和嘲讽的人,转身间就变得慌乱起来,拉着自己的女伴就走了,形容狼狈。
淮言就算是再傻,也知道对方是在给他打抱不平了。
“哥哥,没必要的,再难听的话我都听过了……”
其实淮言的本意,是让靳泽不要因为别人的一些口舌而动怒,但靳泽却只听到了那句再难听的话都听过了。
他的心里泛起些酸来,伸手将淮言的手挽得更紧。
他其实本来想借口说,因为你现在是我的恋人,骂你就相当于在骂我。
但他知道,淮言就是淮言,他无法用一个什么名号来束缚住他,或者让他成为自己的附属。
并不是因为是他的伴侣,而是因为淮言是一个独立的人,所以他本身就不该遭到莫名的谩骂。
淮言虽然看起来柔软,但其实他是一个内心强大到足以对抗所有黑暗的人。
所以他从始至终都不想锁住对方,他只希望如果淮言愿意,能握着自己的手就好。
当然,这是最理想的计划……
拍卖马上就要开始了,很快有服务生来引导两人入场。
两人坐的位置是正对着拍卖台的二楼,整场拍卖会上最好的位置,周围的位置很宽松,大概是能上二楼的人本身就不多。
几人这边的动静闹得并不大,但还是惊动到了一些人,不少人都抬头往两人这边看,而杜朋兴也在其中之列。
他有些不安地拿出手机,想了想还是离席打了个电话出去。
“这,您不是说只是作戏而已吗,可现在看靳总这样子,可像是认真了啊……”
尽管这话带着些质问的意思,但杜朋兴依旧不敢露出冒犯的意思。
对方哼笑了一声:“不过是维护自己的面子罢了,刘承基那个蠢货公开去他男伴,不就是公开在打靳泽的脸吗?”
杜朋兴一想,也觉得对方说得有道理,就又听对方道:“再说了,开弓没有回头箭,到了现在这地步,你以为你还有回头路吗?”
听完这话,杜朋兴的脸色猛地一变,但还是只能朝着人说是,知道对方挂了电话,才将手机拿下来。
这是一场半公益性质的拍卖会,马上就要进行到尾声了。
楼上两人完全没意识到下面有人在看着他们,淮言正全神贯注看着台上正在介绍的一块清代的玉牌。
这是一块清代的羊脂玉玉牌,通体雪白莹润极其细腻。
不仅是料子好,这块羊脂玉玉牌是从国外流回国内的,是雕刻它的人生命中最后的作品,作为定情信物送给自己的妻子,在自己妻子死后,他就此封刀,成为绝唱。
比玉更能打动人的,是这件作品背后的故事。
淮言听得有些入迷,知道靳泽叫他才回过神来。
“喜欢?”
淮言没说话,靳泽却一眼就看出了对方是喜欢的。
“好的,靳总出价1000w,有出价更高的吗?”
“1000w?!”淮言一下就愣住了,他刚刚根本就没去数那后面有多少个零,此时听到这个数字,更是吓了一跳。
他赶紧说不要,但靳泽按着他的手继续举牌子:“反正是半公益性的,本身我也打算捐这么多出去……”
知道自己改变不了对方的想法,淮言只好作罢。
最后靳泽以1500w拍下了这块玉牌。
拍卖结束后,因为这场拍卖会的主办人是靳泽的一位长辈,他原本是打算和淮言一起去的。
“哥哥你去吧,我去一下洗手间。”
靳泽闻言点点头:“那你一会儿等我一下,我让林宋去找你。”
两人分别后,淮言才发现手机没电了,但想着时间也不不会太长,就没在意。
这栋建筑的布局有些奇怪,以至于他差点没找到位于顶楼的洗手间。
然而刚推开门,他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捂住了嘴,而后向着门后扯了过去……
作者有话说:
反派又要出来咯

身体的突然失衡让淮言心上一紧, 危险的信号在第一时间传达到大脑中。
他本能的开始挣扎起来,但对方的力气很大,让他丝毫动弹不得, 呼救声也因为被捂住了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身体在被拖着不断向后走去, 心中的不安也随之逐渐加剧,淮言慌乱中狠狠一口咬在了对方手上。
“啊!”身后的人传来一声惨叫声。
有些耳熟。
他趁对方吃痛松开了手, 狠狠肘击在对方的腹部,从那人的怀里挣脱了出来。
两人对视的那一瞬间,淮言有片刻的怔愣。
“江, 江彬彬?!”
此时的江彬彬正站在他面前,表情因为刚刚被咬,还有些狰狞, 片刻后, 他才看向淮言, 眼底尽是疯狂。
他试探着朝淮言走过去, “淮言, 你别害怕,我只是想跟你说说话而已,我们已经很久没说过话了不是吗?”
他似乎在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正常一些, 但淮言还是从中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他此时也顾不得问对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了,转身就往洗手间的门跑过去。
然而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对方上了锁,在他拧开锁的那瞬间, 江彬彬就再次从后面抱住了他。
生理的不适和心里的恐惧,在此刻达到了巅峰。
江彬彬捏住他的两只手腕, 交叉反剪着背在背后, 让他丝毫没有办法挣脱。
对方的气息如跗骨之蛆般覆盖上来那瞬间, 淮言胃部一阵翻腾,江彬彬的脑袋却突然靠在了他肩膀上。
淮言全身都起满了鸡皮疙瘩,又听到对方说:“为什么不听我说话呢?为什么不理我呢?淮言,你理理我不好吗?”
对方现在看起来实在太像个疯子,淮言试图让他冷静下来。
“江彬彬,你先松开我好不好?”
如果说淮言以前,还认为江彬彬只是把对他的好感当成了喜欢,此时却已经彻底改观了。
他不是没有听说过有些狂热的粉丝,甚至有的会去追踪偶像的酒店之类的私人行程。
但江彬彬在节目中表现出来的,实在就只是一个开朗的大男孩而已。
因此对于对方虽然是自己的粉丝,还和自己参加同一档综艺这事,也只觉得是正常距离的社交而已。
但现在对方的每一个动作,都在彰显着他的狂热和异常。
淮言甚至听到了对方兴奋而粗重的呼吸声,就在他的耳边。
“淮言,淮言,跟我在一起好不好?”他说出这句话来,像是蓄谋已久,声音都微微发着颤。
然而淮言此时已经不能用害怕来形容了。
他没办法,只能顺着对方的话点头说好。
至少现在要先出去再说……
江彬彬听完他说的话,果然很高兴,却依旧没有松开对他手腕的桎梏。
但一只手无法开门。
于是就在对方分开一只手去开了门的瞬间,淮言猛的一下挣脱了他的束缚,往前跑了出去。
“救……!”
救命两个字还在喉咙里没能发出口,一股强大的触电感伴随着全身的麻痹,瞬间让淮言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他怎么也想不到西装革履的江彬彬,竟然能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电棒来。
对方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来时,淮言还有最后一丝意识。
他看着江彬彬伸手在他脸上摸了一下,而后似乎又有什么别的人过来,干脆地将江彬彬击倒在地……
电击的麻痹感再次席卷,而后淮言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淮言醒过来时,抬头看到了医院白色的天花板,而后闻到了鼻尖充斥的消毒水味。
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医院里。
那应该就是被救了吧?
淮言撑起身体来,正想看看房间里还有没有别人,瞳孔就在触及隔壁病床上的人时骤然一缩。
他几乎是瞬间就从床上爬了起来,甚至因为身体的机能还没完全恢复而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他撑着病床坐起来,伸手拉住了隔壁病床女人的手:“妈……”
然而他这里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淮母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反倒是门外的人听到动静走了进来。
细跟高跟鞋在肃静的医院里,踢踏的声音尤其响。
对方的脚步不急不缓,淮言看清了来人:“詹舒绒?”
詹舒绒依旧是一声红色的长裙,外面是一件米白色的长款风衣。
与此时狼狈跌倒在地上的淮言不同,她好像永远是光彩照人的。
她嗤笑了一声,朝着身后的两个黑衣人挥挥手。
“没看到人摔倒了吗,还不赶紧去扶起来?”
要是说刚刚淮言还不知道对方究竟是敌是友,詹舒绒现在的表现却让他完全地戒备了起来。
那两个保镖闻言真的要来扶他,被一把挥开了。
淮言不敢松开握着母亲的手,顺着病床的杆子爬起来,坐到了母亲的床边。
淮母没有丝毫反应,淮言却因为只是握着对方的手,都从里面获得了支撑。
詹舒绒见状微微挑了挑眉。
“果然是孝子啊,难怪这么多年,即便阿姨一直没有醒过来的迹象,也一直还是愿意花费最高昂的治疗费。”
淮言愣了一下 就听她继续道:“但是既然是为了赚钱,究竟又是为什么不接受靳泽的橄榄枝呢?他开出的价格,应该要比爱尚给你的高多了吧?二八分,以你这个名气,怎么还愿意在爱尚受这种气?是因为那纸合约吗?”
淮言的手心出了一手的冷汗,连带着连背部都汗湿了。
尽管如此,他的面上却依旧是平静的,甚至于面无表情。
他的脑子嗡嗡作响,这种感觉就好像两人正在打扑克,对方已经看清了他的所有底牌,而他一无所知。
甚至连对方想做什么都不知道。
他故作镇定地唰一下站了起来,“詹小姐,谢谢你救了我,如果没什么事儿的话,我跟我妈妈就要先离开了。”
说完这话,他就打算将母亲抱起来,却被两个保镖强硬地按了下去,甚至将他的手臂反剪了在后面捆好。
一切都做完后,詹舒绒走到了他面前。
高跟鞋在病房里咔哒咔哒作响,每一下都让淮言更紧张一些。
对方终于走到了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詹舒绒的指甲是长而尖细的,艳红色的美甲在她手上,妩媚又凌厉,看起来像是锋利的尖刀。
女人的指甲就这么戳到了他下颌处,冰凉又坚硬的利器,让他瞬间就感受到了疼痛。
他以为对方是要划伤他,但詹舒绒的动作反而变得很温柔。
“放心,我可不敢划伤你,不然那个疯子会很棘手。”
她看着淮言的脸,大概看了好几分钟,长久的安静和被迫扬起的下巴,让淮言觉得有些压抑。
许久,她才叹了口气:“真漂亮,难怪这么多人都喜欢你。”
淮言已经没时间思考对方的话是什么意思了,他只知道对方虽然救下了自己,但同时也绑来了他母亲。
“你到底想干嘛?”
詹舒绒松开了他,在他对面坐好,很安静地点燃了一支烟。
而后似乎是意识到在医院吸烟不太好,她挥手让人将窗户打开。
“夏子明跟你说过,我现在很需要靳泽的支持了吧?”
淮言点点头,“你指的是想跟他联姻这件事?”
詹舒绒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地说出来,闻言还笑了一下,“对。”
淮言闻言更加不解,愈发警惕地看着她:“你想和他联姻,为什么把我绑过来?”
詹舒绒见他这么问,嘴角的笑容咧得更大,似乎是在嘲笑他的天真。
她的手指贴了甲片,看着又细又长,直直地指向了淮言。
詹舒绒是笑着的,声音却冷到没有温度,“因为有你在,靳泽的身边,就永远不会出现其他人”
“可他只是把我当成弟弟而已,弟弟和伴侣……是不一样的,这并不冲突。”淮言的语气很低,听上去甚至有些苦涩。
詹舒绒见他的样子,陡然间明白了什么,猩红的烟灰被弹落在了地上。
她伸手将烟头随手熄灭,半晌才笑了起来:“靳泽只是把你当弟弟,但是,你喜欢他啊……”
淮言因为听到这句话,猛地抬起头来看着对方。
然而也是这个下意识的动作,完全地暴露了他的心思。
是已经到了连詹舒绒都能看出来的地步吗?还是说是她的直觉比较灵敏而已……
但现在这个问题的答案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现在要多拖延一下时间。
靳泽发现他不见了,一定会找过来的。
大概是他的意图太过于明显,以至于被詹舒绒一语道破:“在拖延时间等靳泽来救你吗?”
她说完看了一眼时间,“确实,靳泽出来之后就在找你了,虽然现在才过去了不到两个小时,但他大概会马上找到这里来。”
说罢,她放下了手机,笃定的样子让淮言不禁在想,对方是不是还有后招。
詹舒绒见状,似乎真能猜透他的心思般点点头:“当然,你还记得我家是做什么的吗?”
淮言记得夏子明跟他说过,詹家是做酒店和房地产起的家。
詹舒绒却摇摇头:“我说的是我父亲,他研究的方向是……医药。”
这两个字一落下来,淮言的眉头就猛地跳了一下,好像有什么被他忽略了一般。
而后,他猛然转头看向病床上的母亲,对方依旧闭着眼,一副安详的样子。
见他终于想到了正确的方向,詹舒绒笑了一声,“没错,治疗阿姨最重要的那种药,是我父亲的团队开发研制的。
并且我敢保证,只要我不松口,你母亲今后,一滴药也拿不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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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吻落在自己唇上
“你以为你是谁?你说拿不到就拿不到吗?!”淮听到这话, 一股子气直冲脑门,他不猛然从床上站了起来,连声音都在发抖。
詹舒绒见状, 淡然一笑,抬头去看他。
“是, 虽然是我父亲的团队负责开发研制的专利,也是我们垄断了整个华国的经销, 但如果靳泽真的想拿,我们斗不过他……”
詹舒绒顿了顿,继续道:“但你母亲的供药周期是多久?一天需要1000cc的药剂, 没有的话,阿姨会很难受吧……还是你笃定到,靳泽一天就能搞定所有的事情?”
仿佛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 淮言无力地坐了回去。
是啊, 一天, 只有一天, 一旦詹舒绒真的掐断了对他们的来源, 靳泽即使是手段再快,也根本没办法保证。
何况今天有了,那明天呢, 下一天呢?
淮言垂下脑袋,声音低低的:“你想让我作什么?”
“离开靳泽。”
闻言,淮言猛地抬起头来, 似乎不敢相信,对方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只是为了让他离开靳泽而已。
詹舒绒看着青年的眼神, 也觉得自己这时候看起来, 大概像极了小说里拆散主角的恶毒女配。
她笑了一下:“你别这么看着我,放心吧,杜朋兴那边我已经都打点好了,会让你以开拓欧美市场为借口出国,然后只需要你在网上发布你和靳泽已经和平分手的消息就好……”
淮言对于詹舒绒和杜朋兴已经勾搭上了这件事,并不感到意外。
虽然他现在的合同还在杜朋兴手里,但是毕竟对方还是心虚,害怕他会离开,另外爱尚也确实需要抱上新的大腿。
“然后呢?”
詹舒绒摇摇头:“没有然后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不需要你插手了,一年吧,有了靳泽,顶多一年詹家就会回到我手上,我会让杜朋兴跟你解约的。”
淮言看着詹舒绒的脸,突然想问她一件事:“詹小姐,你爱靳泽吗?”
詹舒绒手中的点烟的动作猛地一顿,好几下都没能点着烟。
身边的保镖见状,赶紧上去替她点上。女人指间猩红明灭,映在她脸上,无端让淮言觉得苍白。
詹舒绒很果断地摇摇头:“不喜欢,但是也不拒绝。”
其实如果不是靳泽,又会是谁呢?大概是王家那个才不到三十岁,就因为纵.欲过度而秃了一块的地中海,是那个刚刚离了第四任老婆,还向她表示过好感的五十来岁的老头子。
她不喜欢靳泽,但他的确勾起了自己的征服欲,也同时……是目前最好的合作人选。
她从很小就知道,美貌于她而言,是利器,但也是害人伤己的□□。
她其实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自己更有能力,更果断更聪明。
但就因为她是个女人,就因为她是个漂亮的女人,所以她想要得到的一切就都要比一般男人付出更多的努力。
但她后来想明白了,那是因为决断层的女性实在太少了,弱者是无法制定规则的。
所以她要往上爬,要为决断层多一位女性而努力,哪怕现在她短暂地需要借助那些他讨厌的人的力量,但她也只是将那些人当成她的垫脚石罢了。
“好了,”詹舒绒站起身来,“靳泽马上就要到了,我就先走了。你大概还有一天左右的时间,杜朋兴会通知你具体的出国时间的。”
詹舒绒离开后大概过了不到二十分钟,门就被猛然间破开了。
淮言转过去的动作有些木讷,然而还来不及转过头去,就已然落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里。
靳泽的拥抱很紧很紧,像是要将他融入自己的骨血中一般。
熟悉的拥抱,熟悉的体温,淮言终于将身体微微放松了一些,安静地靠在对方的肩膀上。
林宋和其余人就守在门口,两人就这这个姿势,维持了很久很久,淮言才感觉到靳泽的手抖得没那么厉害了。
对方将他整个人详细检查了一遍,确定他没事才松开他。
淮言眼尖地看到对方拳头上有血,他下意识去摸对方,被靳泽按住了:“别摸,脏,放心,不是我的血。”
此时的靳泽还穿着两人分开时的衣服,显然是宴会之后直接就过来了。
对方笔挺的西服此时已然有些皱了,淮言这时候才发现,对方眼镜上也有血,像是打破了什么东西,溅上去的一样。
靳泽平时总是温和而儒雅的,此时却浑身散发着不易察觉的血腥气,像是一头开锋见血的利刃,凌厉从浑身每一个角落散发出来。
但淮言半点也不觉得害怕,反倒是靳泽突然意识到什么,怕自己会吓到他般往后撤了两步。
向后的身体猛然被抓住,青年从床头抽了两张纸,动作轻柔地将他眼镜上的血渍擦干净,柔软得不像话。
靳泽刚刚被激起的暴怒,猛然间就被抚平了,他克制住自己想亲吻对方的念头,伸手抚着对方的脸。
“言言没事,现在已经没事了,别害怕。”
淮言嗯了一声,主动地牵住了他的手。
对于这个动作,靳泽也愣了一下,但更多的还是高兴。
他看着病床上的人,竟然不是那么惊讶:“阿姨的事儿,我都知道了,把阿姨转到靳家名下的医院吧。”
淮言很轻地摇了摇头,对于靳泽已经知道了这一切感到很平静。
他母亲是在高考的那个暑假出的意外,原本只是一个小手术,但由于术后感染,病毒入侵引起了大脑损伤,才一直沉睡了下去。
他也是詹舒绒离开不久才意识到,并不是他妈妈被绑来了这家医院,而是詹舒绒干脆将他带来了母亲的病房。
也好……让靳泽觉得他是不想麻烦对方,才不让母亲转院就好,免得突然转移了病房让詹舒绒起疑。
“言言,你醒来后,在这里有见到什么人吗?”
淮言愣了一下才摇头说没有,他想了想,看着自己的母亲而后转过头来:“哥哥,你能帮我一件事吗……”
回去的路上,靳泽看着青年的心情不大好,以为对方是因为看到了母亲,触景生情。
他将人拢在自己怀里,“言言放心,阿姨会醒过来的,阿姨还要看着你幸福地生活下去呢。”
现在再也没什么,比靠在靳泽怀里更让他安心的了。
他闭上眼,悄悄在对方怀里放肆地深深吸了一口气,将脑袋靠得离对方更加近了一些。
“言言,来超然吧。”
其实靳泽早就在筹备这件事了,他原本一直想将这件事完全盖棺定论了,再跟人说。
但昨天那件事,实在让他太过后怕,以至于哪怕现在没有十足的把握,而直接提了出来。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提出这件事了,上一次对方的拒绝还言犹在耳……
然而出乎意料的,淮言只是沉默了一瞬,而后点了点头:“好。”
靳泽没想到这事会这么顺利。他原先是以为淮言自己不想来超然,因此打算从杜朋兴那边直接走合约,但既然现在淮言已经点头了,其余的什么违约之类的,就都不是问题了。
只要淮言的合同进了超然,对方就算是彻底走进了他的领地之中。
想到这里,靳泽吐了口气,揽着淮言的手臂微微收紧……
两人回的是靳泽在这边的一套房产,布局什么的都很符合靳泽先前的审美,全屋的黑白灰,看不见一丝暖色。
淮言还记得对方函馆的那套房子,装修明明很有生活气息,还说可以让他住进去,他还以为是对方的审美有所改变呢。
今天已经很晚了,折腾了一晚上,天都要亮了,两人快速地洗了个澡。
靳泽出来的时候,淮言还没睡着,还给他递了一杯牛奶。
他心里突然觉得有些奇怪,但又不知道是哪里奇怪,但青年握着杯子递过来的手实在太软,软得他根本没有生出要拒绝的意思来。
上了床,靳泽从后面抱住了青年,将他整个人包裹住,用自己的温度来温暖对方发凉的身体。
“还是害怕吗?今天太晚了,心理医生明天会过来……”
淮言摇摇头说:“不怕。”
他说完,突然转过身来,从正面环住了他的腰。
这个动作很亲昵,虽然不是青年第一次做这件事,但靳泽却还是从其中感受到了一些不一样。
淮言今天似乎很奇怪,靳泽并没有将这一切归咎在江彬彬身上。
相反,对于淮言所说的,他在病房里什么都不记得了一点也不相信。
他从刚进病房开始,就分明地闻到了一股烟味,并且窗户还是开着的。
医院里不可能有人抽烟,并且还在晚上 将窗户开那么大。
他去的时候,淮言是坐在他母亲的床上的,而对面的病床上也还留着被人坐过的印记,这只能证明,一定有人在淮言醒来之后来过病房,并和他说了什么。
但淮言将这件事隐瞒了下来……这件事情背后,一定有隐情。
靳泽知道淮言不想跟他说,但青年今晚的状态实在太不对劲,让他隐约觉得如果这件事不被弄清楚,一定会伤害到他。
但今天实在太晚了,青年折腾了一晚上,需要充足的睡眠,因此靳泽将疑虑都压了下来,准备明天再从长计议。
怀抱里的温度似乎没有因为他而温暖起来,可是眼皮很沉,思绪在不断涣散。
恍惚间,靳泽感觉到了一个很轻很慢的吻落在自己唇上,是唇上,而不是其他地方。
一定是淮言!
这个认知让他兴奋起来,他想睁开眼睛,却发现无论怎样都睁不开,整个身体都沉重得厉害,而后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作者有话说:
言言要逃走咯(早上走 晚上就被抓回来那种)

靳泽醒过来时, 脑子依旧昏沉得厉害,以至于他在床上睁开眼后,空空看着天花板好几秒, 才翻身去看身边的人。
但身边早已经冰凉,显然人已经不知道走了多久了。
他这时候才意识到是淮言昨天递给他的牛奶有问题, 因此他才一直昏睡到现在。
他很确定,昨天亲他的人一定是淮言, 这个房间除了他,一定不会再有别人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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