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公司背后的出资人，听说是个金融圈的新手。”
他说完，向天歌马上明白了：
“哦！金融圈，你是想让我帮你打听打听这个人是谁吧？”
向天歌自以为听懂了。
没想到顾立廷却毫不犹豫地说：
“我知道他是谁。没猜错的话，这个Junko就是我同父异母弟弟，他叫顾峻廷。”
正在喝咖啡的向天歌被呛了一下。
嚯。上着上着班，还能猛地吃到这种瓜啊。
难怪八卦媒体最爱报道豪门狗血剧情。
这种豪门内斗，弟弟下场黑哥哥的事，可比严斯羽和顾立廷要精彩多了。
吃到了一手瓜，向天歌也立马来了精神头：
“呃……这么劲爆的事，你就这么放心地说给我听？你就不怕我帮你打听的时候，把你这些事全抖搂了？”
顾立廷的家世和顾立廷家的那些狗血恩怨，要是卖出去，估计能空手套个好几百万吧！
当然向天歌只是想想。
这些涉及到顾立廷的伤痛和顾立廷过世的母亲。
他可不会做这么缺德的事。
尽管他用的是玩笑的语气，可电话那头，顾立廷却诚挚地说：
“不怕，我相信你。”
顾立廷也不知道自己对向天歌，怎么就有了莫名的信任。
他记得肖哥告诉他，说跟向天歌讲了些他家的事时，他就没怎么生气。
潜意识里，他知道向天歌是个正直又可信赖的人。
再加上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来，让他对向天歌有了更多亲近的感觉。
一遇到这种私密的事，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向天歌。
听到顾立廷这么相信自己，向天歌也莫名有点开心。
他爽快地答应下来。
听到顾立廷在电话那头说“我又多欠你一个人情”。
向天歌灵机一动，也很直接地说：
“其实我好奇你和严斯羽很久了。要是我帮你打听出来了，你能跟我说说你和严斯羽的事吗？”

第68章 感觉越来越像真的结婚了呢
其实几次下来，向天歌早就明白，顾立廷最不愿意聊的就是这件事。
每次他问到严斯羽，顾立廷不是转移话题，就是直接回避。
但向天歌还是故意问了。
一方面，是他发现自己在顾立廷面前变得越来越放肆任性了。
顾立廷越不说，他就越想探究。
另一方面嘛，他也是猜到顾立廷会顾左右而言他。
接着，大概率会让他提一个别的要求。
这样的话，向天歌就能顺理成章地说出自己的真实目的了。
向天歌觉得余骁那天说的话，不无道理。
这么多次了，顾立廷各种花式营业，得益的大多都只有顾立廷。
而他自己，除了不停被嘴，被当枪使，还倒贴了不少律师费。
要是被人知道，他向天歌做了这么多亏本生意……
他以后还怎么在集团里站稳脚跟？
所以那天挂了电话后，向天歌就开始思考顾立廷除了代言之外，还有什么能被他剥削的价值。
果不其然。
顾立廷听完后笑了笑，然后说：
“这么好的机会，你就浪费在吃瓜上面？”
向天歌露出个得意的笑容。
还真让他算准了。
不过……什么时候开始，他居然已经能慢慢摸透顾立廷了？
好在这不重要。
向天歌略过内心这个疑问，转而抱怨：
“一听你就是不愿意，这么简单的要求都不答应，我还哪敢跟你提其他要求呀……”
他的语气轻快又柔软，一听就是在故意撒娇。
顾立廷哼笑了两声，正经地说：
“除了吃瓜之外，没有其他具体的要求了？”
“那让我想一想哦……”向天歌假装自己在思考。
过了大概一分钟，他才试探性地问：
“顾立廷，下个月我们集团有个新建的购物中心正式开业，到时开业典礼，你能来做神秘嘉宾吗？”
关于这个想法，向天歌可是昨天晚上就构思好了。
请顾立廷来参加开业典礼，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毕竟没有哪个购物中心，会为了请顶流来做嘉宾而砸个几千万。
几千万，用来做活动回馈消费者，不香吗？
但要是他让顾立廷卖个面子，免费来参加。
那到时，购物中心的客流量和话题度，就都不用愁了。
作为向天歌接手的第一个大型综合体项目，向天歌自然希望它能从开业开始，就风风光光的。
只要开业就做出一个漂亮的成绩，就足以打那些老古董的脸。
顾立廷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问：
“大约什么时间？”
“下个月月末哦，准备赶在长假第一天开业呢，那天人流量会更多一点。”
对于顾立廷，向天歌之前有百分之八十的信心认为他会同意。
现在听顾立廷问时间，向天歌的信心变成了百分百。
他正想说一些，你没空也没关系啦之类的话。
那头顾立廷已经给予答复：
“没问题，我到时协调一下时间，提早一天回来做准备。”
向天歌惊喜地哇了声。
他不意外顾立廷会同意，他只是很惊喜，顾立廷这么给他面子，这么爽快。
爽快到，连出场费都没问。
饶是如此，他还是假惺惺地多问了一嘴：
“但是出场费可能给不了太多哦，不然他们会说我挪用公款假公济……”
不等向天歌说完，顾立廷就打断他：
“不用给出场费。”
向天歌捂住话筒，耶了一声。
这是他第一次体会到顶流的实际价值。
得了好处，向天歌自然不忘嘴上卖乖：
“顾大明星你也太好啦！这么给面子！”
“你放心，到时我一定给你把排场安排得大大的，安保准备得足足的，让你风风光光出场哦！”
向天歌语调飞扬，隔着电话，顾立廷都能听出向天歌有多开心。
向天歌承诺完一堆，又好心地问顾立廷：
“可是这样会不会影响你的拍摄啊？”
顾立廷让向天歌放心：
“按原本的拍摄进度，月末应该已经转场回来了，我只要协调一下，提早一天拍完我的部分，趁着转场请半天假就好。”
向天歌猜到顾立廷会答应。
只是他没想到，他俩几分钟内就谈成了这件事。
换做别的品牌方和甲方，不派代表和顾立廷团队周旋个把月，不开出诱人的高价，怕是谈不下来这位顶流。
这么想想，协议结婚，也不是完全没好处的嘛。
向天歌美滋滋的，对着顾立廷，又是一通夸。
至于打听顾立廷和严斯羽那档子事，向天歌完全忘记了。
八卦什么的，不重要。
自己省了钱，赚到了实际利益，最重要。
向天歌眉飞色舞地讲着开业典礼自己要如何如何搞。
顾立廷也不催，在电话那头耐心听着。
到了最后，向天歌也不忘承诺顾立廷。
说关于那个琼科传媒和Junko的事，他会想办法打听。
既然答应了顾立廷，向天歌也是很上心地去做。
电话一挂，向天歌就把名字和基本信息交给了张助，让他从他的方向去试试。
因为这事涉及到顾立廷的隐私，所以向天歌并没有找余骁打听。
即使找余骁，这件事会变得方便许多。
此外，他还把迅速组建了一支策划开业典礼的团队，把顾立廷要来做嘉宾的事跟他们说了，要他们现在就开始着手准备物料。
就这样，向天歌被一堆工作围绕着，忙了好几天。
其间，张助一直在不懈地打听着琼科传媒的事。
顾立廷，也依然会每天给他发随手一拍，和天上的那抹月亮。
给向天歌寄的石榴，向天歌也如期收到了。
把石榴送去了父母家，毫无疑问又被父母问起，什么时候跟顾立廷再回来吃饭。
向天歌照例用顾立廷忙来搪塞。
但这次，他并不像以前那么敷衍，而是在微信问顾立廷：
【石榴送到了，我爸妈又问起你了，问你什么时候再过去吃饭。】
顾立廷很快就回：
【开业典礼前一天晚上，你看方便吗？】
不等向天歌回复，顾立廷又发来：
【对了，我又给爸妈买了点上好的普洱，寄给你了，麻烦你帮我转交一下。】
向天歌捧着手机，越品，越感觉……
这顾立廷叫爸妈，怎么越叫越顺口啊？
而且就连他自己，看到顾立廷喊爸妈，也不会再像之前那样，感觉别扭和离谱了。
以前想到要和顾立廷回家吃饭，向天歌只想着躲。
现在，他竟然会开始跟顾立廷主动协商了？
这种凡事都有商有量，你来我往的感觉……
不对劲。
很不对劲。
手跟着脑子动，一边想着，向天歌一边也打了出来：
【顾立廷，我怎么觉得，我们越来越像真的结婚了啊？】

他呆呆地盯着这条消息看了会儿。
虽说脑子里是这么想的，可是一旦说出来，向天歌又有些莫名羞耻。
这话看着怎么……
怎么那么暧昧呢？
暧昧的就好像，向天歌想要暗示顾立廷什么似的。
向天歌于是纠结了几秒。
最终，趁着时间还够，向天歌手忙叫鲁昂地撤回了这条信息。
好在顾立廷那头并没有动静。
对话框上没有显示正在输入，顾立廷也没有回复信息，更没有问向天歌撤回了什么。
向天歌忐忑之余，想着顾立廷估计又去忙了吧。
他等了五分钟，没见到顾立廷有动静，便也没再抱着手机等。
丢开手机，向天歌重新集中精神，逼自己投入工作。
顾立廷直到晚上，才给向天歌回了信息。
顾立廷没有问向天歌撤回了什么，他只是照例又直接发了一张月亮的照片。
向天歌还是有点忐忑。
正常人，不是都该问一下，到底撤回了什么吗？
顾立廷这样不闻不问直接略过，反而让向天歌有些慌。
但向天歌也没办法去问顾立廷有没有看到，他也只能跟着顾立廷一起装傻。
他继续忙于自己的工作，关于开业典礼的各种细节，向天歌都交给团队负责人，让负责人去跟顾立廷经纪人沟通。
小米还是会定期给向天歌，汇报着顾立廷在片场的动态。
不过因为顾立廷认真拍戏，没再离过组。
所以那些信息也没什么特别的。
唯一特别的地方，是小米有一天跟向天歌说：
【向总，我发现一件奇怪的事。】
【每天晚上十点十一点左右，顾总就会各种找角度，对着天空一通猛拍。】
【我观察他很久了，真的是从我发现开始到今天，一个礼拜了，雷打不动。】
向总看着这些信息，莫名其妙地脸颊一红。
没想到这顾立廷，对拍月亮这事这么上心呢。
他和顾立廷还是每天只会闲聊几句。
只是聊天的内容，除了回复顾立廷的图片之外。
顾立廷也会经常问问向天歌最近忙不忙。
秉持着礼尚往来的态度，向天歌也会多问一句顾立廷拍戏顺不顺利。
他俩看起来，还是做着只靠微信联系的朋友。
可向天歌自己知道。
他们两个人面对彼此，已经少了那种生分的感觉，多了一层熟悉的亲近
而关于琼科传媒和Junko的调查，并没有得到太多实质性进展。
张助亲自出马，去联系了琼科传媒，说想找他们谈合作。
合作的内容，就是要他们为马上要上映的一部电影预热，还说到时媒体试映场可以邀请他们去观看。
这部电影虽然向氏没有参与发行，但里面的一些赞助方和向氏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谁知对方非常高冷，说只能按照要求拟文案发微博。
其余的线下活动，一律不参与。
等谈到结款环节，对方给的银行账号，也是查不出什么端倪。
换言之，这个Junko的保密工作做得非常好。
张助于是又找其他人，用类似的方法和他们接触。
得到的回复都是一样的。
他们只根据文案发微博，而且只发夸人的，不发拉踩和黑其他明星的通告。
这个做法非常高明。
不黑别的艺人，就不会被卷入纠纷，不会被告。
只要不得罪人，就没人会通过平台去调取这些营销号背后的主体。
换言之，整个琼科传媒的保密工作，都做得非常到位。
而这，也恰恰坐实了，这家传媒公司手里的营销号，只黑顾立廷一个。
可是除此之外，张助也没找出更多有用的消息。
托了金融圈的人脉去问，也都没听说过Junko这个人的存在。
这搞得向天歌也是有点抱歉：
“真的好神秘啊……压根就扒不出这个人。”
这天跟顾立廷打视频电话时，向天歌把情况跟顾立廷都说了下。
听到顾立廷还是对他道谢，向天歌来了斗志：
“我还不信挖不出这个人了！也就是我不想跟余骁打听，我要是找余骁，那分分钟……”
听到余骁的名字，顾立廷打断向天歌，套话似的问：
“其实我一开始，还以为你会找你的好朋友去打听，毕竟这种投资相关的事，他应该很有人脉吧？”
向天歌嘟起个嘴，跟顾立廷解释：
“这不是涉及到你的隐私嘛！万一Junko真的是顾峻廷，又被余骁打听出来了……”
“这名字一看就和你有关系嘛，到时余骁肯定会好奇的。”
“就算余骁能保密，那打听的过程中涉及到的其他人能不能保密呢？万一他们也猜出什么呢？”
向天歌一副小老头的模样，正色道：
“亏你在娱乐圈混了这么久，防人之心不可无你懂不懂！”
顾立廷忍着笑，直夸：
“还是向总考虑得周到。”
“那可不！”
向天歌臭屁完，却发现视频里的顾立廷正直勾勾盯着自己。
那双桃花眼，带电似的。
立马就把向天歌看脸红了。
为了不在顾立廷面前露怯，向天歌随口说句“我要睡了”就挂了通话。
顾立廷……应该没看出来吧？
向天歌用手给脸扇着风，不忿地想，这些演员能不能克制一点，不要随便乱放电啊！
好在向天歌比较迟钝，等睡了一觉，向天歌自然而然也就忘记了这个小插曲。
日子还是那样过着，向天歌和顾立廷各忙各的。
这天下班，向天歌带着开业典礼策划团队的人，来杨峥的粤菜店吃饭，算是犒劳员工的辛苦工作。
来之前，向天歌已经单独跟杨峥预定了最大的包厢
一行人开到停车场，正要找停车位，却看到停车场里，正发生着一场骚乱。
向天歌让秘书前去查看。
秘书跑出去十分钟有余，再跑回来，他有些激动地跟向天歌说：
“原来是严斯羽的工作人员和严斯羽的粉丝发生了冲突！”
向天歌耳朵立刻竖了起来：
“严斯羽？”
怎么又是严斯羽？他俩是不是也太有缘了？
“是啊，我听着好像是严斯羽的私生跟拍严斯羽，被工作人员发现，现在要报警什么的。”
“诶嘿，那要不咱也去看个热闹？”
一听到有乐子看，向天歌起劲地速度停好车。
下车刚走了两步，向天歌就看到前面有人跑向这里。
“向总当心！”
向天歌刚听到秘书的喊声，还没来得及躲，就被飞奔而来的人猛一下撞翻在地。

倒地时，他只来得及用手肘撑了一下。
结果这么一下，搞得他是手肘也痛，肩膀也痛，胯骨更痛。
他哎哟哎哟地在地上撑起自己。
撞倒他的那个人，也是哎哟哎哟地还想趁乱逃走。
“向总你没事吧！”
“我看你还跑不跑！”
“跟我去警局！”
“哎麻烦让一让我们在抓人……”
向天歌本来身上就痛，周围这些七嘴八舌的声音，搅得他更加心烦。
“能不能别吵了！”
向天歌皱着眉大吼了一声。
现场总算有了片刻的安静。
趁大家愣着，秘书赶紧扒开人群，挤进来扶起了可怜的小向总。
另外那帮人也反应过来，赶忙揪住这个撞了人的罪魁祸首。
“我说你怎么回事啊？赶着投胎啊？撞伤了人你负责得了吗！”
不等向天歌自己质问，就有员工替向总出气了。
他们没弄清状况，以为另外那帮人是要把罪魁祸首拽走。
不管三七二十一，他们也上前扯住了这个人：
“怎么着？撞了人还想走？今天你不说清楚别想走！”
那边严斯羽的人，和这私生粉还没沟通完毕。
他们显然不认识被撞到的向天歌是谁。
看到他们要和自己抢人，这帮人也急了：
“哎先生能不能不要动手动脚的，这是我们的人。”
“你们的人是吧？那正好，你们给个说法吧！”
两方人马一言不合，扯着这撞人的男人又是一通争吵。
混乱中，秘书小心地检查完向天歌的伤势。
他感觉向天歌手肘破皮了，肩膀扭伤了，胯骨大概率也撞青了。
以防万一，他认为向天歌要去医院检查一趟。
至于医药费，当然得是这位撞人的出。
可是看这架势，对面并不想放人。
正想问一问向天歌的意见，向天歌捂着耳朵又嚷了句：
“有没有人管管我啊！”
作为在场唯一的受害人，向天歌这一嗓子，还是起到了调停的作用。
两边的人都闭上了嘴，齐刷刷望向受害人。
向天歌虽然好说话，心肠软，可是他也从不让自己吃大亏。
他一手捂着胯，一手指着撞他的人：
“我要去医院，他得跟我走。”
然而严斯羽那边的人也完全不退让。
一个很有话事人派头的人站出来，拒绝了向天歌：
“不行这位先生，我们和这个人还有一些纠纷没处理完。”
向天歌白眼一翻，满脸的不耐烦：
“我管你们什么纠纷不纠纷的，他撞了人，他就得负责。”
说完，他给秘书使了个眼色，气势惊人：
“谈不拢就直接报警吧。反正听说你们不是本来就要报警吗？我帮你们好了。”
一听向天歌要报警。
撞人的男人慌了。
严斯羽那边的人也慌了。
所谓报警，也不过是吓唬私生粉的手段。
真闹到警察来了，把事情搞大了，他们可没法收场。
“这位先生，我们有事可以商量……”
那个话事人的语气，立马温和了下来。
不过向天歌不吃这套。
他一挥手，让秘书直接报警。
秘书退到一边，拿起手机照做。
气氛僵持不下之时，从那帮人身后，冒出了一个声音：
“向总。”
向天歌没见到严斯羽的人，却也认出了他的声音。
他咦了一声，歪着脑袋张望。
严斯羽这才从那帮人背后缓缓走出来。
他戴着帽子，把口罩拉下来一点，很是诚恳地跟向天歌解释：
“向总，抱歉，这些人是我的司机和保镖，他们可能不认识你，所以语气有些过分。”
严斯羽一派和事佬的模样，讲话轻声细语的。
看到严斯羽这态度，那帮刚才还很嚣张的工作人员，纷纷给向天歌道歉。
而向天歌身边自家的这群员工，也开始窃窃私语：
“咦，这人是明星吧？”
“好眼熟啊！他是不是那个Yance……”
“对对对，好像是他！”
向天歌看着严斯羽，心想他跟这严斯羽，真是八字不合呀！
不是被他的粉丝造谣，就是被他的CP粉骂，再不然，就是被他的私生粉撞。
这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孽缘啊……
虽然能看出严斯羽摆出了低姿态，但是向天歌不吃这套。
莫名其妙被撞了，向天歌本来就一肚子火。
结果不能干脆利落解决不说，还要在这儿吵吵嚷嚷的。
向天歌懒得调节，直接表达自己的诉求：
“这些都不重要，你跟你这粉丝的事情是不是还没解决？”
他问完，没等严斯羽回答，又直接说：
“你晚点再解决吧，让他先跟我去医院，检查费用和医药费都得他来出呢。”
向天歌再次伸手指着严斯羽的那名私生饭。
他摆足了气势，场面一度很尴尬。
严斯羽瞄了瞄向天歌手上的戒指。
就算在怎么气这个私生粉给自己添乱，面对可能出现的负面新闻，严斯羽不得不低声下去地同向天歌协商：
“这样，向总您的医药费和检查费用全部由我来出，您看这样……”
可能是知道向天歌会心软。
秘书在这时，及时地上前插话，打断了严斯羽：
“向总，已经报警了，警察让我们不要私下协调，等他们来了再说。”
说着，他就把他们家好说话的小向总直接扶走了。
既然有警察介入，那双方也就没必要再废话了。
生怕对方带人逃走，向天歌手底下的员工们围着罪魁祸首，一直等到警察来了才散开。
警察到场后，一边问话，一边调取停车场的监控。
向天歌的诉求很简单：
要撞人者承担医药费和检查费。
严斯羽那边顾及着这男人的粉丝身份，也不敢闹大。
他们的态度，只得从追究这男人跟拍，变成了力保他，争取不要让这件事闹出新闻。
然而他们期望的息事宁人，并没有发生。
就在向天歌坐着警车到达医院的同时。
【严斯羽粉丝撞伤向天歌】的消息，也在网络上迅速传播开来。
路人纷纷下场看乐子，比起向天歌的情况，大家更关心的是围绕着顶流的爱恨纠葛：
【这向天歌，和顾立廷的前CP，是不是特别八字不合啊？】
【这一切不会都是向天歌的阴谋吧？为的就是手撕顾立廷前CP，看来这大户人家的少爷，心眼也小得可怜嘛！】

挂了妈妈的电话，向天歌坐在病房里，看着热搜一头雾水：
“难道停车场有狗仔？这消息也传播得太快了吧……”
向天歌算了算，从他被撞翻，到进来医院等检查，前后也就一个多小时。
就这么会儿功夫，不止新闻出了，热搜上了。
新闻里还把整个事件，描绘得有声有色的。
严斯羽粉丝是如何把向天歌撞倒在地的。
严斯羽方面的工作人员是如何气焰嚣张的。
向天歌被撞后是如何狼狈不堪的……
添油加醋之下，整个事件看起来简直精彩纷呈。
这可把向天歌的爸妈吓坏了。
他们第一时间打电话过来，说已经在赶往医院的路上。
除了爸妈，手机里好多朋友也是赶紧关心向天歌，导致向天歌的手机一度打不进电话。
虽然新闻偏向明显，完全是偏着向天歌这个受害方来的。
可向天歌，还是感觉疑惑。
因为这种对严斯羽团队不利的消息，肯定不是严斯羽那边的人弄出去的。
按照刚刚在停车场的情况看，严斯羽本人也是想尽快息事宁人的。
这样看来，走漏消息的，肯定是向氏这边的人。
难道是八卦的员工？
莫非是他们看到了严斯羽，一个激动之下，就和朋友分享了这则故事。
于是又和上次顾立廷拍广告一样，一传十，十传百，闹上了热搜？
不等向天歌问，拿着各种单子回来的秘书解开了他的疑惑：
“向总，这个新闻没弄错的话，应该是顾先生的经纪人搞的。”
“啊？”
向天歌这下更不明白了。
他揉着肩膀，脑袋上全是问号：
“肖哥不是在云南吗？他是怎么得到消息的？”
秘书于是拿出手机，告诉了向天歌一个本来不必让他知道的小秘密：
“我和张助、肖哥，三个人有一个小群。”
这个小群，还是在向天歌决定和顾立廷协议结婚时建立的。
当时拉这个群，只是为了方便沟通和交流。
因为向天歌和顾立廷结婚后，并没有表现出要营业的意愿。
所以在正式领完证后，这个群也就沉寂了。
一直到顾立廷开始主动营业，向天歌和顾立廷的来往也变得频繁开始。
他们这些贴身心腹，才又重新开始在群里活跃起来。
肖哥和他们，可以算是无话不谈。
包括之前对严斯羽的种种不满，肖哥也在群里抱怨过几句。
至于张助调查琼科传媒和Junko的事，肖哥那边也是知情的。
而像今晚这种，吃饭碰见严斯羽、乃至于还被严斯羽粉丝撞了的事……
为了守护小向总和自己嗑的真CP，小秘书责无旁贷。
必然是要第一时间发到小群里的。
秘书要忙着帮向天歌处理检查，和去医院等诸多事宜，至于发出去之后肖哥要怎么做，秘书就管不了了。
不过肖哥会这么做，秘书并不奇怪。
为了让向天歌弄明白，秘书点开肖哥刚刚发来的几条语音：
“怎么样？我哥们写的这新闻挺对味的吧？”
“可算给我找到机会了，咱不能总让严斯羽按着打，必须得让他也栽个跟头。”
“再说了，他的粉丝撞伤了向总那不是事实吗？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
“咱也算是替向总讨回个公道，谁让他的粉丝之前对向总那么嚣张呢。”
肖哥说得义愤填膺，搞得向天歌也跟着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