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不满动作被打断,停下来抱着人去开了信息素净化器又重新站回洗手台前,抓起浴衣一角塞进omega嘴里:
“咬着。”
......
尽管出发前江方野再三确认自己身上没有很重的信息素味道,也站在信息素净化器下面好一会,坐在去温泉的车上时,他还是觉得林哲向他投来了揶揄的目光。缩了缩脖子把半张脸埋在陆思榕给他的那条围巾里,沉默地看着窗外飞驰而过铺天盖地的白。
说是温泉,其实是在一个对于这个旅游地来说算大的独立出去的一个度假村里。里面除了温泉以外还有其他各种游乐设施,台球厅,电玩厅,私人影院等等。林哲和许致云在温泉待了一会就没影子,走之前说是要去其他几个地方转转,还说要快点去抢自助餐。
在林哲起身背对着他那会,他看到对方腺体上留着一道浅浅的疤痕。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脖颈,江方野无声地叹了口气。
陆思榕说要再泡一会,江方野也就留下来陪着。
可能因为这个池子比较小又比较偏,只有他们二人。江方野透过隐隐约约的雾气看着陆思榕赤裸的上身,想到刚刚自己到最后浴衣全部都散开,而陆思榕一直穿戴整齐,他也不知现在突然脸上发热是因为泡太久还是害羞。
等到他觉得自己都要泡晕了,陆思榕终于从水里起身,丢下一句走了。连忙起身跟上,按照记忆里陆思榕帮他的顺序把浴衣穿好,跟在后面逛了逛度假村的其他地方。中途半是撒娇半是哀求的让陆思榕跟他照了几张相,就像在坐雪橇那会一样。
这些合照就是他的宝贝。
作者有话说:
本文后面应该会改一个名字,但是剧情不会变,宝贝们不要弄混噢
第34章 像一团火
地陪提前告诉他们除夕夜当晚村子里的饭店餐厅小卖部等等都会关门,如果想要吃饭要不自己做要不提前买。江方野和林哲还有些许致云凑在一起商量了一会,决定到时候晚上还是自己做。
毕竟是象征团圆的日子,自己做也图个喜庆。
江方野拖过摇椅坐在篝火前,查看着这几天的拍的照片,脸被烘的通红。他这次旅游来带的相机还是很多年前陆太太给他买的那一部,翻着翻着突然看到之前拍的,还没删的一些照片。
仔细辨别了一下,有一些是陆思枷陆思橞的照片,陆思榕那一年高三毕业游的照片,自己随便练手拍的庄园风景或者是学校图片,还有一些是自己没事时找各种机会偷拍的陆思榕。
有在庄园的草坪上坐着看书的陆思榕,在落满树叶的大学校道上走在他前面的陆思榕,还有在他宿舍小憩一会的陆思榕。仔细看alpha面对拍照的态度依旧和几年前没变化,江方野也是才知道原来无论对方心情好不好,面对镜头都不会笑。
大部分的镜头里高冷的alpha永远双手插兜,面无表情地等待快门按下。偶尔有几张合照江方野在身后偷偷扯住了一片衣角,要很努力才能发现。
正当他沉浸在欣赏相片里,突然被腾空抱起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小小声地呀了一句,抓着陆思榕的衣服被抱到沙发上。陆思榕长手长脚地横坐在宽大松软的沙发上,后背抵着沙发扶手,呈一个环抱姿势把他圈在怀里,下巴抵在他肩窝处,语调带着点刚睡醒的慵懒:
“看什么看得那么认真。”
陆思榕除了在床上以外很少和他有这么亲密的举动,更何况现在这个屋子里并不是只有他们二人。不过现在林哲和许致云还在楼上,江方野打算偷偷享受这突如其来的片刻亲昵:
“看我们之前拍的照片,你要看吗?还有一些应该在林哲的手机里,我等会让他传给我。”说完纠结一会,还是伸出手摸摸陆思榕的头发,像是安抚,“你睡好了?不用再睡会吗?”
他们今天的行程让所有人都很疲惫。因为明天就是除夕夜,离村子有点距离的一个种类丰富的早市今天是节前最后一天开门,所以他们4人起了个大早赶过去。一路吃下去吃饱以后没有休息,又在地陪的陪伴下去看了据说是本国最大的白桦林。
这几天江方野最喜欢的合照就是在白桦林拍的。他和陆思榕并排站在白桦林景区的入口,阳光从侧边穿过层层伫立的枯枝洒在二人肩头。当他想偷偷牵手时被陆思榕主动握住,惊得他扭头看向身边的人露出欣喜的笑,林哲在这个时候按下了快门。
从林子出来按照旅行计划又去了另一个有点远的,纯粹作为旅游景点的村子,说是圣诞老人会途径的一个站点。陆思榕对这种童话故事般的东西嗤之以鼻,无奈其他3人兴致高涨,只好陪着还是去了。只不过在村子参观的时候全程冷着脸,也没怎么听地陪介绍。
他们一天都没有休息,一半时间在路上,一半时间在参观,等回到木屋已经下午三四点。4人一回来倒头就睡,江方野觉得自己是因为在去下一个景点时自己已经睡了一路,因此醒的较早。他再三确认房间里暖气温度足够,才蹑手蹑脚地出来坐在客厅看着相机。
“不睡了。”陆思榕摇头,头发散在肩膀上乱晃,蹭的江方野觉得痒。也没管陆思榕要不要看照片,他把相机稍微举高,和陆思榕一起又重新看了一遍。
陆思榕时不时给出一些评价,比如这张光影不好,又比如这张江方野笑得有点傻。勉勉强强算是选了两张满意的合照让江方野旅行回去导出来发给他,其中就包括白桦林那张。
“这张我可以回去洗出来放相框里,然后放在主卧的床头柜吗?”
“随便你。”
获得许可,他小声地耶了一句,还要再说什么,楼梯连接处传来打趣声:
“这么亲密呢。”
江方野回头,越过陆思榕的肩膀,看到林哲和许致云一前一后地走进客厅,可能是自己太专注和陆思榕讲话,都没听到他们下楼梯的脚步声。不好意思地想要从陆思榕怀里出来坐直被按住,陆思榕帮他回了一句:
“羡慕的话,你们也可以这么做。”
江方野总觉得他看到林哲翻了个白眼。这一趟旅途应该不是错觉,林哲好像和陆思榕特别不对付,还在微信上发消息让他不要那么卑微,站起来谈恋爱什么的。其实有的时候他觉得这也不是他的问题,毕竟每个人有每个人谈恋爱的方法。
林哲回了他一句没救的恋爱脑。
许致云哈哈笑了两声,把端正坐在一边的林哲拉进怀里,没顾林哲锤了他胸口一拳:
“哥,他们都说可以了,我们也这么坐着。”
“你一天到晚真的没个正形。”嘴上是这么说,林哲还是乖乖靠在许致云身上,看着江方野,“我们说是下来商量一下,明天除夕夜晚上吃什么?因为是过年,提前商量好,我们做的隆重点。”
“噢噢,好呀。”江方野应下,把相机收好,拿出手机和对面坐着的两人开始讨论明晚的菜单。
一开始他还会问陆思榕几句,这个吃不吃,那个做清蒸还是红烧。看对方兴致不高的样子问了几次就作罢,按照过去几年陆家庄园的年夜饭标准提了几个菜,还把每年年夜饭拍照留念的照片拿出来给大家看。
许致云虽同样是上流阶层,家里没有这么多佣人,也没有弟弟妹妹,年夜饭自然没见过陆家庄园一般这么大的排场;林哲作为普通家庭年夜饭也是吃的简单,两人对着江方野提供的照片不免多感叹了几句,最后从照片里选了几个现有食材能做出来的菜,敲定了明晚的菜谱。
陆思榕在一边突然问一句:
“明天是谁做饭?还是江方野吗?”
江方野还没说什么,林哲抢先一步回答:
“是啊,你不喜欢吃就别吃,别上桌子。”
江方野赶紧打圆场,说自己做之前会仔细查菜谱,也会和林哲一起做几道菜。林哲看上去对他救场的行为很不满,但也没再说什么。江方野知道对方没有恶意,只是想帮他出口气。
睡前他都准备关床头灯了,房门突然被敲响。和陆思榕对视一眼能看到对方眼里明显的不耐,只好硬着头皮询问:
“谁呀,怎么啦?”
“是我,”许致云的声音透过木门传进来,“方野你还没睡吧?我跟你商量点事,你能来客厅一下不?”
江方野还没出声,陆思榕接上话,语气冰冷:
“找他什么事?”
听到陆思榕发话,许致云声音正经起来,赶紧保证:
“绝对不是什么不好的事,就借你的omega一会,很快。”
听完江方野看了眼陆思榕,对方没有点头。片刻后按着他的脖子低下头咬了一下腺体,才松开圈住他手腕的手:
“去吧,我先睡了。”
“你没生气?”江方野畏怯地问。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再三确认对方脸上没有别的情绪,也不是在装作不生气,他留下一句晚安,下床推开门去了客厅。
穿着厚重棉衣的许致云正坐在火堆边等他。看到穿的像个熊一样的许致云,江方野不小心笑出声:
“这里面这么暖和,你还坐在火堆边,怎么还穿这么多呀。”
“习惯了,这几天出门不都这么穿,下个楼就顺手拿了棉服。”许致云拍了拍旁边的小椅子示意,“坐。”
“什么事弄得这么神秘?还要这么晚讲?”
许致云看了眼楼梯口,确认没人下来,这才靠近江方野。两个人又像讲悄悄话一样凑在一起,许致云拿出手机翻开他们做的旅游攻略:
“明天晚上,十点左右,有个烟火大会,你记得吧?”
江方野都不用看手机屏幕,很快地回答:
“当然记得。”
当初吸引他来这个村子旅游的景点之一就是烟火大会,这也是他人生中即将看到的第一场烟火大会。在来之前他甚至都已经想好了该用什么姿势,穿哪套衣服和陆思榕合照。连拍摄烟花的相机参数都在网上提前查好了。
“那你帮我个忙呗,嗯?”
“啊?”看着许致云挤眉弄眼的样子,江方野以为对方要做什么不好的事,“你不会要去禁止燃放烟花爆竹的地方玩仙女棒吧,我不会帮你打掩护的......”
“哎呀,当然不是。”许致云打断他,从棉服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一枚钻不大但发亮,整体款式非常朴素的戒指出现在江方野眼前:
“我想把这个戒指送给林哲,明天是他的生日。希望明天你能在烟火大会开始后帮我想个理由把他先拖住,我去布置一下场地,我买了一些气球啥的。”
江方野听进去了,又好像没听进去,他的全部注意力都被戒指吸引走了。此刻内心只有羡慕,许致云和林哲从认识到交往不超过半年,生日礼物已经到了可以送戒指的程度。
而自己和陆思榕认识快10年,收到生日礼物的次数屈指可数。他们在一起后陆思榕似乎也没有穿情侣服带情侣戒的打算。他们成双成对的东西都在公寓里,没有一项能带出去。陆思榕说关于公开关系自有安排,他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浪潮般的酸涩几乎要从喉咙口溢出,再度出声时声音都带了点不自知的颤抖:
“好啊,你,你需要我拖住他多久?”
“大概6到10分钟这样?我如果不见了他肯定会问我去哪儿,你帮我编个理由骗骗他就行。”许致云翻着手机相册备忘录,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事项,“哦对,这里定不到蛋糕,能麻烦你再做一次布丁吗?做一个大一点的我们4个人分着吃呗,同一个口味的也可以。”
“好,可以,唔......”努力压下心中急速膨胀的苦闷,他捂着脸低下头没去看许致云,“还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赶紧去睡吧,要是林哲醒了你还不好解释。”
双方互道了晚安。等江方野听到楼上传来关门声,这才把捂住脸的双手放下。他怔怔地看着面前跳动的火光,恍惚间觉得陆思榕就像这团火。
陆思榕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在那里存在着,就像热源,又像光源,吸引着不顾一切想要靠近的他。直到靠的很近他因为灼烧而产生疼痛感,却又私心把这当作拥有过一团火的证明。
“你昨晚哭了。”
在江方野洗漱完走出浴室要去整理床铺时,一直靠在浴室门框边的陆思榕拉住他。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明明对着镜子看了挺久觉得自己眼睛没有明显的红肿,他不知道陆思榕是怎么看出来的。之前他有在网上了解到完全标记后alpha可以感知到自己omega的情绪,或许对方是通过这种方法得知的也不一定。
晃了晃手臂没甩开抓住他的手,无奈地停下来否认着:
“没哭,有什么好哭的?”
“......你眼尾这里有点红。”对方一边说着,指腹轻轻拂过相应的位置。
“昨天......和许致云在火堆边没开灯讲话,黑灯瞎火的那个火堆熏得眼睛疼,生理性泪水罢了。”
陆思榕盯着他看了一会,神情看上去并不相信他说的话。倒是没有继续过问,松开了他自顾自地开始洗漱。江方野松了口气,整理床铺的同时开始在心里规划今天一天的安排。等会要先去把布丁做上,还要把晚上用到的许多菜解冻。
这么想着他不免又暗骂了许致云几句。早说今天正好是林哲的生日,他怎么样也会带点礼物过来的。现下在这偏僻的地方,所有商铺又因为除夕关店休息,人生地不熟的他上哪儿变个礼物出来。
在厨房翻箱倒柜,刚做好布丁放进冰箱没一会,其他3人也来到了客厅。今天像行程第一天一样没有外出计划,主要就是准备晚上的年夜饭,以及欣赏晚上十点开始的烟花秀。
他听到林哲在客厅和许致云讲了会话,很快进来厨房帮他一起备菜。客厅里只剩下许致云和陆思榕的声音,听得不够真切。
“生日快乐啊。”他把切好的牛肉在盘子里摆整齐,用保鲜膜封好递给一边的林哲,同时送上祝福。
林哲很惊喜,笑得眼睛眯起来:
“你怎么知道,许致云说的?”
“是呀,他还让我给你做个......”一时嘴快就要说出来布丁的事,江方野赶紧噤声。不过林哲早在重复拿菜放菜这个动作时就看到了冰箱上层,放在一个漂亮玻璃器皿里正在冷却的布丁,以及冻起来的像是白巧克力做的生日快乐小牌子。
“做个布丁嘛,我看到了。谢谢你方野,我感觉你做的布丁比之前生日时我买的那些蛋糕还好吃。”
江方野听了也笑,两个人随便聊了聊对于这一次即将结束的旅途的感想。后面话题不知怎得就聊到了之前二人在医院的初遇。林哲直接了当地问:
“既然现在都在一起了,你之前去洗标记是为了什么呢?”
听到这话江方野切菜的手一晃,不小心在左手食指上开了个小口。嘶了一声,被林哲接过去,以一个医生的角度帮他处理了一下,又去客厅里提供的医药箱里找创口贴。
在等待的过程中江方野听到许致云问是谁怎么了,林哲回他说方野切菜不小心划到了手指。去的时候只有林哲一人,回来时陆思榕跟在了后面。陆思榕拿过他的手仔细看了看,确认没什么大问题,丢下一句毛手毛脚又去了客厅。
前后在厨房待了不超过三分钟。要不是指尖还残留着点温度,他甚至会觉得刚刚陆思榕对他的关心只是一场幻想。
因为受伤的原因,尽管伤口不大,林哲还是坚持两个人分工互换。于是变成了林哲切菜,他包装好放进冰箱。对方没再接着上一个话题,江方野想了想,觉得说出来也没什么,主动开口:
“之前去洗标记,是因为我们之间有点误会......后来误会解除了,加上我,嗯,之前就喜欢他了,就不再打算去了。”
“我猜他和那个,他之前那个女朋友叫什么,说是理念不合分手的那个......”林哲切菜的动作随着思考停下,在想起名字的那一刻再度动起来, “贝茜,对,我就猜他和那个omega是假装情侣,你说的误会就是这个吧。”
江方野没点头,也没摇头。不过他的神情可能就代表这个猜想是正确的,林哲哼哼两声:
“我就知道。”
江方野叹了口气,示意这个话题就点到为止。林哲本还想问那他觉得陆思榕是不是真的喜欢他,还是把他当作一个玩物,见江方野没有继续聊的心思,只好作罢。
晚上六点,4人准时开饭。这是这么多年来江方野第一次不在陆家庄园过春节,按照惯例在饭前拍了一桌子菜做留念,同时发到三人群里,收获了陆思枷和陆思橞几个羡慕的表情包。
一大桌子菜依旧有一半进了许致云肚子里,无论是谁做的他都捧场说好吃。吃完饭又主动说他来洗碗,顺带把不情不愿地陆思榕也拖进了厨房。
江方野先给陆先生还有陆太太打电话过去拜年,电话结束后收到了大额的转账。自从之前把陆思榕帮他付的医药费还了以后他就一直对过年收红包有种期待,赶忙点了接收又甜甜地说了几句谢谢。
这些钱刚收到微信钱包里,有一部分又转给了陆思枷和陆思橞。弟弟妹妹钱没收,倒是先打来了电话。三个人嘻嘻哈哈地聊了快一个半小时,期间陆思榕在他身边坐了一会,见他没有挂电话的意思又和许致云去二楼,应该是在游戏厅玩游戏。
十点随着第一声烟花在空中绽放,出门前许致云给江方野打了个手势。他心领神会,拉住想要跟在许致云后面的林哲:
“我昨天提前踩点,有个地方看烟花看得特别清楚。你跟我走,许致云他留下给陆思榕带路。”
林哲乖乖地跟着走了。江方野把他带到离木屋不远的,算是一个小高地上。这里视野开阔,不断上升绽放的烟花照亮两个人的脸,江方野按下快门的同时想,新的一年要开心,和陆思榕好好的,认识的所有人都要幸福。
很快许致云给他打来了电话。他微微侧身接起,嗯嗯了几句,转回来对林哲说:
“许致云他忘了这位置在哪了,我们去接下他。”
许致云在电话里告诉他把人带回小木屋前面就行。等他俩原路返回到达木屋时,原本什么也没有的雪地上多了几丛气球上面缠绕着彩灯,不知从哪个房间拖来的的小桌子上放着江方野做的布丁,上面摆着happy birthday。
江方野总觉得放在零下几度的室温环境很快布丁就会变成砖头,又不想破坏气氛。把一脸惊喜的林哲往前推了一把,他走到站在一边的陆思榕身边,勾了勾对方的手指:
“你也有帮忙打气球?”
“不然你觉得这么短时间他怎么打这么多?”
江方野笑了笑,把陆思榕的手握紧。两人牵着手看许致云单膝跪下,说这不是求婚,但他想给林哲一个承诺,承诺他会永远爱着对方;beta的身份不会成为两人相爱的阻拦,他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给林哲一个温暖的家。
许致云把戒指给林哲带上时,江方野看到在烟花的照耀下面前这两人眼里都闪着泪。他用相机记录下这一刻的同时自己也有点想哭,碍于陆思榕在一边,只好吸吸鼻子,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鼓掌,然后抬起头看向夜空。
“你羡慕?”接过许致云递来的已经硬梆梆的布丁,陆思榕看向一边的人。
江方野摇摇头:
“没什么,只是看到美好的事情总是会感慨一下。”
吃了布丁,拍了合照,江方野觉得这一切好像没有他想象中那么美好,总觉得心里缺了什么。睡前他还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陆思榕看了心里觉得好笑。
自己的omega在想什么,这么多年了他难道还不了解。
关上灯,把一边的人揽进怀里,有一下没一下没一下地拍着怀里人的后背:
“戒指,如果你想要的是这种象征二人之间羁绊的东西,我不是已经给了你完全标记吗?你今晚还在这里摆什么脸色呢,嗯?”
怀里人犹豫了一会,轻声回答:
“那不一样......”
为什么不一样?哪里不一样?陆思榕不理解,也不想懂:
“类似戒指的东西,我怎么记得我之前送过你呢?你第一次在庄园过的生日,我送了你一个项圈,你不喜欢么?”
“......喜欢的。”
他摸着omega的腺体,感受着两人相贴的温度。没一会从被子里牵起omega的手,找到右手中指,稍微大力点咬了下去。
谁也没说话,江方野摸着中指上一圈齿痕,在黑暗中抬起头对上陆思榕的脸。任谁主动一步他们就会接吻,但他们没有这么做。庆祝24点的烟花在窗外炸开,一瞬间的光亮让他看清楚陆思榕的眼睛,那里面有他,且只有他。
“新的一年了。”他说。
“嗯。”
作者有话说:
林哲(小声)(看向许致云):陆思榕是不是很穷,咬一个戒指算球?
许致云(疑惑)(摇头):不穷啊,人家情侣之间的情趣吧,别管了
第36章 很适合你
快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江方野现在算是懂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春节过后的第三天,他们和依依不舍的地陪告别,离开了这个留下了许多美好回忆的,第一次和陆思榕出来旅行的北方小村子。
在离开的这天,陆思榕留给他的咬痕做的戒指印已经淡的几乎不可见。
出发的时候江方野只有一个背包,一个箱子,回来的时候多了一整个大手提袋。里面是他买的一些特产,还有一些看到就走不动路的冰箱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对冰箱贴那么着迷,不仅给自己买了,还给陆思枷和陆思橞买了一些。
每次他和林哲在纪念品流连忘返的时候,许致云就和陆思榕抱着胳膊站在外面,一边吐槽这些做工看起来就不细致的东西有什么好买的,一边在要付款时递上自己的二维码。陆思榕不知道是不想自己和许致云相比像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还是怎么样,后面几次也主动帮江方野付了钱。
在江方野说要把买来的冰箱贴装饰在公寓的冰箱上时,陆思榕脸上的嫌弃之色明显,倒是没说什么。他也可以理解,毕竟整个公寓除了自己房间那个挂画以外,都是极简色调,黑灰白为主。这几个冰箱贴五颜六色花里胡哨,入不了对方的眼也是正常。
走出本市机场的那一瞬间,江方野总觉得不真实,像是自己过去几天一直沉浸在美梦里,现在梦醒了。拖着行李箱磨磨蹭蹭走的很慢,好像多留在外面一刻,就能延长这段时间的美好。
陆思榕从公司调来的接送车很早就到了机场。先把许致云和林哲送回他们租的房子,分开前江方野提醒林哲记得在微信上把相关的照片传给他,自己也会把相机里有他们二人出镜的照片发过去。
林哲连着嗯嗯了好几句,两人才依依不舍地隔着车窗挥手告别。
趁着还有几天才开学,江方野在家整理了一下旅游拍的照片,在上百张照片中最后选了两张。第一张就是在白桦林拍的那张;第二张是林哲偷拍的,春节后的第一天他们从景点A赶往下一个景点时,他在车上靠着陆思榕的肩膀睡着了,陆思榕偏过头看着他,一只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这张照片和当初陆思榕为了他停下来找围巾一样,给他一种对方真的有在关注自己的感觉。只不过这张他没打算洗成第一张那样的大小摆在床头。偷偷在印刷店让老板把照片裁剪呈成身份证大小,小心翼翼地放进钱包里。
过了几天他把手机壁纸也换成了第二张。
这些照片他也压缩成zip文档发给了陆思榕,不过对方有没有下载保存,甚至有没有解压查看,他就不得而知,更别提让对方同样把手机锁屏或者壁纸换了。他没查过陆思榕的手机,也觉得没这个必要,只是在之前某次偶然窥见对方的锁屏和壁纸都是纯黑的背景。
开学的前一天晚上陆思榕把他压着来了好几次,明明都已经反复标记了还是很喜欢咬他的腺体。最后摸着他胳膊上已经淡了不少的,之前注射抑制剂留下的针孔痕迹,在泛黄的床头灯光下不带任何感情地看着他:
“以后别再让我发现有新的针孔。”
他讨好一样地牵过陆思榕抚摸他的手,吻了吻手掌心,带着对自己alpha绝对的服从:
“好,不会再有新的痕迹了。”
正式开学这天是工作日,陆思榕没有时间把他送去学校。许致云被提前联系,开着林哲的车中午在公寓外等着。见到江方野就拿着一个背包出来,一边帮忙开了副驾驶的门一边问:
“你就这么点东西?我有一大一小两个箱子呢。”
“......没什么好带的,公寓里都有。”
“你这公寓,挺贵的吧。”许致云打了一把方向盘,指了指窗外一闪而过的广告牌, “依山傍水,嗯?地段不差,户型又大。”
“......难道林哲租的房子不好?而且,这个贵不贵我也不知道,钱是陆思榕出的。”
“他那个房子,你也知道毕竟他之前是一个人住的呀。其实也没什么问题,就是床太小了。我想着等现在课题没那么忙了周末去看看房子,换一个同样离医院近但是大一点的。”
“噢。”江方野没再继续接话,撑着下巴看着窗外。本市的积雪已经几乎全部融化,光秃的枝桠透露着生机,期待着春天的到来。
许致云把车停在校外,两人下了车拿着行李朝校内走去,在即将到达宿舍区时分开,研究生宿舍在另一边。临走前江方野说了句到时候慈善晚会见,许致云笑了一下,反问他:
“难道以后在学校我们不一起吃饭了吗?”
学校的生活并不会因为他承认了自己的omega身份就产生什么变化。在学校待了几天江方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以他和系里所有人相处的社交距离,就算他一身信息素味,别人要不不在乎,要不只是觉得是他在外面什么地方随便沾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