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种东西给这些家伙用可真是浪费!这次死了个兄弟,怎么着都得从狼人的身上扒下点好东西!”
“嘿,你是不是傻了,就狼人那?穷酸样,哪里有好东西?”另一个血族点燃了烟草开始吞云吐雾,他也仰头看着在头顶的月亮,看了一会才注意到在旁边乖巧坐着的惑星。“人类的小子,你怎么认识克劳德的?”
惑星羞涩一笑,他大概看出来了这里的人无聊都喜欢八卦的特性。
没怎么隐瞒的就直接把他们的相遇说了出来,最多用了一点点的修饰语,让他们当时的场景听?起来更加梦幻一点。
两人也挺捧场,他们俩没什么坏心思,就是普通人。
和克劳德有点像,实力说?不上特别强,但胜在有底线,清楚知道自己能拥有些什么。
看着眼?前那?看起来和普通的人类没什么区别,甚至比自己在无限世界里见到的人还要更加正常的血族。
惑星的眼中似乎有情绪在翻腾。
在一些传说?故事里,吸血鬼除开貌美和优雅的优势之外?都是些可怕的存在,血腥残暴。
但惑星觉得这片大陆拥有如此多的种族,很多之间还和狼人与血族一般有着天生的敌对?,但他们似乎都维持了一个微妙的平衡。
“有趣。”惑星的嘴角勾起,他很自然的拿起了那边两人手中给这些狼人准备的伤药,一瓶一瓶的给自己灌了下去?。
而那?两人却像是毫无察觉一般,依旧在聊着天,像是完全没有看到惑星的动作一样。
“呼……”喝下了那?些好东西,惑星那化妆出来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些,他摇晃了下手中的瓶子,忍不住的咋舌。
“还真是大方啊。”
居然给这些阶下囚都用这么好的药。
这么想着,惑星又有些不满,怎么克劳德给他的东西就那么水货。
虽然是免费的,但貌似效果都很普通。
“是看穿了我的伪装,还是这家伙节俭惯了确实不会大手大脚?”惑星琢磨了一下,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他的眼睛里又泛起了闪烁的星光,看向?眼?前的两人询问。
“你们想报复狼人一族吗?”
他听?克劳德说?,血族和狼人是世?仇,那?么当你们有机会对付这些家伙的时候是否会动手?
那两人的表情也很自然,先是思考了一会,彼此间对?视着。
“报复啊,好像挺有意思的。”
“我们要不要给他们灌性转药剂?”
“那?东西是违禁品,我觉得在他们脸上花根本洗不掉的图画才好玩。”
“嗯……你说?的也对?,诶,不如我们叫只魅魔来,让这群家伙闻着味道但馋的要死也没法碰人。”
“你好坏哦,还整放置。”
这俩人聊的正开心,旁边的惑星听着嘴角直抽。
这俩家伙完全的是在违法的边缘横跳,但对?那?所谓的原则把握的格外?的好。
不弄死人,但你自己把自己的伤势给折腾厉害了那就不关他们的事了。
他们最多放一个勾引缘,但是克制不住自己的欲/望做出了什么事,这可完全怪不了他们。
惑星见他们俩聊的似乎很开心的样子,也懒得再说?什么了。
如果这两人的意见是一些羞辱或者是狠戾的责罚,那?他还有兴趣利用这两人去?对?狼人族群做点什么。
现?在……他确定了,这俩家伙就是很纯粹的乐子人。
惑星很无语。
他将刚喝下的魔药瓶放在手中把玩,玻璃瓶在他的指尖快速的旋转着。
惑星看着那在自己指尖旋转的东西,回想起了之前曾经发生的事情?。
他是个乐子人,在进入无限世?界之前是一只快乐的小丑。
每天都化着叫人看不出的装束来逗人开心。
他会很多的东西,也很擅长模仿,自然他的薪资也不低。
但钱买不来快乐,特别是他这种给他人带来快乐的人。
在进入了无限世?界之后?,他先是恐惧,但很快的,他也发现自己很适应这个地方。
他受够了那终日一成不变的生活,甚至想要反向?操控他人。
他能?够给别人带来欢乐,自然也能够给他人带来绝望。
人心,即使是他也不曾看透。
当然,在很久之前,他并不这么认为。
在拥有了力量,并且一方风顺的玩弄他人之后?,惑星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欲/望在膨胀。
他曾经认为自己掌握了人心。
他觉得所有人都是他手中的玩具。
直到遇到了那个家伙。
惑星的睫毛颤抖着。
他想起了那在灰暗的世界中,坐在自己父亲肩头的孩子。
蜘蛛的父亲是个傻大个,除了力气大,攻防一体之外几乎没有什么优势。
这样‘纯粹’的家伙属于最好骗和最不好骗之间。
他们认死理,但同时又会掏心掏肺的对人好。
当时带着笑容走过去准备把这个已经在无限世?界里闯出赫赫威名的傻大个当作自己的下个目标时,那?被他下意识忽视了的孩子抬起头来。
“滚。”
大约有七八岁的模样,但那个时候的蜘蛛看起来太瘦弱了些。
他的黑发披散在肩头,被修剪的很是整齐。
而且身上穿着的衣服也让他看起来像是一个被精心打扮的洋娃娃。
被这么冷漠对?待,惑星并没有感觉有什么问题,他反而还笑的更开心了些,又上前了几步。
可还不等?他说?些什么,他的脸上就挨了一鞭子。
踩着高跟鞋的女人从旁边走出,她还充满了威胁的举起手中的斧子。
惑星能?够清楚的看到,那女人的眼中早已没有了光彩,但她依旧美丽。
脸上甚至还带着淡妆,擦着口红,头发被人精心呵护,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人。
他注意到,在女人走出的时候,傻大个的脸上又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即使知道自己的妻子已经死去?,还这么开心?
惑星心底的恶意在翻腾着。
或许是因为习惯了这里的黑暗,所以才会在看到纯粹的人时格外厌恶。
“真是恶心啊。”他这么说?道,甚至还用各种的言语来刺激对?方,就想要看到那?两人脸上露出让他感?到愉悦的表情。“把自己的妈妈当作玩偶,玩弄他人的躯体?可以让你感?到满足吗?”
他其实还想要说?更多的话,但是别说?是傻大个了,就连那?看起来年纪小的孩子都对?他的话没有半点反应。
即使他反应过来,他的话可能让孩子理解不了,又说?出了更加恶劣的话语,也只是接受到了一记斧劈。
他看着蜘蛛一步步的成长,最开始那家伙还会期望身周的伙伴。
但随着身边的伙伴增加又减少,他手中掌控的傀儡越来越多之后?,本来就话不多的孩子变得更加沉默。
惑星记得,在对方中考结束后没多久,傻大个也走了。
在那?之后?,他没有再看到蜘蛛拿出任何?一具傀儡。
即使他用言语讥讽,对?方也只是淡漠的看着他,像是在看一粒尘埃。
他追着对?方跑了十多年,也看着那?家伙从孩子变成现在的模样。
最开始到底是因为那?个傻大个好忽悠,还是因为听?说?了无限世界里出现了一个和他一样,操纵他人的可怕存在而过去认识他们的,惑星已经记不得了。
所以,蜘蛛身上的异常他是第一个发现的。
无限世界的人除了伙伴以外?,对?其他人大多只是点头之交。
蜘蛛在他们看来也不过是一个没有太多存在感的家伙,但他能?够清楚的感?觉到。
那?个人不是蜘蛛。
即使偶尔蜘蛛也会大发善心的救助他人,但他绝对?不会这么傻乎乎的随便救人。
他救人不是随便的顺手一拉,就是为了某种目的。
而且……
惑星抬起手按住自己的脸。
他想起,当时做了伪装的自己收敛起了惶恐又害怕的表情,询问对?方。
——为什么要救人。
而那人透彻的眼眸盯着他看了一会,露出了安抚式的笑容,“因为你向?我求救了不是吗?”
就像是再简单不过的道理一样。
那个披了蜘蛛外皮的家伙简直不会听人讲话?,说话?做事都比蜘蛛的无视要更让他讨厌。
他说,因为这些人求救了,所以我要救他们。
他说,不用为自己的任何行?为而感到羞愧,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与不擅长的东西,即使不曾帮助到他人,只要无愧于心就好。
那些圣母的言论是怎么说出来的?
光是听着,惑星就想要吐。
即使如此,对方依旧对他有着充足的耐心,对他的所有问题有问必答。
可偏偏,他所说的一切都不是自己所想要听到的答案。
惑星当时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心中的怒火在翻涌,多次和蜘蛛之间的斗争让他清楚的知道,这家伙不是对方。
那?么问题来了,这叫人讨厌的家伙到底是谁呢?他又和蜘蛛有什么关系?
因为这份在意,他多跟着对方走了一段路。
他看着对方救下了更多的人,就像是对这件事再熟悉不过一样,做起来也没有丝毫的犹豫。
他看到,那?些被他救下来的人都带着庆幸的神情。
有人是真的高兴,有人则是觉得看到了傻子。
是啊,除了傻子,还有什么样的家伙会这么努力的救人呢?
在这个?人性丧失的地方,不杀人都可以称为好人了。
惑星一直都在注意着对方,紧接着,他看到了那家伙做出了一件可笑的事情。
他居然陷入了鬼怪的陷阱。
不过是因为那鬼怪在凄厉的呐喊求饶。
只要来过这里?,任何人都不会做出这么可笑的事情。
惑星想起那?个?时候,所有人都在阻止那个冒牌货。
“万一是陷阱呢?”那些人这么说道。
“如果因为担心陷阱而不去救人那才会让我感觉到痛苦。”
在确定之前,没有人,能够肯定,那究竟是求救还是陷阱。
被那双眼睛看着,有人无奈,有点怒骂。
觉得他这是在带所有人去?送死。
然后?那?个?冒牌货就用他那过于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他们,“我从未要求过,让你们和我一起冒险,我所做的一切也不过是无愧于心罢了。”
是了,他从未要求过他人与他一起去冒险。
但被他救下的人又哪里愿意离开呢?
所有人都能看出来,这家伙强大的让人安心。
如果离开了对方,那?还怎么寻求对方的帮助呢?
是以,无人离开。
惑星还记得?,当时看到了那?伪装成受害者的鬼怪刚要露出得意的笑容,就被对方直接给?手?撕了。
也正因为对方的这一手?,让那?些恐惧的想要推卸责任并且责骂他的家伙把?话?给?咽回了嗓子。
惑星觉得?这实在太好笑了些,他听到周围的那些家伙开始窃窃私语。
说那个冒牌货太过愚蠢了,居然连这样的陷阱都能上。
还把?他的强大推到了对方身上的道具,认为该抢他一波。
谁叫这家伙这么傻白甜呢。
听着他们的密谋,惑星的脸上又一次露出了魅惑的笑容。
他觉得这一切都无比恶心!
于是他想要将那冒牌货所救下的人都全?部弄死,或者把?那?具皮囊中的人杀死,自己独占那?已?经窥伺了许久的人。
当他这么说并且这么去?做了的时候,刚才还露出温和笑容来的人瞬间的变了脸色。
明明看起来没有什么变化,但却充满了危险感。
还狠狠的!用无比粗暴的拳头将他教训了一顿!
回想起对方当时甚至直接将他本身都当成了武器,挥舞着他,用他来消灭敌人的场景惑星就忍不住的全?身?颤抖。
是被气?的。
问题把?他当武器狠狠的锤打了一遭之后还给他灌鸡汤,表示他的本性其实不坏,希望他可以将自身从那种极端的情绪中抽离。
惑星想要用力的辱骂对方。
但他当时被打的根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之后他想要盯着对方做些什么,也都是无用功。
那?家伙简直比蜘蛛还要恶心,起码蜘蛛是真的通过蛛丝马迹分析出了他,或者是干脆无视。
可惑星能够感觉到,那披着蜘蛛壳子的家伙,全?凭!直!觉!
想起上次想要控制小魔王时看到的金发男人,惑星的眼中又闪过了些许的情绪。
他扭头看向那边已经聊天不知道聊到什么鬼地方去?的两个?血族,询问道,“你们对圣骑士怎么看?”
或许是这个?名字激起了两人的某种不好的回忆,两个?血族都下意识的打着哆嗦,然后?用一种很奇妙的眼神看着他。
“你问圣骑士?尤里卡·安德希尔那家伙?你和他有什么交情?”
“……有幸见过几面。”惑星感觉到了两人不同寻常的态度,心中倒是开心了一点。
伤势略微好转,又能听到关于那家伙的事情。
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惑星觉得?,或许当初披着蜘蛛壳子的家伙就是那个什么圣骑士。
恶心的让他觉得反胃!
“嗯,圣骑士是个很强大很厉害的存在。”两个?血族憋了好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压根不算是评价的话?。
“具体的呢?”惑星的眼中闪动着光彩,他想要直接看到两个?的内心,得?到那?家伙在虚伪外表之下的真实。
如果得?到了那?家伙不为人知的一面,他或许就能去蜘蛛的面前耀武扬威了。
可以得?意洋洋的告诉他,你所看中的人也不过是个垃圾罢了。
“呃,这么和你说吧,你最好不要和那家伙有什么牵扯。”
“对啊对啊,那家伙可吓人了!”
听他们这么说,惑星兴致更高了些,他想要从眼前的两人口中得知对方的恶劣行径。
在惑星的再三请求下,两人这才把事情给将了出来。
他们俩也是当年被锤醒的当事人。
于是你一言我一句的把对方的不要命给?说了出来。
听完全?部,惑星觉得自己更气了。
你们这是在吹嘘对方吧!
这不是彰显出了那家伙的正义无畏吗?!
他才不信!
既然是人那就有软肋!
当惑星询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两个?血族对视一眼,都有些迟疑。
“应该没有吧,这样的家伙。”
不仅是实力强的离谱,就连心智也是如此。
“我一定要找出对方的软肋!”惑星在心底这么发誓。
不远处,九彦莫名的打了几个?喷嚏,对面的安瑟琳吓的往旁边退了好几步。
“你怎么啦?不要吓到我的丈夫啊。”
“没事…”九彦刚准备回一句,突然反应过来哪里?不太对劲。
等等,你丈夫?
那?环绕在你周围的白骨是你丈夫!
九彦再一次的,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这个?世界的人。
到底是他的见识太少还是他太保守了啊。
不对,明明他很正常的吧!
似乎是看出了九彦那没有什么掩饰的表情,安瑟琳娇笑着没再解释什么。
那?边地面上被画满了各种魔法阵,和狼人坐在一起的克劳德正喘着粗气,心有余悸的看着地面上的东西。
“两位,这、这要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
旁边的狼人都小心翼翼的用收起了爪子的手催促着他,就这么一会的功夫,他们这几个?人都吓的不行?,而看地面上还在继续绘制的魔法纹路,他们又清楚的知道,这可能还只是一个?开始。
“等研究结束,可能三五天可能三五年。”安瑟琳随意的看了一眼克劳德,笑嘻嘻的说道。
然而那?平日里?叫人目眩的美?貌此刻在这些狼人的眼中显得?无比可怖。
九彦看了眼那?几个?有些虚弱的狼人皱了皱眉,“要不要再抓几个健康的?我记得狼人里还有一些稀有物种。”
“诶呦,你的意思是钓鱼钓新的试验品?”
“只是想要麻烦他们来帮忙实验罢了,当然,如果他们是爱好和平,不会对无辜可怜的血族下黑手?的人那自然不需要把他们抓起来,咳,我是说控制住他们那?过剩的精力。”
听到两人的对话?,克劳德的后背又冒出了一层汗。
你们俩说的那无辜可怜的血族是谁啊!应该不是他吧!
还不等他开口询问,克劳德就看到了两人看向他露出和蔼的笑容。
安瑟琳还轻声的开口,“克劳德,你以后?可就成为狼人的噩梦了,高不高兴?”
我高兴个?锤子啊!
第136章
如果时间能?够倒流,克劳德相信,自己?要做的第一件事绝对是呆在自家的古堡里绝对不出来。
他?觉得,自己?自从在山上很是不长眼的向那位圣骑士贡献了一份精气之后他的生活就急转直下。
很难说这一切的发展究竟是好还是坏,但起码克劳德自己?不喜欢这样。
他?太难了!
躺平不好吗?当条咸鱼不好吗?!
为?什么要奋斗!
甚至还有人逼着他去奋斗。
对于?这件事,克劳德有无数的脏话想要说。
但可惜,他没有这个胆子。
毕竟三个?主导者他一个都惹不起。
别看那位亡灵导师的安瑟琳夫人看起来柔柔弱弱,但实际上她能?一个?打?一群!
问就是多年前他被打过。
虽然?心里活动很丰富,但克劳德还是没有反驳一句话,只是委屈的吸吸鼻子就按照安瑟琳的安排去做事了。
看着他?的背影,安瑟琳笑嘻嘻的凑到了九彦的旁边。
“你好像还挺喜欢他的?”
想了想自己给这小子留下了多少的心里阴影,九彦挑眉。
他觉得对方应该是不会喜欢自己?的。
“克劳德人还不错,是个?聪明的倒霉蛋。”安瑟琳这么说着,她伸了个?懒腰有些惬意的看着眼前的那几只狼人。
她那冒着幽蓝色鬼火的眼睛,让周围的狼人都下意思的想要躲避她的视线。
他?们经过刚才?的那些事情,已经从欢愉和兴奋中苏醒了过来。
“好了,几个?狼人的小朋友,或许你们已经休息够了?我们可以继续了。”
“等、等一下,安瑟琳夫人!我们不是故意的!我们是闻到了一股香气,不由自主的……”
听着他?们的辩解,九彦的眼中浮现了更多说不清的情绪,他?看着那几个?人,缓缓开口。
“你们是觉得自己被冤枉了吗?因为你们也是被算计的?”
“对啊!对啊!”
九彦的脸上露出了明显的笑容,他?的目光没有任何波澜的扫过他们。
最?后又闭上。
“之前莉莉丝告诉我,狼人都是些不值得信任,又蠢又毒的家伙,那时我还觉得她不过是在以一个敌人的角度来评价你们,现在看来她的评价很是贴切。”
见那些狼人还准备说些什么,九彦嗤笑。
“你们真的一无所知的迈入陷阱了吗?不见得吧,比起一无所知?,你们更?像是猜到?了什么一样,心甘情愿的迈进去,你们觉得,反正法不责众,你们一起杀了一个一直都讨厌的血族,这是你们的荣誉。”
听到?九彦的话,狼人们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这确实是当初的他们所想的事情。
他?们当时闻到?了一股香味,那是对他们能够产生一种诱惑力的香气,
就像是美食之于饿了许久的人,他?们没有怎么犹豫的,就冲了过去。
后悔吗?
在被抓到之前是压根没有出现这样情绪的,因为?他?们不在乎。
“诱惑源固然?是一个?问题,但最有问题的难道不是你们吗?”
诱惑只是诱惑罢了,是一个?引子,选择放任自流的是他们自己。
九彦和安瑟琳当然不会忽视掉周围的一切,那空气中再?明显不过的气息表明这个?蠢货是为?了给别人下套,但不知?道是被他人反杀还是真的蠢,导致了把自己?给玩死的后果。
不过事实是什么他们都不在乎就是了。
莉莉丝就算不喜欢把自己给玩死了的蠢货,但更?不喜欢造成了这种麻烦的混蛋。
“既然?有了人性那就自然不再是野兽,但连自己?的欲/望都无法控制,连底线都无法保持的家伙又怎么能?够称之为?人呢?”
九彦对于?那些目露凶光的狼人没有半点兴趣,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声音一点,举止古怪的走?到?了旁边,抬手捏了下自己的耳垂。
安瑟琳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面露疑惑。
“我有点事,一会再?过来,你一个?人OK吗?”九彦的声音似乎是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安瑟琳抬起眉梢露出甜美的笑容。
“亲爱的,你要做什么不带上人家嘛。”
九彦:???
他?觉得自己?平白被这位夫人泼了一盆脏水,还不等九彦再?说些什么,他?的身前就出现了一抹金色的光。
还不等其他人看到那光芒散去时的场景,九彦就和炸毛的猫一样直接跳了起来,干脆利落又没有丝毫犹豫的直接用黑色的绒布将人给裹了个?严实。
确保连一根头发丝都不会叫人看到?。
但看不到?,气味还是易散了出来。
特别是那带着浓郁香甜气息的味道。
狼人们觉得自己?被吸引了,刚才?还被压抑着的本能也都即将发泄而出。
他?们眼中的光芒闪烁,还不等他?们做出任何的反应,安瑟琳不爽的瞪了这群家伙一眼,直接挥手,地上的法阵再?次亮起光泽,而他?们一只只也都按照样品分配原则被分到?了不同的魔法阵中。
凄厉的狼嚎在空中回荡。
安瑟琳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带着不知?道是羞涩还是兴奋的红晕,转身看着那一直环绕在她身后的白骨。
“亲爱的,现在的孩子可真会玩啊,居然把魅魔都叫到了这样的地方来,诶,我这样老人家可真比不上。”
要是九彦听到这话绝对要大呼冤枉,他?怎么了就被说成是会玩的了?
他?到?现在都没适应这里过于开放的风气好吗?!
不过此时他抱着人倒是没有多少犹豫的,就直接转移到?了莱茵给他?准备的房间里。
此刻的房间中还布满了各种之前计算时留下的纸张,所幸这些东西都有备份,不需要九彦再?专门的去把他?们给整理好。
被人抱着,尤里卡闷笑了几声,也不知道是什么事让他这么开心。
九彦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对方的头发在他的脖颈处划过,像羽毛一般叫人难以忽视。
“你怎么了?”九彦觉得很是不自在,下意?识的开口问了一句。
不过话出口之后他又觉得自己说了一句很蠢的话,还能?怎么了?
对方现在这模样来找自己不就是为了那个吗。
但不知?道为?什么,心情莫名的有些糟糕。
“因为?想见你。”尤里卡的声音有几分的沙哑,他?抬手抱着九彦的脖颈,“而且很嫉妒那些能够呆在你身边,被你所注视的人。
当心中的那份嫉妒之火燃起的时候,就再?也无法熄灭了。
我清楚知?道,那是一种罪责,但是却依旧妄图独占你,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他?的声音很轻,仿佛是在喃喃自语。
九彦能够感觉到对方身上那发烫的肌肤,感觉心情更?烦躁了些。
又停顿了一会,尤里卡的闷笑声传到了九彦的耳中,“抱歉,虽然?知?道不该这么去做,但人似乎总是贪心的,想要得到?更?多,想要通过撒娇或是装可怜得到你的注视。”
九彦的手指不自觉的蜷缩了起来,略微思考了下,他?开口,“我倒是挺期待你向我撒娇的模样。”
“不会打扰到你吗?”
尤里卡感觉到?对方将他?丢在了床上,柔软的床铺以及床单的质感让尤里卡的眼睛微微眯起。
这是九彦之前住在他家里时用的那种材质。
看来莱茵和海曼在这种方面也细心的很啊。
总给他一种如果不做的更加好一点,就随时会被取代的感觉一样。
尤里卡抬起头来,之前盖在他身上的黑布落地。
九彦看着那金灿灿的发丝出现在房间中,莫名有一种好像都不需要开灯了的感觉。
视线落在尤里卡身上的衣服,九彦看向对方的眼神变得更微妙了些。
你这次再和我玩新的制服诱惑吗?
似乎是读懂了九彦的意思,尤里卡摇摇头,“这是软甲。”
这么说着,尤里卡站起了身,好叫九彦看看他此刻的打?扮,黑色的软甲紧紧的贴覆在他?的身上,如果不是还有些装饰,九彦甚至都要怀疑这家伙穿了胶皮衣来找他?了。
不过即使如此,九彦也下意?识的移开了视线,他?总觉得对方开始了色/诱这么一个阶段。
身材好是让你这么用的吗?
似乎是看穿了对方的不自在,尤里卡牵起了九彦的手,依旧和以前一般在他的指尖落下细碎的吻。
“你似乎不讨厌拆礼物这么一个?过程,那么,是否满意?我这样的礼物呢?”
手指被尤里卡带着落在了对方的胸膛上,九彦能?够清楚的感觉到?那冒出的热气。
在指腹碰触到?的刹那,九彦感觉到对方下意识的在颤抖,是刺/激的。
“……”感受到?了这一切的九彦表情更加微妙了,他?的眼神游移,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之前的话说的有些过分了。
让这家伙下意?识的克制住,除非到忍不住的时候才来找自己。
但实际上,他?也没有特别的……咳咳。
“不用多想,只是最?近稍微有些忙碌,也不可能?放下重要的工作来贪图一时的欢愉。”这么说着,尤里卡稍微的凑近了些,两人之间的脸相聚极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