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河生气道:[你这和骗我有区别吗?]
零零一说:[骗你的不是我。我这最多算是帮忙瞒着你。我瞒着你,你才能听话的傍上沈清梦这个金大腿。]
谢星河坐在兔子身上,委屈的抱紧自己。[我一点也不像要这样的金大腿。]
零零一说:[他对你不好吗?]
谢星河想了想:[挺好的。但是——]
零零一打断他:[对你好,实力强,长的俊。人家这么优秀的人能看上你这么个花瓶废柴,你还有什么可不满?]
谢星河不服道:[他是男的,我也是男的。我喜欢姑娘,才不要喜欢男人。]
零零一说:[你性别歧视。]
感谢上官云澈,让他重新认识这个词汇的含义。不然今天还真不好反驳这小废柴。
谢星河激烈反驳:[这不是歧视,]
零零一平静道:[这就是歧视。]
谢星河争不过他,红着脸,不甘心的口吻说:[那我要在上面。我才不要做下面那个。]
这小废柴就没有点自知之明?零零一委婉的告诉他:[我的全名叫什么。]
谢星河下意识会道:[史上最牛逼吊炸天躺赢系统零零一]
零零一说:[请你着重圈一下躺赢两个字。]
他唇瓣咬的发白:[你的躺赢是这个意思。]
零零一语重心长:[字面意思。我是躺赢系统,做一切当然要让你躺赢。]
再者,真给这小废柴机会让他把沈清梦压倒翻身,量他也怂的立不起来。
要不是看在他这会心情不好,零零一一定对着他毫不留情的嘲讽一番。
[有沈清梦这么个金大腿,你在整个修真界都横着走。想清楚,要不要金大腿。]
[可他装成小孩骗我。到现在他还骗着我。]
魅毒那事,是他主动攀上沈清梦,他自己也有一半责任。
沈清梦装成小孩欺骗,这才是令谢星河最生气的。
他是真心把梦梦当弟弟疼爱的,结果这个梦梦从一开始就是沈清梦的伪装。
他当初对梦梦做的那些举动,在沈清梦这个千年老头眼里是不是很好笑?
零零一给他出主意:[那你就在外面流浪两天。晾一晾他。]
[去凡界皇城,你不是有个朋友好些年没见,去拜会一下,联络交流感情。]
[你是说皇甫怀琰?]
谢星河眼神亮了亮。撇撇嘴说:[可你之前不是恐吓我说他身份复杂,和他在一起会惹上很多麻烦,搞不好连命都丢掉。让我少和他见面。]
皇甫怀琰是他刚绑定零零一时认识的。那时候的谢星河还是农户家的小儿子,系统指挥着他去一个地方救走重伤的皇甫怀琰。
皇浦怀琰在他们家养伤并住了一段时间,走之前留下一笔金子。
算起来,谢星河经商,发家致富的第一桶金,就是皇甫怀琰资助的。
后开他们就很少见面,有书信来往。不过最近一年,连书信来往也断了。
谢星河家里富有后遭遇过绑架勒索。
他之前那八个武修保镖,就是皇甫怀琰听说这件事之后送来的。为了保护谢星河。
[今时不同往日。]零零一说:[之前你就是个地主家的傻儿子,现在你可是苍云派内门弟子,沈清梦的徒弟。]
[动你?他们得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承担后果。]
书信往来断了一年,谢星河也有些担心皇甫怀琰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那我现在就出发。]
谢星河给团团倒了两包兔子饲料。又把箫梧叶给的丹药喂给它。让它吃饱饭,乘着它,踏着月色去向通往皇城的路。
沈清梦把谢星河送回房间后就继续忙收徒大典的事。
苍龙山的结界是他亲自设下,里面风吹草动逃不过他的感知,他清楚谢星河何时离开的苍龙殿,但他并没有拦着。
离收徒大典正式举行还有二十八天,在此之前,他可以给谢星河充分的时间想清楚他们之间的感情。
沈清梦站在窗前,窗外云遮月。他漆黑的眼底深处,是如同夜幕一般深沉的漩涡。
让小家伙在享受一个月的自由,收徒典举行后,可就不能由着他。
谢星河往皇城赶路。
沈清梦嘴上说着忙完收徒典礼之前会给谢星河自由空间,却在发现谢星河一夜未归时,脸色愈发黑沉难看。
一个晚上没回来,野哪去了?
冰冷的气场让大清早和他一同商讨典礼事宜的掌门和长老们避之不及。
几位长老面面相觑,他们看着高位上一言不发,阴沉着脸的沈清梦。
大清早的?谁惹这位祖宗心情不好?谁敢惹这位祖宗心情不好?
掌门给正在训练守卫弟子的副掌门偷偷发传音,让他快点过来。他一向馊主意多,过来想个办法。这边要顶不住了。
副掌门过不来,但他给掌门出了个注意。
掌门顶着来自沈清梦的压力,以及各位长老期待的眼神,说:“沈师叔,这典礼是给谢小师弟办的,我看不如把他也叫来问问。”
沈清梦神色稍霁。赞赏的看了眼掌门。“本尊这就问问。”
自己没有不给星河自由,是竹枝节让问的。
沈清梦拿出传音玉牌。想着这会小家伙说不定还在不高兴。
他清了清嗓子,让自己的声音尽量温和。
“星河。你现在在哪?我有事找你商量。去接你好不好。”
掌门以及众长老露出一副天崩地裂的惊恐神情:沈师祖这语气好温柔,好可怕。
“你这个骗子,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你给我麻溜的滚蛋。”
传音玉佩另一边,收到信息的上官云澈传达谢星河的话,但他觉得谢星河那两句太缺乏气势,于是自作主张加了一句。
不同于谢星河清脆的嗓音从玉牌传过来,沈清梦脸色阴沉。传音玉牌被他捏在,残存的理智让他没有把玉牌捏碎。
“谢星河呢?他的传音玉牌怎么会在你手里。”
“管你屁事,老子不管你和谢星河是什么关系,谢星河他已经说了不想见你。你以后就不要再缠着他。”
上官云澈并不知道传音玉佩对面的人是谁,对方肯定也不认识他。因此他说起话来更加肆无忌惮,争取要把这个情敌给扼杀进传音玉牌里。
上官云澈不仅放狠话,还运起灵力把这传音玉佩给毁尸灭迹。
他拍了拍手上残存的齑粉,说:“下次见到小师弟,陪他一个新的玉牌。”
“不过,谢星河这个名字怎么好像在哪听过。有点耳熟?是之前哪个相好提到过的的朋友兄弟?”
掌门正殿内
沈清梦察觉到传音玉牌被毁,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他整个人气场阴鸷冰冷,恐怖如斯。
几位长老在下面寒蝉若噤,他们一直以来觉得冷漠无情的沈清梦已经够令人压抑。
没想到发起脾气来更可怕,那凶戾阴霾的气势不像是修士,更像魔族。
相比其他长老,五长老此时直冒冷汗:怎么那传音玉牌里的声音这么像自己那不省心的徒弟。
五长老心中默默祈祷。
乖徒儿,你可别坑师父啊!
谢星河的传音玉牌是沈清梦送的,里面还存有沈清梦的一丝灵力信息。
传音玉牌毁坏,他是可以探查玉牌位置的。而且他的神识强大到可以覆盖整个苍云峰把。观察整个苍云派动向。他已经知道毁坏谢星河令牌的人是谁。
沈清梦挥手,上官云澈的模样如投影般出现在殿内中央。他问在场的几位长老:“身上挂着亲传弟子令牌,这人是你们谁的弟子?”
五长老在几位长老同情下战战兢兢站出来,说:“回师叔,这是弟子的大徒弟。”
沈清梦嗓音冰冷漠然。“直呼师叔名讳,公然辱骂本尊,毁坏宗门财产。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徒弟。”
五长老跪的端正:“弟子教导不利,请师叔责罚。”
沈清梦在椅子上换了个姿势坐着。他垂眸沉思,睫毛在眼底落下阴影。淡漠的嗓音落在下方几人耳中。
“既然你这徒弟这么有主意,会挑唆。把星河寻回来的事就交给他办。”
五长老抬起头:???
沈清梦说:“给他七天时间,让星河高高兴兴,心甘情愿的回来找我。”
五长老:……
沈清梦继续说:“办不好,连着你一起,数罪并罚。”
谢星河骑着兔子,赶了一夜的路,风尘仆仆,总算是到了凡界的皇城城门口。
团团变回小兔子窝在谢星河怀里睡起来。
谢星河给守城军官偷偷塞了一锭金子,军官放水,让他略过繁琐的检查直接进入内城。
他现在也只想找个有热水的地方好好睡上一觉,等明天再找皇甫怀琰。
谢星河去了皇城最大的酒楼,包了间上等客房让伙计送桶热水洗澡,就睡的天昏地暗。
他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谢星河摸着自己饿扁的肚子,下楼去找吃的。
他拉开门,一张放大的俊脸出现在面前。
上官云澈友好的伸出手打招呼:“嗨。”
谢星河后退两步看着面前男人,双手抱胸问道:“上官师兄,你怎么在这。”
“别,千万别叫我师兄。”上官云澈吓得连连摆手,陪着笑说:“谢师叔,之前是我冒犯你,我之前是不知道你身份,你别计较。”
他就说谢星河这名字听着耳熟,美色误人,要是想起来这是沈师祖那个宝贝徒弟,就算借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自称哥哥。
谢星河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你跟踪我?”
上官云澈急忙解释:“没有,我怎么敢跟踪谢师叔你,是沈师祖告诉我的。”
零零一提醒说:[你手上的空间戒指和沈清梦的是一对,这戒指可以让你们进行位置共享。]
谢星河气道:[他这是在我身上装了跟踪器。]
零零一说:[不一样,你也可以检测到他的位置。谁让你蠢不会用。]
上官云澈还在好声好气的劝说:“小师叔,你要是玩够了,我们回去呗,沈师祖他很想你。”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自己哄不好老婆,让他这个炮灰出面两边不讨好。
不过这话,上官云澈也只敢在心里想想。不敢说出来。
谢星河果断拒绝。“我才刚出来,不回去。麻烦让让,你挡我路了。”
上官云澈欲哭无泪:“谢师叔,那你要怎么样才能回去。”
谢星河下楼去外面摊子上买包子,说:“我要见一个朋友,等见到再说。”
上官云澈追问:“你那朋友在哪?我们现在就去见他。”
沈师祖可就只给了他七天时间,还必须让人高高兴兴的回去。
他怎么这么难啊。
“皇城三皇子皇甫怀琰,我还没联系他,你有办法见他?”
上官云澈诧异:“皇城的皇子?”
皇城虽在凡界,其底蕴实力却和修真界四大门派不相上下。
皇室每年都会在凡间挑选有修炼资质的孩子培养成暗卫。凡界灵气匮乏,他们的修士可能不如苍云派修士的灵力深厚,但却是绝对的忠心护主。
凡界皇城是凡界唯一一个修士云集的地方。
上官云澈信誓旦旦:“我们以苍云派的名义递上名贴,他会见的。”
谢星河啃着买来的包子,嘴里鼓动的像个小仓鼠。“那这件事就交给上官师侄你去办。”
“我这就去。”上官云澈看他吃的这么香,辟谷多年的他也跟着馋了。“谢师叔,你的包子也给我一个呗。”
谢星河把手里的包子递给他。“拿着,吃饱好干活。”
被一个包子收买的上官云澈屁颠屁颠跑去办事。
谢星河看向怀里的兔子:“老板,你摊子上的包子我都要了。”
老板爽朗说:“好嘞,我这就给您找袋子装起来。”
谢星河提着一大袋包子,到酒楼喂兔子去了。
皇城作为王侯将相的聚集地,路上随变碰到一个人都可能身份不简单。
更何况谢星河住的酒楼还是皇城最好的,能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
他很快就被人注意到。
“小公子,你这兔子挺有意思,不吃草,吃包子。”
谢星河正在酒楼的角落桌子里喂团团,听到声音抬起头来。面前这人长相刚毅英俊,穿着低调奢华,身后跟着两个孔武有力的护卫。看着就不好招惹。
谢星河站起来,正正经经的回答:“我这兔子吃草,它什么都吃。”
这位年轻公子自来熟的坐在他身旁,笑着说:“小公子看着面生,不是皇城里的人吧。”
他的视线落在谢星河青色衣袍上。这件衣服是沈清梦送给谢星河的,设计简约,穿起来不会过去繁琐。
谢星河不知道,这件衣服是沈清梦用上品锻造纱锻造的九阶上品法衣。寻常人可能看不出来,但炼器师却能发现。
能穿起九阶防御衣的,不是大宗门长老就是修真界大家族的得宠公子。
谢星河说:“我不是皇城人,是来看我一名许久不见的朋友。”
“什么样的朋友,小公子不妨与我说说。说不定我也认识。”年轻公子说:“我名怀昌,不知小公子作何称呼。”
无事献殷勤,谢星河并不想和这个不认识还异常热情的人说太多,但总不能赶走人家。只好敷衍的应和着。“我名星河。朋友的名字不方便透漏。”
皇甫怀昌又和谢星河聊了几句,见他神色恹恹。也知今日遇见的唐突,没有做足准备。
他将一枚令牌放在桌子上,对谢星河道:“我和星河一见如故,今后若在这皇城有需要,可以在对面的花满楼拿着令牌找我。”
“我的客人我自会照顾好,就不劳皇兄挂念。”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在谢星河之前拿过令牌。
皇甫怀琰不知何时出现在皇甫怀昌的身后。嘴角恰到好处的勾着一抹弧度。
上官云澈紧随其后的走了进来,站在谢星河身边,小声说:“小师叔,我把人给你带来了。”
人见过了,这下可以回去苍云派吧。
谢星河打量起对面淡青色长衫的男人。算起来他和皇甫怀琰已经五年不见。
记忆中那个身形消瘦,发育不良的阴郁沉闷少年,如今长的温润如玉,郎艳独绝,笑起来温文尔雅,令人如沐春风,
皇甫怀琰抬手摸了摸谢星河的头,嘴角的笑容也扩大几分。“这么多年没见,星河你和小时候一样可爱。我进门第一眼就认出了你。”
谢星河看着围在他身旁的三个男人,心情郁闷的不行。
怎么一个个的都这么高的个子,衬的他像个矮子。
尤其是皇甫怀琰,明明小时候比他还矮。现在也这么高的个子。
唉,就他不长个子。
在场四个人各怀心思。
“我这个做哥哥的竟不知三弟何时交了这么特别的朋友。”皇甫怀昌打断皇甫怀琰企图和谢星河亲近的举动。
皇甫怀琰不甘示弱的说:“哪里,我也不知大哥何时变得这么健谈,和星河聊的这么开心。”
上官云澈还在怂恿谢星河:“师叔,我们走吧。人你也见到了。沈师祖还在等你。”
两人听到谢星河要离开,立即统一战线停止争吵。
皇甫怀琰道:“星河,难得你能过来看我,在我家住几天,让我好好招待你。”
皇甫怀昌又怎么会让他得逞。说:“星河,现在天还早,不如去我的太子府坐坐如何。”
他可是太子,未来储君,这样表面身份,就不信这人如此不识趣。
上官云澈挡在谢星河面前,替他挡住两人。他心中警铃大作。“不劳烦两位皇子,我们住客栈,住客栈。”
沈清梦是让他把人请回去,这要是不仅没请回去,还让沈师祖发现多出来两情敌。
上官云澈已经能预见自己悲惨的命运。
两位皇子看向谢星河,同时问:“星河,你想去哪?”
谢星河看了看剑拔弩张的二人,又看向一脸你不同意我就跪下求你的上官云澈。说:“我还是继续住客栈吧。”
皇甫怀琰对他笑的宠溺:“你喜欢就好。我尊重你的选择。”
皇甫怀昌不甘示弱:“我也没意见。”
谢星河翻了个白眼:……谁需要你们的意见。
但这人毕竟是皇太子,谢星河也不想把人得罪死。
皇甫怀琰问:“星河,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谢星河说:“我上次寄的信件你没有回我,我担心你就来看看。”
皇甫怀琰一脸愧疚:“抱歉,皇城这些日子不太平,我担心连累到你。就和你断了联系。”
皇甫怀昌阴阳怪气,说:“三弟这话说的,天子脚下,能有什么不太平的。”
皇甫怀琰不理会皇甫怀昌的纠缠,他知谢星河性子爱热闹。道:“你这次来的也巧,再过五天是本朝国建朝五百年的庆典,皇宫和皇城内都会举办嘉年盛典,举国欢庆,到时候我带你一起去逛逛。”
谢星河眼睛亮了亮:“我可以进皇宫吗?”
古代五百年历史的皇城王朝,一定比电视上演的大气恢宏。
谢星河喜欢新鲜事物,吃喝玩乐他也去过不少好地方,但他还没进过皇宫。
皇甫怀昌抢到机会说:“这次庆典由我举办,到时候我给你寄请帖。”
上官云澈一听还要留五天,他双手作揖,对着谢星河拜了好几拜。“谢师叔,我们还要回苍云派,师祖会急的。”
“谢师叔,我这次的任务就是带你回去,求求你。我们快回吧。”
皇甫怀琰神情温柔,语气亲昵。“没想到我家星河现在这么厉害,不仅加入苍云派。连辈分也跟着涨。”
皇甫怀琰又想揉他的头。上官云澈立即护在谢星河面前,那手搭在了上官云澈的头上。
皇甫怀琰脸色僵了僵,若无其事的收回手。
上官云澈心中一阵恶寒。
完了,他的头不干净了。
谢星河向上官云澈伸出手:“我不为难你,你把传音玉佩给我,我来和师尊讲。”
上官云澈表情僵硬:“传音玉佩,丢了。
他现在恨不得剁手:让你手欠,让你手欠,没事碎什么传音玉佩。
皇甫怀琰说:“只是待几天而已,这位上官兄弟若是有急事可以先回去,星河我会照顾好的。”
这是拉拢苍云派的好机会,皇甫怀昌也不想谢星河现在离开,就道:“都说苍云派的沈仙尊清冷出尘,我想沈仙尊是不会为了这点小事计较。”
谢星河也说:“对,我就是去玩几天,又不是不回去。让师尊他不必挂念我。上官师侄,你就先回去吧。”
上官云澈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师叔,我也想看看庆典,我也留下来我不急着走了。”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三个男人也不遑多让。
三个各怀心思的男人围着谢星河闲聊到中午。
上官云澈话里话外替沈清梦说好话,向谢星河透漏回去的信息。
皇甫怀昌展示自己皇太子的尊荣高贵,权利才华。暗示谢星河可要站对位置。
皇甫怀琰最是温柔,他很关心谢星河这些年过的怎样,不动声色表达着两人关系非同一般的亲近。
谢星河左边耳朵听一句,右边附和一耳朵,时不时还要微笑点头应声好。
这几人拐弯抹角的话语含义他连猜都懒的猜。
中午几人到酒楼用膳。半路碰上一个太子府的小厮,把皇甫怀昌给叫走。
没过一会,皇甫怀琰也有事离开。
谢星河这才清静。
他看向还待在身边的上官云澈,说:“从现在开始,你不要说话。”
上官云澈:“……”
接下来的几天,不用谢星河操心去哪里玩,就有人替他安排好。
今天皇甫怀琰邀请他游船看景,明天皇甫怀昌邀请他看歌舞表演。后天皇甫怀琰又邀请他野外郊游,大后天皇甫怀昌邀请他马场看赛马。
但不管谢星河收了谁的邀请,总是会和另一个偶遇。
抛开这两兄弟之间的明争暗斗,谢星河玩的还是挺开心的。
这两兄弟放在现代,那是包吃包住还包接送陪玩的金牌向导。
皇甫怀昌忙着盛典的事无暇分身。
皇甫怀琰来找谢星河用午餐。说:“今天晚上就是宴会,你好好休息。我会派马车接你。”
谢星河问:“我需要准备什么吗?”
皇甫怀琰宠溺的眼神看着他:“你只需要高高兴兴的玩,其他的都交给我。”
上官云澈伸过头来挡住皇甫怀琰视线。说:“还有我,三皇子我也是第一次来皇城,您可得关照关照我。”
沈清梦忙完了收徒典礼的主要事宜,接下来的事情就不用他全程盯着。他可以去找谢星河。
过了这么些天,小家伙也应该想明白。
沈清梦看着手上和谢星河的同款空间戒指,他利用戒指找到谢星河位置。
凡界皇城?他怎么会去那里?
沈清梦没有通知任何人,御剑前往凡界。
谢星河还不知道沈清梦要来找他,此时他已经坐上马车,和皇甫怀琰进入皇宫内。
黄昏当下,红霞照亮半边天,给车轱辘也镀上一层霞光。
他们来的早,盛典还没有正式开始。
能进皇城的都是达官显贵,还有皇室邀请的修为高的修士。
谢星河坐着三皇子的马车过来,当即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皇城内都是手眼通天的人物,消息传达十分迅速。这几日三皇子和皇太子在酒楼争夺一位少年的事传的沸沸扬扬,众权贵早就对这位少年产生好奇。
少年生的唇红齿白,笑起来嘴角有个浅浅的梨涡,小脸精致漂亮,灵动可爱的模样令人讨厌不起来。
这会来参加盛典的人还不多,模样精致的少年在进来就成为全场焦点。尤其是他身边还跟着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三皇子皇甫怀琰。
那些人探究的目光落在谢星河身上,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压力,他早已习惯。
他一双小鹿似的杏眸在进入皇宫后就没停止乱转,欣赏着皇宫内宏伟的建筑。
“三皇子,陛下要见您。”
皇甫怀琰和谢星河闲聊不久,有位太监模样的人过来传话。
谢星河怀里抱着团团,正在喂它吃桌上摆放的点心。他看向神情纠结的皇甫怀琰,说:“我自己可以的。不用担心我,见你父亲要紧。”
皇甫怀琰不放心,像叮嘱小孩似的嘱咐。“你先在这里玩,我一会就回来,别乱跑,要是有不认识的人找你说话不用理会。有什么事情让阿吉过来找我。”
“还有,大皇兄他心思深沉,不要和他走的太近。要是他过来的话——”
上官云澈在旁边笑嘻嘻的插科打诨:“三皇子,还有我呢,有我陪着小师叔呢。没有任何人可以接近他。”
他在心中腹诽:还好意思说别人,你们俩兄弟都不是什么好鸟。
皇甫怀琰刚走,上官云澈就怂恿:“小师叔,这里人多没意思。我们去那边看看,你看那边树上,挂着的灵石灯还会发亮。”
在这等着皇甫怀琰,呵呵,快点逛完,今晚连夜回苍云派。
谢星河看向那和现代霓虹灯一样的装饰,眼中闪过好奇。他搂着兔子,模样乖巧,精致的小脸上神色为难。“怀琰哥哥让我们在这等他。”
凡界的通用货币是银子银票,修真界灵石珍贵用来供门内弟子修炼,像苍云派这种大门派,更不会制造这种华而不实的物件。
也只有皇城会有这样奢侈的铺张浪费,把灵石用来打造成装饰品。
上官云澈指着皇甫怀琰留下的那名仆从:“我们这么两个大活人,还能走丢不成。这不是还有他侍从跟着。”
被指到的仆从向两位贵人行礼,讨好的笑笑。
谢星河还是站在原地坚持等了一小会,皇甫怀琰迟迟没有过来,他经不住上官云澈引诱,向着园子里走去。
两人来到百花争妍的园子里,谢星河按住怀里好几次试图往外跳的团团,软声警告:“这里的花不能吃。”
团团这才不情不愿的窝在谢星河怀里,那尾巴对着外面。
上官云澈看的手痒想摸:“这兔子挺可爱的。”和面前这少年一样可爱。
谢星河正好抱累了,把兔子给上官云澈,说:“要不给你抱着。”
“好。”上官云澈接过暖烘烘的小家伙,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抚摸,动作略显生疏。
这么小一只,感觉一只手就能掐死。
上官云澈接过兔子没一会,就有一位白色单薄衣裙的姑娘过来搭讪。
“好可爱的兔子,公子,我能抱抱它吗?”
姑娘五官柔和,眼角泪痣楚楚可怜。声音轻柔,如踩在绵花云朵上。面容略显苍白,如弱柳扶风。
“这个嘛……”上官云澈怜花惜花,不舍得拒绝这病西施般的美人。但兔子不是他的。他为难的看向谢星河。
姑娘语气伤感,似乎下一秒就要流泪。“我身子不好,家里人不许我养宠物,咳咳——或许我和小动物无缘吧。”
谢星河笑容开朗:“没关系,抱吧。有人喜欢团团,我也会很开心。”
姑娘伸出纤细的双手接过兔子。“谢谢两位公子。”
姑娘抚摸着兔子,眼睛却看着园子里种的各种名贵花枝。“我喜静,这园子里的花海芳香馥郁,我是被花香吸引过来的。”
谢星河和上官云澈也自然而然追寻着她的目光看去。
“呀,兔子跑掉了。”姑娘突然惊呼出声。
兔子跑的很快,一溜烟便跳进花海里不见踪影。
上官云澈急道:“谢师叔,我这就去把兔子追回来。”
这兔子要是一会跑丢,要是找兔子,明早不就不能回苍云派。
谢星河望着镇定的女人若有所思:“嗯,去吧。”
虽然团团不乖,但没他下令是不会乱跑。他怎么好像看见是这女人把团团抛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