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抢了龙傲天的台词后—— by冷山月
冷山月  发于:2023年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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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妄尊者没忍住再次笑了起来,“你若真心喜欢,本座自然也不会再多说什么,为父便祝你们的感情能够亘古不变吧。”

这句祝福属实是让应诀意外了。
无妄尊者唇边笑意略微收敛,“我儿是觉得本座会强行拆散你们?”
应诀摇头,“倒也不是,只是觉得不该这么轻松,父亲既然觉得我与他之间不合适,按理总该是会阻止一二的。”
这种不难带入,比如应诀自己有女儿,他女儿带回来一个男朋友,对方长相性格乃至工作都算合适,应诀在与其聊了几句之后更是对他欣赏有加,可是在了解到男方与自家女儿瞒着家里人先扯了结婚证,且其还有个要赌博的父亲病重的母亲,那么不管男方有多好,他也会阻止。
秦晟的身后当然没这些顾虑,可无妄尊者既然不赞成,那么也总该会阻止一二,最后的结果却是对方不仅没有阻拦,还选择了祝福。
应诀想将一切事想的简单一点,可这种古怪感实在太强了。
“所以我儿是想本座来阻止一下你们?”无妄尊者已经与人开起了玩笑。
“并非如此,而是我怀疑父亲已经知道了点什么。”
“本座的确是知道了点东西,比起强行拆散你们,让你们感情愈加深厚,本座倒是更情愿当一个好父亲。”
这话实属话里有话,就好似无妄尊者已经知晓他与秦晟会是什么结果一般。
应诀谨慎问道:“是因为我与秦晟后面不会得到好结果吗?”
“本座可没说。”无妄尊者的声音中带上一点散漫。
“父亲,”应诀轻轻唤了一声,“你觉得我如何?”
无妄尊者眉头微皱,“……你向来是极聪明的。”
既然是极聪明的,那他的猜测便没有错。
大乘期修士多是手段无数,更不要说从一开始就在身上笼了一层神秘色彩的无妄尊者。
“那这最后的结果不好在哪?争对于我,还是他?”
无妄尊者沉默了,似在考量到底要不要回答应诀的话。
应诀在与其对视时,感受到的不是来自强者的傲慢,而是长者的睿智与温和,就好似他们是平等的朋友一般,“诀儿,为父问你一句话,若是我想要你与他分开,你会同意吗?”
应诀摇头,“纵使知道前方未必顺利,我也不想直接放弃。”
无妄尊者并不意外听到这个答案,“很多事情是早就注定好的,强行改变也未必能落得一个好结果,既如此,本座更愿意顺其自然。”
说完之后,其看向应诀的目光再度柔和了些许,“不论你做出何等选择,总归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既如此,便也足够了,纵使你多年之后回想起来也能问心无愧。”
“还有,不论在外遇见什么,家总归是在的。”
此话一出,饶是应诀鼻头也微微酸了一下。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利益似乎早就藏在了人际交往中,更不要说修真界,修真界多是情缘寡淡之辈,这句“家总是在的”便显得弥足珍贵起来。
在人知道注定会有不好的结果时,还选择这件事那么其就要做好迎接一切不好结果的准备。
人是不完美的,也是脆弱的,应诀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正确与否,他只知道此时此刻他想要如此做,哪怕前方荆棘丛丛,他也想如此的选择。
“父亲的意思我已知晓。”
“嗯,那便这般吧。”
在水镜即将挂断之时,应诀道了一句,“多谢父亲。”
无妄尊者愣了一下,随后笑开,“怎还这般客气,我有什么好谢的,我儿不怪本座故作高深便好。”
随着话落,漂浮在虚空之中的水镜彻底消失。
应诀轻轻吐出一口气,他又怎么会怪罪无妄尊者。
人生在世,有时比起真相,人更想要的是一个善意的谎言,而愿意温柔说出这谎言的人并不多,尤其在这人还位高权重时更是如此。
应诀望着已经消失的水镜沉眉,既如此,莫非后续会出现什么变故不成。
在反复思考中,应诀能想到的变故只有两点,一是天道,二便是秦晟的入魔。
如果秦晟的入魔是天道谋划中必不可少的一点,那么就现如今的情况,想要秦晟成魔,比起不断地打压折辱对方,还有一个更为快捷的方法,比如,他应诀的死亡。
在应诀思索这个问题的时候,他识海中响起了来自秦晟的声音。
“还没有聊完吗?”
秦晟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感情起伏,但对方既然会这么问,大抵也是有些在意的。
“应诀?”
声音再一次传来,带出一点小心翼翼的担忧。
应诀语调含笑,“秦师弟这是担心父亲不满意你,然后强行让我与你分开吗?”
秦晟:“……大师兄就莫要寻我开心了。”
应诀挑眉,语调中却是特意带出一点忧伤,“没开玩笑,父亲很不满我与你结为道侣这事,秦师弟这可如何是好?”
秦晟沉默了,过了好一会才道:“大师兄,等我来寻你。”
这是打算面对面的谈。
应诀随意抹了把脸,将脸上原本的凝重尽数抹掉,秦晟来得很快,在来时,应诀刚好将脸上神情换成了一个温和的笑。
“不过是逗逗秦师弟罢了,父亲虽说不满我先斩后奏,但他对我们结为道侣的事没什么反对意见。”
秦晟快步而来的步伐随着应诀这话稍微放慢了一点,“当真?”
“当真。”
应诀唇边含着笑。
秦晟再次快走几步,直接来到了应诀的面前,一把将人抱在了怀中,“就算你家里人不同意也是可以直接与我说的。”
应诀回抱着对方,好笑道:“莫非我现在看起来很像在说谎。”
秦晟对此沉默以对。
应诀愈加好笑了,“早知如此,我就该用留影石记录下来,父亲可是还说祝我们感情长久来着。”
秦晟收紧怀中温热的身体,也不说信还是不信,只是贪恋的呼吸着应诀身上的浅淡香味。
这香味并不是沾染在衣服上的熏香,而是来自应诀本人,其会在动情时变得愈发馥郁,也会在不快伤心时变得浅淡起来,浅浅的香味,以及无妄尊者那看向他的目光,那掩藏在眼底深处的似怀念,似冷然,就好似对方已经认识自己许多年。
秦晟只是一个家族被灭,成长经历极为简单的人,他自认自己成长的过程中从不认识无妄尊者,但那丝若隐若现的怀念到底从何而来,还有教他修炼,却并不图师徒名分的人,在对方口中其已经活了许多年,数万年前,证帝失败之人,当是活了极久的,早前其教他的唯一理由便是希望他能在飞升问帝之时,帮其带一句话。
飞升问帝。
问帝极难,但飞升数万年间也不是没有,早两三万年前还是出了那么一两个惊才绝艳之辈,其为何不教那些人,独独教了他。
若是以往秦晟还会觉得对方是疯子,可现在不同,其引他修炼太阳鸟神卷,以及其在看向他时那一点怀念,他本以为那人是在透过他看另外一个人,如今想来,当真是在看其他人吗?
一个人若是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那其还能找到继续活下去的意义吗?
秦晟极少与心中的那道声音交流,但此时他却是主动问道:“我还是我吗?”
那道声音似乎有点意外,随后其声音中就已经带出了笑意,“当然是啊。”
“你今日居然没有嘲讽我?”
“这说得我好像很坏的人一样,我本就是你啊,我并非在嘲讽你,而是做好一切最坏的打算,若是一开始就想到了一切不好的结果,那么最后结束的时候,是否也会好受一点?”
这道声音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自己的阴暗面,可别人的阴暗面能与自己对话吗?这道声音就好似那诱人跌入深渊的魔,可今日这个魔竟是难得温柔了两分。
“你很高兴?”
这次那道声音的诧异更浓,“很明显吗?就算是高兴那也是在为我们高兴,他对你好像还是有那么两分真心的。”
这里的“他”不用明说,秦晟都知道是谁,心中因为无妄尊者简单一个眼神而起的波澜渐渐沉了下去。
“本就是真心,还需你说。”
秦晟将脸埋在应诀的脖子处蹭了蹭,“我们的感情一定会长长久久的。”
应诀见证了太多的快餐式爱情,来得快去得也快,再多的山盟海誓也比不上下一个更乖,人分手在现代青年眼中已经快成为普通寻常的事,但此时此刻应诀却是点头应了下来。
“秦师弟,我打算突破化神境界,等会你与我寻一个合适的地方为我护法可好。”
应诀原本是想再等等的,将修为基础再打牢一点,可时间不等人,应诀不想因为修为的低微而完全处于被动的境况。
秦晟颔首同意,松开了应诀,应诀揉了揉眉心,还得去与淮楚君说说这事,以及看看越飞轩与言溪君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
应诀走在前面几步,秦晟略略落后一点,在其就要离开之时,那掉落在地无人去捡的妖刀散发出淡淡的红芒。
那把刀想要吸引他过去。
在秦晟脚步微顿的时候,应诀同样回过了头,“怎么了?”
秦晟摇头,“没什么。”
随后快走两步,来到了应诀的身侧。
空旷的大殿中,有一道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其将地上的妖刀一把捡起。
妖刀红光大盛,想要控制这个敢捡起它的人。
修长的手指轻轻弹了一下妖刀刀面,整把刀都因为这动作而震颤着,发出了轻微铮鸣。
原本还红光大盛的妖刀竟是在这简单动作中变得黯淡无光,随后彻底的安静下来,为这人而臣服。

应诀要闭关突破化神的事对于淮楚君的来说无异于一个噩耗。
淮楚君真诚表示,“不若我去给你护法。”
应诀还没给出反应,越飞轩就已经笑了起来,其前面受了无妄尊者的一击,此时脸色还很白,但这一点都不影响离殇魔君的张扬,“淮楚君用不着如此怕我吧,我好像也没对淮楚君做什么惨绝人寰的事。”
淮楚君一想还真是如此,但他对越飞轩却莫名有种惧怕之意。
“可能是食心兽很喜欢吃飞天福鼠吧。”言溪君吐出一个残酷的真相。
淮楚君:“……”
他就说他那刻在骨子里的害怕是从何而来,敢情他们的血脉还有这么个关系。
淮楚君现在是更不敢留在越飞轩身边了,默默向应诀那边又挪了点,在瞧见秦师弟之后又如同想到了什么,稍微拉开一点距离。
应诀也是尊重淮楚君意愿的,好歹是自家小伙伴,最后本来应该分离的三人组继续前行,只不过在走之前应诀还是与越飞轩与言溪君签下了一个不将秦晟是秦渊的事对外说的契约,以防这件事带来不好后果,最便利的方法便是将所有知道的人都杀掉,可惜应诀一下不了手,二打不过这两人。
越飞轩承无妄尊者助他完全脱离妖刀的人情,倒是干脆,直接签下了契约。
言溪君垂眸瞧了瞧那契约,到底是在越飞轩名字旁落下了自己的真名。
应诀等人在离开之后,没有再特意奔着大乘期修士的墓地找,而是寻找起环境相对静谧还灵气充裕之地。
有飞天福鼠这样的血脉在,他们很快就找到了一处好去处。
应诀在这灵气充裕之地直接布下一个聚灵阵法,此地本就灵气浓郁,灵气再一次得到提升,应诀在室内引动天地灵气,同时动用琼玉之原,开始最后的冲刺。
他早前修为就已经来到半步化神,后面在那位前辈的画作中顿悟,想要晋升化神已经是一件极简单的事,但突破化神与之前的突破已经不一样了,其在突破之时会有天雷劈下。
之前的电击应诀都摸不透电击是从何而来,但这天雷必然是从上方劈下,有实质的东西,既然如此,他何不尝试将天雷直接吸收到体内。
应诀这个想法极为大胆,但试问雷灵根修士谁不想试试自己能不能将天雷都吸收。
天雷是有强度区别的,如前面的天雷多是淬炼修士的身体,后面飞升时的天雷却是能够要人命的,这前期的天雷算是应诀唯一有机会将之炼化的强度。
一切准备就绪。
应诀直接动用琼玉之原,吸收着空气中浓郁的灵气,在触碰到那一线瓶颈后,应诀不闪不退,直接就开始冲击起来。
浓郁的灵气被身体快速吸收着,而应诀更是趁着这个时候,将自己的经脉往外扩宽,让更多的灵气在经脉中疯狂冲撞。
经脉被灵力强行扩宽的感觉并不好受,应诀光是这么做,就已经感到了刺骨的疼痛,但他还是咬牙忍了下来,在万事俱备之时,凝聚在应诀头顶好一会的雷劫也终于劈了下来。
雷声轰隆。
应诀在雷劫劈下之时动用防御之力将几乎全部的雷劫都挡在外面。
在这个过程中他引了一道雷劫进来,带着灿金色色泽的雷劫在被应诀导入身体的时候,他就已经知晓之前的疼痛跟这比起来实在算不得什么。
雷劫的疼已经不仅仅是作用在身体之上。
应诀身体里紫金色的雷电快速向那被囊括在身体里的雷电扑了过去,其动作迅猛,就好似生怕那金色雷电跑了一般,在紫金色雷电的热情吞噬下,应诀竟是真的将那一缕雷电给尽数吸收了。
应诀大喜,控制着量,每次都导入比方才多上些许的天雷到体内,就这样等到最后,应诀已经敢直接导入一小部分天雷在身体里。
身体在经过不断天雷的洗髓后,身体强度比起之前提升了许多,别的不说至少不再是单纯的脆皮法师。
应诀对此极为满意,开始处理起身上的污秽,顺便换了件干净的衣物。
等他从闭关中出去的时候,就见淮楚君在和秦晟说一些古籍记载,一见到应诀,淮楚君的话都顿了下来,“凌霄君,你这怎么被天雷劈一下,看着更好看了,这叫什么,肤如凝脂?”
应诀好笑,“淮楚君,不会夸人我们可以不夸的。”
“可看着皮肤的确是比之前好了许多。”
“天雷有洗髓的作用,帮着将身体里的一些杂质给洗出来了,淮楚君后面到化神境界时也会经历这一遭。”
“我这距离化神境界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鼓励我倒不如鼓励鼓励你家秦师弟。”
在这短短相处中,淮楚君已经彻底见识到了秦晟的恐怖。
一开始两人各自坐在各自的位置,秦晟算是对着外人没什么话的人,哪怕他是凌霄君的朋友,但他与秦师弟交流的次数也少得可怜,厚着脸皮非要跟上来的淮楚君有那么一点尴尬,为了缓解这尴尬他主动与秦晟搭话。
一开始淮楚君全是凭借着自己丰富的学识与人尬聊,谁知道在聊到一个古籍记载时秦晟突然来了兴趣。
难得遇上这种好学的学生,秦晟索性就带着对方将相关的古籍记载都说了一遍,还好凌霄君及时出来了,不然他都要无话可说了,这种知识险些被掏空的感觉真不好受。
应诀看了一眼秦晟,随后抬手轻轻揉了一下秦晟的头,“这古墓即将要到再次开启的时候,之后淮楚君可有什么打算?”
淮楚君迟疑了一下,应诀这么说很明显是想说他后面有没有什么自己想去的地方,要说想去的地方他还真有。
“其实我此次这么想来古墓也是有一个原因的,那便是这古墓之中有一位飞天福鼠血脉的前辈,我很想找到他的墓地,瞧瞧有没有什么修炼的法子。”
淮楚君在应诀与秦晟恐怖的修炼进度下显得有些过于平庸,但除去他本人没什么攻击力之外,他可是不到三十岁的元婴修士,此般天才,世人都觉得他后面的路会很顺,但淮楚君却在之前突破元婴时感到了瓶颈。
应诀颔首,“既然如此,我们便趁着这最后的时间走一趟吧。”
三人雷厉风行地向那位寻去,前面淮楚君也不是没有私心,想要先寻那位前辈的墓地,可是前面他压根就感受不到同源血脉的气息,如同靠近墓地深处了,倒是能感受到一两分。
三人没再去其他的任何墓地,几乎是直奔着那拥有飞天福鼠血脉之人的墓地而去。
在经过三日的寻找,一行人终于是找到了那处墓地。
墓地整体都金灿灿的,这种片地黄金,几乎要闪瞎人眼的感觉,应诀微微眨动了一下眼睛,这也是修真界,但凡放在现代,应诀特定要将之连地砖都给撬走,太富贵了。
该说不愧是福源之人的墓地吗?实在讲究一个福源。
要不是他们队里还有一个淮楚君,应诀都觉得他们几人走不了多远就要走出这墓地。
但有淮楚君带着,那就是动不动就找到一件不得了的灵植,应诀怀疑那位前辈是不是之前种了很多千年灵植,不然怎么会一到一个地方就会看见大片大片的万年灵植,天,这可是万年灵植,这数量,应诀都快生出万年灵植其实很不值钱的错觉。
在这泼天富贵之中,淮楚君却是微微皱起了眉。
他特意来到此处,很大原因还是为了寻找到一些关于飞天福鼠的修炼法子,更不是真的想要这些灵植。
应诀对着这些数量庞大的灵植倒也没一口气收完,只是从中选了两三株年份相对高一点还长得好看的,在淮楚君为找不到修炼功法焦虑的时候,应诀摘了身旁的一颗紫色小果子丢入嘴中,不过是刚刚入嘴,应诀的脸就僵住了。
独痛痛不如众痛痛,应诀选了一个看起来就没熟的塞到秦晟的嘴里。
秦晟顺从地吃下,随后给出“很甜”的评价。
应诀怀疑地摘下一个青色的小果果送入嘴里,这下是连脸上神色都绷不住了,直接就是一个痛苦面具。
刚刚还面无表情的秦晟突然笑了起来。
“秦师弟变坏了。”
应诀对此无比幽怨,他已经被酸到快失去对味觉的感应了。
秦晟唇边的笑依旧,“分明是大师兄先使坏,怎地我还成了这坏人。”
话是这么说,秦晟还是给应诀投喂了一颗甜滋滋的丹药,丹药入喉,那点酸味尽数化作了回甘。
“你可莫要与我生气。”秦晟唇边笑意微收,又给人推了一个蜜饯在嘴中。
甜滋滋的味道在嘴中炸开,饶是应诀这样并不是如何喜欢吃糖的人都为之感到了欢喜,应诀勾住了秦晟的手指,“我怎会与你生气。”
本来还在为修炼功法的事而焦虑的淮楚君:“……”
很好,快乐是你们的,痛苦是我一个人的。

“我觉得你们还是有必要尊重一下此时忧伤的我。”淮楚君忍无可忍地道。
应诀将那甜滋滋的蜜饯吃下,“淮楚君何需忧伤,我们现在不过是走了一段路,你怎就知道后面没有你想要的东西?”
应诀好歹是穿越者,前面考核的时候那些考题动不动就发生改变,弄得应诀都没有穿越者福利了,好在这古墓的剧情没有太大的变化,原著中淮楚君同样有在最后时候去寻找这拥有飞天福鼠血脉的前辈,并成功在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修炼功法。
本来刚刚还有点丧气的淮楚君微微抿了一下唇,仔细一想,的确也是这个道理。
这古墓他们都还没有走完,总不能因为全都是各色灵植就觉得后面也真的什么都没有。
在重新找回自信之后,淮楚君根据自己的血脉继续为三人引路。
淮楚君是拥有福源的人,就算平日里看着有点比不上应诀等人,但单就福源来说其算是修真界最盛。
秦晟是大气运者,但为了达成最后的目的,他的一生算不上幸运,而如淮楚君这样的福源之人却是不同,他会因为各种奇奇怪怪的原因而突然修为大成,乃至逃过危险,只不过这种福源并不好把握,于是作者特意写了这个古墓来给淮楚君提升实力。
一行人随着淮楚君东绕绕西绕绕,每到一个地方都会找到大量的好东西,应诀每次都会采摘一点放在空间中,然后跟着略微失望的淮楚君继续往里走。
走着走着淮楚君脸色微微变了,“有人也进了这古墓。”
这里是一片池塘,里面种植着大朵大朵的黑莲花,这黑心莲乃是极毒之物,而此时这里的黑心莲竟是被人采摘了好几朵走,那痕迹看起来还很新,显然这还是不久前发生的事。
应诀对这剧情熟,直接道:“看来是这处古墓还有其他的入口。”
并不是所有古墓都只有一个入口,像之前那有大片大片花海的古墓也是两个入口。
在应诀这么说之后,淮楚君也稍微放了一点心,如果是两个入口那那人应该也没有快他们多少,之前淮楚君担心的便是有人已经提前许久来过这里,古墓中的东西都被其拿走了,如果是两个入口,那么还有一个可能对方是刚进古墓没多久。
淮楚君用指尖划了一下那被采摘了莲花的地方。
感受着些那上面的些许汁水,淮楚君连忙带着应诀与秦晟就继续往里面赶,生怕走慢了,东西就被人捷足先登。
应诀索性借着化神修为带着淮楚君走,而秦晟速度上向来不错,跟上带走淮楚君的应诀并不难。
三人紧赶慢赶,可算是见到了那位进到这里的修士。
那名修士看身形是一名男子,其在三人靠近后第一时间回过头,露出了一张带着面具的脸。
秦晟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看见之前在古墓外遇见的修士。
“看来你还是进来了。”那面具人笑了,声音沉沉闷闷,显然不是本音。
秦晟早前是笼罩着一身黑袍,可现在他已经将黑袍脱下,这人却还是一眼瞧出了他便是之前在外面徘徊不进之人。
应诀微微将身体紧绷的秦晟掩在身后,笑道:“看来巫公子早前已经与秦师弟相遇了。”
淮楚君略有诧异,凌霄君早前应当没与巫家这位遇到过,怎么这一口喊出来,还给喊对了。
“我前面的确是与他相遇,就是不知道我应当唤他为秦晟还是秦渊?”
应诀唇边的笑容半丝变化也无,听到这话还微微扬了扬眉,“巫公子想要如何称呼自然都是可以的,其实我也想问问此时我们应当称呼你为巫崖,还是楚雪烟?”
巫崖又或者该说楚雪烟沉默好一会才道:“果然这种事对于聪明人来说并不是秘密,不过我母亲当年为了脱离巫家那养蛊般的继承人只能留一个的玩法,已改了巫姓,如果非要叫的话,你可以叫我楚雪烟,虽说这原本是个女孩名。”
应诀唇边笑意越发温和,“不过我想我还是更该叫此时的你为长湘君,既然能够与长湘君相遇,长湘君不若与我们同路好了。”
“明人不说暗话,你有何所求?”
“何陀遗迹。”
“巫家自傲,瞧不上何陀尊者留下的遗迹。”
“可何陀尊者的确是近几千年来唯一飞升成功的人,四大家族中那些与何陀尊者同一个时代的大能们不愿去,对于我们来说却是一个好机会。怎么说也是一个飞升者遗迹,与其空着,倒不如去找寻一二飞升的契机。”
楚雪烟微有心动,“就算你能说动我,想筹到其他残卷也并不是简单的事。”
“实不相瞒,如今我们差的也只是长湘君家中的残卷了,这是个极好的买卖,长湘君只需要出自家的残卷就好,如此,长湘君可要与我们一同去瞧瞧所谓飞升者遗迹究竟是何等模样?”
楚雪烟抬了抬脸上面具,吐出两字,“成交。”
没有人能够拒绝这样的诱惑。
在达成协议之后,淮楚君那要被人抢走东西的担忧也平息了下去,一行四人继续前进,在行走间,应诀问了楚雪烟一个问题,“长湘君,不知你爷爷巫老是个什么样的人?”
秦晟举宗被灭之事,应诀在看书之时就已经有了猜测,其中有八成的可能性是四大家族干的,当时应诀最怀疑的其实便是应家与巫家。
对应家的怀疑是起于幽冥鬼火和原主应诀的反派身份,原著中秦晟在杀了应诀之后,那么其迎接的必然是来自应家的漫无止境的追杀,既然都是反派一家了,那就反派到底灭了秦晟一家的也可能是应家。
不过应诀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可能,首先无妄尊者那般性格的人就算想要太阳鸟神卷也用不着杀人家全家,再则应家本就是上界下来的还差什么功法,他们自家的功法就已经足够逆天。
原本是证据的幽冥鬼火也显得太早暴露幕后boss了,真正的幕后boss是藏在深处,而不是一开始就点出来的。
既如此,那么应家反成了最不可能的那个。
楚家被排除掉是因为楚家有实力干这事的楚老是个没什么野心的小老头,且怎么能将主角钱袋子身后的势力设置成反派,至于不怀疑言溪君家里那完全是因为言溪君家的那位大长辈常年闭关,不问世事,连言溪君都是他引天地灵力以及千年修为灵台生子所得,这千年修为说不要就不要,只为要一个孩子的人,感觉也与那屠人满门的人不搭。
算来算去,也就只有巫家了,巫家算是四大家族中最残忍暴力的一个家族,对待子嗣上都是只留一个最强者,那么其为了太阳鸟神卷这样的上古神卷杀秦晟满门简直不要太正常。
“他?”楚雪烟冷笑一声,“算是巫家养蛊式培养继承人中成功的一个,不过他的手段要更加狠辣,这才导致他除去一个早早脱离家族没什么天赋的女儿外,剩下的后代全都死绝了,不然这巫家继承人也轮不到我头上不是。”
心狠手辣。
应诀想要知道的当然不止是这点,但他又不好问得太明白。
楚雪烟是极聪明的,若是他直接问七、八年前巫老的动向,对方也该知道他的怀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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