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抢了龙傲天的台词后—— by冷山月
冷山月  发于:2023年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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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听闻凌霄君是何等的出类拔萃,今日一瞧才知到底连凌霄君的十之一二也未说出。”
应诀面对此等美人的夸赞,面色不动,“仙子远道而来,未能远迎,还望见谅。”
“凌霄君客气。”
随后自是应诀这个东道主带着裘语嫣到处逛逛。
裘语嫣来他们天行仙宗自是目的不纯,可现如今仙魔相安无事,他们一不好拒之门外,二不好任由其乱跑,这可就苦了应诀。
原主是不太情愿带这个一身魔气的女人,将之随意安排了一个弟子带着后便不管了,这才有了裘语嫣接触秦晟的机会,如果可以,应诀想把这个剧情改掉。
在与应诀逛了好几个山头,大致了解了一下天行仙宗的裘语嫣瞧着身边清隽俊逸的青年,也没了一开始调戏的悠然,她眼中闪过狠厉,这般一直盯着如何行事。
应诀还在给裘语嫣介绍莲雾阁的大概构成,这里面又有多少历史文学,把一个导游当得极为尽职。
却见裘语嫣望着那莲亭深思。
应诀解释,“天行仙宗曾有位仙子极爱跳舞,据闻其一舞可倾城,因其喜爱莲花莲叶,师门便于莲叶连连中建了一个方便跳舞的亭子。”
“这位仙子奴家也曾听闻,修真界第一美人顾淑眠。”
应诀微有意外,不过想想那位当年是何等出名,裘语嫣知道好像也不算什么。
对此应诀也只是礼貌微笑,就要带其又去下一个地方,不料裘语嫣却道:“奴家别的都只能算是中庸,唯有跳舞上颇有研究,凌霄君可愿一看。”
其问的是可愿一看,但其却在应诀回答前登上那莲亭。
裘语嫣既然敢说颇有研究,其跳舞自然是身姿曼妙,惑人心魂,称一句一舞惊鸿面也不足为过,但也不知是应诀不吃这一款美人,还是他太清楚裘语嫣是怎样的狠人,竟然心如止水。
裘语嫣也很无奈,她好歹元婴修士,哪里需要为一个金丹小儿献舞,偏偏这人身份不简单,跟在身边的侍女都是化神修为,裘语嫣不得不慎重一二。
而她愿意一舞除了想放低应诀谨慎,还因为一个她极为感兴趣的东西正在靠近。
纯阳之体!!
那诱人的香气险些让她克制不住食欲,裘语嫣轻舔红唇,藏住眼中欲念,等其再回眸的时候,便又是清纯带媚的绝色美人。
应诀再纯欣赏了几分钟之后就将目光转向了别处,这一挪开视线就刚好对上了一身黑衣的俊朗少年。
秦晟怎跑这莲雾阁来了,莫非有些剧情就当真改不了。
秦晟远远就看见有一白衣女子在莲亭跳舞,本不愿多加打扰,采完莲叶就要离开,万万没想到看其跳舞的竟是应诀。
他抱着莲叶,瞧着应诀那复杂的视线,明知故问。
“这就是大师兄的明日见?”
换句话翻译都可以变作“这就是你说的喜欢我”。
应诀有那么一点尴尬,但这是能表现出来的吗?
他下巴微抬,直指重点,“这位魔族圣女裘语嫣。”
言下之意都魔族了,自己掂量下。
“不过三百多岁就已经是元婴后期的修为。”
这话就差点着秦晟的脑袋告诉秦晟了,三百多岁的老前辈咋可能突然对你一个小年轻一见钟情,其后面找你自己心里门清一点。
在莲亭翩翩起舞的裘语嫣笑容微僵,险些被气死,多么美好的相遇,竟是被应诀这两句话毁了个大半。
秦晟顺着应诀目光又多看了一眼那魔族圣女,随后便收回视线,“我前来采摘莲叶,就不打扰大师兄雅兴。”
雅什么兴呢,他和魔族妖女的关系比他和秦晟的关系还清白。
应诀怨念地看了秦晟一眼,到底摆手让他快走。
免得到时被骗身骗心。
裘语嫣从莲亭上轻转一圈飘然落下,美人袍袖翩翩,有那么些嗔怒地道:“凌霄君怎地轻易将奴家的年龄告诉他人。”
应诀抬眸,“在我回答这个问题之前,仙子可愿说说为何会突然想在这一舞。”
应诀唇边笑容温柔,裘语嫣却是不敢再多试探,直面那双琥珀色的眼眸,裘语嫣竟是有种自己已被应诀看透的感觉,可面前青年就算再天纵奇才,也不应当能看出那小子身上的纯阳之体。
“凌霄君说的哪里话,奴家不过是也想试试曾经第一美人跳舞的亭子。”裘语嫣眼波流转,轻轻将这事带过。
裘语嫣是个喜爱俊朗郎君的女人,能让凌霄君这样的俊俏公子陪着,若是放在以往她自是高兴,可今时不同往日,身负任务的她只觉应诀这人过于难缠。
裘语嫣被看得很紧,但应诀到底不能连对方睡觉都盯着,于是乎她还是找到了接近秦晟的机会。
“前辈深夜到访,可是找在下有事?”已经被对方盯了许久的秦晟终是忍不住问。
裘语嫣娇笑,“郎君,是奴家表现地不够明显吗?奴家自是想与郎君共享鱼水之欢。”
秦晟练剑的手微顿,剑风荡起裘语嫣发丝,更衬那张脸娇美如花。
“前辈是在说笑吗?”
“奴家不爱说笑。”
可惜纵使裘语嫣使出浑身解数,就连无形中的魅惑术都用上了几次,秦晟也依旧不为所动。
不受媚术影响,这便是纯阳之体的特殊之处吗?
裘语嫣在此事上向来喜欢你情我愿,可秦晟对她不仅冷淡,还莫名防备,她的正事还未做,断不能因为纯阳之体而引起那些大能的注意,裘语嫣咬咬牙终是用出了自己的压箱底宝贝。
“我观郎君剑法超绝,可愿与奴家切磋一二?”
不等秦晟给出答复,一朵粉色的牡丹就已经飞到秦晟面前,其骤然盛开,内里一只金色小飞虫猛然向秦晟飞去。
秦晟心下微惊,只是一照面他就已感受到那虫子的恐怖,灵气运转,周遭升腾起炽热火焰,下一瞬金色小飞虫被同样金色的火焰烧毁,化作一股刺鼻难闻的烟雾。
在虫子被烧毁的瞬间,裘语嫣猛然吐出一口鲜血,面上瞬间失去血色,唯有嘴边血渍仍然娇艳,“这火竟是能让奴家吃这么大的亏,看走眼了,你小子有点东西。”
裘语嫣再抬眸的时候,身上那点又纯又欲的勾人气彻底消失,魔气萦绕,魔纹浮现。
痛失一宝物,裘语嫣脸色极为难看,但却能在秦晟突然弯腰时轻笑,
“活的情蛊入体,那自是上好的结情之物,而死的情蛊迷烟入体,会发生点什么谁都不知道,小子,现在求我,我或许还能救你一救。”
那情蛊果然厉害,秦晟分明当时已憋住呼吸,最后也就在一开始吸入了一口,但他身体却是在瞬间就如烈焰烧身,难受至极。
随着秦晟呼吸越发粗重,一根细长的手指轻轻挑起他的下巴,裘语嫣笑容妩媚,“小郎君,虽说你将奴家情蛊给毁了,但奴家也总不至于将你吸干,至多也就修为尽失,重新来过。”
秦晟感受到那点冰凉,抬手摸上对方的手,就在裘语嫣心下一喜,暗叹也不过如此的时候,她的手却是被人猛然一扭,骨头断裂的声音骤然响起。
裘语嫣笑容愈加温和妩媚,这小子彻底将一位元婴老祖惹恼了。
金色火焰骤然升腾,将裘语嫣完全包裹其中,这火焰有些邪乎,裘语嫣不得不防,可等她挥退身周火焰,面前哪还有秦晟的影子。
裘语嫣的笑容终于变了,恼怒地顺着对方的气息追赶。
秦晟在动用灵气之后,便感受到那股难以抑制的热浪席卷地越发凶猛。
这不是什么寻常的寻欢之药,恐怕就算他暂时逃脱,也能被这药烧死。
秦晟眼眸猩红,一个劲地往外跑。
冰,他需要冰。
只要能找到暂时压制的方法,一切好说。
玉环在乾坤袋中微闪,释放出些许冷气,秦晟将要退散的理智稍微回笼了一点。
他收敛气息,尽量不给那妖女留下追踪他的痕迹,秦晟并不知道他在玉环无意识地指引下越来越靠近某处山峰。

应诀在陪了裘语嫣一整天后身心俱疲,却也不得不打坐修炼,增长修为。
修炼途中他若有所感,猛然睁开眼眸。
刚巩固没多久的金丹圆满境界竟是松动了,隐隐有摸到点元婴边的意思。
怎会如此?
应诀顿觉古怪,难道今日有他突破元婴的契机,他连忙将家里为他准备的雷龙丹取出。
那是一颗通体金黄,外有黑色雷电闪动的内丹,其光是一拿出来就有一股恐怖威势从中透出。
现如今真龙难寻,别说与自己灵根相对应的龙丹,就是寻常的龙丹也难找到,应家这随手就丢给应诀几个进阶元婴的灵宝,硬是让应诀有了几分自己是豪门大少爷的真实感。
应诀一开始本只打算将那雷龙丹放在旁边,吸收一点那龙丹逸散的雷电之气就好。
却不想那种将要突破的感觉愈发强烈,应诀将那雷龙丹放下,开始布置起冲击元婴的聚灵阵法,他这还没吸几口那带着雷灵之气的灵气,就感受到一个释放着细小电流的东西贴着他不放。
一瞧,正是那雷龙丹。
紫色雷电与雷龙丹散发的黑色雷电勾勾缠缠,不清不白,看得应诀那叫一个汗颜。
仔细观察罪魁祸首还是应诀自己的雷电,那雷龙丹就是被他自带的雷电勾得蠢蠢欲动,这才一个劲想往他身旁蹭。
应诀将雷龙丹放了回去,顺便还拍了拍龙丹的头。
“我知道是它先招惹的你,但它是贪图你身子,你作为一颗龙丹要不还是稍微矜持一点。”
刚被放回去的雷龙丹继续与紫色雷电贴贴,全然不知矜持是何物。
那种要突破的玄妙感觉并未遁去,本打算棒打鸳鸯的应诀不过是转念就决定把握时机,他当机立断地布下聚灵阵法,将那龙丹一口吞下,冲击元婴。
事实证明什么缠缠绵绵都是骗人的,刚刚还情深深雨濛濛深情对视的两雷电,一等应诀将雷龙丹吞下就开始干架,这若是在外面干架应诀说不定还能看个热闹,偏偏这两家伙在外纯良无害,在内互相厮杀。
紫色雷电与黑色雷电谁也不服谁,互相打斗,这可苦了应诀。
惨遭欺骗的应诀痛得额头冷汗都被激出,不得不定下心神帮着小紫一同对付小黑。
黑色雷电不愧是恶龙妖丹,破坏力堪称恐怖,紫色雷电就是那种招惹别人后还打不过的兔崽子,被人电得节节后退,应诀化作小光点与紫色雷电齐心协力围堵黑色雷电,黑色雷电一开始还耀武扬威,后面似是感受到小光点的不凡,开始战略性后退,紫色雷电信心满满地带着小光点诀就是硬刚。
好一阵厮杀之后,应诀终还是将黑色雷电围在了自己的金丹处。
一声愤怒的龙吟响起,那黑色雷电向着金丹而去,任由那颗闪着紫色雷电的金丹将它勾缠吞噬。
金丹消化融合着来自龙丹的强大力量,已经扛过黑色雷电反击的那一波,按道理应该没有其他问题,但应诀面色却是越来越难看,甚至透出一股诡异的红晕。
龙性本淫,他将这龙丹完全吸收自然就得承受这龙丹所带来的后果。
在燥意升腾的时候,应诀挥退自家山峰的所有人,前往了山峰下的那处瀑布。
力求凭一己之力压制龙丹副作用。
秦晟从裘语嫣那里逃走后,并没有好受到哪去。
他备受烈火炽烤,完全不知道自己来到了哪里?
远处隐隐有水声传来,捂着胸口摔倒在地的秦晟咬牙找回一点理智,他拽紧地上草叶,神情痛苦,手上用力到青筋鼓起,然而欲望仍然得不到一点纾解。
就在秦晟热得脑子都要被烧坏的时候,远远有一股冰凉之意透来。
那股凉气与平日里的冷气不同,透着股令人平心静气的舒服。
秦晟勉强从地上起来,跌跌撞撞地向那处靠近。
水声越发清晰,远远可见此处乃是山峰下的一处小瀑布,冷泉叮咚砸下,而那本给修士磨炼体魄的水流下坐着一人。
那处不断散发出寒凉之气。
白色烟雾笼罩,秦晟看不清那处到底是何人,但不影响他想要靠近。
可他现在的情况真的还能接近他人吗?
秦晟攥紧手心,转身就要离开,就听瀑布下有声音传来,“谁,不是让你们不要放任何人进来吗?”
秦晟眨眼,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反应了好一会才想起声音的主人到底是谁。
烟雾被风吹散,浑身湿透的应诀睁开了那双蒙着雾色的琥珀色眸子,看向了误闯自己这里的人。
应诀本意是想驱逐对方,他吸收了超过身体承受能力的东西,现在基本全靠秘宝压制,就看最后到底能不能压制成功,然后一举问鼎元婴境界,谁能想到这个时候他的山峰竟是来了一人。
此人还是秦晟。
其在看见应诀的第一眼就转过身去,但应诀却还是眼尖地看清对方,秦晟的情况很不对劲,脸上是诡异的红晕,就连精神都有些恍惚,就这情况只一眼应诀就知道定是那裘语嫣对秦晟出手了。
秦晟并不想将自己狼狈的模样暴露在应诀面前,此时的他算得上没有任何反抗之力,如果可能他更想一个人呆着,看能否纾解一二。
眼见秦晟还有定力离开,应诀开口,“秦师弟来找我所为何事?”
秦晟极力压制那股燥热,用着冷淡的声音道:“随便逛逛,误入了……此处,还望大师兄,不要见怪。”
“那秦师弟可是身体有所不适?”应诀直指问题中心,
“……并无。”
秦晟语气淡然,在这么瞬间他甚至感觉自己的脑子与身体都已经完全分开,身体急切地渴望着纾解,脑子却是清醒地防备着应诀。
这样的状态显然极为耗费心神,秦晟也不管失不失礼,在自己彻底脱离理智前就要转身离去。
如若不是此处寒气凛冽,他说不定都已经向着唯一的活人扑了过去。
应诀若有所思,倒是有意将秦晟留下,但想想自己现在这比人好不了多少的状态,应诀默默缩在凛冽的冷泉之下,传声道:“鹑火,帮我看看他,如果有什么问题就将他送到我这来。”
其实秦晟这情况多半也就是跟人睡一觉就能解决,但是这个问题也是最难解的,秦晟现在并不喜欢谁,而随便给对方找一个风尘女子似乎也并不合适,纯阳之体的元阳岂是什么人都能承受的。
要不紧急往外发一个告示,看看谁愿意。
可他真这样做了,秦晟醒来得想杀了他吧。
应诀吐出一口热气,久违地感到了头疼。
这事情真是难搞,而应诀此时还要呆在这刚刚放了冰心晶源的瀑布下不能远离,如此竟也只能干着急,现在只能期望裘语嫣只是用了点迷魂香之类不算太烈的药。
秦晟这边一远离那水潭,他那好不容易恢复一点的理智又险些告罄,一双黑沉的眼眸不知不觉间染上了绯色。
“好小子,倒是能跑。”女子慵懒性感的声音缓缓从前方响起。
秦晟抬眸,就瞧见了远处隐隐可见一袭白影的裘语嫣。
裘语嫣周身魔气已经收敛了许多,唯独眉心魔纹还散发出微弱的魔气。
秦晟一双血色眼眸冷然地看向来者,裘语嫣本以为秦晟为了活命怎么也不应当继续使用那股子有点邪门的火焰,却不料少年手中凝聚出璀璨的金色火焰,竟是就这么朝着她而来。
少年身形诡异,火焰灼灼。
但她元婴后期的大能还能怕秦晟一个筑基期的小子不成。
裘语嫣恼极,挥手挡住那炽热火焰。
若不是身在天行仙宗,她何至于不敢使用魔气,让对方逃脱,但凡此时在外面她必要将这小子吸干,一身血肉都要丢进炼丹炉里,不浪费分毫。
但此时她只是捏住秦晟那只向她袭来的手,吐气为兰,“小郎君,奴家奉劝你还是乖一点,你情我愿岂不美哉,何必弄得这般地步。”
秦晟一个在裘语嫣眼中明明该筑基中期的小孩儿,竟是突然手上再次燃烧起一簇灿金色的火焰,火焰直朝裘语嫣面门魔纹而去。
裘语嫣抬手抵挡,纵使魔气护体,手背也被灼烧出一道疼痛至极的伤口。
几次三番地在同一个人身上吃亏,裘语嫣都要气笑了,一身元婴威压不要钱地向着秦晟碾去,就在这危急时刻,一把闪着星光的飞剑斜飞而来,裘语嫣急身后退,那把剑正正插在裘语嫣方才站立的地方。
下一瞬,一只纤纤玉手握住了那剑,剑上星光更盛。
裘语嫣瞧着那红衣女子,这人她最近两天倒是熟得紧,其正是应诀身旁的那个侍女。
美艳的红衣女子拔出地上的剑,寒声道:“不知圣女深夜来此所为何事,这又是想对我们门下弟子做什么?”
裘语嫣轻笑,“前辈好剑法,奴家也只是因为多年养着的情蛊被小郎君一把火烧了有些生气罢了,这才逗逗小郎君,并非是想要做什么。”
鹑火收剑,“如此甚好。”
等鹑火带着秦晟走后,裘语嫣娇俏的笑容顿时变了,险些咬碎一口银牙。
意识都快迷糊的秦晟是被鹑火丢进水中的,应诀瞧着被丢进来,就已经冷热相撞升腾起的水蒸气微微沉默了一下,“他的情况怎么样?”
“不是很好,魔族的情蛊向来邪乎,秦公子大抵是将那妖女的情蛊烧毁后,不慎吸入了几口情蛊尸体。”
“何解?”
“秦公子这情况就算与他人欢好,也难逃爆体的可能,不过奴婢早听闻应家有一双修术很是厉害,只要少主与秦公子双修,想来那毒也算不得什么。”而此时应诀刚好没有消化好那龙丹,这事无异于天赐良缘。
应诀:“……”
那啥有没有可能,他对秦晟没有那个意思,而秦晟对他也没有。
睡一个直男,等对方醒来真的不会一剑捅了他吗?
鹑火并不知道应诀的忧虑,她只知道自家少主对那少年有意,而如今这少年与自家少主都有这方面的需求,再好的姻缘也不过如此。
“少主,奴婢去为你准备香膏。”
应诀心下震惊脸,这么快的吗?
那啥他还没有做好承受主角怒火的准备啊!!
一个直男被人睡了,那不得滔天怒火,屈辱值爆表。
就在应诀想要挽留鹑火另想办法的时候,清冽的凉意消散,他那放在水中的冰心晶源竟是融化了。
本来还冰凉的水流好似都在这一瞬间变得灼热起来,旁边还有个身体散发着很香气息的人,应诀眼眸暗了暗,皮肤下的血液如同在沸腾,分明接触到的水流尚且冰凉,然而应诀却只觉自己血液都化作了滚烫的岩浆,而这岩浆即将将他吞噬殆尽。
那股被强行压下去的燥意揭竿而起,愈演愈烈,直至将理智都烧毁。
心底燥热胡乱翻滚,应诀禁不住伸出手,将衣襟扯乱了些,数个冰封之术对着自己用下,可哪怕他肌肤已经被冻得冰凉,但皮肤之下的血肉依旧在烈火里翻滚,那在体内燃烧的火焰并没有因为冰冻而得到丝毫的纾解。
应当如何才能好受些许。
他需要更凉的东西,将自己的火焰尽数分给对方。
可如今什么东西能比他的冰心晶源还凉?
迟钝的脑子思索了片刻,终于想到了一个合适的答案,那当然是将他晶源吸收掉的那个人。
在这么一瞬间应诀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只知道自己从水下抓了一个猎物回来,他不知道自己一开始是想做什么,可等将这猎物抓回来后,他却是将其压制在僵硬的巨石上,手指插入对方的发丝,任由冰凉顺着指尖流淌。
他急躁地想要寻求什么,但得到的也不过是迷茫。
秦晟被丢入水潭后,就有个什么东西顺着他的伤口跑到了他的体内,与之前的炽热滚烫不同,现在又太冷了,冷得牙齿都在打颤,冷得骨头都在发寒。
就在这极致寒凉中有一双有力的手将他从水中捞了起来,对方是热的。
应诀完全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只知道将人紧紧抱着,去摄取那点为数不多的冰凉。
冰凉在刚刚接触的时候明明那么恰到好处,可一旦应诀接触久了,冰凉也变得滚烫起来。
应诀低头,情不自禁地去索取更多的冰凉,灼热的呼吸从线条分明的下颚到有些柔软的唇,试图将所有的冰凉都吞吃干净,手中在猎物挣扎时不断收紧,用力地将那唯一的寒凉拥住,生怕对方就跟那滑不溜秋的鱼一般从他怀中挣脱。
秦晟先是被吻得险些回不过气来,后又被过于用力的手勒得呼吸不过来。
灼热不断打了脸上,炽热的温度也让他那要被突然的寒凉冻僵的脑子稍微恢复了一点理智。
在瞧清身上之人俊逸的眉眼后,秦晟脑中的清醒又多了几分。
“应诀。”
秦晟叫了一声,然而应诀并没有给出任何反应。
“你在作何?”秦晟眉头紧皱,脸色难看,欲要推开过于滚烫的应诀。
狭长多情的眼眸盯着自己的猎物,全凭着本能行事,热意叫嚣,不断拥紧面前挺拔坚韧的身体,可热意仍是没有消退半分。
应诀不娴熟地探索着,低头咬着对方肩胛处的嫩肉,有种想将人吞吃入腹的冲动。
从肩胛到喉结,再到锁骨,撕咬猎物一般地留下一个个印子,就在应诀还要继续的时候,一只手猛然用力,按住了应诀。
水花四溅,身体位置陡然翻转,秦晟居高临下地看着身下之人,眼神危险,嘴中溢出鲜血,为了保持一丝清明,他硬生生咬破舌尖,此时嘴中鲜血溢出,长发胡乱披散,贴在脸庞身上的墨黑发丝硬生生让他看起来如同杀人不眨眼的妖魔一般。
“应诀,你想作何?”与之前的疑问比起,现在的秦晟声音冷硬了许多,有种应诀的回答不和心意,他就能痛下杀手的狠辣。
诱人的血味弥漫,散发出一股比起冰寒还要诱人的气息,应诀琥珀色的眼眸微眯,双眸看似清明了几分,实则不过是多了几分想要征服凶兽的势在必得。
修长的手抬起,猛然将秦晟拉下。
在对方震惊的视线中,应诀再一次不容拒绝地逼近,薄唇准确无误地吻上对方的,随后撬开牙关,攻城略地,将腥甜血液完全吞噬。
秦晟挣脱开应诀束缚,手上用力,将人牢牢压制在巨石上,眼中闪动着危险的猩红。
“应诀,你疯了!看清我是谁了吗?”
应诀因为猎物的反抗本就烦躁,他现在只想去撕咬猎物的每一寸皮肤每一寸肌肉,谁会在意猎物到底叫什么名字,但一道声音似乎在叫他慢一点,千万慢一点,过了好一会他才如同终于消化了这个信息,吐出两个字。
“秦晟。”
秦晟覆有薄茧的手微顿,应诀竟是知道,那他为何还会如此,被人舔过的伤口隐隐还有种难以言明的刺疼,既然知道还如此做,莫非对方想要折辱他的信念这么强,又或者对方就是把他当女人看。
秦晟脸色难看,动用体内灵力,手猛然掐向应诀脖子,极致的屈辱下,他已不想管什么从长计议,三思后行,杀了他,这偌大修真界又不是只有一个天行仙宗,这广袤土地也并非应家一家独大。
可就在秦晟手中用力之前,他又迟疑了,也就是这么一迟疑秦晟错过最好的逃脱机会。
“抓到你了。”
应诀唇边带笑,眉眼微弯,笑得很是开心,就如同潜伏已久的捕猎者终于抓到了自己的猎物,那是一种心满意足的笑。
可猎物怎会任由自己就这么被人抓住,秦晟也就心软了那么一瞬,很快金色火焰就再次凝聚而出,想要奋力反抗。
应诀对此早有准备,紫黑色雷电潜伏已久,将猎物麻痹到不能再乱动后,他终于可以悠然地享受自己的大餐。
他并不是莽撞之人,不会因为猎物的美味而将对方一口吞下,相反他很愿意慢慢来,描摹勾勒猎物的形态,将其一点一点地吃掉。
天边翻起的鱼肚白带着扰人的亮光,又鸟叫蝉鸣不停,应诀终于被吵到睁开了眼眸。
一睁眼率先对上的便是蒙蒙亮的天色,随后是翠绿树叶,涓涓流水。
昨夜的记忆不断在脑中翻滚,本还茫然看着眼前一切的应诀猛然坐起。
他视线下移,不出意外地看见了他此时一点都不想看见的某人。
一对上某些痕迹,狭长的眼角就抑制不住地上跳。
应诀剑眉紧蹙。
他,摊上事了。
可将人就这么放着不管显然是行不通的,应诀瞧着面容疲倦的秦晟,心中的惭愧就差滴出来,小心翼翼地为对方清洗了一遍,然后又为其涂抹上药,穿戴衣物。
同样将自己穿整齐的应诀没有肇事逃逸,反而乖乖等在旁边。
日上三竿,为人打着一朵巨大荷叶的应诀瞧着秦晟眼睫轻动,心一下就提起来了。
眼睫微微颤动几下,终是睁了开来。
秦晟显然也是一醒来就想起了昨日之事,其一脸屈辱,却不料一睁开眼就对上了一双担忧看向他的眼眸。
琥珀色的眸子如同盛满阳光,看着分明是温暖至极的颜色,可一想到这人对自己做的事,秦晟的脸色就好看不到哪里去。
他一脸屈辱,愤恨至极,最恨的却是哪怕这个关头他也不能提剑将这人就那么一剑杀了。
瞧着秦晟嘴唇蠕动半天,但又说不出话来的样子,应诀良心更痛了,这得给人留下心理阴影吧。
他沉默良久,选择帮忙回答:“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等你来报仇。”
应诀此时说这个算什么意思。
秦晟更怒,“莫……”
莫?莫什么?
应诀嘴比脑子还快,不等人说话,就继续道:“莫欺少年穷,我都懂,现在需要我给你一炷香时间逃生吗?”
怒气戛然而止的秦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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