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邪祟结婚后我怀崽了—— by路归途
路归途  发于:2023年1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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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生意的生意人大部分都有点,不过两人这种迷信跟其他的人又不一样。胡照是年轻时见过‘真神’,之后遇到的那些看风水、看八字,一眼能看出是真本事还是混口饭吃的神棍。
而黎董则是信自己想信的,好比家里人遇到几桩倒霉事,他觉得是画的关系,于是把画送走。先前还有大师说,他女儿是克命,可以化解,给女儿取什么名字,名义上当养女等等,黎董一个字都不信,大骂神棍放你爹的屁,把人赶走了。
黎董与胡照算是中年人难得几分知己情,将画放胡照那儿,黎董没什么不放心的,还提醒了句:这画有点古怪。
“我信也不信,除非拿来我看过,真出什么事了才信。”
“你可真是乌鸦嘴不怕邪。”
“我命硬着,老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年轻时候掉过冰窟窿得大神救过,害怕这区区两幅画?”
后来画送胡照这儿,黎家之后没出什么事。黎董打来电话问胡照,“你那儿没什么吧?”
“没什么,你还想要回去?那我给你送过去。”胡照说。
黎董忙说你收着吧。
胡照也够意思,见黎家迟迟不拿走,他便送了一件珍藏过去,价值不相上下,黎董很喜欢,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一直到今天,胡照开慈善展馆,黎董早几年去世,他儿子听胡伯伯开慈善展馆,送了一些父亲藏品来,说父亲要是在世,肯定也愿意他这么做的。
“你爸爸做什么我都没眼红过,唯独教孩子养孩子可真让我羡慕红了眼,怎么教出你们三兄妹这么好的。”胡照想想自己那些孩子,真是心塞。
其实也怨他,年轻时在家少,在外打拼,孩子跟他都不亲不说,还一个个十分平庸,没什么大才,还抠门——随他年轻时候了。
话回正题,今天下午时。
“胡董,展馆被举报了。”助理打来电话。
胡照还愣了下,“不是都是正规手续批的吗?是缺了什么?举报我什么?”
“传播淫-秽-色-情。”助理有点为难。
胡照恍然大悟,“春宫图是吧?一个个眼睛带着颜色,欣赏不了艺术,光看黄色了,还怪谁?没事,合法合规就行了。”
这件事胡照以为过去了,结果当天晚上,他大孙子被人打进了医院,还很严重,脑袋都被开瓢了。胡照在大宅住,自从分家后,儿子女儿们都搬出去了,这事他起初不知道,还是特别严重,医院给下了病危通知书。
大儿子儿媳这才害怕,想到了父亲,怕见不到孙子最后一面,给父亲打了电话,大儿子还怕刺激到父亲,是电话里支支吾吾的,被胡照骂了一顿才说全。
胡照当时就急了,要不是身子板现在还算硬朗,估计也交代过去了。
他是后半夜去急救室的,一直到天刚亮,急救室灯才灭。
大夫说:还在危险期
,看之后了。
紧跟着电话响起来,胡照一听,助理说:“胡董,有人死了,昨天来看展览,半夜死到了洗浴中心……”
“嫖-娼啊。”胡照觉得展览有什么关系。
助理又说:“最紧要是,对方十七岁还没成年,他同学说看完展览后,回去就受不了,第一次去那种场合,没想到会没命。”
一大早。
徐子天吃过早饭,突然来了一声‘我去’,池星诺略惊讶,因为大人还在,老徐不是胆子大了,那就是发生了大事。
“怎么了?这么震惊。”
“星,大事不好了,胡照展览馆被封了。”徐子天把手机递过去,“还是大新闻,有未成年去看展览馆死了。”
池星诺:???
“怎么死了?展览馆挺安全的,是踩踏了,还是被人怎么了。”
进去还要过安检,什么刀具都不许带,里面就跟博物馆一样,池星诺实在想不出什么死法,“是身体不适吗?”
徐子天又把手机拿回来:“我还没看,只看了个标题,你等等我看全。”
池星诺与大人对视了眼,昨天他们还聊到买票这事,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事。池星诺放下手中筷子,也掏出了手机,已经上热搜了胡照展览馆死人、未成年看画展死亡、春宫图害死未成年几个热搜标题。
“难道这春宫图真有问题?”池星诺点进了一个,从头到尾看了起来。
此时门铃作响。
宫曜按着小诺坐,他去开门。门一开,胡照拄着拐杖站在门口,见是宫大人,不敢进来,眼含泪,说:“大人,斗胆过来,不想打扰到您和您家里人的,实在是有事想求您。”
“进。”宫曜道。
大儿子扶着父亲,他见过这位,上次父亲分家时就在,包括这栋别墅,以前是他媳妇儿名下的产业,现在换到了池星诺头上——他们私下好奇查的。
媳妇儿还猜测,这池星诺是不是公爹在外的私生孙子。
胡照曾经很严肃说过,收起你们好奇心,谁都不许跑到那边打扰到人,要是犯了毛病,他谁都不给留面子。
大房一家面对父亲如此严厉神色,只能收起好奇了。
直到今早,儿子病危,展览查封。父亲挂完电话,口中喃喃念叨:“春宫图、春宫图,难不成真是因为这个……可这么多年了,之前都是好端端的,没什么晦气事。”
大儿媳还气急,她儿子在病房没脱离危险,公爹却念叨春宫图,关心那个展览,真的是——她想骂人了。
起料,公爹看着他们,“老大,你跟我走。”
“爸,谷城还在病房里,这去哪里嘛。”胡家大儿子不乐意,现在都分家了,对着父亲也没之前唯唯诺诺了,“展馆什么的放一放不急。”
“我说的不是展馆,是你儿子的命,别废话,以为老子给你们几个分了家,就蹿我头上了是吧?”胡照语气不容置喙。
大儿子一下子就怂了,忙叫司机备车。
“让你开,就你和我过去。”
“爸,你见什么人还非得我亲自开车。”
胡照瞥了眼不成器大儿子,说:“要不是我腿脚不便,那得我亲自开车过去,谁都不想带。”
什么人这么厉害,让他父亲都这么看重。胡家大儿子开的车,胡照就坐在后排,让开车,又怕这大儿子冒犯到大人,提早给打了预防针。
“一会到了,什么话都不许问,大人说什么你回什么,说实话,不许隐瞒。”
“爸,什么大人?省里下来的?”
胡照不耐烦,“你脑袋怎么光往这里想。”天天狗屁倒灶巴结人的事,“跟你说一二,我以前那个冬天快死了知道吧,就是这位大人救我的,上次来了我们家里,换走了你媳妇儿的破房子。”
大儿子一下就知道是哪位,托那位的福气,媳妇儿小叠拼换了他爹一套大别墅,让其他弟妹都眼红许久。
“过去后,收起你看人下菜的毛病。”
大儿子自诩聪明人的犯蠢才是最恶心人的,看谁厉害官位高,那就奉承拍马屁,要是对待同行合作的也会八面玲珑说话,对待不如他的,那就耍耍威风借机显自己身份。
“尤其是池星诺,别看他年纪小,就轻视,算了你一会别老盯着人看,不许打量不许多嘴。”
到了叠拼,胡照亲自按的门铃。
宫曜放人进来,胡照让大人先,胡家大儿子尾随父亲身后。客厅里徐子天已经扫完了新闻,说:“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标题党啊。”
“我还以为有展客死在那儿,原来是他自己嫖-娼,还没成年去哪种地方,洗浴中心人也敢接,但为什么栽到展馆上。”
徐子天想不明白。
池星诺说:“最近展馆流量大吧。”
胡家展馆自从开展后,那是一天比一天热气旺。池星诺刚说完,发现徐子天不说话了,看了过去,而徐子天已经结巴瞪大了眼,“胡、胡照?”
他刚在新闻里看到过,错不了的。新闻旁放胡家展馆外照片,还把胡照现在照片放在旁边。
胡照闻言看过去。徐子天自知失言,忙站起来道歉,“对不起,我不是直呼你名字,刚看到新闻了。”
“没事没事,名字就是用来叫的。”胡照说。
徐子天看星诺,池星诺看大人,宫曜:“……坐吧。”
“诶。”胡照点点头,挑了单人沙发坐下。胡家大儿子也要坐,发现他爹看了他一眼,于是胡家大儿子移步到了他爹沙发旁站着。
如此局面,徐子天懵了懵。
池星诺:“大人要不我先上楼?”
“不用。”
池星诺便和大人坐在一起,徐子天还是站了起来,说那我回房间了小诺。池星诺说好。
客厅只剩四人。
“是为展馆春宫图来的?”宫曜问。
胡照:“展馆被封都是小事,我
不敢因此叨扰大人,今天凌晨后半夜,我大孙子胡谷城被人打破了脑袋,在医院急救了三个多小时,还没脱离危险,早上的时候展馆被封,因为死了人。”
“恶鬼图和春宫图其实是我好友黎家的,先前他们家留下两幅画接二连三出了事,最初是一些小事,后来好友儿媳滑胎,也算是伤了人命,他便将画送给了我,但我家一直相安无事,直到这几天,展馆开了才三天时间。”
网络上一些骂他的、说他炒作,借唐清名气诈骗宣传展馆等,这都是小事,在胡照看来不算晦气事,可今天他大孙子病危,还有展客死了。
“我脑子一下联想到,是不是跟那副画有关。”
池星诺也觉得怪,虽然那画促成了他和大人,但还是不一般。宫曜问:“画呢?”
“来的匆忙还没拿,大人您等我派人去取。”
宫曜:“我们去一趟。”
胡照忙应好,只是忐忑不知如何开口。池星诺看出来了,说:“大人,还有胡先生的孙子胡谷城。”
“生老病死那是轮回。”宫曜道。
胡照一下子有些低落,只能打起精神,不敢强求什么,宫大人曾经救过他已经感激不尽了,现在孙子的命只能听医生的了。
“爸,你不是说这位大人可以救谷城吗?”胡家大儿子不服气了,虽是叫了大人,但语气显然不怎么好。
胡照瞪了儿子一眼,让别多嘴,显得他们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一眼,这位大人可不吃这些的。
“大人,我去医院看一看吧,要是胡谷城跟我当初情况相似,我可以帮他叫魂归体。”池星诺道。
要是胡谷城死期到了,那谁也救不了。
“一起去,一会顺路再去展馆看看画。”宫曜道。
池星诺说:“也行。”
胡照没想到峰回路转,对池星诺连连道谢,池星诺摆手当不起,“我只是帮忙看看,要是他命里只是一劫,那便能救。”
要是死期,那就没办法了。
胡照听懂了,还是感激,而后让大儿子开车,胡照请大人和池星诺进,他自己坐在副驾驶,系好了安全带,还一手拉着把手。
“开车,墨迹什么。”
胡家大儿子乖顺开车,只是心里不信这些,越发觉得父亲年纪大了,是不是被什么邪-教糊弄了脑子,对个大学生这么礼遇感恩戴德,还有那位宫大人,他却查不出来背景。
越想越像骗人的,别的事都好说,现在事关儿子性命,难不成任由父亲这么乱来吗?
但胡家大儿子不敢跟他爹发话,一边开车,一边试探问后排落座的两人,“宫大人现在哪里高就?”
副驾驶的胡照就差拿拐杖打儿子了。
“爸,我正开车,你还是注意安全,别乱动。”胡家大儿子说话,硬着头皮笑呵呵用玩笑语气说:“我跟宫大人聊聊天,寒暄寒暄,也没问什么要紧的事,宫大人我父亲这么信任看重您,这也没什么不能聊的吧?”
池星诺听出来了,胡先生儿子不信大人,这个没什么,只是语气他不喜欢,便护短说:“我家大人任职,本来该是保密的,说出来不妥。”
“不是我家大人不妥,怕是你不妥,你确定要听?”
胡照还未开口。胡家大儿子抢先说:“哈哈,我还没听过什么职业说出来,听的人惹上事的,总不会宫大人是什么诈骗集团的头目吧?哈哈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胡照:这个逆子。
池星诺磨了磨牙,而后笑眯眯说:“你接受不妥就好。我家大人在地府做外聘,小胡先生听完后,这几天千万别走夜路。”
“不然小心撞到不该撞的。”!

第40章 春宫图5
“地府?还是外聘?这又旧又时髦的。”胡家大儿l子说了一半笑话,副驾驶的胡照已经拿拐杖狠狠打了一下儿l子的大腿。
胡家大儿子一声痛,“爸,我在开车。”
“那就好好开车。”胡照面色已经冷了起来,“别以为分了家,我拿你没办法。”
“跟宫先生小池先生道歉。”
宫曜说:“不必。”
“大人,他小儿l口不择言——”胡照忙急着解释。
宫曜看了过去,胡照便收起了话语。
“小诺说了不妥,他愿意接受,你不必再提了。”
“好,好。”胡照闻言不敢再说,心想刚才池星诺说的不妥是什么?只能想着一会私下里跟儿l子交代,最近别走夜路,当回事。
宫大人真是给池星诺面子,对方说什么是什么。
池星诺也微微诧异,他都是吓唬人的,但大人给他捧场,他就不露怯,反正吓唬吓唬人嘛。
这下车里安静了,开车的司机是碍于父亲威慑,不敢再多话,只是心里嗤之以鼻不信,什么晚上不走夜路,他非得走一走,这两个神棍邪-教,他爸爸却当大师。
谷城还在危险期,却让他开车拉这么两位。
胡家大儿l子一路上的腹语抱怨。
一路安静到了医院,胡家有钱医院也是开辟了通道,到了重症室外,胡大儿l子媳妇也在,连着一些娘家那边亲人,看到了胡照都起身相迎,只是娘家长辈那儿l语气多了几分埋怨。
意思孙子都在重症室,胡照跑不见了。
大儿l媳说了两句爸妈,意思公公也是关心谷城,肯定没有不在意的云云。
这打配合,一软一硬,胡照是气笑了。
池星诺也听出几分意思来,以前王素萍亲戚就喜欢这么说话。
“老大,你带你岳父岳母媳妇儿l都出去。”胡照开了口。
大儿l媳不乐意,“爸,谷城还在里面,我出去什么啊。”
“让你出去就出去。”
大儿l媳爸爸不干了,“亲家公,我女儿l担心亲儿l子,你上来语气这么重什么意思。”
已经是要吵起来架势了。
池星诺留意到,玻璃窗后面胡谷城的肉身戴着氧气机各种仪器,没看到其他不对的——
“胡谷城八字呢?”
这一下子打断了斗嘴。胡照哪里记得,问大儿l媳:“谷城八字。”
“爸爸这位是什么人?”大儿l媳还带着气,刚公爹带了两人回来,她都不想搭理,现在说着要儿子八字。
胡照不想回答,面容不耐烦,拿了手机打电话给助理。
“胡谷城出生医院生辰八字几点几分给我发过来。”
大儿l媳被撂倒一旁,面色愠怒却不好发作,只好阴阳怪气说:“爸爸早上走得急,还带走了图轩,原来是请了这两位大师来。”
胡图轩就是胡照大儿l子,此时拉着媳妇儿l胳膊意思少说两句。
“我是谢谢爸爸,谷城还没出危险期,变着法子想这些门道。”
“算了,亲家公本事大,信这些,总之也是为谷城好,都别吵了。”大儿l媳父亲说。
亲家母也打圆场,谷城还在休息,少说两句。
大儿l媳闻言便说儿l子生辰年月,但忘了具体时间精确到分秒,好在助理查的档案,很准时的。
池星诺听闻后,从背包掏出东西,黄纸、朱砂、香。
“不能进去,医生说了里面要无菌的。”大儿l媳见状忙说。
池星诺声音温和说:“放心,不进去,我是辅助帮忙,主要还是信科学信医生的。”
大儿l媳听了松了口气,也没那么冲了。其实都是担心胡谷城,病危通知书下达后,一家子都紧绷着情绪,唯恐胡谷城没了命。
就是旁边的主治大夫听见后也暗暗退回了后面,心想胡先生请来的‘大师’,还挺理智的,知道轻重。
池星诺在外间搜胡谷城的魂。
黄纸撕成小人,写了八字,点香,香灰掉落到小人上,池星诺轻轻吹了口气,那小纸人就飘了起来,飘到半米高左右又轻飘飘落回桌上。
众人看的一愣,因为那‘大师’真的只是轻轻吹了口气。
纸人飘得这么高。
医生心想,这小年轻身体挺好肺活量惊人。
“小池先生,怎么样?”胡照忙问。
池星诺说:“老毛病,魂没齐,应该是落在哪里了。其实要不是意外,大概率他能自己找回来的,就是多几天时间,不过在外说不准出了什么意外。”
他魂魄当日离体,是因为河水底下有死尸怨气,沾了这些,回不了身体内。这是池星诺之后才知道的规则。
而寻常像是出了车祸、受到惊吓这些,看情况严重与否,重则魂魄离体,先是茫茫然一会等想明白过来自己找肉身,轻则就是离体几分钟又回来了。
“那要去打架的现场找吗?”大儿l媳母亲急问。
老人家信一些这个。
“不用,我叫一叫就好。胡谷城的头发给我——”池星诺看向医生,“要是不方便进重症室,他出事的衣服也行。”
医生虽然不信这位‘大师’的话,但这些东西都不麻烦也不会对病人造成危险,于是把昨夜抢救室剪下来的衣服拿了过来。
池星诺看到沾着血的衬衫,接过后跟胡谷城妈妈说:“一会喊一喊胡谷城的名字,需要直系亲属,一直念着就好了。”
“好。”
这位妈妈虽然刚才不信,现在将信将疑,但听到对儿l子好的,还是想试一试,反正只是念念儿l子名字。至于一旁的胡照大儿l子胡图轩,那是轻轻地嗤了声,觉得这个行为很傻。
池星诺没多说,开始叫魂,让魂归。
重新点香。
纸人动了动,池星诺看向胡谷城妈妈,女人立即明白过来,先是小声念着儿l子名字,一声两声,后来慢慢大了。
桌上的纸人立了起来,开始在桌上走着走着,有时候原地打转,有时候急匆匆的,差点要掉下去,每次这样,池星诺给扶上桌面,“看着香,胡谷城,闻香速归。”
众人在旁看的眼睛直了,尤其是医生不可置信,甚至往前排挪了挪,想看纸人上是不是系着透明细线,被‘大师’操纵着。胡图轩也惊了,这这了半天,不过没人理。
香快燃尽,胡谷城妈喊得口干舌燥,胡照也念着孙儿l名字,后来众人都喊,等香落尽,胡谷城妈妈看向大师,嘴上念名字没停,眼神却着急示意,是不是没回来出什么岔子了?
池星诺摇摇头,胡谷城妈妈见状心瞬间冰冷。
“不是,别误会。”池星诺忙说,目光穿过众人看向病房门口,“穿门,你是魂体能穿进来。”
不是他说,胡谷城做魂也笨了些,不会飘。
下一秒,胡谷城魂体一身昨晚血衣站在病房门口,还很惊奇的看着自己的手,又打算穿着门玩。
池星诺:……
他没好气,吹了下那纸人,“归位,去!”
胡谷城的魂被一阵风大力的吸回自己身体。
“好了。”池星诺道。
与此同时,重症室里仪器发出嘀嘀嘀提示音,医生怔愣一秒,身体已经本能穿无菌衣,进去看情况了。
“家属先别急,请在外面等候。”护士拦着。
胡照欣喜看向小池先生。池星诺说:“魂回去了,但之后如何,还是之前的话,看医生。”
“明白明白,谢谢池先生、大人。”胡照连连道谢。
大儿l媳很是诚恳道了谢,忙隔着玻璃去看儿l子情况。等了片刻,医生出来了,神色带着怪异,说:“病人目前苏醒了,还未脱离危险,还是在观察观察。”
“好,一切都听大夫的。”大儿l媳忙道。说完后却下意识看向大师方向。
池星诺正收拾东西,该装书包的装,感受到目光望着他,抬起头说:“都听大夫的,我说了,只是给他把丢的魂找回体内,其他的看医院大夫的。”
“好好,听大夫的。”大儿l媳又重复了遍。
胡图轩岳父则是掏出手机来,“池大师,可不可以留个联系方式?”
池星诺还是愣了下才反应过来是叫他,先说:“我只会一些简单的皮毛,找魂、看看鬼附体什么的,其他的都不会。”他想着自己业务范围,话说前头。
“大师你太谦虚了。”岳父连连点头,很是诚恳说:“留个方式吧?”
池星诺拿出手机交换了号码。
胡图轩岳父一脸高兴,心想赚大发了,胡照经商多年,果然很有门路渠道的,这么年轻的大师有两把刷子是真有本事,今天让他留了方式。
“胡先生,我们走吧,还去展馆。”池星诺道。这里不需要他们了,他还好奇春宫图
呢。他说完觉得是不是不太好,胡谷城还在医院,便补充:“其他人带我们过去也行。”
胡照说:“我带路,谷城在医院有医生照看,什么情况通知我就成了。”后面话是跟儿l子儿l媳交代的。
大儿l媳说:“知道了爸爸,您和大师放心去吧。”
大儿l子还要跟,被胡照眼神呵斥住,说:“你留医院守着,换着休息。”早早让司机等候了。
走的时候匆忙,胡照也忘了提醒大儿l子别走夜路,主要是对这个儿l子刚才种种行为心里有气。
车子到达展馆,展馆外守了许多游客,还有带头喊退票的,让你们负责人出来,凭什么不让我们进等等气势汹汹的话。
司机停车在门口,说:“胡董,我先让保安把他们赶走吧?”怕冲撞了胡董。
“这些把戏。”胡照轻轻哼笑了声。
池星诺说:“背后还有人搞鬼吗?”
“我经商这么多年,商场如战场,过去总有得罪人抢占利益的时候,现在年迈,胡家分家,又捐了大半给政府,是背地里骂我什么的都有,让他们陷入两难境地。”胡照心里门清,“他们舍不得捐,还嫌胡家得名,觉得背靠政府。”
不然一个小小慈善展馆,获利能获多少?那些人都不会放在眼里的,而且是捐出去,背后把事情闹大,闹严重,捕风捉影的,就是不想胡家再显好名声,要搞坏胡家名誉。
“原来背后还有这样牵扯。”池星诺就说,展馆热度跟坐火箭一样。
胡董年迈的双眼此时露出几分锋利,说:“是好是坏,还是看最后结果。”
池星诺听出来,胡董是有解决的办法。
等安保人员出来,守在车旁,胡照先说:“请大人和小池先生移步到展厅,我稍后过来。”
车门一开,胡照先下来,本来闹着退票的人群谁喊了一声胡照来了,于是都纷纷围堵过来,但也不敢乱来,毕竟是现代社会不想犯法的,只是有人喊:“胡董来了正好,给我们解释一下,买了票不让进。”
“还有春宫图害死了人是不是真?”
问此话的还举着直播设备。
胡照不紧不慢移步到里,而池星诺和宫曜便下车,由另一侧进入了展馆,自然也有人注意到他们,但大家都等着胡照回答问题。
“你在直播?”胡照看着摄像。
举摄像的有些胆怯又强硬回去,只是一下子变得跟小丑似得不上不下。
胡照本来鹰一样的眼神,此刻笑了下,对着镜头说:“网上传的我都知道,今天来就是给大家一个回复。”他抬了抬手,原先想喊‘退票’的一下没了声,那种不由自主被上位者眼神劝退。
“首先是那位逝者,到底如何,要相信警方的调查结果。”
“其次是网上对唐清另外两幅作品的存疑。”
胡照说到这儿l顿了顿,围观者都有些沸腾,却没发问。胡照继续说:“两日后,我请了首都博物馆的专家,开一场
直播,亲自鉴定恶鬼图与春宫图是否是唐清的作品,而今天买了票无法入内的大家,两天后持票入场观看这场直播。”
“在此,要是有哪位深藏不露想来鉴定画真假的,带上你的身份,可以找我的助手。”胡照指了指助手,而后就这样,便背着手,不理众人去了展馆。
底下吵吵嚷嚷的消化着刚才胡照的话,今天票却进不去展馆的,刚才还闹着退票,现在却是捡了宝——两天后鉴宝直播能到场了。
直播者本来是闹事,此时想过来了,忙问谁出票。
“我给三千,两天后鉴宝场的票谁出?”
“四千,五千。”
自然有人心动,但说:“这票绑定了身份证,你就是买去了也进不去的。”、“兄弟不是坑你,展馆昨天就开始过身份证人脸识别了。”
直播者看着房间高流量人气,还有弹幕刷想进去看看,你要是能混进去那绝了,想看看那副害死人的春宫图到底什么样子。
“这样,有人愿意跟我签个合同,谁帮我直播……”
“哥们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人胡董刚才说了,官方有直播的。”
围观者有人无语了。
底下乱哄哄一片,这样情况自然是传到了网上,骂的好奇的期待的说绝对不可能是唐清画的等等言论,又吵翻了天,都在说两天后鉴宝直播,对于未成年死亡舆论倒是冷了下来。
这也方便警方调查。
展馆二楼。
池星诺和宫曜站在画前,池星诺聚精会神看了下,抱着研究神情观摩的,这次就没有上次那种,看的心神浮荡感觉,所以他怕出错,还仔细看了二楼其他地方展品。
“大人,小池先生怎么样?”胡照上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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