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演美强惨师尊后我飞升了—— by朦胧见
朦胧见  发于:2023年1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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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百年他终于有了人的形状,再去找小圆时,对方已经成了正道修士,对他身上的魔族气息很敏感,眼神里全是警惕戒备。
他什么都没说,只对小圆笑了笑。
小圆却厌恶地后退了一步。
那一刻他知道自己什么都没有了。
江月白给他的孩子只是个做出来的假孩子、没有生命的玩偶,是他自己一厢情愿花费了几百年才为小圆养出了人魂。也许假孩子只是为了换取他的爱来完成计划,从来没有包含过感情。
但如今江月白和爱人的孩子是有感情的、真正饱含爱意的生命......
穆离渊手里的刀一斜,切到了手指。
他被疼痛唤回了神思,不动声色地把蔬菜上的血迹洗掉。
“狼王呢?”藏松问道,“怎么不见踪影。”
“噢,他啊,”穆离渊把切好的菜放进箩筐,“去给主人找珠子去了。”
藏松哼笑一声:“当狗当得没尊严了,是不会被人放在眼里的,只有强者才能得到尊重,”藏松暗暗咬着牙,“你没看出来吗?那个能化身怪物的人很强,所以他才霸占到了老师。”
穆离渊点火烧水,未置可否。
“我会杀了那个人。”藏松道。
“好了,你也歇得差不多了,”穆离渊拍拍手上的木柴碎屑,走到藏松身前,撩袍蹲下,简单为他止了伤口的血,而后解了绳索,“该去做点有用的事了。”
藏松微微眯眼打量着穆离渊:“我觉得你的修为在增长,上一次见你时你的魂魄异常虚弱,这次见你感觉你的魂魄比之前坚固了不少。”
这点穆离渊自己也感觉到了,他这些日子并没有时间修炼,反而一直在受伤,不知为何魂魄却更稳固了。但他现在心思不在这些事上。
“起来吧。”穆离渊没接藏松的话。
“我伤到脏腑经脉了,目前不是那个人的对手,”藏松艰难地动了动肩膀,“得想别的办法......”
“没让你去打架啊。”穆离渊从袖袋里掏出了一张图,在藏松面前展开,点了点纸上,“去这个地方,采点绿洲的漠菇回来,我给主人熬汤用,到时候我这条好狗会在主人面前为你说句美言。”
藏松:“......”
......
清晨的花瓣上沾着露水。
水滴落在江月白的唇上,颤动着滑进唇缝间,消失不见。
穆离渊命令了所有人不准靠近寝殿和花园,又给围墙外设了层层屏障。
江月白这种时候的样子,除了江月白的爱人,就只有他能看。
江月白睡在一堆散乱的花叶里。
睡得很沉,侧脸都印出了花枝的印子。
穆离渊在旁边看了很久。
才俯身小心翼翼地抱起江月白,回到了寝殿。
床榻提前铺好了很多层被褥软垫,安神的香薰也早早点好了。
穆离渊抱着江月白走到榻边,却迟迟不舍得放下——这样把心爱的人抱在怀里,他每次只能靠一些很不光明正当的手段才能感受到。
穆离渊横抱着江月白,收紧手臂微微低下头,闭着眼埋在江月白的发丝里缓缓吸气......
在江月白的额头轻吻了一下。
才弯腰把人放下。
他先动作很轻地检查了江月白身上有没有地方受伤。
耳垂有牙印、脖颈与手腕有红痕、腿根有红印......但好在都不重,能看出只是调情的力度。
仔细检查过一遍后,穆离渊才拿巾帕沾水开始擦拭清理。
江月白似乎被他这些动作折腾得不舒服,在床褥里侧了个身,把脸埋在了被子里。眼睫因为侧脸埋在被褥里被揉得错乱弯曲,几根稍长的直接折叠了进去。
穆离渊被江月白这个小动作分了心,看了好一会儿,还是没忍住伸手,帮江月白把眼睫毛一根根弄顺了。
而后才继续方才的擦拭。
这次极力放轻了动作,他刚握着江月白的脚踝拉起,
江月白就睁开了眼——
穆离渊浑身僵硬了一下。
虽然他不是第一次帮江月白清理身子了,但那些时候江月白都是熟睡的。
被这样看着,他绝对不敢做这种冒犯的触碰动作。
“我、我只是......”面对清醒的江月白时,穆离渊总是有些战战兢兢,“我想帮主人......”
他这句话说得颤颤巍巍,身子也在发抖——颤抖清晰地通过他的手腕传到了江月白的脚踝,顺着小腿滑落的雪白衣摆也跟着在抖。
他慌慌张张想要放开江月白的脚踝。
江月白却将另一条腿也搭上了他的臂弯。
“先擦这里吧,”江月白很随意地躺着,语气也很平和缓慢,似乎是在替他缓解尴尬,“这条腿蹭上了很多花汁。”
穆离渊不敢再对视江月白的眼睛,低下头仔细擦拭着那些干涸了的“花汁”。江月白一条腿搭在他手臂,另一条腿被他握着脚踝,柔软的衣衫因为抬腿的动作向旁边滑落,所有隐秘与脆弱都展现在他眼前......
床榻间纱影飘荡暗香浮动,这样亲密暧|昧的动作让他不受控制地产生了肮脏的反应。
穆离渊努力调整着呼吸,艰难地擦干净了江月白的腿。
抬起头时,发觉江月白垂着眼,一直在看他。
眸色是温和的,甚至带着点很浅的笑意。
似乎在无声地说“辛苦了。”
穆离渊也对江月白笑了笑,但笑得僵硬。
而后试着问:“主人昨夜睡得舒服吗。”
“还不错。”江月白说,“你做的花床很好。”
穆离渊用力扯着嘴角,不让脸上的笑容垮下来:“他说要主人再怀一次孩子......只是开玩笑的吧?”
这次江月白却很久没说话。
寝殿陷入了寂静。
只有两个人的呼吸。
穆离渊的笑快要保持不住了。
他几乎想要流泪了。
他本来不想逼问江月白什么的,但他忍不住。
要他完全不在意不介意江月白有别的男人,他其实根本做不到。
江月白忽然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而后带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身前。
穆离渊垂下眼,手指颤抖着,轻轻摸过江月白的小腹。
——那里被撑得轻微地鼓起,装满了异于常人的微微发烫的东西,隔着皮肤仍能强势地散发出雄性侵略占有的味道。
想到另一个男人的东西留在江月白身体里,穆离渊的心撕裂了一样疼。
还在这样深的深处。
擦不掉、洗不去、剥离不开......
与丹府里的灵脉灵核交缠凝结着,孕育生长着独属于他们两个的结晶。
穆离渊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疼碎了。
江月白腹部的皮肤肌肉是冰凉的,可此时他的手掌能感受到冰凉之下的里面是柔软温热的。
那点柔软仿佛是高高在上的神明一点与众不同的爱。
穆离渊抬起头看向江月白,滚着喉结,视野有些水汽氤氲:“......主人真的很爱他吗。”
江月白没有立刻回答,微垂着的眼睫显出些不想多说话的淡漠。
停了片刻,才轻声说:“爱啊。很爱。”
这几个字出口后,笼罩着江月白的那层安静苍白的淡漠感消散了,花液般的红痕与吻痕的颜色在江月白皮肤上清晰了些,似乎在印证那些爱意。
“我......”穆离渊深吸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我......”
他其实很想问问他们的故事。
但他怯弱了,不敢听江月白对着他讲有多爱另一个人。
穆离渊低下头调整着自己快要掩藏不住痛苦的表情,再抬头时,努力弯起唇角对江月白露出了一个笑:“放心......我会照顾好主人的......”
“还有主人的孩子。”
他半跪在榻边,双手轻轻聚拢着江月白的左手,隔着自己的手极度小心地吻了一下,
“等主人收集够了想要的东西,就可以回去和爱人团聚了。”
他以前想过要永远跟着江月白,那是他以为江月白不会真正爱上任何人,他可以用各种身份留在江月白身边。现在亲耳听到江月白说爱谁、而且很爱,他还是希望江月白能和真正爱的人在一起。
殿门处忽然传来了响动。
穆离渊迅速替江月白拉好了衣服。
而后放下床幔转过身,挡在榻边。
“不是说自己重伤没力气吗。”穆离渊防备地看着来人。
“重伤没错,破开结界还是绰绰有余的。”藏松把左手的蘑菇汤放在桌上,右手端着盘子走到了近前,“老师尝一尝这两种点心,看看喜欢哪个?”
床幔被藏松走近带来的风吹得飘荡,透出朦胧的影子。
藏松伸手想要拨开床幔,却被穆离渊挡开了:“主人睡着了,东西放下就走吧。”
“是吗,”藏松说话时眼睛一直盯着床上,“那我在这里等着老师醒过来。”
“我在这里守着就够了。”穆离渊说。
“不够啊,多一个人侍奉不好吗,”藏松望着床幔里,“学生能文能武,多才多艺,会吟诗作对也会舞刀弄枪,更会端茶倒水洗衣做饭照顾起居,别人能做的我可以,别人做不了的我也可以。”
穆离渊一哂,密语讽刺道:“什么意思?你准备来和我竞争小跟班的位置了?”
藏松回了他的密语:“我来竞争当狗的位置,不行吗。”
穆离渊眼神变冷,密语道:“出去。别逼我在这和你动手。”
“那就动手啊,”藏松直接出声说话,“把老师吵醒,正合我意。”
“小草,”江月白淡淡开了口,“你先出去。”
穆离渊欲言又止。
藏松略吊眉梢,很傲慢嚣张地看了他一眼。
“听到了吗,让你出去,”藏松说,“老师有话要单独与我说。”
穆离渊沉默片刻,还是松开了藏松。
缓缓后退了几步又停下。
“我在门口守着,主人有什么事就喊我。”
穆离渊一走,藏松立刻变了表情。
扔下手里的点心,一把拉开了床幔!
力度几乎是撕拽!
江月白半靠在床头,想要撑起身子。
藏松直接踩上了床榻,把人狠狠压了回去!
江月白本就松散的长发被这下推搡震得更加散乱,垂落在脸侧肩膀时,发丝间若隐若现的红痕衬得苍白的脸色有种奇异的蛊惑勾人。
“用禁术恢复修为,会伤着你的灵脉的,”江月白神色很平静,轻缓地说,“我以前怎么教你的,别做饮鸩止渴的事。”
藏松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低着头一言不发,凶狠地撕扯掉了江月白的衣衫衣带!
左手按着江月白心口,右手凝聚灵息探查着江月白的丹府。
灵息的颜色随着主人怒火的燃烧变成了红色......
藏松深吸口气,眸底是血红的:“和我回仙门,重塑灵脉,把这个东西剖出来。”
用丹府灵息孕育生命与普通寻常人孕育生命不同,前者是两人的灵脉交缠,灵息相融,等于两人的血脉丹元合一。
想要剥离这个丹元灵息凝聚出的生命,等于要把全身的灵脉都剥离重塑。
江月白笑了,轻声说:“你看不出来我现在身子很虚弱么,还要折腾我。”
“你相信我,我能做到的!那个怪物一定是强迫老师的,对不对?我会杀了他,我会召集全仙门追杀他!天涯海角都不放过!”藏松说到最后几乎是恳求了,“老师......你和我回仙门,好不好?我能给你这世上最好的一切,等刨干净了老师体内的脏东西、调养好了老师的身子,我们以后过安安稳稳的日子,谁也不能再打扰......”
他已经想好了,他会召集全仙门的顶尖高手为老师重塑灵脉、用尽全仙门的灵丹妙药来为老师调养身体、做能讨老师欢心的一切一切......
“傻孩子,”江月白轻哑的嗓音里仍有淡淡的笑,“谁和你说我被强迫了。”
藏松愣住了。
久久说不出话。
难道游戏人间从不动真情的老师,竟然对那个丑陋可怖的东西动了真感情?
“......为什么?”藏松抓着江月白的手,“凭什么!那个人是什么东西?到底有什么优点讨了老师欢心?能让老师心甘情愿为他做这种事情!”
他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看到老师周围群狼环伺围着一堆恶心的脏东西就已经够让他恼火,现在想到有更脏的东西深入老师的丹府他几乎要发狂!听到老师对那个人有感情简直要了他的命!
老师被弄脏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该怎么才能把老师身上的脏洗掉。
“你说话啊......回答啊!”藏松颤抖的嘶吼里带着深深的无助和绝望。
“优点就是,”江月白的神色自始至终都极度平静,“他让我心情愉悦了。”
“哪点让老师愉悦了?”藏松吸口气,鼻子酸酸的,撑在榻边的手有点发软,贴近江月白时让他回想起了小时候——那时每晚他都趴在老师身上睡觉,根本不知道长大后的日子全都是求而不得的阴霾。
“床上吗。”藏松恨恨地说。
这是赌气的话。
但也是真话。
纵观整个三界,哪里有一个配得上老师的人?修为、名声、财富、地位......通通全是不入老师眼的东西!他想不明白那个怪物到底能有什么地方能让老师愉悦。
江月白似乎有些疲惫,仰躺在床褥里,一只手很随意地搭在他肩膀,嗓音轻得无声:“嗯,差不多吧。”
这句潦草敷衍的回答像尖刀一样划破藏松的心。
一滴滴血逆着往上涌,张开嘴全是血腥。
“老师,怎么不试试我呢。”
藏松彻底放软了手臂,侧头枕在了江月白胸口。
他听着江月白腹中邪恶生命的跳动、闻着江月白身上勾人的淡香......
满怀恶意又满怀爱意地说:“也许我能让老师更愉悦。”
【??作者有话说】
孩子其实不是真的(/ω\),但狗狗们都气疯了
关于视角的问题,之前也有人说过,我自己也意识到了,存稿的时候我就发现总是控制不住从别人的视角写江月白,导致攻和配角的视角非常多,去年开文前因为视角的问题特别困惑,不知道该选主攻还是主受,也不知道该去问谁,最后摸到碧水论坛去请教其他作者,但下面说的很多词我看不懂,后面楼层还吵起来了更看不懂了(去个人中心翻了下帖子还在,id是1823766),最近看评论区提到凝受凝攻受控攻控这些词,突然想起来那个帖子再回去看好像懂了一些。这篇文我确实不是从江月白视角写的,是把他当做我爱的人写的,从各个扭曲的爱慕者的视角写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感觉他是真实存在的,我混在人群里借着他身边人的眼睛在悄悄观察他描摹他甚至觊觎他,不仅想要见一见月亮还想摸一摸月亮、占有一下月亮()。我不太想写江月白视角看到其他人怎么样,因为我对其他人怎么样没兴趣,对我而言整本文我只能看到江月白一个人,其他所有角色都是从不同角度观察他的眼睛,攻是最好用的一双眼睛,我之前提过最开始的文名是两个字,叫做《见月》,就是想写可望不可即的月亮,我很喜欢那个名字,本来以为以后想改就能改回来的,但昨天去问才知道古代文只允许改两次文名大概没机会了TT
有小可爱说想要插画,我以前只买过做好的封面,这个插画应该要去找画师太太约稿,刚刚下了个约稿软件,看到好多喜欢的风格,但好像需要先有人设图才能去约,我还没太看懂约稿的步骤,容我先研究下(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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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听到身后殿门响动, 坐在台阶的穆离渊立刻站起了身!
藏松一手系着身前披风带子一手正着自己的发冠,满脸愉悦, 朝着台阶下走。
穆离渊紧紧盯着他, 低声道:“站住。”
“哟,”藏松一副才发觉身边有人的表情, 惊讶道,“还在这儿蹲着呢。”
穆离渊道:“你在里面干什么了?”
藏松回答:“照顾老师啊。”
“照顾老师, ”穆离渊重复了一遍这几个字, “怎么照顾的,从天亮照顾到天黑。”
“想知道?”藏松挑眉, “自己进去问你主人啊。”
穆离渊站在原地不说话。
“怎么, 不敢?”藏松嘲讽道, “在你主人面前唯唯诺诺, 话都说不利索, 只敢凶神恶煞地拦路来逼问我?”
穆离渊说:“如果你觉得我太客气了, 我可以再换种方式问。”
“行,我说, ”藏松下了一阶台阶, 停在穆离渊对面, “因为我照顾得尽心尽力,使出浑身解数了, ”藏松微微眯着眼, 看着对面人的表情, “所以久了些。满意了吗?”
“我劝你好好回答。”穆离渊说。
藏松面带微笑:“我在好好回答, 我跪着求了老师半天,保证绝对不会让老师失望,”藏松站在高一级的台阶,低着头看台阶下的人,语调有点挑衅的意味,“老师毕竟从小照顾我,对我是有感情的,看我可怜、心疼我,愿意给我个机会,我当然要好好表现,有什么问......”
最后一句藏松还没说完,就感到眼前一黑!
左脸猛地挨了一拳!
藏松毫无防备,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拳打得侧身一趔趄!
还没稳住身体,脖子就被勒住了——
穆离渊提着他的后衣领,转身大步向下走!似乎是怕惊扰到寝殿内,一路拖着藏松下了长阶,才往地上狠狠一摔!
藏松撑起上身,又被穆离渊卡着脖子摁回了地上!后脑摔在石砖,双耳尽是嗡鸣。
“我之前发过誓要剁了你的手,”穆离渊在藏松面前拔开了匕首,刀刃缠绕着浓烈的魔息,“现在该再加一个乱说话的舌头。”
藏松有恃无恐地扯着嘴角:“你知道我没有乱说话......所以你才会发怒恼火,乞讨哀求在老师面前很有用,那点怜爱谁都可以有,可唯独你这个废物,连怜爱都讨不到。”
“气疯了吧?”藏松笑着问。
穆离渊呼吸沉重,双眸憋得通红。
“落刀啊。”藏松这辈子第一次笑得这样愉悦、这样嚣张,“死在今夜,我死而无憾了。”
穆离渊的确要气疯了,抵着藏松下唇的刀锋猛地滑到了颈侧!刀尖划出了一道鲜血,喷溅了两人满脸。
“还不接受老师讨厌你这个事实吗,”藏松毫不躲避,“你跟了老师这么久,还从来没体会过老师的滋味吧......”
穆离渊掐着他脖子的手骤然用力:“闭嘴......”
藏松不仅没有闭嘴,还故意放慢了语调:“很温暖......还会安慰一样抱着你,让你慢一点......”
藏松只是想激怒面前这个人,可复述的时候,仅仅几个字、一闪而过的画面,就让他重新有了反应。
......进去时里面还是湿暖的,他缓慢地顶动,身下线条优美的躯体也随着他的动作轻微晃动,呼吸破碎了,成了一断一续的喘息。
那幅场景美得让他战栗,比他十几年来每夜的幻想还要美......
回想的画面转瞬就被撕裂!聚拢魔息的手将他提起来撞向石柱!
反复数次,坚硬的巨石都裂开了缝隙!
藏松唇缝渗出了血,护体真气随之炸开,与魔气对撞,在夜色里爆开一连串的刺目光芒!
远处被惊动的守卫都朝着此地奔跑。
四周一片嘈杂,聚集了一大群围观的人。
穆离渊深深吸气,放开了藏松,嘶哑道:“滚......”
藏松低头啐了口血,笑道:“恕难从命......老师说明日要与我同去千湖赏景作画、还要教我曾经没来及教好的曲子,我恐怕以后都要留在老师身边碍你的眼了。”
说完甚至还拍了拍穆离渊肩膀,故意用教导的语气说:“咱们和平相处,别总惹是生非,才能讨得老师欢心、留在老师身边久一点,这不是你说的,嗯?”
看着别人因为求而不得疯狂,藏松心里扭曲着舒爽。
其实他并没有做什么,只是借“替老师仔细清洗检查”这个理由用手触碰了老师的身体——但皮肤的触感是相似的,可以让他联想到许多。
远处忽然响起钟声!
紧接着是震天撼地的擂鼓!
混乱的守卫们此刻都齐齐转头。
火光冲天。
沸腾的欢呼与高喊从模糊逐渐变得清晰:
“恭迎狼王回宫......”
“恭迎大漠的英雄——”
两人沾了血的面容被夜色和火光分割。
在隐隐的气喘里,仿佛枯死的草木在燃烧。
“很好,”藏松还笑着,“又一条碍眼的狗衔着它找的珠子回来了。”
......
寝殿寂静。
唯一的声音是沙漏滑下的细微声响。
穆离渊坐在椅子里,在角落里远远看着睡着了的江月白。
从夜深一直看到天亮。
清晨江月白醒来的时候,他也没有起身。
单手撑着椅边扶手,咬着自己的食指,在阴影里观察着江月白。
“你不是和我说,”江月白背对着他,走到镜前穿衣服,嗓音淡淡的,“你永远不会生气么。”
白衫很松散。
窗外晨光照进来,白色成了透亮的,能看到若隐若现的身体线条,衣衫随着江月白整理的动作飘动着,身体的线条也虚虚实实,最后在腰间衣带的收紧的一刻勾勒出了真实的弧度——
像在亲眼看着一幅暧昧的美人图如何被描摹成形。
穆离渊终于从椅子里站了起来,缓缓走到江月白身后。
江月白转过了身。
穆离渊没有与江月白对视,沉默地半跪了下来。
很轻地解开了江月白系好的衣带,拉得松了些,再缓慢地重新打结。
认真、细致、一丝不苟,每一个微小的褶皱都要抚平重来。
“今日狼王要举办盛典,”穆离渊垂着眼说,“早些时候侍从们送来了庆典的衣装,但我让他们拿回去了。”
穆离渊抬起头,“那些衣服束缚太多,穿起来不舒服,不适合现在的主人。”
江月白道:“我不去庆典,今日我有别的事要做。”
穆离渊站起身:“我知道,我都交代安排好了,马车也备好了。”他垂眼替江月白整好腰带边的衣衫褶皱,手指触碰到江月白小腹时微微颤抖停顿了一下,立刻收回了手,“千湖的景色很不错,很适合赏景吟诗,主人可以与故友好好叙叙旧了。”
“记得早些回来,我给主人做好吃的。”穆离渊一直低着头。
江月白没接话,很安静地瞧着他。
无言片刻,才开口缓缓道:“眼睛怎么了,哭的还是让人打的。”
穆离渊抬起眼,看向江月白,笑了一下:“我说是被人打的......主人会给我出气吗。”
“当然,”窗边光晕斜射,江月白眼睫的侧影像蒙着纱,显出些神色温柔的错觉,轻声说,“谁欺负你了。”
穆离渊知道江月白是明知故问的揶揄,但最后几个字让他突然想要哽咽——那是小时候师尊经常问他的一句话。
小时候总有弟子欺负他这个来路不明的怪胎,他被打得鼻青脸肿跑到师尊房里大哭,师尊就会把他抱起来问这样一句。
但这次没人打他。
藏松昨晚全程没动手。是他打对方打得太用力,碎石迸溅到了眼里,划得眸底出了血。
又在漫长一夜的泪水里浸泡成了通红一片。
他其实没有生气。沉默的一夜,他只是在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如藏松所说,哪里惹了江月白厌恶。
穆离渊拿过一旁的外袍,替江月白穿好。
“没人欺负我,”穆离渊努力用了轻松的语气,“切葱的时候刺激到眼睛了,等主人晚上回来,就能吃到我做的葱醋鸡了。”
......
景驰在寝殿前等了整整四个时辰。
等得周围的守卫侍从都心惊胆战——还从没人敢这样对待狼王。
竟然在王宫所有人都必须到场的庆典当天,光明正大和旁人外出游玩了,坐的还是狼王送的宝石车驾。
这场盛典是为恭迎狼王成功带回沙漠之眼的明珠。
明珠是为要成为王后的人取来的。
可对方却压根不屑一顾,似乎完全把之前随口一提的要求忘记了。
傍晚时候,宝石车驾才带着飞扬的尘土远远而来。
景驰披着氅衣背手站在高处,看到江月白身边跟着人,脸色阴郁至极。
为了庆贺,宫殿长阶周围都是颜色浓丽的彩旗。身穿素衣的江月白沿着长阶向上走时,像是天地画卷里唯一一点没有上色的一笔。
但缓慢走到近前时,身后所有浓彩都随之缓慢失去了颜色,成了晕染开的模糊背景。
景驰盯着江月白的眼睛看,几乎忘了要责怪质问什么。
“送你的。”江月白抬手。
景驰低下头,接过了东西。
是一卷画。
“我亲手画的,”江月白说,“送给大漠的英雄。”
这句话嗓音很轻很淡,最后几字仿佛在模仿那些狂热的狼骑口中喊着的“英雄”、“狼王”,给的一句调侃。
“这可是老师花了一天时间画的,在千湖取的景,”藏松跟在江月白身后,“用来感谢狼王给主人找来沙漠之眼的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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