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同僚其实是万人迷—— by东南一块木
东南一块木  发于:2023年1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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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门罔并没有动作,而一旁的侍卫,趁着夏皓月看到老人溜神的时候,迅速动手,老人冷哼一声,只见寒光一闪,那侍卫直接身首异处。
林教主又敲了敲拐杖,沉重的声音仿佛敲在几个人心里:“我看谁要动我乖孙!!”
裴门罔也看明白了,眼下大势已去,只是他不明白的是,林教主怎么会亲自过来,明明按照自己之前的调查,百花教已经大隐于世,这位林教主更是大限将至,不久于人世,所以才会不参加武林大会。
但眼下看来却完全不是这样一回事!
不过她们的目的并不是自己,裴门罔上前故意说道:“这都是误会,真是个没眼力见的下人,我们没想对三殿下动手,是这个下人不长眼。”
老者抬眸看去,冷笑一声:“可我刚刚进来,听到的话可不是这样的。”
裴门罔赔笑道:“这……谁想和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呢。”
“更何况,我也只是想请少门主,救救他的堂兄而已。”
这话说得格外卑微,几乎看不出男人还有一层武林盟主的身份,但耐不住眼前这群人都不是什么大善人,不会刚刚被他拿剑抵着,现在听几句话就转变想法。
老者更是冷笑一声:“这样啊,我倒是没听说过,我还有一个乖孙的事情。”
裴门罔紧张地舔了舔嘴唇,笑着说道:“怎么会呢,玉照是秀秀的孩子,林教主不会是不认秀秀这个孩子了吧?”
老者笑了笑:“秀秀自然是我亲生的孩子。”说完,脸色一沉话锋一转:“但,先不说玉照那孩子的问题,先说你,我和她爹有承认过你吗?”
裴门罔放在身后的手指搓了搓:“这不是,在下还没机会和林教主,还有前盟主见过。”
老者:“呵,没见过…”
“我看不见得吧?”
老者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仿佛看穿了一切般直勾勾地往裴门罔心里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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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裴门罔当了这么多年武林盟主也是白当的,当即一脸无辜地笑了笑,装傻道:“是嘛?”
“也有可能是我不认识,就算见到了我也不知道吧…”
他故意拉长声音,露出苦恼思索的表情,老者却完全不在意,仿佛早已看穿一切般,在一旁耐心等待他演完,才淡淡接了句:
“看来,你完全不知道我和洛盟主的关系啊?”
裴门罔的笑容逐渐有些勉强:“在下依稀记得,二位好像是合离的关系?”
老者笑了,只是那股笑里满满都是疏远和讽刺:“那你怕是有些事情不知道,虽然把两个孩子分开,但互相所有事情我都知道,自然也包括他提前寄出的遗书。”
她没有在自己和洛前盟主的关系上纠结太久,只是告诉裴门罔,她还有洛盟主的前遗书,至于她还没有说出的话,裴门罔应该很清楚才对。
裴门罔也听明白了她的言下之意,一时沉默了下来,脸上的微笑更是耷拉了下来:“那裴某是真不清楚。”
老者好似故意逗弄男人一般,慢慢悠悠处着拐杖走到他身边,压低声音继续说道:“其实不只是老洛,秀秀平时也会给我寄信,你怕是不知道哪些信里都说了些什么吧?”
老者故意拽着裴门罔的衣领让他往下来,在他耳边笑着说道:“所以,你做好偿命的准备了吗?”
话音刚落,裴门罔的眼眸瞬间瞪大了,不可思议地低下头,只见自己的小腹上有着一把刀柄,下一瞬,就看见那把刀刺得更里面了,甚至她还左右搅了搅。
裴门罔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嘴里的血止不住地往外涌了出来,老者面露嫌弃地躲开了他吐出的鲜血,微笑着说道:“你可不能死,我还没让你感受秀秀当年的感受呢。”
裴门罔自然能感觉到,老者特意避开了要害,在自己身上又连捅了三刀,虽然不至于死,但人却直接脱力倒在了血泊里,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一旁的裴骏盛连忙跑了过来,虽然自己爹对自己十分垃圾,但是:“教,教主,过几天还有武林大会,我爹他可不能死!”
“到时候您会被别人寻仇的!!”
老者嫌弃地摆了摆手:“我可没准备让他死。”
“听你对他的称呼,你是这家伙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
裴骏盛有些懵地点了点头,但下一息又迅速地摆了摆手:“虽然是,但是我爹从来都是当没我这个孩子的。”
裴门罔倒在地上还嗤笑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对裴骏盛这话的不屑,还是对裴骏盛这副态度的早有预料。
老者无所谓地摆了摆手:“我当然知道,你娘也是受害者,我只是想问你,你长这么大,就没好奇过,你爹怎么突然就习武,还这么厉害了?”
裴骏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挠了挠后脑勺:“前辈,主要是我有意识的时候,刚出生,我爹就这样了,也没人跟我说过什么。”
老者回头看向裴门罔:“那我可以说嘛,裴盟主?”
裴门罔瞬间眼睛瞪大,嘴巴嘟囔着别人听不懂的话语,老者笑着点了点头:“好的,原来是可以讲。”
“那我把事情告诉你们,你们可得告诉其他人,我记得裴骏盛和江湖旁人的关系都不错?”
裴骏盛讪讪地笑了笑:“是还行。”
“有些长辈他们平时还挺可怜我的,还有一些小辈我们玩的比较好,关系还算不错。”
老者敲了敲拐杖,一脸开心地说道:“那就太好了。”
这副童趣的样子,可和刚刚用刀捅裴门罔的样子判若两人。
裴门罔万万没想到自己做过的事情,有朝一日会有别人发现的可能,他在地上努力撑起了身体,虽然不知道他还想做些什么,老者却眼疾手快,直接拿出小刀把裴门罔的手和脚订在了地上。
一旁的夏皓月瞪大了眼睛,一时间不知道是为江湖人特有的处理方式感到震惊,还是沉浸在自己姥姥竟然是这种人的不可思议中。
白静温能看得出来,他对这种做法并不讨厌。
甚至因为在刑部判案时,经常碰到许多做事拖拖拉拉的人,还有一些令人恨到牙痒痒的人,每次夏皓月都想直接拿刀捅死算了,又因为自己的身份,只能忍气吞声地憋着。
所以当他发现还有这种做法的时候,夏皓月瞪大的眼睛明显在发光。
但毕竟白静温了解他,老者却是自己第一次和自己的乖孙这样面对面,之前都是在自己人寄回来的信里见过,大致知道一些自己乖孙的最新动态。
老者自然一直也在偷偷观察着夏皓月,生怕他心软,又或是因此讨厌自己,连忙说道:“主要是这家伙罪有应得,乖孙,而且我也不打算让他这么简单的……”
她话还没说完,夏皓月一脸无奈地笑了笑,主动说道:“姥姥,我都知道的,我手上的鲜血也不少。”
林教主自然知道他的言下之意,这才抿着嘴唇,努力朝夏皓月微微一笑,转头看向裴骏盛:
“关于你爹武功突然变得如此高强的原因,我告诉你,那是因为秀秀的武功被他炼化了。”
炼化一词直接把几个人砸晕了,白静温忍不住问道:“可是,他不是主动追求的洛秀秀,疼爱到就算自己替她死都可以?”
林教主憋不住笑了:“如果是这样,那他为什么还会娶裴骏盛的娘做夫人呢?”
其实所有人都知道,裴门罔并不可能像他所说的那样有那么喜爱洛秀秀,但这么多年,在他的宣传下,对他产生质疑的人都在逐渐减少。
不过想到洛秀秀当年混迹江湖的时候,又怎么会没有一两个知心好友,但很奇怪的是,传闻中前几年还有人会去找裴盟主寻仇,但后来这些人就没有了。
但也有可能是因为洛秀秀的朋友逐渐不见,所以为她出头质疑的人也逐渐销声匿迹。
估计裴门罔也没想到,自己千算万算,没想到洛秀秀的娘会出来复仇。
他听着林教主在那里讲着,早已无人知道的真相,忍不住用嘶哑难听的声音,在那里怒吼了一声。
如果不是他的喉咙被老者精准地刺破,他估计还有很多花言巧语可以说。
只可惜,他现在只能不甘心地倒在血泊里,像一条狗一样,努力用叫来掩盖当年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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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一个全新的故事,在几个人面前展现。
比起裴门罔对外宣传的爱情故事,可以说是完全不一样,除了开头.......
当时刚及冠的裴门罔,被家里派到江南谈一笔生意,那时的江湖还不像现在一般,从鱼米之乡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江湖地盘。
那会儿的江南,还是一个烟花三月下扬州的好去处,许多达官贵族都选择去那里踏青享受,而那些江湖儿女,反而才是人群中的稀有生物。
但江南并不排完,不过也正因为治安纯靠老百姓自觉,周围的山上还有着不少土匪,与当地人处于一种平稳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
那这些土匪就只能靠打劫那些来江南的贵人,才能维持自己的生计。
当地知府也想过管,但这些土匪很会来事,而且他们又不伤这些贵人的性命,只是图些钱财,于是就这么相安无事了下来。
而当时的裴门罔第一次来到江南,也是家里第一次把生意伸到江南的地界上,所以他完全不了解这些事情,这就导致刚来的时候,就被土匪拦了车。
虽然也带了几个侍卫,但土匪们一看这马车上带了那么多的货,只要吃下来,接下来一个月都可以不开张了,于是派了许多土匪来劫持。
这下可好,两手难敌四拳,直接全部都被带走了。
当时的裴门罔纯纯就是一个读书人,只是考不上功名,只能继承家里的产业,所以说起话来喜欢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可是土匪哪里跟他讲那么多,直接把他绑了丢山洞里了。
就在这时,想在江南打出名号的少女出现了,她选择了这处土匪窝点,作为自己打出名号的第一站。
所以当少女从天而降,长枪一挑,周围一圈土匪纷纷倒下,激起一地灰尘,一时只剩下少女身姿高挑地站在那里。
当时万籁俱寂,裴门罔只能听到自己胸膛里心脏跳动的声音,还有面前少女手起刀落,原本束缚自己的绳索被击碎,一瓣瓣的碎屑掉落在地上,少女伸出手,清铃的声音在自己的面前响起:“你没事吧?”
裴门罔忍不住伸手搭了上去,感受着手下细腻的皮肤,借力先站了起来,但少女随即就把手收了回去,裴门罔只能抿了抿嘴唇,一时不知道该怎么主动开口,而关在自己隔壁的小厮看门开了,连忙跑了过来,在一旁对自己嘘寒问暖着:“主子,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对你动手啊?”
少女看了眼主仆俩,转身就准备离去,裴门罔下意识地喊道:“那个!”
“你叫什么啊?”
少女指了指自己,确定他喊的是自己后,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喊我洛女侠就可以了。”
裴门罔红着脸,喊了句:“洛....女侠?”
少女笑着点了点头:“有缘再见吧。”说完,动用轻功转眼间就不见了,而裴门罔只能看着她离去的方向愣着神,魂不守舍地被小厮拽走了。
但接下来在江南的日子,裴门罔如同被诅咒了一样,每次出事的现场都有他,而他也逐渐和洛女侠成为了好友,知道她名叫洛秀秀。
但就和裴门罔第一次碰见侠女一样,那也是洛秀秀长这么大,第一次碰见一个,文绉绉说话会红着脸的男人。
所以在裴门罔有计划的追求下,两个人逐渐走到了一起。
不过洛秀秀有特意说过,由于爹娘的原因,她喜欢一生一世一双人,而裴门罔也是满口答应,并表示自己在江南,完全不会有人来拆散两个人。
但有些时候意外来得就是那么突然,洛秀秀前脚刚和裴门罔一起昭告好友两个人结契的消息,裴门罔的娘亲就来到了江南。
只是比起还算见多识广的裴门罔,裴夫人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家闺秀,当即就表示了对两个人在一起的不赞同,并扬言有洛秀秀就没有自己,并让裴门罔进行选择。
而洛秀秀也不是一个喜欢闹脾气的人,看裴门罔到娘做到如此地步,直接选择离开。
只有裴门罔被夹在中间,忤逆娘亲是不孝,但放洛秀秀走他又不愿。
于是酒醉后一不小心跟朋友说了这件事,狐朋狗友直接帮忙出了个馊主意,这也就是裴玉照出现的原因,那是当时裴门罔用来绊住洛秀秀的手段。
但洛秀秀毕竟是侠女,孩子只会是一时的阻拦,不会是一世的障碍。
裴门罔心一狠,选择用学武做借口,再加上洛秀秀怀孕生子,总算是把她先留了下来。
只是裴老夫人却变本加厉,要求裴门罔迎娶闻小姐,也就是裴骏盛的亲娘。
裴门罔本想不从,但那会儿的他羽翼未满,在胁迫下只能迎娶了闻小姐,只不过与裴老夫人约法三章,并且不打算让洛秀秀知道。
所以在一开始,两个女孩都不知道对方的存在,还是一日洛秀秀发现了裴府有个狗洞,可以偷偷溜进来,才第一次和闻小姐打了照面。
只是两个女孩并不敌对,在聊天中,洛秀秀逐渐知道了闻小姐的无奈,而闻小姐也理解了洛秀秀的烦躁。
只有裴门罔什么都不知道,只发现一日过去,洛秀秀突然和闻小姐关系密切,经常往她那里跑。
但自己幻想的鸡飞狗跳并没有出现,反而关系意外融洽。
但裴门罔一看到闻小姐就会想起自己受制于人的事,于是他开始跟着洛秀秀习武,又从旁人那听闻了秘法,说是一边用此功,一边睡在武功高强的人身边,就可以精进武功。
只是他没想到,这其实是一种被禁止的秘法,这直接导致洛秀秀生完孩子后,没过多久就走了。
毕竟洛秀秀又怎么可能打不过几个暗卫。甚至是当时她爹培育的暗卫。
这时他才明白,那时候洛秀秀时常用一种不可置信,无奈的眼神看向自己的原因。
故事再往后,就是一个道貌岸然的家伙,声称要为夫人复仇的故事了。
这就是林教主从洛秀秀嘴里知道的版本,一旁的骆柏宇也算是听明白了,就是裴门罔这家伙自作自受,甚至还要把问题抛给别人。
几个人不由得露出了鄙夷的眼神,那是裴门罔成为盟主后,再也没有见过的光景。
“怎么,你对于这个故事,有什么想说的吗?”老者瞥向倒在地上的男人。
裴门罔露出几口血沫,也没有再和他们伪装下去,直接冷笑一声,看着走过来的老者,凑到林教主的耳边,咬牙切齿地用沙哑的声音,含糊不清地说着:“明明都是你女儿欠我的,她踏马活该!”
下一秒,男人就如同一条死狗一般飞了出去,虽然趴在地上喘着粗气,但是看着老者如同看死人的视线,故意啐了一口,用一副有种你就把老子杀了的眼神看着她。
只是他忘记了,站在他对面的不只有老者,白静温往前走了几步,挡在两个人之间,故意蹲下来弯着腰说道:
“看来裴盟主真的很不想活了,只是如果裴盟主走了,那裴大公子该怎么办啊?”
裴门罔有可能对洛秀秀的感情不太坚定,自己却逐渐把自己洗脑成了现在的模样,成为了一个在旁人看来的痴情人。
那他为裴玉照应该没必要才对,但眼下看来全国各地女子失踪案件就是这家伙搞的鬼,目的只不过是为了自己续命
裴门罔仿佛被抽掉了所有的筋骨,瘫倒在地上,看着一片漆黑的天空上,只有几颗闪烁着的星星,他逐渐闭上了眼睛,脑子里想起一个粉嘟嘟的小团子,跟在自己屁股后面一口一个“爹爹”的喊着,那眼里的倾慕和喜爱满到几乎溢出。
那会儿的自己才明白,自己终于拥有了一个全身心相信自己,喜爱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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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故事版本,是秀秀姨姨的版本哦
虽然没有很恋爱脑,但是肯定有加工成分,毕竟谁又会告诉父母,自己不好的事情呢。
而且她知道,如果父母调查,肯定会发出自己没有内力的事情,所以提前解释了

裴门罔闭着眼睛:“只要你们救玉照,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夏皓月忍不住笑了,冷着脸说道:“都到这一地步了,没想到裴盟主还要跟我们提要求。”
裴门罔睁开眼睛,不咸不淡地看向一群人:“你们要试试吗?”
明明人都只能倒在血泊里,但一时的威压还是让一群人皱起了眉头,裴骏盛主动挡在所有人面前:“我会救大哥的!”
裴门罔这才冷哼一声,又闭上了眼睛。
看着趴在地上,闭上眼睛不再言语的男人,林教主根本不在意地吩咐道:“小悦,去把他关起来吧,等到武林大会再把他放出来。”
不然怕是要出乱子,毕竟现在江湖正僵持在这里,很容易因为裴门罔的去世,牵一发而动全身。
更何况裴门罔这家伙,说不定还留有什么不得了的后路……
不过等到新武林盟主被选出来,裴门罔的存在就显得无足轻重了。
而且白静温他们此行的目的,也正是调查凶手,既然现在人证物证都在,自然是要等到尘埃落定后,带着裴门罔一同回京行刑。
弄得那么多女子失去性命,让他这么轻轻松松就去世,实在是太便宜他了。
而随着老者的吩咐,之前来救夏皓月的女侠回了声“嗯”,就上前拽起裴门罔的脚,把他往地牢拖去。
至于剩下来的侍卫,一些跟了裴骏盛,还有一些随着裴门罔一同进了地牢。
既然不愿意投诚,那就只能跟着他们心里的主子一同等待审判了。
此事目前也算到一段落,老者看向这边几个年轻人,最主要是看着她的乖孙:“你们来京,就是为了调查女子失踪?”
夏皓月抿了抿嘴唇,白静温主动解释道:“回林教主,除此之外,还有之前一个案件,一个江湖人带着案子的主角来了江南,不知道林教主知不知道华山的人住在哪里?”
白静温本来没有多指望,只是和之前在比武场一样,先问一声,结果老者沉思了一下,竟然回答道:“好像,在城东?”
“因为一些渊源,之前比过武。”
白静温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微笑着感谢道:“谢谢前辈!”
老者无所谓地摆了摆手,她只是看向一旁的夏皓月:“那我就带着乖孙,去叙叙旧了。”
白静温想都不想把夏皓月往前一推,微笑着说道:“那自然是可以。”
夏皓月仗着老者没看见,忍不住转过头朝白静温挤眉弄眼,一副你怎么就这样把我卖了的样子,白静温却笑了笑,用口型说道:贵妃的要求。
夏皓月本来还理直气壮的表情,瞬间耷拉了下来,而那边的老者把他的样子尽收眼底,忍不住叹了口气,她也知道,和女儿僵持这么久,和乖孙这样也是正常的,勉强扯起一抹微笑:“要是不愿,那就算了。”
夏皓月一个激灵,他虽然感觉和姥姥有些不熟,但也没想着不和老人家处好关系,连忙跑了过去:“自然是可以的,那去我下榻但地方?”
老人这才重拾一抹微笑,皱皱巴巴的脸逐渐舒展开来。
祖孙两人走了,直接带走了一大波人,白静温和骆柏宇则带着神医去录笔录,裴骏盛看着面前和往常别无一二的景色,莫名有了些许物是人非的实感。
看着原本跟在爹旁边的管事,站在自己身后询问自己的想法,裴骏盛摆了摆手:“你先看着来,我去我娘那里。”
这种好消息,肯定是要去跟娘说一声的。
一群人各干各的,直到第二天天微微亮才结束,骆柏宇本想去夏皓月的房里看一眼,白静温却看着熄灭的蜡烛摇了摇头,还是不要打搅祖孙二人的聊天了。
骆柏宇可能不知道,但白静温当时却曾接过任务,到过百花教的山脚下,知道教主和少教主掰了,少教主离家出走的事情。
白静温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娘俩这辈子还会不会见上一面。
毕竟看林教主现在的状态,还是希望二人可以在生前解决掉一些变扭。
而神医就和刚刚表现出来的一样,当白静温把之前让人去找的龙魄草一拿出来,神医直接把自己和裴门罔干过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都说了。
其实神医说是帮凶,但他又只是想救人,只是裴玉照身体里的毒实在是棘手,所以只能出此下策。
但没想到裴盟主竟然听从他的话,把神医要求的东西一一都找齐了。
包括处子之女的血。
所以说他有问题,但又罪不至死,白静温纠结地抿了抿嘴唇,骆柏宇倒是想出了决策:“把他关两年。”
白静温还没说什么,神医却提问道:“被关起来,我还能给别人看病吗?”
骆柏宇很自然地点了点头:“就是要你给别人看病不间断两年。”
神医瞬间举双手双脚赞同:“那我愿意。”
明明浑身都是技艺,但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谣言,说什么要神医帮忙看病,必须要有好东西,这可倒好,神医门前来看病的人瞬间屈指可数。
要不是一个个都带着草药上门,根本没给神医思考的机会,不然也不会就这么干了好几年。
白静温对骆柏宇的提议表示了赞同,于是很快修书一封往京城飞书传鸽了过去。
一下子来江南的事情直接结束了一半,白静温原本以为没什么事情,可以去华山派的落脚地去找那位二师兄了,但一觉醒来,裴骏盛却跑了过来,一脸纠结地表示:“我娘找你有事。”
白静温也有些惊讶,还记得那日在宅子里和闻夫人惊鸿一瞥,发现了她现在身上出现的问题,还以为她会躲着自己,没想到会特意喊裴骏盛来叫自己过去。
不过还是很快跟着裴骏盛过去了,今日的闻夫人穿着一身,和从前年少时见过模样差不多的衣服,这个发现让白静温挑了挑眉,主动凑了过去:“姨姨今日怎么穿得如此之美?”
闻夫人有些无奈:“我已与裴门罔休书一封,打算合离,过几日,我打算故地重游一下。”
白静温一直是一个很合格的听众,他轻轻地“嗯?”了一声,闻夫人笑了笑:“我以前跟爹娘住在东信国里的一个小镇上,也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叫雪花镇。”
“我打算回去看看。”
白静温总觉得这个这个地方有些熟悉,但一时没有响起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希望姨姨一切顺利。”
闻夫人微笑着点了点头,无神的眼眸看着不远处,但眼里却是满到溢出的温柔。
又聊了几句后,白静温就回去了,看着裴骏盛欲言又止的样子,想问他,他却又支支吾吾,搞得白静温也没有提问的兴致了。
回去后,和大家聊了聊,本想趁着夜飞风高去一趟华山派住的地方,结果没想到,是夜,其他人什么意外都没出现,倒是自己,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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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柏宇敲了敲木门,看着屋外集齐的几个人,又重重地拍了拍门:“白静温?”
屋里却丝毫没有传来一点回应的动静,骆柏宇有些纠结地在门口走动着,夏皓月提议道:“我们不如进去?”
这个方案早在骆柏宇之前来的时候就尝试过了,他当着夏皓月的面又推了推门:“他把门锁了,我们进不去。”
夏皓月也只能抿了抿嘴唇,继续去想办法了,而作为最后才过来凑热闹的裴骏盛,忍不住问道:“窗户也锁上了?”
骆柏宇无奈地点了点头,他也不知道自己那么早过来干什么,但是一早过来的时候就发现,白静温的屋子大门紧锁,敲了敲门也没有人开门。
还以为他是身体不舒服,怕过了病气,所以想等所有人都来了才开门,但眼看着三个人都有了,白静温却还没有想开门的样子。
当骆柏宇把自己的怀疑说出口的时候,裴骏盛却摇了摇头:“不能,下午我来找过他,那会儿什么问题都没有。”
几个人纠结地皱起了眉头,直到看到邱雪跑了过来,疑惑地看着三个人:“三位大人,你们怎么不进去?”
骆柏宇又推了推门,向他证明了一下,关于自己根本打不开门的这件事,邱雪苦恼地皱起了眉头,举起手里的油纸:“可是,主子刚喊我去买酥山回来。”
“我还奇怪,这大冷天的还买这种冰做的东西,本来不想去,但是主子说他只是想看看,并不打算吃,所以我就去了。”
所以看来之前白静温还在屋里。
于是几个人站在门口,整合了一下和白静温最后相见的时间,最后得出结论,白静温肯定还在屋子里,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要把门锁上,还没有了动静。
骆柏宇本来没想破门而入,旁边三个人却一个个面露着急,颇有一种要不是这里骆柏宇的武功最高,恨不得他们三一人一脚把门踹开,没有办法,骆柏宇只能被推出来破门。
也不知道是该说裴府年久失修,还是裴骏盛这院子一开始建造时,就被人偷工减料了,骆柏宇一踹上去直接就开了,两扇门往门后倒去,直接在地上激起一片细小的灰尘。
三个人忍不住回头看向邱雪,邱雪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移开了视线,没敢和几个人对视。
作为一个以前当武将的家伙,这种细致的活他是真不会干,生怕好心办坏事,所以从一开始就没有动手,只是大致收拾了一下主子睡觉活动的地方。
几个人也没有在门口纠结太久,裴骏盛直接招了招手让下人喊来工匠修门,他们四个则往里走。
只见床上鼓起来一块,其他地方也没有看见打斗的痕迹,勉强也能听到呼吸声,不用想也知道,白静温肯定正缩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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