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衡看得头发阵阵发麻,主动把担子接了过来,不仅喝了自己的酒,还帮金穗挡酒。
金穗十分感激,只能尽量不引祸上身,能少喝一杯是一本。
好在魏一启是只酒虫,喝酒跟喝水似的,颇有小说电视剧中‘千杯不醉’的气势。
饭局结束时,他已经脚步虚浮,眼冒金星了。对方也没好到哪里去,全被魏一启喝得东倒西歪。
全场最清醒的是虞致维,根本没人敢给他下套灌酒,其次是金穗,因为有秦衡帮她挡酒。
现场最惨的是秦衡和魏一启。
金穗扶着秦衡,想送他回房。
虞致维拦住她,说:“你去找酒店的再开几个房间,把这几个醉鬼安排住下。”
“哦……”金穗又小心翼翼把秦衡放回椅子里,去外面找服务生。
待她将房间开好回来时,秦衡和虞致维已经不见踪迹,只剩魏一启抱着对方公司的人,称兄道弟,要要兄弟再战三百回合。
【作者有话说】
嗯嗯,更完了~~大家看完早点睡哦!
那魏一启就得她来处理了。
好在魏一启十分有作为omega的自觉,比她这个女性beta还要身娇体软,香喷喷的,十分好照顾,她没费什么劲,就把人扶上了电梯,弄进了房间。
虞致维确实带着秦衡先走了。他一手抓着秦衡的胳膊,一手揽着他的腰,把他半搂半抱在怀里,带着他往外走。
秦衡一开始头晕,只当扶着他的人是金穗,也没多想,就跟着走。
走了几步,颠得他胃有些难受,人也跟着清醒了些。
他想对金穗说声谢谢,可一歪头,虚晃的视线中分明是虞致维的轮廓。
用力眨了眨眼睛,眯着眼努力对焦半晌,他才看清虞致维的五官。
虞致维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
但他捏着自己胳膊的手力道很大,应该是很不喜欢照顾醉醺醺的自己的吧!
秦衡很自觉,摇摇晃晃的推开了虞致维:“我……我自己能走!”
他对自己的自我认识还是很清晰的。一个中年beta,年轻时相貌虽然中等偏上,可现在毕竟年纪大了,眼角已经有了细纹;原本清澈干净的眼神,经过岁月的洗礼也染上事故且沧桑;就连曾经那种傻里傻气到偏执的棱角,也因为这些年的生活而被磨平,显得事故圆滑。
衣着打扮虽然不邋遢,但也说不上多仔细。
岁月的利刃并没有在他身上雕刻出沉稳的气质,反而将他打磨得越发的普罗大众。
可以说,他这个年纪的beta,身上已经没有任何的闪耀点。
而反观虞致维,刚刚进入最好的年纪,脸蛋出彩,气质拔群,甚至还带有与俱来的基因优势。
他生而与众不同,自然应该站在最高处,最亮的闪光灯下。
与之相比,秦衡自知自己逊色多少,却并不妄自菲薄。
虞致维有他的耀眼之处,自己也平凡得脚踏实地。
他并不打算用柔弱和需要照顾来博取虞致维的关注。
可以普通,可以平凡,也可以不起眼,但他希望,虞致维看到的自己是普通又自立的。
自己可以照顾好自己,甚至可以照顾好他。
秦衡是醉了,但也没醉到不能走路的地步。
与虞致维拉开两步的距离,他回头看向他,他倒退着走,努力让自己的脚步变得沉稳,反而适得其反。
他说:“你今晚有没有喝多?难受不受?”
虞致维上前两步去拉他:“你看着路。”
他也跟着快退两步,让虞致维拉不到他:“待会儿你去我房间呗,我给你泡蜂蜜水,喝了会舒服些。啊……我的头……”秦衡的后脑勺,撞在大理石柱上。
他捂着后脑勺,回过头去,冲着大理石柱‘嘿嘿’一笑,又摆出认真严肃的神情:“小孩子不可以调皮的!以后有人撞上来,要学会变得柔软一点,知不知道?”
“太坚硬会被大家讨厌的。”这是他的经验之谈。
虞致维揽住他的肩膀,把他勾到自己怀里:“好了,赶紧回房间吧。”
秦衡挣扎:“你松开我,我自己能走的,还要你扶。”
虞致维有些生气了,在他耳边警告:“你再不听话,我就不理你了。”
他抬头望着虞致维,眨了眨眼睛,撅了撅嘴,软了下来:“那好吧,我听你的。”
他变得十分安静,任由虞致维半搂着他进了电梯,再一路上楼。
虞致维的怀抱真宽阔啊,有点硬,但是很有案全感。
他靠在虞致维肩膀上,闭着眼睛半天没了响动。
电梯到了楼层,虞致维耸了耸肩:“到了。”
“唔……”秦衡把脸在他肩膀上蹭了蹭,又没声了。
虞致维捏起他的下巴,才发现他已经靠在自己身上睡着了。
“呼……”虞致维呼出口气,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最后一弯腰,将秦衡打横抱起,随后走出了电梯。
虞致维走得四平八稳,尽量保持上半身的平衡,不至于因自己动作过大而吵醒睡着的秦衡。
秦衡喝了一肚子酒,本来就难受,再加上这个‘公主抱’的动作挤压着他的肚子和胃,反而上难受加剧。
秦衡慢慢转醒,他捂着嘴巴难受得要吐出来。
“想吐?”
虞致维问他。
“嗯。”他捂着嘴点了点头。
“你先忍忍,我这就带你回房间。”
秦衡搂着他的肚子,把脸埋在他颈间,默不作声。
没一会儿,虞致维就到了房门口,他把秦衡放下来,一只手搂着他,一只手拿房卡:“你靠在我身上。”
秦衡几乎是挂在他身上。
‘咔嚓’一声,房间的门开了。
秦衡立即冲进房间里,在外厅里转了一圈儿,有些茫然。
这不是他的房间,他找不到卫生间了。
虞致维拉着他的手,将他往卫生间引:“这边。”
秦衡抱着马桶吐起来。
他晚上没吃什么东西,圆滚滚的肚子里倒是酒水。
虞致维蹲在他身边帮他顺背,秦衡吐了好几分钟,最后精疲力竭地趴在马桶上。
但胃里确实比刚才舒服多了。
虞致维拧了矿泉水给他:“漱口。”
秦衡也知自己狼狈,不想让自己更狼狈,便捧着瓶子往嘴里灌水,先漱了口,又喝了大半瓶。他喝得有些急了,衣服湿了一大片。
虞致维问他:“现在舒服些了吗?”
秦衡抱着瓶子,闭着眼睛点头。
虞致维又问他:“现在要睡觉吗?”秦衡说:“睡。”
虞致维想把他抱回床上,可秦衡身上的味道实在太糟糕了。
秦衡口齿不清的咕哝:“我想洗澡。”
虞致维把他提溜起来,扔进隔壁间的淋浴。
他让秦衡靠墙站住,动作粗鲁地给他脱衣服。
秦衡腿软,根本站不住,身体晃晃悠悠的往下滑。
虞致维一手拉扯着他的胳膊,不让他倒下,一边干别的。
花洒里流出热水,秦衡和他的衣服都脱干净。
秦衡像条蛇,软软的靠在他的臂弯里,脑袋往后垂下,露出纤细的脖子。
他吃了一口花洒里的水,难受的吞咽,喉结上下滑动,带着隐蔽的诱惑。
虞致维心里一紧,想要咬住那里。
他把秦衡转过去,变成从后面抱住他的姿势。
秦衡身前空空,也没有扶持,没有安全感,乱挥着小爪子想抓住些什么。
最后实在找不到东西,只好撑在墙上,身体跟着往前倾倒,脑袋像重得有千金,垂下时露出后颈。
虞致维的手指在生长性泉的位置摩挲。
他曾经咬过这里,并且留下深深的伤口,现在只能隐约看到浅淡的牙齿痕迹。
不知秦衡用了什么方法,竟然让伤口恢复得几乎看不见。
就好像……那里从来没有被他咬破过。
虞致维眉头拧得死紧,有些粗鲁地推开秦衡。力气太大,秦衡难受地‘啊’了一声。
虞致维挤了浴液,抹在他身上,很快就起了浓密的泡沫。
秦衡看着那些泡沫,就像棉花糖。
他捧着泡沫往嘴里送。
虞致维拉开他的手:“你干什么?”
秦衡说:“吐过,口臭,刷牙漱口。”
虞致维说:“这不是牙膏。”
秦衡说:“都差不多的。”
虞致维压着怒火:“你别动,我给你拿牙刷牙膏。”你只是喝醉了,又不是变智障。
“哦。”
秦衡应着。
虞致维刚身出去,他就把泡沫咬嘴里。
“味道怪怪的。”他鼓着腮帮子,含混不清的说。
虞致维拿着牙刷回来,就见秦衡糊了自己一脸的泡泡。
把电动牙刷放在架子上毛巾架上,捏开秦衡的嘴巴,用花洒冲洗口腔和眼睛。
他难受的左右晃头,虞致维就把他按在怀里。
秦衡又去捧泡沫,虞致维就把弄好牙膏的牙刷塞进他嘴里。
秦衡感受到牙刷在口腔里震动,他眯着眼睛笑了。
秦衡以前不发酒疯的。
喝醉了顶多把自己当成曲玖西,再来一场酣畅淋漓的醒酒运动。
现在喝醉了,则像个低能弱智,傻里傻气。
他实在不愿意和秦衡多折腾,就想赶紧把他洗干净扔床上。
把秦衡里里外外洗干净后,他搂着秦衡的腰往外走。秦衡一眼瞄到大浴间临窗的圆形浴缸,挣扎着要去泡澡。
虞致维拦都拦不住。
秦衡手脚并用地爬进浴缸里,摸索着开水的龙头。
虞致维看不过去,又怕他着凉,只好帮他把水龙头打开。
热水哗啦啦的放进浴缸里,秦衡喜欢极了。一边玩着水一边让虞致维一起。
虞致维阴沉着脸,站在一旁看他。
秦衡趴在浴缸边缘,下巴搁在胳膊上,歪头看着虞致维:“你真的不一起吗?”
秦衡的脸颊红红的,身上又没穿衣服,趴着时拧着腰,让他的腰肢和臀部勾勒出柔媚的线条。
虞致维心里有股莫名的火气,冷眼看着他。
他也看着虞致维。
眼眶水润润的,他问虞致维:“我是不是在做梦?”
虞致维愣了一下。
秦衡则挣扎着想从浴缸里爬出来,陶瓷沾水之后湿滑,秦衡的身体失去平衡。
虞致维一声不吭的接住他。
他的脸埋在虞致维颈间。
他用力嗅了一下口:“好好闻的味道!”
虞致维身体一震:“什么味道好闻?”他问这话时声音几乎有些颤抖。
秦衡说:“当然是你的啊!”
虞致维又问他:“我的什么味道?”
秦衡说:“身体的味道?”
虞致维问:“我的身体,是……什么味道?”即使那个答案早就心知肚明,但他是有所期盼。
秦衡歪着头,想了想,说:“植物的香气。”
果然……
即使过了这么多年。
他在我身上闻到的气息,仍然是‘曲玖西’的味道。
他心里装着的,从始致终都只有那个人!
浴缸里已经接了半缸的水。
虞致维按着秦衡的脑袋,将他压进水里。
秦衡呛了一口水,挣扎起来。
虞致维一边压着他抬不起头,一边冷声质问:“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现在回来?”
“你为什么……”
水里的人忽然不再挣扎。虞致维怔了一下,手脚瞬间冰冷,揪着秦衡的头发把他拽出来。
虞致维抹去他脸上的水,焦急地喊着他的名字。
“秦衡!”
“秦衡!”
“秦衡……”
一动不动的秦衡忽然睁开眼睛,朝他笑,醉醺醺又得意洋洋:“哒哒哒……”
他意识不清,想给虞致维一个惊喜,结果变成了惊喜。
虞致维怔怔无言,只知呆呆看着秦衡。
秦衡却温柔笑着,跪在浴缸里,捧住虞致维的脸,吻上了去。
秦衡动作生疏,想尽办法的用吻挑逗他。
虞致维始终没有反应。
秦衡退开些许,温柔地望进虞致维的眼里,他亲吻虞致维的鼻尖和眼睛,用只能两人听见声音低语:“虞致维,吻吻我。”
他抓住虞致维的手,放在自己胸膛:“虞致维,摸摸我。”
他把手按在虞致维的胸膛,顺着他的腰线下滑至后腰,落在他的臀部,又绕回前方。
他带着娇柔乞求低吟着:“虞致维,疼疼我。”
虞致维,我知道是你!
虞致维,我没有把你当成别人。
虞致维,我现在想要的人是你。
虞致维,你现在还想不想要我?
秦衡只认认真真的谈过一段恋爱。
那段恋爱他们心有灵犀,不需要谁追求谁,也没有谁站在更高的位置,需要另一方委屈求全。
他们平等、坦诚,用全部爱着对方。
所以他追求人的经验几乎为零,显得笨拙又傻里傻气。
他需要一点点装醉,也需要一点点诱惑。
如果虞致维还有感觉,就不会拒绝。
如果他已经不爱自己,他不会以身犯险,因为一时发泄,而接受诱惑。
他只是想赌一赌,虞致维是不是还喜欢自己。
如果他还喜欢,那他不介意当爱情中付出更多的那一方。
毕竟虞致维的付出,早在六年前就已经透支。
他去吻虞致维。
虞致维一开始仍然没有反应。
直到他心生退意。
虞致维忽然主动吻住了他。
秦衡欣喜若狂,主动奉送上自己。
这是他第一次,无比清醒的,眼里心里只有虞致维。
他想,这才算是他们之间真正意义上的初次结合。
秦衡使尽解数,想要留下完美回忆。
清晰第一缕阳光照到床上时,秦衡就醒了过来。
房间环境并不陌生,毕竟酒店的房间都是差不多的样子。
真正不同之处,是他身边躺着的人。
他们昨晚很尽兴,浴缸,床上,沙发上,又辗转到浴室。
他昨夜就已经从洗手间的镜子里,看到身上有多少痕迹。
和虞致维以前也不是没做过,却从没有哪一次,像昨夜那样激烈。
虞致维甚至有些恶狠狠。
秦衡并不讨厌虞致维的霸道粗暴的占有,这是一种全新的体验。
虞致维还在睡,只是他眉头微微皱着,抿着唇,似乎梦到不太好的东西。
秦衡便忍不住轻轻抚摸他的眉心,想让它舒展开一些。
他一碰到虞致维,就醒了。
秦衡笑得眉眼弯弯:“早啊!”
秦衡也才刚醒,眼神里还带着刚睡醒的慵懒。
虞致维愣愣地看他半晌,深吸一口气,仰而躺着。
他粘上去,半趴在虞致维身上,吻了吻他的肩膀:“还没睡醒吗?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虞致维看着天花板,说:“已经不困了。”
“哦。”秦衡应了一声,便更加粘人的把腿横在虞致维腰上,不可避免地碰到了。秦衡笑嘻嘻的问他:“干嘛呀,大清早的就出操?”
虞致维面无表情,瞳孔却细微的收缩了一下,他用胳膊把秦衡格挡开:“你别压着我,难受。”
他觉得虞致维在害羞,便主动了些。
他钻进被窝里,没一会儿,他的头就被虞致维按住。
虞致维嗓音沙哑:“你住手。”
他只在被窝里发出几声含混不清的‘哼哼’,没一会儿他钻出被窝,从床头柜上拿纸巾擦了擦嘴,得意地向虞致维邀功:“还满意吗?”
虞致维偏头看他,眼神晦暗不明,也未回答秦衡。
秦衡并不需要他回答,掀开被子去卫生间洗漱。
合作的事大体敲定,全不必留下四个人。
分公司需要虞致维坐镇,这边也不能一个不定事的不留,虞致维和魏一启回去,秦衡和金穗留下处理后续。这是早就决定好的。
秦衡洗漱后,先回自己屋里换了衣裳,随后来找虞致维一起去餐厅吃早餐。
两人一起到了餐厅,秦衡的目光温柔地粘在虞致维身上,直到金穗和魏一启出现。
魏一启报怨金穗太beta,昨晚竟然不给他脱外套就扔床上,害他裹着一身酒气的衣服睡了一夜,今天皮肤都腌出酒味儿。
金穗反唇相讥:“我怎么敢脱你衣服,万一被你懒上要我负责,我长十张也都说不清楚。”
魏一启不服气:“对我负责有什么不好的?我身娇体弱易推倒,肌肤水滑如凝脂,哪像你,一个女beta,把自己弄得糙爷们儿似的。他一边听着这两人斗嘴,目光时不时往虞致维脸上落。
虞致维低眉垂眼地吃着早餐,似乎完全没察觉秦衡的视线。
饭后,虞致维和魏一启便收拾行囊,准备返回渝城。
他们让酒店叫了车,秦衡去楼下送行。
他叮嘱虞致维路上小行,到了之后给他回电话。
虞致维说知道了,很快就把话题转移到工作上。
他微微愣了一下,后知后觉地才发现,虞致维在同事面前,都很回避他的亲近。
是因为在同一公司,所以要避嫌吗?
秦衡并未多想,也没再多说引人猜测的话,礼貌又克制地送走了虞致维。
在和金穗去客户公司的车上,才给虞致维发了信息,他说:“一路平安,我已经开始想你了。”
虞致维没有立即回他。
秦衡一整天的工作都有些直神,平时并不怎么看手机的他,看手机的频率成倍增长。
这一天中的工作,他出了好几个的小错。
午体时,金穗提醒秦衡:“总监,不会是老大走了你就没有主心骨了吧!”
秦衡借口道:“我只是昨晚喝多了。”
金穗便没再多说,下午秦衡尽量控制注意力,这才减少了错误。
一直到他快要睡下,才收到虞致维回的信息,只有一个‘嗯’字。
秦衡又发消息:“累了吗?晚饭吃了没?”
又过了一会儿,虞致维才回:“吃了,有些累。”
秦衡说:“那你累了就早些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
然后,虞致维那边就没了信儿。
秦衡心里是失落的,用被子蒙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望着水晶灯,脑子里全是虞致维的事。
他现在在做什么?
太累的话需要不需要按摩来缓解疲劳。
好想同你说话啊!
他乱七八糟地想着,放在枕头边的手机就响了。
他连忙拿起手查看,虞致维以消息问他:“你睡了?没什么别的要和我说了吗?”
秦衡心里忽然变得柔软且暖烘烘的。
他把手钻出被窝,回复:“睡了,但是没睡着,躺在被窝里想你。我想听你的声音。”
他的消息刚刚发出去,虞致维那边就弹过来视频。
秦衡除此没拿住手机,做了深呼吸之后,才敢点开。
虞致维出现在屏幕上,他的脸放得很大,五官立体,即使是魔鬼角度,看着也是帅气的。
虞致维看着手机,问秦衡:“你真的已经睡了?”
秦衡‘嗯’了一声,细心地发现虞致维还穿着早上的衣服,“你刚到家吗?衣服还没换?”
虞致维点点头说:“还没来得及换。”
难怪他刚才半天不回信息,应该是在车上,或者是在开车吧。
虞致维一边拉下领带,解开衬衣扣子:“我想先洗个澡。”
“那你去吧,我这边先挂吗?”
虞致维说:“你不是说想听我声音吗?就开着吧。”
虞致维拿起手机,从一个房间进入卫生间。
卫生间很宽敞,虞致维顺手把手机放在什么地方,镜头稍微往上倾斜。
然后,镜头里的虞致维开始脱衣服,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说话。
很快虞致维就把自己剥干净了,他打开花洒,哗哗的水声,让秦衡听不清他的声音,他便不再出声,只是看着虞致维洗澡。
他洗澡蛮速度的,上上下下很快就洗了一遍,最后还他他细细地翻洗了一遍生理特征。
洗得这么仔细?
秦衡立马想到早上的事,脸颊就开始隐隐发烫。
虞致维没穿衣服,只披了一条浴巾在肩上就出了卫生间。
秦衡提醒他多穿一点,虞致维说:“今天一个人在家,怕什么?”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直到虞致维困得快睁不开眼睛,秦衡才依依不舍地挂断视频。
第二天一早,秦衡醒来之后就给虞致维发了早安信息。
他到公司的路上才收到虞致维的回信:“马上要开会了。”
秦衡让他好好工作,散会了给他发消息。
可一直到下午下班,他才收到虞致维的回复,问他能不能按时下班。
秦衡说能。
虞致维就说让他早点回酒店,没事别和金穗在外面瞎逛荡。
秦衡笑嘻嘻的问他是不是在吃金穗的醋。
虞致维嘴硬得不行:“我怎么可能会吃她的醋!我只是把被他她带出去玩儿疯了,耽误工作。”
秦衡笑着不和他争辩。
秦衡回到酒店后,虞致维给他发出一张照片,照片是一块精致的蛋糕,后面配文字:“想吃吗?”
他问虞致维:“你做的?”
虞致维半天不回他信息。
他又去哄虞致维:“干嘛,生气啦。你以前给我做的那些食物都很好吃啊。”虞致维这才肯和他继续说话。
秦衡突然对虞致维说:“我想你了。”
虞致维弹了语音过来,秦衡连忙点接通。
“虞致维……”他放软了声音叫一声,回应他的只有沙沙的面料摩擦声音。
秦衡便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听着。
又过了一会儿,虞致维用压得低低的声音,说:“我也想你了。”
他甜甜的笑起来。
虞致维又说:“我想像那天晚上一样压着你,随意的折腾你。”
他用极度暧昧的声音说出这样暧昧的话,秦衡只觉得脸颊着了火一样烫,他哼了哼,用沙哑软绵的声音说:“你等我回去……”
虞致维用气音说:“我等不及了。”
那声音,就像是贴着他耳朵说出来的。
秦衡心窝窝里一阵酥麻,身体软得不像话,突然就很想很想他。
他带着鼻音,对虞致维说:“你别勾引我了,要死掉了。”
电话里突然传来一声笑。
他对电话里的人说:“虞致维,我想每天都能和你在一起。”
虞致维忽然问他:“秦衡,这几年里,你找过别人吗?”
他回答得斩钉截铁:“没有。”
“你回答得这么快,我怎么不相信?”
秦衡一下就急了,说:“真的没有。你不相信我,也应该相信……”
“应该相信你对曲玖西的感情,对吗?”
“我不是……”他想认认真真的对虞致维解释清楚,可虞致维根本还给他多说话的机会,就说道,“没关系的,我不介意。”
不介意?
不介意什么?
曲玖西?
还是我这几年有没有找过别人?
虞致维又把话题引到工作上。
一谈到工作,两个沟通起来就顺畅多了,然后又从工作谈到生活,虞致维说公司附近哪里有好吃的西餐厅,哪里有好吃的蛋糕,哪里有好吃的烤鱼,哪家咖啡厅的咖啡更好喝些。
多数时候是虞致维在说,听他形容那些美色,秦衡都要跟着流口水。
一直说到秦衡没了回应,虞致维猜测他应该睡着了,这才挂断电话。
秦衡盼着回渝城。
可是老天总喜欢和人开玩笑。
他越是急着回去,就越不能尽快回去,工作中又出现了小问题,秦衡又被多拖了三天,才回到渝城。
他们下了飞机后,是公司的司机来接他的。
早上上飞机前,他告诉虞致维航班信息。
虞致维明确地告诉秦衡,工作忙不能亲自去接他,但是会让公司的司机去接。
虽然知道虞致维不可能出现在机场,秦衡还是有些小小期待,期待虞致维故意骗自己的,期待虞致维会给自己一个惊喜。
然而,事实就是虞致维真的没来。
并没有多难过,也没有多失望,他现在只想赶紧回公司去见虞致维。
他和金穗拖着行李箱进公司后,虞致维刚刚好开完会,他们在格子间里碰面。
虞致维对他说:“秦总监,这段时间一直在外面,辛苦了。”
他也说着客套的应付话:“这是我的本职工作,应该做的。”
几们又简单的交谈几句,虞致维便忙着要去参加一个新的会议。
虞致维在离开时,与他擦肩而过,故意用手指勾了勾秦衡的尾指。
这个隐蔽又简单的动作,就像两人之间的一个暗号。
虽然没有确切的意义,却足以让人心里踏实。
秦衡冲动地想勾住虞致维的手指,当他下定决心时,虞致维的手已经迅速抽离。
秦衡握紧拳头,露出浅浅的笑容。
金穗问秦衡:“秦总监,你在笑什么?”
秦衡说:“没什么。”他拖着行李箱回自己的办公室。然后,他在抽屉里发现了一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
粉色气泡的硬坑装饰纸,根本看不到内里的情况。
他直觉这是虞致维给他的,于是他将玻璃墙调成白色,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包装盒。
是一块小小的蛋糕,白的粉的蓝的紫的,将蛋糕沉装点成艺术品似的。
这不正是那天晚上虞致维发给他的照片上的那一款蛋糕吗?
原来,他准备的惊喜在这里!
秦衡抿唇笑起来,他舍不得破坏这么精致的艺术口,可又嘴馋的想吃,拿出勺子小心翼翼地从下面掏了一个洞。
他把甜软的蛋糕放进嘴里,馥郁的香味立即在嘴里弥蔓。
秦衡幸福得眯起眼睛,耸着肩膀,仿佛只有做出这个姿势,那些香味就会消失得慢一些似的。
他一点一点的吃着蛋糕,蛋糕才吃到一半,传来隔壁虞致维敲墙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