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员恶人顶流养老团—— by清风不解其意
清风不解其意  发于:2023年11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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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还是得去挑剧本拍戏的。
想到这里,宁随还有点淡淡地发愁,因为卓清衡有了石生金缠着他参演《幕后》,但是程古灵跟蓝绡流后续的资源还没有定。
现在给过来的很多都是杂七杂八的代言,或者拍杂志和这种综艺,好的剧本不是没有?,但是很显然两人都不是很感兴趣。
确实宁随也觉得程古灵去演什么青春剧怪违和的,让蓝绡流去当个废物花瓶也不现实,这些剧本便都搁置下来,回头还得跟沈星燎一起挑挑。
但没想到的是,才刚刚带着众人回到别墅,石生金导演就打来电话,问他们家艺人最近档期怎么样,有没有空能吃饭。
“这几天都没事。”宁随的脑子里面就有行程表,边推门边诧异道,“是跟谁吃饭?石导您这边是有什么剧组要介绍吗?”
“确实。”石生金会找他也不可能有别的事情了?,立马就说了原委。其实还是上次卓清衡录制《密室游轮篇》的时候风头太足,导致其他的名导们没抢到人非常地不甘心。
这几天正好《宝岛旅途》也在播,名导们纷纷一拍大腿,觉得程古灵也不错啊,万界娱乐三个艺人总要留一个给他们吧!
有了扼腕叹息的经历,现在他们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艺人们约出来吃饭谈合作,但是最近周鸿那边忙得不可开交,还没空帮他们搭线,所以只能够先找到石生金了?。
“哎!要不是因为想要他们打消抢我卓老师的心思?,而且我也实在是没法拍这么多,我肯定不会给他们机会的。”
石生金甚至想要包揽万界娱乐,但确实是有心无力,只能酸溜溜地道,“宁总您看有时间的话就安排下,吃喝他们买单别客气。”
“好的。”宁随把时间记下来,挂了电话以后又跟家里面的艺人说这件事,舒了口气道,“就是聊聊,实在定不下来也没事。”
反正资源慢慢等着,总会有的。
程古灵跟蓝绡流也没什么所谓,就当是去吃个饭。卓清衡这次倒没打算去,免得到时候上了桌子名导们又在那儿搞得眼红。
蓝绡流这几天都没出门,想到其他两人在综艺里面都玩得那么开心,还有点委屈幽怨,“什么时候才能够轮得到我?,拍杂志怎么要等那么久啊!”
“你最近都没有开直播吗?”宁随惊诧于他最近的自觉,“无聊的话要不然开会儿玩玩?”
“直播什么啊。”蓝绡流想到就觉得烦,漂亮的眉眼阴沉下来,“那些课都还没有看完呢,没时间播。”
假的,其实就是之前在剧组的事情把他伤到了?,在此前他怎么都没有想到玩得过火代价会这么大,险些被《二拜香》的导演编剧车轮战搞得爆肝拍戏。
蓝绡流这辈子就没有事业上这么拼命过,一时间居然有点PTSD,让他去开直播还不如学习道德教育,起码宁随还要给他送水果。
“……”宁随也不太相信他真的会拿空闲时间来学习,估计就是最近回来了要检查进度,他不得不腾出时间来恶补。
想了想提醒道,“那你可以直播学习道德教育课。”
“……”蓝绡流气得胸膛剧烈起伏,恼怒地瞪他几眼却说不出话,只能愤愤地夺过遥控板走了?,还得恶补赶进度。
连续几天在丛林里面程古灵都没有觉得累,现在回到别墅反倒是添了点疲倦感,都正打算回房间休息了?,看到蓝绡流这模样便停下脚步,语气幽微地点评,“装模作样。”
蓝绡流倏地回头还没有发飙,就听到宁随幽幽地道,“灵姐你不是累了要去休息吗?你落下的进度今天就不补了吧?”
“……”程古灵满心想着蓝绡流能扑上来跟她干架,闻言身体微微滞住,结果还是回房间睡觉去了?。
站在客厅的卓清衡很轻地笑了下,虽然什么都没有说话,但莫名竟显露出了几分高傲。整个家里面就他的进度最完美,什么都都不需要补,甚至还能够陪着其他人上上综艺。
卓清衡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宁随身上,得到宁随试探性地夸奖视线后,挺拔笔直的背脊才好似轻松几分,也回屋休息了?。
客厅里面顿时就只剩下恶狠狠开得最大声的电视,还有站在饭厅里面正准备喝点水的宁随和沈星燎。
“累吗?”沈星燎转头朝他看来,俊朗的眉眼一片温和。
别看最近都是两位艺人上综艺,但宁随付出的辛劳半点都没少,既要紧盯着内容别被他们给玩崩了?,又要时刻监控舆论信息防止出现什么问题。
当然最关注的还是艺人们自身情况,怕他们玩得太野要么就是别的嘉宾受伤,要么就是自己受伤,出了哪种事故都很麻烦。
沈星燎不问的时候都还好,但是一问?,顿时间宁随还真觉得有点疲惫了?,下意识动了动僵硬的胳膊,笑道,“其实还好……”
本来是想说最近会有几天休息时间的,谁知道沈星燎看到他这个动作,便伸手按住他的肩膀,看似很轻却很有力道的捏了捏。
顿时间一股子酥麻酸爽顺着肩头弥漫开来,宁随的表情似都轻微扭曲了下,回头无辜地看着沈星燎,手都不知道要不要去碰他。
“难受吗?”沈星燎都好多年没有给他按摩过,现在触碰到才发现少年的骨架是真的长开了?,不像是以前那样孱弱清瘦,手掌轻易就能够捏碎似地。
说话间他的视线移动,幽微又炽热地打量着宁随的身体,他是正处在抽条期的清瘦,但是薄薄的肌肉覆盖得很匀称,看起来就很有韧性。
“……还好,就是好酸。”宁随刚刚那下脑袋都迟钝了?,竟是难得没有发现沈星燎如此直白露骨的目光,说话间又回过头去。
“那有哪里不舒服了你跟我说。”沈星燎咬词清楚,嗓音很轻,就像是正常跟他说话那样,修长的手指却隐忍似地动了动。
片刻后他走近了几分,几乎都是紧贴着宁随清瘦的背。沈星燎比他高上大半个头,这个角度静静地低垂睫羽,就能够看到他纤细的脖颈,甚至还有衣缝中隐约显露出来的漂亮肩胛骨。
视线并没有在这里停留太久,反倒是最终落点在颈侧大动脉的位置,上次程古灵说的时候他就有点想咬,但是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实现。
“我开始了?。”沈星燎低声道。
宁随只觉得滚烫的呼吸扑洒在自己的颈窝发痒,竟是没忍住缩了缩,似乎连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哦……”
当时他还觉得应该这就是正常反应,沈星燎方便操作所以距离他很近,便强行忍耐着没有出声,就连呼吸都不自觉放轻很多。
谁知下个瞬间,宁随被捏得骤然叫出声来,身体不受控制地朝着餐桌上扑倒,肩颈处的酸涩像是烟花般在特定的点位爆开,酥麻难耐的感觉铺天盖地!
甚至这种感觉还不断地向外蔓延,顺着陡然沸腾起来血液狂涌,从来就没有经历过真正按摩的宁随完全受不了这种折腾,睫羽疯狂地颤抖着,就连眼底都起了点水雾。
“哥……!”他难以忍受地回头,想要沈星燎放轻点,谁知道却猝然对上沈星燎轻轻的目光,漆黑的眼眸里面满是他的倒影,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距离太近,竟有种极其温柔又幽深的包容感。
刹那间宁随都被他看得愣住了?,但是身体的反应还没有消散,薄红着眼角沙哑着嗓音都想要开口?,猛然间又察觉到不对劲,朝着沈星燎背后看去。
“……”这才发现客厅里面的电视不知道何时按了暂停,蓝绡流回头幽幽地看着他俩。
甚至就连早就回房间的卓清衡跟程古灵,在察觉到动静后都嘭地直达楼梯口?,听到宁随那声叫喊以后神色更是变得晦暗微妙。
室内倏地死寂片刻。
明明客厅跟饭厅灯火通明,整个视野也一览无遗,甚至宁随跟沈星燎也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情,但就是有种被抓包的错觉。
后知后觉地,宁随发现原来是自己的姿势诡异,刚才被捏得受不了直接趴倒在了餐桌,而沈星燎就贴在他后面站着,手掌还压着他的肩膀。
……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都没有等谁说话,宁随脑子里面的热气轰然炸开,伴随着刚刚蔓延全身的酥麻酸爽,耳垂红得几乎是要滴血,好半天才费劲地把沈星燎的手拨开,撑着餐桌站起来。
“沈哥是在给我按摩……”宁随试图解释,但是声音沙哑。
“嗯。”三人都只是深深注视着他,极其诡异地没有质询。
但是三人都是面部情绪很丰富的演员,尤其是卓清衡扶着楼梯,那股子意味深长的劲儿?,就算什么都不说就已经全部透露了?!
都说不清楚他们眼底诡异的光到底是什么,好像既觉得震惊又理所当然,甚至已经深深地思考他们俩到底是怎么突然这样的,明明自己才刚刚离开而已?……
“……”宁随都要被他们的视线穿出洞来了?,一时竟不知道还能够怎么辩解,到最后实在是恼羞成怒,忍不住拽了拽沈星燎,想要他也说几句话。
虽然这件事大部分的责任是在自己的身上,沈星燎只是给他按摩而已?,是他无法忍受才发出那种奇怪的声音,才会有这种不雅的姿势!
但是沈星燎对付他们肯定比自己有办法!宁随有点焦急,几乎是用气音催促他,“哥,你快点跟他们说我们只是在按摩!”
“嗯。”沈星燎知道其他人都能够听到,他们的耳力比普通人好不知道多少倍,就算没听到看唇语也能够辨别出来了?。
所以他没有复述宁随的话,顶着三人突然压迫感十足又炽热的视线,像是无声地笑,又像是带着点别的意味,“就是这样。”
“以后我们回房间再弄。”
猝然像是整个灼热的空气凝滞。
“……”宁随缓慢而惊悚地看向沈星燎,“?”

沈星燎不对劲。
自从之前沈星燎说过“现在也可以睡”以后,宁随就觉得他变了,甚至还能够追溯到更早的时候,在影院沈星燎就问过“那谁能对他感兴趣”这种话?。
但也有可能沈星燎以前就这样,只是当时自己年纪小不懂这些,现在自己的感情也都变得复杂,所以才会从他的话语里面听出别的意味深长的意思。
不管怎样,宁随簇然间觉得浑身都烧起来了,惊得蹦起来就捂住沈星燎的嘴,硬着头皮承受三人极具压迫感也极其炽热的目光,“……还看!不是都去睡觉了吗!”
三人根本就不怕他这毫无威胁力的话,要他们说那就是被戳中软肋恼羞成怒,卓清衡深深地看着他们道,“确实是要睡了。”
“那就赶紧回去!”宁随只觉得如芒在背,再也无法忍受拽着沈星燎就火速逃离现场,再待下去都感觉自己要被洞穿,甚至还会被逼问点别的东西出来……他才不想这件事儿都后面完全没法解释!
直到两人回到房间嘭地合上门,三人从头到尾跟随的晦暗视线才终于失去焦点?,又是灼灼盯着房门片刻,最终缓慢地收回来。
客厅内凝滞炙热的空气还没有完全消散,片刻后卓清衡才像是带着点愉悦、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般地轻叹,“唉。”
程古灵跟蓝绡流也有点幽晦的亢奋、但也有点不太高兴,上次使用气泡水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就失败了呢,要是能成的话现在才岂止看到这么点东西?
又是焦躁又是迫不及待,程古灵神色凛然地道,“要不然我们再试试吧,囡囡肯定想不到我们还要下药,不会防备的!”
“沈星燎也对囡囡没有办法,只要是囡囡的请求都会答应。”蓝绡流漂亮的眉眼扬起来,显露出几分坚决的光芒,“所以肯定能成!”
“很好。”卓清衡跟他们的想法不谋而合,冷静地道,“现在的问题就是我们的免骂权怎么处理?耳钉的事情再次拿出来用吗?”
“上次免骂权根本就没有用?!”蓝绡流想到这里还有点委屈,幽怨地道,“明明都说好不能骂我们的,结果还是反省了那么久!”
程古灵很显然也想起那天在医院的事情,笃定地点头,“嗯!”
“那就当免骂权还在。”卓清衡跟他们擅自做了决定,挺拔锋利的眉眼也流露出一丝愉悦,甚至不自觉地坐直了身体,
“我们的方案也要有进化,这次必须确保万无一失……”
就在三人凑在客厅里面疯狂搞事的时候,宁随拽着沈星燎回到房间,气氛却没有变得自在。
当时他只想着火速逃离现场,房门合上后才觉得不对劲,后知后觉沈星燎其实不来自己房间也行的,现在却任由他带着没有反抗。
房间的构造其实跟沈星燎的差不多,还算是宽阔,但是当两人都挤进来的时候却莫名地显得逼仄,刚刚客厅里面残留的灼热像是被带进来了般,无声地弥漫来开。
“……”宁随深深地吸了口气,在没有三人诡异注视的时候还算是比较好调整,既然来了就干脆给沈星燎介绍介绍。
“哥。”宁随走到桌边给他倒水,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你随便看看,想要拿走什么也可以,只是我的东西比较少。”
不需要宁随说,沈星燎进来的时候视线就已经在逡巡,自小宁随就是个非常擅长收拾整理的人,其实他的东西不能说少,但是都规规整整地叠好,显得非常干净利落。
床单的颜色是浅紫,窗帘也是同样。而窗帘下面的书桌是厚厚的编剧和分镜绘画书,看起来是大学时候用过的,有些陈旧但是因为养护得好都没有卷边。
……沈星燎的目光忽的微微凝滞,落在了旁边的书架上。虽然早就从其他三人口中得知宁随会挂自己的海报,却不知道会有这么多的珍藏。
书架几乎都没有别的东西,全是影碟写真或者周边,沈星燎这些年确实拍了不少的影视作品,再版的或者授权的也不少,而宁随就像是个全图鉴收集控,五花八门的几乎全都有。
“……之前读书的时候慢慢攒的。”宁随发现他的视线停留时间过长,慢慢地竟觉得有些烧脸,走过来道,“其实也没有花太多的功夫。”
“嗯。”沈星燎并不打算戳穿他,里面绝版的太多,甚至连自己工作室都不一定有存留,但是宁随把它们都保存得很好,都没有积过灰。
“我那里还有些前年出的周边卡片,需要吗?”沈星燎侧目询问,“隐藏款的也有,要的话我就让周鸿带过来。”
“真的吗!”宁随震撼回头,肉眼可见的惊喜,“谢谢哥哥!”
隐藏款其实非常难拿,不仅仅是拼财力还要拼点运气,当时好多富婆都没能开出来,就算是现在咸鱼上面也都还挂着天价。
但即便如此,沈星燎也觉得价值还没有他现在这幅愉快的神情高,早知道这点东西就能够让宁随这么快乐,就该早点提出来的。
倏忽间沈星燎又觉得不太满足,他们俩的关系本来不应该讲究这么多,但凡是宁随想要自己什么都能给他。
可偏偏现在他们间就算有了密不可分的交织,情感也变得复杂起来,反倒是多了很多的试探和难言之隐。
这让沈星燎内心压抑的晦暗再次点燃,觉得自己像是贪婪无度的怪物,没有重逢的时候觉得重逢就很好,重逢后又觉得必须要有无法分割的更多交集,现在却还想要别的。
“其实你不应该谢我……”沈星燎没有说完,发现宁随转身看他。
宁随就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似地?,明朗漂亮的眼底蒙着层水润温柔的光,“哥,我知道我们的关系不应该说这些,但是我喜欢收集和你相关的东西,跟你在不在我身边不冲突。”
忽的像是有什么戳中沈星燎的心脏,他又觉得宁随比他想象的还要成熟,最起码从头到尾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能够很清晰地达成目标。
也不知道对于两人的感情,他是不是还能分辨得这么清楚。
原先的话题便不能再继续了,沈星燎强迫自己将视线从他的眼眸中挪开,谁知道抬眼却又落在他饱满的唇瓣。
宁随神颜校草的名头不是白叫的,就算是在人才聚集的华夏大学也是佼佼者,若非温和的外表下面对交际圈拒人千里,恐怕现在身边也是成群结队的追求者。
“……”最后沈星燎再次调整视线,终于是落在了纤细笔直的脖颈,眼眸幽邃地动了动?,“……还需要按摩吗?”
宁随被问得愣了下,说方才那段话时的自如又消散了,忍着脸颊滚烫的热度,看了看沙发又看了看床,最终还是破罐子破摔走到床边,“……按吧。”
虽然有可能在床边按摩更加奇怪了,宁随想到刚刚在客厅都已经被那种目光看过,还能有什么接受不了的,总不能白被他们看那么久!
沈星燎看到他这幅视死如归的样子有些想笑,走过来干脆让他趴着。结果宁随趴下去时单薄的衣服贴在背脊,便凸显出漂亮优美的背线和肩胛骨。
沈星燎站在他的背后,俯视着他的轮廓,手指竟是不受控制地蜷缩了下,想要触碰身下优美的曲线,但是在原定久久地僵硬着,被汹涌的情绪拉扯着。
理智告诉他并不能乱碰,现在还没有到时候,否则彼此的关系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就会变得混乱,而此生后半辈子的稳定才是沈星燎真正想要去追求的东西。
压抑地深呼吸几下,沈星燎终于还是将手放在宁随的肩膀上,其实就是正常的按摩,但也不知道是不是本身的力量感就有差距,还是瞬间把宁随按得措手不及哼了声?。
刹那间酸胀酥麻感觉再次席卷而来,宁随的神经都差点被他按得猛烈颤抖,连带着手指头蓦然攥紧了,声音闷在被子里面有些沙哑,在逼仄的环境听来竟是有种别样的意味。
身后的沈星燎猝然停住,滚烫的手掌还停留在他的肩膀,透过薄薄的衣料渗透到了宁随的毛孔,沿着奔涌的血液沸腾。
宁随自己也察觉到了不对劲,撑着身体懵逼地回头,猛地又对上沈星燎逆着光晦暗的眼眸,他沉寂不动声色的时候总显得有点可怕。
尤其是现在这样的姿势,即便没有动弹,阴影笼罩下来依旧会带来强迫的压迫感和窒息感?。
古怪的气氛弥漫开来。
宁随没有觉得害怕,却连呼吸都不自觉地急促起来,床边顿时好像就只剩下压抑的轻喘和强烈的心跳,直至不知道多久,沈星燎终于直起身来。
“哥……”宁随急忙坐起来想要说句什么,沈星燎却突然伸手把他的嘴巴捂住,唇瓣擦过炙热的掌心,让他的心跳骤然又漏了半拍。
他本来想说要不然别按了,实在是太怪了,怪得他近乎焦躁,再这样下去恐怕他会控制不住想把沈星燎留下来,但是到底要留下来做什么他不知道,这种焦躁便愈发地强烈。
然而滚烫的掌心又像是强迫他凝滞在原地?,轻轻颤抖着抬起睫羽,却见沈星燎也低垂着看他,漆黑的瞳仁里面却像是汹涌着风暴,几乎是要将他彻底卷进去撕碎。
“……别出声?。”沈星燎低哑着嗓音,把他翻过去,“好好趴着。”
“……”宁随很少听他用这样的语气跟自己说话?,带着毋庸置疑的强势,竟是让他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下神经,听话地重新趴好。
但是背脊绷得很紧,背后的每个触觉和声音都无形放大,他敏锐得就像是深夜里面聆听老鼠动静的猫,却自己先被吓得炸了毛。
“放松。”沈星燎的指腹轻轻地压了压他的颈侧。
宁随愈发地毛骨悚然,没由来想起上次他想要咬自己大动脉的时候,曾经被摩挲破的耳垂隐隐作痛,让他完全没有办法放松下来,竟有种引颈受戮的懵逼和惶恐。
但是很快他就无暇想这些了,似乎沈星燎的手指也有点轻微颤抖,几乎是幻觉般地被淹没在铺天盖地酸涩的疼痛中,宁随不敢再随便乱叫,硬生生熬过一波波头皮发麻的触感?。
等后面他甚至神情恍惚,连沈星燎什么时候松手的都不知道,浑身没有一处不是酸软乏力的,挣扎着坐起来朝着床边看去,发现沈星燎已经退开很远,站在书柜边看他。
“好些了吗?”他侧目投来目光,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屋内灯光昏暗,那道目光竟也有些幽暗沉寂的感觉。
“……”宁随注意到的他手像是还有些微抖,说不清楚到底是灼到了还是压抑着的亢奋,端详着神情却什么都看不出来,半晌后沙哑着嗓音道,“我好了,哥你要我帮你吗?”
“不用?,休息吧。”沈星燎便背过身去看书柜上的陈列,其实他刚刚已经看过一遍了,依旧是那些自己影视光碟和写真,但这次好像看得更加细致般,浓密的睫羽静静地垂着。
“我过会儿就走了。”
室内寂静无声?,那股子怪异的情绪不但没有消退,反倒是在按摩完了以后显得愈发厚重。
宁随强迫自己去回忆每个细节,沈星燎的动作没有任何出格的地方,除了有些克制不住蛮力,其他都很好。
……但凡换成是其他专业技师都不可能会有这种感觉,可偏偏就是在他们俩中间出现了,随着时间的推移浸透到每寸空气中去。
“我走了。”沈星燎似是看完了,回过身来低声打招呼。
他的身形本来就高大挺拔,现在宁随又是坐在床边,即便两人隔着段距离,宁随依旧感受到了无形中很强的压迫感?,沉默了会轻轻点头。
旋即目送着沈星燎出门,察觉到他的手握着门把时有轻微的停顿,但是很快又彻底将房门合上,卧室里面终于只留下宁随一人。
窗户没开,宁随在寂静炙热的空气中觉得窒息,站起身来想要推开稍微缓缓气,可谁知道刚下床就腿软地嘭地摔了一跤。
膝盖重重地磕在地板上,宁随差点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头昏眼花地爬起来,打开窗户任由夜风灌进来,脑子里面才清醒了几分,但是热意爬满了耳垂和颈侧,怎么都无法消散。
宁随的脑子乱麻了。
怎么回事啊这到底……
没人知道沈星燎到底是用怎么样的意志力正常走回去的,从碰到宁随开始他整个人都不太对劲了,压抑了太久的困兽反过来将他吞噬,像是铺天盖地的浪潮。
回到自己的房间,沈星燎很寻常地洗了个很久的澡,带着满身冰凉的水珠坐在窗边,脑子里面不受控制地都是宁随背部优越漂亮的曲线。
大约是从小条件就不是很好,宁随的着装向来很简单,纯白没有任何图案的短袖,正常走路的时候便能若隐若现肩胛骨,趴着的时候便愈发明显了,毫不设防地展现给沈星燎看,浑然没察觉到轻轻勾着后领就能够扯露出来。
……这些年还是变化太大了,沈星燎至今还能够回忆起在疗养院时他只有自己胸膛高的小身板,却无法跟现在的他完全结合起来。
少年的蜕变往往只需要那么短暂片刻,展露的样貌却天翻地覆。
沈星燎是在他考大学那年骤然发现这种变化的,当时他在圈内已经是如日中天,各种通告排山倒海地朝着他压来,他却依旧能够腾出整整两天的时间,去参加他的入学典礼。
那天宁随才刚刚成年,沈星燎压低帽檐不动声色地坐在家属位置,旁边就是隔壁院系的男孩女孩,不管是谁都会忍不住惊叹宁随的样貌和气质,红着脸讨论着他的温和、甚至温和下的不近人情……
这些词汇对于沈星燎来说甚至是陌生的,因为在他的印象里面宁随就是爱笑和爱哭,跟他偷偷跑出去玩的时候会笑得尤为灿烂,治疗日的时候他就会站在门口哭着等,惨白着脸隐忍着咬破了唇。
然而当他顺着学生们的目光看过去时,骤然像是世界寂静,他看到宁随很温和地站在讲台旁边,垂着漂亮的睫羽看稿子。
手指干净修长,指骨是少年人特有的浮凸有力。
也不知道是不是突然察觉到什么,他侧目朝着家属区看过来。
初初舒展开来的眉目就像是抽芽的绿枝,朝气蓬勃。
第二天清晨,宁随是一瘸一拐下楼的。
家里三人全都已经在餐桌边坐好了,看到他这幅模样微微顿住,视线又齐刷刷地落在膝盖,神色颇为诡异。
就他这姿势绝对是膝盖受伤,也不知道昨晚到底是干了什么,直到宁随坐下来把睡裤往上面一卷,登时引发他们轻轻倒抽了口气。
“还好是青紫色,磕的吧。”卓清衡平静地扫了眼就过去拿药箱,“要是面积再大点我们就要质问你了。”
“质问什么……”宁随条件反射地问完,也不知道是想到什么,热气猛然蒸腾上脸,恼羞成怒地道,“没有你们说的那些事情!”
拿完药箱回来的卓清衡惊诧道,“我们可还什么都没有说呢……伸腿!”
“确实。”程古灵站起来,虽然不上手也凑得很近围观。
蓝绡流走得慢了两步就被他们挡住位置,只能沉着脸绕到对面去,嘟囔道,“……囡囡怎么知道我们在想什么,你心里面有鬼。”
“……”宁随满头黑线地道,“我才没有……”
话没说完沈星燎突然推门进来,他起来得早出门锻炼了,视线顿时就落在宁随的膝盖上,惊得他条件反射猛地站起!
然后又被卓清衡压着嘭地坐下了,痛得差点发出嗷地叫声?,旁边传来卓清衡慢悠悠的声音,“没有什么啊?没有。”
“……”宁随彻底不说话了。
主要还是疼,膝盖擦药疼,屁股被撞得也疼。
沈星燎看到他这幅样子觉得好笑,但是很快又认真起来,同样站在旁边等着他上药,本来膝盖就有点青紫色,药膏涂上去以后莫名显得更严重了。
“怎么弄的?”他轻声问道。
他的距离跟宁随有点近,刚刚锻炼完后身上还带着点热气,都没有来得及去洗把脸,汗水顺着性感的喉结往下滑落,滚到锁骨没进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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