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生子文里做绝育—— by元大状
元大状  发于:2023年10月30日

关灯
护眼

左思右想,叶叔伯还是听从了李婶儿的安排,反正对自己来说并没有多排斥,又能让李婶儿安心,没有必要给人添堵,索性就由着李婶儿去了,“李婶儿,都听你的,李婶儿。”
“李管家?李管家?”
自从早上叶叔伯离开后,宫君臣已经一整天没有看到李管家人了,问了好几个员工,都说没有看见,没有办法,宫君臣只能亲自到李管家的房间里寻人。
“跑哪儿去了,一天天的,我还是对他们太友好了,上班时间居然都不在岗位上待着。”
宫君臣在李管家的“工房”里四处找了个遍,还是不见人影,又突然内急,便直接进了卫生间,没想到下一秒便听见了有人说话的声音,只是碍于自己正在方便,实在是不好说话,只能先默不作声地听着。
只听两人情绪似乎都不对劲,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又是茶杯砰的一下摔碎地声音,李管家的声音还没有出来,宫君臣便听到了他爸宫正的训斥。
这下,宫君臣从不方便出声,变成了完全就是不想出声。
宫君臣听语气便知宫正的情绪明显不好,这是他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经验,“李管家,你来宫家工作多少年了?”
“二三十多年了,宫总,在宫情和君臣还没有出生的时候,我就到宫家上班了,那时候你夫人也还在,现在想想,还真是岁月不饶人啊,一晃都那么多年过去了。”
宫正虽然在气头上,但宫君臣听着,李管家的心情似乎还不错,只是这么多年他也几乎没有见过李管家生气,自然也无法通过语气判断出李管家心情的好坏。
但话说回来,到底李管家是员工。
宫君臣躲在卫生间里小心翼翼,原本只是想避避风,免得触了他爸宫正的霉头,可两人接下来的话,却是犹如晴天霹雳,炸的宫君臣脑子一片空白,内心世界轰然坍塌。
“你别跟我扯以前,以前的事儿早就过去了,白秀秀那是她咎由自取,是她活该,你以为提一个死人的名字就能威胁到我么,你怕是老昏头了你,这次的事情再办不好,你知道后果。”
白秀秀是宫君臣的亲妈,也是那个在火场里丧失的女人,但是那场大火的起因至今没有人知道,虽然官方给的结论是意外,但还是有人猜测事情并不简单,宫正突然提到这个名字,宫君臣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难道当年的大火……还有其他的隐情?可当时宫情和宫正两人明明都不在,他们俩现在的对话是什么意思?”
房间里一阵沉默,连带宫君臣不敢大声呼吸。
半晌,李管家这才又幽幽地开口道,“宫总,你应该知道,我没有威胁你的意思,这么多年了,我年纪大了,以前的很多事儿我都记不清了,我又没有孩子,我现在就只想好好在元家安度晚年,宫总不会连老奴我这点儿要求都不答应吧?”
宫君臣知道,李管家笑称老奴,一是为了让宫正消气,二是为了表明自己的忠心,这一招别人不知道,但对宫正这种人来说,受用。
“哼,这次叶叔伯的事儿,你要是再办不好,别说是这点儿要求了,我让你连提要求的机会都没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给了你那么多次机会,居然还让人跑到家门口来蹬鼻子上脸了,我要你有何用?”
宫正轻声一笑,语气虽然越来越严厉,但宫君臣听的出来,他已经松口了。
李管家在元家带了这么多年,道行比宫君臣还深,自然也听得出来,赶紧接话道 ,“宫总,你放心,我已经派人观察他好久了,他……好像是已经失忆了,把之前所有的事儿都忘了,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
“好像?!”
“额……不,是确实,叶叔伯确实是失忆了,以前的事情完全不记得了,不然,量他也不会有这个胆量跑到元家来当什么家庭医生,更不可能敢报警了,宫总,你放心,这一次我一定处理清楚,不会再出现之前那样的失误。”
“你心里有数就好,虽然人老了,但也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谁是大小王。”
“对,对,宫总说的对。”

第23章 那场大火烧掉的真相
误打误撞躲进卫生间里的宫君臣提心吊胆,终于等到了宫正离开,又听见有人因为自己一直在找人而叫走了李管家,这才长吁一口气,趁机抄小道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即使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宫君臣依旧无法平复自己的心情,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甚至也曾怀疑是不是自己在做梦,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但现实却一次次告诉他,这就是事实,他没有做梦,也没有听错。
“那场大火到底怎么回事?宫正和李管家提起妈妈的时候为什么语气里全是厌恶?叶叔伯在他们之间又充当了什么角色,他们要对他做什么?他,竟然是失忆了吗?”
宫君臣一遍遍的回忆宫正和李管家的对话,一遍遍的回忆与叶叔伯相处的每一个瞬间,他没有办法把两者联系在一起,一点办法也没有。
“君臣?君臣在吗?你找我有什么事儿?”
宫君臣回到自己的房间没一会儿,李管家也赶了过来,门外的敲门声响起,宫君臣这才发现自己因为慌张,竟然大白天的关上了门。
为了不表现出任何的异常,宫君臣又特地对着镜子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这才慢悠悠地的去开了门,抢在李管家前面开口道,“一大早的,你去哪儿了?我找你半天了。”
“额……我,我早上醒来突然觉得身体有些不舒服,叶医生那边也还没开始上班,所以只能出门去医院看了看,君臣,你是有什么急事吗?我现在就去,你说。”
李管家本来就是胃病,这是宫家的人都知道的,宫君臣自然也知道,李管家这么说,他也不好意思再追问下去,眉头微微一皱,道,“既然你身体不舒服,今天就放你一天假,好好休息吧,我这里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明天再说,或者让其他人去做,都行。”
“额,没事儿,我这儿医生帮我看了,开了药,已经好多了,你有什么就直说。”
“你还是好好养病吧,一把年纪了,别不在意自己的身体,我这儿真没什么大事儿,大嫂不是生孩子了吗,我准备了些礼物,打算让你趁早送过去,现在这个情况,我还是自己去吧,你一个病人去新生儿的房间,不太好。”
“嗯,说的也是,那有事儿再叫我,我就不耽误你时间了,你快去吧。”
原本被宫君臣逮到上班时间不在岗,李管家还有心虚,担心对方是在跟自己打哑谜,但一听到宫君臣说的这么直白,也只能选择相信,再加上他还有“兼职”,答应的也就更快了。
经历了卫生间那么一遭,宫君臣也变得谨慎起来,说了要去送礼,便真的就要去送,回头在屋内翻翻找找,还真让他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礼物。
“这对金丝连珠玉镯,玉粒均匀饱满,排列规整,工艺精湛,是妈妈生前最喜欢的首饰,就用这个去宫情那里探探口风。”
虽然宫君臣妈妈的事情还没有查清,但这毕竟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宫君臣需要帮手,第一个想的便是他哥宫情,但是宫情是否知道当年的真相,他必须先确认清楚。
宫君臣住的庭院离宫情住的别墅还有一段距离,再加上宫情每天的工作多,回家的时间都比较晚,为了不到的太早,宫君臣还是选择了步行,顺便也好在路上想想措辞。
“这礼物虽然说是送给元阳姐的,但万一去的时候碰到了元月那疯女人怎么办?不行,还是直接送到宫情的书房,在他的书房里等着,至于元月,算她走运,现在没空跟她算账,等到所有事情了结,一定要撕破她伪善的脸皮。”
“君臣,你来了,宫情还没有回来,你是来看小侄儿的吧,李管家已经提前通知我们了,我们正打算去接你呢,这么远的路,怎么不坐车啊,走路还是有点远的。”
说话的是保姆月阿姨,在宫家也是做了大半辈子的了,和宫君臣他妈白秀秀关系也是极好的,宫君臣看到是月阿姨来迎接,心里又有了新的打算。
“月阿姨,你怎么还出来了,这外面还挺冷的,你不用特地出来接我,我过来的事儿,你还没跟元阳姐说吧?”
宫君臣没想到李管家居然背后跟他来这么一下,一时心里还有些怪人多管闲事,但转念一想,如果能从月阿姨嘴里知道点儿什么,反而更好。
“没有,没有,我刚看到短信说你要来,我就出来了,这不是好长时间没见了吗,你最近怎么样?都在做些什么?上次我听说,你爸把你养的猫都带走了,伤心了?”
宫君臣是月阿姨从出生照看到大的,虽然人在宫情家里做事,但心里还是偏向宫君臣些,这些宫君臣都知道,“月阿姨,我好着呢,你这么记挂我,怎么不来看我?”
“你这孩子,你嫂嫂刚生了孩子,又是三胞胎,事事都要小心,我哪儿来的时间去看你,倒是你一年到处也不怎么出门,也不来看我这个老妈子,真是狠心呐。”
月阿姨说的有理有据,但只有她自己心里知道,她之所以不去看宫君臣,并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因为宫君臣住的地方,是她的好姐妹白秀秀生前住的最久,也是最喜欢的地方。
“你这话说的说有理也有理,说没理也没理,这几年,元阳姐那年不是在生孩子?这些小孩子哪个又不是从小长到大的,那要是元阳姐一直生,你就一直不来看我了?”
宫君臣跟月阿姨贫嘴,是习惯了的,只要这样,月阿姨才会真心觉得她的这个宝贝是真的过的好,不像别人说的那样过的凄惨,性格孤僻,不讨喜。
“咦,净胡说,哪有女人会一直生的,又不是……又不是机器,哎,不过话说回来,这女人生孩子啊,真是跟在地狱里走了一遭一样,你妈妈之前生你们兄弟两的时候,也是,难产,大出血,可把大家伙儿吓得不轻。”
“我妈妈……”

“我妈妈生我和哥哥的时候也难产吗?我怎么没听人说过?”
宫君臣本来还在纠结到底要怎么跟月阿姨提起她妈妈的事儿,没想到的是月阿姨竟然主动说起来,也算是给了个机会。
只是月阿姨提起白秀秀连眼神都暗淡了许多,这又让宫君臣心中有些不忍,明明他自己都不愿轻易提起的往事,又怎么可以这么去为难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呢?
正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就算他要查清些什么,也不是非要从月阿姨这里下手,更重要的是,他相信,如果月阿姨真的知道什么,又怎么会不告诉他呢。
“哎,秀秀这个人呐,她当然是不想让你们知道的,她爱极了你们两个孩子,又哪里肯告诉你们,她为了你们遭受了什么,而且,你们当时那么小,又懂什么叫难产,什么叫命悬一线?”
月阿姨说着,眼圈已经开始泛红,忍不住回头抹了抹泪,这才转过身来拉住了宫君臣的胳膊,“君臣,你不是来祝贺哥哥姐姐的吗?今天不提这些往事了,先进去,我估摸着你哥一会儿就回来了,这段时间你哥下班可是比往常勤快了不止一点半点。”
“好,那我就去书房等吧,麻烦月阿姨帮我把这个礼物送到元阳姐那里,你知道的,我向来不喜欢吵闹,元阳姐那里的小孩儿实在是……太多了。”
“这……小孩儿你不看就算了,你元阳姐,你也不去看看吗?”
听宫君臣说来给自己的嫂嫂和侄儿们送礼,月阿姨本来是高兴的,心想这孩子总算懂事了,知道亲人之间就是要这样互相关心,多走动,可转眼宫君臣便提出要去宫情的书房等人,又是白欢喜一场。
宫君臣只是露出撒娇,乞求的表情,月阿姨没有办法,也只能答应,将礼品接了过来,提着还有些重,又宠溺的调侃道,“这是把你院子里的花盆搬过来了,怎么这么重?”
“你猜?”
宫君臣不正面回答,只是偷笑,月阿姨叹了口气,顿了顿,又道,“你有分寸就好,我也不能一直在这儿跟你闲聊了,你自己去书房等着吧,你哥回来,我会告诉他,让他去找你。”
“好,辛苦月阿姨了。”
“这孩子,不辛苦。”
与月阿姨寒暄几句,宫君臣渐渐想起一些和他妈妈在一起时的过往,内心也平静了许多,走到他哥宫情的书房,更是如此,“宫情这个书呆子,这么多文献,看的人头疼。”
“骂谁书呆子呢?你自己不好好念书就算了,还对宫情哥哥指指点点,当真是没有教养。”
宫君臣本以为只有自己一个人在书房,想到什么便不自觉地说了出来,没成想却被同在书房的元月听了去,心中十分不爽,冷冷地回怼道,“总比有些人自诩书香门第,背地里却惦记别人老公的人有教养。”
“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宫君臣这一句话虽然是留了脸面,却不是给元月的,他的意思已经十分的明显,就是在骂元月喜欢自己姐夫,没有教养,不要脸,顺带着连元月的父母都骂了。
元月心里有鬼,不敢反驳,只能是吃下了这个哑巴亏,但仍旧是不依不饶,“哼,宫君臣,你最好能一直这么有骨气,别突然某一天还要跪下来哭着求我放过你。”
“人都说一孕傻三年,怎么到了你这里,变成了姐姐生孩子,妹妹变傻子,这种痴人做梦的话都说的出来,我看你是病得不轻啊,你要是跪着,哭着,求我,我可以考虑考虑给你介绍一个医生,免得你到处丢人。”
元月向来要强,一心都扑在宫情身上,哪里知道宫君臣虽然少在外界抛头露面,却不是好惹的角色,当下被这么羞辱一番,气的眼皮子直跳,语气颤抖道,“宫君臣,你别这么嚣张,你真以为我是手里什么都没有就敢出来的蠢货吗?”
“呵,你自己知道就好,你,就是蠢货,蠢货是没有资格跟我讨价还价的,滚吧。”
宫君臣语气冷淡,表情更是不屑,元月本以为自己拿住了对方的把柄,可以耀武扬威一番,却不曾想宫君臣根本不接招,连让她出招的机会都没给,只能恶狠狠地留了一句,“你给我等着,你会后悔的”,灰溜溜离开。
“这个给人下药的小贱人,说什么拿了我的把柄……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有什么资本这么嚣张?”
虽然这一次交锋,宫君臣是赢了,但毕竟只是打嘴炮,并没有什么意义,然而,看元月的表现,她说的“把柄”又不像是无中生有,一时还真的有点让宫君臣怀疑,“我能有什么把柄?”
“君臣,想什么呢?这么认真。”
宫情匆匆忙忙赶回来,还没有上楼,便听说宫君臣到了自己的书房,又赶紧赶了过来,见宫君臣一人好好的,这才放了心。
“额,没什么,就是……哥,你说,如果有人跟你说,你有把柄在她手上,你会怎么做?”
宫君臣和宫情从小到大的感情一直很好,从来都不防备,这一次,也不例外。
“把柄?什么把柄?”
突然被宫君臣这么一问,宫情的心里一惊,无数个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转瞬又停滞下来,“你是说,有人跟你这么说吗?”
“对,元月说,她手里有我的什么把柄,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哥,我跟你说,元月这个女人,不简单,你们还是早早地把她打发了出去,省的她后面整什么幺蛾子。”
听到这里,宫情悬着的心才真的放下来,又想,大概是宫君臣猜到了大家准备撮合他和元月的事儿,心里不爽,跑到这里准备搅黄了这姻缘,于是敷衍地应付道,“人家元月是女孩子,又是你元阳姐的亲妹妹,你不要欺负人家。”
“我晕,我欺负她?得了吧,她那叫自己欠揍,可别说人家欺负她。”
宫君臣不屑道。
宫情则不以为然,看着眼前能说会道的弟弟,心下直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对的。

第25章 更深的地方是哪里?
宫情也不跟宫君臣硬着来,只问道,“那你说,人家元月怎么招惹你了?你要是说的有理有据,我就答应你,把她送回去。”
“我……她……”
元月喜欢宫情的事儿不能说,元月给宫君臣下药的事儿没证据,宫君臣一时半会儿还真拿不出什么有理有据的名头,几度语塞,终究是没什么好说的。
“反正我不喜欢她,你早点把她送回去就是了。”
“你不喜欢她,她又没在你院子里住着,只要你不过来,自然就见不着她,也不会碍你的眼,你怎么偏偏就要让我把人送走呢?”
“哥!我不管,把她送走,不然我就再也不来你这破地方了。”
宫君臣说不过宫情,所有的不高兴都写在脸上,突然便使起了小性子,耍起了无赖。
“你这小……小孩儿脾气,好了,我知道了,我答应你就是了。”
宫情嘴上说着答应,心里却另有打算,原先因为元月在宫家待了好几天,常常黏着元阳,导致他们夫妻两都没有什么单独相处的时间,宫情本是打算想办法将人请回去的,但这次看到宫君臣的变化,宫情又改了主意,“为了君臣,只能再等等了。”
宫情仔细打量着宫君臣,心中计划着后面的计划,沉默不语,这让不知道宫情打的什么算盘的宫君臣心中直发毛,“你……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宫君臣也知道自己的反应太大了些,在对元月本性完全不了解的宫情看来确实无法理解,想了想,还是决定先说正事,“哥,元阳姐这次不是生了三胞胎吗,这是妈生前的金丝珠链玉镯,就当是给你们的贺礼了。”
“金丝珠链玉镯?”
宫情只当是他弟弟害羞,也不再追问元月的事情,转而伸手接过玉镯道,“这是妈的首饰,妈留给我们的东西本就不多,你真的舍得?”
以前,宫情和元阳结婚生子的时候,宫君臣照样也送礼,但是都是些很寻常的东西,从没有如此用心过,接过玉镯,宫情的心里又是惊喜,又是难过。
“连金丝珠链玉镯都拿出来了,这小子在想些什么呢?该不会是又遇到什么大麻烦了。”
那场大火几乎把白秀秀的东西烧了个干净,只留下极少地一部分,宫情没结婚前,兄弟两人共同保存着这些回忆,一直到宫情结婚的时候,为了安抚孤单的弟弟,所有的东西都被送到了宫君臣的庭院。
“当然舍不得,来的时候,我见到月阿姨了,她说妈生我们的时候,也跟元阳姐一样,难产,大出血,好在最后挺了过来,哥,你知道这件事儿吗?”
宫君臣问的是宫情,眼神却一直停下那对金丝珠链玉镯上面,隐隐地还有泪光,宫情见状,深受感动,伸手摸了摸宫君臣的额头,道,“我知道,前几次你元阳姐生孩子的时候,我听月阿姨说过,不要难过,妈妈不会希望看到你这样的。”
“嗯。”
宫君臣也是乖巧地点了点头,但随即眼神一变,还是问出了那句话,“哥,当年那场大火,真的没办法了吗?我不想让妈妈走的不明不白,如果是有人害了她,我一定要揪出那个人来,不管他是谁,不管他是有心还是无意,我们都不能放过他。”
闻言,宫情则是一惊,质问道,“君臣,你,你这次拿着妈的这双镯子过来,不是来贺喜的,是来兴师问罪的吗?你还在怪哥哥和爸没有及时赶到?没有在你们遇到危险的时候陪在你们身边?”
“哥……我……”
宫君臣自是没有这样的意思,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一向聪明的哥哥竟会如此的猜测自己,想要解释,却被宫情打断,“你别说话,我问你,那场大火,早就下了定论是意外,这么多年,你都没有提出过疑问,今天是怎么了?你是听谁说了什么?还是有什么新的证据?”
“我……我没有,我就是想妈妈了。”
此时被宫情问的哑口无言的宫君臣,只恨自己当时在卫生间太过于小心而没有录音,不然,也不至于作出这样可怜的模样博取同情,“我听说元阳姐这次生孩子很凶险,就决定来看看,又听月阿姨说,妈妈生我们的时候也是一样,一时难受的有些糊涂了……”
宫情本就心疼宫君臣在那场大火里受了伤,此后又是一个人默默无闻的生活了那么多年,现在看到宫君臣这副可怜模样,顿时如鲠在喉,什么都不忍心再追究了。
“君臣……我知道你难过,但是,生活总还是要继续的,不要把自己困住了,妈妈知道的话,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自我束缚的。”
看着宫君臣无措的模样,宫情越发的愧疚,重新将手里的玉镯交还到宫君臣手里,“这个你留着,哥哥不需要你放弃什么,我只要你好好生活,知道了吗?”
说着,宫情又用力地捏了捏宫君臣的肩膀,以示鼓励,宫君臣默默接过玉镯,早已泣不成声,虽然是为了应付宫情说出的话,但当叫出那个名字的时候,他的心理防线已然崩塌。
“其实……我已经很多年没有梦到过她了,昨天晚上,她突然出现在我的梦里,我问她,为什么这么多年了,现在才来,她说……说因为我快把她忘了,她在怪我。”
面对真心待自己,血浓于水的哥哥,宫君臣终于敞开了一次自己的心扉,他真的隐藏的太辛苦了,“哥,妈是不是在怪我?我只想着自己,却差点忘在那场大火里失去最多的是,妈妈。”
宫君臣的眼泪就像那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受控制地往下掉,宫情再也忍不住内心的酸楚,上前一把将宫君臣抱紧道,“君臣,别难过,有哥哥在,哥哥在呢。”
“不要自责,你不是忘了妈妈,你只是把她放在了更深的地方,我知道你的感情,你不可能会忘记的,我也不会。”
“更深的地方是哪里?”
“是忘记的边缘,可永远也忘不了,这就是最深的地方。”

第26章 那我也不装了
“不行,这件事儿牵扯的面儿太广了,我还是要拿到实打实地证据再说,既然他们对叶叔伯除之而后快,那我就偏要保护好他,突破口就在他身上了……”
好不容易过了宫情那一关,宫君臣做事也更加的周全,一边私下里派人去查元月在背后捣什么鬼,另一边又连夜以身体不适为由把叶叔伯接回了自己身边。
“君臣?君臣?你怎么样?你哪儿不舒服?”
白天一阵忙活,叶叔伯本来已经是身心俱疲了,但一听说宫君臣有事儿,还是毫不犹豫地跟了过来加班,“你这房间里的灯光太暗了,开关在哪儿,我去打开,这样也能看的清楚些?”
宫君臣本来就是装病,特地把光线调得很暗,故意混淆视听,一听说叶叔伯要去开灯,又赶紧咳嗽两声,拽着人的胳膊道,“叶医生,我,你别走,我,我害怕……”
“啊?!害怕?别怕,别怕,我在呢。”
叶叔伯倒是见过很多在生病的时候就会格外脆弱的人,一开始也不曾怀疑,只是宫君臣一直不说明是哪里不舒服,纵使他有天大的本事,也是诊治不了的,实在急了,只能提议道,“你是不是自己也不知道是哪儿不舒服?不然还是去医院吧?我给你叫救护车。”
“啊,不用,不用,我,我好像好些了,应该再躺一会儿就没事儿了……”
宫君臣这病装的,连灯都开不得,就更别说了去医院了,叶叔伯一提出这个建议,立马就遭到了宫君臣的强烈反对,拽着人的手劲儿也更大了。
说不出来那不舒服,又不肯看医生,叶叔伯凭借着专业医生的直觉终于猜出了宫君臣是在装病,心中放松了许多,“装病是吧,我倒要看看你这小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君臣,君臣,这样,我以前也学过中医的,虽然不是很精通,但是,像号脉这些基本功还是学了的,要不然,你躺好,别乱动,我给你把把脉?”
叶叔伯说着,拉起宫君臣的手就开始像模像样的把了起来,丝毫不给宫君臣拒绝的机会,把了一会儿,又煞有介事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君臣,你这儿……身体确定不行啊。”
“嗯?什么?”
宫君臣不知道叶叔伯也是装的,还以为自己真的是身有隐疾,一时心中警铃大作,“不是吧,我还没开始调查失火的真相呢,我不能生病……”
“叶医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号出些什么了?”
虽然房间里光线暗淡,但叶叔伯仍然能看到宫君臣脸上慌乱的神色,一瞬间戏精属性大爆发,趁机摇摇头道,“君臣,你这,这……”
“嗯??”
“你这儿肾好像不太好啊……”
宫君臣:……
“你到底会不会看病?”
宫君臣的无语可想而知,当即也明白了自己装病的事实已然被叶叔伯发现,于是,直接摊牌摆烂,“既然你已经发现了,那我也不装了,我没病。”
“嗯,你确实没病,那你又为什么要装病呢?”
叶叔伯不解地问到,他确实也没想明白,这大半夜的,宫君臣不老实睡觉,特地装病骗他过来对宫君臣有什么好处?难道这也是有钱人享受生活的一部分?
“我……我……”
由于事情太过于复杂,宫君臣一时半会儿还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支支吾吾半天,也没有个完整的句子,叶叔伯有些急了,“说不说?!不说,我走了?我真走了?”
“哎,行了,我说还不行吗?我说。”
叶叔伯佯装要出门离去,宫君臣没有办法,只能一咬牙,一狠心,做出了决定,“我说,你过来,你过来我就告诉你。”
“说。”
这场谈判,叶叔伯占了优势,自是十分得意地跑到宫君臣面前,谁料,宫君臣接下来说的话,才是致命一击。只见宫君臣犹犹豫豫,欲言又止,在叶叔伯失去耐心的边缘,终于开口道,“我,我喜欢你。”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