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同人)今天去找康熙认爹了没有—— by藤萝浠月
藤萝浠月  发于:2023年10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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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辰:“别说胡话。”
太子的废立从来都不是一两个人一句话的事,这事关国体,是相当于朝廷大地震的事。
“想玩我们可以出去玩,挂着太子的名头摆烂吧。”苏辰给弟弟提了一个影响最小的建议,那天群臣都要求废太子,保成就解脱了。
弘皙突然扑过来哭道:“阿玛,你不要不当太子。”
胤礽接住他拍了拍,见小儿满脸真情实感的眼泪,突然觉得很好笑:“为什么如此要求?”
弘皙还没有多少心眼,说出来的话八分都有真心:“儿子不想当平平无奇的小阿哥。”
胤礽拿手指抹掉他的眼泪,安慰道:“咱们家的小阿哥都没有平平无奇的。”
弘皙:“才不是,三叔家的弘晟都没有人理会。”
胤礽这才发现自己这个年纪没多大的儿子,其实已经能够看懂很多功利的事,哄了两句就叫人把他带走。
“哥,看弘皙这个样子,我更想马上跟你出海了。”
胤礽已经感觉到,他这辈子登上那个位置的希望渺茫,弘皙小小年纪就这个样,再长大一些又会如何?
苏辰说:“对了,阿玛有意禅位,你好好考虑过再决定。”
胤礽听到这句话的第一反应就是:“阿玛还要试探我吗?”
苏辰:“看来你跟阿玛的关心真的越来越远了。”
胤礽看到大哥的眼神,不由就回想起小时候他们两个跟在高大的阿玛身边走来走去习字读书的场景。
他半晌才说道:“太子我不想当了,便是不再想那个位置,现在我才理解到你当年说的鸡狗皇帝的精髓,不仅劳累身体还劳累精神。”
你和阿玛都对皇位心如死灰的样子,这可怎么好。
一心想带保成出去让他们不至于因为权力闹崩的苏辰现在觉得自己有些崩。
还不知道他阿玛从弘皙口中得知辰儿同意带着保成出海后,刚被他哄好的心情又坏了。
三十八年出海,没可能了。
苏辰也不着急,反正都盼这么多年了再多等两年也没什么。
又重新哄好阿玛之后,苏辰就开始去弟弟们的府上做客,今天去小四家里和才两岁的弘晖玩,明天去小五家跟他儿子小弘昇玩,后天就是小六家才满月的小弘晓,小七家弘曙---
除了小侄子们,这几家还有小侄女们,苏辰不能带着她们玩,但是过去总要先见见的。
因此在京城待了几天,苏辰很快找到孩子王的感觉。
小八往下的几个都长大了,听阿玛说明年选秀的时候就给他们都把福晋娶了。
苏辰只能说,阿玛还是这么包办。
而且,时间过得好快呀。
秋天了。
康熙看看树上的落叶,对他这两天才闲下来窝在畅春园小院儿瞎鼓捣的儿子说:“辰儿,阿玛觉得有必要在今年进行一次南巡了。”
苏辰早就给他阿玛准备了一个南巡基金,为的就是防止曹李孙这三个位于江南的织造借南巡敛财。
更重要的是,他不想让阿玛在以后被臣子拿南巡当把柄,以此好行贪污之事。
苏辰就放下手里的锤子,“那就去,西湖的雪景最好看了,我来的时候还遗憾看不成断桥残雪了呢。”
上次没有立刻答应带阿玛出海到保成那儿马上就答应了,经由小弘皙的嘴巴传到阿玛耳中,他这位马上就要迈进五十大关的老爹生气好几天。
苏辰决定提前先把阿玛当做一个老小孩儿宠起来。
三天后,御船遮天蔽日的航行在运河上,前后左右的船只提前半日清的场,两边岸上均有当地官员设的欢迎仪式。
比起上一次南巡,这一次的花样更多。
胤褆放下千里眼,忍不住酸道:“阿玛一句话,大哥就能这么快安排好南巡的事情,咱们谁能比得上啊。”
胤祺和胤祚坐在床边下棋,头也不抬道:“大哥有钱,这才哪的人到哪儿?”
胤祚八卦:“我听说南巡基金里还有一项拨给所经州县的钱,比如咱们今天过河,耽误在此地一两日的商船都能得到补偿,还有那些欢迎的彩棚,也是南巡基金里面的钱。”
整天只有自己一亩三分地的胤祐羡慕,道:“你们说大哥现在手里有多少钱?”
他成家后也跟大哥的远航公司入了一股,每年都能分到□□千两,大哥这一年怎么不得百十万的赚?
苏辰从外面经过,听到弟弟们给他算账,说道:“没有你们算的那么多,去年最多,三十六万。”
参与的人多,他分到的就少了,还没有粉饼厂的盈利高,不过每次海船来回一趟,盈利总额都非常吓人。
随着时间的发展,官员们私下组织船队出海的情况也出现了。
阿玛很不喜欢官员们这样的行为,这两年一直在打压。
不过依然不禁民间商船。
官员管理朝政,再让他们设计这么大宗的远航贸易,一旦出现贪污或者其他情况,其带来的影响都必然很大。
在这边船舱的阿哥们看见大哥,都不好意思了。
胤祐解释道:“大哥,我们绝对没有要偷偷给你算账的意思,就是好奇。”
苏辰:“没关系,以后我还会向所有参股人员公布账本,争取做到透明化,收益让大家都能看得见。”
众人心底倒吸凉气。
大哥总是能做出一些突破常人想象的事。
“就要吃饭了,都别窝在这里了。”苏辰提醒一句离开。
十三十四早就饿了,闻言赶紧猴子一样跟着窜了出去。
他俩还没有开府,根本不关心钱多钱少的,哥哥们议论的时候两人都没入耳,总之自己吃的喝的都不缺,管钱做什么。
胤禛看他们俩这样子摇摇头。

第260章 番外二(南巡2)
夜晚,月亮散发着柔和的光辉挂在天上,将天地之间照得一片澄明,胤礽席地躺在床尾,突然头顶出现一片阴影,睁开眼睛看到他哥和小四。
不过现在的小四也不小了,儿子都已经两岁,相比较小时候的沉稳,他现在看起来就挺闷。
仔细说起来,小四跟着他的时候倒还更多些。
苏辰和胤禛在保成左右两边坐下,胤禛把手里提着的牛皮酒囊递过去。
胤礽咕咚咕咚喝了两口。
胤禛说道:“二哥,这段时间你总是郁郁的,能跟弟弟和大哥说说吗?”
胤礽摇摇头,看着天心明月,道:“我也不知从何说起,总之这些年越来越厌倦朝堂这些事。”
苏辰没想到弟弟的心结这么重,出来游玩也不见好。
“说起朝廷的事,今年是不是要进行户口的编审工作了?”
清朝的户口编审从顺治八年开始,一开始三年编审一次,到现在是五年一次,只不过现在的编审和现代的全国人口普查还不太一样。
如今的编审,主要是核对每地纳银的丁口,并不是专门针对全国的人口进行普查。
从三藩之乱到现在朝廷也休养生息了好些年,前两年的漠北征战对内地基本上没造成什么影响,苏辰觉得很有必要统计一下全国的人口了。
胤礽和胤禛都听得认真,不过两个人都觉得统计全国妇男老幼的数量,不怎么有必要。
苏辰笑他俩:“还是在朝廷办差这么多年的呢,你们就没发现天下承平社会经济各方面全面发展起来,最重要的资源就成了人口吗?而且现在虽说有高产的玉米、土豆,但这也不是绝对的高产,人地矛盾到达了一个怎样的程度,国家未来人口会膨胀到多少,我们都应该有提前的了解啊。”
“人口,是重中之重。”
胤礽的面色凝重起来,胤禛也沉缓地点头。
苏辰道:“所以这次南巡后,你们俩盯着这件事?”
胤礽笑道:“哥,你不是一直告诉我不想当太子了可以溜号,怎么你现在反而又开始给我找活儿了?”
苏辰:“反正都当这么多年了,不差这一两年。”
胤禛表面没有什么,其实挺关心二哥的状态,见他恢复了一些,不禁也露出轻松的笑容。
康熙站在船上的二层阁楼,看着三个孩子渐次说笑起来,心中有些复杂。
梁九功已经很老了,端茶倒水的活儿他现在都不做,不过皇上的树洞一职现在还是他,看着柔和月光笼罩着的船尾一幕,梁九功知道他又要听到皇上的吐槽了。
果不其然,皇上叹息一声道:“孩子们长大了都要远离父母,现在有什么事都不跟朕说了。梁九功啊,前几天朕听到有人说朕现在的疑心越发重了,朕对辰儿他们也是这样吗?”
梁九功皱眉,道:“怎么可能?皇上,这到底是谁胡说?”
康熙看着远方道:“不然辰儿为什么偏向带保成离开,而不是朕呢。老了,讨人厌了吧。”
梁九功:皇上这都大半辈子了,您能不能说两句奴才能接的话?
翌日清晨,船行到高邮。
高邮的咸鸭蛋现在就很有名,康熙坐船几天也有些不耐烦,便传令下去要在高邮停留一两日。
这些年苏辰虽然在很多地方都建了南巡行宫,可不也是处处都有,高邮就没有。
皇上传令在此停留之后,内务府那边的官员很快就找到苏辰,请示道:“王爷,咱们这也没有提前说停,高邮的官员都没有准备,皇上该在何处下榻何处游赏何处查访民生啊?”
苏辰不以为意:“这有什么的,我皇阿玛又不是锁在深宫没见过外面的皇帝,只要他们高邮官员没有不法行为,就不用担心。没安排就随便走走,总不能不经过提前安排的地方就没办法见人?”
内务府这些年清廉很多,但只要是官场就总免不了这样那样的太阳照不到之处。
每次皇上南巡,内务府都有跟下面通气儿的。
碰个软钉子,内务府的两个官员委委屈屈地走了。
辰时御船停靠。
这对高邮的人来说是一件天大的喜事,本来就要在今天上午暂停半日的港口,在御船停下的消息传出之后很快就吸引了很多人的到来。
官府紧急派出所有的差役兵丁过来维持秩序。
康熙走下御船,看着岸上的人山人海,心情总算好了点。
这一天对于高邮地方来说是值得大书特书的,皇上从御船下来骑马而行,一个个龙章凤姿的皇子也骑上高头大马,向城内走去。
因为赶过来看御驾的百姓众多,皇上让人传谕旨免了跪拜礼,以免发生踩踏事件。
好看的皇子们后面还有好几个小孩儿,就有知道的人在人群中讲解,哪几个可能是皇子哪几个可能是皇孙。
康熙高兴了,随行的官员们却是崩了一路的神经,唯恐突然从哪儿窜出来一个刺杀皇帝的白莲教或者其他什么教。
好在从港口到内城的一路上都很顺利。
没想到进城之后,皇上突发奇想,他老人家要去吕巷之间走走。
官员们:这怎么走啊?
康熙说道:“走到哪儿算哪儿,怎么,众位爱卿不愿跟随?”
大臣们:没有没有。
高邮上上下下的官员更是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苏辰一直跟在他阿玛左右,但即使如此还是被人逮住机会叫到一边:“王爷,真的不需要提前安排安排吗?这吕巷之间的人家,哪是皇上能踏进去的?”
苏辰还是摇头:“不用,我阿玛也是人,百姓们能居住的地方我阿玛为什么不能去?”
官员沉默了,官员想掀桌。
您知不知道这样是不讲武德的。
再出来的时候康熙和儿子们都换了普通富商的衣服,但因为随性人员数量巨大,每走一处都能吸引到百姓的目光。
而且城内百姓刚才基本上全到港口去看皇上了,回到自家正津津有味的讨论着呢,又看见皇上马上就给认了出来。
很快一传十十传百,大家又都出来看皇上。
康熙突然心生悲哀,百姓们看着他的目光里只有猎奇,没有一点敬爱和认同。
难道是他还做的不够吗?
苏辰看了阿玛一眼,笑道:“您这是怎么了,看到这么多百姓夹道欢迎还不开心?”
康熙:“有一点吧。”
别这么勉强。
苏辰知道这两年阿玛更关注民生,便提议:“阿玛,不如我们随机挑选一户普通人家,去他们家蹭饭,也好看一看百姓们的一日三餐。”
弘景:“爹,您就不想想咱们这么多人谁敢招待我们?这要把他们家吃光的。”
两边的百姓有听见这个少年的话,很快一个传一个在人群中传开,便不时有善意的笑声传出。
苏辰听到不少讨论弘景身份的。
“那就是辰亲王认的汉人儿子吧?”
“叫爹呢,应该就是。听说去年山西有旗人欺负汉人的事,就是弘景小阿哥出面解决的,没有看旗籍,纯是根据法律判的。”
还有人在说:“我们能不能请皇上去吃饭啊?”
后面的官员们听着这些冷汗都下来了。
在这外面吃饭,皇上的安全那可是重中之重的。
大臣们基本上都不同意,一个挨一个上前阐述在外面吃饭的危险性。
康熙被念叨地头疼,还有一个考虑就是可能真的不会有家庭愿意开门让他们这么多嘴去吃饭,多丢人,于是他们只是在接下来的走访了两三个家庭。
看看他们的一日三餐和居住环境。
不过随侍官员们今天还是没有躲过一场百姓餐。
按照百姓们所说,康熙让船上的御厨做了一餐堪称简陋的百姓常用饭食。
麦面和玉米面掺和蒸出来的馒头,红薯面玉米面做出来的饼子,还有清可鉴人的米汤,咸菜或是炒菜。
而在百姓们的叙述中,馒头和炒菜都是他们不能每天吃到的。
天下百姓何其多,比高邮城百姓过的日子更差的还不知道有多少。
一路到扬州,康熙做出了很多政策上的调整。
比如农事官的待遇再次得以提高。
比如有重大创造的工匠,可以经由地方推荐直接去畅春园蒙养斋担任职务。
在扬州停留了三天,任免了一批官员,然后就是苏州。
到苏州必去江宁府,孙老妇人还活着,见面康熙便双手搀扶阻止行礼,笑称“吾家老人”。
曹寅的两个儿子,庶长子曹颂和嫡次子曹颙都得以在圣上面前一展才能,康熙很高兴,给他们每人赏了一块玉佩。
苏辰跟这两兄弟是熟人,之前他下江南调研就带过曹颂几天,更何况曹颂的名字还是他给取的。
再次见面双方一点都不生疏。
曹颂跟弘景玩得不错,看见他们康熙就好像看到了自己这个年纪的时候,那时曹寅也是这样前后跟着他,启程时便命曹颂随行,让他以后跟在弘景身边办事。
孙老夫人唯担心这个孙儿,他那后继的嫡母太不着调,若不是她看着,还有辰亲王亲自赐名压着,这孩子早就被养废了。
皇上要带走,颤颤巍巍的孙老夫人马上激动地跪下来,坚持磕了两个头才起。
康熙暗叹,对孙氏说道:“奶母放心,这孩子的前程朕会替他想着。”
曹颙的生母李氏得知这个消息,神色莫名,跟随老夫人送御驾离开的时候,还贸然出头想把曹颙也塞过去。
苏辰直接就拒绝了。
曹颙很可能是曹雪芹的父亲,怎么能让他去京城呢?
“江南人杰地灵,曹颙小小年纪就颇通诗书,您还是带在身边好生教导吧,别沾染了京城的世俗气。”
可能是因为他的出现,也可能是时间还没到,曹寅现在跟已颇有贤名的小八没什么交往,小八和小四之间也没什么龃龉。
说不定曹家以后不会因为小四登基败落。
但文学家的气质不可能因为没有经受磨难就被泯灭。
苏辰还等着曹雪芹写出一部能够反映这个时代的伟大作品呢。
不管他写什么,苏辰都给他托底,保证完整印发出来。
时光匆匆如流水,孙老夫人逝世之后,曹家的人就没有几个还记着那位跟随辰亲王唯一的儿子入京城的大公子了。
康熙五十二年,曹寅病重,康熙得知,立即命飞船从京城送来治疗疟疾的汤剂。
但即使有飞船的出现,曹寅及时用了药,还是没能度过生死关,曹府一片缟素的时候,那个只有府中老人还记着的大公子也没来。
曹寅死后,曹家境况愈下,曹颙这个江宁织造做得一点儿也不成功,曹寅没有拉多少饥荒,他倒是仗着父亲的荣宠,又要做煤的生意又要做铜的生意,短短一年多跟当年太子爷办出的中央总钱行那儿欠了不少钱。
真真是对应了那句不怕富二代败家就怕富二代创业。
贷款还不上,曹家几乎被时任总钱行管理的老四搬空。
曹颙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熬死的。
李煦可怜自己妹妹,在五十四年带着一个曹家子侄赶赴京城,希望还能保留曹家的江宁织造职位。
否则欠着那么多钱的曹家,一瞬间就能倾颓。
这些年儿子不在身边,康熙严酷了很多,但是对早年的老人还都保留着情谊,江宁织造这个位置私设的性质比较大,而且换上别人他也很难信任,多番考虑之下还是同意了李煦的请求。
曹頫被过继到李氏名下,曹家又勉强支撑了几年,但到底不如曹寅还在时的光景。
作为父亲遗腹子出生的曹雪芹,就是在这样没落的家庭环境中长大的,纵然家中败落,仆人还有几个,祖母和他们都很喜欢缅怀当年曹家的风光。
皇上六下江南,其中四次都来了我们家,先老夫人所居之处还有皇上的亲笔题匾额。
曹雪芹六岁的时候才知道他还有一个亲大伯,大伯在三十八年跟随南下的皇上回京,据说一直跟在辰亲王唯一的儿子身边伺候。
四十八年时,辰亲王和太子等人出海,他大伯也在列,听说当时是从上海港登船的,经过苏州时大伯在外面单独见了祖父一面。
一走便是十多年啦。
这一日阳光明媚,冬季的寒冷逐渐淡去,曹雪芹正在后院看蚂蚁搬家,突然有很多人跑动起来的声音。
“是大老爷,大老爷回来了。”
“辰亲王和太子爷驾到。”
多年冷清的曹家好生热闹了一天。
曹雪芹跟在祖母身边,看到了跟父亲差不多年纪的大伯,还有一个贝勒,据说他就是辰亲王收养的儿子。
最令曹雪芹印象深刻的,是那位束发带冠披着一件白狐裘大氅的人,祖母参拜时称他为“辰亲王”。
辰亲王眼角有一层不太明显的细纹,那是岁月的痕迹,但他整个人的温雅清冷,又似乎最受岁月眷顾。
曹雪芹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人,还是个男人。
辰亲王看见他似乎很高兴,送给他很多稀奇古怪的礼物和西方的很多文学作品,还鼓励他多读诗书,告诉他以后不想考科举可以像聊斋先生一样写话本。
虽然辰亲王走后祖母不太高兴,但他一直保留着辰亲王的那些礼物。
这次见面辰亲王留给他的印象太深刻,以至于在曹雪芹后来的记忆中,同时见到的那位传说中尊贵无比的太子都模糊了面目。

第261章 番外三(平行时空)
胤礽从睡梦中醒来,伸手一摸,额头上都是冷汗,旁边睡着的温氏被惊醒,披衣起身道:“殿下,您又做噩梦了?”
自从南巡回来,太子殿下便经常半夜惊醒,温氏很担心,下床给他倒了一杯温水。
胤礽喝下去一整杯水,歉意地对温氏道:“你睡,我去前面。”
温氏也不敢拦着,便帮他找衣服,送人出门的时候小声道:“您有什么话不想跟妾身说,也去找辰亲王聊一聊,别憋在心里。”
胤礽停下来转身握了握她的手,说道:“孤没事,你睡吧。”
温氏怎么还睡得着,他都多少天没有休息好了?
第二天苏辰进宫给太皇太后请安,半路被一个小宫女拦住了,说是太子妃有请,苏辰想了想就跟着过去了。
弘景和弘量都跟着,身边又都是宫里的人,并不用过份的注意。
温氏找他八成是跟保成有关的事。
见到温氏之后,听见他说了保成南巡回来之后的情况,苏辰的面色也凝重起来,他点点头对温氏道:“我知道了,保成那边我会去问问。”
温氏感激地福了福身,她正要告退之时,凉亭的一面传来咯咯的清脆笑声:“我说一出门怎么就见着喜鹊喳喳叫,原来合该遇贵人。”
说着她她便行礼,口中道:“妾身给太子爷、太子---”
苏辰回过头,目光清冷地看向这个说话夸张表情也很浮夸的女人,在凉亭中的石凳坐下,一点儿都不客气:“是保清的侧室啊,你怎么在宫里乱撞?还有,本王和保成的身形差别很大的吧。”
保成从小比他好运动,身材比他就更显得健美,而且保成的太子服和常服也都以明黄色居多,他都是随便穿的。
还有一点,他这两年的发型很多变,今儿半散明儿束冠,光看头也不能把他当成保成。
综上,苏辰合理怀疑石氏是故意的。
而石氏的脸色也在听到辰亲王半点不留面儿的话时,遍布恐慌,她掐了掐虎口稳定情绪,仍旧大着胆子道:“辰亲王恕罪,妾身只是没想到您和太子妃,会单独碰面。”
苏辰烦死她了,石氏成功凭借着句话成为他这辈子最烦的人。
“你怕不是眼神不好,没看见凉亭里凉亭外都是人?怎是单独?”
在凉亭北面看花的弘景和弘量探出头,向石氏挥挥手。
弘景还调皮道:“小大婶,您怎么能单独来宫里请安了呢?”
一个野孩子,竟然还用这样的称呼羞辱她?如果不是她不愿做太子妃,现在她才是宫里最得脸的媳妇辈。
石氏气得表情都维持不住了,却最终只能再次屈膝行礼,憋着一肚子气离开。
去年,胤褆被封为直郡王,是所有兄弟姐妹中---除辰亲王之外,最风光的一个。
但每次走进这座规格不够的府邸,石氏心里仍旧不舒服。
太子都那么过分了,怎么还没有落败?
回到自己院子,石氏吩咐小太监去外面守着,大爷一回来就通知她。
然后今天在城外西苑打猎半天的胤褆回来之后,他那个石氏侧福晋便跑过来跟他说,今天看到辰亲王和太子妃在幽会。
胤褆换衣服的动作一顿,转头惊诧地打量着石氏,看傻子一样的:“你没毛病吗?”
根据他多年从各种清奇角度说大哥坏话的经验,石氏这话若是传出去,他能被阿玛扒掉一层皮。
“你给爷老实一点,再说这样的话,爷抽死你。”胤褆冷酷地说。
石氏惊呆了,怎么也没有想到爷会是这样的反应。
但她觉得这些年来爷对她还是很有感情的,而且一些外面的事也会主动跟她说,在石氏看来这就是她的智慧将大爷折服了。
石氏冷静一会儿,说道:“爷,妾身却觉得这是很好的一个机会,咱们不能轻易放过。”
胤褆忍不住,没等她的话接下去就动了手。
直郡王打了媳妇的事,很快就传到畅春园,正在九经三事殿召集大臣议事得的康熙也听说了,眉头狠狠皱起。
打媳妇。
胤褆还真是越来越出息了。
不过没等康熙召见胤禵,他就主动过来请罪了。
康熙心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但没想到认的是另一个错。
“什么?编排大伯哥,你这媳妇是怎么管教的?”康熙怒气填胸,非常不客气地说石氏,“你身边这个石氏早就是心高奸险,但朕还是看在瓜尔佳氏的面子上把她指了婚,竟然如此不识好歹。”
胤褆看他阿玛这反应,明显是不知道石氏污蔑大哥和太子妃的那些话,就有些后悔,大哥肯定不会主动说的,他还不如当做不知道。
康熙一看这儿子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冷笑道:“保清,回去好好约束你的侧室,以后这宫廷也不必让她踏进一步了。”
胤褆低头道:“是,儿臣一定勤加约束。”
傍晚,他才离开畅春园,在门口遇到了提着一篮子雪白槐花的大哥。
当年太奶奶最喜欢的就是槐花蒸菜,京城很多街道都种了这样的洋槐,每年五月份便满城槐花飘香,京城百姓也都把这个吃出花儿来了。
畅春园近旁也种有十几株,这边没有普通百姓过来,十几株槐花开得烂漫,如果大哥不在几乎全都老在了树上。
倒不是没人爱吃这个,而是想得起来的人不敢吃,敢吃的人想不起来吃。
苏辰看见胤褆,给他拿出来几枝儿,“拿回去炒鸡蛋吃,保清啊,人到中年得注意养生,否则这身形就走偏得没法看了。”
胤褆瞅瞅嘴角,大哥是在阴阳怪气他对吧?
“天都黑了,你还回京城?”苏辰问。
这两年他们几个大的,都陆陆续续在畅春园周围兴建了自己的园子。
胤褆感觉大哥有打听他行程的意思,点头道:“弟弟回府里还有些事,得回城一趟,大哥是有什么需要捎带的吗?”
苏辰:“那倒没有。你别只顾着忙外面的事,回家多跟你那些小妾啊什么的聊聊天,咱们家规矩多,不遵守规矩的乱嚼舌根呢惩罚也严重。所以,说话还是要过脑子的。”
胤褆不由得心生感激,都到这时候大哥也没有直接跟他说石氏那些没脑子的话,他握住大哥的手,眼眶发热道:“大哥,弟弟知道你的心,弟弟回去一定会约束好后院的。”
苏辰:保清现在也太感性了吧?
兄弟俩在园子大宫门内说话好一会儿才分开。
晚上跟阿玛一起吃过清淡的槐花蒸菜和面疙瘩汤,苏辰就去找保成。
保成在今天中午回了园子,并且带着随身用的物品,打算在这里居住一段时间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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