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两人安分得很。”
“哼,焦瞿闲的住可信,可方迟也这么乖觉,事出反常必有妖,让人一定要看住他们,他们两人一定有问题。”
“好,”徐刻应道,“洲洲那边怎么样?”
“张清陪着,白雕那边安排了几个异能者,二十四小时盯着呢。”丁恪抬头,刚好看到不远处一个小女孩在垃圾堆里翻找什么,他快步走过去,制止了小姑娘。
“哎……那不能吃……”
小丫头怯生生的,察觉到有人靠近,立刻警觉的举起一把菜刀,眼神凶狠,“别过来!”
“好,”丁恪立刻举手退后一步,紧随而来的徐刻也远远停下了脚步。
“小丫头,你不认识我们?”丁恪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和蔼可亲,轻生询问小女孩。
小女孩情况不太好,衣衫褴褛,而且浑身遍布淤青与污秽,已经是深秋,但她居然没穿鞋,瘦削的脚丫上伤痕累累,看着都疼。
小女孩不说话,眼神依旧警惕而凶狠,举着菜刀步步后退。
丁恪没去问小女孩儿的父母这些没有营养的话题,但凡她的父母健在,她都不会是这样凄惨模样。
大概是他的体格天生太有压迫感,小女孩一直惶惶不安的瞪着他,丁恪不得已回头求助,徐刻走近一些,小女孩儿立刻惊声大喊,“别过来!”
“别害怕,我后退,你和这个哥哥说话好不好?你看,这个哥哥还是个学生,”小女孩受到惊吓的样子太可怜,丁恪忙解释,“我们真不是坏人,你大概出来的少,不知道最近一段时间我和这个哥哥都在帮着白鲸的老大修筑城防工事。这附近的人都认识我们。”
丁恪的判断没错,他退后之后,小女孩儿明显没那么紧张了,那双黝黑明亮的大眼睛躲在杂乱干枯的头发后打量着徐刻。
徐刻也没有哄孩子的经验,一路上碰到的三个孩子,洲洲和他不熟,张猛救那个孩子鲜少出来不需要哄,小太郎……那都不能算人类小孩儿,更像个小狗崽儿,给块儿无肉比哄他更有效。
他格外无措的回头去看丁恪,丁恪扬了扬下巴,眼神鼓励。
徐刻深吸一口气,然后用自认为温柔无比实际上干干巴巴的声音问道:“你叫什么?”
丁恪扶额,无语了!
谁知,对面的小女孩儿却回答了,“叶子。”
徐刻看他,丁恪立刻接话,“叶子,好名字,叶子,我们怎么没见过你,你是新来的么?”
叶子又闭嘴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徐刻。
丁恪无奈,这小丫头大概和他一样,是个颜控。徐刻沉了沉眸,“回答。”
叶子瘦弱的身子一抖,“不是,我一直都在这里,我家在这儿。”
这次不用丁恪发问了,徐刻直接道:“你刚刚在干嘛?”
叶子不说话侧眸看了看空荡荡的街道,微微垂眸。就在丁恪以为她又不回答的时候,她突然开口了。
“找吃的。”
“找吃的?”丁恪诧异,“白鲸基地每天都给幸存者会派人发放足够的食物,你怎么会在垃圾桶里找吃的?”
徐刻直接道:“你的食物呢?”
叶子抿了抿唇,不说话。
徐刻:“叶子,你说,我们可以帮你,但你要选择闭口不言,那我们也没有立场去管这个事情。”
叶子依旧不说话,徐刻不再废话,牵起丁恪的手就走,丁恪有些担忧的回头,却见叶子紧抿的唇在暮色中微微颤栗,然后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
大声道:“因为我们的食物都被人抢走了,不出来翻垃圾桶,我们根本活不下去。”
徐刻脚步停下,回头冷冷的问:“谁抢了你们的食物?”
叶子既然说我们,那就说明食物被抢劫不是个例,而且,明显,这种情况已经持续很久了,否则,叶子也不会在夜幕降临的时候摸出来找东西吃。
【作者有话说】:我觉得快完结了啊,为什么剧情还没进行到结尾?为什么还没有完结?好累!?
第一百四十四章 叶子……
叶子对他们不再那么戒备,缓缓放下手里的菜刀,“是最近白先生接纳进来的那些幸存者。”
“新来的幸存者?”丁恪问道。
“嗯,就是那些人,他们结伴而来,一开始他们只抢少数人,老人和孩子的东西少,大概他们吃不饱,后来,来的人有好几个异能者,他们就连年轻人也抢。”
丁恪愠怒,“没有人管?”
“有的,”叶子恨恨道,“但帮我们的不是白先生的人,我们每次有人想去告状,那些人就会打我们,打的特别厉害,我们都是普通人,好几个哥哥姐姐都被打残了。还有几个漂亮姐姐,她们被抓走都没有回来,那些人说她们都死了。”
“后来,他们那边的几个异能者看不下去,就和他们打起来了,可是,那几个哥哥异能等级都很低,现在也被打的下不了床了。”
丁恪和徐刻相视一眼,问题还不是一般的严重。
抢劫食物、出手伤人,甚至还抓年轻漂亮的姑娘。
想不到,他们引狼入室,让逃难的幸存者形成了一股恶势力,居然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奸淫掳掠。
“那你是怎么跑出来的?”
叶子想到这里,手中的菜刀都有些发抖,“今天,他们要把我抓走,关爷爷不让,他和叔叔阿姨们挡在楼门口,那些人说不把我交出去,他们都得死,关爷爷和叔叔阿姨们抵死不从,他们就动手活活打死了关爷爷,是一个婶子趁乱把我从窗户上吊下来,我才跑出来的。”
丁恪浑身一震,怒火在胸腔翻腾。
徐刻如冰的目光落在叶子脸上,小丫头尽管脏兮兮的,可是依旧看得出来是个美人胚子,柳叶眉,杏桃眼,身量云亭,假以时日,肯定也是亭亭玉立的大美女。
可再怎么说眼下她也还是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那群渣滓简直丧心病狂。
“叶子,你告诉哥哥们,你住在哪里?”
这些畜生多留一秒,都是祸害。
半个小时后,南宁市死寂荒凉的街道在沉寂了四个月后,首次迎来了如此声势浩大的车队。
一辆辆军用皮卡和山地越野发出巨大的轰鸣声整齐划一的向西城区的一处老旧小区疾驰而去。
身处严密监视中的方迟听到这动静猛然翻身而起,脸色骤变,“什么动静?”
焦瞿早已经站在狭小的窗口前,看着远处连绵不绝逐渐远去的汽车灯光,神色自若,“车队。”
“哪来的车队,与江他们提前行动了?”
“没有,不是去城门的。”
方迟垫脚看着最后一辆远去的汽车尾灯,“妈的,这么大阵仗,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丁恪这个土狗也不知道还要关我们多久?我们一直被关在这里,怎么执行后面的计划?”
焦瞿回身回到床边,“放心,用不了几天了。”
方迟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焦瞿已经背过身睡下了,他讪讪闭了嘴。
他觉得自从雄哥死后,焦瞿整个人都变得捉摸不定了。
与此同时,数量庞大的车队驶入了叶子所说的小区。
整齐划一的车辆一字型摆开,最前排的十几辆越野车顶灯把这小广场照的亮如白昼。
小广场上摩肩擦踵挤满了暂住在这里的幸存者。
打眼看去,整个广场泾渭分明分为两派,一边大多都是老弱病残,还有一些没有劳动力的妇孺儿童,他们各个看起来面黄肌瘦,眼神诚惶诚恐,一副被压迫已久的模样;另一边则是刚好相反,入目都是些二十多到五十岁左右的青壮年,还有十来个年轻女性,但这些女性只有极个别面色红润身体健康,其他的大多都一脸疲惫畏缩,还有好几个衣衫不整,裸露在外的皮肤布满鞭痕与淤青。
所有人踏着飞扬的尘烟下车,一个三十多的青年撸着青茬脑袋,笑容满面的上前,“啊,白先生,久仰大名,我是金虎,您叫我老虎就成,不知这大晚上的,您纡尊降贵来我们这小破地方是有什么指示?”
金虎一说话,叶子吓得就钻进了丁恪身后,金虎警觉的眼神扫了过来,但只瞥见一抹小孩儿的身形,他危险的眯了眯眼。
听说今天跑了个豆芽菜,可看那孩子打扮的干干净净,衣服也都是好衣裳,应该不是那个跑了的小东西,毕竟,现在不是末日前,什么东西都短缺,哪有那么多好心人去帮助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
但同时,他心中又隐隐有种直觉,今天这群来者不善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冲着他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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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收拾……
白雕身形异常高大,和孔武有力的蒙古汉子似的,单是沉着脸站在那儿就压迫感十足。
他说话时声音低沉,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你是我南宁市本地人?”
金虎陪着笑脸,忙道:“不是,白先生,我是临江城人,离咱们南宁不远,一个星期前和临江城城里的幸存者来到咱们南宁的。”
金虎是个会来事儿的人,一口一个咱们,无形之中就在拉进两人的距离。
但显然白雕对他这种搞不清定位鸠占鹊巢的行为不爽到了极点,冷嗤一声,“你本事不小,七天时间,就成了这里的管事的。”
金虎是个会察言观色的,一看白雕沉下了脸当即做小伏低,“哎呦,哪是我本事大,这不是大家伙盛情难却么?咱们这个小区里安置的都是一些没有异能的普通人,时常受周围的一些人欺负,我们都有点儿异能,能镇得住那些地痞流氓。”
金虎这话说的大义凛然,把自己包装成一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英雄形象,甚至还把自己欺压百姓烧杀掠夺的恶劣行径转嫁别人头上。
不要碧莲的丁恪见得多了,但不要脸到厚颜无耻地步的,这个金虎真是他二十多年来见到的第一人。
放眼看去,金虎身后那群老弱妇孺都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表情。
“盛、情、难、却?”
白雕一字一顿,步步逼近,面沉如水,任谁看了都不是一副和你闲话家常的闲适神情。
金虎面色微变,“白……白先生?”
“谁给你的胆子,敢欺负我南宁市的人,还敢在我面前扯皮子!”
话音未落,白雕飞起一脚,金虎一百八十多斤的大体格子就像一条狗一样激射出去,轰隆一声,砸在离他们十几米处的楼体上。
金虎队伍的众人顿时噤若寒蝉,两个年轻小伙子胆战心惊的跑过去把金虎扶起来。
金虎脸色难看,他是速度异能者,而且是三阶速度异能者,但刚刚他明明看到白雕动作,想要躲闪,可他周围像是有无形壁垒一般,他根本无处可躲,硬生生接了这一脚。
这时候如果还不知道这些大人物是为什么而来,那他就该蠢死了。
“大哥,”其中一个男子扶着他时趁势压着声音道:“是那个死丫头,我刚刚看到她了!”
“谁?叶子?”
另一个男子也道:“是,就在那个学生一样的男人身后,就是她。妈的,秃子眼光果然狠毒,那个豆芽菜除了小点儿,但真是好看。”
“闭嘴!妈的,”金虎瞪一眼徐刻身后藏着的叶子,“秃子这个老色胚,害死老子了。人呢?”
“出去找那豆芽菜了,还没回来。”
金虎皱了皱眉,随即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快步上前。
“白先生,今天这事儿我也是才知道,是我管教不力,疏忽了,我这就叫人把秃子给您带来,随您处置!”
说着大喝一声,“还不快去把秃子给我带回来!”
无巧不成书,这一声令下,那头秃子就进小区来了,看着门口声势浩大的车辆还以为他们老大受到提拔重用了,喜笑颜开的就往里面挤。
“来了来了,虎哥,我在这儿呢!”
秃子刚上前一步,猛的看到从徐刻身后冒出头来的叶子。
“就是他,就是他杀了关爷爷!”
叶子声嘶力竭,一出声泪水就随着声音滚落下来。
秃子脸色骤变,拔腿就跑,却猛然被人捏住后颈,像摔打沙包一般整个人呈抛物线扔回白雕脚下。
场外没挤进来的几个也一个都没跑了,被眼疾手快的异能者一脚踹断腿,鬼哭狼嚎去了。
金虎瞳孔地震,难以置信的看着徐刻,他自己就是三阶速度异能者,甚至他在逃亡途中见过比自己等级还高的速度异能者,但他觉得就是那个异能者把速度提升到极致也不可能眨眼就出现在徐刻现在的位置。
白雕走近一步,单脚踩在秃子刚要爬起来的手上,“吃老子的粮还欺负老子的人,你是真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啊!”
丁恪看着白雕的动作哑然失笑,听说白雕以前就是这南宁市一个开酒吧的,人混不吝一个,不过浑的有原则,他从来不欺负弱小,而且嫉恶如仇,以前酒吧一度因为他一天天打架生事而亏损。
末日之后,他当了白鲸老大收敛了许多,建基地,救助幸存者,给别人的感觉都是可靠稳重,估计白鲸内部的兄弟们都鲜少见到他们老大这么张狂狠厉的模样。
今天也算是放飞本性了!
“你……你他妈谁啊?知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我们是南宁老大白雕请来的上宾,你们哪来的?报上名来……”秃子被摔得满嘴鲜血,本就尖嘴猴腮的样子看起来更添了几分丑陋。
金虎大喝一声,“秃子,别给老子胡说八道!”
白雕嗤笑一声,不只是他,就连他身后静默的手下都没憋住,一个个咧嘴乐不可支。
“你说你是白雕请进来的的座上宾?”白雕抬脚转移阵地,一脚把秃子踩在粗粝硌人的柏油路面,“你倒是给老子说说,请你们当座上宾的理由是什么?”
“……”
“图你酒囊饭袋?图你衣冠禽兽?还是图你狼心狗肺?”
白雕说一句碾一下,骨骼一寸寸被碾碎的咔嚓声响,秃子的惨叫直冲云霄。
“啊啊啊……”秃子满口鲜血,甚至间或能看到一颗颗牙齿顺着汨汨流出的鲜血掉落。
异能者进化后身体素质异于常人,这寻常的碾压在异能者脚下能生生把人骨头碾成渣。
金虎目眦欲裂,不是怒的,是怕的。
他们打着白雕座上宾的旗子烧杀掳掠,就是因为吃准了这人吃人的末日人人自危,哪个坐拥一城的大人物会去在意蝼蚁的死活。
可现在,白雕却用精锐倾巢而出,亲身上阵不假手于人告诉他,他在乎,而且很在乎。
秃子面目全非,脑袋被踩塌一半,那扁塌的鼻梁像是一条分界线,白雕脚下那半张脸已经血肉模糊,眼珠都被巨大的压力生生挤出眼眶,他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眼看秃子下场如此凄惨,那几个跟着他一起为非作歹的手下都吓得呼天抢地给白雕磕头认错,甚至有两个直接吓得失禁了。
“啊啊啊,我错了,我错了,您饶我一命,我给您当牛做马……”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关老头不是我杀的,是是秃子动的手,您饶了我吧,求求您……”
“对不起,对不起叶子,你让这位先生饶了我吧,我们都是被秃子威胁的,是他……”
秃子听到几个手下的临阵倒戈,垂死病中惊坐起,鲜血淋漓的手指着一个人,怒不可遏的嘶吼。可凌空一脚重重踏下,脑浆飞溅,他最后的半个脑袋也失去了他原有的样子。
“啊啊啊啊啊……”
“啊!啊!”
“我错了!您别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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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审判……
白雕余怒未消,根本不给余下几人忏悔的机会,直接掏枪点射,干净利落的都送走,好让他们黄泉路上有个伴。
做完这些,他才像是想起还有金虎这么个人似的,余热未散的伤口隔空点了点两股战战的人。
“老子来的匆忙,对事情了解的不怎么详细,那就你来说说,还有谁在老子的地界烧杀掳掠欺压百姓了?”
白雕话音刚落,金虎后面最近的几个异能者齐齐变了脸色,一个瘦高个戴眼镜的年轻人压着声音道:“虎哥,他们也欺人太甚,大不了我们离开就是。”
金虎回头狠狠瞪一眼男子,恼羞成怒的怒斥:“给老子闭嘴!想死别拉老子垫背。”
这白雕整出这么大阵仗来,根本就是为了杀鸡儆猴以儆效尤,现在他们是骑虎难下,白雕怎么可能让他们来去自由。
金虎不敢说话,他身后的众人也都一个个像锯了嘴的葫芦默不作声。
死一般的沉寂无声蔓延,白雕一动不动,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他们看。高阶异能者磅礴的威压扑面而来。金虎这边的人一个个被吓破了胆,人群里甚至偶尔有几声啜泣声传来。
而另一边的队伍却一改之前的萎靡不振与瑟缩,每个人眼里都聚起了难以言说的激动,他们热烈而敬畏的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白雕身上。
“你们不说,那其他人应该有想说的。”
果然,他话音一落,小区原住民那一队就有人开口了。
“我来说。”
铿锵有力的声音从队伍末端传来,人群自然像分潮断水一般像两边散开,露出最后面的人来。
说话的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二十岁左右,白白净净的,戴着一副黑边粗框眼镜,看起来像个大学生。
他坐在一个凳子上,两条腿都被洇红的纱布包裹着,右臂用两根木板夹着挂在胸前。
他身后也站着两个挂彩不轻的小伙子。
“我来说。”
小伙子脸色有些苍白,但他一脸无畏,白雕欣赏的点点头。
“叫什么?”
“先生,我叫白酌。”
丁恪挑眉,白灼?这名字有点儿意思。
白雕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继续,白酌咬了咬牙,仅剩的那只手攥的死紧。
“白先生,我们一行都是七天前为躲避丧尸潮穿山越岭历经千辛万苦才来到南宁市的,我们一行人出发时有三十多人,后来活下来的只有五个,进城前碰到了金虎他们,大家结伴而行。”
“一路逃亡太过艰苦,所以南宁市收留我们我们都很开心和感激。我们也深知自己的斤两,继续南下怕是终有一天要死在路上。”
“所以,我们五个就决定留下来。甚至,还傻子似的跑去游说金虎他们……”
白酌说到这里忽然扇了自己两耳光,他跟前的一个大婶立刻扑上去拦。
“小白,干啥呀这是?他们作孽跟你有什么关系?”
大婶周围的男男女女纷纷附和。
白酌动作又快又狠,众人始料未及,丁恪不忍的开口:“是啊,白灼……兄弟,这也不是你能未卜先知的。”
徐刻未置一词,抱着胳膊特别冷漠的看着众人,像是事不关己的局外人,如果忽略他身后再次靠过来的叶子的话。
金虎面红耳赤,但白酌这时候还什么都没说呢,他不能做贼心虚的上赶着澄清。
“可是,我们没想到,他们一群人面兽心,仅安分了一晚上,发现这里天高皇帝远没有高阶管理者,他们就占山为王,奸淫年轻女性,抢夺大家伙的食物,欺压孤寡老人,愚弄无依靠的孤儿,累累罪行,罄竹难书!”
“你胡说!”金虎霍然呵斥,“姓白的,你别给老子满嘴跑火车!”
“白酌哪句胡说了?”白酌身后的年轻人愤然开口,脸色怒涨的通红,“你问问大伙,白酌说的哪句不是事实!”
“就是事实!”
“他们第二天就上门抢粮食,还殴打了我八十岁的老父亲!”
“是,他们上门抢东西看到谁家家里有好看的女人,只要年轻貌美,不管妇女儿童上来就抢人!”
“就是,抢走的就再也没回来过,这些畜生把抢走的女人孩子,一晚上都被轮着糟践呐,那惨叫声整整持续一晚上啊……”
大概是因为白雕亲至,又雷厉风行的处理了秃子几人,给这群老弱妇孺撑起了胆子,群情骤然激奋,声声讨伐沸反盈天。
金虎脸色惨白,看着白雕黑如锅底的脸色和场中骤然恐怖的迫人威压明白今天这场根本就没有他的活路,这就是一场毫无反抗的审判。
今天就是他们的累累罪行清算的日子。
他的脑子飞速运转,企图在这毫无胜算的审判里为自己窥得一线生机。
突然,他灵光一闪,速度异能提升到极致,众人惊呼一声以为他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人群霎时乱作一团。
丁恪大喊一声,“徐刻!”
在场的也只有徐刻的瞬移能快过金虎,万一金虎狗急跳墙伤了百姓就糟了。
徐刻却一把摁住了丁恪的肩膀,漫不经心的道:“放心,他还没那个胆子。”
果然,徐刻话音未落,地上突然被扔过来两具尸体。两个膀大腰圆的汉子,怒目圆瞪不可置信的表情定格在那满是横肉的脸上。
金虎脸上的凶残还未褪去,他身后的手下具是一副见鬼的表情,他抬眼间就换上了一副狗腿谄媚的神态。
“白先生,是我管束不力,让手下混进了这些猪狗不如的东西,现在我亲手给您处理了,并且我给您立军令状,保证下不为例,您可以消气了吧!”
白雕眯了眯眼,出手如电。“金虎,你把老子当傻逼也要有个度。”
金虎遽然色变,一手抓过离他最近的一个女人就朝白雕扔了过去,女人尖叫一声,身子却骤然在空中被一条无色水链强行扭转轨迹。
白雕速度不停,他也是风系异能,脚下生风,手中化出几十米长的风刃劈头就朝金虎劈下。
金虎提速就要逃跑,猛然听到一阵惊呼,一抬头见头顶的风刃霎时变成了数十把,裹着排山倒海之势破空而来。
“兄弟们,这姓白的是不打算给我们活路了,大家一起拼了!”
金虎话一出,所有处于巨大风刃之下的异能者齐齐动作,尽管他们不耻金虎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做法,但他们也知道,眼下这种情况唇亡齿寒,金虎死了下一个就是他们,一个都跑不了。还不如先并肩作战,说不定还能杀出一条血路。
数十个异能者齐齐发动,金系和土系结成护盾,水系异能者布下水幕以减弱风刃力道。
几个体能异能者则齐齐冲向普通人,想抓几个作为筹码。
“居然还有这么多隐藏实力的低级自然力异能者!”
丁恪徐刻和白雕的手下们几乎在同一时间也动了,丁恪的水系异能像是长了眼睛,极速游窜进人群,在一个发狂的重力异能者大手抓向一个抱着孩子的女子时飞速旋转而上,然后水绳瞬间收紧,险些把男人扯得直接腰折断了。
男人像个破布娃娃一样摔在丁恪脚边,丁恪一向对这种对妇女儿童下手的杂碎没有好感,抬手间一人高的水球把人包裹其中,水球最上方只留了十厘米不到的空间给他少量的的氧气置换,男人手脚被绑,惊恐的踮着脚仰着脑袋在水球里挣扎求生。
那头徐刻出手更加迅捷凶残,眨眼间一个男人的双手以一种扭曲的姿势下垂,下巴被暴力拆卸,另一个男人则被踹断双腿,头皮因为暴力的过肩摔生生扯掉半边,鲜血洒了半身,看起来好不凄惨。
白雕手下动作利落,飞快的把所有人带出战斗圈,还有部分人员也参与在捉拿小喽喽的战斗中。
巨刃劈下,发出轰隆一声巨响,巨大的冲击没有被那小小的水幕减弱半分,十几个金系和土系异能者联手结成的盾牌“咔嚓”一声碎成齑粉。
眼看十几个巨刃就要劈到众人头上,金虎几人随手抓过一直身处他们队伍中的几个女孩挡在身前。
“啊啊啊啊……”
女孩子们反应不一,有的惊恐万状的挣扎尖叫求饶,而有的则麻木不仁,像是根本无所谓死神的逼近。
白雕怒骂一声,巨刃堪堪停在金虎他们脑门儿跟前。
“金虎,你最好祈求你今天不要落在我手上,否则老子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所有人气喘如牛,金虎惴惴不安的躲在女孩子身后,“白先生,我好说好商量的求一条生路你不给,那么我只能自己谋一条活路了。”
金虎很怂,事到如今,手里捏着六七条人命的人质,他也不敢跟白雕过分叫板,怕把白雕惹急了,白雕一怒之下不顾这几个女人的死活把他们都千刀万剐了。
“白先生,给我备一辆车,我保证出了城就把她们放了。”
白雕突然转头看了眼徐刻,金虎神经高度紧绷,一看白雕的眼神立刻收紧扼着姑娘喉咙的爪子,“你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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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刻没动,只是用一种冰冷的,像看死人一样的眼睛看着他。
金虎被这样的眼神看的惊恐万状,生怕下一秒这个神出鬼没的年轻人就会出现在他背后拧断他的脖子。
丁恪也一瞬不瞬的看着徐刻,徐刻的表情大多数时候都是淡淡的,除了面对自己时,他的心情鲜少外露,和他记忆中最开始认识的那个阳光温和的少年相去甚远。
有时候丁恪甚至怀疑徐刻是不是已经失去了对人类的共情能力。
但下一瞬,徐刻猛的回头望向他,那种事不关己的漠然态度无缝切换成柔软的注视。
徐刻靠近了一点丁恪,他身后的叶子不自觉的跟着挪动。
“你们都别动,不然我们鱼死网破!”金虎表情阴鸷,说出来的话却明显带着战栗。
徐刻的动作像是拨动了他强烈不安的神经一般,音调拔高,“白先生,您爱民如子吧,这几个女人有四个都是你们南宁的,你放了我们,我把他们放了,我保证以后天大地大,再不出现您眼前。”
他以为白雕既然为了这些低贱的普通人来打抱不平,那一定是个烂好人,肯定也会为了这几个女人而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