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喘吁吁,脸蛋红的跟熟透了的红苹果似的,蚺蛇看着她,“怎么了?忘拿菜了?”
“……你不是问钢铁直男什么意思嘛?”张清几乎咬牙切齿,“就四个字,就、你、这、样!”
说完又转身跑了,蚺蛇满脑袋问号,“我这样?我哪样?”
眼镜蛇:“活该你单身!”
蚺蛇:“怎么还人身攻击了,我单身怎么了?我单身我骄傲,我为国家省套套!”
响尾蛇一噎,“卧槽!”
仇卫东:说早了,看样子,还有的磨。
蚺蛇的事闹了一顿,丁恪以为张猛问那个事儿就暂时过去了,他准备事后给张猛好好解释一下。
张猛没离开过大山,他也早早辍学了,见过的和了解过得东西都有限,受祖祖辈辈传宗接代思想的灌输,怕是不那么容易接受两个男人搞对象这事儿。
给他一个慢慢接受的过程。
谁知,他给人家过程,人家却执着于结果。
“小恪,你们……”张猛侧着头眉心深深拧出一个川字,“怎么回事?”
一个团队里有一个钢铁直男是痛苦,有两个钢铁直男那就是灾难了。
响尾蛇捂脸。
“就是……”丁恪搓了搓手,觉得猛子这个脑子貌似婉转了他也不明白,索性直截了当道:“就那个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喜欢男的。”
张猛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你不是喜欢了一个人喜欢了三年多了,你还要把人娶回家吗?是他?”
“啊……”丁恪摸了摸鼻子,去瞄徐刻,果然看到人脸色沉了下去,他讪讪解释,“啊,那个虽然不是他,但也是个男生。”
他那时候一直想着把徐与江追到手再介绍给猛子认识,谁知一追三年,最后世界末日来了,人也没追到。
要不是那时候徐刻误打误撞救了他,也许他到现在还在和徐与江纠缠不休。
张猛懵了,“男生怎么娶男生?这合法吗?”
仇卫东乐了,“现在这世道,今天不知道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谁还管你合不合法。”
张猛一怔,是啊,这个世道能活下去都千难万险了,谁还管你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
张猛没再追问,樊覃视线绕了一圈,问道:“现在什么打算?”
徐刻道:“先去南宁,和白雕联手,再派人去云町市求助云町边防总队姜盛参谋长,让他派兵襄助。”
“姜盛?”樊覃咀嚼这两个字,这个名字他不陌生。
上一世南方最大的幸存者基地领导者,听说为人正直,爱民如子,在末日后第一时间整顿边防军营救助民众,才免于南方众多一线城市在末日初期出现全军覆灭的惨状。
他曾听说过这一世徐刻入伍当兵的事,也知道徐刻的母亲安置在了军队,以为徐刻是投身到南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地方当兵去了,原来这家伙深谋远虑,把母亲放到最安全的地方,并且还早早给自己找了一个强大的靠山。
【作者有话说】:快要完结了,高兴!?
第一百三十四章 初吻……
徐刻说的计划全票通过,丁恪完全相信徐刻的计划周全,而樊覃和仇卫东则是相信以徐刻明显比在座所有人都多活十几年的丰富经验。
猴子纳闷儿,“这个事儿这么大,不应该由京城接管再做决定么?”
猴子也见识少,下意识就觉得整个国家的中枢都在京城,领导人也在京城,这种决定事关国家兴亡的大事,当然应该由更加权威更加智慧的领导人决策。
虽然他现在对徐刻几乎盲目崇拜,但他觉得这种大事不是他们这些底层小人物能决定的。
眼镜蛇拍拍天真的孩子,“和你说个事儿,我们现在距离京城1200公里,通讯全部中断,高速国道瘫痪,即便有小客帮忙,我们还要面临全面南下的丧尸潮和动植物异变,我们全速回到京城最少需要半个月,而这个时间足够芙蕖市那边实验异种扩张到我们无法抗衡的地步了。”
猴子哑然,为自己的无知羞愧。
丁恪拍手,“好了,大家没有异议,那就立刻出发。”
小客在外面,丁恪和徐刻让大家在空间休息,他们两人一起坐着小客往南宁赶。
两人在小客身上坐定,享受这难得的温情时光。
小客按照徐刻的命令,往一开始进山时宣副说的危机重重那条路奔去。
丁恪被徐刻搂在怀中,徐刻问他,“去了芙蕖市,如果我和徐与江对上了,势必只能活一个。”
一山不容二虎,他和徐与江现在的的情况只能是你死我活,绝没有第二种可能。
丁恪神情一顿,轻声问:“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徐刻的目光沉了沉,为丁恪的这句话而揪心。
“你担心他还是担心我?”
丁恪回头,目光虔诚,让人看得清他眼里缱绻满溢的爱意,“徐刻,别怀疑我的心意,我爱你,没有杂质。”
徐刻呼吸骤然沉重,扭着丁恪的脖子就吻了上去。
丁恪爱他!坚定不移的选择他!
这对他来说就是一剂强效春、药,比任何甜言蜜语都管用。
这是他们第一次接吻,徐刻抑制不住自己的动情,他只在丁恪的嘴唇上辗转厮磨片刻,就一举撬开了丁恪的牙关。
他激动的闯进去,没注意好角度磕到了丁恪的牙,丁恪皱眉,看着徐刻眼眶都急不可耐的发红,把到嘴边的吐槽咽了下去。
徐刻的进攻蛮狠,他的舌尖轻而易举捕捉到丁恪的软舌,然后像是两条缠绕交、欢的蛇纠缠在一起。
“呜……等……唔,”丁恪推了推徐刻,像是不堪承受,可徐刻却抓着人的手,顺势把人放倒在身下。再次粗暴的欺身而上。
丁恪受不了这样野蛮而不容拒绝的掠夺,他感觉自己眼前是漫天碎星,口腔里呼吸被掠夺殆尽,他被迫弓起身子,承受这样无休止的蹂躏。
“丁哥……丁哥……”
徐刻亲吻的间隙还不断的叫他名字,这让丁恪的眩晕瞬间拔高一个度都不止。
“别……别……别叫,”丁恪都快被吻得晕过去了,颤颤巍巍的淌泪,“等,等一下。”
丁恪气喘如牛,生理性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进鬓角,看起来可怜极了。
徐刻摸着他的背给他顺气,“怎么喘成这样,不知道换气啊?”
丁恪一听都气乐了,你给我换气的机会了么?
摸着自己红肿的嘴唇,“你……是不是初吻?”
徐刻挑眉,满脸挑衅,“怎么?技术不行?”
丁恪哭笑不得,好意思谈技术?牙磕到自己嘴几次,舌头差点没给我拔出来,还好意思谈技术。
【作者有话说】:今天断章断的不是时候,明天补上。?
第一百三十五章 多练习就好了…
大概丁恪嘴巴红肿的实在可怜,徐刻心虚的揉了揉,“真的这么差?疼么?”
丁恪最看不得徐刻这幅谨小慎微的可怜样儿,立刻摇头,“也不是太差,毕竟你这是第一次,多练习就好了。”
“多练习就好了?”
丁恪一着急没收住话头,谁知这话一下子秃噜的这么豪放不羁。
徐刻幽绿的眸子沉了沉,俊美的脸上意味深长的笑,“那丁哥,你帮我练练。”
说罢,也不等人反应,再次覆盖住了那份柔软。
好在这次徐刻刻意压着自己的心情,吻得绵长细软,一寸寸掠过他的口腔,然后轻轻缠绕着他的唇舌,丁恪被这温谆的吻扰的心神动荡。他这才恍惚意识到,原来不只是激情澎湃的吻能让人节节败退,这柔情细致的攻势同样咄咄逼人。
男人大概天生在这种事情上有基因传承,只是几个来回,徐刻已经轻车熟路了,他的吻一会儿快一会儿慢,既不让人觉得冒进难受,还让人有喘息休息的余地。
两人吻得难舍难分,渐渐的,丁恪不由自主的拱着身子磨蹭徐刻,可是,意乱情迷的亲吻与抚摸无异于隔靴搔痒,总感觉不够,还想要更多,他渴望得到爱人更多的爱、抚,渴望爱人亲吻他身体的每一寸,还渴望他们能够灵肉交融。
徐刻撑着身子分开些许,看着几乎化成一滩水的丁恪,他知道得停下来了,再继续下去,真要擦枪走火了。
他比丁恪更渴望他们灵肉交融,拥有这个自己惦记了两辈子的人,是他的妄想,也是他尸山血海里的执念。
可这不是好时机,更不是好地方,他想给丁恪最好的初体验,以后回忆起来都是充斥着甜蜜与浪漫,而不是这样仓促的就把人占有了。
丁恪喘息粗重,胸膛起伏不停,他的上衣被推起,露出精健漂亮的胸膛,随着迷人的人鱼线隐入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的裤腰下,那男性特有的特征高高耸起,鼓成一个山丘样的膨胀。
“徐刻,”丁恪拉着他的手,覆盖在自己的坚挺上,十分下流的拱了拱腰,“你可怜可怜哥哥,给个痛快吧!”
“嗡”的一声,徐刻脑子里弦崩断了,他根本说不出一个反驳的字来。
“……丁哥……”
徐刻软下来的声音被丁恪捕捉到,他双腿盘住徐刻的腰,以一个非常考验腰力的姿势原地挺起,然后盘坐在徐刻身上,他脸上潮红未退,攀着徐刻的脖子凑上去吻他喉结。
“给哥吧,哥求你了……”
徐刻喉结上下翻动,一把捏住丁恪潮湿的后脖颈,他眼里的深沉几乎凝为实质,再也压制不住自己涌动的情愫,低头狠狠朝丁恪胸口咬去。
“嗯~”丁恪猝不及防被咬的一声声吟泄出,听的徐刻更加血脉喷张,纯情的小处男头一次遭遇这么手足无措的时候,他还不来得及给人扩张,就差点被丁恪这一声给叫的泄了。
“别这么叫……”徐刻红着眼睛捂住丁恪的嘴,另一只手沾满液体去给另一张嘴扩门。
上下两张嘴都被徐刻的手照顾着,丁恪浑身肌肉紧绷,从未被外人到访过得地方被人肆意妄为很不好受,但想到这个在自己身体里搅弄风云的家伙是徐刻,他就恨不得徐刻就这样不管不顾的冲进来。
他迫切的迎合着徐刻的动作,徐刻也感受到他的焦急,在准备工作终于完成后,丁恪整个人猛的被徐刻翻趴在小客身上,徐刻紧贴着他的后背压了过来,一手依旧捂着他的嘴。
他听到徐刻用一种他从未听到过的性感声音在他耳边低语,“放松点,第一次,听说后入会更好一点。”
他含混不清的回答:“好。”
那是在之后两小时内他听到的唯一一句话,也是自己之后除了抽泣唯一发出的声音。
【作者有话说】:丁恪:嗯~
徐刻:(抹汗)差点成为有史以来最快的攻!
作者:不慌不慌,亲妈指路,把这小子所有的小嘴都捂上!
丁恪:(??ω??)栓Q?
第一百三十六章 治愈系异能妙用
丁恪再次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一早,他打量着入眼陌生的环境,干净整洁的宾馆设施,猜想应该是在他昏睡的这段时间徐刻已经赶到南宁市了。
活动了下身子,感觉浑身轻盈舒爽,低头看去,穿的是干净舒适的睡衣,身上也没有了徐刻那小处男发狠弄下的痕迹,私密的地方也没有任何不适,丁恪有些害羞的捂住了脸。
操了,没脸见人!
徐刻这小兔崽子,给自己清理换洗就不说了,毕竟两人赤诚相见,自己当时也晕过去了,这是情理之中。
可气的是,这小兔崽子居然让猴子来给自己治疗了。
想到猴子昨天还消耗过度缓不过来的脸,又被徐刻拉着给自己治疗,他的脸就像天边的火烧云一样红。
“咚咚咚……”有人敲门,“丁队长,醒了没?”
仇卫东的声音,丁恪正欲开口,猛的听到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由远及近,“哎哎哎,仇队长,等等,别敲了,别敲了,徐哥说了,丁队长昨天累坏了,让他多休息会儿。”
仇卫东:……
丁恪:……让我死吧!
仇卫东:“可我听到他已经起来了。”
“啊?”
丁恪整理了下睡衣,硬着头皮推门而出,“早啊,仇队长。”
仇卫东挑眉笑的意味深长,“不早了,都日上三竿了!”
他特意把“日”字咬的极重,丁恪老脸一红。
没法儿活了,毁灭吧!
猴子怨气冲天,“我这上个厕所的功夫,就让您逮着空子把人叫醒了,回头徐哥肯定要怀疑我的能力了。”
丁恪眼角抽抽,徐刻真是物尽其用,不仅掏空人家仅剩的异能给自己治疗,居然还丧心病狂的让人家守门。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小子这么缺德啊?
他拍拍猴子肩膀,鼓励道:“你能力不在这儿提现,别听他瞎说。”
“醒了就走吧,”仇卫东道。
“去哪儿?”
“樊覃说和白雕商量一下联合姜盛对抗芙蕖市的实验体的事儿。”
“好,我……换个衣服。”
丁恪刚换好衣服,徐刻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一个条盘,上面琳琅满目都是丁恪爱吃的东西。
丁恪昨天被折腾的够呛,这会儿肚子早就锣鼓喧天了,看着满盘子的美食,对早晨起来不见踪影的某人怨气瞬间消散。
“来,”徐刻自然而然的牵起丁恪的手,走到小饭桌前。
“饿坏了吧,快吃。”
徐刻眼神温柔的溺死人,话落就开始给丁恪剥虾。
油焖大虾色泽鲜亮,看起来就好吃到爆炸。
得益于猴子的治疗,丁恪现在根本不需要忌口。
徐刻把剥好的虾递到丁恪唇边,“尝尝,第一次给别人做,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丁恪眼睛倏地一亮,他捕捉到了徐刻特意加重的“第一次”三个字。
丁恪嘴角的笑意越发浓郁,他张嘴一口叼住那鲜嫩的虾肉,还状若无意的抿了抿徐刻微凉的指尖。
徐刻呼吸一顿,轻轻捻动指腹,看着他的眼神沉得像是要吃人。
“丁哥,我发现有治愈系异能者……真是太方便了。”
徐刻皮肤白皙五官深邃,垂眼的时候就给人一种凉薄淡漠的距离感,可他脸上有个加分项,当他抬眼时,那双桃花眼就拉低了这样面孔的冷肃感,给人一种清冷大学生的少年感。
而当这人眼中蓄满情动的欲望时,一眼就能让人沉醉其中。
丁恪呼吸一滞,小眼神慌乱不已,昨天晚上被徐刻的表情勾的情难自禁的画面突然出现在脑海,“我……我逗你玩儿的,咱们还有正事,让……让大家等着不太好……”
“嗯,”徐刻再次把虾递到丁恪唇边,丁恪表情一秒慎重,小心翼翼的凑过去,徐刻捏着虾肉的手却悄无声息地往回收,等到丁恪发现怎么吃不到虾的时候,一抬眼,就看到了满眼戏谑的坏小子。
坏小子还说:“丁哥,都说了还有正事,你这么招我,我很难坐怀不乱啊。”
丁恪气结:“你这还恶人先告状?”
徐刻凑近偷香窃玉,响亮的“啵”一声,然后又格外纯洁无害的说:“早安吻。”
丁恪被逗的无语死了,抓住徐刻的手一口叼走大虾,然后气鼓鼓的问:“你吃了么?”
徐刻摇头,“没来得及。”
丁恪撸起袖子也给徐刻剥虾,大概是舔狗本性,这一路他都做成习惯了。
“你也吃。”猴子都给他治疗了,他的身体和体力早恢复如初了,可这坏小子也鏖战半宿,还早早起来给自己准备早饭了,他也不能太“无理取闹”。
“谢谢丁哥。”徐刻勾唇浅笑,迷人的桃花眼荡漾着幸福的波纹。
丁恪跟着心花怒放,大概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就是这样,你在闹我在笑,一个使坏另一个都气不起来。
徐刻也给他剥虾,两人你来我往,一顿饭吃的甜度超标,但凡现场还有第三个人,都能活生生被齁死。
【作者有话说】:感谢泣雨宝贝和清曜月宝贝儿的推荐票,么么哒,感谢书友和willf宝贝儿的月票。么么哒?
两人吃了饭,一起相携来到会议室,樊覃仇卫东等人已经聚齐了。
丁恪顶着众人揶揄的目光落座,白雕和几个手下紧随其后进门。
“丁队长,樊先生,徐先生,仇队长。”
白雕极其礼貌的和四人打了招呼,众人纷纷起身握手回礼。
“情况我已经知道了,”白雕开门见山,“南宁市的科研所和烈焰军团一夜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估计也是去投奔芙蕖市了。”
丁恪蹙眉,“这样一来,芙蕖市的实力大增,已经不是小小的南宁可以抗衡的了。”
“而且他们还会拦截南下的幸存者和丧尸潮,实力不容小觑,估计加上姜盛也够呛。”樊覃补充道。
“但我们也有王牌,”仇卫东毫无形象的靠在椅子上,大马金刀的坐姿,看上去像个土匪头子,“徐刻一个人就能召唤千军万马啊!”
徐刻的情况白雕也听说了,此刻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他还真没见过能保存人类神识的丧尸。
徐刻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南宁市周围目前可感应调用的丧尸族众有十五万左右,全部调来,有一战之力。”
众人噤声,纷纷朝徐刻投来惊叹的目光。
而远在一方的芙蕖市,整个政府会议室也灯火如昼,长桌两侧满满当当挤满了人。
而主位则坐着一个让所有人都意外的人。
身姿窈窕,烈焰红唇,犹如暗夜盛开的玫瑰夺人心神,让所有看到她的人都为之神魂颠倒。
“宣姐,丁恪他们估计已经回到南宁市了,接下来,他们要么打过来,要么就是屁滚尿流找个犄角旮旯躲起来,我觉得是后者。”
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焦雄那娇滴滴的女朋友,焦瞿的准嫂子——宣乐。
而这个满脸鄙夷,大放厥词的则是丁恪的旧敌——方迟。
宣乐美目流转,看向长桌另一头衣衫清俊的男人,“我看未必……你说呢?”
长桌那头的徐与江半晌才抬起头,黝黑的眸子缓缓褪去嗜血的阴森,努力扯出一抹僵硬的微笑,“我没想法,都听您的。”
宣乐没得到想要的答案,笑容敛起,旖旎的美目逐渐冰冷,“笑容还是不够自然,多练习吧!”
徐与江的笑意僵住,点头。然后,垂下头,对着放在膝盖上的镜子一遍遍练习怎么微笑。
宣乐回头,罗盛整个人陷在阴影里,这时候看,透着一股浓浓的颓败与阴狠。
“他怎么这么笨?一个笑容都练习多久了?”
罗盛掀眼看他,“他本来就不是自然催生的产物,你对他要求太高了。”
“他不是可以和丧尸王对抗么?为什么不能做到徐刻那样表情自如?还不能控制自己的嗜血欲,不听指挥还易狂化,他不如人家的地方太多了。”
罗盛嗤笑一声,“那你可以把他抹杀了,看你够不够幸运造出第二个丧尸异种来。”
宣乐一噎,当然不能。
当初徐与江之后,她先后用徐与江的父母与手下都做过改造实验,就连那个罕见的治愈系异能者安雪都没放过,但最后却没有一次成功的。
罗盛微垂的目光却越过长桌落在了那头的徐与江身上,他看着那人浑身骤然紧绷的身子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宣乐不打算在这个问题纠缠,眼下当务之急是解决有可能被军方知晓他们所作所为的事。
“别人我不太了解,但就我所知道的樊覃和那几个特种兵来说,他们也不是会夹着尾巴逃跑的个性,我们要做好准备。”
方迟不屑,“做什么准备?就他们几个残兵败将,还不是秋后的蚂蚱,能蹦跶几天?”
宣乐看不上方迟这个草包还自以为是的模样,要不是看他这个蠢钝如猪的模样,他早被自己做成丧尸异种了,看着就烦。
打蛇打七寸,对这种蠢货不用太客气,迂回了他估计也听不懂。
宣乐直接道:“残兵败将?我怎么记得,是你被人打的屁滚尿流哭爹喊娘?”
方迟一噎,满脸窘迫,恨不得扒开地缝钻进去。
宣乐看他偃旗息鼓才继续道:“这波人不容小觑,丁恪是五行异能的多异能者,几乎攻无不克,徐刻是丧尸王,可以召唤控制方圆百里的丧尸,就连他们身边樊覃仇卫东都是自然力异能者。而且,现在他们很有可能和白鲸军团的白雕联手。”
“现在,我初步安排一些工作。罗盛,接下来一定要大批量还要异种人,这将是我们最主要的主力军。方迟,带人拦截过路南下的异能者和普通人,实力强大的异能者招揽,非五行异能者把他们送到实验室去。而徐与江,这几天你就练习抢夺附近丧尸的控制权,巩固自己的地位和实力。”
“城内现有异能者,带幸存者加固城墙、地下通道,收集热军火和冷兵器,届时万一技不如人,城破后第一时间让幸存者冲上去。”
“幸存者冲上去?”一位异能者纳罕,不应该是异能者顶上去么?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宣乐挑起一绺墨发,眼底春情流转,“你没听错,就是异能者撤退,幸存者顶上去,你们是末日催生的人类结晶,也是人类火种的延续,为了国家和人类的未来,你们这些实力非凡的异能者,绝对不能出事,而我们这些普通幸存者,得益于你们的庇护,才多活了这么久,为你们牺牲,我们心甘情愿。”
宣乐一番陈词慷慨激昂,神情又做尽小女人的温柔与脆弱,几个呼吸间,整个会议室的愣头青齐齐呼吸重了几分,他们个个脸蛋涨红,无法直视搔首弄姿的女人。
“宣姐放心,我们一定听您安排!”
宣乐心满意足的挺直了身子,对于这招他早已轻车熟路,俏生生的曲起两指叩击桌面,“既然大家没有意见,那就暂时按我安排的做。现在,动起来!”
众人鱼贯而出,很快会议室只剩下还专心致志对镜子练习微笑的徐与江和宣乐,宣乐蒲柳一样的腰肢扭动着踱步到徐与江身边,她俯下身,无视自己波涛汹涌的走光,笑着问:“练习好了么?”
一直垂着头的徐与江抬头,面无表情的,看到是她又很快调整面部肌肉,想展示自己的成果。
宣乐指尖轻轻抵在他的唇边,“嘘,我这儿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我听罗盛说,徐刻刚刚发现他的体液和血液无法感染其他人,所以你猜,他们这会儿会不会正在哪个角落里滚床单呢?”
徐与江僵硬的嘴角依旧在持续上扬,像是没有尽头似的,看不到想要的表情,宣乐失望至极。
直接起身“哒哒哒”高跟鞋敲击着地面走向门口,却骤然感觉背后劲风袭来。
宣乐瞳孔骤缩,根本来不及反应,脆弱而美丽的天鹅颈被人一口咬住,那猩红血液喷涌而出,洒在会议室的磨砂玻璃上,宣乐听见外面骤然想起的尖叫与慌乱的脚步声,她想求救,却听到恶魔在耳边低语。
“你不是想要听话的丧尸异种么?不用那么麻烦,做什么实验!其实很简单,由我转化的丧尸都只听我一个人的指令。你看,这点,我就比徐刻强多了吧!”
【作者有话说】:改完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 棋子……
宣乐的气息渐渐消失,徐与江把人随手扔在地上,会议室的门被推开,罗盛倚靠门边,有些恶寒徐与江把会议室弄得这么血腥狼藉。
“啧,好歹怜香惜玉一下,弄的这么难看。”
地上身着大红包臀连衣裙的女人开始抽搐,她浑身发出耸人听闻的异响,眼白外翻,嘴里泄出“嗬嗬吼”完全不似人类的声音。
“你应该知道,我对人类没有同理心,她和那些人在我眼里,和牛羊猪狗一样都是食物,没有区别。”
徐与江说话依旧不疾不徐,像是往日那个温柔的人不曾改变,但这种语气配上那冰冷至极的表情,就让人无端的恐惧。
方迟瑟缩着后退,当初为了逃脱宣乐把自己改造成异种,他主动献计献策,并且利用徐与江的信任把人骗的喝下了安眠药,然后徐与江一觉醒来就成了异种了。
他一直以为徐与江变成异种忘记了当时的事,因为徐与江从来没有发作过,可今天,亲眼目睹了宣乐的惨状,他又觉得不太确信了。
宣乐在地上扭曲到极致的身体骤然弓起,像是一座即将崩塌的拱桥,然后她的脑袋拧转半周,以一种反人体学的诡异姿势撑死身来,而后两条胳膊绕肩半周重新归位,脚下的高跟鞋此时像是极其不合脚一般歪歪扭扭,站立都难,然后只听“咔嚓”一声,宣乐整个人矮了一截。
方迟看过去,整个人头皮发麻,只见宣乐的脚踝齐齐骨折,两条腿以一种扭曲的内八站立着。双脚侧着地,高跟鞋依旧趿拉着,锃亮的漆面被主人毫不吝惜的拖行在地上。
她的脖子上硕大的黑色血洞已经不再流血,但那被病毒感染的伤口太过触目惊心,看的方迟脊背发凉。
刚刚变异的宣乐寻着本能追寻活人的气味,她一步步趿拉着自己骨折的脚朝方迟靠近,吓得方迟一步步退后,甚至都忘记自己哪怕再不济也是个速度异能者,一拳过去,能轰塌她半个脑袋。
“与……与江救我!”他病急乱投医,居然求到了徐与江跟前。
徐与江像是终于看到他一样,分给他一点目光,“你可以杀了她。”
方迟脑子混沌,看着逼近到眼前的宣乐,再无暇分辨徐与江话里的意思,手中拳头速度提升到极致,一拳轰过去,宣乐那张美艳动人的脸登时只剩下一半。
那摇摇欲坠的身体轰然倒地,方迟喘着粗气,还不等缓过来就听罗盛幸灾乐祸的说:“宣乐家现在在京城可以说是一手遮天,宣乐又是宣家当家的最宠爱的独女,你这样把人弄死了,万一京城来兴师问罪……”
徐与江缓缓道:“解铃还须系铃人,祸是他自己闯的,当然这罪也要他自己去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