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生九子,他最胆小—— by卉乔
卉乔  发于:2023年10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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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灯,本以为会在床上的人却不见踪影。
他又去了浴室看,也没找见人。
从卧室出来,景煜去了装着室内游泳池的房间,一推开门,还不见人,就先闻到空气中那阵清甜馥郁的果木香味。
景煜握着门把手的动作一顿,他将身旁的灯打开,朝里面看去。
只见泡在泳池里的蒲牢一丝不.挂,一双手臂交叠撑在泳池边缘,身后是修长的龙尾在清澈透明的池水中一摆一摆。
他将脸埋进肘窝,如墨般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身后,肩颈上冷白的肌肤在灯光的照射下泛着玉石般的光泽。
看着这一幕,景煜眸色加深,他将门把手松开,迈步朝水中的赤身美人走去。
听见声音,蒲牢抬头朝景煜看去,琥珀色的瞳仁上覆着薄薄一层水雾,颊边泛着两抹绯红。
景煜刚走过去半蹲在他身边,蒲牢的胳膊就如同水蛇一般缠了上去。
景煜没有挣扎,被他圈着脖颈拖下水中。
感受着怀里人比平时高一些的温度,景煜眯了眯眼,喉结上下微微滑动。
他伸手在蒲牢自动缠上来的尾巴上轻轻抚了抚,眼睑微垂,声音轻而低:“泡了多久了?”
蒲牢用尾尖紧紧缠住景煜轻抚上来的手腕,声音有些沙哑:“快一下午了,你怎么才回来呀……”
蒲牢的胳膊圈在他脖颈上,说话时,温热的呼吸径直朝景煜扑去,带着熟悉的果木清香。
景煜呼吸开始不稳,低头将人吻住,贴在他龙尾上的手开始上下轻抚,拂过几寸坚硬的鳞片,他的指尖顿在某处极其柔软的地方,那里的鳞片相比其他地方的要薄许多。
他的指尖只是轻
轻擦过,蒲牢就忍不住身体一软,往下栽倒。
景煜将人揽在怀里,手稳稳的将他下滑的身体托住。
两人的唇已经分开,蒲牢却还是不自觉凑上去轻轻伸出舌尖在他的脸颊唇角舔舐,尾尖也悄悄将景煜的手缠的更紧。
景煜不了解龙族的发情期应该如何度过,但有些事,好似刻在了基因里,不需要教就无师自通。
很快,泳池里就响起哗啦哗啦的水声,水喷溅出去,打湿了泳池周围的地板。
一个小时后,景煜将软着身子没了力气的蒲牢抱进怀里,他身下那条龙尾也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变回了白皙修长的双腿。
将人带回浴室,泡进放满水的浴缸,景煜只伸手试探了下水温,就又被卷着带进浴缸里。
最后,浴室也没能幸免,地板上、镜面上、以及洗手台上到处都是洒出来的水。
后来,等一切结束,两人回到床上,蒲牢已经累到睡着了,景煜低头亲了亲他的脸颊,嗓音温和:“晚安。”
蒲牢睁不开眼,只依从本能伸手将人抱住,身下的长尾也轻轻缠上景煜的脚腕。
等第二天蒲牢醒来,已经是快要下午了。
前一天因为发情期折腾了整整一天,现在浑身哪里都不舒服,稍微动一动就哪里都疼。
但最不舒服的还是他的尾巴,动都不敢动一下。
景煜看他醒了,一手将人搂在怀里扶着坐起,一手端过晾在床头的温水,贴着他的嘴唇微倾杯沿,一点点喂给他。
蒲牢喝的有些急,有些来不及吞咽就顺着下巴滑下,水珠顺着他的纤瘦的脖颈,缓缓滑进被子。
一杯水喝完,景煜将水杯放回去,用指腹轻轻蹭去他唇畔的水渍,低声问他:“有哪里不舒服吗?”
昨天做完第一次并没有来得及清理,而且龙的构造跟人到底有些不同,不等景煜清理,那处的鳞片就已经悄悄合拢了。
最后只能是草草用水帮他冲了冲,将尾巴擦干,就将人带回了卧室。
蒲牢睁着琥珀色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看向景煜,“尾巴好酸,想你揉一揉”
闻言,景煜掀开被角,伸手将他身下的龙尾小心地捧进掌心,轻轻捏了捏,眼神也注意着蒲牢的神情调整力道。
他揉了一会儿,蒲牢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口,“现在肚子也好饿……”
昨天还没来得及吃午饭,发情期就突然来了,景煜晚上带回来晚饭也已经放在那里冷掉了,没来得及吃。
听他说饿,景煜伸手拿过一条棉质的长裙帮他穿在身上,然后将人抱进怀里,往餐厅走。
蒲牢全程乖乖搂着他的脖颈,时不时黏人的在他下巴上轻轻蹭一蹭,长裙遮掩下的尾尖也在他腰间一蹭一蹭的。
走到餐桌前,景煜要将他放在椅子上,却发觉他搂着自己脖颈的手力道重了一些,“不要,要你抱着。”
景煜对上他清澈的眼神,脑海里不自觉就回忆他昨晚对自己予取予求的模样。
最后,全程把人抱在怀里,用勺子一下一下把碗里的海鲜粥吹凉了再喂给他。
不大一会儿,满满一碗就全都被他给吃完了,但蒲牢还不满足,“不够,还想要。”
发情期格外的耗费体力,因此,他要吃多一点才能吃回来。
景煜伸手在他胃的位置上摸了摸,察觉还是扁扁的才敢又去厨房给他添了一碗。
最后,景煜煮多了满满一锅粥全都让蒲牢一个人给解决完了。
吃过饭,景煜抱着人继续回床上休息,俯身把他放回床上,景煜准备起身,却突然被蒲牢又搂着脖子扯回到了床上。
景煜双手撑在他脸侧,低头看向他的眼神有些疑惑
身下,蒲牢无害的眨一眨眼,小声说:“这才刚刚一天而已……”
听他这么说,景煜突然想起,某些动物的发情期好似并不止一天……
意识到这一点,景煜的眼神变得有些微妙,问他:“你们龙需要几天?”
蒲牢想了下,回答他说:“不长的。”
闻言,景煜认命一般将手再次伸向他的衣摆……
景煜本来请了两个月的婚假,一个月用来休息,最后一个月用来筹备婚礼。
但现在因为蒲牢突然的发情期,一切计划都被打乱了。
一直到婚礼的前的最后几天,两人都一直待在家里没能出去。
期间,贺英耀几次想约景煜出来维系感情,都联系不上他。
盛轻容筹备婚礼的时候,几次想找他们问问意见跟想法,最后都被景煜几句话给搪塞了回去。
所有人都以为新婚的小两口是去了哪个风景优美的城市度蜜月,殊不知,这一个多月里,两个人全程待在家里没有出去过,除了吃饭,睡觉,剩下的时间全都在床上度过了。
期间,蒲牢被景煜弄哭好几次,每次都说是最后一次,再也不来了,但往往每次的下一次又都总是他主动的……
蒲牢平时很少会叫景煜老公或者哥哥什么的称呼,一向都是直接叫名字,但这次发情期,每天不知道要叫多少声老公,哥哥。
叫的蒲牢都快对这两个称呼有了心理阴影了,每次他一叫,景煜就跟吃错药了一样,凶的可怕。
等发情期终于过去,蒲牢尾巴上的鳞片都折腾的掉了几片下来,景煜把他的这些鳞片也全都收集了起来。
每次蒲牢看到装他鳞片的那个盒子,都觉得尾巴酸。
最后,蒲牢得出一个结论,人类才是最可怕的生物,发情期完全没有尽头,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第59章
景行跟盛轻容觉得大海对他们两个的意义格外不同, 因此最后将婚礼举办的位置选在了风景很好的滨海城。
夏日的灿烂阳光下,正前方是一望无际的湛蓝大海与金黄沙滩,身后是觥筹交错的婚礼现场。
音乐奏响, 穿着相同款式西装的两人走上台前,在司仪的祝福声中交换戒指。
景煜将稍小一圈的那枚戒指圈在蒲牢的无名指上, 蒲牢也学着他的样子, 将另一枚捏在指尖, 抓紧景煜的手, 认认真真给他戴上。
戒指戴好, 蒲牢松了口气,人类的婚礼真的好麻烦,竟然要走那么多的流程, 太废脑子了!
看出他心理活动的景煜唇角勾起抹笑,在一众欢呼声中低头吻上了他的额头。
固定的仪式流程都走完后,景行跟盛轻容留在前面招待宾客,婚礼的两位主人却一早跑去了沙滩上躲清闲。
蒲牢赤着脚在沙滩上跑,之前还穿得板正的西装现在已经将裤腿挽到了小腿的位置,白净的衬衫上也沾上了沙子。
他手里拿着刚才从一旁堆沙子的小朋友那里借来的塑料铲子, 时不时蹲下来在沙滩上铲几下。
景煜臂弯里搭着两人的外套, 手里还拎着个塑料小桶, 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
蒲牢每铲出一枚漂亮的贝壳, 就转身丢进景煜拎着的小桶里, 然后继续去挖下一个位置, 寻找下一枚心仪的贝壳。
蒲牢蹲下,手里拿着铲子仔细翻找, 一阵海风吹来, 几粒不听话的细沙悄悄钻进了他眼睛里。
他下意识就要拿自己沾满沙子, 脏兮兮的手往眼睛里揉,景煜赶紧攥住他的手腕。
蒲牢半眯着眼睛仰头看他,“眼睛里钻了沙子,好难受。”
景煜将手里的外套跟塑料小桶往旁边一丢,弯腰倾身,一只手捧着他的脸颊,另一只手微微用力,撑开他的眼皮,脸微微低下朝他凑近,轻轻地往他眼睛里吹了吹气。
蒲牢下意识扑闪了几下眼睛,眼泪止不住的往出流了几滴,打湿了长长的眼睫。
等沙子被吹出来,景煜伸手将蹲在地上的人轻轻拽起来,蒲牢顺势扑进他怀里,身上手上的沙子也蹭了景煜一身,将他原本干净整洁的衬衫也给蹭的脏兮兮的。
等盛轻容出来找人,看到的就是两人满身沙子抱在一起,衬衫也都皱皱巴巴的模样。
听见她的声音,蒲牢下意识回头看向她,乖乖喊了一声:“妈妈。”
盛轻容没看见地上的小铲子跟塑料小桶,只注意到了蒲牢泛红的眼角跟脸颊。
想起两人刚刚的姿势,她忍不住嗔怪地看了一眼景煜:“今天什么日子,还有这是什么地方,你怎么都不注意一下场合!”
“大庭广众的……就好意思欺负人!”
景煜:“……”我真的什么都没干。
蒲牢眨了眨眼睛,替他解释:“他就是给我吹了吹沙子……”
盛轻容明显不信,“小蒲你别替他说话,快回去换换衣服,吃些东西休息一下,等下你们还得去敬酒呢。”
说完,她就又急匆匆踩着高跟鞋转身走了。
身后,蒲牢无辜侧过头,轻轻晃了晃两人握在一起手,“我帮你解释了……”但妈妈不信。
景煜将他脸颊侧边被吹乱的碎发往耳后捋了捋,恩了一声,而后眼角微勾,低头朝他凑近了几分,嗓音里依稀含着笑意:“妈妈说的也没错,差点儿就忍不住想要欺负你了。”
才刚刚度过长达两个月发情期的蒲牢一下子就明白了他话里“欺负”两个字的含义,脸颊腾的一下就更红了几分。
景煜欣赏了下他害羞的样子,转身去拿刚刚扔掉的外套跟塑料小桶。
身后,蒲
牢纠结的绞了绞手指,踩在沙子上的脚趾也轻轻蜷了蜷。
景煜拿上东西后,半蹲在蒲牢面前,伸手握住他一只脚踝,轻轻举起他白皙还带着点肉感的脚丫,用自己的外套在上面蹭了蹭,拂去上面的沙子。
蒲牢忍不住往后缩了缩,小声说:“蹭脏了……”
“沾着沙子会很难受,外套回去就会洗的。”
说着,景煜就握着他的脚将两只都给擦干净了,然后重新穿上了鞋。
等他牵着人回到酒店房间,盛轻容也已经让人将他们等下要换的衣服拿了过来。
景煜取上要去浴室换,站在他身后的蒲牢突然扯了扯他的衬衫衣摆。
景煜回头,跟他目光交接。
蒲牢小声说:“现在没有别人了……”
景煜捏着手里的衣服没动,脑子里却在思索他说的是不是就是他想的那个意思。
没等他想出结果,蒲牢就一点一点把自己拱进景煜怀里,手也搭上他的肩膀,靠近了低声说:“景煜,我想亲你一下。”
酒店大大的落地窗已经被遮光窗帘遮上了,只留小小一道没合拢的细缝,悄悄洒进些阳光。
蒲牢红着脸,在昏暗的房间内,仰面凑上去,先是蜻蜓点水般亲了下他的脸颊,再然后亲到鼻尖……最后才是嘴唇。
景煜一直没有动,只任由蒲牢笨拙又温柔的吻着他。
等他吻完,唇齿分开,蒲牢又大又圆的一双桃花眼都已经开始泛水光了。
景煜将他按在怀里,恨不得直接跳过等下的敬酒,直接到洞房。
等两人换好衣服出了房间,已经是快到晚宴的时间了。
盛轻容第一时间将两人带上,跟往来的宾客寒暄,蒲牢全程跟景煜站在一起,走到哪一桌,不管认识不认识反正就都对人家乖巧的笑一笑。
等敬到贺英耀任朝兴他们那桌,贺英耀看了眼蒲牢,打趣景煜道:“这么好看的对象,难怪一直藏着不带出来。”
景煜跟他笑了下,端了杯酒敬过去,“以前都忙,没找到机会。”
蒲牢也端着杯里的“红酒”抿了一口。
等应酬完,景煜带着人回到自己朋友那一桌,他给蒲牢抽出张椅子坐下,然后他脱下外套坐他旁边。
何然正好坐他旁边,见状,立刻将胳膊搭他肩上,手里倒了杯酒递过去。
“兄弟,今天必须得喝一个了吧?”
景煜将衬衫袖口解开,往上挽到小臂,利落的接过一饮而尽。
景煜喝完,何然又倒了一杯准备放蒲牢面前,景煜伸手将他拦住,“他不能喝。”
蒲牢眨了眨眼,跟着点了点头。
何然拿过他刚刚敬酒时候喝的酒杯,凑到鼻尖轻轻闻了下,“啧,可乐?”
“蒲牢以前喝过酒吗?能喝多少?”郜子骞问。
蒲牢摇头,“没喝过。”
林博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试探着问:“要不今天试试?其实味道还不错……”
时姚也跟着起哄,“对,可以试试,今天这酒还行,我女朋友酒量也差,但平时多少也能喝几杯。”
阮良朋……阮良朋看了眼自家队长的脸色,没敢开口。
被他们一忽悠,蒲牢看着桌面上那杯酒,颇有些跃跃欲试。
他侧过头,目光对上景煜的,眼睛轻轻眨了眨,非常期盼地看着他,桌面下的手也轻轻扯了扯景煜的衣角。
跟他对视了几秒,景煜无奈将他的手抓在掌心轻轻捏了捏,然后端过面前那小半杯递到他面前:“今天可以先试试。”
蒲牢把酒杯送到唇边,先轻轻抿了一小口,感觉味道还可以,就跟喝饮料一样又喝了一大口进去
不等景煜阻止,就已经大半杯都喝下去了。
景煜只好给他夹了些菜,让他先垫一垫。
蒲牢长的又好看又乖巧,其他人都不好意思灌他酒,最后就都把火力集中到了景煜身上。
就算景煜酒量再好,一桌人一起上,一人一杯接着来,还怕喝不倒他?
看他们一副不把他干倒势必不肯罢休的模样,景煜轻挑了下眉,接过酒杯开始喝。
不多大一会儿,桌面上就已经多了好几个空瓶了。
其中一个还剩大半瓶的被放到蒲牢附近,他看一眼自己已经差不多要空了的酒杯,再看一眼正端着酒杯往嘴边送的景煜。
没忍住悄悄伸手,把那瓶往自己这边勾了勾,然后趁景煜不注意,又给自己的杯子里添了些,然后再悄悄喝掉一部分。
因此接下来的每一次,景煜朝他这里看过来,都只能看到他杯子里只剩一个小底。
一次两次还好,次数要是多了就很不正常了。
景煜不动声色的挪开视线,继续跟阮良朋他们碰杯,眼角的余光却是一直盯着蒲牢那边。
等看清他作案的全过程后,景煜伸手将唇边的酒杯放下,然后目光对视上他的。
蒲牢刚倒完的酒还没来得及喝,手指有些紧张蜷起来。
趁其他人不注意,景煜将胳膊撑在蒲牢的椅背上,然后身子往他那边凑了凑。
他的指尖在椅背上一点一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轻轻问蒲牢:“杯子里的酒……怎么能越喝越多呢?”
蒲牢紧张的咽了咽口水,然后偷瞄一眼景煜面前的空酒杯,小声说:“景煜你是不是喝醉了,怎么……怎么都看花眼了呢?”
景煜:“……”干坏事的小动作不怎么利落,甩锅倒是挺快的。
景煜看着他似笑非笑,没有再继续追究,只是把他一直拿来作案的那瓶酒给端走了。
晚宴终于结束,这一整桌的人都基本被景煜喝趴下了,一个两个撑着胳膊趴在桌上说胡话。
景煜将自己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披上,然后安排了人将这一桌子的醉鬼都给挨个送回房间。
蒲牢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还是起初那副乖乖巧巧的模样,但其实仔细看就能发现,他的眼神已经开始恍惚起来了。
景煜伸手将人从桌上牵起,蒲牢也乖乖跟着他走,但从外表,几乎看不出来,其实他已经喝醉了。
反倒是景煜,一身酒味,脸颊也有些泛红。
盛轻容走过来看到两人,嘱咐蒲牢,“时间已经不早了,小蒲你赶快带着景煜先回房间休息吧,这里有爸爸妈妈呢。”
蒲牢其实根本听不清她说了什么,只循着本能点了点头,“好的。”
然后他就牵着景煜的手往前走,景煜倒也没反抗,跟着他就走了。
蒲牢虽然意识已经多少有些不太清醒了,但残存的理智告诉他,现在困了,该回房间睡觉了。
景煜看他还能十分稳当的走进电梯,一时开始怀疑起自己是不是对他的酒量有什么误解。
但进了电梯,他就站好不动了。
景煜看他一眼,问:“怎么了?”
蒲牢沉思一会儿,然后转头很认真的在问他:“我的尾巴好像不见了,你知道它跑哪里去了吗?”
景煜:“……”

第60章
蒲牢的醉酒反应来的后知后觉, 等景煜半抱着一路挣扎着要去找尾巴的人回到房间,后背已经热出汗了。
刚刚出电梯之后,他们还遇见几个同楼层的住客, 几人看景煜的眼神怎么看都像是在看罪犯。
将身后的门关上,景煜没有第一时间去插房卡, 而是先靠在了门上。
他怀里,蒲牢伸手揪住他的衣领,语气紧张:“尾巴不见了,要去找尾巴!”
看着面前不讲理的小醉鬼, 景煜无奈的笑了下,然后哄着人:“先洗澡好不好, 洗完了就能找到尾巴了。”
黑暗中,蒲牢只有一双眼睛是亮晶晶的, 他揪着景煜衣领的手稍微松了松,嗓音里带着几分兴奋:“真的吗?洗完澡就能找见我的尾巴了吗?”
说话时蒲牢跟景煜凑的很近,呼吸时温热的气息扑洒在他的颈间,还带着隐隐的酒香。
景煜微微低头, 对上他灿若星辰的眼眸, 低笑着应:“乖乖洗澡就帮你找尾巴。”
蒲牢一下搂上他的脖颈,欢欣道:“好, 要你抱我洗!”
景煜托着腰将人抱离地面,蒲牢就整个人藤蔓一样往他身上缠,小腿也轻轻勾在他腰间。
腾出只手将走廊的灯打开,景煜抱着人走进浴室。
浴缸的水放满, 景煜侧头:“自己洗?”
蒲牢收紧搂着他脖颈的胳膊, 摇头, “好累, 你给我洗。”
说着,凑上去在景煜脸上轻轻啾了一下,“这是奖励!”
景煜眉稍轻挑,视线落在他被扯开几颗扣子的衬衫领口处,白皙的脖颈上还印着先前留下的痕迹没有消掉。
他眯了眯眼,揽着蒲牢腰的手紧了紧,另一只手伸到他衬衫的领口处,正准备解开,就感觉怀里一空——
他怀里原本那么大一个美人,现在直接变回成小小一只的小奶龙。
看着它扑闪翅膀飞进浴缸,景煜舌尖抵了抵牙根,一种郁闷涌上心间。
他将龙扯了尾巴揪回来,轻声问:“不是让我帮你洗吗?”
小奶龙用尾巴勾了勾他的指尖,愉悦道:“我变小一些,洗的快呀!”
景煜:“……”我是在乎快慢的事情吗?
他无奈伸手挤了下沐浴露,用浴球打出泡沫后在它身上轻轻揉了揉,就将龙放回浴缸。
接着,自己起身脱掉衣服,在一旁的花洒下简单冲洗了下身体。
小奶龙身上的泡沫一进浴缸就被冲洗掉了,只剩头顶还顶着一小撮。
它瞄一眼一旁的景煜,视线落在他腰间纹理分明的腹肌跟人鱼线上,本来就不是很清醒的脑袋瞬间更晕乎了,赶紧埋进水里再不肯探头出来。
注意到它小动作的景煜轻笑一声,关掉花洒。
在腰间简单围了条浴巾后,他走近浴缸,低声问那只小色龙:“现在还要找尾巴吗?”
小奶龙摆尾巴的动作一顿,随即从水里探出头,身体勾上景煜的手腕,“要!”
景煜将它从浴缸里捞出来,“要就先变回去。”
蒲牢想了想,洗完澡了,要变回去找尾巴了。
于是,再没犹豫,直接变回去重新搂上景煜的脖子。
景煜感受着手心滑腻的肌肤,低头对上他亮晶晶的眼睛,目光明灭。
“抱紧了。”
说完,就搂着人往床上走。
两人肌肤相贴,蒲牢心跳骤升,一张脸瞬间就红透了,醉酒后残存的理智已经岌岌可危,只知道痴痴的盯着景煜看。
将人放床垫上,景煜跟着俯身,双手撑在他身侧。
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蒲牢禁不住轻轻吞咽了几下口水,小声问:“现在可以找尾巴了吗?”
对上他雾蒙蒙的眼眸,景煜低头靠近他的脖颈,手蹭上他的腿,轻声道:“已经找到了。”
他灼热的气息扑在颈间,烫的蒲牢禁不住瑟缩了下身体。
他闭了闭眼,理智已经完全飞走了,大脑彻底停止思考,只无助的抱紧身上的人。
景煜低头轻轻吻了吻他,手正要放到浴巾上——
一阵急促的门铃声伴着重重的敲门声骤然响起。
期间还着伴细微的喊声,跟按动密码的声音。
“里面的……快开门!”
景煜暗骂一声,伸手扯过一旁的被子将身下的人密不透风的裹紧。
自己披了件浴袍在身上,然后起身去开门。
蒲牢被他裹的只剩个脑袋露在外面,看着景煜抽身离开的背影,茫然眨了眨眼。
等景煜黑着脸开门,只间门外站着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
看见他,为首的那位将自己的证件打开给他看,严肃道:“有人举报你涉嫌酒后强奸,现需要进行检查。”
景煜:“……”
等他将自己的证件跟结婚证全都出示了一遍,再加上赶到的酒店工作人员解释,检查的几位警官尴尬的对视一眼,“抱歉,祝您新婚愉快。”
景煜克制着回了句:“谢谢”,之后就“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等他重新坐回床边,蒲牢揪着被角,眨一眨自己无辜的大眼睛:“还找尾巴吗?”
景煜伸手将裹着他的被子扯开,然后扣住他的手臂,欺身上去。
他不轻不重的在蒲牢脖子上咬了一口,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声音似是无奈又像是威胁:“迟早被你折腾死。”
蒲牢迷茫,不是找尾巴吗?
但不等他想清楚,就已经没机会再想了……
另一边,宿醉醒来的何然跟林博他们几乎是第一时间就知道了景煜昨晚洞房时候发生的事情。
他们先是不厚道的乐了半天,随即想起,昨晚蒲牢能喝醉,还都得怪他们几个。
意识到这一点,几人不顾接下来几天的海滩游,二话不说就赶着最早一班飞行器飞离了这里,逃回中心城。
跑不掉的蒲牢就没他们那么幸运了,一整个晚上再加一个上午,他都被景煜按在床上“找尾巴。”
找到最后,蒲牢的尾巴尖都酸的要抬不起来了。
看着神清气爽的景煜,蒲牢委屈的摸摸尾巴,人类真的太可怕了,发情期完全没有规律,太累龙了!
在滨海城待了没几天两人就回了中心城。
景煜的假期到了时间,要回部队,蒲牢也想跟着他。
但景煜却阻止了。
“先去乖乖上课好不好?等我申请好单人寝室,就接你一起。”
蒲牢委屈的扯扯他的衣摆,“我变成龙待你袖口,跟以前一样,不可以吗?”
看他眼泪都快要挤出来了,景煜捧着人的脸颊亲了亲,安慰他道:“妈妈会每天陪你一起上课的,不要害怕。”
“你的终端也已经送到了,我会每天跟你视频的。”
“等你考上对面的文法学院,我们就可以每天住一起了。”
是的,才刚结完婚没多久,蒲牢就被景煜送去上学了。
因为他没什么基础,景煜先是找了家教给他补课,之前他还在假期,可以每天陪着他一起上,现在他要去部队了,这个任务只能由盛轻容先暂时接替。
“那,那我乖乖上课,你一定要每天都给我打视频,不可以忘记,我会一直等着你的……”
蒲牢红着眼睛,跟他道。
景煜点头,随即又温柔的吻了吻他
因为景煜不在,蒲牢直接被盛轻容接回了景家,上课也都在景家上。
这天家教老师刚一走,蒲牢就迫不及待的拿出终端,一边写课后作业,一边急切的等着景煜的视频。
另一边,景煜因为一个突发任务出去了一天,等回到宿舍,时间已经快接近凌晨。
景煜沾着满身的泥点子,却顾不上洗澡换衣服,一回来就先去了阳台用终端打给蒲牢。
视讯一打过去就立刻接通。
“今天怎么这么晚呀,我好困哦……”
画面里,蒲牢揉了揉眼睛,小声道。
他很早就已经换好睡衣躺在了床上,很困但却没有睡觉,而是强撑着等景煜的视频。
景煜看他困的眼睛都要睁不开了,温柔的哄他:“现在看见我了,快乖乖闭眼睡觉,等你睡着了,我再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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