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只宠物都有很强的领地意识，在自己的这片领地里，是不舍得破坏的，想要打架会去其他打。
这个其他地方——指的自然就是树怪林了！
树怪的危险性很大，但再大也大不过破坏力超强的小乖它们。
20万平方公里的树怪林，只要规划好区域，轮流“上班”，依靠它们的强大恢复能力，就能实现循环了。
被打坏的树怪枝干就是现成的材料，斐洛司教它们自己弄乱的地方要自己收拾，这些残枝败叶自然也是要被打扫收拾，放到“垃圾回收区”的。
所谓的“垃圾回收区”，自然就是安放了传送阵的区域。
直达工厂仓库！
鉴于五只的破坏力，卷轴工厂把兰斯维利的270万名常住人口全部招过去日夜不停地干活，也不一定能忙得过来。
想到这里，斐洛司又释放了几个【万物复苏】给这些树怪的根系加点力量。
最令别人头疼的原材料问题解决了，卷轴工厂就开起了一半！
剩下的一般问题分别是流水线程序和工人问题。
卷轴工厂和普通工厂不一样，这里哪怕只是负责清理垃圾的清洁工，都必须是超凡者，普通人靠近就会因为承受不了工厂里过于浓郁的魔力变成一团血雾。
因此卷轴工厂的最低等级要求是lv.10的工人。
从这里就能看出来卷轴是多么来之不易的“奢侈品”了。
普通的贵族根本就没有财力物力集齐制作卷轴的前置条件，更不要说工业化量产化了。
但这些条件兰斯维利都有！
扫盲班一直在进行，甚至有5个SSR+在庞大的人口基数面前被发现。
扫盲班的进度要比学校慢不少，但天赋出众工作出色的优秀员工都能获得培训的资格，因此也不会被埋没。
通过扫盲班升级到lv.10的工人一共有5万名，其中优秀员工1000名，还有各种骨干2000名，斐洛司准备抽调2万名员工去卷轴工厂。
像是水泥厂、砖头厂、厨具厂这些可代替性很高的工人，三分之二都被抽调去了卷轴厂。
空出来的岗位自然是让那些新人填上。
这些工作都不需要魔力，勤劳上进听话好学，就是好员工！
只要稍加培训，很快就能上手的！
只是相应的，扫盲班的老师数量也要再次增加。
处理完新厂新员工带来的一些列问题，斐洛司拿起了下一份文件，只看了一眼，他就微微皱起了眉：“炼铁厂的产能增速这段时间慢下来了啊。”
兰斯维利的治安不错，但总有违法乱纪的现象发生，斐洛司不管对方是不是兰斯维利的公民，一律抓过去挖矿，随着兰斯维利的客流量增多，矿工也越来越度了。
别误会，正常的矿工招聘也一直在进行的。
兰斯维利的矿工待遇很不错，基本工资+挖矿提成+下矿补贴+五险一金+晚班补贴+包吃包住，这一系列条件下来，是十分热门的新人工作选择。
不少矿工在lv.10级之后还会被传授【法师之手·挖矿】的技能，在魔力充足的情况下一天的提成就有几十金币，不管是积极性还是效率，都高得可怕。
更有锻体者听说矿工会被传授lv.30以下的神技【剑术·掘地升天】跑来竞争入职。
在原料供应上，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在矿石产量足够的前提下，各种成品金属产量增速变慢的原因，就很简单了——人不够。
或者说，高等级的工人数量还是太少了！一些珍惜的矿石需要相应等级的工人来处理，仅凭设备是无法完成所有工序的。
“还是缺人啊……”
斐洛司缺人缺疯了，第二、第三小学便以最快的速度步入了正轨。
道格穿着工作制服，衣领上别着代表副校长胸针的高级装备坐在主席台上进行开学仪式的时候，他还有些懵。
被艾伦鼓励后，道格便高效地解决了一切事情——包括和国王的“谈判”。
道格是个老实人，他觉得自己应该专心于工作，之前拿王室的工资，就只为王室工作，现在他选择了兰斯维利第二小学，也该只为兰斯维利第二小学工作。
但他受了王室很大的恩情，国王提出希望他能挂名的要求，他根本无法拒绝。
虽然国王说只是挂名，让他不要有负担，但老实人道格还是很难过自己那关。
他还是认真考虑去到兰斯维利小学当老师的事情，但就是他这么一犹豫，竞争对手一下就多了十个。
兰斯维利的领主是捅了人鱼窝吗？
他看着眼前的五个人鱼这么想着的时候，血族议会院的大长老和二长老也扭扭捏捏地走了进来。
再接着，精灵女王都跑来了。
道格还有点懵，接着就听到了“180级技能书”的字眼。
道格：“！！！”
道格虽然只是lv.150，但那可是180级技能啊！就算自己用不出来，但这种等级的技能涉及到的知识可太多太广了，能参透一点对自己都有极大的好处。
这些，他也不纠结什么兼职不兼职的事情了。
不过他的犹豫已经让他失去了绝妙的机会，十一个人竞争校长，简直就是一场厮杀！
道格现在都想不起来当时面试的场景，只记得面试官斐洛司问了他很多问题，他紧张地一一作答，最后就让他回去等消息了。
经过一天漫长的等待后，他收到了回复，兰斯维利第二小学的副校长（暂时）职位。
不是校长，这让他有些失落，但等他签完名字后，合同碎成无数道金光，又化作一道璀璨的流光飞入了他的脑海。
【时光之囚（180）】：对目标进行时间禁锢，令对方的防御力降低50%，持续效果10-60秒，对自身等级+20以下的对手命中率100%，同时附带吸收对方攻击转化为自身魔力的效果。
道格对这个场景不陌生，《魔法少年——》游戏技能书使用效果就是这样的。
他只是吃惊，吃惊于斐洛司的爽快，他只是刚入职就把这个如此强大的技能作为他的入职福利，更震撼于“技能书”变成现实的强大效果。
道格掌握了技能不少，大大小小的技能加起来也有一百多个了，这得力于王室的深厚积累，不然以他一个平民出身的施法者，哪怕天赋出众，也无法学习这么多的技能。
但那些技能，哪个不是道格辛苦钻研出来的？
对着无数本晦涩难懂的书籍，不断地学习，不断地钻研，不断地尝试，越是高等级，越是难懂，他一开始都做好了花一百年去研究这个技能的心理准备了。
但是，一秒，他只花了一秒，脑子里关于【时间之囚】的一切知识点都是那么的清晰，他只花了一秒就学会了！
当然，目前的他是无法释放这个魔法的，即便脑子已经学会，但他的魔力和身体都承受不住使用它的后果。
而且也仅仅只是“学会”，道格能感觉到它还是一样的晦涩，并不是真正地成为了属于他的东西。
但这样也大大缩小了他能融会贯通的时间！
而且，只要将这个魔法完全掌握，道格觉得，自己成为lv.180的那天并不遥远！
他的内心震撼又惊喜，但在惊喜的同时，有对斐洛司产生了深深的敬畏。
领主大人他——真的只是lv.199吗？！
道格动摇了。
但这个动摇只是一闪而过，现在斐洛司是他的老板，斐洛司越强大，他应该要越高兴才对！
道格给自己定了一百个超级闹钟，甚至还设置了一个lv.130级的魔法陷阱。
他对自己的专注力很清楚，沉迷就是真的沉迷进去了。
但明天就是开学日，他再怎么沉迷，也绝对绝对绝对不能迟到！
一个晚上的时间一晃而过，一百个闹钟果然没有唤醒道格，“轰”的一声定时魔法陷阱将他拉回了现实。
他匆匆忙忙地用空间传送赶到大礼堂，见到了其他三个匆匆赶来的副校长，四人彼此心照不宣地笑了一下。
十一个传奇，斐洛司一个也没拒绝，但是一个也没有给出校长的位置。
为期三个月的实习考察期开始了。
加上矮人埃德蒙，一共十二位副校长、将会根据表现决定谁能当校长。
一个学校配备一个校长和三个副校长，听起来有些多，但考虑到以后要分成小学、初中和高中，就一点也不嫌多了。
如果再算上大学，这些还算少的了！
总要先培养锻炼出来一些人的，要不然以后临时培养就来不及了！
一小当初赶时间，建得有些小了，不过二小和三小很早之前就开始立项建设了，工期十分充足，按照满员50万人建设的。
有传送阵很方便，分一部分设施暂借给一小，等一小的扩建完成后，再搬回去也不迟。
一小的开学的时候，弄得偷偷摸摸的，没一个正式的开学典礼，干脆趁着这个机会，斐洛司将三个小学的开学典礼弄到了一起。
主持开学典礼的依然是领主秘书贝特西。
“哥哥……”伊丽莎白看着台上自信神采飞扬的哥哥，眼里不知不觉地蓄满了泪水。
贝特西一直被当做一个物品、一个玩物来对待，哪怕他拒绝厌恶那样的命运，但那似乎就是命中注定的事情。
不可避免的，贝特西被那样的命运影响了。
他阴郁、自卑、焦躁又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怨怼。
虽然在那个贵族府邸，他不会饿肚子，但他的精神和灵魂一直在遭受着虐待。
伊丽莎白自从来到兰斯维利后，就几乎没和贝特西见过面。
贝特西告诉她自己在执政厅上班当领主秘书，一个月工资3000金，让她不要担心。
伊丽莎白也告诉他自己在学校里上课，能学习很多的知识，包吃包住而且还能赚钱，让他不要为自己担心。
——在安定下来后互相告之了彼此现状后，两人就各自朝着自己的目标去努力了。
分开后最早的一次见面，还是在前几天的运动会上。
伊丽莎白的天赋不错，但她入学得比较晚，等级上卡在lv.29，属于优秀的那一批，但并不是“最”。
团体赛中她们运气不好地遇上了克制她们队伍的选手，遗憾止步四强，个人赛她抱着一定要赢的信念拿到了季军，闭幕式的颁奖环节，兄妹俩说了几句话。
但很快，贝特西要继续去进行忙碌的工作了。
伊丽莎白也要和朋友们去进行庆功宴，接着就是继续参加兽潮活动冲榜。
双方依旧没有寒暄碰面的机会。
但或许这就是“家人”吧。
即便许久也不联系，但只要知道对方过得很好，这就足够了！
感情不会变淡，反而因为生活越发地积极向上变得更深了。
伊丽莎白冲着演讲台上英俊挺拔的贝特西比了一个大拇指。
三个学校一起进行的开学典礼一眼望过去全部都是人，由斐洛司亲自施展空间扩展术才能容纳这么多的学生，在数十万名的孩子中，贝特西看到了伊丽莎白。
身为贵族小姐的伊丽莎白很美很可爱，但那种美丽总是带着一股空洞的呆滞和机械。
在学校努力学习的伊丽莎白是没有那么多时间和精力打扮自己的，华丽但是碍事的蓬蓬裙被收了起来，两套校服足够她换洗。
需要梳一个小时的华丽发型再也没有出现过，她甚至将那头垂至脚踝的长发剪了，只虚虚地碰触腰，再用发圈随意地一扎，节省下来的时间用来背书、泡图书馆、练习剑术、去杀魔鬼藤、玩《魔法少年——》……
那些为了讨好身份更高的贵族小姐而浪费掉的下午茶时间也没有出现的必要了。
她每天的安排很多很多，多到就算是一个人劈成四份也忙不过来。
但她的眼神变了，她那空洞得宛如提线木偶一般的眼睛里出现了光，有了目标，闪烁着坚毅的自信也野心。
贝特西很高兴，甚至在个人赛给她颁奖的时候，差一点哭出来。
真好啊！
能逃离那个窒息的宅子来到兰斯维利城真是太好了！
“……接下来有请领主斐洛司发表开学感言。”贝特西看向斐洛司，眼里闪烁着泪光和几乎要溢出来的崇拜。
无数道懵懂的目光顺着贝特西的话看向了斐洛司，接着那些目光又变成了有实体的某些东西。
斐洛司木着脸，对着全服追杀也毫不惧怕的强大心脏在此刻心跳慢了一拍，头皮微微发麻。
约翰和自己小伙伴们坐在一起，他的右边是小伙伴，左边则是安迪、辛巴以及他们那一团体的孩子。
座位是按照班级安排的，说是随机，但冥冥之中也是很讲究“缘分”的。但约翰没空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早上穿着校服来学校的紧张和忐忑在这一刻全部消失了。
这是他第一次穿这么好看、布料这么好的衣服，穿上它的那一瞬间，约翰只觉得身体都不是自己了，而且他似乎还换上了被迫害妄想症，总觉得所有人都嫉妒他要来破坏他的衣服，更担心天上会不会下雨、会不会下火、会不会下冰雹——总之他就是各种警惕害怕自己这身校服会被弄坏。
但是现在，他已经完全顾不上想这些了。
作为lv.0的普通人，他被随机安排到的位置不算靠后，但也不是前排，以他普通的视力很难看清楚主席台上的人长得怎么样。
斐洛司也没有那种自恋的想法和行动——弄个大屏幕给自己特写什么的。
因此约翰只能努力去看——去看改变了他一生的伟大的斐洛司大人！
他只能看到一个穿着黑衣服黑头发的男人，只是一个模糊的人影，却让他的心脏砰砰砰地跳得快极了。
那就是……斐洛司大人，那就是改变了他一生的斐洛司大人！！！
约翰崇拜地看着他，不知不觉间，视野有些模糊，但他哪怕只是一瞬也舍不得挪开视线。
强大、温柔、仁慈……
约翰曾经无数次地在脑海里试图勾勒出他的形象，但只有亲眼见过，才知道妄图想象出如此伟大的斐洛司大人是多么可笑的事情！
他最大胆的想象也比不过大人亿万分之一的伟大！
他被这样伟大的人拯救了——原来他被这么伟大的人拯救了啊！
或许这只是他不自量力的想法，但是哪怕只有亿万分之一的程度也好——他想成为斐洛司大人这样的人！
这个世界没有神明！神明都是骗子！但是，斐洛司大人是真实存在的！
他出现在这个黑暗的世界，斩去了黑暗！
他也想——他也想成为这样的人！
“呜……”坐在主席台上的精灵女王突然捂住了脸，掩耳盗铃似的遮挡住了自己的失态。
精灵女王是绝对的中立阵营。
精灵一族除了黑暗精灵的分支，都和自然有着极其强大的沟通自然的能力，因此他们的共情能力很强。
数十万人的感情，在听到“领主斐洛司”这样的字眼时，爆发出了极其强大的力量，那样的力量，冲击得精灵女王溃不成军。
她一直相信强者为王，弱肉强食。
中立，也就是绝对的不干涉。
精灵强大的天赋和力量给足了他们安全感和可以选择的权利。
她可以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也可以在混乱和战争中保护自己的族人。
她是自然精灵这一支的族长，同时也是精灵族的女王，她生而强大，生而高贵。
她不需要向下看，也无须向下看。
——曾经的她，是这样想的。
但是来到兰斯维利后，这个想法，在不知不觉中被动摇了。
斐洛司那句“奶茶很好喝对吧？那么所有人都应该能喝到它”的这句话时常在她的脑海中响起，而且越来越频繁，越来越大声。
主席台上的埃德蒙比精灵女王更夸张，趴在桌子上就呜呜地哭了出来，没有一点形象可言。
其他人虽然不像精灵女王和埃德蒙那样失态，但脸上紧绷的肌肉和周身散发出来凝滞的魔力，同样代表了他们内心的不平静。
只是一群底层的平民和奴隶罢了，就算是亲眼见证了运动会，但这样根深蒂固的想法是无法立刻被改变的。
他们将斐洛司开办学校的目的归类到“战争”“策略”“野心”各种理由上，没有想过学校是为了学生本身才出现的。
一群蝼蚁。
不需要太过在意。
这大概是这些传奇们源于自身强大实力的傲慢。
但是在看到数十万洋溢着感激崇拜和狂热信仰的眼神时，他们被这股信念的海洋冲击得差点迷失。
好不容易稳住心神的传奇们又惊讶又复杂地看向这群孩子，一时间，大脑空白得说不出任何话来。
大礼堂里没有任何的声音，听到领主斐洛司要发言，所有人都保持了安静，用最专注的状态聆听斐洛司大人的发言。
是的，斐洛司大人。
领主，这个词对在场的学生们来说，都不是一个好词，甚至是他们噩梦的来源。
即便一直接受着“【领主】有多么伟大，是多么厉害”的洗脑教育，但他们是因为领主的无度索取才过得如此艰难，这点是没错的。
或许他们意识到了这点，又或许并没有意识到这点，但不管有没有意识到，他们对【领主】这个词是充满恐惧的。
知道【斐洛司领主】的出现。
他将他们从地狱带出，给他们能吃饱的食物，给他们能维持尊严的衣服，还给他们能遮风挡雨温暖的房子。
甚至还让他们上学！
哪怕是新来的这群孩子，也从学长学姐们的口长听说了“上学”究竟是什么样的一种事情。
太深奥的他们听不懂，但是学姐和学长们说——
“就是给你更多的选择，可以去做一个月3千金币的工作，也可以去干一个月只有30银币的工作。”
听到这句话的所有人震惊地瞪大了双眼。
别说一个月3千金币了，30银币的工作都是他们做梦都不敢这么大胆的妄想，结果听学姐学长的语气，30银币的工作似乎还很一般。
“工作面前人人平等，任何付出劳动的工作都是有存在价值有意义的。学校并不强求我们毕业后去做什么工作，只是给大家一个可以选择的机会。”
“不读书的话，一个月30银币的工作已经是一份很好的工作了，但是读了书，毕业后就能发现，不管是30银币，还是3千金币，我们都有选择的权利。”
用金钱衡量工作，听着很俗气，但这是最直观也是最能给人带来震撼的。
在场的很多人连3000铜币都没见过，3000金币这个数字，一瞬间就给他们带来了无与伦比的震撼。
因此，所有人都无比期待着自己穿着校服进入校园学习的那一天。
“很高兴能和大家在这里相遇，我也很高兴你们能活着进入学校成为这里的学生。”
斐洛司的开场白，一下子就把学生们干懵了，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甚至有些废话文学的精髓，但就是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又是多少孩子不断挣扎后才逃脱的噩梦呢？！
细细的抽泣也哽咽发出了细微的动静，但或许是因为有很多孩子都在哭因此动静逐渐大得能被清晰地听到。
但孩子们在努力克制，不能给斐洛司带来麻烦，不能做出任何破坏开学典礼的可疑行为！
“学校，是学生们好好学习健康长大的地方。”斐洛司用自己一贯简洁的风格结束了讲话环节，“我希望你们能快乐、自由、健康地成为你们梦想中的样子。”
斐洛司的讲话很简短，从头到尾就三句话，但就是这三句话，令学生们破防感动不已。
“啪啪啪啪啪——”
宛如雷鸣般的掌声在礼堂地久久不绝地响起。
有学生强忍着颤抖站起身对斐洛司鞠了个躬，斐洛司不喜欢跪拜，这是兰斯维利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没有提前约定好，但所有的学生都站了起来，往斐洛司的方向深深地弯腰鞠躬。
斐洛司没有躲，他只是给了这群孩子一个站在长辈角度的祝福：“每一个孩子都是独一无二的，我希望你们能找到自己的理想。即便在这段短暂的学生生涯里没能找到，但你们的未来才敢开始，不要害怕，去寻找你们自己的理想吧。”
斐洛司的话又让无数的孩子捂住嘴哭了出来。
理想，我的理想，就是想成为斐洛司大人您这样的人啊！
这一刻，无声的寂静振聋发聩地敲在传奇们的心上！
“呜呜呜呜呜……”埃德蒙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趴在桌子上几乎要哭得抽过去。
道格出于同事爱给他递了一块手帕，但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竟然也泪流满面了。
平民和奴隶，生来就是低贱懒惰该死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斐洛司：我简单说几句

随着兰斯维利小学的再次“开学”，皇家魔法学院的学生们也回到了学校上课。
阿格尼丝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兰斯维利，临走前又疯狂地报复性消费了满满一个空间装备。
“哥哥，碎片的事情一定要记住了啊！无论多少钱，一定要帮我凑齐，拜托拜托我的好哥哥~”
阿格尼丝对一件【人鱼之泪】的150级耳环一见钟情，但这张卡牌是丰收节活动的限定卡牌，人气很高，她的队伍各个都是有钱有实力的高等级选手，因此无法像其他队伍一样用金币从对内分配权获得优势。
只能靠roll点和卡牌碎片置换。
阿格尼丝的欧皇属性在活动限定卡上似乎暂时失去了幸运光环，也可能是【人鱼之泪】这个卡牌太过受欢迎，到目前为止阿格尼丝之集齐了区区二分之一的碎片。
或许有人在衡量了进度条的长度后会选择放弃，但阿格尼丝是个不轻言放弃的孩子，就算赌上她未来三年、不，十年的零花钱，她也要拿到这个卡牌！
薇若拉也在嘱咐着自己的侍女：“钱不够就跟我说，我一定会想办法凑到钱的！但一定一定要帮我买到剩下的碎片，知道了吗？！”
【人鱼之泪】，薇若拉也很喜欢，但既然是闺蜜，就不会计较这么多，阿格尼丝凑【人鱼之泪】，薇若拉凑【女神的花环】这个她们俩同样很喜欢的项链，到时候，两人换着戴，就相当于有了两件150的装备！
薇若拉的运气比阿格尼丝好一些，凑齐了18分之10。
比只有二分之一的阿格尼丝好一点点。
但两人都没有气馁！
这可是150级的极品装备啊！而且还是戒指和项链这种可以叠加很多的装备。
一定要拿到手一定要一定得要！
“还有《魔法少年——》的专卖店，一定要每天提意见在学校内部开个专卖店啊！”
“卡包也别忘了寄给我。”
“还有奶茶……”
抱着亿万份的不舍，阿格尼丝和薇若拉离开兰斯维利的时候，悲伤的情绪几乎要变为汹涌的洪水将她们溺死了。
往年的皇家魔法学院会在兽潮结束后才召回学生，今年却在兽潮还未结束的这个空档，就提前结束了假期让学生回去。
阿格尼丝和薇若拉都敏锐地觉察出了不对劲的地方，但她们很聪明的什么也没说出来。
忧愁和焦虑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反而会动摇“军心”，她们现在只需要和往常一样就可以了。
——虽然这个地方没什么军心可以被她们动摇。
“重岩山地图要两个奥术法师，十缺二凑齐马上出发！”
“打火元素王缺九个水系元素法师有人来吗？”
“卖戒指嘞，都是这个月刚买的戒指，便宜出了！”
“高价收购活动卡碎片，高价收购支持换购！”
“……”
阿格尼丝和薇若拉扭头看了一眼热闹非凡的玩家集市，泛滥的担忧又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不能加入他们的忧伤和惆怅。
两人来时是一副高贵华丽的贵族少女轻装打扮，但临走的时候，却像极了珠光宝气的暴发户。
这也没办法，空间装备不能叠加。
《魔法少年——》的积分兑换列表里倒是有能收纳空间装备的空间装备，但赛季还没结束，积分没能结算不说，想也知道那会是一个天文数字。
阿格尼丝和薇若拉都是家里受宠的天才，零花钱不少，再这段时间刷怪也挣了不少钱，金币是真的多得能堆成小山。
——如果能克制住购物欲望攒下钱的话。
两人都攒不下钱，不仅将带来的钱用完了、赚到的钱花完了、写信向长辈撒娇获得的零花钱和预支的零用钱全部用完，而且还倒腾了许久将自己觉得用不上的东西卖了。
然后获得的钱，自然就成了一个空间装置又一个空间装置的各种物资各种装备。
光方便面，两人都跑了很多地方买了好几箱！
兰斯维利什么都好，就是这也要限购，那也要限购，想要花钱都得费好大的功夫。
不过仔细一想也正常。
这里的物价这么低，如果不限购，被低买高卖到其他城市，兰斯维利就什么好处也的不了了！
两个小姑娘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地往传送阵的方向走去。
“《海的王子》典藏版蓝光震撼发售！现在购买典藏版纪念光盘，不仅附赠诺伊亲笔签名一个，而且还赠送魔法放映机！名额有限，先到先得！”
电影院门口支起来的摊位大声吆喝着。
“怎么突然停下了？”阿格尼丝将小姐妹突然不动弹了，也跟着停了下来。
要说兰斯维利目前最不景气的行业是什么，大概就是院线了。
薇若拉一听到这个，火气就蹭蹭蹭地往上冒。
《海的王子》大爆特爆，但除了这部之外，别说百花齐放了，花开两朵，各表一枝都做不到。
“可恶，希望诺伊能早点务正业别去搞什么活动了，快点去给我拍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