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是想上厕所，只是看到南枝的那一秒，下意识的牵着贺余深躲避开。
他很自私，不想贺余深看见南枝，无论是南亦有过的朋友还是青春懵懂喜欢的人，最后都会喜欢上南枝。
贺余深一开始本就想要的是优质omega的南枝，如果再一次看见南枝，会不会再次心动，又或许贺余深没放下过南枝。
南亦不得而知。
他只是不想两人见面。
南亦在卫生间多待了几分钟，确定出去后不会再遇见南枝，他才擦擦手和脸出了卫生间。
贺余深站在窗户边，他的背影笔挺。
南亦想，如果这里有人，那一定都会驻足观看alpha的背影。
“舍得出来了，我还以为你掉坑里了，都想进去捞人了。”
贺余深轻笑着牵起南亦的手。
“走吧。”
经过医院大厅时，没再见到南枝的身影，南亦松了口气。
贺余深没有回别墅，半路去了公司。
而南亦被小王来接回了别墅。
他一回别墅就进了自己画画的房间，马不停蹄的开始赶稿。
因为不确定什么时候手术，他只能先尽量多画一些，存一下稿。
今天是1月10号，这两天太过忙碌，情绪起伏不稳，他已经忘记了今天是发稿费的日子。
看着银行卡多出的钱，他很满足。
晚上南亦又找尹风聊了会天。
少年怀着心思时总是紧张害羞又满足的，他怀揣着紧张激动的心，告诉了尹风，自己喜欢上了贺余深。
【贺余深！你喜欢贺余深！】
光看文字，都看得出来对面的人到底有多激动。
尹风什么都没问，当即就约了南亦明天出门细聊。

“你真的喜欢贺余深啊！”
刚刚赶来的尹风一屁股坐下，一口茶水下肚后就不可置信的盯着南亦。
南亦点了点头。
“虽然你长的好看，但你是厨子啊，还是一个劣质Omega,听哥劝，别喜欢贺余深了。”
尹风难得的语重心长。
南亦还是摇了摇头。
南亦是一个很坚定的人，喜欢了就是喜欢了。
“就这么喜欢？”
【喜欢】
尹风盯着南亦的手机有些无奈。
“哎！”他深深叹了口气。
“不愧是我朋友，够固执。”
南亦：！
尹风又倒了一杯茶一口闷下，笑的一脸开心。
反倒是南亦有些蒙圈了，还以为尹风要劝他看开一点。
“我跟你说，别管他是天王老子，喜欢了就是喜欢了，不管是勾引还是死缠烂打，总之，不努力一把都对不起自己的心意。”
“不过我不建议死缠烂打，那样没有尊严，而且你这么斯文也不像会死缠烂打的人。”
“你就勾引，你不是他厨师吗，能和他见面的时间那么多，你就使劲的勾引。”
“你看你这么嫩嫩的小omega，他肯定招架不住。”
“还有再练练你那个厨艺，人家不是说，要抓住男人的心，就先抓住他的胃吗。”
南亦听得想笑。
他时常庆幸自己遇见了尹风这样活泼俏皮的omega，只要和他待在一起，整个人的心情都会好起来。
不过……南亦想告诉尹风自己不是厨子。
“既然你都告诉我你的小秘密了，那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
尹风放低声音凑近南亦，明明两人在的二楼就只有这张桌子有人，尹风还像说悄悄话一样。
南亦打字的手顿住，同样凑近了尹风的脑袋一些。
“我也有喜欢的人，就是善尧哥，我从小就喜欢他。”
南亦瞳孔地震，难怪上一次喝酒后，尹风会紧抓着白善尧不放，第二天还装睡！
说完悄悄话，尹风往后椅上一靠，满脸愁容的说道：“可惜他总是把我当弟弟，我都只差把衣服脱光躺他面前了。”
【你这么可爱，他会喜欢你的】
“嘿嘿，我也觉得。”尹风笑的开心，非常的赞成南亦的话。
“什么你也觉得。”
熟悉的语调，轻扬的语气，两人同时一愣。
尹律带着两个长相乖巧的omega从楼梯处走来，南亦抬头就能看见。
而背对着楼梯口的尹风，头都没回，脸色立马就黑了不少。
“尹律你是没地方去吗？”尹风的语气有些嫌弃。
“尹哥哥，他就是你说的弟弟。”站在他旁边穿着米白色长衫的女子好奇问道。
“对呀，你看我们长得多像。”尹律弯下身体，一只手搂住尹风的脖子，头贴着头。
“尹律！”
“哎!好好好，不逗你了。”
南亦的视线没在打闹的两兄弟身上，而是在米色长衫身后粉色外套的女生身上。
是南亦意想不到的人，南欣。
南欣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南亦，皱着眉一脸嫌弃。
“南先生，我可以坐这里吗？”
尹律笑看着南亦，那双桃花眼笑起来眉眼弯弯。
“我说尹律，你这么穷了？连个位置都舍不得订了。”
尹律还是挨着南亦坐了下来。
“你们也坐吧，别客气，别看风风嘴毒，其实心里面已经巴不得你们赶紧坐下来了。”
“你！”
尹风被气得说不出话。
刚刚说话的女生脸色有些绯红。
“欣欣，你先坐。”
“啊！好。”
南欣不带犹豫的就坐到了尹风的身边，尹律对面。
三人坐下，桌子都变挤了不少。
“风风，这是林家小姐，就是咱们爸爸的战友林叔叔，不过你应该不记得了。”
“林小姐和你刚好同龄，都是二十岁，您旁边那个...是林小姐的闺蜜”
尹律依旧是笑着的，好像从南亦见过他开始，他一直是一张笑的欠揍偏偏又好看的脸。
“是小欣。”林小姐说道。
南欣和那个林小姐对视了一下，都微微笑了一下，南欣笑得腼腆。
“尹少和我哥哥认识的吗？”南欣突然开口。
南亦：............
尹风原本黑沉的脸愣了一下，看向了南亦。
“南先生和这位小欣是兄妹啊。”
尹律拿出茶具给两位女生倒茶的同时，脸微微侧过看着南亦。
南亦有些别扭。
“哈哈，对呀，我都不知道亦哥哥和尹少认识呢。”
南欣笑得甜美，看着尹律笑弯了眼尾。
尹风微蹙着眉看着南亦:“亦亦，他是你妹妹吗？确定不是表妹？”
南亦低头打字【同父异母】
还没抬起手机，一旁瞥着他打字的尹律率先开口：“哦，同父异母，难怪我说两人怎么相貌不像，一个乖巧可爱，一个...能看。”
南欣的脸色有些窃喜。
“尹哥哥，怎么能这样说欣欣的哥哥呢。”
南亦：............
“尹律你有病啊！”尹风皱着眉。
尹律愣了下轻笑：“哈哈哈，你们是这么认为的吗。”
即使尹风黑了脸，但尹律依旧是那副笑意盈盈的样子。
“南先生别误会，我是说你乖巧可爱。”
尹律的话落，一旁的两个女生脸色都有些尴尬。
南欣嫌恶的瞪了南亦一眼。
林小姐笑容有些僵硬：“尹哥哥你真会开玩笑。”
“哈哈哈，我下去点些小零食给你们吃吃吧，让四个omega只喝茶太委屈了些。”
“尹哥哥我和欣欣不用，我们还要去看衣服呢。”
坐在尹律旁边的林小姐在尹律起身下楼前连忙说道。
“好。”
尹律起身时，南欣的眼睛全程盯着他，脸还有些微红。
“欣欣，我们和尹哥哥一块儿下去吧，正好就去商场了。”
“啊！...要不再坐坐……才刚坐下。”
“哎呀，早点去嘛，我喜欢的那家品牌今天刚出了新品，一会晚了可没了。”
林小姐拉着南欣跟在尹律身后下了楼。
三人一走，桌子又宽敞了不少。
“可算走了。”
“刚刚那个女生真是你妹妹啊！”尹风瞪着大大的眼睛。
【算是】
“是不是关系不好，她会欺负你吗？”
南亦愣了愣，摇了摇头。
“你们关系肯定不好，你看见她时，都没有喜悦。”
“我看过好多电视剧，后妈的孩子可嚣张了，而且看她那张脸就刻薄。”
尹分说的绘声绘色，眉毛也紧紧的皱在一起。
南亦轻笑了一下，不想把那些不好的事让活泼的尹风知道。
【没有欺负，不过关系算不上好】

尹律点了一堆小吃，只不过人刚坐下，就被一通电话叫走。
“我好不容易陪一下我可爱的弟弟，你们还真是挑时间。”
“风风，我走了。”
尹律揉了揉尹风的头，尹风一脸嫌弃。
“南先生，下次见。”那双桃花眼冲南亦眨了下眼。
尹律身上总有花花公子的气质，不论说话还是举动。
南亦有些好奇为什么尹风总是会一脸嫌弃尹律的样子，但他知道分寸，并没有多问。
尹律走后南亦也没和尹风聊多久，尹风看见白善尧的朋友圈照片里面有omega在白善尧身边后，就着急忙慌的提前走了。
心急的样子就像原配抓小三。
南亦回到别墅，就开始埋头赶稿。
一直到晚上快到贺余深下班的点，他才出房间到客厅等着。
等人的过程很无聊，南亦也同尹风一样，想看看贺余深朋友圈。
刚点开聊天页面，就见早就删除了自己的南欣发了条消息。
【把尹少联系方式给我】
南亦随意看了一眼，把聊天记录删除后，又删了南欣好友，最后还把好友申请自动通过改成需要验证。
贺余深的朋友圈一条都没有，南亦觉得自己应该是被屏蔽了。
空荡荡的朋友圈页面让他情绪有些低落。
今天贺余深没有加班，不过七点多就到了家里，刚好阿姨做好了饭，两人一同进餐。
贺余深发现今晚某个omega吃饭没什么食欲，一小块鸡肉，在碗里戳了好几下还是没放进嘴里。
“不喜欢今天的菜？”贺余深夹了一小片鱼肉在南亦碗里。
那双不停戳着碗里的筷子停下，夹了鱼肉往嘴里放。
南亦摇了摇头。
“那还不好好吃饭，人都瘦成什么样了，身体素质也不好，每次易感期都要晕那么多次。”
“是不是劣质omega都这么弱，以后叫阿姨给你好好补补。”
虽然贺余深语气有些嫌弃，但南亦还是很开心。
他知道贺余深只是嘴硬，其实还是很心软的。
而且早已经比自己刚来别墅时，温柔了不少。
望着眼前的alpha，南亦的心脏再次小心的悸动起来。
“再过几天我易感期，你准备好，这两天多补补。”
夹菜的动作顿住，南亦脸逐渐燥热。
贺余深瞥了眼头垂得跟个蜗牛一样的omega,有些想笑。
因为惦记着贺余深的易感期，南亦闲下来时总是有些心不在焉，那种隐隐期待又有些退缩的心情就是冰火两重天。
一连两三天了，尹风叫自己出门他都没敢出去。
生怕贺余深突然易感期找不到自己。
稿子已经多攒了两篇，这个星期的一章也已经发布，但他还是没有松懈。
除去贺余深易感期可能会有的天数，还有不确定治疗嗓子手术后会休养几天，南亦想多攒一些。
刚准备好工作，手机消息就一直响个不停。
他只好先看手机消息，又是南欣发来的。
【南亦！你竟然敢删我好友！】
【我让你把尹少联系方式给我】
【赶紧给我加回来，不然我告诉爸爸】
连着三条申请加好友的消息，南亦把记录删了，继续无视。
都删了还是有红点，虽然南亦没有强迫症，但不看还是觉得心痒痒的难受。
瞥了个尹字，南亦还以为是尹风，等点进去看着消息，才发觉是尹律。
【南先生，帮我和风风说说情，让他别拉黑我呗】
【南先生，有没有空出来玩一玩，我看到这个地方就想到你了，乖巧恬静的小omega一定喜欢这个地方】
南亦蹙着眉点开尹律发来的那一小段视频。
“南先生，是不是很美，喜欢的话下次带你来看看。”
是远离城市一望无际的草原，层青翠绿的山坡，洁白羊驼，风很大，alpha的话音带着嗖嗖声。
南亦回了尹律一个好的，又把他的话转给了尹风后，继续工作。
又整整坐了一下午，出房间后，南亦只觉得腰酸背痛。
最多半小时就到了贺余深回来的时间，南亦缩着脚蹲坐在沙发角落刷着粉丝的留言。
无外乎都是催稿的。
“南先生！”
“南先生！”
刚打开手机不过五分钟，门外的人急促的喊着南亦进门。
“你好，南先生有没有在。”
声音有些耳熟，南亦好奇的穿上自己的兔子拖鞋走到客厅门口。
“你找我们夫人有什么事？”
门外站着的是管家和南亦见过一面的贺余深助理。
“老板他...”
“你是南先生吧！老板现在在语序酒店，他要见你。”
beta助理和管家的话还没说完，就瞥见了一旁的南亦。
几乎没有犹豫的，beta助理上前抓住了南亦的手臂就往外带。
“得罪了南先生。”
南亦被beta拉着就往外跑，脚上的兔子拖鞋几次险些掉落，南亦曲着脚趾，死死的抠住鞋底。
一股脑被塞进车后座，车子猛地就冲了出去，明明看着那么娇小的beta，车子被他开出了赛车的架势。
南亦紧紧抓住安全带，整个人魂都快掉没了。
在刚刚小beta助理提到的语序酒店门前停车后，南亦的脸色已经比在别墅时白了一个度。
下车的腿还有些颤抖。
这是他坐过最快的车。
“南先生，快！”
又是被拉着狂奔，南亦已经猜到大概是贺余深发热期了。
只能忍着头晕的感觉，跟着他跑进电梯后，才松了气弯腰大口呼吸。
“抱歉了南先生，但老板只给了我一个小时时间，顶级alpha的发热期也很猛烈，我不知道老板已经到了那个程度，只能抓紧时间把你带过来。”
利用电梯上升的时间，beta助理趁机给南亦解释了一遍。
毕竟是老板枕边人，刚刚自己动作还是有些粗鲁了，把omega的手腕都捏红了一些。
南亦只是喘着气摇头。
只不过是跑了几百米的路程，自己就累得心慌气短的，看来身体素质是真不行。
旁边的小助理倒是一点都不带喘的。
beta和omega还真是有些区别的。
“叮咚”
电梯停在了楼顶的一层。
南亦跟在助理身后来到门边。
“南先生就是这儿，你进去吧，我先走了。”
beta助理还贴心的按了门铃，又往南亦手里塞了一张黑色卡。
“房卡。”
“老板不开门的话你就自己打开门进去。”

南亦拿着黑色房卡在门外多站了几秒，深吸一口气，自己打开门走了进去。
暮色渐浓，房间里面只有些微弱的灯光。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餐桌和落地窗前的沙发，电视还在播放着某个综艺节目，屋里全是某知名综艺主持的魔性笑声。
alpha穿着白色浴袍，露出了大片胸前的肌肤，发梢还在滴水，懒洋洋的靠在沙发后椅上。
浅灰色的地毯，加上闹哄哄的声音，就连自己的脚步声，南亦也听不见。
屋里弥漫着alpha的信息素，他的脸渐渐红润起来，身体也开始有些微微热意。
缓慢的朝着沙发上的alpha靠近，闭着眼睛慵懒的alpha，并不知道他到跟前。
顶级alpha的信息素，就算是正常的omega也难以招架，但南亦是劣质omega。
他一直走到贺余深面前，才被诱—导出信息素。
奶糖味刚弥散出一点，沙发上的alpha猛地睁眼。
没有惊讶，只是皱着眉头：“来了怎么没动静。”
“过来。”
两条修长的长腿放松敞开，已经布满情欲的眼睛盯着南亦。
强大的alpha信息素让人软了脚，南亦吞咽了一下，刚往前走了一小步，就被沙发上的人拽进怀里。
没有只言片语，像是饿极了的狮子。
脚上的兔子拖鞋一只掉到地上，一只挂在脚尖。
白嫩的脖颈裸露，皮肤接触到没开空调的冷空气，南亦被冻得一抖。
alpha的大手轻碰上心下巴，锁骨，宽大的手掌没有想象中的冰凉。
热意再一度袭来。
不止是脸上布满潮红，就连耳尖，肩头，蜷缩的脚趾，都染上了绯红。
贺余深眼神危险的眯起，低头轻吻上他红润的嘴唇。
轻碰上时的悸动，粗鲁时的呼吸困难。
锁骨处传来凉意，南亦紧咬着嘴唇仰着头。
白嫩的脖颈划出了优美的弧度。
一阵天旋地转，原本仰头盯着天花板的眼前，变成了黑色真皮沙发。
布料的窸窣声过后，双腿也传来凉意。
尽管身体热了不少，但他依旧冷得蜷缩着脚。
南亦把害羞的头埋进沙发，直到身体再次传来暖意。
被温暖包围，他难耐的侧头。
电视里的综艺还在播放，闹闹哄哄的。
屋里弥漫着薄荷味和奶糖味。
南亦承受着alpha……欲望。
沙发，餐桌，浴室，房间，南亦只觉得自己身体像是散了架。
一开始的紧张，悸动，到最后的抗拒。
“乖。”
温柔的语气也让人开心不起来。
..................................
寒冬的暖阳透过没关窗帘的窗户落在床上恬静熟睡的人脸上。
贺余深睁眼后，盯着被光线照得干净透亮的侧脸扬了下唇。
捂在被子里的omega露出的脖颈处全是斑红，睡着时撅着的嘴唇，就像是在索吻。
几秒后，贺余深起身，高大的身影走到窗户前，他离开后，屋里一片漆黑。
关闭的房门没有几分钟后，又再次打开。
贺余深换上了一套浴袍，躺倒在熟睡的omega身边。
把南亦轻拢进怀里，闻着让人喜欢的奶糖味再度闭上眼。
南亦这一觉睡到大中午。
醒来后盯着弄皱的床单和枕头发了一会呆。
全身像是被车碾过几遍，到处酸软泛疼，尤其是腰和某个不可描述的部位。
仅仅过了一晚上，他都已经半死不活了，贺余深易感期还有两三天，不得把人折腾废了！
屋里只从窗帘透出一点光，不知道几点了。
南亦往枕头下摸了摸，除了滑滑的布料，什么都没摸到。
忘了，手机没在卧室。
南亦踉跄着有些颤抖的双腿下床，自己的拖鞋也没在，好在酒店里面都铺满了地毯。
卧室到客厅不大一点路程，但南亦只能一点点慢慢挪动。
贺余深坐在沙发上看着笔记本电脑，手指在字母键上打的飞快。
听见开门的动静，挑眸看去。
omega穿着刚遮住大腿的白衬衫，光着笔直布满斑红的双腿，小步小步的挪动。
“怎么不穿鞋。”
贺余深放下手里的笔记本，站起身几步站定在南亦面前，弯下腰，把人拦腰抱起。
南亦脸上闪过一丝惊慌。
贺余深把他抱到餐桌前，摆满的是各种各样的清淡早餐。
“这几天吃点清淡的。”
南亦微红着脸点头。
抱着自己的alpha,就连吃饭，也没把他放下来。时不时还要蹭一下他的后颈。
两人很少这么亲密，看来易感期的alpha真的会很依赖omega的信息素。
南亦被他抱在怀里吃完了昨晚到今天中午的第一顿餐，本以为吃好贺余深能收敛一点，谁知道又抱着他坐回了沙发。
南亦想上厕所，手机还不知道被扔到了哪儿，他挣扎着想要下地。
贺余深打字的手指随着他的动作一歪，微蹙着眉道：“别动。”
可是南亦想上厕所，只好用力推开贺余深的胳膊，迅速下了地。
“想回家了？先在酒店住几天。”
贺余深误解了南亦的意思。
他只好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
“想上厕所？”
贺余深出声，南亦就继续转头往卫生间走。
贺余深盯着他僵硬的背影进了卫生间后，掏出了手机，给胡文拨通了电话。
“干嘛呢，还需要贺老板亲自打电话。”
吊儿郎当的声音传来，还带着嘈杂的声音。
“在医院吗？”
“干嘛，又要叫我上门服务啊，我没空啊，你自己去找个私人医生。”
“不是叫你，问你件事。”
“什么事？”
“易感期的alpha粘着omega是不是很正常。”
“当然正常啊，alpha易感期都比较脆弱，越厉害的alpha易感期反差越大，这不是三岁小孩................你问这个干嘛。”胡文说到一半的话顿住。
“我艹，你是不是易感期了。不会一把鼻涕一半泪的黏着你包养的那个omega吧。”胡文憋着笑意说道。
贺余深无语的皱着眉，一脸嫌弃的把手机挪开耳边：“挂了。”
“别呀，说说...........”
“嘟”的一声，胡文的声音被隔绝。

贺余深又瞥了眼紧闭的卫生间，低头继续自己的工作。
听见开门的动静，头也没抬的说道：“过来。”
一整天下来，南亦大部分都被贺余深抱在怀里，中午出的一点暖阳下午就起了雾。
南亦在贺余深怀里睡了一觉，醒来贺余深还在工作。
他的头靠在贺余深腿上，身上盖了一床薄被。
他没有立马起身，而是瞪着大眼睛盯着贺余深的下巴发愣。
屋里安静，只有一声声敲击字母键的声音，这样温馨的场景，是南亦以前从未想过的。
这个男人，他不想让给任何人。
南亦把头缩出坐起身，想找自己的手机。
察觉到南亦的动作，贺余深停下手上的动作侧头看向坐立的南亦。
“醒了。”
“饿了没有。”
南亦摇了摇头，伸出手指了指桌子上的手机。
贺余深随手解开锁屏递了过来。
南亦本来只是想问自己的手机在哪里，但看到贺余深递过来已经解开锁的手机，心下一动。
接过了手机后，南亦盯着贺余深的肩头，暗戳戳的把头放了上去。
贺余深低着头忙碌，没说什么，南亦嘴角扬了扬。
南亦看了贺余深的朋友圈，设置的是半年可见，看来自己没有被屏蔽，这让他又开心了一些。
贺余深很少发朋友圈，就算是以前发的，也没什么可看的，更没有见到其他omega的身影。
就连平时聊天，也都是工作内容。
看来贺余深就是个单纯的工作狂。
没什么好看的内容，他放低手机声音追起电视剧。
贺余深工作到一半微微侧头，瞥了眼omega手机里狗血剧情画面，觉得酒店的电视机就是摆设。
看了一集电视后，酒店门铃响起，南亦疑惑的抬头。
“去开门。”
alpha说话时依旧没抬头。
南亦放下手机，往房门前慢慢挪动。
“南...先生好。”
是昨天的助理，见到南亦只穿了一件贺余深的衬衫，他有些尴尬。
“那我..我先走了。”
助理把手里的东西一股脑塞进南亦的手里，是换洗衣物和抑制剂。
看到抑制剂，南亦松了口气。
贺余深这次的易感期持续了整整四天，两人一直待在酒店里，直到易感期结束，南亦才被小王接回别墅。
回来后没有休息，急急忙忙的就开始赶稿。
这几天南亦自己的手机没怎么玩过，多数时间不是看贺余深工作就是在睡觉。
晚上等贺余深回来吃饭的空隙才把手机拿出来玩。
尹风这几天给自己发了消息。
不仅如此，连南翟民也给他发了消息。
最下面的两条是:【尹风：怎么样，拿下贺余深了吗？】
【尹风：这么多天不回我消息，是不是有情况】
【爸：小欣说你认识尹家大少爷】
【爸：把尹少联系方式给小欣，你留着又没什么用】
【爸:在贺少身边机灵点，就算贺少再厌烦你，也不要得罪贺少】
南亦看到南翟民的消息后，觉得格外刺眼，冷静的把一个字的备注换成了南翟民。
改完后假装没看见南翟民的消息，最后才返回和尹风的聊天页面。
【他这几天易感期】南亦打完字还有些脸红。
【尹风：易感期！那你这几天是不是和他待一起的。】
【尹风：亦亦你怎么办到的，给我传授传授经验。】
【尹风：你说白善尧他是不是性冷淡，我都天天这么引诱了，他还是不为所动】
南亦看得想笑。
尹风一张冷淡脸，性格却是这么活泼。
【慢慢来】
【尹风：那他戴*了吗？标记你了吗？】
南亦的脸更是红了不少，好像从第一次开始，贺余深就没戴过。
都这么多次了，要是正常的Omega，肯定都怀运了，好在自己只是劣质omega，不会那么轻易就怀运。
【尹风：？，你快去医院查查，万一贺余深有什么隐患病可不好了。】
【不会的】
南亦好笑的刚打完字，就见贺余深从门外往里面走。
【我不跟你说了，他回来了】
发完最后一段话，南亦把手机放进身后，视线一直跟着他从外面走进里面。
明明早上两人刚从酒店分别，但南亦还是感觉像是已经很久没见到贺余深了。
总觉得他又帅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