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前男友的偏执弟弟一见钟情了—— by加菲尔德Andrew
加菲尔德Andrew  发于:2023年10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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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郁泽冷哼一声,张嘴咬住他的耳朵尖,使坏地用牙齿磨了磨。
疼得苏洺身体蜷缩成一团,抬脚想要踹人,脚腕被柏郁泽用手握住,放到唇边虔诚地亲吻。
湿润触感,痒到苏洺的灵魂深处,无法否认的是,他喜欢柏郁泽用这样的方式对待他。
“分不分的,何必算得那么清楚,正经老公当不成,我偷晴做你姘头也愿意。”
柏郁泽把身下的人翻过去,光滑的背对着自己,男人勾起嘴角,眼眸里欲望深沉。
“柏郁泽,你不要太过分了!”
男人却被苏洺性感的声音,撩得浑身zao热,不管不顾地享用起来。
结束后柏郁泽抱着苏洺一起坐进浴缸,苏洺张嘴狠狠咬住他的肩膀,把刚才承受的痛全部发泄回去。
被咬的人却不生气,甚至抬起手宠溺地拍拍苏洺的背,“幸好没有让你咬下边,不然下半辈子的幸福都要葬送在你嘴里。”
“呸!流氓!”
之后柏郁泽花大把功夫才把人哄好,约定明天一起去医院看望柏司和李一夏。
去之前苏洺想起彭希,找辅导员问了医院地址,趁着柏郁泽在公司还没回来,独自打车去看他。
到了后他发现彭希住的是一家高级私立医院,凭好友的经济水平,根本住不起这里的病房。
苏洺再三确认地址没错,抬脚正要往医院大厅里面走,彭希的身影突然闯进视线,几天没见,他看着消瘦不少,的确是生了一场大病的样子。
身边却跟着两个穿着不简单的男人,手里提着行李箱,放进一辆黑色保时捷里。
苏洺招了一辆出租车跟在豪车后面,直到车开进B市有名的声涩场所,彭希从车里下来,抬起头看一眼门店招牌,眼睛里的单纯正被一点点腐蚀。
苏洺有种如果不叫住他,以后都不会再见到彭希的危机感,当即开口,“彭希!”
“苏洺?”彭希反问他,“你怎么在这儿?”
跟在身后的两个男人往前走了一步,彭希伸手挡住,说了声没事,人又退回去。
如果彭希不是被哪个亲生的富豪爸爸认了回去,那他便是和B市不得了的人,搭上关系。
苏洺不放心,让他来这种地方的人,心思绝对不会单纯,“你怎么不回学校,老李天天问你,说你再不来就不给你留位置了。”
彭希不在意地道:“那你让他别给我留了。”
“你什么意思?”
“别问那么多,你回去吧,你一个人待在这里不安全。”
苏洺觉得很不对劲,抓着他的手腕想把人拽回去,“彭希,你是我最在乎的朋友,现在必须跟我走,放着好好的大学不念,来这种地方混能有什么出息!”
不知道哪个字把彭希刺到了,重重地甩开苏洺的手,幽幽的声音夹杂着愤怒和失望,“你倒是贴心,你怎么不去问问柏郁泽,给我下药把我送到陌生男人床上时,他有没有想过我是你朋友!”?

第82章 心灰意冷
如果可以彭希这辈子都不想再记起那个夜晚,满心欢喜地出去赴前女友约,以为她答应复合,没想到她是贺琮公司名不见经传的小演员,在他酒里下药,醒过来后彭希躺在酒店双人床上,身边有一个高大健壮的男人。
那晚他真正体会到什么是生命不能承受之痛,床单上全是血,他哭破了嗓子也没能唤醒男人的理智,痛晕过去又被更重的侵犯刺醒,结束后他直接被抬进医院。
在病床上躺了两天,彭希才知道强暴自己的男人,竟然是娱乐圈红得发紫的大明星,那张俊美得过分的脸,怎么都没办法和做出禽兽行径的人挂上钩。
陆子晋站在床尾,对他说:“对不起,那晚我冲动了,有什么要求你都可以提,我一定满足你。”
彭希在咒骂和妥协中选了后者,出院后刚好陆子晋参加圈内大佬攒的局子,把他叫去。
却碰到苏洺横插一脚,坚持要闯进去讨说法,“你不要和娱乐圈的人混,瞧着光鲜亮丽但里面乌烟瘴气脏得要死,你一个未入世的大学生,长得好看个性单纯,一定会吃大亏。”
彭希以前喜欢他看事情比一般人更深,现在听着字字诛心,讽刺道:“你不就是仗着皮相勾男人喜欢,有人撑腰吗,所以爱站在道德制高点绑架别人。你听好了,我不需要你多管闲事!”
他恨柏郁泽,对苏洺更不满。 在知道自己打架被抓进局子是柏郁泽一手造成的,而理由只是嫌他占用苏洺太多时间后,彭希整个世界观都崩塌了。
“你苏洺了不起,随随便便就能找一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男人,和你做朋友是我他马倒八辈子血霉!”
然后转身踏进了会所,进入以前从未想过,被现实狠狠抽了一耳光后,现在却想削尖脑袋钻进去的圈子。
权势是个好东西,能把一个无辜人的人生强制转到另一个方向,他也想拥有。
苏洺望着彭希离去的背影,喉咙发不出声音,像被掐住了脖子,疼得他太阳穴一阵一阵地跳。
一个多小时后柏郁泽开车来约定地点接人,苏洺坐进副驾驶,状似无意地提起刚才看到彭希,柏郁泽嗯了一声没有多说,认真地开着车。
苏洺却从他眉眼间观察到男人的神情不太自然。
他心里一痛,问:“你知道彭希现在跟着谁吗?”
直接跳过暗示,把事情摊开来谈。
柏郁泽像被烫到一样,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忽然弹了弹,他靠边停车,侧着头看过来,“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能不能不提别的男人?”
苏洺冷哼一声,柏郁泽永远不会让人失望,被抓到把柄时总会用吃醋岔开话题,见得多了不觉得新鲜,反而嫌恶心,他作势要打开车门下车。
“你别走,把话说清楚。”柏郁泽伸手拽住苏洺的胳膊,不让他走。
“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吗?下药,送毫无自保能力的彭希到男人床上,你知不知道他是直男,他喜欢女人啊!”
亲口说出这段经历时,苏洺发现自己的手在颤抖。
柏郁泽松开手举在半空中,说:“是,那天晚上我确实在现场,可给彭希下药的不是我,把他送给陆子晋的是贺琮。”
沮丧和难过在苏洺心里不断堆积,狼来了的故事再次上演,苏洺却再也不会上当去救羊了,他不相信柏郁泽,连半个标点符合都不会信。
“柏郁泽,我最好的哥们儿刚才亲口对说我,和我做朋友倒了八辈子血霉。”苏洺用手抓了抓头发,凌乱的发丝散落下来,他勾着嘴唇苦笑,“我认识你算不算同样倒霉。”
“不是。”柏郁泽有一种苏洺正在离他越来越远的直觉, 坚决否认,他用最认真的态度对苏洺说:“洺洺,和你在一起是我这辈子遇到的最幸运的事。”
“对我来说不是。”这是苏洺发自内心说出的话,“柏郁泽,我接受不了自己的伴侣是狠毒的,不成熟的,爱撒谎的男人,我试过忘记所有事情原谅你,可这一次我再也做不到。”
“……你什么意思?”柏郁泽瞳孔微颤,挑高眉头盯着面前率先红了眼眶的人。
苏洺深深吸了一口气,说:“我们分手,这辈子都别再见面了。”
无数次退让,换来更加肆无忌惮的谎言和伤害,即便受伤的人不是他,他也终于彻底对柏郁泽心灰意冷。
柏郁泽说什么也不同意,可这一回无论他怎么发脾气,或者低声下气说软化,苏洺都充耳不闻。
暂时搬不走,他便和柏郁泽在同一屋檐下分居,去客卧睡。
早出晚归没有任何交流,就算柏郁泽亲自开车来学校门口接人,苏洺也会钻进自己提前打来的车,和男人一前一后回去。
柏郁泽试过很多次想要找到突破口,缓和两人的关系,连用强这样的手段都使出来了,苏洺被压在他身下,闭着眼睛不愿看他。
仿佛柏郁泽是万人嫌的垃圾。
柏郁泽独自买醉,喝多了问苏洺,到底要他做什么才肯和好,苏洺淡漠地说:“你什么都不用做。”
因为他们根本就不会复合。
冷战持续到两个月后,比赛圆满结束,苏洺获得金奖,得到去法国交流学习的机会。
老李找他谈话,让苏洺千万珍惜学习机会,不要感情用事放弃出国。
他不知道的是,苏洺铆足劲儿排练就是为了这个离开B市的机会。
苏洺谁都没有说,一直到手续全部办下来,离开当天早上,破天荒给柏郁泽做了一顿早餐。
被冷落两个月的男人受宠若惊,把东西全吃光了,说道:“洺洺,我们经历这么多波折能在一起不容易,你看在我是真的爱你的份上,最后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苏洺没有拒绝,只说:“这个问题等你晚上回来后再谈。”
柏郁泽满心欢喜地离开家,晚上推了应酬,去苏洺最喜欢的饭店打包一桌好吃,回到家里却找不到苏洺的身影。?

第83章 离开
出发去巴黎之前,苏洺约了柏司见面,地点在从前两个人常爱去的咖啡馆。推开门踏进店里苏洺发现男人已经先到了,桌上摆着一杯他最爱的冰美式。
他在柏司对面的位置坐下,两个人相视一笑,这是分手后他们第一次心平气和地见面。
上一次也是在这个位置,苏洺泼了他一杯咖啡。
“你伤恢复得怎么样。”他住院时柏郁泽一直拦着不让苏洺去看望。
柏司挑高眉头,“放心吧,有后遗症的话我会找柏郁泽赔偿。”
无论闹得有多凶,关起门来两人还是好兄弟,他们的关系不用苏洺操心。苏洺从背包里拿出一个长长的盒子放到桌上,看起来有几分眼熟。
骨节根根分明的手指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条精致却不显女气的手链,执起它的手长得实在太过漂亮,衬得手链像值得被博物馆收藏的艺术品。
记忆突然回笼,柏司想起那是柏郁泽回国后和苏洺第一次见面时,当着自己的面送给他的礼物。
听在场的朋友说,那天自己短暂离开后,柏郁泽强迫着给苏洺戴在手腕上,不准他取下来。
“是郁泽送给你的吧。”
“嗯。”苏洺在他面前摊开掌心,“我不要了,你替我还回去。”
柏司花了一分钟才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惊讶道:“你……你们分手了?”
苏洺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冰块在口腔里转了一圈,很快被牙齿咬得稀碎,“这有什么好意外的,你不是一直想我和他分开吗。”
过分热烈的态度,不知道的还以为柏司对他残留非分之想。
柏司实话实说:“我弟配不上你,你们分开是必然的,但我很好奇他性格偏执,你怎么摆脱他的。”
“这就不需要你关心了。”苏洺把手链放到柏司面前,“如果柏郁泽不要,麻烦随便找个地方扔了它。”
虽然他没有明说,柏司却从他的眉眼间看出几分解脱的意味。
他隐隐有种苏洺将要离开的直觉,低声说了一句再见。
苏洺微微一笑,年轻俊美的脸霎时间迷人极了,他举起手朝身后的人摆了摆,心里有一块大石头重重地落下。
整个人都轻松很多。
下午柏郁泽临时参加一个会议,途中偶尔看看手机,时间慢慢流逝,比平时下班晚了两个小时。
他戴着蓝牙耳机一边开车一边给苏洺打电话,本来是想告诉他今天工作结束得很晚,结果耳机里传来机械冰冷的声音,说电话已经关机。
回想起早上出门前苏洺说话时的神态,柏郁泽敏感地察觉到不对,超速驾开车回家,屋子里黑漆漆一片,看不到半个人影。
柏郁泽屋顶的灯,大声喊苏洺的名字,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找,连专门给苏洺装的舞蹈室里的柜子都没放过,最后依旧什么都没找到。
“操!”
柏郁泽一脚踹向茶几,沉重的桌子竟然被他踹出去半米远,他一只手叉在腰间,另一只手举起手机贴着耳廓,在客厅打着转浑身散发着低气压。
“不管他去了哪里,你今天必须给我查出来!给你十分钟,查不到你就别他马干了!”
对方低声应下来,着手查苏洺的行踪,几分钟后把苏洺的出境记录发过去,最后面附带一张他从戴高乐机场出来,通过监控拍到的照片。
柏郁泽盯着那张出现在地球另一端的熟悉的脸,气得眉头紧皱,胸口被前所未有的怒火堆积,越来越多,越来越涨,像要爆炸了一样。
他连夜轰炸舞蹈学院院长,语气又凶又狠,把一通正常的电话吼得像午夜凶铃。
“谁他马让你给苏洺出国交换的机会了!我给学院捐那也多钱让你多照顾他,你就是这样给我照顾的?把人弄走了我他马上哪儿找人去!”
院长正在和李老师吃饭,愁眉苦脸用嘴型向他求证,苏洺和柏郁泽在交往的事学校很多人都知道,老李听学生谈起过,对和涉世未深的大学生谈恋爱的柏总没什么好印象。
“只要苏洺不傻,爱情和事业相比肯定会选事业。”
老李的声音清晰地传进柏郁泽耳朵里,他神色幽深,双眸动了动,表情陡然变得阴森。
柏郁泽上楼拿护照和签证,让秘书给自己定机票,办事向来爽利的秘书突然支支吾吾半天说出来话,男人不耐烦地冲她吼,“磨蹭什么有事快说!”
“柏董交代过,不……不让你去巴黎。”
柏郁泽有种众叛亲离的感觉,直接找到柏老爷子,还没来得及开口,听到柏司的声音,“苏洺走之前在我这儿放了东西,你过来取。”
柏郁泽看见熟悉的首饰盒子,霎时间露出抗拒的表情,站在离它几米远的距离,质问他哥,“东西为什么在你这儿。”
“苏洺走之前约我见了一面。”
“X你大爷!”柏郁泽火冒三丈,骂着就要开始动手。
他不能接受苏洺不告而别,更不能接受苏洺走之前见的人是柏司,柏郁泽脑子嗡嗡作响,完全不能够控制自己的情绪。
柏司拿起手链当作护身符,柏郁泽看到后果然僵在原地,一双眼睛恨得能杀人。
“别误会,对苏洺来说我真的只是一个转交定情信物的工具人。”
说这话的时候心里难免有些异样,信任的弟弟当着自己面就能肆无忌惮地挖墙脚,现在看见柏郁泽落得这幅下场,心里难免想说一句报应不爽。
“他还说了什么?”
“没了。”
柏郁泽一把夺过手链,转身就走。
柏司在后面提醒他,“爸让贺家老大限制你出境了,趁着苏洺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好好想想以后的路吧。”
想个屁!
柏郁泽徒然暴怒,一时找不到逃走的苏洺,只能报复到派他出去的学校身上,几天后院长被查酒驾,关进去拘留了一周。
老李被学生投诉课堂过于严苛,有学生拿出他对学生身材羞辱的偷拍视频,停课在家等待调查。
柏郁泽一个都不放过,变着法儿的玩花样整人,远在巴黎的苏洺一概不知。?

第84章 新人
除开和柏郁泽去新西兰旅游那次,这是苏洺普通的的人生中第二次出国,完全陌生的环境,孤身一人,语言不通,求学路上困难重重。
换个娇气的人,早就打电话向父母哭诉了,苏洺却没有。
因为他的电话卡还要一周才能办下来……
法国这该死的“慢生活”,在国内充值话费,15秒没到账他都要查一下是否输错号码充错手机了!
做什么都要等,一等至少等一周,苏洺绝望了,在绝望中每天还要坚持上法语课,他只交流学习一年,不用拿b1证书,但普通的日常用语还是得掌握。
上课的老师很年轻,看着跟苏洺差不多大,父亲是外交官,中学时期跟着家里在中国上了六年学,说得一口流利的京片子。
下课后他会用中文跟大家交流,微卷的棕色头发像日落时分的天空,温柔美丽,一双蓝色眼睛根本就是造物主的炫技作品,神秘又美得不可方物。
任谁被他看着,最多撑不过三秒,就会陷进去。
第一天他穿着白色卫衣和牛仔裤,脚下是一双限量版潮牌联名运动鞋,好似法国青春电影里的主角,从荧幕里走出来,坏坏地扯着嘴角,笑着做自我介绍。
教室里学生尖叫声此起彼伏,苏洺只听到最后几个单词,知道那个有双蓝色眼睛,看起来酷酷的,性格又有些可爱的男孩叫加布里埃尔。
很普通的法国名字,苏洺却觉得发音时非常好听,抬起头看过去,正好和老师目光相对。
“现在该你们做自我介绍了,那就请这位同学先来。”
苏洺左右看了看,没人反应,在老师的反应中确定那个人是自己,只能硬着头皮站起来。
“大家好,我是苏洺,我法语不行,英文也不太好。如果哪天你们在街头碰到满脸迷茫的我,那一定是我迷路了。请各位大佬发发慈悲,带我踏上回家的路。”
敢来法国留学的人,就算不会法语,至少英文拿得出手,像苏洺这样什么也不行的学生,实属少见。
当即有人好奇问他,“你连语言都有问题,为什么还来巴黎?”
加布里埃尔也好奇地看过来。
常年在舞台聚光灯下表演的人,最不怕的就是齐刷刷投过来的视线。
苏洺叹了口气,用一种破罐子破摔的轻快语气说道:“嗐,这不是分手了吗,听说法国是全世界最浪漫的国度,男人绅士,女人风情万种,我来治疗情伤。”
语言的最高境界是谎话掺着真话说,真真假假,让人分不清哪句是真心实意,哪句是随便捏造的。
有人起哄,有人不相信,
“你长这么好看,竟然也会被女人甩?”
苏洺耸耸肩,表示自己也很无解,很快话题又转移到其他人身上,苏洺从中解脱,刚才还在嬉笑的眉梢,爬上几丝忧伤。
人们常说到一个新环境,随着时间推移会渐渐忘记曾经发生的人和事,他由衷地希望自己能够忘记柏郁泽。
一周后电话卡终于办下来,苏洺给家里人打了电话,还没说几句苏妈妈就着急地问他,是不是在北京招惹了什么人。
“妈你为什么这样问?”苏洺有不好的预感,他走得太干脆,以柏郁泽的性格百分之百会暴怒发火。
但他怎么都没想到,柏郁泽敢闹到他家里去。
“有人找到家里来,问你的电话号码,我和你爸没有说,他脸色阴狠,当下放话说不找到你决不罢休。”
“……”
“我和你爸以为你欠了人家钱,想替你还债,结果那人看也没看一眼,倒是跑去你卧室,拿走你常穿没带走的衣物,和一些摆件抱枕。”
苏妈妈顿了顿,说:“儿子,你……你是不是没好好跟人家说分手,所以他现在才满世界找你?情债我们可不兴欠啊,玩弄感情会造孽的……”
苏洺佩服苏女士敏锐的察觉力,在单人床上翻了个身,说:“妈,我和他是和平分手,你别管了,下次他要是再来,你别开门,更不要给他我的联系方式,明白吗,否则我这一年都不会清净。”
“……好。”苏妈妈犹犹豫豫的,不知道该如何做,那晚来的男人看着面色不对,情绪明显已经崩溃。
柏郁泽明明穿着价格高昂的西装,却像是在牌桌上输得一无所有的赌徒,冲破他们的阻拦跑到苏洺卧室。
抱着一堆东西出来的时候,男人眼里沉甸甸的难过,让原本生气的苏爸爸,直接放下原本想阻拦的手。
“儿子,他走的时候,让我们给你捎一句话。”
苏洺从床上坐起来,很认真地在听,“什么话?”
柏郁泽在盛怒中说出的威胁,苏妈妈现在回想,都有种后背冒冷汗的感觉,她不想吓到苏洺,没有复述。
只说:“他精神和情绪不太稳定,后面很有可能去巴黎找你,儿子你万事小心,上学,出去玩儿或者回家的时候,最好都找个伴陪着,别落单。”
都已经成年了还让父母操心,苏洺觉得内疚,装出一副轻松的语气,说:“好,我在这边有很多朋友,你和爸爸别担心。”
结束通话后苏洺陷入沉思,他语言不通,上哪儿找朋友去?
很快巴黎国立音乐舞蹈学院开学,苏洺用坑坑巴巴的法语自我介绍,在国内一向人缘颇好的苏洺,遇到了交友上的滑铁卢。
谁说的法国人浪漫。
法国人就是一只高傲的高卢鸡!
下课后苏洺换回常服,背着包从教学楼出去,远远地听到外面有人在演奏。走进了发现是音乐系那帮男生,站在夕阳下拉着小提琴。
悠扬丝滑的琴声,一首《Flower Dance》让苏洺仿佛听到凄美下的狂风暴雨。
烦躁的心情莫名就被抚平了,苏洺驻足倾听,旁边围了越来越多的人,演奏结束,大家毫不吝啬地发出掌声。
“苏!”其中一个小提琴手冲着观众,兴奋地挥了挥琴弓。
要不是那口流利中文,苏洺万万不会把优雅的小提琴手,和教师里穿牛仔裤运动鞋的法文老师联系起来。
“加布里埃尔?”
加布里埃尔放好小提琴,背着琴盒走过来,“我就知道我们一定会在学校碰面,怎么样,惊喜吧!”
欧洲人向来在身高上有得天独厚的优势,站得近了,苏洺只能半抬着头看他,就像从前和柏郁泽相处时那样,“你也是国立学院的学生?”
加布里埃尔点点头,卷发跟着微微晃动,“对,语言学校是我妈开的,我去兼职,挣点小钱。”?

第85章 你们在约会吗?
除开和柏郁泽去新西兰旅游那次,这是苏洺普通的的人生中第二次出国,完全陌生的环境,孤身一人,语言不通,求学路上困难重重。
换个娇气的人,早就打电话向父母哭诉了,苏洺却没有。
因为他的电话卡还要一周才能办下来……
法国这该死的“慢生活”,在国内充值话费,15秒没到账他都要查一下是否输错号码充错手机了!
做什么都要等,一等至少等一周,苏洺绝望了,在绝望中每天还要坚持上法语课,他只交流学习一年,不用拿b1证书,但普通的日常用语还是得掌握。
上课的老师很年轻,看着跟苏洺差不多大,父亲是外交官,中学时期跟着家里在中国上了六年学,说得一口流利的京片子。
下课后他会用中文跟大家交流,微卷的棕色头发像日落时分的天空,温柔美丽,一双蓝色眼睛根本就是造物主的炫技作品,神秘又美得不可方物。
任谁被他看着,最多撑不过三秒,就会陷进去。
第一天他穿着白色卫衣和牛仔裤,脚下是一双限量版潮牌联名运动鞋,好似法国青春电影里的主角,从荧幕里走出来,坏坏地扯着嘴角,笑着做自我介绍。
教室里学生尖叫声此起彼伏,苏洺只听到最后几个单词,知道那个有双蓝色眼睛,看起来酷酷的,性格又有些可爱的男孩叫加布里埃尔。
很普通的法国名字,苏洺却觉得发音时非常好听,抬起头看过去,正好和老师目光相对。
“现在该你们做自我介绍了,那就请这位同学先来。”
苏洺左右看了看,没人反应,在老师的反应中确定那个人是自己,只能硬着头皮站起来。
“大家好,我是苏洺,我法语不行,英文也不太好。如果哪天你们在街头碰到满脸迷茫的我,那一定是我迷路了。请各位大佬发发慈悲,带我踏上回家的路。”
敢来法国留学的人,就算不会法语,至少英文拿得出手,像苏洺这样什么也不行的学生,实属少见。
当即有人好奇问他,“你连语言都有问题,为什么还来巴黎?”
加布里埃尔也好奇地看过来。
常年在舞台聚光灯下表演的人,最不怕的就是齐刷刷投过来的视线。
苏洺叹了口气,用一种破罐子破摔的轻快语气说道:“嗐,这不是分手了吗,听说法国是全世界最浪漫的国度,男人绅士,女人风情万种,我来治疗情伤。”
语言的最高境界是谎话掺着真话说,真真假假,让人分不清哪句是真心实意,哪句是随便捏造的。
有人起哄,有人不相信,
“你长这么好看,竟然也会被女人甩?”
苏洺耸耸肩,表示自己也很无解,很快话题又转移到其他人身上,苏洺从中解脱,刚才还在嬉笑的眉梢,爬上几丝忧伤。
人们常说到一个新环境,随着时间推移会渐渐忘记曾经发生的人和事,他由衷地希望自己能够忘记柏郁泽。
一周后电话卡终于办下来,苏洺给家里人打了电话,还没说几句苏妈妈就着急地问他,是不是在北京招惹了什么人。
“妈你为什么这样问?”苏洺有不好的预感,他走得太干脆,以柏郁泽的性格百分之百会暴怒发火。
但他怎么都没想到,柏郁泽敢闹到他家里去。
“有人找到家里来,问你的电话号码,我和你爸没有说,他脸色阴狠,当下放话说不找到你决不罢休。”
“……”
“我和你爸以为你欠了人家钱,想替你还债,结果那人看也没看一眼,倒是跑去你卧室,拿走你常穿没带走的衣物,和一些摆件抱枕。”
苏妈妈顿了顿,说:“儿子,你……你是不是没好好跟人家说分手,所以他现在才满世界找你?情债我们可不兴欠啊,玩弄感情会造孽的……”
苏洺佩服苏女士敏锐的察觉力,在单人床上翻了个身,说:“妈,我和他是和平分手,你别管了,下次他要是再来,你别开门,更不要给他我的联系方式,明白吗,否则我这一年都不会清净。”
“……好。”苏妈妈犹犹豫豫的,不知道该如何做,那晚来的男人看着面色不对,情绪明显已经崩溃。
柏郁泽明明穿着价格高昂的西装,却像是在牌桌上输得一无所有的赌徒,冲破他们的阻拦跑到苏洺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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