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甲就不该是美貌值top—— by白夏昼长
白夏昼长  发于:2023年10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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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佑今天又领了奖金,身上的钱少说也可以满足他早期的成本了,回到庄园的时候, 心情好得不得了。
主楼别墅里已经开了恒温空调,还加了一点清新的香薰, 厨房里已经有人点了灯,炒菜的声音窸窸窣窣的, 英挺男人站在光下, 不时会有阴影越过玻璃门落到客厅的地上。
苏佑站在鞋柜处换上自己毛茸茸的拖鞋,把自己换下来的帆布运动鞋放在沉黑色皮鞋旁边,自己跑进客厅, 餐桌上放了一杯已经温好的牛奶,他习惯性地一口喝完,嘴唇边缘还沾了奶渍, 像长了一圈幼稚的白胡子, 他跑到玻璃门前,轻轻地探进一个头:“叔叔!我今天又发奖金了。”
“嗯。”顾慎端着小菜转身, 垂眸对上玻璃门边长着的脑袋, 还有那一圈白胡子, 眼底划过笑意,走出厨房,端着菜上了餐桌。
苏佑连忙跟上,在他身后像长了小尾巴似的:“我觉得我可以进行下一步计划了,我现在钱已经攒够了!”
顾慎放下骨瓷餐盘,回头看到苏佑自己毫无意识,而且挂着一圈白,说得兴奋又滔滔不绝,无奈又宠溺地伸出手,食指骨节蜷缩着扣住苏佑的下颌,大拇指指腹轻轻顺着柔软的唇舌抹了一圈,指腹沾了湿意,白色被抹下,苏佑不再是个幼稚的漂亮小老头:“喝完牛奶记得擦嘴。”
“哦。”苏佑被顾慎抬着下巴,视线对着顾慎,唇瓣被抹了一圈,又听见顾慎说擦嘴,后知后觉地伸出柔软而粉湿的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唇瓣,不小心扫过了停在嘴角的手指,果然尝到了甜味,笑得眉弯眼弯:“对不起顾叔叔,我没注意到。”
顾慎却迅速收回目光,连同手也一起撤下来,转身抬腿走进厨房,看着迅速而稳,然而脚步之间却隐隐混乱,匆匆发乱。
他退回到灶台边,又重新洗菜切菜,低头垂眸,认真又严肃,但是向来成熟稳重的男人分明手认真地清洗蔬菜,却不知不觉地红了耳根。
苏佑坐在客厅里,掏出了自己的存折账户,上面最起码有三万的c币,上面的零看得苏佑开心不已,坐在位置上笑。
厨房里,脱了西装外套的男人穿着围裙,在轻微的嘈杂声里从容地摆弄厨具,香味被玻璃门挡住,别墅里弥漫香甜味。
在幸存者基地中心的呼叫广播报时后,几个人一身劳累地回到了自己的小别墅里,赵奇瘫在沙发上动都不想动,浑身跟没有了肌肉骨头一样,浑身酸痛地哀嚎哼叫。
林谦揉着眼睛,眉头拧成了一道沟,再睁开时眼白里弥漫红血丝,连眼眶都像是撒了红颜料一样。
叶娆揉着手,不悦问道:“你们谁去做饭?我饿了。”
“爱谁谁,我不去。”赵奇摆手:“今天突然下了任务,我被点名跟巡逻安保队不知道打了多少只丧尸,我现在连根骨头都抬不起来。”
“你以为我不是?”叶娆冷哼:“粮食贸易处不知道怎么回事,多了好多人要来买我的果实,我手都变酸了,他们还要抢,我硬是挤出了最后一丝体力,才熬到了下班时间。”
“那谁做饭?”林谦眼睛睁开了片刻,就立刻酸胀发肿,他不得不又闭上了双眼,自己闷声问道:“现在谁还可以做饭?”
突然,别墅门被人打开,轻松散漫的脚步声传来,他们一齐看过去,就看见淮阮面色红润,浑身上下没有一点伤痛,顿时心起不爽,叶娆说道:“淮阮,今天你做饭。”
“……”淮阮连鞋都没换,脸上笑容僵住,他问:“为什么?我也不会做饭啊。”
“我们之中就你完好无损,还有体力。”叶娆不悦:“再说,你也吃了我们轮流做的两个多月的饭了,动手做一下,不会废了你的手吧?”
“啊这……”叶娆说的尖锐而咄咄逼人,淮阮的确不占理,他顿时眼神湿润,对上瘫在床上的赵奇求助,这两个月都是赵奇袒护他,他故技重施,希望赵奇还可以起身帮他。
然而这次赵奇却摇了摇头,有气无力地说:“你试试吧,淮阮,你做成什么样我们都吃。”
“……”淮阮被这几个人一起看着,闭了闭眼,换了鞋子走进厨房,对着昨天留下的满水槽堆积的碗筷掐紧了拳头。
真是……该死!
他居然被这群喽啰摆布了!
居然成了这群人的下人……
根本就不该是这样的!
他眼神闪过阴毒,却最后强行收敛住,自己对着锅灶仍旧佯装乖巧无事。
苏佑拿了奖金,就准备盘算着辞职回庄园种田,但是临近月底,他想要把一最后一段时间的工资加奖金拿到手,自己再和老板说离开。
因为苏佑在这里干了两个多月,基地的人也都见怪不怪,早已经没了之前的狂热,但是还是会有人跑过来特地为了看苏佑而吃一顿明显消费过度的西餐,客人并不算少。
苏照例佑忙里忙外的,预定的客人刚刚落座,他连忙拿了菜单去服务,却看见坐在餐桌边的高大健硕身影时,却顿了顿,走上前问:“你来干什么?”
“吃饭啊,看不出来?”楚桡一身风尘仆仆,似乎刚从忙碌里结束,穿了一件夹克,脸上还带着疲惫,却掩不住的兴奋,对着苏佑说:“今天发工资了,犒劳犒劳自己。”
“那你想要吃什么?”苏佑把菜单展开放在楚桡眼前,弯腰指点:“这一款黑椒牛排是买的最好的。”
楚桡却从菜单里脱开身,微微倾斜视线看着苏佑塌下来的腰身,还有宽松西装都无法遮掩的弧线,皱了眉,顿时突兀问道:“你和别人都是这么点菜的?”
居然……居然敢这么弯腰!是不知道有多好看是吗?
“不是啊,别人都知道吃什么,一般不会看菜单。”苏佑说。
楚桡这才消了酸味,挑了挑眉,嘴角压不下来。
啧,只对他一个人做过啊。
那就是在勾/引他。
他就勉强接受勾引好了。
“那什么,哪个菜给你的提成最多?我全点这道菜了。”楚桡挥了挥自己的存折,上面好几个零跟在数字后面,很是耀眼得意。
这是楚桡出任务两个月的奖金,他不眠不休了两个月,才把最困难的任务啃了下来,奖金和升职都少不了,刚刚汇报完任务,拿了奖金,他就直接跑来了西餐厅。
听说苏佑在这边打工,基地的人全都看过了苏佑,就他完整错过了两个月,他又气又恼,恨不得自己一下子把着错失的两个月追回来。
把钱全给苏佑,就像丈夫上交自己财产一样。
但是不能上交得那么明显,要不然苏佑就恃宠而骄,就太得意而骑到他头上了。
“你……钱多到花不完了?”苏佑疑惑,想了想,最后问:“那……要不要捐了?”
“……”楚桡咬牙:“你是真笨还是假伟大?看不出来……”
他就想送钱吗?
“我就是钱多,赚得容易,就想花还不成吗?”楚桡顿时收了声,不敢继续说自己的想法,自己悻悻地抿了抿唇,自己视线乱看,最后随便一点菜单:“喏,我要这个。”
“好的。”苏佑收了菜单,转身去前台交代菜单,自己又回到自己的区域,继续服务。
楚桡坐在位置上,越看越皱眉。
苏佑怎么这么忙,一直在转腾,脚步就没有停顿的时候,还要来来回回往厨房和正厅跑,额头都沾了一层汗水,粘着发丝在脸颊处,像是被水雾晕开的浓烈油画。
顾慎就让他这样辛苦过日子吗?最高掌权者的身份是死了吗?
楚桡阴沉着脸,趁着苏佑在自己桌边晃过的瞬间,将他扯到了自己的身边,他扶着苏佑的手臂,抬头认真对苏佑说:“你怎么干这个?别干了,我给你找一份更舒服的工作。”
“不是……你干什么?”苏佑要忙下一桌客人,急切地想要挣开楚桡:“这是我自己找的工作,我觉得轻松又钱多,我很喜欢的。”
“干什么动不动就要我换工作……”苏佑挣开楚桡,往后退了两步,警告道:“你别妨碍我工作!”
说完,苏佑立刻去下一桌点餐,楚桡被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苏佑的背影,恼怒烦躁不已。
真是笨,居然跑过来吃苦。
不知道别人会有多担心多心疼是吗。
他沉着思绪,视线转了一圈,最后落在不远处同样穿了一身制服的明显要粗壮许多的服务员身上。
他眉头一松,顿时心情大好。
几分钟后,有一桌的客人吃完饭,苏佑去收拾,突然身边伸过来一双修长大手,手脚生疏地抢他手里的餐盘,他错愕看过去,顿时愣住,忍不住问:“楚桡……你干什么?”
“看不出来?”楚桡扯了吧自己胸膛上粗制滥造的胸牌,展示了一圈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知道哪里来的大码制服被他穿得肩宽腿长,玉树临风:“进来西餐厅兼职,刚找到的工作。”
“你不是不缺钱吗?”
“可是你会嫌钱多吗?”楚桡强词夺理,挑眉道:“怎么,就允许你在这里赚钱,不允许我打工?”
说完,他就端着手里的餐具回了后厨。
“……”苏佑被留在原地,顿了好半天,发现自己居然无言以对。
“可是……可是你不管你的工作区域,跑到我这边干什么?”苏佑追上去。
“哦,我那边我已经处理完了。”楚桡指了指餐厅里一块空无一人的区域:“我没事干,老板让我来帮你。”
其实是他出手把人轰走了。
“是吗?”苏佑转身看了看空荡的区域,又看了看走在自己前面,身穿制服,端盘子端得悠哉悠哉的楚桡,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很不对劲。
他想不出来,索性就不想,自己继续工作。
无论苏佑在干什么,楚桡都会跑过来横插一脚,苏佑每次都忍不住问他怎么不去服务自己的区域,一转眼还有两三桌顾客的区域又变得空荡,循环往复着,最后苏佑的工作范围生生成了他和楚桡共同服务的范围。
而且,楚桡极其勤快又积极,回回都会抢走苏佑的手里的事,直接让他闲在原地,苏佑无奈,抢也抢不过他,说了也不会听,他自己索性去后厨帮点散活。
上午拿出来的牛乳又被用完,苏佑应了厨师长的吩咐,跑到仓库里拿牛乳,仓库里最近新进了一批器材,把本来就狭窄的仓库更加塞的狭小,平时用的东西都放在最前面,浅浅的一层,一般都是直接打开仓库的门扩大一下空间。
苏佑要拿的牛乳在最上层放的又深,他垫着脚,浑身伸展着也够得艰难,楚桡忙完后到处找苏佑,却一转眼在晃过仓库口的时候发现一只像猫一样伸展的人。
制服收腰,他的腰却更细,挺翘收紧着,踮着脚却把腿部衬得更加修长,楚桡看着,喉结滚了滚,不由自主地走上前,覆盖住小他一圈的人,问:“你想要拿什么?”
“牛,牛乳。”苏佑脸都涨红了,身后宽大胸膛带着体温贴上来,呼吸在他耳垂上撩拨了一瞬,又热又烫着,男声在头顶轻笑:“想要就牛乳啊……那给我点好处。”
苏佑抬头,看见楚桡手里拿着牛乳,在他头顶晃荡,噙着笑,说:“想要吗?”
“给我。”苏佑盯着牛乳,下意识在狭窄的空间里转过身,直接踮起脚乱跳着去够牛乳,楚桡更加伸长手不给苏佑:“都说了,给我好处。”
“你想得美!”苏佑怼了回去,嫉妒楚桡长得高,也生气他逗自己,自己直接一急,踩上了楚桡的脚,攀着他的肩膀去够牛乳。
苏佑这样的动作直接把自己贴上了楚桡,而且因为重心不稳,甚至向后倒去,楚桡连忙抱紧了他的腰,两个人顿时贴得更紧,呼吸都交融了一瞬。
楚桡瞬间就被手心里窄而细的手感给弄得脸红心跳。
倒也,倒也不必要就给这么多好处。
居然直接往他怀里扑。
都弄得他有点不好意思了。
楚桡恶趣味软了一半,自己反而红了耳根,浑身上下手足无措,僵成了一块木头,苏佑衬他不注意一把抢到了牛乳,他还没从楚桡身上下来,得意地挥着手里的牛乳,没注意到自己的唇舌对着楚桡的喉结:“被我抢到了吧?哼哼。”
楚桡抱着他的腰,手掌贴合着软塌下去的弧度,柔软得几乎让他爱不释手。
“这里还有牛乳……”楚桡愣愣着,说:“你要不要再抢几次?”
“???”
两个人对视僵持间,突然一阵风吹过,啪嗒一声重重合上了仓库的门。
黑暗顿时覆盖过来,两个人还在贴着,心脏隔着皮肉一起跳动
作者有话说:
更了,么么么么哒(无力写小剧场)?

第70章 、幸存者小队的无名者(12)
“怎……怎么回事?”苏佑被突然黑暗吓住, 下意识闭上了眼,浑身蜷缩着抱紧了能抱住的实体,汲取安全感, 声音细细又怯怯地问道:“是停电了吗?”
“可能不是……”楚桡声音沙哑, 艰涩回答,心绪纷乱,不成样子。
视线被黑暗遮掩, 除去视觉之外的感官就更加灵敏, 两个人靠得太近,几乎肌理贴着,周身都是对方温热的呼吸和体温, 苏佑身体纤细,宽大的手掌掐着腰身, 轻微摩擦声都被放大,在耳边窸窣地勾人心弦, 尤其楚桡, 整个人都僵住,被苏佑抱着,像是被诅咒镇住, 喉结上下滚动,也还是难以缓解心绪纷乱。
“那……那现在这么办?”苏佑害怕地手指都蜷缩起来,掐着手下的布料不放, 厚重布料发皱而乱着, 他带上哭腔:“我们被关在里面了。”
“只能等厨师长进来拿东西放我们出去了,牛乳还在我们手上呢。”楚桡颈脖被苏佑抱紧, 脸颊的紧贴, 炽热呼吸喷落, 全都让他发躁而僵硬,在黑暗里,他听见了自己沉重的喘息。
“没事,别怕,等个几分钟就好。”楚桡轻声细语地安慰道。
“哦……那,那我下来?”苏佑小声说着,尝试着睁开眼睛,摇了摇头想要清醒冷静,却耳尖擦过楚桡的下颌,他想松开手从楚桡身上慢慢下来,然而却手臂还没有真正松开,楚桡却反应激烈地双臂收紧,将苏佑紧紧扣住,第一次倔强地又幼稚地拒绝:“我不想你松开。”
“等一下,你,你先松开。”两个人一举一动间,苏佑隐约觉得胸口不对劲,被抱得太紧,陌生的尖锐刺痛侵袭而来,他皱眉,下意识挣扎,伸手要推开楚桡,却被扣住了手腕:“别动。”
“别,别动……让我抱一会,好不好?”楚桡罕见的软了语气,声音带上点恳求,在光线之下所有的桀骜嚣张,全都灰飞烟灭,才黑暗里,他像只含着眼泪委屈求安慰的大狗。
“就一小会,真的。”楚桡呢喃:“我两个多月没见你了。”
“这破末世居然连电话都没有,我也没有你照片……”楚桡话比平时多了许多,絮絮叨叨地
“你都不知道我这两个月怎么熬过来的。”
他每一天都在高强度工作和生死之间煎熬,每一天都是靠想着苏佑才撑了下来。
他想给苏佑最好的,他必须,一定要给苏佑最好的。
但其实相比两个月里的苦楚和危险,最难熬的反而是想念。
忙碌危险的白天反而相安无事,每天夜深人静时都像是骨骼里磨了一把软刀子,在每一方骨血上磨掉他一半的骨气。
磨得他想要临阵脱逃。
“你,你先冷静下来?。”苏佑胸口上印上四四方方的坚硬物体,才后知后觉自己被胸牌磋磨了,他挣动,然而掐着他的腰的手臂收紧太过,他胸腔出声都有些艰涩:“先放开我?”
苏佑很想说楚桡把他弄疼了,但是这弄疼的地方很是羞耻。
朱砂痣距离尖尖只有几厘米,难以说清是朱砂痣疼还是胸口疼。
一个男人怎么可以胸口疼呢?苏佑完全说不出口,只能自己干涩地哄着,旁敲侧击地想要楚桡松开自己。
“不,放开了就就跑了,就,就抱一会。”然而楚桡根本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他埋首于苏佑的颈脖间,嗅着他身上暗香。
苏佑有种错觉,如果楚桡真是只大狗的话,身后一根大尾巴一定在疯狂摇动,拱着自己主人恨不得把自己脸印上去。
苏佑脑子被刺痛夹得纷乱,居然直接一抽,学着逗狗的模样,伸出手抱住楚桡的头,顺着毛安抚:“乖,放开我,好不好?”
楚桡一僵,耳根酥麻。
这个字眼一直在他心口回荡,居然真的无知无觉地松开了力道。
苏佑胸口舒服了一些,发现有用,顿时继续出声,像哄小孩子又像是哄小狗似的。
“你最乖了,对不对?”苏佑声音细软,抿了抿唇,在黑暗里带着一点蛊惑人心,他耐心又轻柔地说着:“乖狗狗才讨人喜欢。”
乖,才讨人喜欢。
楚桡被三言两语蛊惑了心智,几个字眼简直就是在他心间敲打,理智全都跑光了,全是苏佑轻巧而软的话。
“你要是不松开,就不乖了。”苏佑记忆里哄小孩子逗狗就是这样的招数,他觉得对于一般人肯定没有什么效果。
他怀着侥幸意味说着,以为楚桡不会听。
“我松了,我很乖。”然而腰上的手却缓慢打开,他被轻轻放了下来,楚桡感觉到苏佑落地后,低声重申道:“现在可以了吗?”
“……”苏佑完全没想到会这么有用,双脚落地的一瞬间,脑子蒙了片刻。
“乖狗狗认真听话了,你怎么不摸摸他?”楚桡低下头,对着苏佑的双眼,眼里隐隐催促。
苏佑没想到不仅管用,楚桡还居然这么执着,一时间心情复杂,伸手摸上楚桡的头,顺着毛撸,说:“嗯,很乖。”楚桡被顺毛,整个人激动得不行,热切又开心地,整个人靠在苏佑身上拱。
“那你喜不喜欢乖狗狗?”他把下巴搁在苏佑肩头,自己闷声问道。
苏佑还真有种养了一只大狗的错觉,自己哄狗哄顺嘴了,下意识就张口:“当然喜……”
突然仓库的门被打开,外面光线倾泻进来,所有黑暗褪去,安静也被轻易打碎,楚桡即刻回神,几乎瞬间抬头,和苏佑一并站立着佯装无事发生。
身上套着厨师制服的男人皱眉:“你俩被锁里面了?我说你们怎么还不给我送牛乳。”
苏佑连忙把牛乳递出去,有些抱歉:“它被放得太里面了,我一时间拿不到,就被风吹关了门。”
“你们好歹出个声,周边都是人,也好放你们出来啊,搞得还得我自己来拿。”厨师长摇了摇头,接过牛乳离开,还一直叹气:“厨师长还得亲自来拿调料,混到我这份上,也是没谁了。”
“……”苏佑看着厨师长离开,自己抬腿也想走,然而脚才伸出去,忽然觉得有人扯住了自己的衣角,他诧异回望,赫然看见楚桡低着头不看他,耳朵红得像火烧一样,楚桡闷声说:“刚刚的那啥……不是我。”
他声音含含糊糊的,自眼神盯着右下方,就是不看苏佑。
“嗯……”苏佑被他一说,就想起来自己还带着刺痛的胸口,朱砂痣被衣料磨着,发麻发痛,他居然被胸牌磋磨到伤,简直太丢人了!
自己也胡乱地转移话题:“嗯,刚刚在里面的人也不是我。”
他可没有那么脆弱,他很强悍的!
“不是……怎么就不是你了?”楚桡抬起头看着苏佑,满眼着急忙慌,显然急了:“你怎么不认?”
刚刚明明就是苏佑在仓库里抱着他,还……哄他。
他激动得太过,轻而易举就露了本性。
他就是,就是不好意思承认,但是没想到苏佑会全部否认啊!
他都是被撸了的狗了,还不能傲娇几下……自己扯扯狗绳?结果有人不认账,直接连狗带绳都不要了?
“不是……你。”楚桡还想争取,然而基地中心处却传来广播声,通知工作时间结束,苏佑如临大赦,迫切地想要脱掉身上棉麻的衬衫,再回家上药,完全没听楚桡的欲言又止,自己连忙跑到休息室换衣服回家。
楚桡被留在原地,懊恼地皱眉,喉结线条滚动又绷紧。。
当下狗又没什么,现在好了,自己清白都没有了,要他清白的人也跑了。
连留都不留一下。
楚桡咬了咬牙,一时间心情气结。
苏佑赶着回了庄园,顾慎还没有回来,他慌忙找出医药箱,把自己身上白衬衣解开查看情况。
果然胸口上的朱砂痣被磨了一点皮,原先雪白的周边皮肉微微发红,还隐隐发肿。
他心里着急,怕自己的异能因为自己坏了开关就用不了了,自己笨手笨脚地低下头给自己上药,然而拿着棉签,笨拙地往自己伤口上擦的时候,忽然别墅的门被打开,挺拔高大的男人走进来,金丝眼镜衬着西装,手上还拎着布袋,里面装着新鲜食材。
顾慎一打开门,就伸手放在领带上,修长手指轻微撤开领带,却在走入堂厅的那一刻愣住,放在领带上的指节触摸到了自己的喉结滚动。
衣衫凌乱,半掩半露,雪白掐红,精致的锁骨光影错落,漂亮得像妖魅的人却睁着一双最纯的眼睛,手足无措地抬头看他,慌张错愕地磕绊叫他:“叔,叔叔……”
“你来啦?”
这可真像一场邀请。
“嗯。”顾慎呼吸重了一瞬,指节用力扯开领带,低头换鞋,食材扔在了地上,径直走向堂厅沙发,一边走一边脱掉外面的西装外套。
他盯着苏佑,浑身气势不像一般情况下威严浓重的倾压,反而像是一只野兽盯住自己的猎物,一步一步怀着深厚的欲念气息缓步上前,走到苏佑跟前看清苏佑的动作时,又被强大的自控力恰到好处地收敛住。
他盯着那颗长在雪白上的朱砂痣,红红肿肿的可怜,良久才问:“怎么了?”
“擦到了……我在上药。”苏佑回答完,自己继续低头擦药,但是手脚笨拙,另一只手还按压着一点粉白,不时扫过那一点,好让伤口完全展开,棕色沾了药物的棉签擦上轻微红肿的皮肤,似乎引起尖锐刺痛,苏佑碰一下,浑身就颤抖一下,手几乎拿不住棉签,不时皱起自己眉毛,轻声哼哼,没有几次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和耐心,随便擦了两下就想结束了。
全然没有自己在干什么的意识。
怎么就会有这种人呢。
明明看起来就像是在做坏事,却一点坏心思都没有。
却做得比任何有坏心思的人都要更坏。
他分明……只是在擦药而已啊。
顾慎抿唇,他将人一举一动收揽进眼底,他的心跳剧烈,想来理智的情绪隐隐失控,看见苏佑随便擦完就想休止后,皱了眉:“你这样擦药没有作用……今晚沾水就会发炎。”
“啊?那……那怎么办?”苏佑顿时惊恐。
这是他的异能开关,发炎后是不是会烂掉,会脱落,那他异能怎么办?
顾慎听见自己声音微哑,金丝眼镜下双眼看着苏佑,他说:
“没关系,我帮你。”
作者有话说:
楚桡:求摸头,狂拱,拱伤了主人
苏佑:坏狗狗!
苏佑:上药!
顾慎:我帮你(禁欲,认真。)?

第71章 、幸存者小队的无名者(13)
“这样可以吗?”苏佑低头看了看自己红艳如同血滴的朱砂痣, 还有下方那一点雪白上的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又说不出来怎么回事。
“可以。只是上药而已。”顾慎眼眸深沉, 言语平静而缓, 以至于表面上真的平静如水,毫无异常:“以后我受伤了,你不也得给我上药吗?”
“哦……是哦。”苏佑想了想, 似乎以后如果顾慎打丧尸或者在斗争中受伤, 他和顾慎名单绑在一起的,而且如果顾慎众叛亲离了,他还真得给顾慎上药。
也是, 不就是男人之间互相上个药而已,他自己乱七八糟地乱想, 居然污蔑侮辱顾叔叔。
顾叔叔严正板直,怎么可能会有异常。
都是他, 脑子太笨, 装不下什么有用的东西。
“那……麻烦叔叔了。”苏佑更加扯下自己的衬衫,白皙发粉的手肘贴着衬衫,露出自己胸膛, 他送上去,还顺带抽了一根新的面前,眼巴巴望着顾慎:“可……可不可以轻一点?我有点……害怕。”
糟糕的言语, 说出的人毫无察觉, 水眸发软,隐约恳求。
“……”顾慎垂眸, 看着面前的面前和苏佑, 平静无波的水面下情绪暗涌, 他声音沙哑,应道:“好。”
苏乖顺地挺起胸膛,把自己送了出去,腰身弯出一道弧度,像是勾着最轻巧的一道弯月,好让顾慎方便擦药,
顾慎看着苏佑的动作,垂眸敛目,低下头捏着棉签,神情认真着给苏佑上药,擦伤似乎是抵着朱砂痣的凸起边缘搓磨过去的,有一点周边最严重,皮破了轻轻往外渗血,顾慎棉签出擦掉血丝,再用药水先覆上,再用棉签轻轻蹭开,再蹭上一点药物,涂上那一点红艳又娇嫩的朱砂痣上,他力道轻柔,苏佑果然没觉得多疼,但是却很痒。
像是蚂蚁的脚步踩过身上的那种细细的痒,苏佑被磨得难受,不时皱眉,最后实在憋红了脸,忍不住伸手掐上了顾慎的肩膀,男人健硕的身形一掐下去全是发硬的肌肉,他指尖都掐疼了,自己无知无觉地红了眼睛:“叔叔……有点痒。”
“嗯。”顾慎应了声,目光扫过那两点相近的红,俯下身凑上前,他的头发擦过苏佑的下巴,吓得苏佑连忙缩了肩膀,抱住顾慎的头,颤颤巍巍地问:“叔……叔叔……干,干什么?”
男性荷尔蒙的气息就在咫尺,苏佑手足无措,满脸通红,顾慎撑在他身边的沙发上,抬起头看他,带着一点古龙香水的味道缠着滚烫呼吸在两个人之间散开,顾慎声音低沉,说:“不是痒吗?吹一下就不会痒了。”
“……”苏佑低头和顾慎对视,自己愣了片刻,才犹犹豫豫地应道:“哦,这,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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