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星河当机立断:“云袂和明月师兄专注远处的妖兽,近处的妖兽交给孔师姐和长夜,注意躲避炎蛇的攻击以及风贼的偷袭,所有的能够提升状态的丹药全部吃一遍,我负责随时支援以及奶好你们。“。”
大片大片的符篆不要钱一般像远方洒去。
现在这种情况也不拘束符篆的搭配和摆什么阵法了,直接无脑往前扔就完事了。
符篆和法决的光芒在兽潮之中炸开。
所有的妖兽就像是红了眼睛一般,不要命地往耿星河他们这边奔袭过来。
经过符篆和法决的轰炸后数量变得少了一些的妖兽们很快地靠近了他们。
流星锤和长剑在妖兽之中飞舞,无数妖兽血液和残肢四溅开来。
在这样的环境中,根本无法思考太多,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字“杀!”
小地图上的红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减少,耿星河他们却并没有放下一丝警惕。
毕竟,像这样的兽潮,他们还要在经历八波。
————
耿星河睁开眼,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
他呆坐在原地,听着外面传来的锣鼓之声,心中一片惶恐。
作为被选中的新娘,他已经被祂锁定,逃无可逃。
————
[剧情秘境载入中,请玩家扮演好自身角色,收集剧情并自行寻找任务。]
直到系统的提示音在耿星河耳边响起,耿星河才总算从刚刚那种状态里脱离了出来。
这个时候,耿星河才发现刚刚让自己睁开眼睛却依旧一片漆黑的罪魁祸首竟然是一张被盖在头上的盖头。
作为知道这一切不过是一场试炼的耿星河完全无视了只用祂才能挑开盖头的规矩,直接把盖头掀开往旁边一扔,开始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在之前的兽潮里面,他们几乎耗光了所有的丹药和符篆从勉强撑过了最后一场兽潮。
再最后一只妖兽被迟长夜的无痕剑斩下头颅之后,耿星河他们几人直接脱力地瘫倒在地。
一闭眼的工夫,便忽然出现在了这个秘境之中。
根据一般剧情本的尿性,迟长夜他们四人应该是被分开,然后塞了几段npc的记忆进入脑海中,在剧情开始之前会一直扮演着npc,直到剧情载入,他们才会重新获得身体的控制权。
只不过这里不是游戏,只是塔灵弄出来的试炼,应该不会出现受剧情控制无法控制身体的情况。
耿星河看着略有些破旧的屋子上贴着的大红色的喜字,以及屋外的略显怪异的锣鼓之声,再结合自己身上的一身嫁衣,瞬间明白了自己应该是随机到了一个比较重要的角色。
扮演重要的角色有利有弊。
重要人物更有利于了解主线剧情的内容,但是同时会受到更大的约束。
普通的npc虽然难以接近主线,但是自由活动的范围更大。
耿星河在屋内翻了一圈,总算是弄明白了自己现在扮演的角色。
他扮演的是一名即将被送去祭祀,嫁给“祂”的新嫁娘,这个身份的父母在从村子那里领了一笔钱之后便高高兴兴地把自己的女儿迷昏送了过来。
女儿苏醒之后,身上已经被换上了华丽的嫁衣,锁在屋子之中不仅没有人送水送饭,还因为药物的原因无法动弹。
虚弱的她只能躺在床上,静静地听着屋外不时传来的声音,直到一道锁被打开的声音传来。
耿星河没有在屋子内找到更多的信息,毕竟剧情本就是这样,要顺着剧情走才会有新的线索被发现。
耿星河坐在床上,脑海内只有一个疑问。
话说,剧情内新嫁娘是个女生,他们一行人之中不是有一个女孩子吗?为什么还选择他来扮演新娘的角色。
耿星河思来想去,也只能把这一切归类于塔灵眼瘸了,连男女都分不清。
就在他百无聊懒的时候,新娘记忆里的那道开锁的声音从门口处传来。
耿星河抬眼看去,就看见被关的严实的大门开启了一道细小的缝隙,一位满脸皱纹的老婆子巍巍颤颤却又灵活地从门口的缝隙之中钻了进来。
在看见耿星河盖头都没盖大大咧咧地坐在床上的样子,老婆子脸上的皱纹直接挤在了一起,迈着小碎步几步便来到床边,将被耿星河扔在一边的盖头给他盖上。
“哎呀,小河你怎么直接把盖头取下来了,这要是让祂知道了,一定会怪罪我们礼数不周的。”
耿星河叛逆心忽起,抬手当着老婆子的面直接掀开了盖头。
老婆子像是只会说那一句话一般,再次重复着“哎呀,小河你怎么直接把盖头取下来了,这要是让祂知道了,一定会怪罪我们礼数不周的。”然后见盖头给耿星河盖上。
耿星河再掀。
老婆子再盖。
耿星河再掀。
老婆子:……
老婆子脸上露出一抹厉色。
耿星河当机立断,直接把盖头收进了背包。
当盖头消失之后,老婆子就像是卡bug了一半,直直地瞪着耿星河的头顶,口中碎碎念着:“盖头呢?祂会怪罪的。盖头呢?祂会怪罪的……”
耿星河看向老婆子,率先发问:“你一直在说祂,所以我要嫁的到底是谁?”
第51章
一说到这个,那老婆子顿时就不卡顿了,挥舞着一双像老树枝一般的胳臂手舞足蹈地和耿星河介绍起了那位伟大的邪神大人。
当然,这个邪神是耿星河自己总结出来的,毕竟在老婆子的眼中,那位大人上能通天下能入地,挥挥手就能引来云雨,吹口气便可让田里的庄稼一夜成熟。
虽然那位神明大人每年都需要他们献上一位新娘作为祭品,但是有祂存在,这个村子里便不会遭受到灾害,即使是最贫瘠的土地里也能长出十倍于普通田地的粮食。
粮食对于这些农人们来说就是最重要的事情。
所以虽然明知那些作为祭品嫁过去的新娘最后都彻底消失了踪迹,生死不明,这些人还是作为没有发现的模样,自己给自己洗脑嫁过去的新娘们都是被神选中前往神界伺候那位大人,享福去了。
耿星河听着老婆子絮絮叨叨,越听越觉得这个故事情节烂俗的像是在街边小摊上售卖的那种鬼神话本。
耿星河本就不信鬼神之事,更不用说这还是修真界,这个老婆子说的那些事情一个修为稍微高一点的修士就能做到。
别的不说,但是让田里庄稼生长这种事情,让明月师兄来的话绝对比那什么邪神业务熟练。
其实按照正常的开剧情本的流程,他现在应该顺势听从老婆子的安排,老老实实当这个所谓的祭品,然后在嫁给邪神的当天才正式揭开那个所谓的邪神隐藏的真面目,然后要么是操控着新娘的身体逃出村子,要么是和小伙伴们一起直接把那个邪神弄死,让村子里的人们受到应有的惩罚。
可那是策划理想中的场景。
这年头,哪个正经玩家过剧情的时候还认真看剧情啊。
如果不是有那种在剧情开启时强制定身或者进入剧情动画的场景,耿星河在过剧情的时候手都是放在互动键上没停过。
急着做任务拿奖励呢,剧情当然是能跳过就跳过的啊。
虽然现在不是在游戏里,但是在耿星河看来眼前这场试炼和游戏副本也没有什么差别。
他可还是等级通关秘境升级呢,没有这个闲工夫在这里磨磨蹭蹭地走剧情。
更何况还是这种稍微了解一下背景就能猜到后续发展的剧情,反正耿星河是没有这个耐心一点点去过剧情。
耿星河取出之前被塞进背包的红盖头,在手上转悠了一圈看向有开始重复先前那两句话的老婆子:“你确定这个东西只有那位大人能够摘下来?”
老婆子毫不犹豫:“当然。”
“就算是你们察觉到了新娘有所异常也不会去掀盖头?”
老婆子嘶哑着声音,眼中透露出一丝恐惧:“虽然昏礼还未举行,但是新娘已经是那位大人的人了,我们怎么会越俎代庖去碰属于那位大人的新娘。”
“那我就放心了。”
话毕,耿星河直接在老婆子的注视之中开始脱身上的嫁衣。
“你在干什么!”老婆子发出嘶哑的叫声,倒腾着两只小脚就要往耿星河身上扑过来,两只干枯的手直直地往耿星河解开的衣领处伸去。
“干嘛呢,这么大年纪了还想耍流氓嘛?”
耿星河灵活地躲开老婆子的手,双手环抱在胸前露出了一幅惊恐的神色。
“不能脱!嫁衣只有那位大人才能脱下的!”
老婆子追在耿星河身后,虽然每走一步都是一幅随时都会倒下去的模样,但是她的速度并不慢,三两下便绕过了桌子往耿星河身上扑去。
耿星河在屋子里转着圈溜老婆子,手上的动作飞快,一边跑一边干脆利落地把那身嫁衣给扒了下来。
耿星河颇为可惜地看了一眼华丽的嫁衣,然后从背包里翻出了一个身形和他差不多的稻草人,把那件繁复的嫁衣胡乱地套在了稻草人的身上。
耿星河把从自己头上拽下来的一堆发簪像插糖葫芦一般胡乱插在了稻草人没有头发的脑袋上,又把之前那张盖头往稻草人头上一盖。
耿星河满意地看着那个老婆子转移了目标,在和那个稻草人碎碎念地叮嘱了一堆伺候那位大人的要点之后,满意地离开了房间。
看来人老了眼神确实不太好,竟然这么好糊弄。
耿星河光明正大地站在一边围观了全程,对于那位老婆子直接忽略了自己这件事感到惊异。
耿星河顺着老婆子打开后忘记关上的门缝溜出去。
走到一半,想了想,又回了屋子把球球从灵宠空间拽了出来,摆放到了稻草人的头顶上。
“嗝儿~怎么了?嗝儿~”
之前吃太多还没来得及消化的球球一边打着饱嗝一边睡眼朦胧地看向耿星河。
“没啥事,你呆在这里,有人过来和你搭腔的时候你吱个声,让别人以为盖头底下是个活人就行。”
耿星河对于球球的要求不高,主要是当一个坐标方便他之后找到邪神的老巢。
耿星河在稻草人头顶用力摁了摁,折腾出了一个凹下去的形状之后将圆滚滚的球球往凹槽里一放。
球球严丝合缝地卡在了稻草人的头顶,身上的肉甚至溢了一些出来。
耿星河忍笑将盖头盖上后脸上终于露出了夸张的笑意,声音却是异常认真:“好球球,麻烦你了,我们能不能顺利从这里逃出去就看你了。”
被主人这么郑重地拜托,被盖头盖住的球球费力地挥舞着小翅膀表决心:“我办事,你放心!”
————
顺利地从新娘的身份中脱出,耿星河随意往身上套了一套衣服之后便直接往地图上属于队友的绿点走去。
剧情还未开始,没有系统提示的迟长夜他们几人还沉浸在自己说扮演的角色之中,虽然察觉到了一丝自己和这些村民格格不入,但是还未找到端倪。
耿星河的到来直接把他们从角色扮演中拽了出来。
不得不说,塔灵给他们分配的角色很有一套。
孔姿彤扮演的是一位杀猪如麻的屠夫,时明月是一位考了十几次都没有考中秀才的穷酸书生,至于迟长夜……
“塔灵竟然让你扮演凭借一张脸被城里大小姐看中,强取豪夺的赘婿?这什么眼神?”
耿星河十分不忿,对于找到迟长夜时看见他被一群小厮拉扯着塞入花轿这一场景表示不理解。
耿星河鼓着一张脸,越想越气:“你是没了记忆,武力值还在,怎么就任由那些人这么对你!你还自己主动往轿子里走。”
“我醒来后察觉到不对,脑海中有一个声音告诉我应该顺着他们的安排才能了解到这些异常的原委。”
迟长夜也很无奈,他刚一睁眼就看见一堆小厮拿着一张卖身契来找到说他已经卖身成了小姐的第三十五房赘婿,押着他就要把他往花轿里塞。
虽然脑海中确实有着自己签下卖身契的画面,但是迟长夜还是察觉到了不对劲。
虽然自己的印象中确实有人给自己花了一大笔钱,自己因为欠债太多还不上被迫卖身给别人的,但是卖身的对象应该是一名娇气爱美身上全是谜团还傻乎乎地不知道防备他人的男子才对。
这些人口中所说的小姐光是从性别上就对不上号了。
迟长夜本打算按照脑海中的声音假意顺从,去看看那位小姐到底有什么阴谋,结果就撞上了前来找人的耿星河。
迟长夜百口莫辩,只能老老实实地把他的打算原原本本地告诉耿星河。
耿星河准确地捕捉到迟长夜话语中的重点:“你说我娇气!还说我傻!我哪儿傻哪儿娇气了?亏我还第一个来找你,就应该让你去当那个小姐的赘婿去。”
迟长夜刚要开口,耿星河却哼了一声,转身去往孔姿彤他们的坐标走去。
迟长夜闭嘴跟在耿星河身后,过了几分钟开口:“你头发没束好,要帮忙吗?”
耿星河的脚步忽然停下。
迟长夜上前几步,从他随身携带的储物袋中掏出一把梳子,三两下给耿星河梳了一个简约却又不失帅气的半高马尾,剩下的散落下来的发丝被迟长夜用束发绳编成一个细细的辫子垂在胸前。
耿星河取出镜子照了照,挑了一下眉,算是接受了迟长夜的道歉。
迟长夜看着耿星河的表情,心中略微松了一口气。
孔师姐推荐的那本《别再千篇一律,男子的五百种发型》真的有用,等到从塔中出来,他一定要再细细地拜读一番才好。
话说自己要不要再和师姐学一学制衣的手艺,这样万一以后再惹星河生气,也多了几种哄人的方法。
迟长夜一般出神一边跟在耿星河星河找到还沉浸在角色身份中的孔姿彤和时明月。
耿星河看着地图上聚集在一块的四个小绿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奇怪,云袂和他们处于组队状态,在小地图上理应显示为绿点才是。
可小地图上的绿点加上他自己也才只有四名,剩下的全是代表着村民的黄色点点。
代表着孔姿彤迟长夜时明月的绿点都围在他身边,证明小地图显示没有出现问题。
可现在问题来了,云袂人呢?
耿星河抬头看向在村里找了一圈后回来和他汇合的孔姿彤等人:“没有找到云袂人吗?”
“没有。”孔姿彤肩膀上扛着被塔灵幻化成屠刀的流星锤,身上还带着宰猪时被溅到的鲜血。
耿星河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在帮一户人家杀猪,一锤子下去,直接把猪砸成了肉泥,正被人不依不饶地拉着要她给个说法。
直到耿星河掏钱将那只猪买了下来,又将肉泥送给了那户人家,她才从屠夫的身份中醒悟了过来。
时明月的身份就住在她屋子后面,好找的很,可偏偏就是那个最乖巧的小云袂却离奇地怎么找也找不到。
“主人!我看见那个邪神了!”
就在耿星河他们发愁的时候,球球的声音从耿星河脑海中传了过来。
耿星河切换到灵宠频道,就看见球球像是被吓到一般,叽里咕噜地骂了一串,良久之后,才又有正常的声音传来。
“主……主人!这邪神TM长了一张你那个倒霉师兄的脸啊!啊啊啊啊啊他还在冲我笑!笑得特别渗人!”
“啊啊啊啊啊!他手里还拿着刀!!他要开始扒我衣服,不对,开始扒稻草人的衣服了!!!我要被发现了!!!”
耿星河被球球的一连串尖叫声吵的头疼,他无奈地传音:“球球,冷静,云袂师兄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球球那边的尖叫忽然停了下来:“等等,他被凳子绊倒摔晕过去了。”
耿星河:“……”
好,不愧是霉神附体的云袂师兄。
作者有话说:
耿星河:这年头,非剧情党玩家谁愿意老老实实地看大片大片的剧情啊,都是直接跳过然后对着boss莽的好吧。
辛辛苦苦编剧情还被嫌弃套路烂俗的塔灵:¥%@……%@&……%
耿星河他们再次回到了那间一开始的屋子。
当耿星河看见脸上粘了一大撮胡子,额头上还夸张地贴了一个大黑痣的云袂的时候,才总算明白过来为何云袂在小地图上显示的不是绿点了。
那位负责分配身份的塔灵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让他们队伍里最乖的云袂去扮演这位忽悠村民让他们给自己上供的反派神棍。
这个剧本也不是耿星河所想的和邪神或者修士有关,就是一个单纯的没什么本事,意外得到了几张符篆后坑蒙拐骗的好色大神棍。
之所以只缩在这个偏远的小村子里,一年只敢要一个新娘,也是因为这名神棍心知肚明只要去了外面,自己的这些手段骗不过那些人不说,还有可能引起一些修士的注意力顺手将他解决了。
耿星河听着清醒过来的云袂讲述着他所扮演角色的所作所为,不由得感觉到一阵无语。
这什么烂剧本啊,还不如之前那个邪神娶妻呢,好歹还有点惊悚元素能看,现在这个都是些啥啊。
塔灵要是个写话本的,估计连一本都卖不出去。
耿星河吐槽。
不过既然这个最后的反派其实是自己人,那么之前设想的直接把反派干掉这种通关方式就不能用了。
既然如此,那就彻底不走寻常路好了。
耿星河眼睛咕噜一转,脑海内瞬间冒出了一个想法。
为什么这些村民会被骗,还不少因为读书少,还特别封建迷信,这种时候,就要靠一些特殊手段来破除封建迷信了。
————
“大人为何忽然召集我们前往村口,是对今年的新娘不满意要降下神罚了吗?”
“这可是我们花大价钱从隔壁村买来的漂亮姑娘,那张小脸长的不知道比以前那些新娘好看多少,大人怎么可能会嫌弃。”
“难道是觉得今年的祭品少了,大人不满意了?”
“可是今年的收成本就不太好,那已经是我们能够给出的最大份额了。”
“也不知道那位大人什么时候心情会好一点,愿意再表演一次让庄稼疯涨的神迹。”
被聚集到一起的村民不安地讨论着,脸上都是对于未知的恐慌。
直到他们看见了村口处突兀出现的戏台。
之前被在他们面前展现出神迹的大人站在戏台之上,手中举着一个圆筒形的神器,轻轻一开口,声音便传到了在场所有人的耳中。
年纪大了之后耳朵就有些聋的村长弓着腰努力往前凑了凑,听清了那位被他们奉为神明的大人在说些什么。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相信自己,要用自己的双手来创造美好未来……”
“封禁迷信要不得……”
村长听的一愣一愣的。
扮演着神棍的云袂努力宣扬着耿星河教给他的话语,并且给他们描绘了一番如何用自己的双手创造出财富,富裕之后又可以先富带动后富的美好画面。
简称,传销式画大饼。
耿星河他们混入人群之中,挨个往村民身上贴致幻符,让他们在云袂的声音中陷入了他们从来没有遇到过神棍,而是努力耕作,人人家里都奔小康的幻觉之中。
反正只是试炼剧情里的npc,耿星河耍起这些手段没有丝毫愧疚之心。
村民们被忽悠的一愣一愣的,竟然真的有一大部分人当场醒悟过来,口中喊着口号就往田里冲去。
啥玩意儿?这也行?
偶然把注意力投注到耿星河他们这边的塔灵懵逼地看着这场秘境的完成度突兀地提升到了快要到达满分的地步,脑海中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塔灵切换到另外几组同样处于二十层塔的队伍,满意地看着他们在沉浸在角色之中,对着扮演着反派角色的同伴痛下杀手,然后再切换过来看耿星河他们这一组。
嘶,辣眼睛。
既然这招有效果,耿星河他们顺利通过了第二十层后依葫芦画瓢,第一步聚集同伴,第二步开始嘴炮宣扬红色精神,破除封禁迷信,第三步让npc们陷入幻境,强行改造,只要有人没有改造成功便挨一闷棍继续丢进幻境进行改造。
连续几次都在系统的提示音中率先清醒过来,然后把自己的队友从沉浸的角色中拉出来的耿星河嫌弃地看着他们分析出来的,又一个关于鬼神,复仇,封禁迷信,爱恨交织等各种元素融合的试炼关卡。
“这塔灵不行啊,阅读量还是太少了,这么弄出来的副本全是这种奇葩剧情。”耿星河嫌弃地摇头,口中啧啧有声,“塔灵不嫌烦,读者们都要嫌弃了好吧,要不是作者选择直接跳过这段剧情,估计现在文下都要有一堆刷水文,复制黏贴式剧情的评论了。”
“行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剧情弱智不是正好便宜了我们嘛,要是真的给我们来个剧情缜密,逻辑复杂,各种规则一套一套的剧情,到时候头疼的不还是我们。”
孔姿彤熟练地将一名不知悔改的信徒敲晕,然后再往他身上贴了一张致幻符开始让他在幻觉之中进行强行改造,顺便让扮演着怨鬼角色的时明月往这边站站,好让他好好地看着这位杀害他的凶手在一日复一日的007工作中陷入无尽的痛苦。
有句话说的好,工作时候的怨气连可以养活十个怨鬼。
本来萦绕在时明月身上的怨气在看见了幻境中那些人吃住睡都在工作的地方,天天受到各种客人的刁难与辱骂,还经常被老板骂是废物,找理由扣工资,最后到了发工资的时候又找各种借口拖欠等等场景之后,竟然真的奇迹般的散去。
塔灵翻看着刚好也随机到这个剧本的另一组选手。
被选中怨气缠身的那名修士直接屠了整个镇子,将昔日伤害他的所有人身上的皮肉一层层地撕下,又将当初那些见死不救的那些人全部拖入了怨气的领域,让他们日夜都受到百爪挠心之痛。
即便是这样,他身上的怨气也没有时明月身上怨气散的快,反而隐隐有更加强烈的趋势。
塔灵看着耿星河他们一边聊天欢声笑语,一边毫不留情地吐槽自己设立试炼剧情的弱智,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编剧本水平的塔灵只觉得拳头硬了。
塔灵算是看清楚了,这一切意外发生的罪魁祸首就是为首那个嘴巴一直在叭叭没停下过的耿星河。
得想个办法快点把他扔出塔,不然万一让他通过了全部的试炼,顺利得到主人的传承,他日后岂不是每天都要陷入噩梦之中。
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对耿星河胜出了一种他能够闯过所有关卡预感的塔灵看了眼接下来的试炼,默默地把本来的第三十层考验换成了本应该在第五十层才出现的,将所有修士集合在一个副本中进行捉对厮杀。
塔灵看了眼其他人的进度,把视线放在了进度超过了别人一大截,已经在冲击第四十层关卡的由天山剑派的那几位小少爷组成的队伍。
就决定是你们了,希望你们能够争点气,顺利地将耿星河这些人顺利淘汰出去。
暗箱操作将天山剑派那些人即将进行的第四十层试炼与耿星河他们即将前往的第三十层试炼连接到一起的塔灵静静地看着耿星河他们几人一边吐槽着剧情,一边轻松地通过关卡,丝毫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什么东西。
塔灵冷笑一声。
就让你们再得意一会儿吧,马上你们就要被淘汰出局了。
谁让你们嘲笑他的只会编一种剧情的。
这么多年来只看过一本主人留下来的话本的塔灵双手抱臂,绝对不承认自己是因为被戳到痛点恼羞成怒了。
作者有话说:
耿星河:所以这波是书荒者的愤怒?
闯塔难度忽然被加大的天山剑派队伍:你他妈!
耿星河:谢谢老铁送来的人头,刚好准备给长夜报仇呢。
系统的提示音和塔灵的声音同时在耿星河耳边响起。
耿星河惊讶地挑眉,这是系统出了错误还是塔灵在搞鬼?
塔灵的声音还在继续播报这一次的试炼规则:两队进入第三十层塔的队伍每人身上都有着一张代表着自身的身份腰牌,只有获得了与自身腰牌颜色一致的试炼者才能够顺利通关下一层试炼。
而和耿星河他们一同进入这一层试炼的队伍,则是……
“是门派派来的那支队伍。”
两支队伍进入这一层塔的时间差不多,当他们看清那支身后都背着长剑,袍角上绣有天山剑派的灵剑纹路的队伍时,便明白过来。
耿星河飞快地摸出面具给自己和迟长夜戴上。
时明月他们反应过来,同样戴上了先前摘下的面具。
每层试炼开始之前都会有三分钟的保护期,双方此时通能够看的清对方,却碍于保护期无法对对方动手。
耿星河低头看向挂在身上无法取下来的腰牌。
红色,刚好和那位围在中间的那位小少爷的腰牌颜色一样。
耿星河往对方身上扔了一个探查术,对面的身份信息很快地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姓名:明轩
职业:剑修
等级:49级
天赋:天生剑体(伪)
耿星河再看了一眼,视线在最后的那个天生剑体(伪)上面来回转悠。
他就说天生剑体这种杀伤力直接增加百分之百的天赋不好找,怎么可能和批发大白菜一样同时出现两个,感情有一个人的是造假造出来的。
耿星河的视线在那位天山剑派的少掌门上转悠,然后便发现虽然自己才是这位天山剑派少掌门的对手,可他的视线却径直落在了耿星河身边的迟长夜身上。
应该不会这么巧一见面就被发现了吧。
耿星河不着痕迹地往旁边挪了一步,把迟长夜挡在了身后。
那个身上的气息很熟悉的剑修被挡住,明轩微微皱眉,抬手摸上胸口处依旧在发热的红色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