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管这个叫做做点小手工?
“不然呢?要不然你以为我那些衣服上的佩饰是怎么来的?”孔姿彤把塑型完毕的头饰扔在一边让它冷却下来,“小云袂人呢?”
“还没下课呢,术修和剑修一个比一个卷,过几天就是淘汰赛了,他们的老师每天都给他们加训,恨不得他们一个个的晚上都不回来睡觉。”
耿星河托着腮抱怨。
在知道了迟长夜报名参加了选拔赛之后,那个看好迟长夜的老师直接帮他在上午的修炼课程老师那里请了假。
要不是迟长夜还惦记着耿星河每天早上起不来再加上不会打理自己的头发,每天早上都会回来一次的话,耿星河几乎都看不见他的人影。
“可恶,明明要长夜一起参加比赛的是我们,结果被那个老师弄的好像是他和长夜一起比赛似的,就连晚上的对练他都不愿意放人。”
耿星河嘀嘀咕咕地抱怨着。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除了一开始分开了几天之外,迟长夜一直陪在他身边,这几天忽然看不见他人,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孔姿彤见不得他这幅怨妇似的模样,把手中的锤子往旁边一扔,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看向耿星河:“既然你这么想他,不如我们直接去把他抢回来。”
“好主意!”耿星河从旁边的凳子上一跃而起,就像是在等在孔姿彤说出这句话一般。
“把明月师兄一起叫上,顺便去接云袂下课,然后我们一起去把被反派囚禁的公主给救回来。”
话是这么说,耿星河他们倒也不是真的一路打过去然后把人抢出来。
耿星河自认不是那么不懂礼貌的人,所以在带着人找到迟长夜训练的那个山谷之后,他们先是礼貌地炸了个石块敲敲门。
等到那名白发白胡子,一看就很像是那种隐士高人的剑修老师出来之后,再非常友善地询问了是否能够把迟长夜放回来和他们一起进行赛前的特训。
白胡子老师眉毛一挑:“就是你们把他拐走去加进一个不靠谱的队伍的?”
白胡子老头的视线扫过他们:“两个符修一个术修一个器修?你们这是去参加比赛的还是去搞笑的?”
众人闻言,忽然集体看向了站在一边的孔姿彤身上。
这句话,总觉得有点似曾相识呢。
孔姿彤才不管这人说的话和她前几天说的话一模一样,只是上前一步:“放不放人?”
白胡子老师看向孔姿彤,表情瞬间变得吹胡子瞪眼起来:“你就是那个小子每天早上都要回去叫起床还要给你梳头发的小女朋友?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
这可就是误伤了。
耿星河默默举起手:“有没有一种可能,长夜每天回去是喊我的。”
白胡子老师的表情一僵,认真地盯着耿星河看了几秒,随后一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痛心疾首地捋起了自己的胡子。
“这还不如那个女娃呢。”
耿星河瞬间就不高兴了,咋了,交朋友还带性别歧视的不成。
“哎呀,早说了让迟小子安心和我练剑,要是想要参加比赛的话我给他找几个学生一起组一个五剑修的队伍一起参赛多好,偏偏他不听建议,非要和你们几个混在一起。”
耿星河皱眉。
这话他就不爱听了,他们的队伍也不比人差好吧。
而且乾天学院在选老师的时候是不是要求放的有点松,只要修为高一点,也不考验考验人品就让人当老师。
耿星河算了一下自己来到这个世界里遇到的老师。
先前那个负责考核的女人不谈,玄阳院的代课老师一般都是由高年级的师兄们兼职,要不然耿星河也不会这么快和时明月熟悉起来。
丹心院和百炼院的老师没接触过不作评价,穿云院的老师明知其他术修会对云袂进行霸凌却丝毫没有要管的迹象。
千刃院就更不用说了,光看刘霍之前在比试结束之后直接下黑手却没有听说受到什么处罚就可以看出这个学院的风气。
更不用说眼前这个老头打着一幅为迟长夜好的模样想要插手迟长夜的生活。
耿星河不爽地看向这个老头,只觉得自己的拳头瞬间硬了起来。
怪不得修真文里那么多对师父师尊痛下杀手的徒弟。
这种老师谁能忍啊,最起码也要背几本大部头做几十套试卷先笔试再面试然后才能上岗啊!
“星河,你们怎么来了?”
正当耿星河蠢蠢欲动想要给眼前这个老头脑袋上来上一下的时候,浑身是汗背着剑的迟长夜从山谷中走了出来。
在看见了耿星河一行人之后,他无比自觉地走到了耿星河身边站好,然后看向白胡子老头公事公办的道:“老师,你布置我任务我已经完成了,告辞。”
“不可能!那些剑招就算是最优秀的剑修也需要一个多月才能参悟透彻,这才过了十天,你怎么可能就完全参透了!”
“老师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来检查,”迟长夜抽出了无痕剑,对着白胡子老头比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耿星河要被眼前这幕笑疯了,特别是说出这些话语的迟长夜完全是一幅古井无波的模样,看起来没有带有个人感情在里面。
偏偏这样的神色对于这个完全把迟长夜当做自己的所有物的白胡子老头而言,却是最大的暴击。
我把你当徒弟,你却拿我当学习剑招的工具人。
耿星河对着脸色难看到像是吃了屎一般的白胡子老头比了个鬼脸:“你做不到不代表别人做不到,长夜学的这么快,不就正好说明了我们家长夜天赋异禀嘛。”
耿星河故意伸手抱住迟长夜的胳膊,在看见白胡子老头气的直翻白眼的神色后得意地道:“剑招学完了我们就走吧,还剩几天就是学院大比的选拔赛了,我们队伍之间再好好磨合磨合,到时候到时候争取到时候拿个第一回来,不管是什么五剑修和还是五术修的队伍,全部都要被我们压在下面。”
“嗯,”迟长夜点头,然后对着白胡子老头行了一礼,“老师,我先走了。”
说完,迟长夜毫不犹豫转身就走。
耿星河回头看向白胡子老头的表情,终于在彻底走出这片山谷的时候发出一阵爆笑:“你们看见最后那个老头的表情了没有,简直就像一张风干了无数天后又被扔进垃圾桶腐烂发霉的老橘子皮一般。”
不过在笑过之后,耿星河又看向一边的时明月和孔姿彤:“话说,为什么乾天学院里的老师没几个合格的啊,这样下去真的不会有问题吗?”
“反正学院存在也只是为了给那些大门派输送那些天赋上佳修为强盛的弟子,只要在门派来招人的时候能给他们提供足够的毕业修士,剩余的那些学生怎么样才不会有人来管呢。”
孔姿彤语气嘲讽:“学院里的老师们大部分都是门派里犯了错被送过来受罚的,这种情况下你还指望他们有多高的品格吗?”
耿星河不懂,并且大为震撼。
乾天学院是无数低级修士做梦都想要进去学习的学院,然而实际上里面的老师却都是被送过来受罚的犯人。
而且听孔姿彤的语气,似乎另外几个学院的情况也是这样。
耿星河心情复杂。
你们这些门派想要吸纳好苗子进门派,首先要先给他们提供一个好的学习环境和优秀的引导老师吧。
弄一群罪人来当老师什么的,当初想出这个办法的人脑子里装的真的不是茅坑吗?
这属于是丧尸打开了他的脑子都会往里面吐口唾沫才走的程度啊。
耿星河面色凝重地看向迟长夜:“你觉得我之前给你的剑法和那个白胡子老头教给你的东西哪个更好?”
“我要听实话。”
迟长夜在脑海里对比了一下两者的差距,然后认真地回复道:“你的。”
“我明白了。”耿星河点头,心中的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作响。
————
耿星河他们磨合的方式更简单,就是简单粗暴地互相对练。
在一对一,一对二,一对三,一对四,二对二,二对三这种对练中,耿星河他们对于队友的实力都有了更加真切的认知。
耿星河作为他们之中最难打的那个,便经常被分配成一对四中那个可怜的一被一群人暴打。
就算是身兼多职的一手奶妈,也禁不住同时被这么多人针对着打,所以在发现靠正经的符篆和技能打不过他们之后,耿星河便伸手掏出了那些制符失败的产物。
既然你们不讲武德,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耿星河狞笑着给他们身上一人拍了一张爆发符,看着场上瞬间出现的四堆毛团哈哈大笑起来。
可惜还没等他得意几秒,一张暴发符不知为何从他的手中掉落,又在耿星河手忙脚乱地去接它的时候一不小心被激发。
比斗室内瞬间又多出一个毛团。
耿星河僵在原地,而那团红色的毛团却是哈哈大笑了起来,沽涌着滚到了一团颜色偏浅的毛团前面,轻轻撞了撞他:“小云袂!干的漂亮。”
作者有话说:
耿星河(被毛毛淹没中):唔%¥@¥%@%¥#
耿星河郁闷地往那团浅色的毛团方向撞去,然后在中途被红色的毛团给拦截住。
红毛团嘿呀了一声,然后对着耿毛团撞了过来。
耿毛团摇晃了几下,顽强地坚挺住了,但是与此同时那个浅色的毛团也在红毛团的呼唤下往耿毛团身上挤了过来。
眼看着耿毛团就要被挤倒,同样被暴发符坑了的迟毛团及时赶到,撑住了倒地的耿毛团。
四个深浅不一的毛团挨挨蹭蹭地打成一团。
即使变成了毛团也比其它毛团优雅几分的时毛团早在战争爆发的第一时间就躲去了角落里,却还是被那团红色的毛团踹进了战场。
现场一片混乱。
到了最后,所有人身上的毛毛都纠缠在一起,五个小毛团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毛团。
耿星河狼狈地被压在巨型毛团的最下方,紧跟其上的是迟长夜,然后是时明月云袂,最上方的则是孔女王孔姿彤。
“不玩了不玩了,”耿星河从背包里摸出脱发符往身上一贴,总算是光溜溜地从毛团的最底下爬了出来。
真光溜溜,连眉毛都被脱了的那种。
耿星河沽涌着给先给自己套上衣服,然后在依次把迟长夜时明月和云袂从毛团里拉出来,最后一致出了门给孔姿彤留下了换衣服的空间。
“小师兄你现在越来越恐怖了,总感觉你开发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属性呢。”耿星河抱怨道。
自从上一次发现了可以卡bug把云袂身上的霉运变成一种特殊的攻击神技之后,云袂经过一段时间的苦练,竟然还能给他的“队友”也增加一层霉运buff。
虽然大多都是不痛不痒的类似于画符时手抖一下,炼丹时不小心火开的大了一点,打着打着忽然平地摔了一下,使用攻击技能的时候不小心把自己也给波及了这种小事情,但是在关键时候真的很容易让“队友”猝不及防地被坑一下。
什么?你问耿星河为什么对于云袂的霉运buff这么了解,当然是因为上面那几种他都经历过啊!
最为这段时间被云袂当成“队友”最长时间的人,耿星河都快被云袂坑出经验了。
当然,除了之前一直被那个老头拘着不给出来的迟长夜,时明月和孔姿彤这段时间也没少被坑。
从某一种意义上来看,那个白胡子老头倒是做了一件好事呢。
不过被坑多了,他们倒是习惯了云袂时不时搞出的一点小意外,并且能够及时调整过来,对着对手进行攻击。
这段时间耿星河也明白了孔姿彤为什么对着时明月骂老阴逼了。
外表温温柔柔自带母性光环的男妈妈能够一边面带微笑,一边利用那些便宜的低级符篆给人制造一个又一个的坑。
虽然造不成什么特别大的伤害,但是搞人心态绝对一流。
作为被坑了无数回,还是会经常被时明月那层出不穷的手段给逼的不知不觉就踩坑的耿星河只能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抽出一部分时间给他盖出大量的符篆出来。
孔姿彤就更不用说了,作为他们当中修为最高武力值最强悍的存在,那一把流星锤舞起来,方圆五米内没有人敢轻易近身。
如果说迟长夜走的灵巧的和一击致命的风格,那孔姿彤妥妥的就是大开大合,不管前面有啥全都给爷死的强攻风格。
“我怀疑你在偷偷说我坏话。”
换了一身衣服出来的孔姿彤几步跨到耿星河面前,毫不客气地对着他伸出手:“生发符呢?来一张,要正常版本的。”
“没了,我现画。”
耿星河在背包里翻了一圈,才意识到生发符已经在前几天他给自己换发型的时候用完了没补货,只得拿出了符纸符笔,环视了一圈之后示意迟长夜来给他当一下人肉垫板。
迟长夜无奈地走过来,微微弯腰。
耿星河把符纸符墨放在迟长夜背上,飞快地提笔读条。
迟长夜感觉着符笔的笔尖透过一层薄薄的符纸在他背上划过的微妙感觉,只觉得那一小块的皮肤变得分外敏感。
好在耿星河画符速度快的惊人,五秒时间一过,耿星河便收走了符纸符墨,在刚刚画符的位置拍了一下:“谢了,作为报酬第一个让你长头发。”
生发符生效,随着迟长夜的心意生长到了可以扎起一个高马尾的长度便停了下来。
迟长夜取出之前的布带给自己束起头发,等着耿星河发完生发符之后回来往自己面前一坐,托着一套新的发饰让自己给他梳理头发。
孔姿彤和时明月啧啧两声,不去看那边那两个自成一个小世界的两人。
要是直说这两人在谈恋爱就算了,可偏偏这两人目前完全没有一方表现出这种情绪,却还是把这种小情侣之间的事情做的理所当然。
孔姿彤嫌弃地不去看那边的那两人,把因为头发经常挂到各种地方所以只留了齐耳短发的云袂拉了过来,手中摸出一把剪子三两下就给他修了一个清爽的发型出来。
“谢谢孔师姐。”云袂微微抬头看着孔姿彤,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时明月往左看是正在专心编发的迟长夜和不断提出自己想法的耿星河,往右看去是逗小孩的孔姿彤和一脸纯真地道谢的云袂。
时明月:……
时明月挂上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决定哪里都不看,目视前方放空自我。
————
为了不给迟长夜回那个老头那里学剑招的机会,耿星河的夜生活便多出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扛着一把铲子在学院里到处乱挖宝箱。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学院里风水不好还是因为什么其他原因,耿星河十铲子里面有九铲子挖到的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比如什么废弃的丹炉,一截手指骨、精美的春宫图、珍藏的亵裤、腐烂的酒葫芦这种一看就不太正经的东西。
好在一晚上下来还是能够挖出五六个正常的宝箱的。
不去白胡子老头那里悟剑招的迟长夜跟在耿星河身后,耿星河挖土他递铲,耿星河打人他递砖……
咳咳,最后那一句纯属意外,谁让他们一不小心挖到了某位师兄珍藏一些咳咳的地方,又刚好被偷偷摸摸过来准备放松一下的师兄撞上了呢。
虽然中途出了点小意外,但是最后的结局是好的。
由欧皇迟长夜开出的箱子里不仅有一堆剑招,还有好几本秘籍是耿星河刚好能用上的。
顺便一提,在脱变阶段而时醒时睡的小鹦鹉球球终于在吃了一枚迟长夜开出来的增加五千点灵宠成长经验的大补丹后顺利地脱离了鹦鹉的身份,正式晋升成为了五彩凤凰(幼生期)。
虽然从外表上来看依旧是一只花里胡哨的小肉团,但是最起码不再时不时地陷入沉睡了。
虽然外表上表现不出来球球的血脉进化了多少,但是它的胃口时时刻刻地都在提醒耿星河自己养的真的是一只小凤凰而不是一只普普通通的嘴臭鹦鹉。
自从球球苏醒,耿星河的钱包就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地缩水,就算耿星河每天都批量制作出大量的符篆交给时明月售卖,所赚灵石也仅仅只能勉强和球球的伙食费齐平。
就在这样忙碌的生活之中,学院大比的比试正式开始了。
前几把淘汰赛的匹配规则是按照队伍内的平均修为抽取修为相近的队伍。
因为耿星河这一组多了耿星河和迟长夜两个金丹的原因,他们一路匹配到的队伍实力大多都不是很强,大多数都是组队来见见世面的菜鸟队伍。
对于这样的队伍,耿星河他们当然用不着全部出手,干脆每一轮比赛都只派出一人练练手。
十轮淘汰赛分了两天进行。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前去抽签的迟长夜手气太好了的原因,前九把淘汰赛他们都没有遇到什么厉害的对手。
不过这种运气也是有限的,随着比赛的进行,他们终于在淘汰赛的最后一轮遇上了一组由五名43级左右的术修组成的队伍。
在看见台上的那组队伍的人脸时,云袂不自觉地往孔姿彤的背后躲了过去。
对面的人在看见先上台的孔姿彤和时明月时神色还稍微有些凝重,然而在看见了躲在孔姿彤身后的云袂的身影后,脸上的表情微微一愣,随后夸张地大笑了起来:“云袂,你这个扫把星竟然也有队伍愿意带你一起玩?怪不得最近看你一个人在那傻笑,感情是找到冤大头了啊。”
“喂,那边那几个,你们和扫把星在一起玩,真的不怕被他传染,一起变成扫把星吗?”
为首的那个术修看着脸色变得煞白的云袂,手上比出了几个下流的手势:“你不会是卖身卖脸给他们才换了个进入队伍参加比赛的资格吧,看你全身上下,也就只有那张脸能看了。”
艹,拳头硬了。
耿星河从背包里掏出之前挖宝挖到的优质肥料精准地命中了不停哔哔那人的嘴,然后从灵宠空间内掏出了球球往头上一顶。
“不是喜欢哔哔吗?今天就让你们看看上面叫做真正的嘴臭王者。”
“球球,给我喷死他们。”
作者有话说:
耿星河:既然这么喜欢满嘴喷粪,那就让你们体验一下嘴里塞粪的感觉吧。
第42章
“嘎。”球球刚从灵宠空间内忽然被拽出来还有点懵,但是听见了耿星河的命令之后瞬间又兴奋了起来。
球球清了清嗓子,兴奋地开骂。
“你们没事多给自己脑子里装点东西,别晃一晃连水声都没有。”
“没有智商就算了,脸皮还贼厚,你们做事之前都是用脸皮思考的吧。”
“长的丑不是你们的错,可你们为啥要把屁股和脑袋换个位置啊。”
“听说有人说你们是一群猪,他们怎么能这么说呢?人家小猪多可爱啊,白白嫩嫩的还能吃,你们长的满脸麻子疙瘩还好意思和猪比?猪会说话都要骂娘了好吧。”
“我刚刚好像听见有人在逼逼,快点把你们的皮炎子闭上,说话不会说就算了,放屁都不能控制一下吗?”
刚刚还被对面那几人的煞笔言论激的火冒三丈的耿星河直接被球球这几句骂人的话给逗笑了。
“球球你这是在哪学的骂人的话,怎么感觉比之前骂人顺畅了不少呢?”
球球高傲地一甩头,用爪子把自己牢牢地固定在耿星河的头上:“这是天赋,先祖给的传承里面就有,我不用学就会。”
耿星河沉默,对于球球那位未知的先祖生出了一些好奇心。
到底是什么样的鸟才会把骂人的话往传承里刻啊!传承这种一听就逼格很高的东西不应该多刻一点有用的知识才对吗?
对面被骂的那几人显然理解不了耿星河现在复杂的心情。
特别是那个被耿星河塞了一嘴优质肥料后又被球球这么一通乱骂的修士,直接面容扭曲地施了一道清洁咒,然后直接掐诀对着耿星河的头顶轰了过去。
耿星河灵活地躲开了那道攻击,看向站在孔姿彤身后的云袂:“这场我们来帮你控制住他们,让你亲自动手报仇如何?”
云袂的脸上出现了一点意动之色,只是还没等到他开口,对面的那几个人欠揍的声音再次传来。
“就他?一个最基础的法决都能捏错的人竟然还想打倒我们?你们莫不是在说些什么笑话?”
“与其指望着他能够打倒我们,不如担心一下自己会不会被他一不小心误伤吧。”
那几人毫不留情地嘲笑了起来,即使其中的一人刚刚被耿星河的肥料大法攻击过,也依旧掩盖不了他们对于耿星河这支队伍的轻视。
“啧啧,有些人的嘴,真的是比吃了粪还臭。”孔姿彤轻轻地在鼻子面前扇了扇。
“星河小师弟,你那还有拿东西吗?不如给他们一人来一块,看看在吃了拿东西之后,他们嘴里的味道会不会比现在的味道更好一点。”
“你们!”
那几人在耿星河作势扔出来什么东西的时候如临大敌地掐诀,在面前构建出一面防护罩,直到耿星河对着他们展示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掌时才意识到自己再次被耍了。
然而等到他们反应过来这是骗局的时候已经迟了。
时明月布下的符阵生效,他们几人站立的地方直接变成了一片沼泽。
那几位术修连忙腾挪开来,却正好撞上了悄无声息地逼过来的迟长夜。
剑光伴随着时明月的冰刃一起朝着那几个术修而去,带着恢弘气势的流星锤紧跟其后。
耿星河连忙提醒:“注意别一下打残了结束比赛,控制住他们就行。”
那几位术修虽然人不这么样,但是好歹还是有两把刷子在的。
只不过这两把刷子在对上迟长夜孔姿彤和时明月这三人时明显有些不够看。
耿星河一边分神关注着战场以免他们一不小心直接把人淘汰出局,一边看向愣愣地盯着那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云袂:“小师兄,想不想亲手报仇?”
“我……”云袂咬唇,神色有些迟疑。
常年被那些术修欺负的他看着被迟长夜他们围攻,几乎没有任何还手之力的几人,忽然意识到他们好像也没有记忆中那么可怕。
耿星河狠搓云袂的脑袋,知道被霸凌过的人一时之间都是很难消除内心的心理阴影的,所以没有一个劲的强逼,而是对着他温柔地笑笑:“没事,放心大胆的去,还有我们帮你兜底呢。”
云袂抬头对上耿星河布满笑意的眼睛,整个人像是被什么东西给蛊惑住了一般,用力地点头。
他抬手掐诀,心中按照之前特训的那般努力催眠自己和那些术修才是真正的队友。
耿星河在云袂法决扔出去的一瞬间便察觉到了不对。
“明月师兄!”
时明月利索地转身就跑,顺利地避开那道直接把地板劈出一道裂缝的风刃。
这也算是他们在这段时间里培养出来的默契之一了。
一击失败,耿星河没有丝毫的意外,毕竟想要从心里认同之前一直欺负自己的人是自己的队友确实有点难度。
耿星河看向失手后忐忑不安的云袂,诱哄:“没事,你这么想,你加入他们的队伍并不是和他们狼狈为奸共同欺负人的,而是要去从内部瓦解他们,干/死他们的。”
云袂用力地点头:“我知道了。”
他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眼里充满了坚定。
云袂手指灵活地掐诀。
疾风咒!
法咒精准地命中了其中一人的胳膊,在上面划开了一大道伤口。
耿星河瞥了一眼,在看见他们的血条在及格线周围徘徊,抬手便直接把他们几人给奶满了。
耿星河把云袂往前一推:“来,你随便打,只要打不死,我就能把他们拉回来让你继续打。”
云袂乖巧地点头,手印结的都快有了虚影。
看着云袂兴奋的样子,耿星河好整以暇地望向对面那几个狼狈地想要脱开,却偏偏被“百分百痛击我队友”的buff给逼的苦不堪言的术修,开口:“连道攻击都脱不开,我看你们才是真正的扫把星吧。”
“只要你们给云袂道歉,就放你们一个痛快如何?”
“道你妈道歉,他就是个扫把星我说错看吗?”对面的术修愤怒地吼道。
耿星河嘶了一声,故意往云袂身边靠了靠:“小师兄,我好心让他们道歉,结果你看他们不仅不道歉还骂我。”
耿星河茶里茶气地拱火,在听见他们的骂声后条件反射地一抖的云袂迅速恢复了状态,出手又狠了几分。
像这种最低级的淘汰赛,基本上不会有人来观看,只有一个裁判管理着二十几个赛台。
所以在理论上,只要那几名术修没有开口认输或者是被打到濒危,那名高高在上的裁判便不会判定他们输了比赛强行终结。
耿星河抬头瞄了眼裁判,见他们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这边后悄咪咪地往他们身上挨个贴了一张禁言符。
随着一招招法术击中对面的术修,云袂的眼睛也越来越亮了起来。
孔姿彤他们适时地收手,转攻为困,把那几人牢牢地牵制在了比赛台中央。
球球也从挥舞着小翅膀从耿星河头上跳到了云袂的头顶,跟随着云袂掐诀的动作上跳下窜地开始骂人。
见昔日看不上的扫把星竟然能够伤到他们,那几名的术修脸被憋的通红,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只会把法决从来打不中敌人的扫把星到底是怎么命中自己的。
可惜被贴了禁言符的他们不仅没有办法张口,每次当他们快要脱离扫把星的攻击范围时,就会有一柄剑或者一把锤子把他们砸回去。
耿星河优哉游哉地站在云袂的身边,时不时给他们一人来上一针补满血量,以防云袂出手太重直接把人给淘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