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也是一种检验非酋和欧皇血统的方法。
耿星河之前开宝箱的运气算不上太好,却也能开出和宝箱价值差不多的材料,虽然没能靠这个赚钱,却也不亏。
耿星河摸出一把寻宝铲,蹲下来吭哧吭哧地就开始在宝箱图案所在的地方挖了起来。
一个巴掌大的宝箱顺利地被挖了出来。
耿星河本想直接打开,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去迟长夜那里要了水洗了洗手之后才缓慢地打开了宝箱。
一道光芒从箱子缝隙里钻了出来。
耿星河满怀希望地往里面一看。
【腐烂的香蕉:猩猩首领最爱的食物,因为舍不得吃所以把它藏了起来,结果因为藏的时间过长而腐烂了。】
耿星河不信邪地关上箱子,再打开。
还是一根烂了的香蕉,没有任何的变化。
耿星河啪地一下把箱子扔了出去,不信邪地打开了挖宝罗盘,花费了40点精力值获得了一个宝箱的坐标。
“长夜,去那边。”
属性降低后走路速度都慢了不少的耿星河自觉地跳上了迟长夜的背,指挥着他往坐标点赶去。
【没有什么用的草根】
【优质肥料(牛屎)】
【金刚不坏神功(不会吧不会真的有人相信这是真的吧)】
耿星河看着自己开出来的一堆破烂神情呆滞。
为什么!自己的手气难道真的这么差吗?
还是说因为来这边之后太过放飞自我,结果把手气也给一起放飞了。
耿星河不信邪地让迟长夜帮忙掏空了一截大树洗了个澡再换了一套新衣服,清了清嗓子之后唱了一首‘好运来’。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耿星河把自己的手伸向了刚挖出来的宝箱。
【天坎秘籍:施展星道术时所消耗蓝量减少百分之二十】
好消息,开出来了一本秘籍。
坏消息,开出来的秘籍自己用不上。
耿星河垮着一张小脸看向剩下几个还没开启的宝箱,顿时失去了开箱子的欲望。
这比抽卡还坑,抽卡最起码还有个十连保底,他这开了不止十个箱子了,结果一共有用的都没有。
“我哭了,果然非酋就不应该玩这种没有保底的东西。”
耿星河的眼里不争气地从嘴角流了下来,真切地表现了一个什么叫做被自己黑到吐血。
耿星河迟疑地看着剩下几个没有开启的箱子。
这些箱子是他们花费了大半天的时间跑了小半个秘境才挖出来的,就这么放弃的话有点不甘心,但是自己开的话,他又对自己的手气不看好。
耿星河犹豫了半天,终于决定放弃挣扎,猛地朝着站在一边守着他的迟长夜扑去。
耿星河趴在迟长夜身上,一边吐血一边装模作样地做出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样:“长夜啊~我有一件事求你帮忙,要是不完成这件事,我死不瞑目啊~”
迟长夜已经很能习惯耿星河时不时的戏精了,他淡定地伸手接住耿星河,摸了个杯子出来让耿星河自己接住吐出来的血,淡定地询问:“要我做什么?”
“把那些箱子都开了吧,放心,就算你开出垃圾我也不会怪……”
耿星河未说出口的话被堵在了嘴中,他定定地看着迟长夜从箱子里拿出了一枚闪烁着金光的丹药,脸上露出了茫然的表情。
【玄天丹:驱除灵兽体内杂质,提纯灵兽体内血脉】
这玩意儿他之前也听说过,他们游戏里就有位大佬用这东西把自己有着一丝真龙血脉的青蛇灵宠给硬生生地养成了青龙。
虽然灵宠在对战中没有什么帮助,但是它帅啊!
没有人能够拒绝不管走到哪都有一条青龙腾云驾雾地跟在自己身边的场面。
可惜这东西只有开宝箱一个获取途径,在耿星河穿越过来之前,能够开出玄天丹的欧皇连一百个都不到。
结果现在……
欧皇竟在我身边?
耿星河迫不及待地把剩下的五个箱子全部堆到了迟长夜的面前,双眼放光,整个人都快贴到迟长夜身上了:“快!快把剩下几个都开了让我看看。”
【外观:暗夜套装】
【凌云剑法:领悟后增加500点剑意】
【太素秘籍:彼针治疗范围增加两丈】
【天心剑法:领悟后可召唤出无数剑影进行攻击,剑影数量随等级增长】
【御风决:学习后可在气力值消耗前随意飞行】
“啊啊啊啊!长夜我爱死你了!”耿星河兴奋地扑过去,先是把那两本剑招挑了出来塞到了迟长夜的怀中,“这个给你,你看着学。”
然后便是迫不及待地点击了那套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暗夜套装,等到读条五秒之后,耿星河身上的衣服已经从街边随意买的青色长袍便成了一套帅气的劲装。
一头长发被编了起来,在脑后束了一个高马尾,左耳耳骨处穿了两枚云纹镂空银环,上身穿着一套暗色的短打劲装,黑色的手甲把纤长的手指包裹的严严实实,下半身为了方便行动而设计的比较贴身的裤子完美地勾勒出腿部的线条,再配上为了符合他刺客套装的主题而带上的一张遮盖了上半张脸的面具。
虽然全身包裹的严严实实,一丝多余的皮肤都没有露出来,但是耿星河总感觉这套衣服甚至比一些只有几块布料的外观还要勾人。
毕竟包裹的越严实,就越让人有种想要把他剥开,看看里面藏着什么好东西的冲动。
咳,打住,不能再想了。
对自己上下其手这种事情还是等回去后屋子里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再干吧。
耿星河在注意到迟长夜瞳孔骤缩之后轻咳了一声,收回了朝自己胸口伸出去的手。
看什么看,没看过自恋的吗?
耿星河挥去水镜,把注意力看向了剩下的两样东西上。
加治疗范围的秘籍。
耿星河的手指放在上面,秘籍上面很快地浮现出一个‘学习’的选项。
耿星河轻轻一点,那本秘籍便化为一道光芒没入了耿星河体内,与此同时他的群奶技能的治疗范围从十丈变成了十二丈。
诶?竟然没有学习上限诶。
耿星河惊讶地发现以往最多只能容纳四本秘籍的卡槽消失了,秘籍在学习了之后直接没有了踪影。
这是不是就意味着只要能开到秘籍,自己就能够无限制地学习,然后扩大自己的治疗范围和治疗量了?
耿星河把这件事情记下,准备以后实验一下。
什么?你说宝箱开出来秘籍的几率不高,还极有可能开出其他门派的秘境?
有一个欧皇在身边,他还怕什么,大不了多挖点箱子出来让他开呗。
耿星河嘿嘿笑着,把手伸向了最后的御风决。
终于把飞行法决开出来了,有了飞行法决谁还愿意一直呆在地上走啊。
太素的飞行法决可是著了名的花里胡哨,特别是双人飞行,更是有着一堆搂搂抱抱的动作和各种搞氛围的特效。
耿星河坐下来调息了一番,见左上角的气力值满了之后,便兴致勃勃地对着迟长夜发出了邀请。
“长夜,我来带你飞如何?”
不等迟长夜回答,耿星河便从地上弹了起来,后退了几步对着迟长夜冲了过去。
反正双人飞行不需要对方同意,只要处于组队状态就能够随意把人带飞。
他之前就经常这么把队友带到天上,然后在飞到一般的时候把人抛下去,顺便再给对方身上套一个无法行动的buff,把人活活摔死。
当然,他这招就是从那位被坑的仁兄身上学到的。
所以小小的报复一下也没有什么问题吧。
耿星河拉住迟长夜的手,往空中一抛。
失重感传来。
迟长夜虽然不知道耿星河要做什么,却还是没有做出反抗的动作,静静地等待着耿星河接下来的动作。
下一秒,迟长夜整个人便落入了耿星河的怀中。
耿星河低头看向大鸟依人般被他公主抱着的迟长夜,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下一秒,迟长夜再次被他抛出。
漫天花雨从两人身边落下,耿星河脚下一点追上了迟长夜,这一次的动作从公主抱换成了耿星河把人虚虚地揽在怀中,手在空中一点,一幅画卷随着耿星河的动作在空中缓缓展开。
偶然抬头瞥见上面这一幕的修士被惊的直接被正在打着的筑基期的岩猪给拱翻在地。
和他一起的同伴连忙捏法决把岩猪掀开,正想问他在看些什么,一下秒,一片花瓣落到了他的头顶。
这名修士条件反射地抬头。
下一秒,他和同伴一起被狂暴状态的岩猪给拱飞了。
耿星河也是第一次用这种视角看着自己花里胡哨的飞行法决,所以在不知不觉中,左上角的气力值已经逐渐见底。
等到耿星河发现的时候已经迟了。
气力值彻底归零,耿星河和迟长夜在空中突兀地停住,然后直直地朝着下方掉了下去。
“啊啊啊啊!!!!!”
作者有话说:
耿星河:说到飞,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东西?
被塞在灵宠空间里的鹦鹉:你他鸟的¥@%!……%@&!%
谁能想到气力值消耗的速度都在经脉受损的buff下加快了一倍呢!
耿星河刚刚才把迟长夜从手里扔出去,下一秒整个人就直接往下坠去。
不带这么玩的啊!
耿星河看着越来越近的地面,只能期待自己落地后能够及时接上小轻功,不至于达成自己把自己摔死的成就。
至于迟长夜……嗯,满血的金丹修士,还是个练体的剑修,应该不至于摔了一下就摔死了吧……
耿星河心虚地望向迟长夜的方向,却没有找到他的踪迹。
耿星河转头四下搜寻着,在看见那抹黑色的衣角的之前便感觉到自己下降的身体猛地停了下来。
迟长夜脚下踩着无痕剑歪歪扭扭地在空中转了几圈,本身就对御剑不太熟练的他在剑上多出了一个人的重量之后,更是有些脱离了控制。
在勉力往上提了几尺后,无痕剑最终还是制止地朝下方落了过去。
十米,五米。
迟长夜抱紧了怀里的耿星河,终于在离地面不到二十公分的时候把剑停了下来。
耿星河有些腿软地被迟长夜扶着从那柄半掌宽的剑上走下来。
迟长夜担心地看着低垂着头的耿星河,小心地询问:“对不起,我御剑术学的还不熟练,你没事吧。”
“当然没有事!”耿星河猛地抬起头来,刚刚才体验了一把高空速降的他心脏还在怦怦乱跳,但是那种刺激的感觉却还依旧停留在他的身上。
他双眼发亮地抓住迟长夜的衣袖:“刺激,我们再来一次。”
“额,”迟长夜被耿星河的反应弄的有些无措。
他的御剑术只能算得上是半吊子,刚刚也是看见耿星河像一只飞鸟一般往下坠下去,情急之下才用了出来,现在再让他飞的话,他也没有把握能够保证耿星河的安全。
“不行,”迟长夜义正言辞地拒绝了耿星河的要求,在看见他失望地盘腿坐下调息后又开始想办法转移他的注意力。
迟长夜询问:“你的那只鹦鹉呢?”
“什么鹦鹉?”耿星河愣了一下,然后猛地反应过来,“我去!我的鹦鹉!”
耿星河手忙脚乱地把那只秃毛鹦鹉从灵兽空间里放了出来。
好在灵宠空间内的灵宠饱腹值掉的就慢,等到耿星河把小鹦鹉掏出来的时候,它还能活蹦乱跳地朝着耿星河的方向来了一个飞踢。
“淦你鸟的!把劳资关在一个地方这么长时间还不给东西吃,你想饿死你爹啊!”
秃毛鹦鹉张口就是一串优美的鸟叫。
耿星河直接眼疾手快地捏住他不停张合的尖喙,然后动作飞快地从背包里掏出一堆先前塞进去的食物堆在它的面前。
“想吃东西就不许对我说脏话。”耿星河故意把一块肉香四溢,还在往下滴着油脂的烤肉递到了它的面前。
“唔唔唔。”
小鹦鹉努力地扑腾着朝着烤肉探去爪子。
早有预料的耿星河适时地收回手:“忘了你现在说不了话了,这样吧,同意的话就眨眨眼,不同意的话就直接把自己的毛拔了然后原地翻九十九个后空翻再一边唱歌一边跳一段芭蕾舞。”
后面的那一连串是什么鬼。
迟长夜在听见耿星河说的话之后默默地为小鹦鹉捏了一把汗。
被耿星河捏在手里的小鹦鹉也露出了同款的呆滞神情,在感受到捏在自己嘴上的力量松懈了一些之后它想都不想地再次开口:“淦……鸟……你……艹!”
几乎是每蹦出一个字,耿星河都会适时捏紧小鹦鹉的喙,手动帮它对于一些不太文明的字眼消音。
“你要记住,我和旁边那个是给你吃给你喝的人,四舍五入我就是你爹,骂别人可以,骂我们两个不行,知道吗?”
耿星河把肉凑的更近了一些,甚至还伤心病狂地让迟长夜用那些食物摆了个圈把小鹦鹉围了起来,然后捏了一张风符把食物的香气往小鹦鹉身上扇去。
“唔唔唔!”小鹦鹉两条小细腿猛蹬地面。
耿星河优哉游哉地捏起了一块点心在小鹦鹉面前晃了晃,然后塞进了助纣为孽的迟长夜嘴里:“听不懂,同意的话你就眨眨眼。”
小鹦鹉倔强地一甩头,然后便看见那位披了层人皮的恶魔主人直接捏起一块它早已看中的烤肉放入了旁边那人的口中,顺带还倒了杯灵酒送到了他的嘴边。
小鹦鹉想要维持住自己的尊严。
小鹦鹉闭上眼睛不去看那诱鸟的食物。
小鹦鹉……
小鹦鹉猛地瞪大眼睛看向耿星河,疯狂扑腾了几下吸引了耿星河的注意力后像是抽筋了一般飞快眨动着自己的眼睛。
耿星河毕竟也不是什么魔鬼,见小鹦鹉服软,便松开了手任由它一头扎进了食物之中。
烤肉!美酒!干干脆脆的小饼干!软糯香甜的小点心!还有不知道什么东西但是尝起来甜甜的圆球球!
小鹦鹉尖尖的喙在那个奇怪的圆球球上啄了啄,在尝到里面浓郁的灵气之后毫不犹豫地张嘴把它整个吞了下去。
耿星河对于这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他盯着埋头苦吃的小鹦鹉,指尖在下巴上轻轻磨蹭了一下:“要给你起个名字,总不能一直秃毛鹦鹉秃毛鹦鹉的叫你。”
耿星河猛地一拍手:“要不,就叫你秃顶吧。”
“星河,”迟长夜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这种名字不太好吧。”
“那叫什么?”耿星河挠头,他本身就是个取名废,不然也不会在玩游戏的时候直接用上自己的名字了,“秃秃?顶顶?毛毛?球球?”
“……就最后一个吧。”迟长夜瞥了一眼正在把自己吃成一个球的小鹦鹉。
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不管怎么样,球球总比前面那几个名字好听。
耿星河飞快地打开灵宠界面给小鹦鹉命名,却眼尖地发现它的名字后面缀了一个状态【凤凰血脉开启中,目前进度1%】
耿星河一愣,随后便发现自己竟然不小心把那枚玄天丹和食物一起拿了出来,然后被正埋头苦吃的球球当成了糖丸吃了下去。
算了,吃了就吃了吧。
耿星河饶有兴趣地看着把自己吃成了一个球球,两只小爪子支撑不住自己身体的重量,只能往后一倒,颓废地用小翅膀抱着肚子打嗝的小鹦鹉,很难想象出它未来进化成凤凰的模样。
耿星河恶趣味地伸出一只手在小鹦鹉的肚子上戳了戳,明明没有用多大了力气,小鹦鹉却直接骨碌碌地滚了出去。
“诶?”耿星河抬头看向远方,在离他们不远处的半空中看见了一个眼熟的黑洞。
“时间到了。”迟长夜把耿星河从地上拉起来,“该出去了。”
————
耿星河他们并不是第一批出来的人。
在他们之前已经有一批人从秘境里出来,并且和自己学院的带队老师汇报他们在秘境中心遇到妖族的事情。
耿星河对此早有预料,所以在另外四个学院的老师领着一群小鸡崽子般的学生来和自己道谢时,耿星河也表现的无比淡定。
他已经换回了乾天学院符修的校服,只要他不开口,看上去就完全是一位兰枝玉树的矜贵小公子。
当这样一位惹人怜爱的学生惨白着脸细声细语地和他们讲述着自己之前的经历,在讲到那位残暴的妖族对自己的同伴痛下杀手,自己无奈只能祭出了家里留给他的法宝强行提高了修为和他对战时,一抹血丝缓慢地从他的嘴角溢出。
耿星河垂下眸子,接过迟长夜递过来的帕子擦去了嘴角的血液,本想继续和这些老师解释,可那些血液就像是流不尽一般,不停地从耿星河嘴里喷涌而出。
“算了,你不用再说了。”
无间学院带队的那名女老师看不过去了,伸手在耿星河的手腕上搭了一下。然后邹紧了眉头:“经脉严重受损,如果不好好修养的话,未来可能无法再修炼了。”
她怜惜地看向这个和他儿子差不多大的乾天学院的修士,从储物袋内掏出了一株七品紫灵参:“回去后每天切下一片服下,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耿星河内心都快笑开花了,嘴上却依旧在推拒着:“这怎么好意思。”
“就当是你救下了我们无间学院学生的谢礼了。”那女老师见耿星河推拒,不由分说地把东西往耿星河怀里一塞,转身便直接离去。
干脆利落,他喜欢。
耿星河怀里抱着那根小臂长短的紫灵参,目光转移到了剩下三个学院的老师身上,开始茶言茶语:“无间学院不愧是最想进入的五大学院之一,里面的老师竟然都这么关心学生的身体,就连对外院的学生都如此大方,不像……”
说到这里时,耿星河像是意识到什么一般连忙闭嘴,然后匆忙地开始解释:“对不起,我没有说你们的意思,我只是想到了我之前的老师,不是说你们没有无间学院老师大方、关心学生的意思。”
“也不是,我说错话了,但是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你们会相信我的吧。”
耿星河带着一丝水意的眼睛眨了眨,似乎如果真的被他们误会了的话,下一秒就会有泪水从他的眼中落下。
美人手足无措的样子很是让人心疼。
另外几个学院的老师也不好去责备他,在看了一眼耿星河的小身板和那张我见犹怜的脸蛋后,认命般地解开储物袋从里面翻了些灵植送了出去。
等到东西到手,那些前来问询的老师都离开之后,耿星河对着全程盯着他演戏的迟长夜露出了一个暴露本性的夸张笑容。
耿星河张开口,无声地和迟长夜说道:“发财了。”
在四大学院的老师离开之后,乾天学院的老师也过来瞅了一眼耿星河。
见他看起来没有什么毛病,完全不像那个女人形容的小可怜的模样后挑了挑眉,对着耿星河露出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
妖族入侵的事情事关重大,所有知道这件事的学生们都被下了禁令不许外传,所以在送走了那些老师之后,耿星河回途的路上没有受到任何干扰,一路顺顺利利地回到了学院继续开始他宿舍食堂上课三点一线的生活。
耿星河无聊地坐在教室内,用手指揉搓着自从吃下玄天丹后就一直睡到现在的球球。
不知道是耿星河提供的伙食太好还是什么别的原因,本来丑兮兮的秃毛鹦鹉在沉睡的这几天里不仅长出了五颜六色的绒毛,还从原本瘦到骨头能够看见的状态膨胀成了一个手感极佳的小肉球。
处于蜕变状态的灵兽无法放入灵兽空间,耿星河便直接把它挂在腰间当成一个装饰物整天在学院里晃来晃去。
还别说,上课上的无聊的时候捏几下肉球球还是蛮解压的。
当然,如果这个小肉球没有在一个时辰内就吞了他五十块极品灵石的话就更好了。
一个迟长夜一个小肉球,他养的一人一鸟都是行走的吞金兽。
一个比一个能吃,特别是这个小肉球,50块极品灵石下去,血脉觉醒的进度才增加了0.1%。
这样下去他都快被这一人一鸟给吃穷了。
耿星河匆匆地施展着御风决往玄阳院赶去,当然,是隐藏了特效效果的御风决,不然他飞过的地方都会落下一地的花瓣。
虽然看起来挺唯美的,但是因为乱扔垃圾被罚款什么的就不太美妙了。
时明月师兄答应了下午带他去高年级的教室里蹭课,结果他中午的时候小肉球不知为何忽然开始大量的吸收灵力,他只能呆在旁边一边守着它一边随时补充被吸收完的灵石。
等到小肉球终于吃饱可以出门的时候,已经快到了他们约好的时间了。
这个点已经是各大学院上课的时间,路上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耿星河便没有什么顾忌,直接用了最快的速度往前赶去。
所以当一个人影忽然出现在耿星河面前时,耿星河根本来不及减速,直直地和他撞在了一起。
“砰。”
耿星河捂着被撞疼的头,刚想开口道歉,便听见了对方毫不客气的声音。
“喂!你眼瞎吗?这么大个人你都看不见?还不快点来给老子磕几个头赔礼道歉。”
耿星河挑了挑眉,正想开口和他理论,一道熟悉的声音忽然从他腰间响起。
“淦你鸟的!傻逼一样忽然冒出来,让我主人摔了一跤就算了,竟然还恶狗先告状,自己没长脚嘛?看见有人过来了不知道往旁边挪挪,好狗都知道不挡道,你连狗都不如。”
球球一路从耿星河腰间跳到他的头顶,支棱着两只小翅膀对着来人就是一顿输出。
耿星河也不制止它,乐得有个嘴替来替自己教训人。
“你!”
那人从云雾中走出,耿星河这才看清楚对方穿着一套千刃学院的校服,身后还背着一把一人高的大刀。
就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边,明明去玄阳学院和千刃学院的方向完全不同。
小鹦鹉完全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砸吧着小嘴就是叭叭叭一顿输出:“你什么你,你一个人话说的还没有我一只鸟说的顺畅,还是老老实实地和我主人道歉然后闭上嘴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小鹦鹉醒了之后言辞都犀利了不少。
耿星河抿着笑躲开了那位刀修朝着球球伸过来的手,友善地提醒:“学院规定不可在决斗台以外的地方和同学出手哦。”
“那我们就去决斗台!”那刀修被球球的几句垃圾话轻易地撩起了怒火。
他死死地盯着那只仗着有主人罩着就耀武扬威地冲自己撅屁股的杂毛鸟,刚刚从玄阳院那里碰壁而生出的怒火全部被他倾泻在了眼前这个自己撞上来的符修身上。
“我赢了你之后你要把你头上的那只杂毛鸟给我,老子要拔了它的毛把它烤吃了。”
耿星河见状直接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以为你谁啊,不去。”
耿星河懒得和这个神经病说话,把小鹦鹉从头顶薅下来之后就转身准备离开。
却不料那个刀修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直接取下身后背着的刀往耿星河身上砍去。
耿星河在察觉到小地图上的那个黄色的点点变成红色的一瞬间便往旁边闪去,却还是避免不了被那道霸道的刀意给撕毁了一截袍角。
耿星河的脸色猛地沉了下来,他回头看向双眼通红地看向他这边的刀修,双臂交叉,用鄙夷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他:“有病就去治,谁家链子没栓好让你跑出来了。”
“你他妈……”
刀修阴沉地声音刚响起就被一道尖锐的声音打断。
“淦你鸟淦你鸟淦你鸟淦你鸟……淦你鸟→淦你鸟↘淦你鸟↗淦你鸟↘……”球球从耿星河胸前的衣服里探出,对着刀修就是一顿输出,到了最后,竟然还无师自通地哼起了小调,把短短三个字喊的颇有一番韵味。
“星河师弟?”
时明月的声音从远方传来,不过几息的时间便来到了耿星河身边。
“我见都上课了你还没有过来,有些担心便来这边找找你。”
时明月作为为数不多的几个知道耿星河受伤了的人之一,在发现向来守时的师弟没有准时到达教室之后便意识到估计是出了什么事情。
亲眼目睹过耿星河无缘无故吐血的时明月对这个画符天赋高还极讨人喜欢的小师弟颇为照顾,和老师告了假之后便沿路找了过来。
结果没有想到竟然还遇到了熟人。
时明月皱眉看向刀修:“刘霍,我不是说过了我不会答应你的要求么,还来我们玄阳学院做什么?”
时明月又看向衣袍被撕裂了一角的耿星河,关切地询问:“他伤到你了?”
“没有,”耿星河看向自从明月师兄出现后眼睛就一直黏在他身上的刀修,“他要和我决斗,我不愿意,他便直接对我动手了。”
耿星河委屈地靠近时明月,在得到了师兄爱的摸头后挑衅地看向站在那边的刀修。
“你他妈!”
刀修扛着刀刚往耿星河这边走了几步,就被时明月一挥袖给击退了。
“躲在男人背后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就出来和我上决斗台!”
刘霍气急败坏地指着耿星河放狠话。
耿星河眼疾手快地捏住了想要开口的球球的喙,不仅没有依言远离时明月,反而又往他身边贴了贴。
耿星河挑眉看向他:“想让我上决斗台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既然是比试,那总得要有点彩头的吧。”
“我要你的那只鹦鹉,以及你离时明月远点。”刘霍毫不犹豫地开口。
耿星河在时明月看不见的地方冷笑一声,冲着刘霍竖了一个中指,开口就是茶言茶语:“和谁来往是明月师兄的自由,怎么能用这个当做赌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