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来的顶流黏上我了—— by长野蔓蔓
长野蔓蔓  发于:2023年10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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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光寻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沈星和怔了怔,伸出去的手顿在半空中。
陆光寻用眼神示意四周,嗓音压得极低:“哥哥,这里都是代拍。”
沈星和反应过来,不动声色地放下手。
现场的工作人员纷纷围上来,询问陆光寻有没有受伤。
沈星和转身往回走,和导演打了声招呼后离开片场。
陆光寻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忍不住扒开人群往外走,走了两步便跑起来:“导演,我先去休息一会儿。”
沈星和刚坐进车里,耳畔便响起一道熟悉的呼唤声:“哥哥!”
林助理很有眼色,立即将车窗降得更低。
陆光寻双手撑在车顶,俯身凑过去,一口气还没喘匀。
沈星和透过车窗看向青年:“怎么了?”
陆光寻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脸:“想再多看哥哥一眼。”
沈星和唇角微弯,提醒道:“不止一眼了。”
陆光寻抿了下唇,冷不丁问道:“刚才哥哥是紧张我了吗?”
“下戏后去医院看看。”沈星和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淡淡嘱咐道,“你的手腕扭伤过一次,别留下后遗症。”
陆光寻不依不饶地又问了一遍:“是紧张我吧?”
沈星和沉默了几秒,回道:“你是星河娱乐的签约艺人,我当然紧张。”
陆光寻眸光一黯,面上露出难以掩饰的失落神色。
沈星和收回视线:“回去吧,等你杀青。”
“好。”陆光寻迅速打起精神来,“等我杀青!”
林助理缓缓启动车,平稳地驶离了停车场。
沈星和抬眸看向后视镜,青年仍然站在原地,直到成为一个小小的黑点。
回程路上,沈星和正闭目养神时,怀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取出手机看向屏幕,不自觉蹙了蹙眉。
在铃声即将停下前,沈星和按下了接通键:“喂,大哥。”
“星和。”电话那头传来一道低沉而磁性的嗓音,“最近一切顺利吗?”
“嗯。”沈星和应声,“挺顺利的。”
“那就好。”沈敬川顿了顿,开始切入正题,“昨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沈星和看向窗外:“是公司里的事。”
“大哥知道你的公司才开始发展,业务繁忙,但也不能一心扑在上面,连家庭聚会都缺席。”沈敬川并不在意弟弟的冷漠,语速不紧不慢道,“你说对吗,星和?”
“昨晚确实是有要紧的事。”沈星和又解释了一遍,“下次聚会再见,大哥。”
电话里出现一阵短暂的沉寂,最终,沈敬川还是放过了他:“下次见,星和。”
挂断电话后,沈星和收起手机,重新闭上眼睛。
昨天他本来是要回老宅子,但开到中途,又临时让林助理改了道,来了横店。
虽然生日礼物已经按时送到,但他一想到小狗充满期待的语气,就有点不忍心让那份期待落空。
现在仔细想来,他做事一向严格依照规划,昨天这个决定好像是冲动了。
沈星和掀开眼睫,问道:“林助理,你觉得我对陆光寻怎么样?”
林助理愣了愣,试图透过内后视镜观察他的表情。
沈星和语气平静:“你怎么想的,就怎么说。”
“沈总,您对陆先生自然是很好的。”林助理字斟句酌道,“不仅对陆先生出手大方,还亲自陪他过生日。”
沈星和拧了拧眉心,又问:“那你觉得,陆光寻对我怎么样?”
“据我观察,陆先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林助理说话愈发谨慎起来,“不过我与陆先生平常接触不多,具体怎么样,还要看沈总您自己的感受。
“知恩图报……”沈星和沉吟一番,垂下眼睫,“我知道了,开你的车吧。”
林助理说得没错,他和陆光寻的关系概括来说,是一种交易关系。
尽管一开始他只是单纯地想签下人,但发展到今天,是因为他出于种种微妙的心理,默许对方更进一步。
而陆光寻反复投怀送抱的表现,无非是想牢牢抓住他这个金主,毕竟他们至今还没有发生过实质性的关系。
想通这一点后,沈星和轻舒一口气,眉头也放松下来。
从一开始他就不该将这段关系复杂化,或许保持身体上的关系反而更简单。
“嗡”的一声,座椅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沈星和随手拿起手机,点进微信界面。
卷毛小狗:[哥哥才刚走,我就忍不住想你了怎么办?]
卷毛小狗:[小狗落泪.jpg]

会议结束,沈星和起身离开会议室。
走了没几步,身后的蒋昌追上来:“沈总,我有事要跟你说。”
沈星和微一点头:“来我办公室吧。”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办公室,蒋昌关上门,开口道:“小陆新戏这几天就要杀青了,接下来我想给他安排个综艺。”
沈星和坐到办公桌前:“你手上有什么综艺?”
“一个户外综艺,我觉得挺适合小陆。”蒋昌将手里的文件递过去,“这个综艺第一季挺火的,这一季的嘉宾也都是大咖和流量,要不是我跟台里的瞿导认识,未必拿得下来。”
沈星和翻开文件扫了两眼:“录制周期二十天,还好,不算长。”
蒋昌又补充道:“而且这个综艺预计十一月播出,跟《锦澜传》是差不多的档期,到时候完全可以达到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接吧。”沈星和阖上文件,递还给他,“不过在新剧播出之前,注意适度曝光,保留一点新鲜感。”
“我也是这么想的。”蒋昌点了点头,“那我先去忙了。”
沈星和应道:“好,去忙吧。”
“哦对了,前几天有品牌方找上门来了。”蒋昌忽又想起什么似的,“是一个喜欢买股待爆咖的美妆品牌,给的待遇是推广,要帮小陆接下吗?”
“暂时不接。”沈星和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等《锦澜传》播出后,会有更好的选择。”
“好,我明白了。”蒋昌转身离开办公室。
没过一会儿,林助理敲响门:“沈总,这里有一份文件需要您签字。”
沈星和重新戴上眼镜:“拿过来吧。”
林助理站在一旁,提醒道:“沈总,今晚您有个应酬。”
沈星和将签好的文件还给他,随口一问:“地点在哪儿?”
林助理回道:“金爵会所。”
沈星和抬了下眉,应声:“知道了。”
上次去金爵还是几个月前,捡了一只被欺负的小狗回家。
晚上八点,陆光寻一下飞机,就打了辆出租车直奔名苑。
一星期前,剧组其他主演陆陆续续都杀青了,他进组迟,还需要再补拍几天。
但他看了最近的天气预告,发现从明天开始会连续下好几天的雨,所以熬了几个大夜,终于赶在今天杀青。
他没有向沈星和透露自己提前杀青的消息,直接连夜打飞的回来。
到家后,陆光寻放下行李,想了想还是给林助理发了条微信。
陆光寻:[林助理,沈总还没下班吗?]
林助理:[沈总今晚有应酬,陆先生有什么事吗?]
陆光寻:[我提前回来了,不过你先别告诉沈总。]
林助理:[明白,您是想给沈总一个惊喜。]
陆光寻:[被你识破了,哈哈!]
陆光寻:[沈总在哪里应酬?]
林助理:[金爵会所。]
陆光寻看着这个熟悉的名字,心里一咯噔,打字问道:[有哪些人在?]
林助理:[这我就不清楚了,我没进包厢,只知道今晚组局的人是泰安集团的李总。]
陆光寻心里隐约觉得有点不踏实,片刻后,决定去会所接沈星和回家。
名苑距离金爵不远,半小时后,陆光寻站到了会所门前。
他对这里的印象很不好,不过也正是在这里,他被沈星和捡回了家。
想到这里,陆光寻的眼神不自觉变得柔软下来。
他站在门前给沈星和发了条消息,但是迟迟没得到回复。
陆光寻又给林助理发消息:[林助理,你们还在金爵吗?]
奇怪的是,这次林助理也没给回复。
陆光寻皱起眉头,大步走进金爵。
他面不改色地谎称自己是李总请来的客人,让侍者带他上楼。
陆光寻来到四楼,一靠近包厢就发现了不对劲,林助理没有守在门口。
他将耳朵贴近隔音门,隐隐听见里面传来“砰”的一声闷响,随后响起杀猪般的嚎叫。
他神色一凛,往后退了一步,猛地抬脚踹开厚重的木门。
下一秒,陆光寻瞳孔骤缩。
沈星和站在茶几前,一只手扶住沙发,另一只手握着碎裂的酒瓶。
王胜正捂着脑袋瘫坐在地上,鲜红的血顺着头颅往下流,一边哀嚎一边不清不楚地咒骂着什么。
听见动静,沈星和转过脸,看清来人的一瞬间,全身紧绷的神经倏然一松。
陆光寻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接住倒下的人:“哥哥!”
“啪”的一声,酒瓶落地,沈星和软倒在熟悉的怀抱里,张了张唇,只吐出两个字:“回家。”
陆光寻竭力克制着内心想要杀人的暴怒,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临走前,到底还是狠狠一脚将坐在地上的王胜踹翻了。
刚一出门,林助理匆匆赶回来,神色惊讶道:“沈总出什么事了?”
陆光寻冷冷看了他一眼:“车停在哪儿?”
林助理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是被人特意支开了。
很快,陆光寻将人抱回车上,放进后座,自己也坐了进去。
林助理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冷汗,稳住心神,踩下油门,卡宴平稳地驶向主路。
陆光寻目光落在身侧那张脸上,喉结动了动,有些狼狈地移开视线。
沈星和满面潮红地靠在真皮座椅上,嫣红湿润的唇微张,仰起玉白纤长的脖颈,泛红的指尖不耐地扯着白衬衫领口,撩人的轻喘被狭小的车内空间无限放大。
陆光寻耳根爆红,心脏跳动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林助理,快去医院。”
沈星和体内灼烧着他的那把火愈燃愈烈,意识变得模糊起来,却强撑道:“不去医院……”
陆光寻完全不敢看他:“不知道那个畜牲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药,最好还是去——”
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一只柔软的胳膊攀上他的肩膀,紧接着,滚烫的脸颊贴上了他的颈侧。
肌肤相触带来一丝凉意,沈星和从喉咙里溢出一声叹息,向来清冷的嗓子被烧得喑哑:“去酒店。”
陆光寻浑身一僵:“哥哥确定吗?”
问完却又不等回答,大手握住那把细腰,一把将人紧紧抱进怀里。
陆光寻咬着牙重复了一遍:“林助理,就近找家酒店。”

陆光寻将人抱进电梯时, 整个人状态都不对劲了。
怀里的人紧紧贴着他,灼烫的手摸遍了他露在外面的皮肤,又嫌太热, 干脆从T恤下摆钻进去,掌心贴住硬邦邦的腹肌寻求一丝凉意。
陆光寻平常被碰一下都打哆嗦, 哪里禁得住这种摸法,耳根红得滴血,呼吸声也越来越重。
明明吃药的只有沈星和, 但两人的体温却几乎不相上下了。
站在一旁的林助理,视线向下落在地面, 一眼也不敢乱看。
“叮”的一声,电梯终于到达楼层。
林助理先行一步, 动作利落地刷卡打开房门。
陆光寻几大步踏进套间,准备先将人放到大床上。
可他正想抽身时,那双如藤蔓般柔软的手臂又缠了上来:“别走……”
陆光寻用手肘撑在床单上, 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也哑了:“我不走。”
离开前, 林助理忍不住又叮嘱一句:“陆先生,如果沈总有任何不适,请您一定要电话通知我。”
陆光寻头也不抬:“关门!”
“咔哒”一声,房门关上了。
“哥哥。”陆光寻目光游离, 艰难地问道, “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沈星和缓缓睁开双眼, 眼尾因烧灼的清欲而泛红, 眸底一片潋滟迷离的水色。
像一朵开到糜艳的玫瑰花, 连空气里都溢满了诱人的芬芳。
沈星和仰起脖颈:“帮我解开。”
陆光寻会意, 抽出一只手去解白衬衫的纽扣。
但他抑制不住脸红心跳,手指也在发抖, 解开小小一粒纽扣变得很困难。
沈星和失去了耐心,抬起软绵绵的手,覆盖他的手背,命令道:“扯开。”
陆光寻咬了咬后槽牙,大手一用力。
白衬衫纽扣蹦开,散落在床单上。
沈星和低喘一声,意识到这样下去不行。
他的神志在药物作用下已经开始分崩离析,很快就会没有精力去掌控节奏。
很显然,面前的青年对此一窍不通,如果放任对方乱来,受伤的只会是他自己。
“抱我起来。”沈星和努力维持清醒,哑着嗓子道,“去浴室,放凉水。”
“好。”陆光寻应声,将他抱起来。
很快,沈星和躺进了放满水的浴缸里。
温凉的水暂时缓解了四肢百骸中横冲直撞的燥热,他躺靠在浴缸边沿,长长地叹息一声。
陆光寻站在一旁,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露在水面上的肩膀雪白如玉,在灯光下泛着一层迷人的烟粉,晶莹剔透的水珠眷念地滚落肌肤,留下一道道清晰的水痕。
陆光寻的视线不由跟着往下,只看了一眼,又狼狈地挪开。
沈星和转过脸,命令道:“过来。”
微长的黑发打湿了,湿漉漉地贴着潮红的脸颊,嘴唇更红,像饱满欲滴的花瓣,仿佛轻轻一碰就能揉出汁水来。
陆光寻喉结攒动,凭借本能迈开腿走过去。
沈星和朝他伸出一双雪白的手臂,轻声细语道:“阿寻,抱我去床上。”
陆光寻大脑“轰”地一声,所有的理智彻底坍塌。
水花四溅,他俯身将水里的人抱了起来。
五星级酒店的豪华套间,一切东西都准备齐全。
沈星和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一步步教着青涩的小狗如何帮自己解开药效。
陆光寻满脸通红,颈侧青筋暴起,光洁的额头上源源不断地渗出豆大的汗珠。
“啪嗒”一声,摇摇欲坠的汗珠终于滴落下来,打在沈星和凸起的锁骨上,烫得他腰身一软,不受控地战栗起来。
体内平息过的燥热再次席卷而来,他探出一只手,指尖深入青年微卷的发根:“好了……”
陆光寻大口喘着气,目光痴迷地俯下身想吻他。
沈星和微微偏过脸,滚烫的唇便烙在了唇畔。
陆光寻眉头一皱,黑眸中燃起两簇烈烈火光,嗓子也彻底哑了:“哥哥?”
沈星和不想解释太多,拉起那只淋漓的大手,示意道:“可以了。”
陆光寻抿了抿唇,强行压下眸中的不悦,握住那把纤韧的腰,将他翻过身去。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黑沉的夜色被一道明亮的闪电撕开。
“轰隆”一声,雷声随即炸起。
沈星和浑身一颤,无意识地用胳膊绞紧了面前的人,也将自己更往他怀里送。
陆光寻受不住地闷哼一声,大手骤然收紧:“沈星和……”
又一声惊雷响起,大雨倾盆而下,雨滴打在玻璃上,噼里啪啦作响。
天气预报里的这场暴雨,竟是半夜提前来了。
陆光寻神智勉强清醒了几分,抽身想去关上窗户。
尽管身处这种境地,他还记得怀里的人怕打雷也不喜欢下雨。
但下一秒,沈星和抬起一条腿,勾住了精壮的腰身:“别走……”
陆光寻深深吸了一口气,年轻英俊的眉眼间陡然爆发出一股前所未有的狠戾,近乎咬牙切齿地将他抱了起来。
窗外的雨声越来越大,不消片刻,雨水便彻底浸润了土地,室内也萦绕着一股挥散不去的潮湿。
陆光寻将人按在床头,咬着又烫又软的耳垂不断逼问:“给不给亲?”
沈星和在他怀里簌簌发颤,神智几近涣散支离,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陆光寻抬起手,用虎口卡住水淋淋的下颌扭过来:“亲我,哥哥。”
湿成一簇簇的睫毛如蝴蝶羽翼一般颤颤巍巍,张开的唇瓣吐出一点殷红的舌尖,眼神完全无法聚焦。
陆光寻终于忍无可忍,凶悍而蛮横地狠狠堵上了红唇。
沈星和再也无力反抗,只能任由他毫无章法地攻城掠地,几乎要溺毙在这个吻里。
意识彻底陷入昏迷之前,他似乎隐约听见耳畔那道声音在说些什么,却已无法分辨。
第二天早上,沈星和醒来时,窗外的雨似乎还没停,淅淅沥沥地打在窗户上。
室内光线昏暗,他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睫,试图坐起身来。
下一瞬,浑身上下难以形容的酸痛疯狂席卷而来。
沈星和低低喘了一口气,昨夜的记忆尽数回笼。
就在这时,“嘀”的一声,房门打开了。
陆光寻身上穿着皱巴巴的T恤,手里拎着两个大袋子走进来。
四目相对,他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了。
昨夜一切结束时,他小心细致地给沈星和擦洗干净,换上酒店提供的浴袍。
坐在床上的人身着宽松的浴袍,领口敞得很开,那些本该雪白无瑕的肌肤上印着数不清的红痕,有几处甚至有点发青,隐隐透着指印。
由此可见,他昨晚到底有多粗鲁……
沈星和见了他,也是气不打一处来,骂了一句:“你是狗吗?”
只是经过一夜,他的嗓子变得又沙又哑,骂人也没什么力气。
陆光寻听得心神一荡,随即又心虚起来:“对不起哥哥,昨晚我有点没控制住自己……”
“有点?”沈星和拧了拧眉心,“算了。”
昨夜是他主动要陆光寻帮自己的,就算小狗上了床变成一只吃人的狼,那也是他自讨苦吃。
见他似乎不是真的生气,陆光寻胆子大了起来,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到床沿边,异常诚恳地认错:“我真的知道错了,下次我一定一定会轻点。”
沈星和气笑了:“还有下次?”
“哥哥……”陆光寻单膝跪上床,眼巴巴地望着他,“你不会睡了我,就要抛弃我了吧?”
沈星和:“……”
这是在倒打一耙?
陆光寻信誓旦旦地保证道:“虽然第一次可能表现得不太好,但是我会很快进步的!”
沈星和不由回想起某些画面,表情有点一言难尽。
事实上,昨晚小狗不是表现得不太好,而是太好了,好得他难以消受……
陆光寻凑过去,讨好地用脸颊蹭蹭他的头发:“哥哥,我去买了药膏,涂上会舒服一点。”
沈星和推开他:“你知道得还挺多。”
陆光寻脸一红:“我早上起来百度的。”
沈星和抬手拢起浴袍,想起身下床。
结果脚一落地,双腿就一软。
陆光寻眼疾手快地一把接住他,顺势打横抱起来:“我抱你去浴室。”
沈星和闭了闭眼眸,抬手攀上宽阔的肩膀。
他少有这样狼狈的时刻,偏偏还不能怪抱着他的罪魁祸首。
陆光寻走进浴室,动作小心地将他放到台子上:“哥哥,我帮你涂药吧。”
沈星和抬手抵住坚实的胸膛:“不用,我自己来。”
陆光寻握住他的手晃了晃:“让我帮你嘛。”
“还撒娇?”沈星和抽出自己的手,将白色浴袍从肩头褪下,“你确定你帮得了?”
近在咫尺的艳红刺入眼球,陆光寻耳根一热,磕磕巴巴地回道:“那那、那我先出去了,有事你再叫我。”
沈星和望着青年害羞逃窜的背影,心情莫名好了不少。
床上表现再怎么凶猛的狼,平常还是那只乖乖听话的小狗。
沈星和脱下浴袍,勉强撑着墙冲了个澡,又忍着羞耻和胀痛给自己上了药。
陆光寻无疑是一个好学生,在他的指导下,该有的步骤一个没少。
但是架不住硬件条件实在太优越了,即便准备得再充分,也还是避免不了……
二十分钟后,沈星和走出浴室,步伐看起来还算正常。
坐在沙发上的陆光寻“蹭”地一下站起身,迎上前去:“哥哥,现在好点了吗?”
“嗯。”沈星和看了眼窗外昏沉的天气,“我手机呢?”
“哦!”陆光寻从桌子上拿起手机,递给他,“在这里。”
沈星和接过手机,按了一下,屏幕一点反应也没有。
“手机应该是没电了。”陆光寻四下扫了一圈,“那里有充电器,给我吧哥哥。”
给手机充上电后,他又回到桌子前,打开袋子拿出里面的早餐,试了试温度:“有点凉了,我重新再叫一份。”
沈星和阻止道:“没事,凉点正好。”
“好吧。”陆光寻打开食盒,拆开餐具,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哥哥,你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沈星和抬起眼眸:“怎么?”
陆光寻看着他,语气担忧道:“我是担心王胜给你下的那个药,会不会有什么别的后遗症?”
听到那个名字,沈星和蹙了蹙眉,眸中掠过厌恶的神色。
陆光寻越想越不放心:“哥哥,我们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没事,我已经好了。”沈星和垂下眼眸,吃了一口香喷喷的南瓜小米粥,“先吃早餐吧。”
陆光寻坐了下来,剥开茶叶蛋放进他面前的小碗里,边吃边盯着他看。
落在脸上的那道视线实在难以忽视,沈星和掀开眼皮:“看什么?”
“看你啊。”陆光寻弯起唇角,一双狗狗眼里满是痴迷,“哥哥真好看,吃饭也好看。”
沈星和在他面前一直是轻轻松松掌控全局的沈总,即便是在那个暴雨夜,那份苍白和脆弱都蒙上了一层疏离。
可是昨天夜里,他见到了真正的沈星和。
柔软的,坦诚的,毫不设防的,像勾魂摄魄的妖精,也像最需要怜惜的花骨朵。
原来沈星和会抱住他不放,会失声惊叫,会带着哭腔求他,也会为他敞开所有。
在床上的人累到昏睡后,他像个变态一样,用嘴唇虔诚地吻过那具身体的每一处。
全身上下都是雪白干净的,泛着熟透的红,尽管意识已经陷入昏睡,但条件反射还在,被他碰到时会无意识地发颤。
可爱,太可爱了,可爱得他想将人藏进胸膛里,吞进肚子里,这样就永远不会再被任何人觊觎。
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哥哥,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沈星和。
亮晶晶的眸色不知不觉变暗了,年轻俊朗的面容上浮现出一闪而逝的阴郁之色。
好在沈星和已经垂下视线,正好错过了这一幕:“吃你的早饭。”
陆光寻神色一敛,露出灿烂的笑容:“好的,哥哥多吃点。”
吃过早餐后,沈星和拿过手机,给林助理拨了通电话。
电话两秒接通:“沈总,您还好吗?”
沈星和坐在沙发上:“没事了。”
“那就好!”林助理明显松了一口气,随即开始道歉,“对不起沈总,昨天擅自离开包厢,导致您差点陷入危险境地,是我的过失,请您责罚。”
沈星和抬起另一只手,揉了揉太阳穴:“不是你的过失,是我自己大意了。”
昨天是泰安集团李总组的局,他进包厢后没看见李总,反而碰上了满脸堆笑的王胜。
这人消停了一段时间,他都快忘记两人之间结了个梁子,尽管看着那张假笑的脸不太舒服,但还是坐下了。
他初进这个圈子时,确实遇见过一些心怀不轨的人,出手教训过几次,就没有人敢打他主意了,所以他料定王胜也不敢真触他的霉头,也就没太在意。
不成想,那个色胆包天的草包竟然在他的酒里下了药,还支走了所有人。
幸好他没丧失行动力,抓住酒瓶,直接给那个草包的脑袋开了瓢。
然后……
然后陆光寻仿佛从天而降似的,将他带离了那里。
“哥哥,我给你按按吧。”陆光寻起身走到沙发后,手指轻轻给他按摩太阳穴。
沈星和放下手,问道:“昨天支走你的人是谁?”
“是金爵的大堂经理。”林助理愧疚的声音透过听筒传出来,“无论如何,这次都是我的失职。”
“果然是特意给我设的局。”沈星和冷笑一声,“王胜怎么样,死了吗?”
身后的陆光寻皱起眉头,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意。
“打听到是住了院,没有生命危险,也没有惊动太多人。”林助理问道,“沈总,现在我该做什么?”
“送套干净的衣服过来。”沈星和顿了顿,“给陆光寻也送一套。”
陆光寻眼神一变,俯下身来:“哥哥,你怎么不叫我阿寻了?”
沈星和怔了怔,耳根处浮起一层淡粉,掩饰般对电话里说:“先这样,挂了。”
陆光寻眼尖地捕捉到了那一抹红,不禁兴奋起来,凑近敏感的耳根:“好哥哥,再叫我一声阿寻,好不好?”
说话时的气息热乎乎地喷在耳垂上,沈星和脊背蹿起一阵战栗,一把推开他:“不好。”
陆光寻猝不及防被推开,一头栽进了沙发里。
沈星和站起身,决定离他远一点。
陆光寻暗自磨了磨后槽牙,嘀嘀咕咕道:“总能让你再叫我……”
不仅要叫他阿寻,还会有更好听的。
一小时后,林助理拎着两套衣服敲开了门。
陆光寻接过两套衣服,有些抱歉道:“对不起啊林助理,昨天晚上我太着急了,所以说话语气重了点。”
“陆先生,您不用道歉,我能理解。”林助理低了低头,“况且,本来就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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