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安更加难过着急
:“不是的,子宥他不高兴很正常,毕竟是我抢走了他的签约名额……”
“你凭本事得的第三名,怎么叫抢了他的?安安,你不要太傻,别人说什么你都信,那个李子宥是自己签不上,恼羞成怒欺负你善良罢了!”江筑紧紧皱眉。
柳澄宁开口转移了话题,说:“安安这么棒才得了第三名?前两名是什么人啊,很厉害吗?”
江安安一声抽噎,说话还有些不通畅,但乖乖回答了这个问题:“第二名是个很厉害的女孩子,她叫沈枝,周老师夸她特别有天赋,学得很快。第一名最厉害了!籁籁他是第一名!”
江筑和柳澄宁面上却不见半分高兴,而是不约而同质疑出声:“江籁得了第一?”
江安安点点头:“籁籁他表现得特别好。对了,籁籁他是第一个离开宿舍的,哥哥,澄宁,你们有看见籁籁吗?籁籁他还不回家住吗?他得了第一名,我们俩都能进星河,爸爸妈妈知道了一定特别开心,这种时候我们一家人应该聚在一起的……”
江筑和柳澄宁不约而同的,都否认了看见过江籁的事。江筑又说:“别管他,离家出走博眼球,他以前又不是少干了。”
柳澄宁紧接着问:“安安,培训期间还有其他开心的事吗?快跟我们分享分享呗。”
江安安红着眼眶想了想,然后笑了下:“姐姐之前说得真准!这次培训我见到秦檐予秦影帝了!我最喜欢他的作品了,但是可惜我没敢跟他说太多话,他可能连我是谁都没记住……”
秦檐予带着江籁在家里逛了一圈。
这栋别墅是他工作之余常住的地方,平时就算他不在家,也有人定期上门打扫维护。
今天要回来,秦檐予还提前让人把冰箱填满了。
给江籁介绍完房子,外面天色已经暗了,秦檐予带着江籁往厨房走,说:“看看今天晚饭可以做点什么吃。”
江籁挑了下眉:“你自己做?”
秦檐予奇怪道:“你不帮我一起做?”
对此,江籁十分坦荡:“我不会做饭,只会越帮越忙。那今天的晚饭,就辛苦秦老师了。”
秦檐予想了想,回答道:“那吃完饭后,洗碗的工作就交给江先生了。”
秦檐予进到厨房里,打开冰箱看里面的食材。江籁站在门口,目光在厨房里扫了一整圈。
然后他说:“这不是有洗碗机吗?”
闻言,秦檐予回过头看他,一身正气道:“我们两个人能用几个碗?这么点东西就用洗碗机,多浪费,到底谁是万恶的有钱人?”
江籁:“……我是,我要用洗碗机。”
秦檐予霎时失笑。
“你不会做饭,倒是认得洗碗机。”
江籁听得不解:“这两件事有什么矛盾之处吗?”
“没有,过来帮忙择菜。”秦檐予道。
江籁想了想,还是不好意思吃白饭,走过去接了菜。
几分钟后,看着江籁清理出来的“菜”,秦檐予后悔叫江籁帮忙了。
他那句“会越帮越忙”居然说是的实话。
拿过洗菜篮,秦檐予指了指门口:“歇着去吧,少爷。”
江籁很淡定,洗了手就站到厨房门口去了。
秦檐予看了看他,无奈道:“没叫你罚站啊,你去外面坐会儿吧,自便。”
江籁:“不太好,毕竟这顿饭我也要吃的,我在这儿增强一下参与感。”
秦檐予:“……你开心就好。”
这顿晚饭,江籁的确吃得挺开心的。秦檐予这人好像真的做什么都很有天赋,厨艺也非常好。
吃完饭,他们一起把要洗的餐具放进了洗碗机,然后离开厨房来到了外面客厅。
“下雨了。”江籁透过落地窗看了眼外面。
落地窗外紧连的院子,院子里开着灯,能看清下雨的痕迹。
秦檐予走近,直接从身后将江籁圈进了怀里。
他附到江籁耳边,声音有些轻:“反正你又不走,雨再大一点也没关系。”
说着,秦檐予垂首,唇贴到了江籁的颈侧。
江籁在他怀里侧了侧身,微微抬头。
秦檐予的唇顺着江籁漂亮的颈线往上,然后亲上了江籁的唇。
两人交换了一个温情缱绻的吻。
过了会儿,秦檐予看着江籁的眼睛,低声道:“我再带你参观一次我的卧室?”
江籁看向厨房:“碗不是还没洗好吗?”
秦檐予:“这个时候你还惦记那几个碗?洗碗机它会帮你照顾好的。”
江籁莞尔:“好。”
秦檐予握住江籁的手,牵着他上楼。
推开卧室门,没来得及开灯,他们又吻到了一起。
跌跌撞撞的,秦檐予带着江籁往床边走。屋外正好一道闪电落下,紧接着是轰隆的雷声,两人跌倒在了柔软的床铺上。
“你家周围都是树林,不会有雷劈下来吧?”江籁气息不畅的玩笑道。
秦檐予亲了亲江籁的眼尾,语调满不正经:“说不定呢,我们俩看上去都很有天打雷劈的气质。”
江籁:“……”
秦檐予将外套丢开。
然而,下一刻,外套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听到铃声,秦檐予:“……”
江籁松开搂着他脖颈的手,懒洋洋的说:“秦老师,你该记得把手机静音的。”
秦檐予无奈垂下头,狠狠亲了江籁一口,然后才带着不满去捡外套,又把还在作响的手机拿了出来。
看清打来电话的人是谁之后,秦檐予更加不满了。
但他还是把电话接了起来,带着怨气:“你最好有正事。”
电话那头,是秦檐予的损友发小谈遇。
“哟,兄弟你听上去像是贞子刚从电视里爬出来啊!”谈遇感慨了下秦檐予话里惊天的怨气,又笑眯眯说,“有正事啊!我前几天跟你说的恋综,你考虑得怎么样了?是不是得来支持支持兄弟的事业?”
“我记得我当时就拒绝你了。”秦檐予没什么耐心道。
他拿着手机坐回了床上,又将江籁搂进怀里,江籁这会儿没骨头似的随他摆弄。
谈遇还在努力游说:“别啊,又不是让你真的上节目谈个恋爱。咱们这节目叫《恋爱复刻》,所有人从一开始就都知道是假的,你就当上了一个表演类综艺,不过这个综艺的主题是谈恋爱。你还没演过爱情戏吧,快来我导的这个舞台上施展一下!”
看在发小的情分上,秦檐予没有打断他,但是听得不太专心得起来,回答得也很敷衍:“谢谢,不用,再见,再打拉黑。”
谈遇:“喂——”
秦檐予挂断电话,再次丢开了手机。
虽然秦檐予刚刚接电话没有开免提,但两人离得太近,屋里又没有其他声音,所以江籁也听清了谈遇的话。
他忍不住乐道:“恋综?”
和秦檐予的气质很不搭。
秦檐予无奈道:“是我发小,他想做个恋爱综艺自我满足。上次他联系我我就拒绝了,并且建议他搞个破案综艺,我可以友情参加,当个连环杀手什么的。”
闻言,江籁轻轻挑了下眉,扭头朝窗外看了一眼。
然后他对秦檐予认真道:“打雷闪电的雨夜,深山老林的别墅,别墅周围没有邻居,别墅里只有我们两个人——秦老师,你的确很有连环杀手的气质。”
秦檐予:“……”
秦檐予失笑着吻上江籁。
很快,这个吻变得专注起来,气氛也重新回到了被电话打断之前。
秦檐予解着江籁的衣服,语调有些诡谲:“江先生,让我开心,我就不杀你。”
江籁很配合,并且不忘初心:“那……你也会放过我老公吗?”
“……”
秦檐予默了默,不禁轻叹了声,正经道:“江籁,这个时候可以先放下偷情的戏码,不然有点煞风景。”
江籁眨了眨眼,语调很乖:“可是,秦老师你的……好像不是这么反馈的。”
秦檐予喉间急-促的滚动了下。
回应屋内动静的,是窗外电闪雷鸣,大雨倾盆半夜。
半夜的时候,屋外的雨势变小。
秦檐予把睡眼惺忪的江籁从浴室中抱出来,看了看面前凌乱的主卧,转身走出房间,来到了另一间卧室。
江籁闭着眼睛,被秦檐予放到了床上。
他感觉到秦檐予在帮他盖被子,又听到秦檐予若有所思的低声说了句:“睡得这么熟,我要真是连环杀手,现在把你抱出去埋了你都不知道。”
江籁:“……”
他翻了个身,闭着眼回答:“也不一定。”
秦檐予本来以为他已经睡着了,没想到人还醒着,霎时失笑。
接着秦檐予从另一侧上床,把江籁搂进了怀里。
江籁懒得动弹,有些倦怠的含糊问了句:“你也要睡在这里?”
秦檐予闻言一默,然后回答:“不是,我打算趁现在外面雨小了出去跑两圈,顺便就睡在树林里了。”
江籁:“……”
秦檐予不解道:“你这样问,是不想我和你睡一张床?”
能和你睡,但是不能和你睡一张床……这是什么道理?
江籁还是懒洋洋的回答:“你把我从刚刚的房间带到这个房间,我还以为是你不想跟人睡一张床。”
秦檐予:“……游轮那天晚上,一张床上先跑掉的人可不是我。”
听到这话,江籁不怎么有诚意的夸道:“哇,你记性真好。”
“……”秦檐予把人箍得更紧,无奈说,“你刚才真该睁大眼看看,主卧那张床现在还怎么睡人。你有精神去收拾?”
江籁:“不要,你的房间你自己收拾。”
秦檐予:“……”
安静了会儿,秦檐予又开了口:“你要是还不困,我们可以再把这个房间糟蹋一下。”
江籁没有回应,这次他真睡着了。
第二天上午,秦檐予和江籁都起得很迟。
秦檐予起得稍早一点,他从这个房间的洗手间出来时,江籁正好睁开了还带着倦意的眼。
秦檐予走到床边,坐下来伸手揉了揉江籁的脸。
“我下楼去做饭,想吃什么?”秦檐予问。
江籁无所谓道:“能吃就行,不做饭的人没那么多要求。”
秦檐予莞尔,想了想问:“现煎的松饼配牛奶,或者香菇海鲜粥,想吃哪样?”
江籁挑了下眉:“听上去都很麻烦。”
“还好,粥的话你可以再睡一会儿,松饼想要趁热的话,你差不多就得起了。”秦檐予道。
江籁想了想,选了松饼,他本来也准备起了。
秦檐予下楼去做饭,江籁进了洗手间洗漱。
人影落在镜面上,江籁淡定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其实算下来,他穿书至今还不到半个月,才十天出头。
刚穿书的时候,人在海面的游轮上,本来就不太平稳,洗漱时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江籁偶尔会有点恍惚,好像自己并没有穿什么书。
穿书之后,相貌体征、年纪甚至是生日日期都没有变,江籁还琢磨过穿书这件事的原理。
当然,并没有琢磨出来。
不过,江籁的适应能力挺不错,度过最初的几天后,现在已经很淡定了。
洗漱好,江籁下楼的时候,秦檐予正好把两碟松饼端了出来。
“来尝尝。”秦檐予对他说,然后又转身回厨房去端牛奶。
这顿早午餐吃得也很宾主尽欢。
吃完之后,江籁和秦檐予在厨房洗餐具。
两人一共只用了两个碟子、叉子和杯子,这么点东西再放到洗碗机实在有点浪费,所以他们并排站在洗碗池前,各洗各用的那份餐具。
“待会儿我就走了。”江籁突然说。
闻言,秦檐予正在洗杯子的动作一顿,然后他点了点头:“哦,拜拜。”
说完这几个字,秦檐予就沉默下来。
没等到更多的话,江籁挑了下眉,偏过头看向秦檐予,开口道:“虽然外面没有下雨了,但你还是得开车送我下山。”
秦檐予将洗干净的杯子放到了旁边的沥水架上,然后也偏过头看着江籁,无奈问他:“下山之后呢,你打算去哪儿?”
江籁微微蹙眉。
秦檐予接着道:“我没有刻意打听,但托前一周星河培训考核的福,那个江安安半点没有掩饰你们是养兄弟的关系,还有虽然他一直说什么你在家里最得关注,但听着就觉得怪异。”
“以及你以前一直住在家里,去培训基地的前两天才带着一点行李离开了家……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和你同期参加培训考核的那些人,包括我和周蓁,应该都听说过这些事了,我还听见过其他人悄悄议论。”
“昨天培训考核结束,到现在为止我们几乎都在一起,但你没有接到过家里的电话,手机都没看过几眼,也不像是有接到信息的。我想,你应该不会打算回父母家。”
“你刚从家里出来,确定落脚的地方了吗?”秦檐予问。
虽然说了这么多,但秦檐予的语气并不盛气凌人或是咄咄逼人,所以江籁倒也没觉得不悦,只是有点越听越无奈。
等秦檐予说完了,江籁才开口:“听上去你挺关心我的,谢谢。但是,我们之间的关系,应该不到需要过问对方去向的程度?”
秦檐予淡定回答:“不是过问,我只是想说我这里房间很够,虽然在山上但是很巧的是,这里距离你明天就要去报道签约的星河传媒总部大楼很近。”
“非科班的演员艺人进入星河后,前半年是不会给你安排戏拍的,你自己试镜也不行,你需要先在总部上半年的表演课程。当然了,为了艺人的生活着想,这半年公司会给你们发不菲的固定月薪。”
“这是硬性规定,要么答应,要么不签约。即使你在复选考核中表现得非常好,但也不能开破坏规矩的先河,不然下次又有其他人觉得自己演技很好、不用上半年表演课的话,很难评判。”
秦檐予总结陈词:“也就是说,你接下来半年都要每日来往星河传媒总部大楼,住在我这里会很方便。车库里还有其他车,你有驾照的话自己出入更方便。”
秦檐予说了这么多,江籁挺意外的。
在秦檐予的注目下,江籁道:“我刚刚那样说,本来以为你可能会回我一句——谁说偷情就不能过问对方去向了?”
闻言,秦檐予:“……”
江籁笑了下,又正经说:“住在你这里会很奇怪。”
秦檐予点点头:“我懂,你老公会整天打电话给你问你什么时候回家,对吧?”
然后秦檐予又无缝切换,正经回答:“又不让你白住。”
江籁挑了下眉:“不白住,什么意思?”
“反正不是叫你以身抵债的意思。”秦檐予忍俊不禁道,“你可以和我一起做家务抵租金,房子很大,家务挺多的。”
江籁想了想,说:“昨天和你一起回来,你家里当时挺干净的,冰箱里还有满满的新鲜食材。你家平时应该有请人打扫?”
秦檐予无奈,干脆问道:“那你到底住不住?”
江籁一笑,也直接道:“住啊,不住白不住。不过一住半年就不必了,我现在的确还没有固定的住处,等我确定下来后就搬出去,这段时间就打扰你了。谢谢。”
听到江籁的打算,秦檐予没再多言,而是就着还没擦干的手往江籁头发上薅了薅。
“不客气。”
把早午餐用的餐具洗干净了,江籁也定下暂时不走了。
从厨房出来后,秦檐予又把江籁带到了一盆仙人掌面前。
“说了不让你白住。”秦檐予指着仙人掌,“你在我家这段时间,就负责照顾它吧,别养死了。”
江籁看着面前生机盎然、生命力顽强的仙人掌,表情沉默。
江籁开口:“你不用这么费心思帮我找活干,我脸皮没那么薄,不会觉得白住不好意思的。”
秦檐予:“……我知道,能偷情的人脸皮都不会薄。”
江籁:“……”
别墅门铃突然作响,秦檐予走到玄关看了看屋外的画面,接着一脸哑然。
秦檐予回过头看向江籁:“是我发小,估计又是来推销他的恋综项目。你介意他进来吗?”
江籁奇怪道:“这是你家,你不介意就行了。我上楼回避一下?”
秦檐予按下了开门的按钮,这样不用出去就能打开院子外的大门。
然后他又打开了面前的这道别墅房门,回过头对江籁说:“你不介意的话就不用回避。”
江籁想了想,也懒得上下楼的跑——昨晚太累,今天起床后虽然不难受,但也四肢泛倦。既然秦檐予不介意被他的发小看到他在这里,那江籁也无所谓。
之前江籁和秦檐予是说好了他们之间的关系要对外保密,但也不至于到不能在第三人面前同框出现。问就是认识来作客的,清清白白。
然而,谈遇的眼睛着实不够近视。
一进屋,谈遇兴高采烈跟秦檐予寒暄:“看兄弟我多看重你,怕再给你打电话真被拉黑,特意不辞辛劳跑这一趟,你这也住得太偏……哎,你家里还有人啊!”
谈遇看到江籁,瞬间目光发亮,拿在右手上的项目书往左手一拍,声音洪亮道:“看来我昨晚那个电话打得的确很不是时候,难怪老秦你当时怨气那么足呢!”
江籁:“……”
秦檐予指了指谈遇,对江籁说:“他叫谈遇。”
又对谈遇介绍:“这是江籁,你别乱说话。”
谈遇非常无辜:“什么叫我乱说话?你这房子带过人回来?江籁我跟你说,之前有次我想留宿,这人都不干,还二十多年好兄弟呢!也不知道他弄这么大房子那么多房间干什么!”
江籁回以礼貌一笑,语气平静:“谈先生你好,但是你误会了,我和秦老师真的不……”
“叫我谈遇就行,不然叫声哥也成,你看上去年纪挺小。”谈遇摆摆手。
然后他又大大咧咧说:“地下恋情嘛,我懂!但是你们能不能把脖子上的吻痕先遮一遮?不是我想拆穿你们,但是我真的不瞎啊!看都看到了,我真憋不住事儿。”
秦檐予:“……”
江籁:“……”
谈遇声音洪亮,让人想要假装没听见都不好意思。
虽然不好意思装没听见,但秦檐予和江籁沉默一秒过后,反应都很淡定,甚至不约而同克制住了往对方脖颈上看、确认吻痕是不是那么明显的念头。
不过,如果时间可以回到一分钟前,江籁心想他可能会收收懒劲儿,上楼回避一下。
秦檐予若无其事回答谈遇,说:“那也别乱说话。你来做什么?又推销你的恋综的话,现在就可以走了。”
既然秦檐予都把人带回家了,而且现在直接提起了恋综,谈遇也就没有“这个话题是否要回避江籁”的犹豫了。
他双手捧上带来的项目书,语气非常情真意切:“别介啊,兄弟我这明摆的是给你送钱来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多败家子,为了搞这个恋综,我对嘉宾们的片酬可大方了,对你尤其大方!连项目书都能给你看!你就来帮我撑撑场子吧!”
秦檐予走到了客厅里,坐到江籁身边的沙发上,点点头说:“是啊,我可缺钱了,还缺项目书看。”
谈遇:“……你不缺钱,但也不能不把钱当钱看是不是?”
谈遇也坐到了沙发上,还把目光转移到了江籁身上。
“江籁你别误会啊,我这个恋综就是请一堆明星搞着玩的,所有人从一开始就知道是假的恋爱,所以我才来请老秦,而且之前这不是不知道你们俩的事吗。”
谈遇说着又拿项目书往手上一敲,感天动地的伤心:“也怪老秦,太不拿我当兄弟了!江籁我跟你说,我和他可是打小就认识的交情,你看看这人!看到你之前,我连他喜欢男的都不知道!”
“要是早跟我说他谈恋爱了,我还搞什么假恋综……要不我现改项目书,给你们搞个真恋综玩玩?”谈遇蠢蠢欲动。
江籁:“……”
江籁看向秦檐予,但秦檐予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似乎没打算主动帮忙应付。
于是,江籁一脸友善,自己回答了谈遇:“辛苦,但是你真的误会了,我和秦老师没有在交往。事实上,我们刚认识没几天,还不怎么熟。”
这句“不怎么熟”说出来,秦檐予先挑了下眉。他看着江籁,到底没办法反驳。
虽然什么都做过了,江籁接下来还要住在他家一段时间,但是的确不熟。
嗯,很好。
而江籁说得认真,秦檐予又不反驳,谈遇听了也摸不清头脑了。
他看看江籁,又看看秦檐予,脑补了一番,然后“哦哦”点头:“不熟啊,不熟……没关系啊!上我这个恋综,你们俩正好多熟悉熟悉!”
三句不离恋综,他是真的很拼了。
江籁礼貌笑笑,站起身,道:“还是秦老师你来解释吧,我就不打扰你们聊天了。”
见状,谈遇:“噢……”
江籁离开客厅,打算上楼去。
秦檐予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语带笑意对谈遇说了句:“我们俩真的不熟,下次你要是在其他地方遇到江籁,说话的时候注意一点,被他老公听到了不合适。”
江籁还没走远,闻言:“……”
算了,反正不是他的发小,秦檐予你放得开就行。
江籁淡定上了楼。
看着他消失,秦檐予轻啧了声。
只有谈遇如遭雷劈,满脸都写着痛心疾首,以及“兄弟你堕落了啊!”这句血红血红的话。
江籁已经不在楼下了,秦檐予也就不演了。
他瞅了眼还在恍恍惚惚神游天际的谈遇,说:“行了,真的假的都听不出来,你还想搞恋综?”
谈遇反应几秒,然后长舒一口气:“老秦你吓死我了,我都想好热搜话题了——影帝秦檐予勾-引已婚人士出轨,品德败坏退圈回家继承家业……你糊涂啊!”
听到这话,秦檐予挑了下眉,重点偏移道:“怎么就是我勾-引他了?”
谈遇一摊手:“还不够明显吗?你都把人带回家了,刚才眼睛一直贴人身上,他还能单独在你家自由行动,你刚才那编造的什么丈夫不是故意说给江籁听的?得亏人性格好没跟你计较。”
秦檐予对这句“性格好”不置可否。
谈遇又琢磨:“虽然江籁说你们不熟,但是老秦你不要失望,人都愿意跟你回家了,你这条件哪哪都不差,肯定有希望!话说我刚才是不是太吵了,江籁嫌我烦才走的?那我不是给你帮倒忙了吗……为了弥补一下,你看我这个恋综就是个很好的培养感情的机会……”
谈遇显然是用他多年嗑CP的经验,脑补了一场大戏,秦檐予懒得跟他掰扯他和江籁之间的真实关系,所以没有细辩。
秦檐予:“……这个恋综节目,你究竟在上面和你姐对赌了多少,才让你这么拼?”
谈遇长叹了一声气:“别提了,我怀疑我这次真要败家了。”
然后他继续推销自己的恋综项目:“哎,我说真的。你看我这个恋综,不是很合适你和江籁上去好好相处,多多培养感情吗,还不用担心太冒进引起江籁回避——到时候就算他想回避,那不是也跑不了,你说呢~”
对此,秦檐予轻啧了声:“我和他的关系,没你想得那么复杂,也的确没有谈恋爱,他说认识没几天还不熟,这话某种程度上非常真实。你的恋综项目我爱莫能助,要不我把你来回油钱报销了,你现在就走?”
谈遇非常悲伤,但是拒绝了油钱报销,然后提出既然来都来了,那让他蹭顿午饭吧。
秦檐予表示拒绝:“你来之前,我们刚吃完了一顿饭,离下一顿还很远。”
谈遇的表情霎时又变得意味深长起来:“这个时间才吃饭啊,早饭有点太晚了,午饭有点太早了吧。”
蹭不上饭,谈遇就准备走了。
不过走之前,他正经跟秦檐予说:“帮我给江籁带声拜拜,以后有机会再见。还有,老秦啊,说真的,你好好想想你对人家江籁到底是什么想法。我大概能猜到你的意思,你是说你们就是简单的一块儿过夜的关系嘛,但是吧,这事儿发生在你身上就很不简单。”
谈遇走了,秦檐予只当他CP脑发作,并没有深思,转身就上楼找江籁去了。
江籁刚刚上楼之后,就回了早上起床的那个房间。秦檐予找上来的时候,江籁靠在床头闭着眼,不小心睡着了。
但没有睡得多熟,屋里进来了个人的动静吵醒了他,他睁开眼就看见了已经走到近处的秦檐予。
“困的话就躺下,好好补会儿觉。”秦檐予说。
江籁懒懒的开口:“谈遇走了?”
秦檐予:“嗯,刚走。”
江籁:“带着我们俩是偷情关系的误会走的?”
秦檐予失笑:“没有,但他已经脑补了一场我对你爱而不得、得到了你的人但是没得到你的心、所以强装镇定的同时想方设法引起你注意——这种狗血大戏了。”
闻言,江籁也挺佩服这天马行空的想象力,道:“难怪他会想要搞恋综。”
“谈遇这人是有点咋咋呼呼,但外人面前他有分寸,不会乱说话,你不用担心我们的事被他传出去。”秦檐予又说,以免江籁会心不安。
江籁点点头,又一挑眉:“我不是外人?”
秦檐予淡定道:“你怎么会是外人呢。不过对你老公来说,我应该是个彻头彻尾的外人。”
江籁颔首:“可不是吗。”
说着话,秦檐予和江籁都目光扫了扫彼此的脖颈,然后发现上面的吻痕咬痕是有点明显,衣服也遮不住……
其实在谈遇来之前,他们也不是完全没有注意到露出来的痕迹。但都觉得没必要特意提,反正这房子里也就他们两个,都换好衣服了又为了遮痕迹重新换一次,显得太刻意,要出门了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