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本书生,不谙世事…… —— by长生千叶
长生千叶  发于:2023年09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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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羡与姚司思在远处,便看到那二人的“亲密”之举,姚司思心口一紧:“我……卑将好像有些醉酒,先回去了。”
说完,逃跑似的一溜烟儿不见了。
“诶!”梁羡道:“思思!你怎么那么沉不住气呢,你回来啊!”
不等梁羡追上去,一个高大的人影突然出现在梁羡面前,梁羡来了一个投怀送抱,一头扎进对方怀中。
抬头一看……
“大变态?!”
白清玉挑唇“嗯?”了一声:“君上还给旁人出谋划策呢?”
“怎么了,”梁羡叉腰:“不可以么?”
白清玉幽幽的道:“把卑臣的头枕被子全都扔出路寝宫,君上便没考虑考虑自己,是否自身难保了。”
“你要干、干什么?”梁羡后退。
白清玉笑得愈发温柔:“君上不防把‘什么’二字,换成‘君上’,答案自然揭晓。”
梁羡:“……”白清玉这个大变态!
作者有话说:
隔壁《离婚而已》入v啦,今天有3更哦,欢迎看文~

第229章 冯巫X姚司思2
第二日梁羡将姚司思叫进宫里头来,等白清玉一去了政事堂,梁羡便让人去找姚司思。
姚司思急匆匆进了路寝宫,还以为梁羡有什么急事儿召见:“拜见君上。”
“思思,快来!”梁羡招手:“来来,你快给孤再讲讲,你是怎么轻薄冯巫的。”
姚司思:“……”还以为是十万火急的军机要务!
姚司思脸色有些发红:“都、都是醉酒之后的、的……不能当真的。”
梁羡笑道:“别害羞,你告诉孤,孤才能为你对症下药啊!”
姚司思咬了咬牙,于是将那日的细节告诉了梁羡。
那日姚司思和冯巫都饮了酒,冯巫酒醉睡了过去,姚司思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突然觉得冯巫的面颊微红的醉颜特别的勾人心魄,鬼使神差的便亲了上去。
“然后呢?”梁羡催促道。
姚司思低垂着头:“然后我……我就跑了。”
“跑了?”梁羡道:“冯巫醒着么?他睁开眼睛没有?甚么反应?”
姚司思摇摇头,迷茫的道:“当时卑将太、太紧张了,就跑了,什么也没顾上看。”
梁羡恨铁不成钢:“你放心,孤帮你。”
姚司思更加迷茫:“君上想怎么帮卑将?”
梁羡一笑:“你不是想要确定冯巫对你的感觉么?这感情一事,仿佛朝政一般,都是排他的,若他会因你吃味儿,便是钟情于你,对罢?”
姚司思点点头:“君上说的好有道理!”
梁羡自豪的道:“那是。”
姚司思道:“可……怎么才能试探冯谋主是否吃味儿呢?冯谋主平日里都很随和,虽对卑将亦很温柔,但……对谁都这般温柔,也不见他有甚么旁的情绪。”
梁羡道:“这还不好办?孤便下令,给你准备一场相亲宴。”
“相亲?”
“正是!”梁羡笑眯眯的道:“把梁京所有未出阁,未娶亲的女子与男子全都请过来。”
姚司思震惊:“怎么、怎么还请男子?”
梁羡道:“你笨呢,冯巫不是男子么?”
“也对……”姚司思都给他绕进去了。
梁羡道:“如此一来,若是冯巫看到你被如此多的莺莺燕燕环绕,一吃味儿上来,必定对你表露心机。”
姚司思道:“那……若是冯谋主没、没有这样的心思呢?”
梁羡心想不可能,孤看人还是很准确的,冯巫虽对谁都客客气气的,但其实那是一种疏离的客气,唯独喜欢招惹姚司思,只不过冯巫心思比较细腻,每次都招惹一下就走了,从未好好表露过心思。
梁羡狰狞一笑:“没关系,这相亲宴上孤不信没有好的,若是冯巫不表态,孤给你挑一个比他还好的。”
姚司思为难的道:“多……多谢君上。”
梁羡要办一场赏花宴,名义上赏花宴,实际上是相亲宴,将这件事情交给白清玉来处理。
白清玉十足无奈,但唯恐梁羡的日子太清闲了,会给自己找事儿,如今给冯巫找事儿还算是好的,于是便答应了下来,着手办了这场相亲宴。
赏花宴当日,冯巫也受邀出席,他一身白衣,仿若谪仙,施施然走来,远远地便看到,湖水边莺莺燕燕成群结队,俊男美女无数,不知情的还以为要给君上选美呢,那仗阵大得很。
今日的主角姚司思被莺莺燕燕环绕着,他似乎不习惯应对这么多人,十足的局促,一点子也不像是相亲,反而像是……开家长会!
冯巫远远的站着,露出一个微笑。
白清玉从他背后走来,与冯巫比肩而立,淡淡的道:“我劝你不要顽。”
“丞相此言差矣,”冯巫笑道:“这哪里是顽?”
白清玉道:“这还不算是顽么?你心里分明装着姚陛长,却不肯说出口,害得君上倒腾着这么一方赏花宴。”
冯巫幽幽的道:“那是因着……冯的这双眼目。”
他对白清玉笑了笑:“冯早前‘看到了’,今日赏花宴上,姚小君子会对冯亲口表露爱慕之意。”
白清玉挑眉。
冯巫又道:“既已知晓如此美事儿,若是换做丞相,你甘心放弃么?”
原来如此,冯巫这个老谋深算的狐狸,原是他早就看穿了未来,今日姚司思会先一步沉不住气,对冯巫表白,有这样的好事儿,冯巫自然要等一等了。
白清玉道:“你可别把自己给顽脱了,到时候看你如何收场。”
冯巫十足笃定,他很相信自己的眼目,毕竟冯巫的眼目十足灵验,从未出现过任何差错。
冯巫笑道:“丞相便等着看好戏罢。”
白清玉无奈的一笑,施施然离开。
姚司思被环绕着,实在局促,拉了拉梁羡的袖子,小声道:“君上,我……我都快喘不过来气儿了,人太多了!”
梁羡低声道:“加把劲儿,你看,冯巫刚才看过来了,有戏的。”
姚司思被围在人群之中,密不透风的,哪里能看到冯巫的视线,只觉得赏花宴何其辛苦,这哪里是赏花啊,自己才是那朵被人赏的花罢!
“啊呀,姚小君子生得好可人呢!”
“是呀是呀,分明是个武将,皮肤怎么保养的这般好,教一教姊姊,好不好?”
“这头发也黑亮黑亮的呢,缎子一般,平日里怎么洗,用甚么洗呢?”
梁羡:“……”孤让你们来相亲刺激冯巫,不是让你们来做姐妹的!
梁羡挥挥手道:“行了行了,你们都先起开。”
莺莺燕燕散去,姚司思可算是松了口气,端起手边的耳杯,咕咚咕咚大口喝了三口水。
凉丝丝的,甜丝丝的,还有点辣口,姚司思后知后觉:“这是……酒?”
梁羡道:“这是酒,这杯才是水,你别喝得太急,小心醉了。”
姚司思酒量很差,三口下肚,脸色瞬间殷红,眼眸中闪烁着水光,一脸马上要醉倒的模样。
梁羡眯着眼睛,瞥斜了一眼远处的冯巫,心说就姚司思这个酒量,哪里有冯巫醉倒,他还没醉,还能轻薄冯巫的道理?绝对是冯巫那个老奸巨猾故意的。
不行,思思这么一个可可爱爱的小奶狗,就这么交代给了老奸巨猾的狐狸精,实在太吃亏了,梁羡心想,孤必须要让冯巫先表白才可。
梁羡眼眸一转,还是要本昏君亲自上阵才行。
“思思,思思醒醒。”
“嗯……?”姚司思迷茫的睁开眼睛,晃晃头:“君……君上,卑将没睡,没睡啊……”
梁羡眼皮狂跳:“思思,君上与你顽个游戏,好不好?”
“游戏?”姚司思软绵绵的笑道:“好啊!”
梁羡从承槃中将一只点心拿起来,点心是长条形状的,梁羡故意瞥斜了一眼冯巫,将点心抵在自己唇边,笑得仿佛大灰狼:“思思啊,你看,这是点心,君上一个人吃不完,你和君上一起吃怎么样?”
“好!”姚司思点点头,就要去咬点心。
“不对不对,”梁羡道:“不是这么吃的,有些讲究,孤咬着一头,你咬那一头,咱们一起吃,不能让点心断掉。”
“一起吃!?”姚司思大喊出声,震惊的瞪大了一双眼睛,脸颊瞬间更是殷红,仿佛酒气都醒了,磕磕绊绊得道:“一、一起的话,可能、可能会亲……”
会亲上!
姚司思当下使劲摇头:“不行不行不行!”
梁羡却强硬的道:“孤说行就行!”
“可……”姚司思想要反驳,梁羡已经将点心咬在唇上,向前一欠身。
姚司思下意识向后躲闪,使劲摇头。
梁羡往前一点,姚司思往后一点,往前一点,往后一点,如此反复,仿佛拉锯一般。
姚司思实在退无可退,加之他醉酒,身子不稳,直接向后仰倒过去,梁羡惊呼一声,被带的倒在姚司思怀中,变成了姚司思仰躺在地上,梁羡趴在他怀中的暧昧姿势。
虽发生了一些意外,梁羡眼疾手快,一把捏住姚司思的面颊,迫使他张开嘴,就要将点心喂在他的口中。
那边冯巫施施然而立,等待着预期之中的未来,只是他越等越是心烦气躁。
分明知道未来的规定是既定的,一定会发生,只需要守株待兔便好,可眼看着姚司思被梁羡扑倒,梁羡可是姚司思昔日里的“白月光朱砂痣”,乃是姚司思的初恋情人,虽然只是单恋。
冯巫头一次后悔,自己怎么不瞎的彻底点,身为一个瞎子,竟然还能看到这种场面,像话吗?
冯巫忍耐,忍耐,再忍耐,平日里的沉稳冷静瞬间灰飞烟灭,忍无可忍,大步走上前去,一把将姚司思打横抱起。
“啊!”
姚司思还在躲避点心,哪知下一刻突然被人抱走,定眼一看,竟然是冯巫。
冯巫黑着脸,一言不发,将人抱到偏僻的角落,一拐弯直接将姚司思壁咚在假山石后面。
姚司思下意识吞咽了一下口水,总觉得两个人距离太近了,连忙抵住冯巫的胸口,道:“冯谋主,你……”
冯巫不说话,快速低下头含住姚司思的嘴唇,姚司思震惊的睁大眼睛。
冯巫这才道:“怎么,只准姚小君子偷亲冯某,不许冯某亲回来?”
“你……你……”姚司思浑身颤抖,面色涨的通红。
冯巫沙哑的道:“冯某太笨了,以为只要耐心等待,便可以等到姚小君子的表露心机,只是如今冯某实在等不下去了……冯某心仪小君子,从今日开始,你姚小君子的心窍中,要将冯某放在第一位,再容不下旁人,便是连君上亦不行。”
姚司思睁大眼了眼睛:“君上亦不行么?可是君上……要不然我再考虑考虑。”
冯巫气得再次低下头,咬了一下姚司思嘴唇,没好气的道:“不许考虑。”
梁羡看着姚司思被冯巫抱走,心中忍不住的得意,看罢,冯巫上钩了!
“玉玉,你快看,”梁羡见白清玉走过来,炫耀的道:“冯巫不过如此,还是被孤给套路了。”
“呵,”白清玉冷笑一声:“君上还想嘴对嘴喂姚小君子点心?胆子是愈发的大了,依卑臣来看,君上是一日不做,上房揭瓦。”
梁羡:“……”差点忘了,玉玉也是醋精!
作者有话说:

梁羡的系统响了一声,拿出手机来一看,原来系统的商城刷新出了一条新鲜的卡片。
——春梦卡!
“好家伙,”梁羡赞叹道:“不愧是昏君的系统。”
【春梦卡】:还在为失眠而困扰吗?春梦卡,带你领略“大好风光”!
这张卡片不只是做梦这么简单,但凡是梦到的,都会变成现实,而且在梦境中,发展总是离奇的,只要做梦的人想,便可以随意控制梦境的轨迹。
也就是说……
梁羡兴奋的道:“孤可以反攻了?”
连反攻卡都反攻不成功,梁羡本以为自己没救了,但如今却看到了希望!
梁羡迫不及待的便要将卡片贴在自己身上,却在此时,白清玉走进了路寝宫,吓得梁羡做贼心虚,立刻将卡片塞进系统之中。
白清玉挑眉:“君上,做什么呢?”
“没、没有啊?”梁羡浮夸的说。
“藏了什么东西?”白清玉观察很敏锐。
梁羡把卡片放进系统,把手抽出来,比了一个小心心:“藏了……藏了对我家玉玉的爱意呀!”
白清玉:“……”
梁羡:“……”被自己油到了!
白清玉无奈的摇摇头,将文书放在梁羡面前:“君上,盖印罢。”
是了,梁羡虽然是甩书掌柜,但是国君印信需要他自己盖上,别人代劳那便是矫诏,于是梁羡勤勤恳恳的盖上印信。
等文书全都盖好印信,白清玉道:“君上歇息罢,卑臣把文书送到政事堂便回来。”
梁羡乖巧点头,挥挥手,等白清玉一转身,立刻打开系统,下一刻……
“糟糕!”
白清玉还没离开,听到他的惊呼,奇怪的道:“怎么了?”
梁羡一脸纠结的道:“都怪你,刚才进来都不给我准备,我把卡片……手误贴在别人头上了!”
刚才梁羡匆匆将卡片往系统里一塞,哪知道手误划到了卡片,卡片已然是使用状态!
最糟糕的是,卡片贴在了公子晦的头上!
白清玉挑眉:“什么卡片?”
梁羡干笑:“春梦卡。”
白清玉:“……”
叮咚——
小系统提示:【春梦卡】生效!
正在进入春梦中,请稍后……
梁羡:“???”公子晦的春梦,还要我来观摩,这不是午夜场吗?!
梁羡立刻一把握住白清玉的手:“不行,这么长针眼的事情,必须两个人一起看。”
叮咚——
一声提示音,梁羡和白清玉只觉得头晕目眩,眼前的路寝宫大殿突然旋转起来,一闭眼的光景,梁国的路寝宫不翼而飞,出现在梁羡和白清玉眼前的,是一片清丽的湖水。
梁羡晃了晃脑袋:“这是哪里啊?”
白清玉抱臂:“卑臣应该问君上才对。”
梁羡:“……”呵呵、呵呵!
白清玉道:“君上还不快看看,有什么办法可以将卡片取消。”
“为什么取消?”梁羡看热闹你不嫌事儿大:“春梦而已,做完不就醒了?”
白清玉幽幽的冷笑:“是么?君上可别忘了,公子晦起初是心仪于君上的,若是卑臣在公子晦的春梦中,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可别怪卑臣……心狠手辣了。”
梁羡:“……”
梁羡飞速将手机打开,查看系统,想要将春梦卡解除,不然还真的要去看公子晦的春梦啊?万一真的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万一真的有自己友情客串,白清玉这个醋精会爆炸的!
梁羡点了好几下道:“好像只要找到公子晦,把卡片摘下来就行。”
白清玉淡淡的道:“去哪里找?”
梁羡:“……”真的被问住了!
“有人来了。”白清玉突然开口,拉了一把梁羡,将他拉到拐角的地方藏好。
踏踏踏……沙沙……
一个身材纤细,年龄不大的少年迎面走了过来,他手里捧着一个食合,紧紧抱在怀中,十足爱惜的模样,脸上挂着甜滋滋的笑意,笑得十足无害。
梁羡睁大眼睛:“公子晦?”
无错,迎面走来的鲜嫩少年,正是公子晦。确切的说,应该是几年前的公子晦!
梁羡低声道:“公子晦的春梦,是好几年前的场景?那这里应该是舒国了?幸好……”
梁羡拍着胸口,这个时候他根本不认识我,所以公子晦的春梦里没有本昏君的加盟了?实在太好了。
眼前的公子晦充斥着无害的气场,和往后里那个篡权造反,搞得舒国天翻地覆的公子晦一点子也不一样。
公子晦走过来,梁羡眼尖:“快看,背上背上,卡片在他背上。”
一张纸牌大小的卡片贴在公子晦的背上,不过公子晦并没有任何感觉,这张卡片应该只有梁羡和他的盟友白清玉能看到。
梁羡道:“玉玉,快去,把卡片摘下来。”
“等等,有人。”
白清玉耳聪目明,十足机警,果然又有人走了过来,是几个和公子晦同龄的少年。
那些少年走过来,拦住了公子晦的去路,公子晦有些怯生生,抱紧了食合绕路走,可是那几个少年不打算放过他,故意拦住他的去路。
“你们看,这是谁啊?”
“这不是幼公子么?”
“什么幼公子?我阿爹说了,他就是个野种!”
“野种!野种!”
公子晦眼睛有些发红,咬着嘴唇道:“我……我不是野种,你们不要这么说我……”
“哈哈哈!”少年们大笑起来:“说你怎么了?你不会真把自己当成公子了罢?”
“就是,君上的公子,只有太子一个人,你算是什么东西!”
“下贱的野种!”
“野种也配吃这么好吃的东西?”
“我看他是偷来的!”
公子晦使劲摇头:“没有没有,不是我偷来的,这是君父赏赐给我的。”
“呸!”少年道:“小野种还撒谎!给我抢下来!”
公子晦连忙后退,躲避那些少年:“不要,是我的,真的是君父赏赐给我的,你们别抢……”
少年们见他不给,脾性上来了,指着公子晦鼻子道:“好啊,看来小野种是个硬骨头,那就给我打!打他!看他还敢不敢与我执拗!”
一个少年发话,其他少年立刻围上去,将公子晦直接推倒在地上,公子晦身子骨十足柔弱,食合发出“嘭——”一声掉在地上,里面的吃食摔了个粉碎。
“哈哈哈!”少年们大笑起来,还用脚去踩地上的吃食,抓起来一把就要往公子晦嘴里塞。
“吃啊!让他吃!”
“他不是喜欢吃吗!”
“现在给他吃个痛快!”
“呜呜呜……”公子晦努力躲避,但几个少年全都人高马大,两个人压住他的手臂,将他仰面压在地上,其他少年抓起脏兮兮的吃食往他嘴里塞。
梁羡气的实在看不过去了,终于知道为什么公子晦会变得如此嚣张,因为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如果你不嚣张,别人就会站在你的头上拉屎撒尿。
“气死我了。”梁羡撸胳膊挽袖子。
他说着就要出去帮忙,白清玉拉住他:“等等。”
白清玉指了指前方,说:“百里无疾。”
梁羡抬头一看,真的有人从远处跑来,正是百里无疾!
百里无疾也比他们见到的模样年轻不少,身材高大,穿着一身宫役的粗衣,从远处急匆匆跑过来,一把揪住那些欺负公子晦的少年,将人甩开。
“二公子!”百里无疾扶起公子晦,将他身上的吃食渣子掸掉:“可有受伤?”
“放肆放肆!”少年们愤怒的大吼:“一个粗鄙的宫役!给我打!”
百里无疾身材高大,比这些少年要强壮不少,又一副冷冰冰凶神恶煞的模样,少年们见了有些害怕,便道:“你要是敢反抗,我们今日就去君上面前告状,就说是公子晦指使你殴打我们!”
公子晦气得掉眼泪:“你们怎么能如此不讲理?”
“谁叫我们看不管你这个小野种!”
少年们再次围上来,对百里无疾拳打脚踢,百里无疾本想反抗,但看了一眼公子晦,最终没有出手,只是将公子晦护在怀中,不让他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公子晦被保护着,哭的嗓子直哑:“呜呜呜……你们别打了,别到了!他都流血了!不要打了!呜呜呜……”
梁羡实在看不过去:“这哪里是春梦啊,公子晦就不会梦点好的么?”
“你们在做什么?”一个年轻男子走过来,蹙眉道:“都住手!”
是舒公昭明,不,这个时候他还在做太子,应该唤作太子昭明。
太子昭明及时出现,赶走了那些欺负人的少年,公子晦这才扶着伤痕累累的百里无疾离开。
公子晦带着百里无疾进了自己的屋舍,眼睛红通通,还在抽噎:“无疾,呜呜,对不起……都赖我。”
“二公子,别哭了。”百里无疾替他擦掉眼泪:“我答应过二公子的娘亲,一定会照顾好二公子。”
公子晦咬着嘴唇,从柜子里拿出伤药,哽咽道:“我、我帮你上药罢,都流血了。”
百里无疾脸上的伤很多,公子晦弄了一些伤药,小心翼翼的涂抹在百里无疾的面颊上,眼角上,还有裂开的唇角上。
公子晦涂抹的很认真,因为怕弄疼了百里无疾,动作小心翼翼,靠的很近,百里无疾稍微往后躲了躲,垂头看着专心致志的公子晦,眯了眯眼睛,眼神深沉了下来。
“二公子……”百里无疾沙哑的道。
“嗯?”公子晦抬起头来,仰头看着百里无疾:“怎么了?是疼……唔!”
不等他一句话说完,下一刻,公子晦发出一声惊诧的单音,百里无疾那带着血丝的嘴唇,已经压了上来,含住公子晦的嘴唇,疯狂的攻城略地。
是门板的震颤声。
梁羡扒着户牖的缝隙往里偷看,低声道:“现在终于往春梦发展了……”
作者有话说:

公子晦手中的药瓶掉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登时四分五裂。
与此同时,百里无疾将公子晦一下抵在门板上,令他逃无可逃,狠狠加深了亲吻,不停的攻城略地。
年轻的公子晦十足青涩,根本无从招架,双手乱抓,最后竟然抓住了百里无疾胸口的衣襟,仿佛最后的救命稻草。
“二公子……”百里无疾沙哑的嗓音回荡在公子晦的耳畔,公子晦呼呼喘息,膝盖发软,险些顺着门板滑下来,被百里无疾一把搂住,瘫软在他怀中不能自已。
等公子晦回过神来,登时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敢置信,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公子晦这才后知后觉,满面涨红。
“二公子,我……”百里无疾似乎要说什么,但是公子晦根本不想听,吓得他双手一推,狠狠将百里无疾推出去,转头拉开舍门便跑,仿佛逃命似的。
梁羡和白清玉就在门外,险些被发现,白清玉拽住梁羡,将他拉到角落,加之公子晦冲出来的匆忙,他心里惊涛骇浪,哪里能发现躲在角落偷看的二人,心无旁骛的狂奔而去。
百里无疾叹了口气,站在大门边,目光复杂的看着公子晦离开的背影,抬起手来,摸了摸自己的唇角。
白清玉低声道:“好机会,现在公子晦一个人落单,去把他的卡片摘下来。”
梁羡似乎想到了什么,动作有些迟疑。
公子晦此时落单,是最好的时机,将他背上的卡片摘下来就行,这样一来,春梦结束,一些都归为平静。
然而……
梁羡突然想到,这场“春梦”,是可以将一切虚幻变为事实的梦境,如果真的如此,那么自己是不是也可以改变白清玉的童年?如此一来,白清玉的母亲,是不是可以不用早早去世,而白清玉也不必在阴霾中度过他的童年。
梁羡想到这里,突然不想回去了,自己不妨先改变公子晦看一看,若是公子晦的处境真的因为“春梦”而改变,那么自己就想办法再弄一张春梦卡,去改变白清玉的过去。
梁羡若有所思的道:“玉玉,计划有变,咱们不着急把春梦卡摘下来。”
白清玉奇怪的看向梁羡,梁羡笑眯眯的说:“公子晦这个时候多可怜,不如,我们改变一下梦境,帮帮他?”
白清玉口气酸溜溜的道:“君上的心肠一向如此好么?”
梁羡大言不惭:“那是自然。”
白清玉道:“虽君上想要帮助公子晦一把无可厚非,只是君上想过没有,如今的君上,可并非是梁国的国君。”
眼下是公子晦少年时期,是好多好多年前,梁羡还不是梁国的国君,而是梁国的太子。
白清玉道:“太子羡远在梁国,怎会突然出现在舒国?梁国和舒国的干系在这个时候十足微妙,君上若是空降,恐怕说不过去,还会牵扯到梁国和舒国的战争。”
梁羡冲着白清玉一笑:“玉玉,虽如今孤是太子羡,但你忘了么,你可是鼎鼎大名的梁国一相,白君子啊!”
梁羡说的没错,虽然现在梁羡还是太子,但白清玉已然是丞相了,如果白清玉安排这些,梁羡的出现便名正言顺了。
梁羡道:“玉玉,帮帮忙嘛。”说着,使劲摇晃白清玉的袖子。
白清玉无奈,他不知梁羡想要用公子晦“做实验”,只觉得梁羡对待公子晦不一般,十足吃味,但又拿梁羡没法子,梁羡这般撒娇求饶,白清玉根本无法拒绝。
————
自从那日百里无疾强吻了公子晦之后,公子晦便总是绕着路,不想与百里无疾打照面,两个人明明远远的看到对方,公子晦立刻调头就跑,跑得比脱兔还快。
公子晦出神的往前走着,摸着自己的嘴唇,不可抑制的,又想到了那日的强吻。
一个不留神,似乎撞到了什么,公子晦下意识道歉:“对不住,我……”
他说着,抬头一看,好家伙,竟然是百里无疾!
公子晦一句话没说完,立刻调头便跑,百里无疾早有准备,一把拉住公子晦的手腕,将人拽回来。
公子晦仿佛一个小鸡仔,他的身材本就不如百里无疾高大,如今又是少年体态,更是不可同日而语。
公子晦被他拽回来,两个人紧紧挨着,他甚至能感受到百里无疾身上撒发出来的体温,令公子晦晕晕乎乎,不自觉的面红耳赤。
“你、你做什么?”
百里无疾道:“无疾才想要问二公子,二公子这些日子总是躲着无疾,是为什么。”
“你……你……”公子晦嗫嚅:“你还敢问!你那日,为何、为何要那样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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