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羡匆忙来到自己的班位上,翻找昨日里还未处理完毕的文书,一个卿大夫好奇的道:“丞相,你这是在找什么?”
梁羡道:“考核的文书。”
卿大夫笑道:“丞相,考核的文书已然归档了,必然是丞相昨夜太过忙碌,您忘记了?丞相把文书全都放在案几上了,我们一大早上前来,便看到整理好的文书,如今已然归档。”
梁羡震惊,昨夜昏睡过去之时,文书明明还未处理完毕,还有一大半呢,怎么今儿一早便处理完了?
难道……
难道是白清玉帮忙处理的?
梁羡昨夜疲惫的昏睡过去,后面的事儿什么也记不清楚,大早上醒来便是现在,看来的确是白清玉处理的无疑。
梁羡心中又是感激,于是后槽牙发痒,若不是白清玉来捣乱,自己一准儿也弄完了。
难得忙碌完毕,梁羡今日可以休沐,便拖着疲惫的身子离开了政事堂,回去先睡一觉再说。
梁羡回到府上,睡得天昏地暗,醒过来的时候已然午后,他拿出手机来查看,到底如何才能破解这个普雷游戏,回到原本的世界呢?如何才能让白清玉记起自己?
叮咚——
小系统提示:成功让盟友记起宿主,可选用“定情信物”刺激的方式!
“定情信物?”梁羡眼眸一亮:“这个主意好啊。”
他的唇角还未挑起来,登时又压了下去:“可我和白清玉,没有定情信物啊!”
叮咚——
小系统提示:……
看来系统也无语了。
的确,梁羡与白清玉压根儿没有什么定情信物,仔细一想,两个人基本也没什么山盟海誓,起初就是盟友的干系,潜移默化的变得亲密起来。
“定情信物……定情信物——定情……啊有了!”梁羡突然灵机一动,道:“有的有的,还是有的!那根……双头勾陈!”
叮咚——
小系统提示:…………
梁羡刚刚穿越成昏君之时,赏赐了白清玉一根双头勾陈,还责令白清玉必须日日佩戴,其实就是想看白清玉的笑话罢了。
如今自己是丞相,白清玉是昏君,想必那根双头勾陈一定在自己手中。
梁羡立刻从榻上蹦下来,翻箱倒柜的寻找,将家里翻了一个底儿朝天,但怎么也找不到双头勾陈这种东西。
梁羡摸着下巴道:“难道……还未有进贡上来?”
那只双头勾陈不是梁羡的,也不是白清玉的,而是一个卿大夫进献的古董顽意儿,或许眼下还未进献。
梁羡的休沐只有一日,第二日还要进宫去政事堂坐班,他捧着政事堂归档的各种文书往路寝宫而去,准备给白清玉过目。
路寝宫中有人,一个卿大夫正在拜见白清玉,那卿大夫正是给昏君搜罗各种顽意儿的官员。
卿大夫跪在地上,进献了许多瓶瓶罐罐,还有许多锦盒,大多数锦盒是关着的,因此梁羡也看不到里面的物件儿,但必须都是值钱的东西。
卿大夫磕头谄媚:“君上,这些都是卑臣搜罗来的珍奇异宝,还请君上掌眼。”
白清玉斜靠在榻上,十足悠闲慵懒,懒散的看了几眼那些宝贝顽意儿,似乎都不怎么在意,又见到梁羡正在候着,便摆摆手道:“下去罢。”
“是,君上。”
卿大夫退出去,梁羡便捧着文书走进来。
白清玉一袭黑衣,夏日炎热,黑衣又轻又薄,没有系腰带,便那样松松垮垮的勾勒着白清玉高大的身材,甚至连肌肉的线条走向都描绘的暗昧不明,简直便是传说中的人体描边!
“咳……”梁羡收回目光,一板一眼的道:“君上,这是政事堂今日的文书,还请君上过目、用印。”
“不急,”白清玉笑道:“丞相昨夜劳累,可上药了?”
梁羡万没想到,白清玉这个老流氓,一开口竟然说这个。
梁羡心想,谁怕谁,我也是做过昏君的好么,于是微笑道:“劳烦君上挂心,卑臣安好,已然用过药了。”
“哦?”白清玉挑眉道:“用的什么药?如何上药?丞相的伤处如此隐秘,必然不可能叫旁人上药,那必是丞相自己个儿上药,也不知丞相自渎的模样如何,必然十足勾人。”
梁羡:“……”我错了!我不该用昏君的脸皮和老流氓比厚!我忏悔!
白清玉见梁羡的面皮微微发红,幽幽的道:“丞相不必羞赧,若是上药不便,可来寻求孤的帮忙,孤一定会在百忙之中抽出空闲,仔仔细细里里外外的为丞相上药。”
梁羡咬着后槽牙道:“多谢君上垂爱。”
白清玉似乎很是喜欢逗弄梁羡,摆摆手:“文书放下罢,也别一直捧着,毕竟……丞相昨日劳累,身子骨禁不住。”
梁羡狠狠将文书扔在案几上,左右是你说让放下的,只不过放下的声音有些许的大。
“呵呵。”白清玉一笑,似乎觉得很是有趣儿。
白清玉收拢了调侃,道:“方才进贡的这些子顽意儿,丞相有没有看得上眼的,孤赏赐于你。”
梁羡环视了一圈,有好东西不要可不是自己的作风,于是一件件揣摩起来,一定要挑选最贵的。
瓶瓶罐罐的梁羡看不懂,也不太喜欢,有几样放在精致的锦盒中,单看锦盒便觉得值钱,于是梁羡伸手过去,想要将锦盒打开。
“且慢,”白清玉发话了:“孤劝丞相不要打开锦盒。”
“为何?”梁羡奇怪:“方才君上可是叫卑臣随意挑选,难道此时心疼反悔了?”
反悔?白清玉笑道:“孤不曾反悔,只是怕丞相这般清傲的人物儿,看不得这些东西。”
梁羡更是奇怪,看不得什么东西?越是不让他看,他越是想看。
梁羡爽快的将锦盒打开……
精致的锦盒里,摆放着一样精致的玉器,精心雕琢,花纹、轮廓、线条精美异常,世间少有,绝对是出自顶尖得匠作之手。
“这是什么?”梁羡将玉器拿起,一脸迷茫,一个类似于“鞋拔子”的东西,微微有些弧度,面上还雕刻着细腻的花纹,玉器入手冰凉,转瞬又攀附上人体的温度,手感温润至极,一看便知道老值钱了。
梁羡拿着那玉器来回摩挲,白清玉的眼神莫名变得阴沉起来。
白清玉从榻上起身,一步步走过来,低头看着把顽玉器的梁羡,沙哑一笑:“这是孤用不着的东西。”
“啊?”梁羡仍旧一脸迷茫。
白清玉在耳边轻笑:“丞相已然与孤鱼水交欢两次,却仍这般不食人间烟火,可真叫人着恼呢。”
梁羡:“???”所以到底是什么?
“托子。”白清玉给出了答案:“丞相每每与孤欢愉,多疲累的昏睡过去,丞相你说,孤是不是用不上这物件儿?”
梁羡终于明白那玉器到底是个什么顽意儿,吓得他两手一松,直接将玉器扔在地上,连连后退。
白清玉跟上一步,将梁羡圈在案几边,笑道:“还是说……丞相对孤的作为有所不满,想让孤也用一用这玉托子?”
“不不不……”梁羡使劲摇手:“君上你误……”误会了!
梁羡一个没留心,将案几上另外一个锦盒挤掉地上,锦盒发出一声闷响,直接被摔开,什么东西被甩了出来,直接摔在梁羡脚边。
梁羡低头一看,又是一个玉器,双头勾陈!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定情信物”竟然在这里!
白清玉也低头瞥了一眼,不由笑起来,与方才一样,如法炮制的调戏梁羡:“丞相可知这是何物?”
“当然知晓!”梁羡这次没有任何羞赧,反而一脸兴奋,直接蹲下将双头勾陈捡了起来,死死握在手中,一脸激动兴奋,甚至白皙的面颊微微泛着殷红。
白清玉愣了,梁羡的举止完全出乎他的预料,方才看到托子,梁羡已然羞耻的满脸通红,说话都打结巴,哪知道如今看到了更加污秽之物,清傲的丞相非但没有羞赧,反而十足的欢喜。
梁羡举着那双头勾陈,兴奋的道:“你看,你快看啊!”
白清玉:“……?”
梁羡疯狂暗示,来回往腰间比划,示意自己以前责令白清玉佩戴过,道:“你看了之后,便没又想起什么来么?便没有什么想法么?”
白清玉怔愣之后,慢慢眯起眼睛,他的眼眸仿佛野兽一般凌厉、深沉,甚至阴鸷,透露着一股风雨欲来之势。
“孤看出来了。”白清玉道。
“太好了!”梁羡惊喜的道:“你看出来了?你想起来了?你终于……”
不等梁羡把话说完,白清玉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将人往怀中一拽,沙哑而危险的道:“孤看出来了,丞相先是对托子爱不释手,又是对这勾陈情有独钟,显然是在……勾引于孤。”
梁羡:“……”你是不是误会了?说好了心有灵犀一点通呢?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阿羡哥哥:(掀桌)系统出的什么辣鸡主意!
阿羡哥哥:玉玉根本没想起来,他还疯了▼_▼
小系统:(委屈)都说了是“定情信物刺激法”!主打一个刺激鸭!
明天08点继续更新番外呦!
梁羡连连摆手:“君上,你、你误会了,其实卑臣……”
梁羡说到此处,只觉白清玉的眼神不太对劲儿,仿佛一头许久没有开斋的恶狼,可他明明这两日都在这样那样自己。
梁羡心中一突,后背渐渐爬上一股酸麻的感觉,大祸临头,不跑是笨蛋。
于是他一句话未说完,调头便跑。
“呵呵……”白清玉轻笑一声:“想跑?”
说罢,长臂一捞,便将梁羡捞在怀中。“啊!”梁羡惊呼一声,被白清玉一把抱起来,直接按在席子上,白清玉另外一只大手一抓,将那些“奇怪”的玉器全部抓起,放在梁羡面前。“丞相中意哪个?”
梁羡鼓起勇气,瞪着眼睛大喊:“我中意你个牙签!”
“嗯?”白清玉幽幽一笑:“丞相当真是牙尖嘴利,那便让孤看看,是这些顽物可以令丞相满意,还是孤的那活儿可以令丞相满意罢。”
簌簌簌,是白清玉解开梁羡衣带的声音,梁羡头皮发麻,越看那些玉器越不正经,现在的白清玉根本没有记忆,而且中二病爆棚,万一……万一他真的用那些不正经的玉器怎么办?
梁羡干脆把眼睛一闭,把心一横,主动伸手搂住白清玉的脖颈,声音很低很低,仿佛小猫叫一般,道:“我都、都不想要。”
白清玉一笑:“那丞相想要什么?”
梁羡:“……”这个见鬼的游戏,这算什么游戏!
叮咚——
小系统提示:这算普雷游戏,是根据宿主与盟友成婚,特意生成的蜜月旅行游戏~
梁羡:“……”
“丞相?”白清玉在他耳边用低沉沙哑的声音,蛊惑的道:“丞相想要什么,自己说出来?”
梁羡:“……”这都是百年前的老梗了?白清玉果然是老古董。
虽梁羡如此不屑,如此吐槽,但梁羡觉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还是要识时务才行,于是咬牙切齿,红着面颊,用极低极低的声音道:“我想要……要你。”
白清玉这次不笑了,他的面容十足阴沉,双目仿佛冰冷的深潭,又似即将喷发的火山,根本无法形容。
“啊!”下一刻,梁羡惊呼一声,被抱来扔在软榻上,白清玉危险的道:“原丞相这般痴迷于孤,那好,孤只得勉为其难满足丞相了?”
“不用为难!”梁羡挣扎道:“不用为难也行!”
“那怎么行,”白清玉道:“孤如何能辜负丞相的一片痴情呢。”
果然是普雷游戏,诚不欺我,梁羡进入游戏四天,有三天都是普雷过去的。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便看到近在咫尺的白清玉。
白清玉睡在他的身侧,还没有醒过来的意思,天色混沌,还未大亮,梁羡困顿异常,本想继续睡下去的,但他奋力睁开沉重的双眼,艰难的爬起来,气鼓鼓的对着一脸餍足的白清玉,狠狠在他下巴上咬了一记。
“嘶……”白清玉还在睡梦之中,但觉一阵刺痛,立刻警觉的睁开眼目,他下意识伸手一抓,白清玉可是练家子,却抓了一个空。
梁羡早知道他会如此反应,毕竟做盟友这么久,白清玉的习惯他还是知道一些的,咬了白清玉一口之后,立刻战略性后仰,退开好几步,蹦下软榻。
白清玉清醒过来,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倒是没流血,但这般刺痛,肯定会留下牙印儿,还是在这种明显的地方。
白清玉眯眼道:“丞相,你竟敢咬孤?”
梁羡可是扬眉吐气了,白清玉突然暧昧一笑:“也是,丞相便是这般爱咬人,昨夜亦是如此热情的紧紧咬着孤,还……”
不等白清玉说完,梁羡气的将地上的冕旒头冠砸向白清玉,袭君之后,抱起自己的衣裳一溜烟跑了。
白清玉没想到梁羡先是咬自己,后又用头冠砸自己,等他反应过来之时,梁羡已然开溜不见了踪影,令白清玉又好气又好笑,再次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轻声道:“果然伶牙俐齿。”
梁羡抱着自己的衣裳,鬼鬼祟祟的扎进政事堂的偏殿换衣裳,他刚换完,便有卿大夫进来:“丞相,这么早呢?”
“额,是、是啊……”梁羡尴尬的点头,不是这么早,是昨天晚上压根儿没出宫!
那卿大夫又道:“明日是大司马的寿辰,丞相可准备去参宴呢?”
大司马?岂不是姚铮么?
梁羡想到这里,立刻想到文姚和姚司思,文姚与自己的妹妹长得一模一样,姚司思更是熟悉得不能熟悉之人,也不知他们在游戏里都怎么样,梁羡自然要去参加寿宴。
梁羡准备了一份寿礼,第二天散了朝,便离开大梁宫,起身前往大司马府邸了。
天色昏黄,白清玉很是清闲,在池塘喂过鱼,便看到零零散散的卿大夫们,三五结伴成群的从政事堂走出来,一定是散班了。
白清玉将鱼食全部扔进池塘,拍了拍掌心,摸了摸自己的袖子,袖子里装着一盒药膏,是他今日特意管医官要的,医官起初还以为白清玉想要治疗他下巴上齿痕的药膏,哪知道白清玉却不为如此,他要的是清凉消肿,可以涂抹在私密之处的药膏。
医官眼看着白清玉下巴上的齿痕,又听他如此说法,自然会意,因着游戏的设定里,白清玉就是昏君,所以医官也没有任何狐疑,老老实实的开了软膏与白清玉。
白清玉特意掐着时辰,在池塘边喂鱼、喂鱼、喂鱼,鱼都要给撑死了,这才等到了政事堂散班。
白清玉收好软膏,很是随便的走过去,羣臣见到白清玉,立刻叩拜作礼:“拜见君上!”
“起罢。”白清玉淡淡的道:“都散班了?”
“回君上的话,正是。”
白清玉朝政事堂里面看了一眼:“丞相呢?还在忙于公务?”
“回君上的话,”卿大夫道:“丞相半个时辰之前,已然出宫了。”
“出宫?”白清玉眯起眼睛,自己特意来等梁羡,梁羡竟然早走了?
白清玉道:“去何处?”
卿大夫道:“君上,今日是大司马的寿辰,许多卿大夫们都收到了请柬,丞相亦是,应当是去赴宴了罢。”
“大司马?”白清玉听到此处,脸色唰的漆黑下来,也不知想到了什么……
梁羡来到大司马的府邸,将贽敬之礼交给大司马府上的家宰,家宰殷勤的引着梁羡入内,为他安排席位。
梁羡一抬头,便看到了站在远处招待客人的年轻男子,那男子透露着一股少年之气,身材修长,并不算太高,也不算壮实,但自有一种柔韧犹如柳条子的感觉,腰身挺拔,一看便知道是练家子。
是姚司思!
梁羡在这里看到姚司思,仿佛见到了亲人一般。
他走过去打招呼:“姚陛长。”
无错,在这里,姚司思也是陛长。
姚司思看到梁羡,拱手道:“丞相。”
梁羡见四周都是人,便拉着姚司思来到角落的地方,姚司思低头看着二人交握的双手,吃了一惊,莫名有些面红,但还是跟着梁羡到了角落。
梁羡从袖中掏出一样东西,塞在姚司思手中,笑道:“下个月便是你的生辰,我特意寻了一些礼物与你。”
姚司思低头一看:“饴糖?”
的确,梁羡的礼物正是饴糖!
在这年头,饴糖是稀罕物件儿,只有有钱人才能食到,梁羡寻觅来的饴糖,更是稀罕中的稀罕,因着在这个年代根本买不到,而是系统商城刷新出来的。
自从满级之后,系统商城就会刷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吃的用的玩的,什么都有,水果糖就是刷新出来的新商品,价格很便宜,梁羡便用点数买了好几包。
梁羡特意把这些糖拆开包装,重新包了一下,拿来送给姚司思:“姚陛长不是喜欢甜口么,这个饴糖味道清甜回甘,又不会齁嗓子,姚陛长尝尝,若是合口味,往后再给你带一些。”
姚司思精致的喉结微微滚动,似乎对糖类没有任何抵抗力,便拿起一颗塞在口中,是蜂蜜水果糖,微微有些清凉润喉,味道说不出来的层叠丰富。
姚司思睁大眼睛:“好吃。”
梁羡笑道:“那便好。”
姚司思有些嗫嚅,垂低了头道:“我还以为丞相……会对卑将避之不及呢。”
“嗯?”梁羡一脸迷茫:“什么?”
“也没、没什么,”姚司思道:“那日里卑将醉酒,多谢丞相把卑将带回来。”
那日?梁羡更是迷茫了,这是什么设定?姚司思说的也是半半落落,梁羡听得半懂不懂。
不知是不是错觉,梁羡总觉得,姚司思的面颊更红了,总是在偷看自己,似乎有什么想说的,但又不好意思开口的模样。
终于,姚司思鼓足勇气开口:“丞相,其实我……”
正说到此处,便听到一声轻笑:“丞相和姚陛长都在。”
二人顺着声音看过去,竟是白清玉!
白清玉一身黑色常服,头戴白羽冠冕,简约轻薄的常服令他看起来优雅又俊美,黑色透露着一股野性,竟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性感,都怪袍子太过轻薄,被风一吹,若隐若现的勾勒出白清玉的肌肉线条。
白清玉走过来,他分明笑着,脸色却阴沉沉黑漆漆的,仿佛随时会吃小孩的狼外婆,幽幽的道:“看来丞相与姚陛长,相谈甚欢呢。”
梁羡迷茫,白清玉这是怎么的,笑容狠呆呆的?
叮咚——
小系统提示:普雷游戏设定中,丞相梁羡(你)的白月光朱砂痣——姚司思!
什么?姚司思?梁羡恍然大悟,白清玉这个笑容,分明是……抓奸的狞笑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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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昏君白清玉X丞相梁羡5
姚司思性子比较单纯,似乎没有发现白清玉的笑容哪里有问题,梁羡则是哈哈干笑一声:“君上今日也来了?”
“怎么,”白清玉反诘:“只有丞相与姚家走得近,不许孤与姚家走得近?”
梁羡:“……”白清玉这口气,绝对是吃了一吨火药的!
姚司思偏偏看不懂这暗潮涌动,似乎想起了什么道:“是了,丞相你的带扣还在卑将这里,请丞相稍待,卑将这就去取来。”
“带扣?”
“带扣……”
梁羡与白清玉几乎是异口同声,只不过梁羡的嗓音充满了震惊与狐疑,而白清玉则是狠呆呆的阴沉。
梁羡又是哈哈干笑:“带、带扣?我的带扣怎么会在姚陛长这里?”
姚司思道:“丞相你忘了么?上次卑将醉酒,多亏了丞相,所以你……我……所以丞相的带扣落在了卑将这里,卑将这就去取来!”
姚司思说罢,脸颊更是通红,连忙跑走,留下梁羡与白清玉大眼瞪小眼。
梁羡:“……”你什么?我什么?你说清楚啊!
这样半半落落的,暧昧其辞,很容易让人误会的,你别说我都要误会了,白清玉那个大醋缸子岂不是更误会了?
他一抬头,便对上了白清玉阴森森的目光,他不怒反笑:“好啊,丞相与姚陛长甚是亲厚,还有什么醉酒,什么带扣的渊源,怎么,不打算与孤讲一讲?”
梁羡眼皮狂跳,我也不知道啊,都是系统设定的锅!
梁羡支支吾吾,不是他不想讲,是他根本不知情,白清玉则是误会了,眼睛一眯,压低声音道:“怎么,是不好说,还是不能说?”
梁羡道:“其实……君上,是没什么好说的。”
“哦?是么?”白清玉的笑容慢慢扩大,梁羡有一种自己是小红帽,即将要被大灰狼吞入腹中的错觉。
姚司思去取带扣,手里拿着一只洁白如雪的白玉带扣折返回来,庭院中却没有了人烟。
“奇怪?”姚司思迷茫道:“人呢?怎么都不见了?”
于是姚司思往前走了几步,朗声道:“丞相?君上?卑将取带扣回来了。”
姚司思这般说着,便隐隐约约听到了哭泣之声,若隐若现,不是很真实,加之如今天色已然完全黑暗下来,这让姚司思陡然有些后背发寒,又往前快走了几步:“君上?丞相?”
“呜!”呜咽的声音更大,姚司思转过假山的一刹那,便看到身为国君的白清玉,怀中打横抱着什么。
“丞相?”姚司思定眼一看,君上怀中抱着的,不正是丞相梁羡么?
梁羡满面通红,眼角甚至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浑身无力疲软,软塌塌的依靠在白清玉怀中,精致的喉结微微颤抖,急促的上下波动着,单薄的身子也在微微颤栗,似乎在忍耐什么。
“丞相?”姚司思着急的道:“你是不是哪里难受?可是害了病?”
姚司思想要去试探梁羡的额头,却被白清玉拦住。
梁羡嗓音微微颤抖,隐忍的道:“无、无妨……只是突然、突然有些腹痛。”
姚司思不疑有他,道:“那卑将则就去叫医官来,为丞相诊治!”
“不必、不必了!”梁羡用尽气力:“不劳烦姚陛长了。”
“怎么会是劳烦?”姚司思道:“腹痛可大可小,千万不能小觑,丞相疼得如此冒汗,连站都站不起来,绝不是一般的小病!”
梁羡求救的看向白清玉,白清玉见到梁羡那可怜兮兮的眼神,莫名下腹一紧,起了逗弄之心,坏心眼的道:“是啊丞相,腹痛可不是小病,若不然……令医官看看?”
梁羡恨不能狠狠瞪白清玉,可是他现在根本无有气力,且如此的狼狈,也就是仗着天色昏暗,加之姚司思为人单纯,若是换做了旁人,一准儿发现梁羡的尴尬。
梁羡紧紧抓住白清玉的衣襟,那模样脆弱又可怜,靠着他的胸口急促的喘息着,眼神可怜巴巴的凝视着白清玉,白清玉心头一跳,莫名有些不忍再逗弄下去。
白清玉抱着梁羡道:“姚陛长,丞相病得厉害,孤便带他回宫诊治了。”
姚司思还是不疑有他,赶紧道:“君上英明,宫中医官众多,便于诊治。”
于是白清玉在大庭广众之下,打横抱着“受伤”的梁羡,又从庭院穿梭到宴席,横穿宴席,众目睽睽之下离开。
梁羡一直把脸埋在白清玉的胸口装死,这个时候不装死还能干什么?梁羡恨不能在白清玉的胸肌上一头撞死,免得被人看出端倪,简直社死啊!
白清玉将他抱上辎车,轻笑道:“丞相,病得可严重?”
梁羡立刻抬起头来,狠狠瞪着白清玉,面色透露着不正常的殷红,整个人颤抖的厉害,嘴里克制不住的呜咽:“你……你这混蛋,到底给我弄了什么!”
白清玉见他这个反应,摸了摸鼻子,难得有些不好意思,道:“孤当真是一片好心,特意找了医官,寻了这瓶子软膏。”
他说着,从袖袍中拿出一个粉粉嫩嫩的小瓶子,正是他今日去医官署特意寻的药,清凉消肿,又有阵痛安抚的功效。
“医官说了,特别适合你如今的症状。”
白清玉道:“孤乃是一片好心,谁知那医官自足主张,揣度君意。”
因着白清玉昏君的设定,医官将白清玉的好心,当成了昏庸的色心,会意登时劈叉,还以为白清玉想要一个清凉消肿,且能增添情趣的软膏,于是自作主张给了白清玉这盒软膏。
方才姚司思离去,白清玉本只是想要吓唬吓唬梁羡,给他抹药罢了,哪知道软膏的确是清凉消肿,却还有其他功效,且功效甚为猛烈!
梁羡额头上都是热汗,一滴滴滚下来,湿透了雪白的衣领,白清玉见他这般难受的模样,难得检讨:“这次……算孤的不对,可孤也不知那些医官会如此揣度于孤……”
他的话还未说完,嘭一声巨响,梁羡突然冲过来,一把将白清玉按倒在辎车的软毯之上,梁羡完全沉浸在助兴的药效之下,已然忍耐到了极点,反正白清玉是自己的人,那也无需忍耐什么。
“丞相?”白清玉略微有些吃惊于梁羡的主动,挑唇道:“丞相这是想要自己来?一会儿可别哭鼻子。”
梁羡第二天干脆告假了,因着真的起不来,朝中的卿大夫们只以为丞相腹痛生了什么病,因此才会告假,毕竟昨日大司马的寿宴之上,丞相是被君上亲手抱走的,那得病成什么样子啊!
梁羡休息了一日,心里吐槽着,自己与白清玉发生了那么多次关系,勾陈也看过了,白清玉愣是一点子也记不起来。
今日是冯国使团入京的日子,晚间还有接风燕饮,梁羡身为丞相是不能告假的,所幸休息了一日也恢复的差不多,那药膏虽然诡异了一些,清凉消肿的功效却是大大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