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票是分开订的,虽然都是头等舱,但温初年和姜戎的位置隔了很远,并且有垂下的窗帘遮掩。
季云琛带着温初年,躲进了二人空间。
“觉得累的话就睡会儿吧。”季云琛贴心的说。
温初年点了点头,闭上眼睛,但脑袋里还一直想着刚刚的事情。
顾时景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如果不把他揪出来,温初年根本没有办法对他产生实质性的决裁。
这件事……恐怕也只有京洲落可以拜托了。
这么想着,温初年立刻睁开眼睛,拿起手机跟京洲落发了一串信息。
对方很快回复了过来,让温初年不要担心,这件事他一并会查。
温初年说了声谢谢,然后放下手机睡觉。
座椅的角度不太对,温初年没睡一会儿就感觉脖子很疼,他皱着眉又睁开眼睛。
季云琛立刻关心的凑了上来,“是不是睡得不太舒服?”
温初年按了按脖子,睡意朦胧的点头。
“枕着我睡吧。”季云琛说着,将温初年的头轻轻护着帮助他躺下来,让人枕到了他的大腿上。
头等舱座位的空间比较大,温初年这么躺下来,确实是舒服多了,他动了动身子,挪成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有什么硬硬的,热热的东西贴在了脸上,还带着隐隐的,有些奇怪的味道。
温初年伸手胡乱的想推开这团热源,却听见男人一声低低的闷哼。
然后下一秒,一双手就抓住了他的,轻轻把他的手拿开,又轻轻将他的脑袋托着远离了那团热源。
不料,机身一个颠簸,温初年跟着身子一晃,脑袋又狠狠撞回了那团热源。
这次季云琛有些不受控制的痛呼了一声,温初年也彻底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便是男人鼓鼓囊囊的裤裆。
他的嘴唇正贴着那被撑起的西裤面料。
温初年瞬间皱起了眉,他起身正准备发作,却看见季云琛隐隐带着痛色的神情。
温初年一愣,反应过来什么,“我刚刚把你撞到了?”
季云琛缓缓吐着气,“不是你的错,飞机刚刚颠簸了一下。”
“那……你还好么?”温初年低头看着他那团,犹豫了一会儿说:“要是疼,你就自己揉揉吧。”
毕竟那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了。
季云琛顿了一下,他可以摸温初年的,但是他做不到在温初年面前自己摸自己这种羞耻的行为。
他别开脸,两颊都染上了一丝羞赧的红色。
温初年还煞有其事的盯着那儿看,“云琛,这是在飞机上,要是真有问题,要及时说。”
“你到底怎么样了?”
良久,温初年都没有得到他的回答,再一抬头,发现季云琛脸已经全红了。
“你在害羞?”温初年震惊又不理解,“你踏马玩儿我女乃头的时候怎么不害羞?”
一个没忍住,温初年说了句脏话。
季云琛也不语,只是羞耻的红着脸,但看起来还是很疼的样子。
温初年拿他没办法,叹了一口气说:“行,你别动,我帮你看看吧。”
说完,他就将手掌覆上了那热热的一大团。
只是轻轻捏了捏,那形状便越发的立体清晰。
温初年轻笑,“我看你好得不得了呢。”
季云琛有些难耐的咽了咽,哑声道:“再摸摸。”
“滚蛋。”温初年没好气的低骂了一句。
他刚想坐正身子,却又被男人突然爆发的力量双手抱了过去。
“季云琛,你干什么,这是在飞机上。”温初年被迫双腿跨坐在他的大腿上,挣扎着低抗议。
但随即就被季云琛追来的唇堵住了。
季云琛闭眼轻皱着眉头,额头上都是细碎的汗珠,神情苦苦克制,他一边吻着温初年,一边掐着他的后腰,用紧紧相贴的下.体来回磨蹭……
不知道过了多久,温初年感觉屁股都要被磨得烧起来了,季云琛终于一声闷哼化在嘴里,整个人也跟着停了下来。
他松了劲,温初年立刻退开,像溺水的人爬出水面,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男人也喘着气,领口被温初年扯乱了,额角带汗,眼里全是餍足,他头靠在椅背上,喉结上下滚了滚,显得异常性感。
而在这时,乘务员发出飞机降落提醒,机身穿过云层,刺破今气,产生重重的颠簸。
温初年没来得及退出季云琛的大腿,只能咬着唇在他的胯上,上下颠簸。
落地之后,姜戎才醒了过来,上午的打戏很疲惫,一上飞机就睡着了。
他抬头看了看空荡荡的头等舱,跟来时差不多,没两个人,不知道温初年他们走没有。
姜戎正准备喊,就见最前方的一道帘子拉开。
季云琛拉着温初年,两个人满头大汗的从里面出来了。
不是,很热么?
姜戎怀疑的看了看空调风口以及自己睡着,空姐拿过来盖在他身上的毯子。
直到两人经过他身边,姜戎闻到那淡淡的石楠花的气味一下子算明白了。
他瞬间目瞪口呆的看着两人,“我靠,你们行啊,飞机上也能干事儿?”
说着,目光忍不住下移,看见季云琛浅灰色西装裤裆前变深了一块儿,顿时就忍不住骂了:“*!禽兽,变态,他妈比我还会玩儿!”
季云琛毫不在意的轻轻瞥了他一眼,出声道:“所以,现在知道我们什么关系了么,把你那些小心思收起来,你没戏。”
姜戎不满的叭叭,“季云琛,你演戏就总是高我一头,现在还在这方面警告我?我告诉你,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世界上就没有我姜戎挖不倒的墙角,你等着吧,等哪天我就把兰泽老婆悄悄偷走……”
被他吵到有些受不了的温初年无奈道:“姜戎,你安静点。”
“哦……”委屈戎戎,乖乖闭嘴。
两人下了飞机,先赶去酒店清洗换了身衣服,然后又马不停蹄的联系了工作室做造型。
5点半,温初年已经妆容精致,穿着某大牌的宫廷风高定,头发被绣着金线和蕾丝边的发带绑住,发尾烫卷,优雅得仿佛上世纪的皇储。
季云琛把他送到了慈善晚宴的入场口,然后看着妆容服饰与温初年同样风格的姜戎从车上下来。
剧组让两个主演参加这次活动,也是想在开播之前,宣传一波《射月》。
所以,他们的服装有意朝着情侣装的方向去,营造CP感。
姜戎主动曲起胳膊,尽管季云琛很不情愿,还是把温初年的手放到了姜戎的胳膊上,让他挽着。
“你进去之后,可以少说话,姜戎对这种场面比较熟悉,而且他话多,让他说就行了。如果有什么情况或者问题,手机在你裤子的内口袋里,你用它联系我。”
“另外,你的电子腕表,我暂时帮你保存,今晚有你代言的品牌方,你要带品牌方的。”
季云琛像个老妈子似的操心嘱咐,温初年看了一眼那个电子表,有些不放心的叮嘱。
“云琛,那个表对我很重要,你一定,一定不要把它弄丢了。”
别的男人买的就这么重要?
季云琛肚子里泛起酸,但他面上不显,只是微微用力的摩擦了一下表盘,然后轻轻的嗯了一声。
“好了,别婆婆妈妈了,只是参加个酒会,又不去出远门,我们走了。”
说完,姜戎就昂首挺胸,仪态端庄的带着温初年入场。
场馆里,长长的红毯一眼望不到头,温初年步履优雅的走着,旁边的摄像机在他们入场的那刻就不停的闪烁。
姜戎自信大方的同媒体和其他人打招呼,反观温初年就安静许多,只是有礼貌的点头示意。
优雅又高贵。
姜戎走到途中,同温初年互动,两人眼神对视,嘴角含着的笑意顿时让媒体兴奋的发出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镜头追随着他们一路走过红毯,在主办方准备的大幕布上签下名字,才落座到前排的位置。
“切,真能装。”
刚坐下,一道极其不友好的声音就从旁边传了过来。
温初年抬头,笑了,原来是咱们多日不见的秦言影帝。
此刻正浑身冒着酸气。
“姜戎,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温初年特意提高了音量问。
姜戎一脸疑惑,“什么味道?”
“酸酸的。”温初年含笑盯着秦言说,“好像是从那边传出来的,呀,该不会是咱们的影帝忘了洗澡吧?”
如此明面的言语讥讽,让周围的明星瞬间顿住,目光好奇的在两人之间打量,而秦言也因为这句话彻底黑了脸。
姜戎眼轱辘一转,眸底燃起八卦之魂,我靠,这两人有事啊。
“你说谁没洗澡?”
温初年挑挑眉,一反平日里的温润优雅,有些牙尖嘴利的说:“谁酸说谁呗。”
秦言捏了捏拳头,冷笑,“谁酸了?我用得着酸你?一个不知道靠什么上位的野路子,你配么。”
“咳咳。”姜戎出声打断了一下,煞有其事的对着秦言说,“秦先生,你现在身份可不一样,你是影帝啊,说话得负责的。王导的剧组怎么样,相信圈子里都知道。你说这话,怕是有刻意抹黑《射月》剧组的嫌疑吧。”
秦言没想到,连跟他一起合作过的姜戎也为着温初年说话,顿时脸色更难看了。
他正准备还口,但看到那些摄像机和闪光灯,他又默默咽了回去。
这里媒体众多,他新戏也需要宣传,不便在此发作,于是只能暂时咽下这口恶气。
现场暂时安静了起来,温初年也不再故意刺激秦言,而是跟着姜戎静静的等待今晚的慈善募捐活动开始。
6点,演员和一些投资方陆陆续续的都落座了,但温初年发现,他们这一排靠左边以及前排的贵宾座还有两个位置一直空着。
见他目光好奇的在打量,姜戎主动凑近他说:“我听主办方的消息说,前面的位置,是京海财团那位老总的,不过这种小酒会,他来不来都是看心情。”
京洲落么?那他确实不会来,温初年前几个小时才跟他通过信息,那个男人正在忙一个新项目。
要是……他知道自己会出席这个活动,那他会不会后悔没来呢?
温初年想着,露出一抹坏笑,他拿出手机,恶趣味的拍了一张酒会现场的照片,然后配了四个字:以为有你。
发送过去。
不过半分钟,他收到了京洲落的回复。
一张电子机票和简短的两个字:等我。
温初年不由得轻笑了起来,笑得肩膀都微微颤动。
“什么事这么开心?”姜戎一脸好奇的问。
“没什么。”温初年微微止住笑意,“就是……我家的狼,挺粘人的。”
“狼?”姜戎眼睛都要瞪出来了,“你家里养了狼?应该是狼狗吧……”
“唔,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温初年含糊其辞的回答。
但姜戎看他一脸恶作剧得逞的得意模样,又觉得有哪里不对。
“那另外一个位置呢?”温初年玩儿够了才问。
“不太清楚,应该某个明星,或者投资方。”
随着姜戎的话音落下,一个颀长的人影就在那个剩余的空位上坐了下来,一头暗红色的头发在现场算是很扎眼了的。
不知道是那个明星。
温初年好奇的看过去。
碰巧,那人也心有灵犀般的转头,两人的目光隔着人群在空气中相撞,一个惊讶,一个深沉。
看着那面容熟悉气质却陌生的男人,温初年神情有一瞬间的恍惚,随即他冲对方扬起一个冷冰冰的微笑,算是许久未见的招呼。
原来,小狗也来了呀。
有意思。
顾暖阳目光深深的看着他,直到对方薄情的收回视线,藏进相隔的人群,吝啬的不露半分侧颜,他才微微敛眸,不动声色的收回自己的视线。
主持人走向台上,开始介绍参加酒会的重要嘉宾,大家掌声一片。
昔日节目里甜蜜的恋人,如今身处一地,隔着人群,却没有了半分交流。
第81章 小狗易感期到了(有虐秦言戏份)
募捐流程结束,大家开始了自由活动,梦幻的水晶灯下,觥筹交错,商界名流,各路演员明星,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谈笑风生。
温初年出挑的外表吸引了不少男人的视线,他们举着杯,向温初年靠近,说着请美人赏脸话。
几杯酒下肚,温初年已经微红了脸颊,一双温润的黑眸泛着莹润的光,更勾得那些人蠢蠢欲动。
见还有人来,姜戎有些不耐的一把揽过温初年的肩,对着那些投资商客气道:“各位老总,初年他不胜酒力,实在喝不下了,请各位海涵。”
姜戎本身家里有钱,在娱乐圈的名头也响亮,他这样明目张胆的护着,倒叫那些人也不好硬碰硬,只把贪婪的目光粘上去,那些暗处的媒体见两人如此亲密的动作,举起相机就一顿咔嚓。
秦言瞧着温初年那被精英环伺,众星拱月的模样,再看了一眼自己身边坐着的几个土肥圆,恨得牙都快咬碎了。
“各位,失陪一下,我去个洗手间。”
秦言声音乖巧的说了声,然后起身,一转头脸上全是嫌弃厌恶之色。
他来到厕所,迎面就撞上了小叔子顾暖阳。
男人的脸色极差,额头染着不正常的红色,看着秦言的目光充满了嫌恶。
秦言被他这目光刺到了,不由得皱眉,“顾暖阳,你这是什么眼神,我再不济,也是你堂哥的人!”
顾暖阳没回他,只骂了一句:“滚。”然后绕开他就毫不留恋的往前面走去。
本来今天就憋了一肚子气,现在顾暖阳竟然敢这样对他,秦言实在忍不了的低吼:“我知道你喜欢温初年,但人家眼里可没你!眼巴巴的跟条狗一样替他卖命,结果呢,人家陪着几个男人喝酒也懒得分一个眼神给你!你还瞧不上我?你就是条贱.狗!”
顾暖阳停住脚步。
转头的那一瞬间,秦言就怵了,对方眼里闪烁的冷光充满了杀意,随着顾暖阳的抬腿逼近,秦言忍不住害怕的往后退。
“喂,你想干什么,这里可是慈善晚宴,由不得你胡来!”
“是么。”顾暖阳轻轻的反问,嘴角忽然扯出一个堪比恶魔的笑容,他停在离秦言不到半米的地方,冷着眸缓缓道:“如果,我非要胡来呢?”
秦言还没来得及反应,下一秒脖子被火热的大手扼住,空气被瞬间剥夺,喉管被挤压的痛感铺天盖地的来。
秦言慌了神, 他挣扎着,拍打着,努力想发出声音,却被顾暖阳像捏死蚂蚁一样,捏着脖子提了起来。
顾暖阳已经不是当初那个阳光开朗的大狗,现在的他变成了一条疯犬,眼里闪烁的阴鸷让人肝胆生寒。
缺氧让秦言的脸色很快涨紫了起来,喉管被大力压迫,软组织受损,胸腔痛到快要爆炸。
然后顾暖阳沉着脸,双目猩红,他的手还在收紧。
“你在干什么。”
一道清润的声音从后方插了进来,顾暖阳整个人一怔,转过头去,呆呆的看着眉头微皱的温初年。
温初年神情冷淡,语气却不满的说:“你现在弄死了,我玩儿什么。”
顾暖阳顿了一下,犹豫着,在秦言眼球夸张的突出就快要断气时,终于松了手。
他整个人跌落,砸在地面上,发出一声闷响,紧接着声嘶力竭的咳嗽了起来。
温初年走到顾暖阳身边,又与他擦肩而过,停在了秦言边上。
他蹲下身,抓着秦言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看着对方满脸狼狈的模样,温初年露出讥讽的笑容。
“秦言啊,我记得,两年前,你在我面前,挺嚣张的呢。”
“怎么,这会儿嚣张不起来了?”
秦言死死的瞪着他,目眦欲裂,他愤怒的开口,却因为喉管太疼,只能发出一些混乱的声音。
温初年啧啧两声,有些嫌弃的松开他,然后拿出口袋里的手帕擦了擦自己碰过他的手,站起来,居高临下的冷睨道:“你说得没错,顾暖阳,就是一条狗,不过,他可是我专门喂养来咬你们的狗。”
即使被心爱的人如此贬低,顾暖阳也只是微微动了动眉头,依旧是那副死气沉沉的模样。
他以前很爱笑的,现在,他不会笑了。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并没有丝毫的内疚,也没有给可怜的小狗一个眼神,而是径直进了厕所。
顾暖阳目光下移,幽幽的看着跌坐在地上的秦言。
后者吓得泪眼婆娑,手脚忙乱的就要爬走。
顾暖阳看着他像瘸腿的狗一般在地上爬,嘴角一咧,露出个森然的冷笑。
温初年其实是有些醉了,他好不容易从男人的包围圈里逃出来,现在躲在洗手间里,洗了两把冷水脸,意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他擦掉手上的水渍,正准备扔掉皱了的纸巾,却在垃圾桶看见一个熟悉的金属针管。
这是……抑制剂?
有人发情期了么……温初年闭上眼睛,仔细感受了一下空气。
里面确实保留着淡淡的alpha信息素,只不过……这个味道,怎么有点熟悉。
烧,烧烤味儿?
这时候,顾暖阳抿着嘴角走了进来,与温初年隔了一个洗手池的距离,在最边上,一言不发,一个眼神也不偏的清洗着双手。
温初年看过去,这才发现对方脸上染着一层不太正常的红色,明明室内温度很适宜,他额角的头发却汗湿了几缕。
“你易感期到了?”温初年随口一问。
但是并没有换来小狗的回答,他洗完了手,像是不认识温初年一般,沉默着走了出去。
温初年发出一声冷冷的嗤笑,“还真是挺有意思的。”
然而走到门外的顾暖阳,却露出了一个枯木逢春的般的浅笑,他捂住左胸,那里,因为一句随口的关心,心脏产生了有力的跳动。
整场晚会的持续时间很长,温初年在厕所躲了半个小时才出去,晚会还没散去,但是姜戎已经不知道跑哪儿去野了。
温初年回到自己的位置,侍者松开了口味清淡的冷饮,温初年正好有点口干,他拿了一杯薄荷柠檬,将里面的液体一饮而尽。
不知道为什么,这杯薄荷柠檬的味道怪怪的,但是具体哪里怪,温初年也说不太上来。
忽然,他隔着人群看到了秦言那双注视着他的冰冷恶毒的眸子,以及在他身旁坐着,用恶心又贪婪的目光盯着自己的男人。
遭了,水里有东西。
温初年没想到秦言竟然这么大胆,敢直接在慈善晚宴上做出这种事情,他趁着自己刚喝不久,迅速的返回厕所。
手指抠挖,对着马桶就是一阵催吐。
在眼尾刺激得染上生理性泪水时,温初年吐出来了大半的酒水,但是他的身体,恐怖的开始了发热……
顾暖阳一直在暗处注意些温初年的动向,只见他慌慌张张跑回了厕所,已经十多分钟都没出来了。
顾暖阳微感不妙,他拒绝了面前合作伙伴想要继续交谈的意愿,脚步有些焦急的走近厕所。
洗手台空无一人。
顾暖阳喊了一声,也没有人回应他。
他只好一个隔间,一个隔间的找过去,终于,在打开倒数第二个隔间时,他看到了歪在马桶上,衣衫不整的熟悉的身影。
“阿年。”
这声呼唤隔着时间的长河再度响起,依旧是那么深情又温柔,只可惜被呼唤的对象已经意识全无,瘫坐在马桶上,白皙的脸庞被染得绯红,规整的服装被他扯乱,双手无意识的,有些难耐的揉着自己的胸膛。
顾暖阳小心的靠近他,轻轻拍了拍他的脸,试图唤醒他的意识:“阿年,你还好么,能听到我说话吗?”
然而回答他的却只有欲.求不满的嗯哼,和娇.媚的喘息,他那一双火热的手,如藤蔓一般的攀住了顾暖阳的脖子。
纵使顾暖阳再纯情,此刻也明白过来,温初年,中了媚.药。
哪个该死的竟然这么大胆,敢在慈善晚宴上下手,还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若是让他查出来,剥皮抽筋也不为过。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得尽快带温初年离开这个鱼龙混杂的地方,也不能被相关媒体拍到。
顾暖阳咬牙,将人打横抱起来,通知了司机,就立刻往场馆后门走。
前厅,王总着急的看了看腕表,有些迫不及待的说:“十五分钟了,应该行了吧,我去看看。”
秦言冷冷的扬了一下眉,娇笑道:“那王总,可要记得隐蔽一些。”
“事成之后,别忘了再投投言言的新戏哦~”
“放心。”王总伸手揽过他的腰贴上去暧昧的的耳语道:“言言才是我的心尖小宝贝,他哪里比得上你,不过是任人玩乐的婊.子罢了。”
满嘴酒气,油腻的话语让秦言忍不住早就发yue,他强忍着恶心的神色,沙哑着嗓子说:“王总快去吧,春宵一刻值千金。”
“嘿嘿,好的宝贝儿,哥哥就先去了,玩完儿再来满足你~”
说完,王总笑呵呵的起没,没有看见秦言瞬间的变脸和犯yue。
等他到了洗手间,整个人都呆住了。
“他妈的,人呢!”
第82章 蛇攻高燃,祁冶交易中反水
“阿年,别这样,好么。”顾暖阳猩红着眼,嗓音嘶哑带着颤栗。
一双纤长均匀的胳膊牢牢的勾住他的脖子,两颊绯红,柔软红艳得唇瓣儿在他的下巴上似有若无的摩挲,掩盖在长发下的腺体不受控制的散发出了Omega信息素的味道。
温初年的信息素对alpha拥有着致命的吸引力,顾暖阳护着他腰背的手已经青筋暴起了,滚烫的汗液从毛孔里分泌出来,沁湿了温初年身上华贵的衬衫布料。
就连前排开车的司机是个C级劣等alpha,对信息素的感知能力几乎趋近于beta,但他似乎都受到了Omega信息素的影响。
有些浮躁的开着车,一双眼睛止不住的通过后视镜来窥视顾暖阳怀中的美人。
顾暖阳抬眸,冷冷的直视后视镜,将他窥视的目光当场抓获,声音阴寒,“你若再看,我便挖了你的眼睛。”
司机浑身一个瑟缩,从被引诱的心猿意马中清醒过来,目光再也不敢乱瞟一分。
“热……”温初年无意识的红唇微张,吐着热气,腰身有些难耐的扭动着,双手本能的想要去触碰面前人的身体。
顾暖阳本就在易感期,哪里经得起他这么折腾,几乎是瞬间,他那里就石更了起来,他苦苦克制着,连呼吸都十分粗重,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温初年的脸上。
“嗯……”温初年发出一声娇媚又难耐的嗯哼,他蹭着,脑袋撞到了顾暖阳的脸上,那火热的唇擦过顾暖阳的嘴角,然后后者下意识的想要追过去吻他。
可是,他配吗。
顾暖阳的动作顿住了,嘴角溢出一丝苦笑。
他身上的罪孽都还未赎清,他有什么资格再去招惹温初年。
顾暖阳沉重又难受的闭眼,只能任着对方在自己身上撒野,却不敢拥抱回去一分。
就在这时,持续且细微的手机震动让顾暖阳不由得睁开了眼,他摸了摸自己的口袋,不是自己的。
随后,他看见了温初年裤子口袋里微微亮起的光。
顾暖阳将手机摸出来,在看到上面显示的的来电联系人是整个瞳孔都震了一下。
京、洲、落。
这个总是被媒体和盛世一起提到的财团,这个在商业界如雷贯耳的名字,竟然出现在了温初年的手机里。
那一瞬间,顾暖阳思绪有些乱,但是又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他笑了笑,却没有任何开心的神色,心头只觉得无尽的悲凉和嘲讽。
原来温初年背后有那么多男人,而失去利用价值的,唯独只有他。
为什么,阿年……你为什么就不能再骗骗我呢……
“唔……难受……”
一声低低的呻.吟响起,意识模糊的温初年皱着眉,寻找似的吻上那片单薄的唇瓣儿。
贴上来的唇,稍稍让顾暖阳的心情平复了一点,但下一秒,怀里的人在唇齿间喊了声。
“祁冶……难受……”
顾暖阳如遭雷击。
“祁冶……还要……”温初年不依不饶的纠缠着他,试探出唇舌。
顾暖阳被他吻着,一滴滚烫的清泪从左眼滑落……
他闭上眼睛,发狠的吻了回去!
阿年,既然我满身污秽配不上你这高贵的白鸽,那我便将你拉进这堕底的深渊……
越河的边界有一片雨林,树木葱郁高大,常年潮湿炎热,毒蛇虫蚁巨多,其间猛兽更是数不胜数。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危机四伏的地方,却是贩.毒团伙和非法武装势力的盘踞之地。
许多走私犯铤而走险,闯入雨林,想要跟驻扎在这里的黑恶势力做一笔价值不菲的交易。
勐拉便是缅卡最大非法武装组织—‘法老’派过来进行军火交易的接头人之一。
他满身肌肉,皮肤黝黑,头上绑着一条红色的绑带,一条狰狞的疤从颧骨穿过眼睛直达额头。
单手扛着一把重机枪,显得十分慑人。
反观,跟在他身边一袭黑袍,沉默不语的祁冶就显得瘦弱多了。
“呸!”勐拉吐掉嘴里嚼着的狗尾巴草根,不满的骂了起来:“他娘的,越河这是个什么鬼地方,深山老林,蚊子又多,路又难走,都他妈走一上午了,还没到地方。老大偏派我俩来干这破差事,自己独享温柔乡。他妈的走之前,老子还听到老大屋里传来女人的浪.叫声,做得多狠啊,你说是不是?”
祁冶不语。
“喂,臭小子,说句话啊。”勐拉顿时不悦的皱起眉头,嚷嚷道:“这么多年了,你这哑巴的性格还是改不了,咱们弟兄几个,就他妈属你话最少,见人就是一副冰坨子的样子,从小把你养到大,谁他么亏待过你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