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铁门“哐当”一声打开,温初年闻到了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儿,他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
京洲落掏出手帕递给温初年,然后自己率先进去,看了看地上昏迷的人,示意阿程。
阿程心领神会,提起旁边一桶冷水就泼了下去。
那人被泼得咳嗽两声才悠悠转醒。
京洲落看向外面,“年年,进来吧。”
温初年进去,发现一个脸色苍白,衣服上占满了血迹的男人躺在地上,他的手和脚都戴上了重重的锁链。
“这是……”
“当初给你父亲开死亡证明的王医生。”
随着京洲落的话落下,温初年瞬间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扑过去,揪住地上王医生的衣领急切的逼问。
“是你给我父亲开的死亡证明!?他到底死没有,快告诉我,我父亲到底怎么样了!”
王医生咳咳两声,虚弱的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温初年,看了良久,他终于认了出来,“原来是你……”
“你快告诉我,我父亲到底怎么样了!”温初年额头青筋暴起的低吼。
但下一秒,王医生就痛苦的嚎叫起来,名贵的皮鞋狠狠的碾着他的手背,京洲落居高临下,冷冷的看着他,提醒道:“说实话,可以让你活着回去。但不说实话,死的或许就不止你一个人。”
王医生一听,吓坏了,“我说,我说,我知道的都说,你们别伤害我家人!”
京洲落这才懒懒的松开脚。
王医生看了看温初年,又看了看浑身散发着强大气场的京洲落,有些战战兢兢的说:“我,我只知道,当初给你父亲开死亡证明的时候,他还有生命体征。人,也不是送到了太平间,中途被调包送到了另一家医院。”
“另一家医院?”温初年皱眉,焦急道:“什么医院?你们为什么要把他送到那儿,你们有什么勾结!”
“这……”王医生有些犹豫。
京洲落眼神一动,阿程立刻拿过旁边的钢筋,王医生瞬间脸色苍白。
他身上这些伤全都是被那钢筋打的,现在一看见它都有些皮开肉绽的感觉。
这群疯子已经把他关在这里折磨半个月了。
“别别别打我,我说,我都说。”王医生求饶,然后他看着温初年,“是regenerative medicine研究院。”
京洲落看向阿程,“查。”
阿程立刻掏出随身平板查询了起来。
“他们说,你父亲的病症很罕见,想要对你父亲进行进一步的研究治疗,以此来突破他们在某些医疗技术上的难关。”
温初年咬牙,气得浑身发抖,“所以你就把我父亲送了出去?”
王医生心虚的解释,“我,我当时也是走投无路了。这件事他们没有找上层,而是直接来找的我,那时候我的女儿面临换心源的最后时机,需要500万,加上你父亲那时候的情况不容乐观,也撑不了多久,也没人管……所以我就……”
“妈的混蛋!”
温初年一拳打了上去,将王医生摁在地上,死死的掐住脖子,双目猩红,浑身发抖。
“所以,你为了你女儿,就可以牺牲我父亲?你凭什么!他还活着,你凭什么给他开死亡证明!混蛋,混蛋!!”
王医生面色涨紫的扒着温初年的手,眼球突出,他想要求饶,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温润的美人此刻如同地狱的修罗,带着无尽的杀气,想要把一切都毁掉。
看王医生真快断气了,京洲落蹲下来,轻轻拉住温初年的手,哄道:“年年,放手,留着他,后面也许有用。”
温初年根本已经听不进去任何话,他双目充.血,死死的瞪着王医生。
京洲落无奈,只能强硬的把他的手掰开,然后将人拉着出去。
“京洲落你放开我!我要杀了他!他该死他混蛋!”
京洲落强硬的将他拉入自己怀里,死死的拥住,手掌轻抚他的后脑勺,哄道:“好了,年年乖,杀了他,或许就找不到你父亲了。”
怀里在挣扎不休的人终于听进去了这句话,他缓缓的安静下来,浑身颤抖的靠在京洲落的胸膛上。
下一秒,充满了忐忑带着哭腔的声音从怀中响起。
“京洲落……你,你说,我爸还,还活着吗?”
京洲落皱眉,心疼的揉着他的脑袋,声音温柔又笃定,“会的,他会等我们找到他的。”
温初年再也忍不住,多日来积累的情绪在此刻决堤,他埋在京洲落的胸膛里失声痛哭了起来。
“先生,查到了。”
阿程举着平板出来,就看见了温先生正埋在自家先生胸前抽噎,而自家先生哪里还有早日的冷漠衿骄,那眉眼柔得恨不得滴出水来。
阿程自觉自己打扰了,想要退回去。却被京洲落抬头止住。
“说。”京洲落淡淡吩咐。
“regenerative medicine研究院是一所跨国际医疗疑难病症研究院,地址在马来西亚群岛。Z国没并没有分公司,奇怪的点是其中风病症应当不属于他们的研究范围。”
温初年猛然抬头,他擦了擦脸上的水光,“你是说,那个研究院想要我父亲是别有所图?”
“温先生,这个问题暂时无法定论,不过这个研究所也进行一些Alpha/Omega遗传基因的研究。”
regenerative medicine,再生医疗。
温初年突然有一种感觉,这个医疗研究院并不像表面上的正规医疗研究。
更像是以某种实验为目的的研究所。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究竟会对父亲做什么!?
不等温初年开口,京洲落就开始有条不紊的命令,“把我们在外面的人派出去查一下,另外,王医生这里,包括当初的出国运输渠道,所有背后经手的人,都给我调查出来。”
“是。”阿程正色道。
京洲落轻轻揽住温初年的肩头,安抚道:“没事,如果真是用于其他目的的研究,我相信,他们会让你父亲存活的可能性更大。”
其实最坏的结果也就是当初温初年出狱后在医院听到父亲的死讯。
现在能查到这么多,让他能重新燃起一丝父亲仍存活人世的希望,他已经很满足了。
“谢谢你,京洲落。”温初年真心地说。
京洲落微微勾唇,“真想谢我的话,就开心一点,不要太多焦虑,你父亲的事安心交给我帮你查。”
温初年微微点头,这件事目前也只有京洲落可以查,他也有自己要做的事情,不管父亲是否存活,这个仇,他是一定会报的。
收拾好心情,温初年被京洲落带去了一家高档的西餐厅。
“这家餐厅的虾做得很好,我记得你爱吃。”说着京洲落抬头看了看温初年。
忽然他眉头一皱,伸手摸了摸温初年的侧脸,“一个月没见,我怎么觉得你都消瘦了几分,是钱不够用吗?”
温初年微微一笑,握住他的手,轻声回答:“没有,你给我的是无限额度的黑卡,用几辈子也用不完。就是最近在武术练习,体能消耗大了点。”
“哦?武术练习?”京洲落挑了挑,“有点意思,不知道我能否欣赏一二?”
温初年好笑的看着他,“怎么欣赏,我和你对打?”
京洲落也笑了,这时候服务员把一早预定好的北极甜虾上了上来。
服务员刚想要开始剥,被京洲落拦住,“下去吧。”
随后他用湿巾清洁了手,然后自己开始一只一只剥起来。
若是阿程在场,绝对不敢置信,那双签个字就可以决定几十亿卖卖的手,那双优越到可以媲美钢琴家的手,竟然亲自剥具有生鲜气息的海鲜。
然后还亲自喂给了对面的温初年。
既然都送到嘴边了,温初年就张了张嘴轻轻含住。
谁料京洲落微微勾唇,指腹微微摩擦过柔嫩的唇瓣儿后网里探了进去。
温初年就那么含着虾,毫无防备的被他的手指玩弄了唇舌。
最后长指离开时,带着氤氲的热气和清亮的水液,在唇瓣间拉成藕断丝连。
温初年嗔怪的瞪了他一眼,京洲落确实一副满足的神色。
“晚上带你去拍卖会。”京洲落淡淡的说。
温初年拒绝,“我还要回剧组,明天准点开工。”
“跟我去拍卖会。”京洲落重复了一次,然后抬眸看着温初年,轻哄了一声:“乖。”
想起京洲落帮自己良多,温初年便没有再拒绝。
就这样,两人在高档餐厅吃了一顿午饭,温初年又被带到了京洲落的办公室。
那九十九层的高楼依旧云雾缭绕,温初年被按在这栋大厦权力巅峰的座位上,被男人勾着下巴亲到双唇红.肿,眼神迷蒙,甚至连规规整整的领口都乱了。
而反观男人,身上的西装连一丝褶皱都没有,他只双目藏着欲望,额头泌着细汗,有些难耐的顶了顶后槽牙,并且一手扯开束着领口的领带。
“要我帮你么。”
男人的声音又哑又沉,微微鼓动着耳膜,看似询问,实则带着诱哄的心机。
“什么。”
问出口时,温初年才发现自己的声音也有点微哑了。
京洲落撑住办公椅的扶手,目光从温初年的胸膛往下,落在某处时,无声轻笑了一下,然后看着温初年。
“你有感觉了。”
温初年微微一噎,脸上浮现出一抹不自然的红,他瞟了京洲落的西裤一眼,不服气的说:“你不也有。”
“那所以……你帮我,我帮你?”
温初年笑得玩味的反怼,“有手有脚,就不能自食其力?”
“啧……”京洲落轻啧了一声,有些难耐的舔了舔牙根,他俯身压近温初年,银眸紧锁住对方。
“如果记得没错,你好像欠我一个愿望。”
温初年微微睁大眼睛,是有这事,所以京洲落就打算用这个来让自己帮他?
“我的愿望就是……换上我准备的衣服,晚上跟我去拍卖会。”
“啊…啊?”话题的突转让温初年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京洲落轻啄了一下他的唇瓣,然后起身,指了指一旁的休息间,“衣服在里面,你现在就换上吧。”
温初年疑惑的起身,打开休息室的门进了去。
在看到单人床上扔着的衣服后,他瞬间羞耻得脸红到了脖子根。
“京洲落,你……你没事吧?”温初年打开一条门缝,脸色涨红的宣泄不满。
京洲落正悠闲的从旁边的小冰箱里取出冰球,又从柜子里拿了酒杯和一瓶威士忌。
黄色的液体碰撞进杯壁,加上透明的冰球,瞬间细小的气泡微微炸开。
京洲落举杯淡淡抿了一口才回头看着温初年,“换吧,我喜欢。”
温初年微咬银牙,怎么以前没发现这男人也是个变态?
他回头看着那身衣服……内心有点纠结。
最后秉承着契约精神,他还是把它换上了。
性感的高开叉旗袍包裹着玲珑的身段儿,胸前请设计师特意修改过,即使男性Omega前胸不具备隆起的弧度,也能通过横向开口的设计来增加性感和魅惑感。
柔软的黑丝将纤长玉白的腿包裹住,若隐若现的感觉勾引着alpha的底线。
长发自然垂落,温初年站在落地镜前,突然觉得,这身旗袍他穿着,还挺好看的。
前提是忽略前面某处被撑得微微隆起的布料。
卡哒一声,京洲落直接推门进来了。
在看见温初的第一眼时,他的眸底就充满了惊艳和满意,他走到落地镜前,从身后拥住温初年,将头搁在他肩膀上,对着镜中的美人细细打量。
“好看。”京洲落由衷夸奖。
“你怎么突然想让我穿这个?”温初年问。
京洲落手从温初年腰上滑下去,摸着大腿上的黑丝,声音低沉,“不是突然。”
“见你时,就有这个想法。”
温初年被他摸得有点痒了,忍不住伸手去抓他,却被对方反手攥进了掌心里。
京洲落有些痴迷在他颈间深嗅,“年年,你好美……比我见过的所有Omega都要美……”
伴随着深沉的情话,冷杉味的alpha信息素缓缓释放出来,充斥着这个休息间。
温初年身上的反应本就没消退下去,如今被京洲落的信息素引诱,呼吸瞬间乱了几分。
京洲落轻轻吻着温初年的侧颈,忽然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惊得温初年浑身一颤,不知为何,身体也跟着软了几分,只能靠在京洲落的胸膛上。
京洲落抬眸看了一眼镜面,很满意自己给他带来的反应,于是乎,他微微撩开温初年的长发,漂亮的后颈便露了出来。
银眸瞬间暗沉,全身的细胞都在兴奋颤栗,京洲落口干舌燥的吻了吻温初年的后颈,又忍不住伸出舌头微微舔.舐那块生长着腺体的皮肉。
“不要……”察觉到男人的动作,温初年难耐又皱眉的开口。
男人滚烫的气息喷洒,“乖,不咬。”
说完他便更加迷恋的舔.舐起那块软肉,与此同时,大手从旗袍的高开叉口摸了进去,一路游走到某不能过审之处,将它轻轻握住。
仿佛握住了自己的一般,京洲落紧贴美人曼妙的身体,暗沉的银眸中透着浓重的欲,他熟练而富有技巧的伺候起来。
在身体和信息素的双重夹攻下,温初年再也忍住不住,脸上晕染着红,咬着手背,喉咙低低的发出嗯嗯哼哼的声音。
“爽吗,年年。”
京洲落浓重气息在他耳边喷薄,诱哄。
“做我一个人的雀儿,每天都让你如此爽快……”
温初年喘着气,艰难的说出这么一句。
京洲落也不恼,毕竟,这么久了,这只雀儿都还直挺着他的傲骨,他怎么会随意就臣服呢。
但京洲落并不急,他们来日方长。
满室旖旎之后,京洲落停下手里的动作,握着黏腻的掌心,心中异常爽快的抵着温初年的后脑。
“年年,丝袜脏了。”
温初年还沉浸在这场快乐的余韵里,很久才反应过来,懒声道:“还不是你。”
京洲落闷笑一声,舔了舔他的耳垂,“那我帮你脱掉。”
说完,随着一声布料撕裂的声音,温初年大腿处的丝袜被京洲落尽数撕碎了下来,柔嫩的皮肤与温热的掌心直接相贴,两个人都有些呼吸凌乱。
京洲落忍了忍,最终还是没忍住,拦腰把温初年一手抱起,然后重重的摔在了床上。
察觉到男人失控的动作,温初年反应过来想躲,却被男人抓住脚踝往后一拉。
京洲落暴徒一般撕碎了温初年腿上的黑丝,紧接着炙热的吻从小腿一路往上。
温初年皱眉,也终于开始慌了起来,“京洲落,你干什么。”
亲吻在大腿处克制的停了下来,京洲落抬头,俯身上去含住了温初年的唇瓣儿,一阵狂风骤雨的亲吻,大手像抚摸羊脂玉一般,抚摸着那双光滑的长腿。
室内的alpha信息素已经浓郁到让人窒息,温初年像被男人困住的鸟雀,无处可逃。
“京,京洲落……不行……我不接受。”
好不容易,温初年找了个空隙,赶紧抵住京洲落的胸膛,眼尾红红的,煞有其事的看着他。
京洲落呼出两口热气,神色已经被欲.望淹没,他掌心滚烫的拉住温初年的手,嗓音像被沙砾磨过一般,“别害怕,我不做到那一步。”
那你要做到哪一步。
温初年还没来得及问,嘴重新又被堵住。
男人就像是不知餍足的野兽,一遍又一遍的在他口腔内索取着。
金属卡扣拉动的声音响起,很快,京洲落抽到了自己的皮带,西裤的裤口霍开,温初年混乱中看见了那鼓鼓囊囊的一大团。
他顿时有些头皮发麻。
alpha都这样吗?为什么每个都……十分恐怖。
虽然自己也算是正常男人中的佼佼者了,但是季云琛,京洲落,尤其是祁冶……
真的……太大了!
没有几个Omega能受得住吧?
在温初年吃惊愣神间,京洲落已经掏出了自己的不能过审之物,温初年吓得赶紧闭眼。
毕竟不是自己的,非礼勿视。
京洲落将撕碎的丝袜残块套在了上面,然后一边搂着温初年的脖子拥吻,一边快速的手动了起来。
等两人平息下来,已经是大汗淋漓,温初年的旗袍已经脏了。
染上了别人的东西,他嫌弃的不想再穿。
发泄完的男人性子温柔到爆炸,他也顺着温初年,让一位女秘书亲自去商场重新挑了一套衣服送上99层。
当然,还是女装。
只不过这次换成了宽松的吊带连衣裙。
下摆一直遮到了小腿,正常女性穿的话,应该是到脚踝的。
连衣裙上面就一根细细的带子系着,后背露了大半。
没有可以遮掩后背的外套,温初年只好用自己的头发把那些伤疤挡住。
但还是叫京洲落看出了端倪。
他拉过温初年,撩开他的一头长发。
左背上满目疮痍的伤疤赫然映入眼底。
京洲落愣住了,他从来不知道温初年的背会是这样,长指轻轻抚上,京洲落的眼神也跟着冷冽了起来。
这些伤疤明显就是一些烫伤和鞭打的伤痕,而温初年没有入狱之前一直是温家娇养的小少爷,所以这些疤痕很有可能就是在监狱里造成的。
“别看了,没什么好看的。”温初年淡淡的说,几乎每一个看过他背的男人要么露出心痛怜惜的的样子,要么,就是浑身怒气,像是要为他的伤害报仇出气。
温初年已经见怪不怪了。
所受的伤害已经承受,那些痛苦也已经烙进灵魂,即使旁人再怎么努力也无法抹灭。
京洲落轻轻在那些伤疤上落下一吻,然后周到的说:“我让人给你送件外套上来。”
温初年一哂,提着自己身上的裙子说:“所以京先生,宁愿让我多穿一件,也舍不得让我脱下这条裙子。”
京洲落握着他圆润的肩头,“我喜欢你这样子。”
行,看在契约和父亲的份上,温初年就忍了他这个癖好。
秘书再次把外套送上来后,温初年就静待今晚的拍卖会。
早点陪完京洲落,早点回剧组,明天还要开工。
季云琛也是这么想的,然而等他在外面办完事,急冲冲的赶回剧组,发现已经找不到温初年的人了。
他整个剧组都找遍了都说温初年今天根本没有来一起参加武术指导。
季云琛心有不安起来,他赶紧跑到导演间,火急火燎的问:“王导,初年人呢?”
王导有些讶异,“他没跟你说?”
不过转念一想,这种私自去陪金.主的事,确实不好说。
但季云琛是他曾经最看中和喜爱的演员,说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疼也不为过。
所以,王导还是不忍心瞒他,顺便也想提醒一下他,不要真陷进去了。
王导关严实了房门,转头面色微微凝重。
“小琛,你……知不知道小温的事?”
季云琛疑惑:“什么方面。”
王导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开口,他脸色不太好的说:“他背后有一个金.主,昨天给剧组捐了1000万,今天,他就是过去陪人家去的。”
季云琛眼眸一眯,脸色跟着寒了下来,“京洲落?”
王导有点讶异,“小琛你知道。”
然后颇有点气愤不平的问:“那你还跟他走那么近,我记得你以前也很讨厌在娱乐圈里靠着身体上位的人。”
看着王导脸上流露出来的对温初年的冷蔑,季云琛忍不住维护。
“王导,初年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1000万随随便便就砸在剧组,然后把人带走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如果没有一点特殊的关系,哪个alpha愿意这么大方?”
或许两个人真有那么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但是季云琛不愿去深想这个问题,只要一想到,他的心就会隐隐抽痛。
“他没有办法。”季云琛叹了一口气,眼底满是心疼,“他比任何人都想要自由快乐的活着,可是……压在他身上的仇恨太重了。”
“他只能铤而走险,去利用京海财团来……”
王导听完心里一惊,“仇恨?复仇?”突然他想起自己刚刚查阅过的背景,温初年两年前进过监狱。
并且他曾经有过一段婚姻状况,自己也是家中独子,父亲手里握着盛世集团。
但自从他以故意伤害Omega罪进去以后,盛世集团就易了主。
这其中……有隐情?
“王导,我先走了,今天的事情,还请你保密。”季云琛垂着眉眼说。
季云琛走出导演间后就给温初年打电话。
电话响了好久,也不见人接听。
季云琛攥紧拳头,骨节微微泛白。
彼时的温初年正被造型师精致的做了妆发,然后穿着浅绿色的连衣裙坐在京洲落的大腿上,阿程来着车送他们去拍卖晚会。
京洲落闲适的懒躺在座椅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玩儿着温初年吊带上的蕾丝。
长发被精致的珍珠夹微微夹住,那双漂亮的眼睛也被黑色蕾丝的面具遮住,只留出光洁精巧的下巴。
唇不用涂口脂也已经足够红艳。
这完全女性化的装扮让温初年美得更加出尘脱俗。
温初年不太懂身下男人的恶趣味,只知道,他今晚大概是要装一下哑巴美人。
不过,拍卖晚会这么重要的场合,京洲落自己都是西装革履,而他只穿了一条素净的连衣裙。
合适吗?
“你让我穿这个去,会不会给你丢面子?”温初年轻声问。
京洲落将人往怀里捞了捞,在他嘴角边轻啄了一口,懒声道:“你穿这个,足够了。”
“那些入场的人,生意都没我做得大,不用给他们太大的面子。”
京洲落简短的两句话尽显傲气。
温初年是想象不出来不出来他到底多有钱,似乎在他口中,随随便便的生意都是几个亿。
“先生,到了。”
阿程停下车提醒。
京洲落牵住温初年的手,“走吧。”
进入了一所异常庞大宏伟的建筑后,入目就是一条中世纪宫廷风的长走廊,地上铺着红毯,每隔10米都有侍者弯腰鞠躬,伸出手引导。
但温初年有点好奇的是,这么长一条走廊,除了他和京洲落,再也没有看到其他入场的人。
里面冷气开得很足,温初年每走一步都感觉下面空荡荡的,凉丝丝的。
让他不是很自在。
好不容易走完了长廊,温初年来到主厅,他出现的那一刹那,所有目光都聚了过来。
优越的身形和线条,搭配独特的气质,却只着素净的连衣长裙,让他成了这个纸醉金的名利场中濯清涟而不妖的美人。
那些目光,惊讶的,痴迷的,贪婪的,通通汇聚在了温初年身上。
更有窃窃私语者:“京总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女人了?”
“有可能那个女人是个不可多得的Omega。”
“别说是不是Omega,就这气质和身形,那也是人间独一份。”
温初年任这声声落入耳,只乖巧的装着他的哑巴女友。
京洲落懒散的睨了众人一眼,稀奇的没有选择包厢,而且落座到了顶级贵宾观众区。
大家都有些惊讶,不明白这位位高权重,钞票多得能当厕纸的京总想干什么。
温初年也不太明白,总感觉坐在这种地方,对于京洲落来说,是屈尊降贵。
临近开拍,大家纷纷落座,大厅的灯光也暗了下来,只余拍卖台上的一束。
厅内冷气十足,此刻安静下来,更感觉有些发凉。
温初年微微搓了搓胳膊。
“冷?”京洲落在耳畔轻声问。
“有点。”
下一秒,两只温热的手掌从肩头上握了过来,温初年正想开口,突然身子一轻。
他整个人都被京洲落举着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京洲落的胸膛很宽,他将温初年禁锢在自己怀里,声音带了点恶趣味的笑意。
“现在好点了吗?”
温初年压低声音:“你干什么,这是拍卖会。”
“你不出声,没人注意我们。”
京洲落说完,温初年有些不依不饶的想挣扎下去,布料摩擦的窸窸窣窣的声音立刻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
隔着三五米,他们目光好奇的望了过来,却因为灯光昏暗,什么也望不真切。
温初年没敢再动,老老实实的窝在京洲落怀里。
虽然姿势暧昧了一点,但这样确实不冷。
京洲落抱着他,头轻搁在温初年的头顶,将他冰凉的手握在掌心里把玩,一副缠绵悱恻的模样。
台上的拍品过了几件,都没有引起他的兴趣,倒是旁人,争得火热。
窝在怀里太久,温初年都有些困了,长时间保持同一个姿势,他身子也有一点僵。
还有他裸露在外面的小腿,被冷气冻得实在有些受不了了。
他在京洲落怀里动了动,弯下身去想用裙子的布料把小腿遮住,但无奈裙摆不够长。
京洲落掌着他的腰,俯身建议道:“要不要,进行能暖和一点的事?”
“嗯?”
温初年疑惑回头,却被京洲落径直堵住了唇。
男人追着他吻,那双握在他腰上的大手也缓缓往下,勾起裙摆的一角,伸了进去。
温初年一惊,下意识的夹住了双腿。
却正好将京洲落的手腕儿紧紧的卡在腿间。
这个疯子!怎么在这里也能……
温初年皱眉,狠狠的咬了一口对方的舌头,京洲落吃痛松开他,但神色却并不恼怒。
反而笑意盈盈。
昏暗里,温初年瞪着美眸,银牙紧咬,“你疯了不成?”
带着水光的唇细密的落在了温初年的眼睛上,嘴角边,京洲落坏笑着说:“只要年年想要,哪里我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