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掉马后我跟男神出柜了—— by蓝白昼
蓝白昼  发于:2023年09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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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合落想了想,“你回去要给他带什么礼物吗?在这里可以挑一挑。”
傅声手抵着下巴,漫不经心地笑了笑。
“谢谢妈妈,不过他可能不太喜欢这些东西。”
“那他喜欢什么?”
司合落望向傅声。
傅声想了想,看着司合落缓缓道:“他可能喜欢你喜欢的某些东西。”
司合落看着儿子意味深长的眼神,她手指着自己,疑惑道:“我喜欢的,某些东西?”
司合落并不是保守的妈妈,儿子陪她购物这样大事情太正常了,之前傅声每年回来,他们都会来香榭丽舍购物,傅声只负责站在她身边充当帅气惹眼的吉祥物,偶尔发表意见,其余只剩下跟她一起买买买。
买的东西太多,有时候内衣店母子两个也会一起。
所以当这次司合落带着傅声又来逛内衣店时,才知道了傅声口中说的“他可能喜欢你喜欢的某些东西”里这个某些东西指的是什么。
傅声从前来内衣店,都是直接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沉稳安静地喝咖啡,等着她买完,而这次,傅声竟然主动看了起来。
内衣店整体以黑色和粉色调合为基调,头顶的流苏吊灯折射淡金色的光线,落在人身上融化了几分冰冷。
傅声站在粉色的墙壁前,看着上面挂着的一套黑色的蕾丝内衣。他身材高挑出众,气质淡漠疏离,只是单单站在内衣店里就足够惹人注目。
“这款麻烦帮我包起来。”
傅声对SA说。
司合落走到傅声身旁,神情微妙。
“宝宝,你告诉妈妈,是你有这种癖好,还是你的sweetie有?”
母子两人一对视,司合落倒吸一口气。
“Okay,okay。”司合落点头,“有机会让你的sweetie和我一起逛。”
傅声轻笑,“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说他喜欢的和喜欢的重叠了吗。”
“好吧,那你需要我帮你一起挑吗,你知道他的size,我是说三围,或者他喜欢什么款式,我刚刚还买了身体乳,你可以一并带给他。”
傅声看司合落兴奋的目光,感觉像是碰见了知己,他尔雅道:
“妈妈冷静,我帮他挑就好了,你买你的,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帮你参考。”
司合落也知道这是情侣的隐私,笑了笑表示理解。
“好吧,那你来挑,如果有需要,我也可以帮你参考。他皮肤白的话就选黑色和粉色,那边的丁字裤和蕾丝、网格你都可以拿一些,”司合落压低了声音,“你们啊都拒绝不了这些,你父亲就是。”
司合落长得典雅,身形窈窕,优雅性感,但有时候会偶尔透露出几分孩童般的性子,于其说教育两个孩子,不如说是在放养。
傅声对于妈妈过于了解,无奈失笑的喊了声妈妈。
司合落冲他抛了一个眼神。
“别客气,注意身体就行。”司合落停下转身的动作,回过头,好奇地问:“宝宝,你是上面的吧?”
蓝昼是下午的三点的飞机,候机的时候蓝昼走进机场便利店,在货架前停了下来。
这处货架琳琅满目摆满了避/孕/套,蓝昼的目光淡淡扫过。
隐薄、超薄。
凸点螺纹、air润薄。
蓝昼上次和傅声用了螺纹,蓝昼非常不喜欢这样的触感,看见这盒就勾起了蓝昼不美好的回忆,蓝昼蹙了蹙眉。
从上看到下,蓝昼并没有特别喜欢的,随手拿了三盒隐薄,又拿了支润滑。
“埋单。”
落地快六点。
夕阳渐渐落下,海滨大道海风徐徐。海天相接处橘色交染着橙红在蓝色的海水上熠熠生辉。海风带着咸味从海的尽头吹来,吹进临海的酒店。
过年后的七天是景点最满爆的时候,蓝昼为了不和喧闹的人潮撞在一起,特地选了安静宁和林湾区,这里的商业化没那么重,沙滩干净,海水碧蓝,酒店的私密性非常强,符合蓝昼想要安静的休息不被人打扰的度假需求。
蓝昼办理完手续看了眼时间,傅声落地要再转一次机,到这里基本也要九点。蓝昼吃了点东西,就换上衣服去了泳池。
夜风习习,吹拂林荫,泳池处在整个酒店的前端,不是常规的长方形,而是平铺开来,如森林里的湖,水池中央摆放着几张水床,躺在上面抬眼就能看到漫天的繁星。
花园环水,鲜花暗夜绽放,芬芳馥郁。
这个时间人很少,水池的水也比较干净,清澈见底。
蓝昼活动了下身体,就下了水。
说是游泳,蓝昼更像换了个地方泡澡,他游了一半就浮在水池边,半闭着眼睛享受难得安静舒服的夜晚。
海市临近赤道,冬日也如临夏日,入夜之后温度正好,水池里的水经过白日里的暴晒,消掉了冰冷,只剩下凉丝丝的感觉。
蓝昼脚尖轻轻在池底划着,夜风穿林拂叶带着几许芳香拂过蓝昼露在外面的肩膀和手臂,蓝昼身边的水忽然荡漾开来。
蓝昼睁开眼睛。
“要来一杯鸡尾酒吗?”
一位长相温文的男人同样伏在水里,推给蓝昼一杯白色佳人。
蓝昼这款长相在圈子里可以说非常抢手,蓝发白皮,冷淡又安静,尤其是一双浅
蓝色的眼睛,干净剔透,让人想起森林里安静的灵兽。
蓝昼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后重新闭上了眼睛。
越是冷淡就越是容易激起人的征服感,男人看蓝昼转头不理,但又没有游开,自以为还有机会。
“自己一个人来的吗?”男人的视线扫过蓝昼贴在下颌和侧脸的发丝,红色饱满的唇和精致的鼻子,觉得这样精致的长相在整个圈子里都难找了。
蓝昼感受到那探究的目光,眉宇闪过一丝躁郁。
傅声怎么还没来。
“如果是一个人,我们可以作伴。”
男人的声音响在耳侧,蓝昼觉得吵。
“刚刚看你游泳像是水里的鱼,学很久了?”
啧。换做平时蓝昼有很多种处理方式,不管是不着痕迹的拒绝,还是含笑羞辱这种低级的搭讪,蓝昼太熟练,只是最近他实在没有心情动脾气,索性就避。
正当蓝昼想睁开眼睛游走时,耳边传来熟悉的脚步和一道声音。
“抱歉先生,麻烦离我男朋友远一点,他不喜欢别人打扰他假寐。”
黑色的皮鞋伴随着熟悉清冷的焚香,蓝昼睁开了眼睛。
看他越走越近,直至站在自己面前,蓝昼仰起头。
“你来好晚。”
浅蓝色的头发沾了点水湿漉漉的贴在鬓角,精致的五官在夜风和酒店柔和的灯光下越发动人心魄。
傅声看着这样一张脸,蹲下身,淡淡道:“嗯,来晚了。”
蓝昼瞥了他一眼,没说话转身游开了。

凉丝丝的水流滑过身体两侧, 蓝昼从水里浮出,摘掉了游泳镜。
傅声一路跟着他走到岸边,把手伸出, 蓝昼搭手而上,从水里出来。
“毛巾呢?”傅声问。
“那里。”蓝昼仰了仰下巴。
傅声走到不远处的沙滩椅上, 上面放着一个透明色的防水旅行包, 里面放着一条灰色的毛巾, 傅声拿出来递给蓝昼,蓝昼坐在沙滩椅上,擦了擦头发,拽住傅声的袖口,仰起头问:
“想去喝酒,还是想回去接吻。”
房间没有开灯,只有窗外一抹月色和树影婆婆,夜风吹佛荡起白色的月影纱,蓝昼拽着傅声的领带跌坐在床上。
傅声抬起蓝昼的下巴, 树影斑驳里,傅声俯身同他接吻。
“咔哒”皮带解开。
蓝昼先去洗澡,然后再是傅声。
等傅声的期间, 蓝昼坐在床边翻酒店的杂志,酒店客房服务送来一杯长岛冰茶, 蓝昼放在桌上。
傅声洗完出来就见蓝昼背对着他,穿着白色的丝绸睡裙坐在沙发上吃水果, 清寂的月色落在他身上, 像是从月亮里走出的人。
见他出来, 蓝昼用手捏住一颗玲珑剔透的荔枝,举到他身前。
“要吗?”
傅声弯腰张嘴。
“刚认识你那会儿, 我晚上起来无聊,在看东西,叫了荔枝,刚巧电视里的人也在吃荔枝,你知道那时候我在想什么吗?”
蓝昼伸出舌尖舔了舔指尖残留的荔枝水液,撩起眼睛静静地看着傅声。
“在想什么?”
“我在想,什么时候我可以和你一起吃。”
傅声垂眸,黑色的眼睛注视着蓝昼。
蓝昼重新拿起一颗荔枝,站起身贴近傅声,“要一起吗?”他问。
荔枝被半含进嘴里,蓝昼凑近傅声,接着是一个荔枝味的吻。
唇齿推渡,清甜诱人,傅声揽住蓝昼的腰,低头加深了这个吻。
一吻毕,傅声把蓝昼散在侧脸的头发撩到耳后,问:“怎么有淡淡的酒味?喝酒了?”
蓝昼瞥了眼桌子上只剩下半杯的酒,傅声也跟着视线看了过去。
“长岛冰茶,怎么想起喝这个了?”
长岛冰茶是酒吧有名的烈酒,非常容易喝醉,酒劲很大,有一杯赐予安眠,醉的不醒人事的功效。
当然,它也有另一个代名词。
蓝昼拉着傅声往床边走,随口道:“因为今晚要被你睡啊。”
长岛冰茶---又名失身酒。
傅声笑着跟蓝昼走。
蓝昼走到床边,从枕头下面摸出五六只正方形锡箔包装,每个颜色都不同。蓝昼坐在床上,把他们推到傅声的所站的位置。
“喏,你想用哪个?”
傅声站在床边,弯腰拿起两只翻看。
“这有什么不一样吗?”
“有啊,这个是樱花味,你手里的是薄荷和草莓,还有两只是橙子。”蓝昼仰起头,问:“你喜欢哪一个?”
傅声笑出声,把东西放回床上,说:“都可以,你喜欢哪一个就用哪一个吧。”
“你倒是宠着我。”蓝昼笑着抬手,随后房间落灯。
蓝昼远比傅声想的,还要想他百倍。
至少这个人昨晚是这样告诉他的,要抱紧一点,亲吻要多一点,问有没有想他,有多想。傅声说很想。
“我也很想你。”
月光淋洗,蓝昼又在喊傅声的名字。
傅声、傅声。
一声一声喊的缱绻缠绵。
傅声抹去蓝昼眼角的泪,微微叹息。
“蓝昼,你要把我的心都喊碎了。”
娇贵的猫咪在傅声怀里发抖,发出低声的猫叫。
猫太闹腾,傅声顺了好几次毛都停不下来,猫脚在床单上缓缓移动,蹭着傅声。傅声握住那只脚,轻轻在上面点了点。
猫哆嗦了下。
猫身上的水太多,傅声抱起猫走进浴室,把他放进浴缸。猫乖顺的靠在他怀里,任沐浴液洗过全身。
从浴室出来后蓝昼让傅声去包里拿一个透明色的小玻璃瓶。
傅声拿给他,又开了瓶水。
蓝昼哑着嗓子问:“几点了。”
傅声看了眼手机。
“四点。”
“我们几点开始的。”蓝昼换了套新的睡衣盖着被子靠在床头,低头看着手里的药瓶。
傅声弯腰捡起地上用过的东西,想了想说:“大概十一点吧。”
蓝昼抿了抿唇,在心里算时间。
五个小时,体内的酒精根本没有代谢,蓝昼把玻璃瓶放在一旁。
傅声把东西扔进垃圾桶,回过头看桌子上的水没动,不动声色地问:“哪里不舒服了?怎么在吃药。”
蓝昼缓缓移动着泛疼的身体,注意力全在自己身下红肿的地方,也就没有注意到傅声眼眸深沉的目光,他道:“过敏药。”
傅声把地上清理干净,洗过手从卫生间出来,手里拿两支不同的东西。
房间只开了床头一盏暗灯,蓝昼累的闭上了眼睛,陷在枕头里呼吸平稳,傅声轻轻掀开被子,蓝昼本能向他靠近。
傅声打开一支外包装是白色的乳膏,随后温热的手指带着冰凉的液体涂抹蓝昼,蓝昼瞬间绷紧了身体。
“你干什么?!”蓝昼眉头蹙起,带着被人打扰的不悦。
“你充血了,这个是修护的。”说完傅声动了动手指,“放松,宝宝。”
蓝昼闻言放松下紧绷的身体,任傅声去了。
蓝昼头抵在傅声胸膛,问:“好了吗?”
“还要一会儿,困了就先睡,我动作轻一点。”傅声说。
蓝昼最近睡眠不好,又不想吃褪黑素,就喝杯长岛冰茶助眠,和傅声闹了半宿,谁知道神经依然敏感,有一点动静都睡不着。
只得半梦半醒,看傅声在干什么。不同于刚刚傅声给他抹的东西,傅声又打开这支带着淡淡的香气,像是雪后的玫瑰,带着风雪的冷冽和芬芳,浸润在他的皮肤。
傅声像是在给他做护肤。
乳液揉开化在雪白平滑的肚子,如同散落在雪地上的红玫瑰花瓣。
“你在给我涂什么.....”蓝昼睡意朦胧。
傅声垂着眼眸,手掌带着乳液推过蓝昼的侧腰,说:“身体乳。”
蓝昼:“你怎么还有这种癖好?”
“你喜欢闻香的吗?”蓝昼享受着傅声的涂抹,心想还好不是甜腻的玫瑰味,否则他一定一脚把傅声从床上踹下去。
“不是我有这种癖好,是妈妈带给你的。”
“妈妈?你妈妈?”
“嗯。”
蓝昼没说话。
“你妈妈知道我?”蓝昼莫名紧张,牙齿咬了下内唇。
“嗯,我提前回来她问问了。”
“那你……是怎么介绍我的……”
傅声淡淡道:“男朋友。”
蓝昼心脏仿佛漏停一拍,在暗色的灯光里,他眼睫轻颤。
“你……疯了吗
?你怎么能这么说。”蓝昼睁开眼睛,入眼便是傅声完美的下颌线。
傅声手上动作没停,把身体乳涂在蓝昼肩头,语气不变:“不说男朋友,难道说我过年不回家,回来陪炮友吗。”
蓝昼:“……”
“随你。”
过了一会儿,蓝昼轻呼——
“不许涂那里!”蓝昼推开傅声的手,连呼吸都急了起来。
傅声微愣,过了几秒才慢慢反应过来。
蓝昼后知后觉自己语气有些差,不自在地解释:“那里破了,你涂这个我很疼。”
傅声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蓝昼微微充血的两点。
他喉结滑动,闭上眼睛平复着心绪,再睁眼,傅声抽了张纸,帮蓝昼把身体乳擦去,薄唇微抿,轻声道歉:“我没有注意,对不起。”
蓝昼喘着气,他那里本来就敏感,稍微动一动,蓝昼就觉得体内有什么东西在苏醒,酥麻如电,傅声应该也清楚.....
蓝昼睁开眼睛,静静地看着傅声。
“你涂好了吗?”蓝昼过了一会儿问。
“嗯,好了。”傅声把东西合上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我困了。”蓝昼说。
傅声关上灯,帮蓝昼整理好睡裙,把人搂进怀里。
“好,我们睡觉。”
蓝昼难得睡了个好觉,从日出到日落,当海风带着潮湿的咸味穿过静谧的树林,吹起白色的影纱,掠过蓝昼露在外面的皮肤,蓝昼缓缓睁开了眼睛。
夕阳带着余晖铺洒在天边,在天边烧起火红色的晚霞,深蓝色的云层漂浮在海上同黄昏形成渐变,浪漫又温柔。
“傅声....”
蓝昼喊坐在阳台上看书的人。
傅声抬起眼睛,从薄薄的镜片后看过来。他放下书,说:“睡醒了,懒猫。”
蓝昼侧躺着,胳膊全都露在外面,他点点头,“睡得好舒服。”
傅声笑了笑。
“你在看什么?”蓝昼问。
傅声举了举书,“这个吗?”
“《红书》”傅声说。
蓝昼看着那本红的夺目的书,翻了个身子。
傅声把书放到桌子上,走进房间给蓝昼倒了杯热水。
“喝点水吧,嗓子太哑了。”
蓝昼从床上坐起来,接过水杯。
不只是嗓子,蓝昼感觉整个身体都是干的,昨晚放肆的叫了将近快五个小时,身上的汗是傅声的还是他的,最后他已经分不清了,感觉身体处处都是水,像是在房间下了一场雨,把他和傅声一起淋湿了。
咕嘟咕嘟,蓝昼把空杯子递给傅声,说:“我还要。”
傅声又倒了一杯给蓝昼,蓝昼在床上找到蓝色的皮筋,把头发胡乱扎起来。
喝完第二杯水,蓝昼下床进了卫生间。
流水哗哗,蓝昼关掉水流,来到洗手台,洗脸刷牙涂东西,把头发扎起,然后拉开行李箱。
红色的印花背心露出白嫩的小肚子,牛仔短裙收束腰线,勾勒出曼妙的曲线,蓝昼伸出手随意把头发绑起,细碎的蓝发散在脸两侧,明艳又动人。
“这是要当辣妹吗?”
傅声倚在桌子边,笑着看蓝昼。
“算是?”蓝昼跨过地上的行李箱走到傅声面前。
傅声伸手搂住蓝昼的腰。
“会涂口红吗?”
傅声手里多出一支口红,傅声垂眼轻笑。
蓝昼微微仰起下巴,傅声打开盖子,旋转两下。
一抹红色在蓝昼唇上晕染,覆盖本来的淡粉,傅声的动作很轻,从内到位,一笔一笔像是在打磨一副精致的作品。
“好了。”傅声把口红旋转好,合上盖子。
蓝昼上下唇片轻碰,相互晕染,再抬眸,腰上多了一双手,带着他旋转,蓝昼和傅声交换位置,他被抵在桌子上,傅声的吻落了下来。
腰上触感太好,怀里的人又满身都是淡淡的玫瑰香,甚至连唇上都是香的,傅声掠夺着蓝昼的呼吸,如同在掠夺一朵漂亮的玫瑰。
一吻结束,蓝昼挑起傅声的下巴,“你把我的口红吃完了。”
“那就再涂。”傅声漫不经心道。
蓝昼低低笑了起来。
“傅少爷真奢侈。”说完蓝昼轻踢了下傅声的腿,“帅哥终于舍得脱你的黑西装了?”
傅声松开蓝昼,后退一步,“哪有什么舍得舍不得,只不过场合所需罢了。”
傅声伸出手,“走吧,等你一天了,再不出去,就出不去了。”
蓝昼和傅声在餐厅吃了晚饭,然后去了海滩。
夜晚海风习习,高大的椰子树在夜风里簌簌作响,天边的落日还未落尽,沙滩上亮起灯塔,有人扛着冲浪板从海里出来,海水打湿了他的全身,小麦色的皮肤在黯淡的黄昏中闪着细微的光。
岸边的木屋酒吧开始营业,吉他声和酒杯碰撞,像是黑胶唱片里的慢摇滚。
海浪哗哗浮上岸,蓝昼问:“要去喝一杯吗?”
“嗯。”
两个人牵手走到酒吧,调酒师站在吧台内侧,问他们要喝什么。
“你们这里可以自主调酒吗?”蓝昼问。
吧台小哥愣了一下,看着眼前性别莫辨的人有些没反应出来。但十几秒后,职业操守上线,小哥咳了两声。
“可以是可以,但您会吗?”
酒器晃动,音乐作响,白色的指尖触摸银色的器皿,橙子爆开汁水,碰上酸酒和龙舌兰,如同海边黄昏撞上海水。
在蓝昼手中落成的龙舌兰日出上到下,由红色渐变成黄色,像是日出时天空的颜色。
他调酒的动作太标准,又多了几分优雅,又因为出众的长相吸引了酒吧里大部分人的目光,已经有人举起了手机,把焦点对准了他。
蓝昼推动酒杯,但在傅声接的时候酒杯在吧台上打了一个圈,重新回到蓝昼的身前。
“给你一个机会考考我们的默契。”蓝昼站在吧台内侧,灯光打在他的侧脸,红色的唇微微上挑。
“怎么考?”
“现在叫我。”蓝昼说。
蓝昼话里有话,傅声轻轻笑了笑。
灯光里的人漂亮的像是夏日海边的梦,蓝色的头发微微散落,性感的短裙勾勒窈窕的身姿和那个当初追自己,穿着白色衬衫外套的怀抱玫瑰花,轻佻肆意的样子大不相同。
明明只是换了衣服,可像是转变了性别。
眼前的人更多的是热烈,傅声看着那杯色彩鲜明如同海边日出的鸡尾酒,心想他喜欢的人应该和这杯酒一样,永远热烈浪漫,永远被高高捧起。
傅声对上那双浅蓝色的眼睛,嘴角微勾,轻喊:“公主。”

蓝昼觉得公主这个词是一个很有意思的称呼, 当晚回去蓝昼就让傅声好好喊了喊那个词。
浴室氤氲,水流缓缓流动,蓝昼同傅声十指相扣, 水流带起,腰被托住, 水流漫出浴缸, 落在地板。
蓝昼额头涔着细汗, 呼吸不稳。每一次起落带起水流,溅起水花,把自己和傅声沾湿,他像是从海里浮出的塞壬,带着美和力量。
傅声撩开蓝昼额前的发,低声浅笑:“公主,不累吗?”
蓝昼松开手,搂住傅声,整个人贴在他身上, 缓缓吐息:“谁家公主像我这样不矜持。”
傅声知道他累了,笑着揉了揉他的腰,说:“怎么会, 现在这么有性格的公主少找了。”
“游过去。”傅声说。
蓝昼缓了几秒钟,转身游到浴缸的另一侧, 双手抱臂搭在浴缸上,肩胛骨打开像是振翅欲飞的蝴蝶, 泡沫和玫瑰贴在身上, 像是玫瑰在他身上作画。
腰被捞起, 蓝昼模糊的发出几个音节,身体蓦地往前一动, 傅声的手及时挡在浴缸壁前,蓝昼顺从地转过头,湿漉漉的蓝色贴在他的脸上,傅声撩开他的发丝,低头同他接吻。
水流哗哗漫下,玫瑰花瓣荡漾着往他身上贴,仅仅几分钟,蓝昼就往下滑。
蓝昼额头抵着手臂,声音断断续续,“别那么凶,你就是这样对公主的?”
他被人从身后紧紧搂住,耳边声音性感低沉:“看来我的公主很娇气啊。”
“那你不知道疼疼我吗?”
蓝昼闭眼笑出声,他无力的靠在傅声怀里,感受不一样的感觉。温水毫无预兆猛的溢出,蓝昼骂了声操。
水温不高,但依旧不能在水里多待,冰凉的地板让蓝昼打了一个哆嗦,不字还未说出口,就本能抓起浴缸边缘,蓝昼心想还是不能太主动,把人刺激了吃苦的还是自己。
蓝昼晕乎乎的看着满眼的水雾,直到傅声习惯性吻他的后颈,无言告诉他要结束了。
“去拿浴巾.....疼死了....”
蓝昼双腿微微打颤,无力的侧靠在浴缸边缘,疲惫地呼吸。
“先洗洗。”
傅声扔掉破掉的东西,眼眸恢复了清明。
蓝昼也感觉到了不一样,有东西往外淌。
“你又弄进去。”
傅声抿唇,有些抱歉:“对不起。”
但这也不是他能左右的,而是蓝昼买的实在是太薄了,一不小心就会弄破,两个人投入的时候精力又过于集中,根本注意不到。
往往结束的时候才发现,而这时候已经晚了。
蓝昼颤抖着从地上站起,傅声扶着他坐进浴缸,重新放水。
“弄出来。”蓝昼命令。
从浴室出来,蓝昼看了眼时间,十一点半。蓝昼倒了杯水,把药吃了,水杯刚放下,陈烨打来了电话。
蓝昼接通,在沙发上,但刚坐下他就皱起了眉,有些不适应。
“新年快乐,蓝昼。”
“新年快乐,哥哥。”蓝昼笑着说。
“刚忙完家里的事情,抽空给你打个电话。初六我去C市,一起吃饭?”
蓝昼想了想,说:“等过完十五吧,我现在在海市。”
“海市?你去度假了?”
蓝昼听到浴室吹风机停下的声音,也没遮掩,说道:“嗯,和傅声一起。”
“傅声?”陈烨顿了顿,“网上那个?”
“嗯。”
陈烨有些惊讶,“都几个月了,你还没腻呢?”
蓝昼挑眉,略过这个话题,说:“哥哥,我们回去说吧。”
陈烨知道蓝昼和别人在一起度假后就知道这个点再说下去就不合适了,他嗯了声,说:“你回来我们再说,对了,你记得吃药,每次冬天你都比较严重,药千万不能断。”
“知道了知道了,哥哥真是男妈妈。”蓝昼笑着摇头,傅声在身旁的沙发上坐下,倒了一杯水,蓝昼却伸手拿了过来。
他一手听电话,一手端着水杯,傅声看着自己的水被抢走,挑了挑眉。
电话挂断,蓝昼端起水杯喝下去一半,润了润自己沙哑的嗓子,然后把水杯放在桌子上。傅声自然地端起那杯水,把剩下的喝完。
傅声没问蓝昼刚刚在和谁打电话,虽然他对哥哥这个称呼已经听到了两次。
第一次是在酒吧,傅声通过电话听到那声破碎却带着依赖感的哥哥。第二次就是现在,蓝昼喊的随意且亲热。傅声想,或许是很重要的人吧。
睡觉的时候,傅声又给他涂了那些东西,涂的时候蓝昼调整着呼吸,睁着眼睛看傅声,问他:“傅声,我这么不经C吗?”
傅声说:“为什么这么问。”
“每次弄完就红肿,稍微洗不干净就发烧。”蓝昼啧了声,心想到底是他体质差,还是自己没本事,当不了下面的。
感受到蓝昼疑惑的目光,傅声手指磨开药物,没有接话。
蓝昼说的问题傅声早就发现了,从他们第一次开始,蓝昼做完就很容易发烧,稍微有一点残留都不行,所以每次他都要洗的很干净。傅声想可能是因为蓝昼精神病用药,生活压抑身体变差的原因。
至于红肿,只是他们时间太长,磨的了。
傅声开口淡淡道:“可能公主都比较娇贵吧。”
蓝昼愣了下,偏头笑出声,傅声无奈道:“宝宝,我的手。”
蓝昼其实没和谁一起过过夏天,但和傅声好像一起过了。
气泡水咕噜咕噜融化冰块,海风带着咸味从尽头吹来腾起海鸥,碧色的海水如同果冻,天边白云连成一片,海域的尽头是蓝色的天。
高大的椰子树迎风而立,喧闹的人群在沙滩上自由地奔跑,阳光耀眼,却让人无拘无束。遮阳伞在沙滩撑起投落阴影,海水腾起浪花从海的尽头奔来,打在蓝昼的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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