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玄学文手撕邪祟—— by云初棠
云初棠  发于:2023年09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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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杨舟的电话一直没人接,现在已经关机了。”
“周华旭的电话倒是没关机,但是也打不通。”
熬了一宿,所有人眼下都挂上了浓浓的黑眼圈。
“怎么偏偏是这个时候,一个人都联系不上?!”
“消息压了吗?”
“先想办法把热搜撤了,等联系上周华旭和杨舟,让他们迅速回来!”
“热搜撤不掉。”
“怎么会撤不掉?”
“因,因为盛世出手了……”
周华旭公司的老总颓然倒了下去。
杨舟也看到了网上的评论。
他被关押起来,本来是不能接触外界一切的,是谢钦辞,让赵峰把那些评论给他看。
“没道理将关押变成对他的保护。”这些谢钦辞在和赵峰说的时候说的话。
这个要求对他们来说,不是什么难事,赵峰自然不会在这种小事上反对谢钦辞,欣然应允。
杨舟亲眼看到自己如何从神坛跌落,如何受千万人唾骂,每次刷新,新增加的评论都是骂他的,好不容易有粉丝为他说话,立刻被人喷到闭麦……
别人因为他遭受的一切,如今全部反噬到了自己身上。
他企图一辈子踩在脚下的周华旭,如一颗重新升起的坠落星星,即将升上本该属于他的星辰大海。
“不,不该是这样的……”杨舟拼命薅自己的头发,想不去看,不去听,可正对着他的大屏幕上,评论还在不断滚动,他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
负责看守他的龙组成员对他一点好感都没有。
对他的崩溃,他们乐见其成。
长期和灵异事件打交道,他们最恨的,就是有人仗着那么点能力,随意使用非自然力量,给别人造成伤害。
他们有无数亲密战友,牺牲在这些人的贪欲中,怎么能不恨?
杨舟的情况随时被汇报给谢钦辞,同时,关于杨舟藏在偏远别墅地下室的神像,龙组已经派人取出来了。
“神像表面有裂纹,我派去的人说,那些裂纹还在不断扩大。”
谢钦辞一觉睡到十一点,刚洗漱完,就接到赵峰电话。
“我逆转了杨舟身上的气运,神像不遭到反噬才奇怪,东西送来后,我会过来看看。”
傅明霁听到屋里的动静,放下工作的电脑,走进卧室:“我看了林导在群里发的消息,今天休息,就没喊你起床。”
在谷家人的强烈要求下,谢钦辞下午来到医院。
谷先生和谷夫人亲自下来迎接,比起第一次见面,谷家人对谢钦辞的态度更为恭敬。
“悠悠已经醒了,医生说她没什么大碍,谢大师,之前悠悠几天不吃不喝,会有影响吗?”谷夫人脸上是藏不住的急色。
“她魂魄离体,身体被藏在阴气浓郁之地,某种程度上,阴气起了保鲜作用,只要祛除她身上残留的阴气,好好修养几天,不会有大问题。”
“那就好。”谷夫人松了口气。
悠悠住的,是VIP病房,很宽敞,谷家人轮流陪护,谷先生和谷夫人陪了一夜,白天才回去睡了会儿,这会才重新过来。
门打开,一股沁凉气息从病房里扑出,谷老爷子迎了出来:“谢大师,有劳您了。”
谢钦辞这次过来,主要是为了确认一下悠悠的情况。
小姑娘被养得很好,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比宝石还明亮,见到谢钦辞,想从床上起来。
“谢大师,爷爷奶奶说,是您救了我,谢谢您。”
“不必谢,你感觉怎么样?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谢钦辞来到床边,制止了小姑娘起身的动作。
“我很想睡觉,很冷。”悠悠眨巴眨巴眼睛,盯着谢钦辞。
“这么看我做什么?”谢钦辞挑了下眉。
“我记得,是谢大师将我从黑漆漆的地方抱出来的,谢大师身上很温暖。”
“你记得?”这倒是出乎谢钦辞意料了。
“记得,我还记得,自己被关进了一个很大的箱子,有一个可怕的大铁爪想抓我,大箱子里,还有坏小孩,他们都想咬我……”
“这些话,悠悠没和我们说过。”谷家人对视一眼,他们以为悠悠不记得了,这么小的孩子,竟然这么藏得住事。
“你还记得多少?”谢钦辞在床边坐下,“记得自己是怎么被关进去的吗?”
谷家人虽然不想悠悠再回忆起这些恐怖的事,但他们也知道,一味逃避是没用的,他们需要知道悠悠身上发生过的事,需要知道,悠悠是怎么中招的,需要知道悠悠的心理情况,好决定是否需要找心理医生疏导。
他们不能让这段经历成为悠悠一生的梦魇。
她才五岁,她接下来的人生路还有很长很长,不该背负恐惧走完这条路。
所以,他们没阻止谢钦辞问这件事,他们相信,术业有专攻,谢钦辞能解决好这件事。
“记得一点点。”
小孩子的语言表述不是特别清楚,说的七零八落的,谢钦辞通过她的话,拼凑出大致经过。
看到游乐园的娃娃机,悠悠莫名有些走不动路。
她家里有许多娃娃,不过看到那么多娃娃摆在娃娃机里,她还是有些想玩。
拉了拉王嫂的手,悠悠指着前面:“我想去玩这个。”
娃娃机而已,没什么危险,王嫂自然不会拒绝,带着悠悠买了一盒子游戏币,去抓娃娃。
悠悠抱着小篮子,往前走。
娃娃机附近,有许多小孩,有眼熟的,也有眼生的,他们招呼着:
“悠悠,快来和我们一起玩啊。”
“这里的娃娃可好抓了,随便就能抓出一个。”
悠悠被孩子们簇拥着,走到一个特别的娃娃机前。
这个娃娃机里的娃娃和其他娃娃机里的不同,不是动物玩偶,而是一个个布偶娃娃。
有穿小碎花裙子的,有扎着连根羊角辫的,有穿T恤短裤的……悠悠见过这种娃娃,她有一个堂姐喜欢玩这种娃娃,好像是叫棉花娃娃。
这些娃娃好可爱,要是我抓到了,可以给堂姐送一个。
悠悠想着,走到娃娃机前,开始抓娃娃。
娃娃很难抓,它们好像会躲,悠悠看准了一个,去抓的时候,那个娃娃动了。
“咦?这个娃娃怎么会动?”悠悠问身边新认识的小伙伴。
“没有动啊,你看错了吧?”小伙伴看着娃娃机里的娃娃,不明所以。
悠悠再去看,发现娃娃还在原来的地方,她揉了揉眼睛:“是我看错了吗?”
“悠悠这么厉害,肯定能抓到的!”
“是啊,就差一点点了,悠悠加油,你是最棒的!”
“下一次一定可以抓到!”
有好几次,因为抓不到,悠悠想放弃,去别的娃娃机那抓。
不一定非要抓这个,其他玩偶也很可爱,有白兔子、大青蛙、粉色小猪……
可那些小孩子在她耳边起哄,不知不觉的,她没有停手,而是咬着牙,继续抓里面的娃娃。
终于,她抓住了一个。
“我抓到了!”悠悠欣喜回头,却发现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游乐园的设施不见了,小朋友不见了,保姆不见了,只有越来越大的娃娃,和越来越近的娃娃机。
悠悠愣愣看着不断放大的娃娃机,失去意识。
再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被关在了一个奇怪的房子里。
房子很大,周围都是和她等身的大娃娃,头顶有一个巨大铁爪,散发着森森寒光。
悠悠心中害怕,她想回家,她大喊爸爸妈妈,可那只是她以为的大声,实际上,她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很快,她惊恐发现,自己不能动了,只能躺在原地,躺在娃娃堆里,变成了同样的娃娃。
不知道过去多久,一道阴冷的触感落在自己脸上,悠悠茫然抬头,看到了一个半透明的小孩。
她能动了。
“你是谁?”
“我们这是在哪里?”
悠悠站起来,茫然环顾四周,那些等身娃娃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透明小孩。
小孩们脚尖离地,半浮在空中,一点点朝她笼来。
所有孩子脸上都没有表情,黝黑的眼珠盯着她,像在看一盘食物。
悠悠害怕地往后退。
她一退,离她最近的透明小孩动了。
张开裂到耳边的大嘴,猛地朝她咬来。
悠悠反应不及时,被咬了一口。
“疼!”
“呜呜呜好疼。”
悠悠眨巴着朦胧的泪眼,不明白眼前的小孩为什么要咬她,可小孩注定不会给她回答。
越来越多的小孩朝她涌来,它们流着口水,将她当成了一道美味可口的食物。
求生本能的驱使之下,悠悠转身就跑。
不能被抓住!
会被吃掉的!
悠悠捂住嘴,咽下到了嘴边的哭泣声,她在心中喊爸爸,喊妈妈,喊爷爷,喊奶奶,喊救命,可在这个奇怪的地方,没人来救她,只有想吃她的怪物小孩。
悠悠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她快没力气了,眼看一只小孩怪物冲到眼前,张开大嘴就要咬上她,悠悠再也忍不住,大哭出声。
“呜呜呜呜哇哇哇,爸爸,妈妈,你们在哪啊,悠悠好怕……”
千钧一发之际,头顶不动的铁爪动了。
垂直向下,目标直指即将咬到悠悠的怪物小孩。
怪物小孩显然很惧怕这个东西,放弃到了嘴边的食物,逃到一边。
得救了。
悠悠怔怔看着泛着寒光的铁爪,感到了本能的畏惧。
铁爪不断挪动,悠悠逃到最边缘,将自己缩成一团,默默流泪。
再如何她也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对世界的认知有限,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被关了起来,找不到家人,还被变成怪物的小孩追着咬。
铁爪抓住了一个怪物小孩,在被铁爪抓到的一瞬间,怪物小孩发出凄厉叫声,吓得悠悠瞪大眼睛。
被抓到的怪物小孩不见了。
一颗长有两只小短手的黑色爱心出现在怪物小孩所在的地方。
这是什么?
悠悠愣愣地想。
是新的怪物吗?
刚才的怪物小孩被它吃掉了吗?
它会不会来吃掉我?
思索间,黑色爱心已经朝她冲了过来。
它的速度太快了,远不是怪物小孩能比的,悠悠刚站起来,就被一片黑色笼罩。
被吃掉了吗……
好像不疼。
悠悠睁大眼睛,发现自己被裹在一片柔软的黑雾中,凉凉的,她看到那些怪物狼狈逃命的样子,看到它们被什么吞掉了。
意识越来越沉。
悠悠迷迷糊糊想:我是不是快要被消化了?
不知过去多久,悠悠感受到身上传来一阵暖意。
她很久没感受过这样的温暖了,在那个奇怪的地方,除了冷,还是冷,她情不自禁往这温暖的地方缩了缩,想让这份暖意驱散身上的寒冷。
意识朦胧中,她好像看到自己被一个温暖的大哥哥抱着,隐隐约约听不清的声音传来,意识逐渐陷入黑暗。
“我醒来之后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悠悠道。
谢钦辞:“现在怎么知道不是做梦了?”
“因为我认出你了,我知道,那个时候抱着我的是你。”悠悠眨了眨眼睛,不需要确认,谢钦辞靠近的那一刻,她感受到了同样的温暖,这样的暖意,她不会认错。
谢钦辞继续问:“现在想起那段经历,还会害怕吗?”
“咦?”悠悠惊讶发现,自己这次居然完全没有害怕。
在以为自己是做了噩梦的时候,回想起那段记忆,就像是回到看那个时候,心中的恐惧不受控制冒出来,她只能在本能的驱使下不断寻找爸爸妈妈爷爷奶奶,给自己找安全感。
“阴气已经祛除干净了,”谢钦辞看着脸上毫无阴霾的小姑娘,起身,“以后,那段经历不会再对她造成困扰。”
“谢大师让悠悠回忆那段经历,是为了……”谷老爷子隐隐感受到谢钦辞的用意。
谢钦辞接下来的话验证了他的猜测。
“为了让她直面恐惧,战胜恐惧,她是恐惧的遇到阴邪之物带来的,若不祛除,会比阴气本身带来的危险更大,只有她自己不再害怕,这份残留的阴邪才不会对她造成困扰。”
谢钦辞转头看了眼盯着自己不放的小女孩,笑了下:“小姑娘比我想象的勇敢,坚韧。”
“谢大师,谢哥哥,我可以这么叫你吗?”悠悠蛄蛹了两下,想将自己从被子里蛄蛹出来。
“那天救我的黑色爱心玩偶,也是谢哥哥吗?”
“不是我,是我养的……”谢钦辞顿了一下,不打算打破小孩子的美好幻想,“一个小宠物。”
“谢哥哥,我能见见它吗?”
“你不怕它?”
“为什么要怕?”悠悠眼睛亮晶晶的,“它救了我,还吃掉了那些怪物,我觉得它好厉害,我要和它做朋友!”
有这么厉害的朋友,超拉风的!

悠悠转头:“奶奶,怎么了吗?”
“那是谢大师养的……”谷老夫人在孙女清澈的目光中,咽下到了嘴边的话。
“我知道是谢哥哥养的啊,所以我在征求谢哥哥和它的意愿,我知道,做朋友是双方的事,如果它不愿意,我不会勉强的。”
小姑娘的目光特别真挚,不过五岁的小孩,没有成年人的弯弯绕绕,想怎么就直接说了。
谷老夫人一时无言。
她想说,那是谢大师养的厉鬼,和伤害你的东西是一样的,是危险的,你要和它交朋友,先不说危险性,单说对方是厉鬼这一点,人鬼殊途,如何能玩到一起?
可这一刻,她到底没有说出口。
悠悠刚受了这么大的罪,她不想看到她失望的样子。
不就是和一只厉鬼做朋友吗?
看看能不能在谢大师手里买一些符,保证悠悠不会因为厉鬼阴气受影响,她实在想和对方玩,就玩吧。
更何况,悠悠说的不错,那只厉鬼救了悠悠,他们确实该道谢的。
想通这些,谷老夫人对谢钦辞道:“谢大师,悠悠说的对,您养的那位,救了悠悠,我们也该道谢的,不知它喜欢些什么,我们可以提供。”
这还是第一个要和黑坨坨做朋友、要答谢黑坨坨的客户,谢钦辞看了眼悠悠,在对方眼巴巴的目光中道:“我可以帮你问问它,愿不愿意和你做朋友。”
“太好了,谢谢谢哥哥,我可以邀请它来我家玩吗?”
“也可以。”
悠悠欢呼;“谢哥哥,你真好!”
谢钦辞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
小姑娘确实可爱。
“黑坨坨不会对悠悠造成影响,它经常和人待在一处,会自己收敛阴气,这点你们放心。”像是看出谷家人在担忧什么,谢钦辞道。
“谢大师,我们不是……”
“它到底和我们不同,你们害怕我能理解,不过黑坨坨本来是我放在傅先生身边保护他的,它要旷工,你们也得争取一下傅先生的同意。”
“那位,一直跟在傅先生身边吗?”谷老爷子诧异。
他隐隐听过传言,说傅总完全不信这些,如今却放一直厉鬼在身边当保镖,也不知中间遭遇了什么。
念头在脑中一转,谷老爷子很快收回思绪,询问傅明霁的意见。
傅明霁和谢钦辞一样,只要黑坨坨自己同意,他不会阻止。
谢钦辞和黑坨坨沟通了一下,黑坨坨不明白朋友是什么,谢钦辞说是和它一起玩的人,它欣然答应了。
谢钦辞将黑坨坨从铃铛里放出来,怕吓到小孩,黑坨坨控制了身形,是一颗齐小孩腰高的黑色爱心气球。
看到熟悉的黑爱心,悠悠眼睛一亮。
黑坨坨慢悠悠飘到床上方。
谷家人紧张盯着悠悠。
悠悠说要和黑坨坨交朋友,是很认真的,她先郑重和黑坨坨介绍了自己。
“我叫悠悠,今年五岁,在小艾幼儿园读书……”
黑坨坨小声“汪呜”附和。
悠悠拿出自己的玩具给黑坨坨玩,一人一黑爱心相处融洽。
谷家人观察了一会,见悠悠没什么不适,反而因为运动,脸颊红扑扑的,气色好了不少,提起的一颗心缓缓放下。
谢钦辞也在看他们,他发现,有一缕很小的功德,降临到黑坨坨身上,黑坨坨浑然不觉,正在和悠悠玩丢球的游戏。
悠悠丢,黑坨坨捡,或者黑坨坨丢,悠悠捡。
谢钦辞这段时间得了不少功德,这些功德作用于他的神魂,让他的魂魄与这个世界的联系更紧密,只是可惜他如今无法离开这具身躯,看不到魂魄的真正样子。
黑坨坨的变化很明显,一层淡淡的金边浮现在它身躯上,普通人无法看见的金光闪烁了一阵,渐渐没入黑坨坨身体,消失不见。
也不知道多得一点金光,黑坨坨会变成什么样。
小孩们在一边玩,大人们继续说起正事。
“谢大师,今天早上,我让人去了万奶奶家,问起玩具的事,万奶奶和她孙子完全不记得有这一回事,难不成当时和悠悠一起玩的,不是他们吗?”
“我们还去问了其他几家,那些人家里的小孩都不记得这件事,一个人可能说谎,总不能那么多人同时说谎,更何况,有几家小孩当时不在小区。”
被谷家派去做事的,是谷先生的秘书,到各个小孩家里的时候,脸色严肃,家长们不敢懈怠,为了证实自己的小孩那天没和悠悠接触过,给出对应证据。
谷家派人去问,一是为了弄清楚,是谁在暗中想伤害悠悠,二是担心同样的东西流入别的小孩之手,有人受伤。
“这件事没问出结果,倒是问到另一件比较奇怪的事,其中有好几家说,自己的孩子做了一个梦,梦里他们在一个巨大的娃娃机前抓娃娃。”
谷家人对娃娃机这个词非常敏感,几乎是瞬间,就想到了悠悠遇到的事。
“他们的梦不一定是梦,昨天晚上刚开始的时候,娃娃机前不是出现了很多小孩的魂魄,里面有不少是生魂,可能就是附近的孩子在梦中被吸引过来。”
“生魂离体,又是一些孩子,可能会对身体造成一些影响。”谢钦辞思索。
“谢大师,不知道您的符能不能对他们起作用,我们想买一些,给那些孩子们送去,他们经历这一遭,也是无妄之灾。”
孩子出了事,谷家人心如刀割,每个孩子都是家人的宝贝,若孩子出了事,家长是最难受的。
谷家人感同身受。
“我可以给你们一些安魂符,让他们随身携带就行,所幸这些孩子魂魄离体时间不久,受娃娃机阴气影响,最多生一场小病。”谢钦辞道。
“谢大师,还需要做什么吗?”
“可以让他们多晒晒太阳,悠悠也是,多带她到外面晒晒太阳。”
谷家人认真记下。
“至于你们说的那天小孩子们都没和悠悠见过的事,有可能出现在那里根本不是那些孩子,是那枚眼球为了迷惑视线,故意搅乱了王嫂和悠悠的认知,人对熟悉的人或事物,总是比较容易放下戒心。”
一般强大点的阴物都有迷惑人心的能力,若那天真有那么多小孩在,并接触过眼球,才是麻烦事。
生魂回归本体,剩下的孤魂野鬼被莲花观的道长超度。
游乐园老板听说了这件事,想找谢钦辞帮忙驱驱邪。
谢钦辞和傅明霁从医院离开,去了一趟游乐园,出了那样的事,游乐园处于歇业状态,里面空无一人。
车一路开到游乐园里,停下。
游乐园老板和负责人都等在外面,谢钦辞和傅明霁下车后,两人迎上来。
“谢大师,麻烦您走这一趟了。”
游乐园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大叔,负责人是他的小舅子,他已经从负责人口里听说了这件事。
“这家游乐园一开始是我送给女儿的生日礼物,后来女儿说,一个人玩太没意思,就改成对外开放,几经扩建,才有了今天的规模。”游乐园老板边引着两人往里走边介绍。
“娃娃机的事我听大朋说了,真的非常感谢您出手,解决了游乐园的一大隐患,若真出了事,我不知道该怎么交代。”
谷家出手阔绰,事情解决后,翻倍给了谢钦辞报酬,他们本来想给更多的,谢钦辞没要。
游乐园老板得知后,说什么也要给谢钦辞报酬。
“不管怎么说,娃娃机是您解决的,若放任不管,这家游乐园开不下去不说,孩子出了事我该如何向他们的父母交代?”
谢钦辞在游乐园里走了一圈,一天过去,这里已经没残留多少阴气了,残留有阴气的地方,谢钦辞将之驱散。
游乐园很大,走完一整圈,需要一定时间,等谢钦辞解决完,已经到了傍晚。
“谢大师,我做东,这一顿饭您一定要给面子。”
解决完游乐园的事,游乐园老板心中的大石放下,说什么也要请谢钦辞吃饭。
选的地点是西城一家很有名的餐厅。
游乐园老板下了大价钱,点的都是餐厅招牌菜,还要了几瓶好酒。
碍于酒量,谢钦辞只浅饮了几口。
几杯酒下肚,游乐园老板眼眶红了。
“谢大师,我有个不情之请,我真的没办法了,求您帮帮我。”
不能喝酒,谢钦辞面前换了果饮,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道:“有什么事直说便是。”
“是我的女儿,她身上出了怪事。”
这段时间,因为女儿身上发生的怪事,游乐园老板请了长假,和孩子她妈在家轮流照顾女儿,没怎么管生意上的事。
游乐园这边交给小舅子他完全放心,便不再过问这边的事,直到昨天大半夜,接到小舅子的电话。
“姐夫,前两天谷家人不是来游乐园找小孩,一直没找到吗?今天可算找着了,你是不知道,我今天经历了什么……”
发生了这么颠覆世界观的事,大朋急需找人倾诉,大半夜打电话给别的朋友说这些,说不定会被当成犯了癔症,和姐夫说就不一样了,姐夫姐姐是知道谷家在游乐园找孩子的,只是因为外甥女的事,没心情管这些。
大朋滔滔不绝讲完晚上发生的事,重点集中在谢钦辞身上。
“这位谢大师当真了不得,别人毫无办法的事,在他手中轻而易举就能解决,谢大师还养了一只特别厉害的厉鬼,非常听话……”
他一个人说了许久,对面都没传来回应,大朋挠了挠脖子,一看时间,嚯,凌晨四点多了,他这个点打扰姐夫,好像不太好。
“姐夫,我是不是打扰你休息了,怪我,这事儿太玄乎了,一说起来没完没了,你好好休息,我挂了。”
“等等。”
对面终于传来声音,可能是大半夜被吵醒,电话里的声音有些沙哑。
“你说的这位谢大师,真有这么厉害?”
黑暗中,游乐园老板紧紧握着电话,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我必然不可能骗你啊,姐夫,不止我,谷家人,还有谷家请来的人都看到了,你随便去问一问,就能知道,我绝对没有夸大其词。”
“对了姐夫,小铃的事,说不定谢大师能解决。”
大朋是自家人,隐约从自家姐姐口中得知,外甥女窦一铃突然生了怪病,他想去探望,没见着人。
大朋一直很好奇,自家外甥女到底得了什么病,连亲属探望都不行。
经过今晚的事,他突然有了个新猜想,万一不是什么病,而是招惹了什么脏东西呢?
他本来和世上大多数人一样,不太相信这个世界有鬼,毕竟没亲眼见过,而且现在科学宣传也很到位,直到他亲眼目睹。
都亲眼看到了,如何能不信?
自从外甥女生了病,他再没见过她,不清楚内情怎么样,但外甥女的亲爹妈肯定是知道的,他说谢钦辞有多厉害,是想给姐夫一个新选择,如果真的不是病,是别的什么,谢大师能解决呢?
安静的室内,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游乐园老板窦老板手指不断用力,黑暗中,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能听到逐渐急促的呼吸声。
好半晌,窦老板听到自己竭力维持平静的声音:“大朋,你能联系上这位谢大师吗?就说我想请他给游乐园驱驱邪,当面答谢他。”
“姐夫你放心,包在我身上。”大朋知道,姐夫对自己的提议心动了。
电话挂断,屏幕亮起又熄灭,黑暗中,窦老板不知独自坐了多久,直到天蒙蒙亮,他才从漫无边际的思绪中抽离。
“小铃今天的情况怎么样?”紧闭的们被推开,窦夫人一脸疲惫走进来。
“晚上没闹,”窦老板动了动僵硬的身体,“刚才大朋给我打电话,说游乐园的事已经解决了,还说,谷家请了一位很有能力的大师前来,事情就是这位大师解决的。”
窦老板将大朋说过的话复述了一遍。
听完,窦夫人沉默了,垂下的手紧紧蜷起,指甲陷入肉中犹不自知。
“我弟弟的性子我知道,他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老窦,不如,我们请这位大师来给小铃看看?一直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
窦一铃这样,他们能关一时,总不能将人关一辈子。
他们的女儿才二十五岁,如花般的年纪,只要有一线希望,他们就不会让她这么枯萎。
夫妻俩达成共识,只要谢钦辞答应,不论付出怎样的代价,他们都愿意接受。
“谢大师,我们已经没有办法了,”五十多岁的男人,说到伤心处,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医院我们去了,没用,反而让小铃的情况更严重了,没有办法,我们只能把人接回来。”
“你先和我说说,你女儿是什么情况。”谢钦辞将桌上的纸推到他面前。
窦老板抽了一张,擤了擤鼻涕,擦干眼泪,连喝两口水,让自己的声音更正常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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