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周围地形成片面状在他脑海中浮现。
唐词理清思绪，终于记得不远处有一条拐向郊区的小道，当机立断让司机从那里转向。
两人绷紧了心神，司机紧紧握着方向盘，额头冷汗直冒，不敢分神，唐词同样如此。
小道的拐弯处，车辆发出剧烈的响声，以极快的速度驶向郊区，两人紧紧咬着牙关，眼前景物越来越快，车辆以每小时140码的速度朝前方冲去。
由于惯性，车辆下坡的越来越快。
几乎是可以遇见的车毁人亡。
“砰——”
一声巨大的声响后伴随着一阵滚滚浓烟，车辆狠狠撞上一棵大树，巨大的冲击力让两人心头发闷，嘴里血腥味出现，唐词只觉得眼前发黑，胸口又闷又痛。
刺鼻的汽油味在空中肆意的蔓延，后座已经升起滚滚浓烟。
司机也陷入了昏迷，看起来就要着火了，唐词头顶的血顺延而下，慢慢的模糊了他的视线。
“唐词，唐词，你怎么样，情况怎么样？”
“唐词，坚持住，我们已经过去了。”
手机另一头的人几乎是不停歇的大喊着唐词。
他艰难的眨着眼，手臂处是尖锐的刺痛，刺激的他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痛着，他一点一点摸索着手机，眼前越来越模糊，轰的一声巨响，已经扭曲的车架瞬间燃起大火。
在昏迷的前一刻，唐词隐约看见一行人焦急的冲自己跑过来。
为首被搀扶着的，正是自己所熟悉的老人身影。
——没事了！
唐词放下心神，彻底陷入昏迷。
一行人急急忙忙将车门打开，把唐词和司机从车里捞出来，幸亏他们来的时候叫来了私人医院的救护车，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训练有素的将两人放上救护担架，送上救护车，一路马不停蹄的送往医院。
在急诊室的门口，拄着龙头
拐杖的老爷子脸色发沉，总是半耷拉着的眼中绽出精光，极为摄人，
“查，给我查！”
“是！”
立即有两人闻声离开。
急诊室门口气氛凝固的让人不敢呼吸，所有人都低着头，不敢直面老爷子的怒火，老人沉沉的目光扫视了众人一圈，压迫感让他们几乎不敢呼吸。
“叮铃。”
办公室内，书桌上的手机发出轻微声音的同时，屏幕亮起，在安静的房间内极为清晰，也唤醒了叶清寒的心神，他伸出修长如玉的手，打开手机，
屏幕上，正是车辆冒着滚滚浓烟的照片，额头淌血的唐词隐约可见。
模样极为凄惨，好像命不久矣了。
下面是信息，
叶清寒饶有兴味的看着凄惨不已的少年，凤眼中是压抑不住的喜悦，他把玩着手中的手机，眉眼中没了之前的阴霾，满是轻松。
可惜，喜悦之情还没持续多久，电话铃声响起。
是李狱打来的，
“小少爷被人救走了。”
叶清寒笑意凝固，声音发沉的好像凝固不化的雪，“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另一头的李狱羞愧极了，低声道，
“我们的人还没来及过去，就已经有人提前到了，他们救走了小少爷，人已经送进医院了。”
叶清寒闻言起身，侧身站在窗户边，阴影中只能看见他镜片划过的寒光，
“救人的是谁，你们知道吗？”
“我们还在查。”
叶清寒侧身靠着墙，声音淡淡，“人呢，情况怎么样了？”
“他们来得太快，我们来不及查验，只远远的看见人已经陷入昏迷了，但具体伤势不清楚，但先生放心，我们已经查到人在哪个医院了。”
叶清寒捏着眉心，没有说话，另一头的李狱也不敢说什么。
叶清寒拧着眉，在办公室内走来走去，眉宇间萦绕着丝丝焦躁，片刻后，他停下脚步，终于抬起头，侧脸在阴影中冷漠极了，
“你们暂时先不要轻举妄动，先查清楚救了唐词的人究竟是谁。”
能劫走人，还能及时赶到，救走唐词。
叶清寒眼神微眯，凤眼中具是冷意，他怎么不知道唐词身边还有这么一伙人。
“是。”
另一头恭敬点头，挂了电话后，叶清寒站在窗户边，金丝眼镜勾勒着他冷冽的侧颜，他摩挲着手机，重新打开照片，看着上面昏迷在滚滚浓烟中的少年。
一段时间不见，少年当初浅显的稚嫩如今全然消失。
凌厉中带着果断戾气的眉眼无不说明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少年也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成长。
“小少爷，好运可不会一直伴随着你。”
他摁灭手机，遥遥看着南市的方向，眼底划过一丝冷漠杀意。！
第15章 夺人家产的总裁15
但人算不如天算，即使叶清寒将计划策划的再好，命运却像是始终眷顾着唐词。
“先生，唐少爷现在所在的是一家私人医院，对人员管控太严格了，我们完全找不到办法混到唐少爷身边。”
手机里，李狱低声解释着。
叶清寒摘下眼镜，嗯了一声，“劫走唐词的人身份查清楚了吗？”
“暂时还没有，先生。”
李狱的否认让叶清寒拧眉，他无意识的敲击着桌子，沉默着思考了片刻，
“我知道了，你们继续查，有什么消息立刻通知我。”
“是。”
挂断电话，叶清寒揉了揉太阳穴，唐氏目前正在高速发展阶段，他不可能将全部的精力全部放在唐词身上，这件事又不能放在明面上，只能私底下慢慢来，寻找着下一次机会。
时间过去的很快，一晃眼，半个月过去了。
唐氏和诚安合作后，公司始终处于高速发展阶段，也开始重新步入正轨，而在这半个月的时间中，叶清寒雷厉风行牢牢把握住了唐氏，坐稳了位置。
这天下午，叶清寒正一边灌咖啡缓解着精神的疲倦，一边批改着文件，厚厚的文件堆叠成了山，偏偏窗户外的阳光实在是太好了，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如果不是咖啡顶着，叶清寒怀疑自己能立刻睡过去。
再次批改完一份文件后，他放下笔，拿下眼镜，闭上眼揉捏着眉心，缓解着眼里的酸涩，一口喝完已经凉透的咖啡后，吩咐道，
“戚纵，再去沏杯咖啡。”
戚纵担心中隐藏着不敢让青年看见的心疼：“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七杯咖啡了，叶总，您喝的太多晚上就睡不着了。”
叶清寒叹了口气，他捏着剩下的文件，声音都有些沙哑，
“看见了吗，这是今天需要批复的。”
戚纵无奈，只能沉默着给他端上一杯温度正好的咖啡，安静的放在手边，叶清寒端起来抿了一口，醇香浓郁中带着些微的苦涩，口味极佳，他随手放下看着戚纵，
“没想到你这沏咖啡的手艺和不错。”
戚纵默默低着头站在一边，眼中是压不住的满足和喜悦，仿佛被
青年夸赞一句，是多幸福的一件事。
就在叶清寒拿起笔，准备继续忙碌时，敲门声响起，
“笃笃笃——”
叶清寒头都没抬，“进。”
戚纵和进来的张秘书颔首打招呼，张秘书也点头回应，叶清寒看完一页文件后才抬起头，就看见张秘书一脸喜色，手中抱着一沓文件，
“什么事这么高兴？”
张秘书将手中的文件放到办公桌上，双手撑着桌子两边，
“叶总，好消息。”
叶清寒一边翻着文件，一边奇怪的看她，张秘书拿出最上面的文件，翻开，放在了他面前，压抑着心头的喜悦，
“叶总，新锐分公司打来电话想和我们合作，这是他们刚刚递过来的资料，您看一下。”
“新锐？”
叶清寒眉头微动，翻开张秘书递过来的文件，果然，新锐的logo赫然在上，他放下笔，冷淡的凤眼中压着内心的喜色。
太好了，终于可以脱离这社畜般007的无休工作了。
剧情终于到这了。
他一边翻着文件，一边对着剧情。
在原剧情中，新锐集团在百年前是海外的一家产业，资金力量雄厚，并在海外发展迅猛，后来创始人因为思乡选择带着产业回到了国内，产业再次发展，并在短时间内创立了无数家分公司。
十几年前的新锐完成了一次彻底转型，它挥舞着钞票挖来全球各地的知名科研学家，并投资了数千亿发展半导体芯片，效果惊人，芯片科技席卷全球。
但是和诚安相比，新锐终究是稍逊一筹。
五年前，新锐培养了十几年的继承人突然癌症去世，董事长心急住院，整个新锐顿时落入危机，导致商业地位一点点滑落。
直至董事长醒来，才使新锐下滑速度开始刹车，可即使是这样，也改变不了其余继承人资质平庸的事实。
如今的新锐，正面临着后继无人的危机。
而这个后继无人的新锐集团，正是唐词外公的公司！
在剧情的描写里，因为老爷子性格极为强势，导致他的孩子们没一个敢反抗他，老爷子怒其不争，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几个孩子被老爷子压
迫的太久了，早就没了反抗意识，对老爷子言听计从。
哪怕最后老爷子定了唐词为下一任接班人，他们也没有丝毫的反对之心。
而这个来找他合作的新锐分公司，就是唐词亲自给原主下的套。
刹车事故后，老爷子震怒，他无法接受自己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外孙居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差点出事，起初，他怀疑是不是新锐有人不满意他对唐词的培养。
在经过调查后，他才发现动手的人居然是叶清寒，这令他无比震怒，调查结果出来的当天，老爷子就带着资料找到唐词，让外孙自己决定。
在刹车事故中差点死亡的唐词愤怒至极，他捏紧报告，心头发狠，终于决定执行对原主的复仇计划。
老爷子也打算用叶清寒来检验唐词最近的所学。
而藏在新锐分公司后面，用叶清寒不能拒绝的好处和唐氏合作，只是唐词的第一步。
叶清寒扶了扶眼镜，低头看着这份剧情上原主完全无法拒绝的资料，他一页一页翻看着，幸亏自己在经过这段时间的疯狂学习，还能看懂一点。
这是一份关于半导体材料的研究数据。
但具体的，他就不知道了。
宛如天书。
张秘书还在激动，
“叶总，新锐分公司这次研发了一款新型芯片，你看，这是他们现阶段的想法，一旦成功，这将是整个科技的变革，这是我们唐氏的机会，我们一定不能错过啊。”
“我们的研究员也说了，这里的数据设想完全有可能实现。”
张秘书激动的不停走动，高跟鞋的哒哒声无比清晰，
“这是唐氏的机会，叶总，”她猛地转过身，双手撑着桌面，狂热极了，“一旦搭上新锐的这趟快车，我们唐氏将会彻底改变。”
叶清寒干脆的拿过外套搭在肩膀上，
“张秘书，和我去一趟科研部。”
张秘书赶紧将新锐的资料拿上，小跑着跟上，戚纵照常跟在距离叶清寒两步远的位置，时刻保护着他。
科研院内，叶清寒叫来负责人，将新锐送过来的资料递给他，
“现在对这些进行模拟，看看是否可行。”
几个穿着工作服的科研人接过文件，就开始马不停蹄的工作，而叶清寒三人则一直守在外面，
直到两个小时之后，负责人出来，他的眼神中是和张秘书一样的狂热敬佩，直勾勾盯着叶清寒，语速极快，
“叶总，这是奇迹，这是可以改革现在芯片的奇迹，这是一份非常可行的数据，一定会掀起市场，这份设想完全有可能实现，叶总，这您是从哪里来的，后面的计算和数据呢，只要有了后面的数据，我们现在就可以生产。”
叶清寒拿回文件，
“这是合作方发来的前期数据资料，确认没问题吗？”
“叶总，您放心，确定没问题。”
科研部的负责人几乎是拍着胸脯保证，听见他这么说，叶清寒的心也不由自主的火热起来，他紧紧捏着文件，眼中迸射出光芒，大步离开，
“张秘书，立即联系新锐。”
“是，叶总。”
张秘书同样是抑制不住的激动，立刻预约，等放下电话后，她迫不及待的汇报叶清寒，
“叶总，已经约定要见面时间了，明天下午三点。”
叶清寒还在翻看着资料，闻言点了点头，
“准备好明天的见面，他非常重要。”
“是，叶总。”
张秘书郑重点头。
第二天下午，叶清寒早早带着张秘书等人在公司等候。
新锐分公司的负责人是一位模样普通的中年人，他带着自己公司的员工，笑眯眯的和叶清寒握手，知道中年人身份后叶清寒心底有些不悦。
新锐分公司的现任总裁并未前来，来的，只是一位副总经理。
而且看着笑眯眯的，但一提到合作的事情就开始打太极，顾左右而言他。
老狐狸。
叶清寒在心底暗骂了一声，表面上却依旧一副热情客气的模样，几人到了会议室，张秘书拿出昨晚的资料，叶清寒眼带笑意，他温声道，
“闻总的资料我们已经看了，非常感谢贵公司对我们唐氏的信任，不过新锐怎么突然想到和我们唐氏合作呢？”
对面的闻副总依旧笑眯眯的，只是笑的客气，话就不是那么客气了。
“叶总误会了，这份资料我们给了很多公司，准备合作的企业尚在筛选之中，唐氏也不过其中之一罢了。”
张秘书脸色一变。
而不远处的一栋别墅内，唐词身边的助理有些纳闷，
“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和叶清寒合作，还要绕圈子呢？”
唐词正透过隐形针孔摄像头看着里面的情况，当见到叶清寒时，他眼中戾气翻涌，听见身旁人的问题呼，他冷笑了一声，
“叶清寒这人疑心病极重，你眼巴巴的送上去，他可不一定收，只有他自己争取到了，他才会相信珍惜。”
助理明悟的点了点头。
镜头中的画面还在继续，画面上，叶清寒涵养极高，即使听见这样的回复面色也毫无变化，依旧斯文有礼，给人印象极好。
唐词死死盯着叶清寒的脸，他摸了摸胳膊处的伤疤，眉眼戾气阴沉。
叶清寒，我说过，你一定会得到报应的！！
第16章 夺人家产的总裁16
叶清寒觉得自己要被张秘书给唠叨死了，自从新锐集团的人走后，自家秘书就一直在原地转圈。
他捏了捏眉心，无奈极了，
“你不累吗？戚纵，给张秘书接杯水。”
戚纵沉默的去接了杯温水，张秘书终于停下脚步，眼中是压抑不住的焦急和激动，随意接过戚纵递过来的水，一口喝完后将杯子放下，
双手撑着桌子，紧盯着叶清寒，
“叶总，您究竟明不明白那份资料究竟意味着什么，新型芯片将会席倦整个市场，我们必须提前强占下这块蛋糕，要提前掌握市场份额。”
叶清寒手向下压了压，让张秘书冷静点，先坐下，他靠着椅背，语气不紧不慢，
“你着急有什么用，技术和资料都是人家新锐的，再说了，市面上那么多的公司可以合作，新锐可未必会选择我们唐氏。”
“所以我们才要争取啊。”张秘书又灌了一口水，她打开电脑上的投影仪，将会议上做的资料投射在投影仪上，站在投影仪前，
“叶总您看，根据新锐所说，他们这次一共筛选了二十七家公司，其中，实力不如我们的有九家，实力和我们旗鼓相当的有十一家，实力远超我们的有七家，根据新锐的需要，天林集团，锡洋科技，万甘……这几家产能跟不上，新锐一定不会选择。”
“而这、这、这几家，实力虽然远超我们，但根据我的判断，新锐之所以会找我们，还是因为他们想完全掌握合作的主动权，这几家可不会愿意屈居新锐之下，哪怕科技是新锐拿出来的，这几家估计会与新锐不欢而散。”
“这样一来，我们还是有竞争力的。”
叶清寒双腿交叠，侧眸看着投影仪，手中的钢笔轻磕着桌面，发出一声又一声规律且轻微的声音。
他垂着眸，并没有像张秘书一样，被新锐的资料所迷惑，面上依旧冷静，
“我还是不明白，新锐既然有这个技术，自己又有产业链，为什么他们不自己生产，独占这块市场，反而选择和我们合作呢？他们的理由我不太相信。”
但是……
不可否认，叶清寒真的心动了。
一旦这是真的，他们与新
锐合作成功，他和唐氏将会迈上一个新的高度！
叶清寒停下动作，放下钢笔，紧盯着投影仪，镜片反射出前方荧绿色的字，眼底翻涌着野心，片刻后，他转过头，对着张秘书淡淡道，
“张秘书，你去调查一下新锐这家分公司，还有他们在会议上提到过的公司，你都调查一下。”
“好的叶总。”
张秘书肃然应声，立刻转身离去。
等张秘书离开后，叶清寒重新翻开新锐递过来的资料，从头到尾极为仔细的重新翻阅查看。
在张秘书调查新锐和其他公司时，半山腰的一栋别墅内，唐词的助理瞪大了眼,赶紧转头汇报，
“唐先生，他们真的派人去核实了。”
唐词嗯了一声，看向一旁的人，“我让你们准备的资料都准备好了吗？”
“已经准备好了。”
这人对着唐词恭敬道。
若是张秘书在这，一定会惊讶至极，这个对唐词恭敬有加的人正是下午刚刚来过公司的闻副总。
此时的唐词眉眼阴戾，眼中翻滚着阴云，正低头看着手中那张带有叶清寒的杂志封面，气势阴冷的像一条暗中观察，时刻准备伺机而动的毒蛇。
再也看不出曾经的稚嫩和傲气。
他语气森冷而阴寒：“将这些资料放出去，让叶清寒他们自己查到。”
“是。”
第二天一早，叶清寒刚进公司，就看见自家秘书一脸的喜意，他心有所感，眉眼中不由带上了丝丝喜意和轻松，
“调查结果出来了。”
“嗯。”
张秘书拍了拍手中的文件，“老板，昨天晚上我可是一夜没睡，资料全在这了。”
这么看来，应该是个好消息，
叶清寒和张秘书一前一后进了办公室，让戚纵沏了两杯咖啡后，他坐在办公椅上，张秘书将文件翻开，递到叶清寒手中，
“叶总您看，这是您昨天要求的资料，全部在这里了。”
戚纵将咖啡放在桌上，叶清寒一边抿着咖啡，一边查看资料，时间渐渐过去，叶清寒看的入了神，手边的咖啡早已凉透，没了热乎气
戚纵轻手轻脚将冷咖啡撤走，又沏了一杯新的温热咖啡。
等叶清寒看完后，下意识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薄薄的雾气蒸腾在镜片上，很快又散去，叶清寒干脆拿下眼镜，他直勾勾的盯着资料，
“这么看来，事实确实如新锐说的那样了？”
“没错叶总。”
张秘书喝了一口冰冷的咖啡，压抑住过于沸腾激动的内心，
“新锐确实筛选了很多家公司，其他几家已经开始着手竞争了，叶总，我们也不能落后啊，而且新锐屹立了这么多年，企业名声一向很好，不可能还有什么猫腻。”
叶清寒指尖轻敲着桌面。
合作成功的蓝图过于美好，他不得不承认，他无法拒绝这份诱惑。
片刻后，他合上资料，“张秘书，通知其他人，”他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各部门九点准时到会议室开会。”
“是，叶总。”
张秘书立刻转身离开。
会议上，叶清寒端坐在上首，张秘书将新锐投递过来的资料发放给了众人，随后打开投影仪，站在前方讲述新锐的合作方案。
得知资料的含金量和新锐的目的后，所有人都坐不住了。
会议室内嗡嗡一片，各部门的人眼神火热，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热闹极了。
叶清寒让各部门立刻做一份策划案上来。
会议结束后，所有人都干劲十足。
“张秘书，你继续接触新锐集团的人，打探一下他们的条件。”
“好的叶总。”
张秘书抱着文件匆匆离开。
新锐扔下一块石子，整个唐氏上下都为之忙碌了起来，包括叶清寒自己，为了争取到新锐的合作，各个部门几乎都在加班加点。
如今与唐氏旗鼓相当，同样在紧急竞争的公司有十一家。
唐氏必须展露出自己的优势。
而作为董事长的叶清寒自然更是要身先士卒，加班加点的工作，忙的就差在办公室内安家了。
叶清寒揉着眉心，努力睁大干涩的眼，批复完一份文件后他扔下笔，揉着酸痛的手腕在心里流泪，
“系统，我这辈子都不想上班
了，我现在看见文件就想吐，我怀疑再这样下去，我会累死在工作上。”
为什么明明看了那么多的文件，却还有这么多。叶清寒毫不怀疑这些文件能轻而易举把自己给埋了。
当总裁都这么累吗？
他甚至都没休过假啊。
而且为什么新锐的资料比诚安的多出了那么多。
叶清寒数了数桌上剩下的数量，差点失去表情管理。
034爱莫能助的拍了拍宿主肩膀，
【宿主，你再坚持一下，快了快了，就快了，你再坚持……我看看，四天，对，四天，就好啦】
叶清寒只能两眼发晕的继续工作。
四天的时间一晃而过，
这天中午，叶清寒正批改着文件，大门被急促的声音敲响，张秘书激动极了，
“成了，叶总，成了。”
叶清寒猛地站起身，张秘书声音都快飞起来了，
“新锐集团打电话过来，说明天会有人过来和我们商谈合作事宜，叶总，我们争取到了！我们争取到了新锐的合作！”
“太好了！”
叶清寒两眼发亮，眉眼间同样是压抑不住的欣喜，
太好了，这糟心的、没有休息日、日常007的社畜生活可算是要看到头了！
他再也不用不分白天黑夜的看文件了！
“张秘书，你现在就去安排明天的合作事宜，确保没有遗漏。”
“叶总放心，我立刻安排。”
张秘书离开后，叶清寒唇边不由自主的勾起一抹笑来，始终堆积在眉眼间的阴云也在这一刻散去，一旁的戚纵见状也不由眼泛笑意。
戚纵低着头，心里喜悦之意同样弥漫。
而另一边，
新锐分公司的闻总邀约完张秘书后，敲响了办公室的大门，听见里面传来的进后，他才推开门，
唐词抬起头，面无表情：“怎么样？”
闻总小心翼翼道：“明天上午签订合作方案。”
“很好。”唐词睨了他一眼，阴郁的视线让人不敢抬头直视，“做的不错，明天你亲自带人过去商谈合作的的事。”
“是，唐先生。”
等中年人离开后，唐词随手冲不远处扔了一根飞镖，“哆”一声，尖锐的飞镖头戳进飞盘十环内，飞盘上，赫然是叶清寒的照片，一张清俊的脸上被戳满了坑坑洼洼的飞镖，看起来颇为凄惨。
唐词一根接着一根的飞着，
叶清寒，让你上钩可真不容易。
第二天一早，叶清寒带着秘书团在公司门口无比热情的迎接着闻总等人，他无比热情的握着闻总的手，大力摇晃，
“闻总，欢迎欢迎，热烈欢迎，你们可总算是到了。”
你们终于来送他回快乐老家了。！
一路上，叶清寒热情又客气，礼貌有加。
新锐为首的闻副总同样面上笑眯眯的和叶清寒搭着话,心里则暗忖，如果不是提前知道青年的真实品性，还真的会被他骗过去。
张秘书领着双方一行人抵达会议室，开始就合作事宜展开谈判。
代表新锐的闻副总是滑不溜手，叶清寒同样绵里藏针，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都在为自家公司争取着最大的利益。
可站在角落的戚纵却有些皱眉。
他盯着闻副总的衣襟，这人西装里面的衬衫纽扣总让他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来人是叶总的合作伙伴，他又不能直接上前去查看。
想了一下，他还是小声后退几步，招手让助理林书过来，
林书注意到动作，小心翼翼过来，“戚哥，怎么了？什么事？”
戚纵压低了声音，
“你让张秘书过来一下，我有事需要跟她说。”
林书比了一个ok的手势，趁着其他人没注意小心凑到张秘书身旁，拽了拽张秘书的袖子，她拧眉转过头来，林书眼神示意她出来一趟。
张秘书合上文件，离开了会议室。
出了会议室后，林书终于可以出声了，“姐，戚哥说有事找你。”
张秘书看向跟着一同出来的戚纵，和戚纵也算是共事了一段时间，她还是相信他不是无缘无故叫他出来的，戚纵微微拧眉，看向会议室的方向。
“那位闻副总的衬衫纽扣好像有点不对。”
张秘书有些纳闷，
“纽扣？闻副总的纽扣有什么问题吗？”
“离得太远，我也看不太清，但他的纽扣有点像隐藏式针孔摄像头的伪装。”
“摄像头……”张秘书的眉头都快拧成一个疙瘩了，她看向紧闭的会议室大门，闻副总是他们好不容易才争取过来的合作方，这次的合作无比重要。
而且，新锐无论是身份还是地位，都远远高于唐氏，这也让她们根本无法直接质问。
张秘书压低了声音，
“你能确定吗？”
戚纵想了一下，摇摇头，“离得太远，而且那颗纽扣隐
蔽的非常好，我只能说像，并没有把握确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