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憬听了星泽的想法,当即就应了下来,这几日他也逛了县城,又吃到了很多美食,是时候该收收心了。
星泽这边的医馆如今在水门县已经有了些名气,来看病抓药的人比从前多很多,这就导致了县里医馆的人流被分走。
外面的事情告一段落,汪成回到云保医馆,就看到几个大夫无所事事的在那里闲聊,他脸色非常不好的道:“都干什么呢?”
听到熟悉的声音响起,大家赶紧放下手中的事情,抬头就看到一位矮胖的老者进了医馆的门。
其中一人凑到汪成身边,道:“您是不知道,这樟巷村新开了家医馆,很多人去那边看病了,大家这不也是一时没事么。”
“樟巷村的医馆?谁开的?”他离开时还没听说谁要开医馆。
“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个人,应该没什么背景。”
“好,我知道了,这事你们不用管了,我自有安排。”
汪成看了一圈,没见韩高超的人,而后问:“韩大夫呢?将他找回来,我有事问他。”
“这,”回话的人有些犹豫,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怎么了?说话痛快点。”
“我们已经很多日没看到韩大夫了。”
“什么?”
汪成眉头紧皱,韩高超来水门县的其中一个原因是想要给贵人找药材,不可能消失这么长时间,难道是有了药材的下落?
“你让人去他的住处问问。”
“是。”
第11章 穿到书中盛世当神医
还没等随从离开,云保医馆门前就被抬进来两个人,众人还以为是来看病的,没想到仔细一看竟然是那韩高超瘫了的随从。
“汪大夫,您可回来了,快帮我们找找主子罢。”
许讯和时口最近可是受尽了苦,本想着那小大夫下的药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能轻易就解开,可看遍了水门县的大夫都没人能治他们。
汪成看到那姓韩的随从成了这副样子,有些意外,往后看了看问:“韩高超去了哪里?”
“主子去州山了,这么长时间还没回来,恐怕,恐怕。”许讯说着话闭了闭眼,他觉得韩高超很有可能已经被害。
他们是从小就跟在主子身边伺候的,感情自然和别人不一样,而且,如今两人都瘫了,如果韩高超真的出了什么事,那只能在这里等死,根本就不可能有人来接他们。
刚刚听人说汪成回来了,可不得赶紧着过来看看情况。
汪成哼了一声:“他胆子倒是大,没什么功夫还敢去州山,我会去让人寻的,你俩这腿又怎么了?”
“都是那樟巷村的大夫搞的鬼。”
两人眼神愤恨,添油加醋的将自己遇到的事情说了。
“又是那个医馆!你说那大夫擅长使药?我来看看。”
搭上两人的脉博,汪成有些惊骇,他行医也有几十年了,竟是看不出两人被下了药,如果不是相信他们不会在这件事上唬自己,都要以为是在骗人。
如果真如两人还有医馆人所说,那这人或许手中有医学大家都传承,看来自己的计划要变一变了。
“怎么样?汪大夫,我们还有救吗?”
“哎,我给你们开药试试,不保准。”汪成看着两人眼神有些冰冷,这两人既然废了,那就彻底一些。
两人闻言大喜,他们的积蓄也快用光了,禁不起再折腾,希望这下能有所好转。
出了医馆的门,许讯道:“那汪成真能帮咱们找主子?”
“他不想帮也不成,上面要是要人还不得问他要,我看我们还是多想想这腿如果不好,以后怎么办?”
“是啊,银钱也快没了,先把伺候的人赶走一些,主子要是再不回,房子也要处理了。”
“嗯。”
最近陪着辰宇调养身体,星泽明显能感觉到他的情况越来越好,而且恢复力惊人,想来用不了三个月就可以进入第二个治疗阶段。
说是要修养,但帝京也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辰宇不可能不闻不问,是以,堂屋前的院子里又放置了一些养鸽笼。
这日,辰宇照常看飞鸽传递过来的消息,星泽则在医馆坐诊。
刚刚送走一个病人,就有个半大孩童跑了过来,差点跌了一跤,星泽赶紧将人扶起来。
“怎么了?”
“小大夫,外面,村门口来,来了几个官兵,正朝着医馆方向来,我娘让我赶紧来告诉你。”
“什么?官兵?”
听到这话,星泽拧眉,其他几人坐不住了:“怎么回事?”
“不清楚,他们来了就问医馆的位置。”
“好,我知道了,你别跟着着急了,拿些点心回去吃吧。”星泽看这小家伙急得满头大汗的,心都软了下来,往他怀里塞了两包点心。
“谢谢小大夫,我不要了,我再去前面瞧瞧。”他说着就放下糕点,又跑远了。
“怎么官兵还打听咱们医馆?”吴信阳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星泽看了看门外道:“人来了就知道了。”
也就是说话的功夫,就听见官兵们整齐的脚步声传来。
因着医馆门开着,并不用拍门,为首的一人直接喊道:“木星泽何人?有人状告你谋财害命,和我们走一趟吧。”
“谋财害命?不可能,你们冤枉人。”木木眼神狠厉地看着来人。
“冤不冤枉大人自有判断,不是你说了算?带走。”
话刚落,他身后的几人就要上前采取强制手段,这种事情他们见得多了,吃过苦头就该老实了。
就在这时,旁边院子的门被推开,众人抬头,就见一个气势非常强的男子从里面走出来。
辰宇来到星泽身边,看向来人问:“可有逮捕令?”
“有。”刁六说着便拿出一张逮捕令:“还有什么想说的?”
星泽上前道:“没有,我和你们走一趟。”
“还算识时务,放心,如果你没罪县令大人也会还你清白。”
刁六一招手,后面的人就拿出一条锁链,将星泽的双手紧紧绑住,不给其能够逃脱的机会。
辰宇见状压了压星泽的手说:“别担心,我和你一起去。”
“好。”
自己又没有害人,星泽对于被抓的事情倒是淡定得很,只是,不知道是谁在害他。
看着这个身份不明的男人要跟着他们一起走,刁六的脸色有些不好看:“衙门办事,闲杂人等退让。”
辰宇拿出个牌子送到他眼前,说:“我要见见水门县的县令。”
“您,您,当然可以。”刁六惊讶的瞪大眼睛,帝京的贵人竟然会出现在樟巷村?他们完全没有收到消息。
走在路上,刁六见这人一直以保护者的姿态站在星泽身边,便不着痕迹的将锁链松了松,这些大人物,他们可惹不起,有时候识时务很重要。
到了县衙就看到大堂上坐着位黑须黑发的中年男人,他穿着一身墨绿色的官府,神情严肃的看着堂下。
大堂中央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人是位年长的男人,身着管家服,站在他前面一些的是位俏丽的小娘子,看上去也就二十多岁,她正用帕子擦着眼泪,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
“大人,人带来了,还有。。”刁六凑近公孙内将刚刚遇到的事情小声说了。
此时星泽已经站到了大堂中央,而辰宇则是站在他身边。
公孙内看了看堂下的两人,见这位殿下并不准备亮明身份干预自己办案,便放下心来。
正要问话,就见站在星泽身边一侧的管家突然冲着人道:“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开的药害死我们家老爷。”
“公堂之上不可大声喧哗,来者可是木星泽?”
星泽行了一礼道:“大人,没错,我是樟巷村医馆的大夫,姓木,名星泽。”
见这人还比较识趣,公孙内脸色缓和了一些道:“这二人状告你以治病为由,给城中的富户张添财下药,使其吐血身亡,谋财害命,你可有话说?”
“回大人,我确实给过张添财治病开药,但他只是简单的睡眠不足,吃些安眠的药即可,我还有药方的底,请您过目。”
在得知官府的人来医馆时,星泽就拿了所有病患的药方底单以防万一,没想到真的用上了。
见人拿了药方,便有人上前将证物呈到公孙内的面前。
星泽侧头看向旁边的两人:“至于谋财?那更是无稽之谈,我对这人就只知道个名字以及病情,又去哪里谋了什么财?”
“我们老爷去你那里回来后,一直戴着的传家手镯就不见了,随后喝了你给开的药就死了,不是你害的是谁?”管家瞪圆眼睛问。
星泽哼笑一声:“那会不会是你见财起意杀了你们老爷?”
“你,你,你!!”
“老爷,老爷死的好冤啊!”站在旁边没说话的小娘子突然跪倒在地,而后便要撞旁边的柱子,道:“奴和你一起去了罢。”
“给我拦住她,公堂之上岂是你寻死的地方?”
早在问案开始,衙门外围就聚集了一些人,木木几人也因为担心都来到了县衙外,见到这人寻死,木木哼了一声:“只是做戏罢了,不拦她也不会寻死。”
他对人的情绪很敏感,那女子根本就是假意做出的伤心状。
站在他身旁的人摇头道:“一看你就不是县里本地的,张添财和这小娘子可是羡煞旁人的一对夫妻,别看差那么多岁,两人这感情可好着呢,如今人死了,一时想不开也是正常。”
“倒是那小大夫,看不出是谋财害命的人,真的是人不可貌相。”
“我还听说樟巷村的医馆多么好,还好我没去。”
听到这里,站在靠后些的宁憬说道:“事实真相到底如何还要县令大人决断,不要平白诬陷人。”
“就是,你们不要乱说话,这小大夫可是厉害得很,县里很多人的疑难杂症都被他治好了。”
“是极,是极,估计是这管家搞错了。”
另一边,看了看手边的证物,又听了双方的说辞,公孙内道:“本官会让仵作验尸,择日再审。”
虽然在此次命案中,星泽只是犯罪嫌疑人,但在案件调查清楚之前,他是要被关押在牢房内的,这是断案的必要流程,星泽也没什么可反抗的,总归是关几天罢了。
“星泽。”
看到星泽要被押下去,木木就要上前来,星泽摇摇头给他个安心的眼神,辰宇则给玉山打了个手势,而后还是跟在星泽身边。
公孙内有些无奈,这位爷打来了一句话也没说,现在竟是要跟着人进牢房了。
等围观的人散去,他赶紧绕到后面,跑着追到辰宇身后:“您,您这是?”
阴暗潮湿,密不透风,这大概是每个牢房的特征。
水门县的牢房里又响起脚步声和锁链声,犯人们都知道这是又有人被关押进来。
正想看看是哪个倒霉蛋,却是在靠近门口处停下,并没有进入里面。
狱卒正开门时,公孙内正好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
看见来人,辰宇偏头疑惑道:“怎么了?”
“狱中湿气有些重,不宜在里面久留,您有什么吩咐,可以移步到书房详谈。”
见县令小心翼翼的样子,星泽在房间里的草塌上乖乖坐下,而后看着辰宇说:“你先去吧,我应该在这里待不了几日就能出去了。”
水门县县令一直都是刚正不阿的,这点星泽早就听闻过,是以并不太担心自己的处境。
辰宇皱眉看着牢房的环境:“这里一日都不能待,等着我。”
听辰宇这么说,星泽笑道:“好,我等你。”
等人走后,星泽就听到旁边牢房里传出一个声音在那里自言自语:“这衙门的办事速度忒慢,我都等了快大半月了。”
到了书房,公孙内立刻就向辰宇行跪拜礼:“王爷。”
“起吧,我在这里的事情无须声张,一切照旧即可,只不过关于这件案子,我会让我的人协助调查。”
各个地方审理案件的流程他也是知道的,就星泽这件案子,交给衙门的人没个十天八天查不出结果,他不能让星泽在牢里关那么久。
“是。”
听说是协助,而不是让他办冤假错案,公孙内松了口气,能快速断案他自然是第一个举手赞成。
人人都道安王行事果敢雷厉风行,现在看来传闻果然不假。
同个案子还不到一日时间就又升堂,这可真是奇事,水门县县衙外再次聚集很多人,这次比可比早上的人多多了。
“这么快就出结果了?”
“估计证据确凿,没有什么可查的。”
“可惜了,我还以为咱们县里能出位神医。”
“神医,算了吧,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能干啥?”
一声惊堂木让底下的喧闹声瞬间停止,众人见星泽被带上堂来,都被他的好样貌惊到,不少人觉得自己刚刚说的话有些过分,这样如玉般的小郎君怎么可能会谋财害命。
见辰宇依然站在旁边陪自己,表情淡定,星泽就知道这是查出事情的真相了。
果然,升堂后公孙内就直接将仵作刚刚呈上来的验尸结果公布:“张添财是被大剂量的助眠药毒死,木星泽所开的药方剂量并没有任何问题。”
“至于你们说的丢失的家传手镯,倒是在一个地方找到了。”公孙内说着就看向堂下站着的米红和管家两人。
听到公孙内说找到了手镯,和管家站在一起的米红往后退了退,管家也是好不容易才维持住身形。
公孙内也不再废话,而是直接道:“传证人。”
不多时候,就有个半大小年来到了大堂,行礼后说:“大人。”
“张添财遇害前后几天你有见过这两人吗?”
“有,这管家经常在我们那里拿药,那天他专门拿了很多助眠的药材,说是备用,小的当时也没多想,就给他拿了药。”
“没错,就是备用,县老爷,我冤枉啊。”管家听到备用两个字,眼睛亮了亮,赶紧趁此机会给自己开脱。
“冤枉?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看看这是什么?”公孙内见这人还狡辩,就又将证物拿出来。
管家抬眼就见坐在上方的县令拿着一个包药材的计量纸包,而后便跌坐在地上,这纸包自己应该是仍掉了,竟然还在。
“把这两人拿下,真是贼喊捉贼。”
不到一日时间,张添财的事情便真相大白,原来白府的管家和小娘子两人有奸情,不甘心总是偷偷摸摸,再加上一时贪财,就起了杀心,正好那阵子张添财正在喝汤药,两人一合计便将药的剂量增大,使得张添财吐血而亡。
被关了几个时辰,星泽就被放了出来。
解除锁链,见星泽的手腕处有些红痕,辰宇就拿出早就备着的药膏,轻轻在上面抹了一层:“走吧。”
“嗯。”
和辰宇走出衙门,看到木木几人都在等他,星泽笑道:“没事了,回吧。”
虽然并没有被关多久,但星泽还是觉得有些疲惫,上了车整个身体便都贴着辰宇,有些昏昏欲睡。
直到快到樟巷村才精神了些。
樟巷村的人们看到星泽回来都放下心来,大家相处这么久,早就有了感情,见人被官兵抓走了,自然是心中焦急的。
赵晴赶紧上前道:“还好是虚惊一场,快来跨个火盆,除除晦气。”
知道村子里的人都担心自己,也并不觉得这是迷信,星泽就依言照做。
回到院子又洗了个澡可算是舒服很多,虽然想好好睡一觉,但想了想还是来到辰宇的房间。
见到来人,辰宇有些意外的问:“怎么还没睡?”
星泽依靠着门,懒懒道:“背后指使的人查到了吧?”
对于那管家和女子自有判决,但星泽知道他们背后一定是有暗中指使的人,这人他绝对不会放过。
“查到了,是云保医馆汪成,本想着你睡醒来再告诉你的,现在可以安心睡了吗?”
“想在你这里睡。”
“你。”
刚想和他逗趣,辰宇就感觉到头有些微微的刺痛,便按压了一下额头,又哑声道:“你确定?”
察觉到眼前人的不一样,星泽赶紧上前问:“是毒性发作了吗?”
“嗯,不过疼痛却是减轻了很多,尚能忍受。”
“不用忍耐,去塌上躺着,看看按一按能不能得到缓解。”
“好。”
躺在塌上,辰宇就感觉一双带着些许凉意的手轻轻按压在自己头部的穴位上,瞬间觉得疼痛减轻很多。
“怎么样?”
“好像不疼了。”
听人这么说,星泽笑笑:“哪有这么快,再给你按一会。”
直到见辰宇紧皱的眉头放松下来星泽收起手,感觉手指有些微微发酸,就甩了甩,而后便被一双大手捉住轻轻揉了揉。
辰宇起身道:“刚不是说在我这睡?”
“嗯。”
星泽应了声便躺在了床塌的一侧,辰宇轻笑一声,这人在他面前真的过于放肆了。
被熟悉的味道包裹着,星泽很快就入睡了,而辰宇则是看着这人的侧脸一时没了睡意。
早晨起来星泽只感觉整个人神清气爽,辰宇已经在外面练武,他便趴在窗边看了一会。
两人如常吃过早饭,星泽便先去了医馆。
辰宇将玉山叫来道:“让寻药的人暂停搜寻。”
“好。”
昨日调查张添财的案件,他们有查出云保医馆中的人对药材格外关注,而这药材竟然还是准备献给自己的。
辰宇寻药一直都是秘密进行,并没有透露给外人,现在竟然也被不少人知道,看来自己身边的人也要好好查一下才行。
而星泽这边,今日病患比往常多了些,除了刚刚知道星泽名气的,还有一些之前的患者,大家都是听说星泽在县城里遇到的事情,天刚亮就赶来了樟巷村。
“小大夫,你没事吧?”
“没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
御水瑶闻言还真的仔细看了看星泽,而后说:“没事就好,我还以为进了牢房都要用刑呢。”
两人说着话,星泽也把好了脉,他道:“效果还不错,这也和你的心情有关系,可以确定治疗方案了。”
“哈哈,当然,活一天就要开心一天嘛。”御水瑶边说着还晃动了下手。
看到她手中带着的镯子,星泽微微蹙眉:“这东西谁给你的?”
“我前阵子好心救了个人,这人就把这镯子送给我了,我看着挺喜欢就戴着了,怎么了嘛?”
“你如果信我,这东西就不要戴了,对你的身体没有好处。”
听到星泽这么严肃的说话,御水瑶便当即将它摘了下来,对于很多事情她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
“小大夫,这镯子你给我处理了吧,不然我也不知道要扔在哪?”
“行,你把它放我这吧。”
等人走后,星泽眯了眯眼,他能隐约从这镯子上感觉到魔界的气息,这东西虽然不能害人,却也会使人精神萎靡。
看来,那边还是不死心,不过不管怎样,他都奉陪就是。
云保医馆
汪成正在满地的书中翻找药方,听人汇报木星泽的情况后,差点没将书给撕碎。
自打木星泽进了县衙开始,汪成就让人盯着了,本以为这人上了公堂就完蛋了,却不成想,还不到一天的时间案子就完结,人也被放了出来。
“他身边那个人什么身份,打听到了吗?”
“没有,但这人实力了得,轻易不会让人近身。”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等人走了,汪成又翻了翻药方,不对,不对,这些都不对,如果那木星泽手里真有医术传承,自己的病岂不是也有救了?
他有些魔杖的想着,面部表情有些扭曲,并没有发现有个人站在门外。
听到敲门声响起,汪成表情瞬间恢复了正常,沉声说道:“进来。”
门被轻轻推开后又被关上,等了一会并没有听到来人说话的声音,汪成疑惑抬头,便见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男人出现在他面前。
这人披散着头发,额头中间有个红色印记,五官立体,长相邪气,正在笑着看向他。
“你是谁?来,来,人。”
汪成瞪大双眼看着距离自己极近的男人,竟是突然之间发不出声音了,也动弹不得。
“诶呀呀,这就吓到了,可真没意思,别怕,我只来帮你的,你不是想要拿到泽耀,啊不对,是木星泽,你想要他手里的医术传承,是也不是?”
“是,他真有?”惊奇于字自己又能说话了,汪成松了一口气,刚刚有一瞬间还觉得自己就要死了。
见人还算识趣,男人心情好了不少,又笑了一声说:“当然,我帮你,但你也要为我办事。”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汪成连连点头,只要是能治好病,什么事他都可以做。
这两日星泽都在医馆坐诊,并没有外出,而李立则偶尔出入县里。
“那个汪成闭门不出一段时日又和人进州山了,听说医馆也要售卖出去。”
“好,我知道了,先让人盯着点,看他什么时候回来再给我消息。”
星泽才腾出功夫要对付汪成,没想到这人却是进了州山,便只能让人先关注着,他之后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水门县隶属州石王朝偏北部地区的碧安府。
碧安府聚集着北方地区很多有名的大夫,这里每隔两年会举办一次医术交流宴。
参与宴会的人有医学世家的大夫,也有不少民间医者,每次主办人都会提前三个月就给有参与宴会资格的大夫发请帖。
“今年水门县竟也有大夫参加宴会?”
“估摸着凑数的,往年都没几人来过,实在是太不好看。”
“也是,我听说这次沈家要来好几个人,好像还有旁支的。”
“哦?那可值得期待了。”
碧安府府城连城内的一家食肆围坐了几个人,他们大都是来凑热闹的学徒,以及一些刚想要转为大夫的文人,学徒们想学习学习经验,文人们则想寻个有本事的师傅。
就在此时,这家食肆对面的客栈停了一辆马车。
帘子掀起,只见一位俊俏的郎君从上面下来,这人身着素色纱衣,正与还骑在马上的人说话。
“我处理好事情过来接你。”
“嗯,我等着你,记得这两日不要忘了药浴。”
“好,药包带着了,一定用上。”
两人定下要出门的时间后,星泽就开始配药包,如今辰宇情况已经大好,汤药间隔几日吃一次,但药浴还是每天都要泡的。
和星泽说了几句话,辰宇便看向正在逗宁憬的玉山:“玉山,走了。”
“是。”
见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巷口,星泽便和宁憬以及木木进了客栈,而李立则是安置马车。
收到请柬时,星泽还是比较意外的,一直在樟巷村,倒是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什么时候传到府城了。
听说过府城的医术交流宴,一直想见识见识,如今正好有了这个机会。
放好行李,简单休整一下,几人便出了客栈,准备逛逛集市。
星泽住的客栈就在集市上。
茶馆、酒馆、食肆,文玩、书画、各种器物的铺子,肉铺,粮油铺应有尽有,甚至还有耍猴、算命的摊位,人群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府城还真是大不一样。”宁憬本以为县城的东西都够新奇的了,没想到府城更是让他大开眼界。
“我们去那边看看吧,好像一整条街都是卖吃食的。”木木指着一个方向道。
星泽顺者他指的方向看了看说:“走吧,这次时间还算充裕,我们可以多游玩几日。”
“嗯嗯。”
赶了几日的路,都是在路上简单的吃些东西,一下子见到这么多美食,饶是星泽都两个眼睛冒光了。
无论是哪个时代的人们都最爱美食,粗略看上去,整条街上怎么说也得有个两百多种的小吃。
黄焖鱼、羊肉炕馍、灌汤包子、桶子鸡、酱牛肉这些吃食不提,就连饼也做出了各种花样,菜饼、胡饼、金花饼、千层饼、芙蓉饼,当然也少不了各式糕点,糖糕、糍糕、花糕、豆糕。
几人吃了一路,肚子都有些撑。
“我看前面有卖炒货蜜饯的,可以买点。”
听木木说完,宁憬佩服的看着他,从前没发现,这人也太能吃了,猛吃肚子也不见大,不知道东西都到哪里去了。
星泽也颇为无奈:“也好,买回去吃吧。”
炒货蜜饯的摊位前比其他地方的人都多。州石王朝上至达官贵人,下至贫民百姓几乎没有人不爱蜜饯。
南人喜咸,北人喜甘。
这招待客人和各种宴会席面必须得摆上饮食果子才算有面子。
“种类也太多了,我眼睛都要花了。”木木说着话揉了揉眼睛。
“哈哈,小郎君,这家蜜饯是城内最正宗的,如果银钱够一定要每样都买了尝尝。”
站在木木旁边的人挑了些党梅和梨干又往前面指了指,小声说:“看到没,这是沈家来采购的人,几日后大夫们交流宴会上的蜜饯也在这买。”
顺着这人指着的方向看过去,就见有位年轻人身后跟着两位中年管家,再之后则是提东西的小厮,他们人多,一下子几就堵在了这家店的右侧出入口。
星泽见人实在不少,便想着赶紧买了东西去别处。
就在这时,有个半大孩童突然倒地,发出呜呜的哭声,细细一看,竟是面色潮红。
“怎么回事?”
正在买东西的众人吓了一跳,赶紧后退几步。
“正诚怎么了?正诚。”一位年轻妇人见自家孩子如此,吓得脸色惨白,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这时,沈家的那位年轻人上前来,看了看道:“这是喘鸣,快送去医馆吧。”
“好好,我这就去。”
星泽在比较靠外面的地方站着,听到这话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