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侣的小把戏罢了—— by失忆玫瑰
失忆玫瑰  发于:2023年08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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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歌一听颜薄醉竟然要把小猫猫扔掉,顿时又不乐意了,把猫猫包包抱进怀里,噘着嘴巴说:“不退,这是我要送给颜猫猫的礼物,才不退,等洗洗干净就不臭了。”
颜薄醉愣了一下:“你是说,这只猫猫是你专门买给我的?”
“你谁啊,凭什么就说我的猫猫是买给你的……”路遥歌迷迷糊糊地对上颜薄醉在路灯下漂亮的脸,缓缓眨了眨眼睛,嘴角也呆呆傻傻地翘起来,然后微红着脸,一脸小媳妇儿模样地把手里的猫猫包包塞进颜薄醉下巴里,“这个送给猫猫,是跟猫猫长得一模一样的小猫猫哦……”
颜薄醉愣愣地接稳包包,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误会路遥歌了。
这个包包原来不是路遥歌买给自己的,而是买给他的。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和白婉清pick同款……
不对,他似乎有点知道了。
颜薄醉仔细地看了一下这只包包的外形,发现这是一只眯缝着眼睛懒洋洋打哈欠的猫猫,他几乎一瞬间就理解了路遥歌的脑回路,因为他自己也经常像这样在图书馆的沙发里躺着晒太阳。
路遥歌确实是睹物思人了,但思的却不是白婉清,而是他这只颜猫猫。
甚至那天路遥歌和白婉清出去约会的时候,路遥歌一直抱着白婉清的猫猫包包,都有可能是因为在想着他……
颜薄醉心中的憋闷情绪瞬间消散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的柔软和突如其来的喜悦,他忍不住在路遥歌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低沉的嗓音在朦胧的月色下温柔得不可思议:“谢谢我家乖狗狗,猫猫说他很喜欢狗狗送的这份小礼物哦。”
路遥歌愣愣地用脏兮兮的爪子碰了一下额头,意识到自己是被猫猫亲了,害羞地把脸藏进猫猫的头发里:“我就知道猫猫肯定会喜欢的……”
“现在猫猫拿到手了,我们回家好不好?”
“嗯,回家……”
快递站的大叔坐在藤椅上抽着烟,一脸沧桑地目送那两只黏糊糊的年轻小基佬离开,心里不禁沉重地感慨,年轻可真好啊。
好不容易把三只醉鬼都搞回了家,颜薄醉差不多是一只废猫了。
但还不行,他还得支楞起来把狗狗洗干净,不然晚上没办法睡觉。
打开寝室门之后,颜薄醉先把那两只至今仍未分开的陀螺一脚踹了进去,把他俩鞋脱了之后,就近推到了尹立身的床上,这俩货脑袋一挨到枕头,几乎下一秒就立刻睡了过去,虽然这俩澡也没洗,衣服也没有换,甚至还黏糊糊地抱在一起,脏兮兮的,又是汗臭味又是酒臭味,明天早上起来肯定要崩溃……
但是关颜薄醉什么事?
他还要照顾自家狗狗呢,才没有时间管其他的野猫野狗。
路遥歌一被放到地上,就再次在地上到处狗爬了起来,一边爬一边闻,也不知道在闻什么。
颜薄醉想着,反正一会儿要洗澡,就不压抑狗狗的本性了,让他爬,自己先把路遥歌的滑板老婆放好,然后过去在地上把狗狗抱进浴室,把狗狗身上的衣服全扒了,连内裤都不剩,接着打开喷头,对着狗狗就是一顿猛冲。
路遥歌可能真把自己当狗了,平时那么爱干净的一个人,现在竟然像小狗一样怕水怕得要死,被喷头里的水冲得满地乱跑,跟只落汤狗似的,一边狼狈地躲避颜薄醉的喷头,一边喉咙里止不住地发出细小的呜咽声,如果他真的有狗尾巴的话,肯定早就僵硬地夹在了屁股缝儿里。
把路遥歌淋湿后,颜薄醉在手里先倒了沐浴露,把路遥歌的身体搓干净,冲掉泡沫之后,又到了洗发水,开始给狗狗搓毛毛。
狗狗已经被吓懵了,低着头,一动不动地跪在地上,整只狗狗都僵硬成了一座狗雕,任由颜薄醉怎么搓揉都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有身体在轻微地颤抖,也不知道是怕的还是冷的。
“乖狗狗,不怕不怕啊,马上就洗完了。”颜薄醉赶紧把花洒打开,挂在头顶上,一边对着路遥歌的身体冲,一边给他搓头发。
把头发搓完冲干净,最后又把身体冲了一遍,水终于停了。
路遥歌顿时又活了过来,像狗狗一样甩了甩头,然后继续开心地光着屁屁在浴室里爬来爬去。
颜薄醉抽了一下嘴角,心想路遥歌这角色代入得也有点太强了吧,不能说是一模一样,只能说是被狗魂穿了。
他拉了一下路遥歌,想看看能不能让路遥歌站起来,不然路遥歌光在地上活动,没办法擦身体。
颜薄醉也确实牵着路遥歌的两只狗爪子,让路遥歌跟着自己一起双脚直立站好了,然而只要颜薄醉尝试想放手,路遥歌立刻又像面条一样软趴趴地瘫了下去,甚至这次直接整个人像一滩泥巴一样化在了地上,彻底起不来了。
颜薄醉:“……”
啊,我好不容易洗干净的狗。
颜薄醉沉默地盯着地上的狗饼看了一会儿,发现路遥歌身体也没再抖了,似乎并不怎么冷,那刚才抖成那样估计就是单纯怕的。
其实他可以把路遥歌抱起来,放在身上擦,可是他现在也很脏,没办法碰路遥歌,想了想,干脆当着路遥歌的面把自己也扒光了鱼。烟。,一起洗了算了。
然而不知怎的,明明刚才还怕水怕得要死的路遥歌看见颜薄醉正在洗澡,竟然主动朝颜薄醉爬了过去,然后在颜薄醉惊恐的目光下直接直立扑了上来。
瓷砖地面本来就光滑,现在上面又都是水,颜薄醉脚底一滑,当场就噗嗤一声滑坐了地板砖上,花洒在墙上发出巨大的撞击声。
幸好颜薄醉反应快,在摔下去之前扶了一下墙,没直接撞下去,那不得把尾椎骨都给摔折了。
路遥歌成功扑倒了猫猫,似乎特别开心,整只狗狗都赖在颜薄醉的身上不下去了,两只爪子扒在在颜薄醉的胸前爬上爬下,红彤彤的鼻子也贴着颜薄醉的皮肤闻来闻去,闻完后又开始疯狂地舔了起来。
颜薄醉倒吸一口冷气,猛地夺过路遥歌的两只狗爪子反剪到背后。
狗爪子被没收了路遥歌也不灰心,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面前一块白皙漂亮的胸肌,红润的嘴唇微微张着,竭尽全力地抻着脖子,伸着舌头,软滑的舌尖不甘心地上下颤动着,即使已经累得小口地喘着气,也非常努力地想继续自己的舔舔大业。
颜薄醉忽然又有点懂了,这狗东西估计以为自己脱了衣服,和他一样变得光溜溜的,就可以陪他一起玩了,所以才连水也不怕了。
不过理解是一回事,要不要陪他一起玩又是另一回事,废话,路遥歌是真的变成狗了,他可还是个人,总不能也变成猫陪路遥歌玩吧。
于是颜薄醉冷酷无情地拒绝了路遥歌的玩耍邀请,就这么保持着一只手遏制路遥歌的动作,另一只手快速给自己洗了个澡,路遥歌发现自己挣扎不过,只能眼巴巴地跪坐着,全程目不转睛地盯着猫猫洗澡。
“真是只小色狗。”颜薄醉看见路遥歌馋兮兮的眼神,没忍住刮了一下路遥歌的狗鼻子,然后被理所当然地舔了一口。
颜薄醉洗完澡,先擦干身体把裤子穿好,然后又把路遥歌冲了一遍,趁着路遥歌还没有开始耍赖,赶紧用毛巾把人包住抱出去,坐在椅子上,让路遥歌跨坐在自己怀里,把人快速擦干,穿上衣服,然后又吹了头发,掏了耳朵。
指甲壳前段时间刚剪过,现在长度还可以,颜薄醉摸了摸,就没剪。
路遥歌似乎已经累瘫了,本来还挺怕吹风机的,但是被颜薄醉武力压制了之后,到底还是安静了下来,下巴搁在颜薄醉的肩窝里,微微张着嘴巴,吐着舌头,呼哧呼哧地喘着气,用行动展示什么叫做气喘吁吁。
不过路遥歌喘着喘着,嘴巴就又不老实地舔起了颜薄醉的脖子,也不知道是饿了还是怎么着,光舔还不够,竟然上牙咬了起来。
路遥歌咬得不疼,就是轻轻叼起一块皮肤,然后用牙尖细细碾磨,一边磨一边用舌头舔,到后面竟然还上嘴嘬了起来,把颜薄醉的脖子吃得滋滋有声。
等颜薄醉把路遥歌的头发吹干了,自己的脖子、下颌、到锁骨这一整块儿也全都被路遥歌嘬出来了一片红印子,衬在颜薄醉冷白色的皮肤上,显得无比涩情,颜薄醉无奈地放下镜子,心想谁又能相信,这其实是狗啃出来的呢。

第16章 狗狗尾巴 我的尾巴不见了QAQ
颜薄醉把吹风机收回了桌子下面的柜子里,然后把路遥歌扶到了床下面,想把人弄到床上躺着,不过他和路遥歌的床铺都在上铺,怎么把路遥歌弄上去又成了一个大问题。
尤其是,路遥歌似乎被吹风机暖烘烘的风吹得舒服了,整个人直接化成了一滩狗饼,软趴趴地瘫在颜薄醉身上。
颜薄醉光是把路遥歌弄得站起来就花了不少功夫,好不容易把人半抱半拖地弄到了床下面,颜薄醉先尝试着把路遥歌的两只狗爪子搭在爬梯上,路遥歌乖乖地任由颜薄醉把自己的爪子拿起来放来放去,但是一旦颜薄醉把自己的手缩回来,路遥歌也紧接着缩了回来,然后反手重新抱住了颜薄醉的脖子。
颜薄醉又尝试把路遥歌的两只狗腿抬起来搭在爬梯上,同样的,颜薄醉刚一直起腰杆儿,路遥歌一条狗腿立刻抬了起来,贴住颜薄醉的腰,另一条狗腿拼命地也想贴上去,两只手臂抱着颜薄醉的脖子,整个身体使劲儿往上蹦哒,似乎想往颜薄醉的身上爬。
因为爬不上,还急得嗷嗷叫,一边趁机又在颜薄醉的下巴上舔了几口。
颜薄醉以及无所谓自己的脸上已经有多少路遥歌的口水了,反正他也不嫌弃就是了,无奈地叹气:“我是让你爬梯子,不是爬我啊……”
就他这样子,颜薄醉实在怕路遥歌把自己摔着了,没办法,最后干脆让路遥歌当真爬到自己的身体上,就是那种如同一只熊宝宝一样四肢紧紧地从前面缠住自己的身体的姿势,愣是靠颜薄醉自己强大的臂力,一口气把他俩都送上了床。
等上了床之后,颜薄醉又花了一番功夫把路遥歌从自己身体上扒下来,趁着路遥歌没反应过来时,赶紧用被子把路遥歌整个人牢牢地缠住,塞进墙角,让他乖乖在床上躺着等自己,然后下去把衣服洗了。
洗衣房在一楼,所以颜薄醉需要把他们的脏衣服装进桶里带下去,结果就这么短短一去一回的时间,路遥歌又不安生了,等颜薄醉上来一看,就看见路遥歌已经把藏在身上的被子弄散了,整个人不知怎的竟然爬到了床边沿,半句身体已经从床帘里面探了出来,看见颜薄醉回来了,眼睛一亮,抬起两只前爪就朝颜薄醉伸出手,整个人眼看就要从床上栽下来,吓得颜薄醉赶紧一个箭步冲上去把人抱住,然后重新塞进床里。
颜薄醉真的差点儿被吓死,要是他没有及时回来,路遥歌该不是要从床上摔下来,这么一摔,轻点儿也就是甩个尾椎骨,重点儿的话能直接把整个人都摔没了!他以前可是看过不少大学生从床上摔下来直接摔死的新闻的!气得颜薄醉对着路遥歌的屁股就是啪啪两下,一边打,一边怒斥:“我不是让你乖乖在床上躺着等我吗?是不是又不乖了?啊?我让你不乖!我让你不乖!”
路遥歌本来看见消失的猫猫又重新出现了,高兴地想扑过去抱猫猫,结果猫猫不仅不抱抱自己,反而打自己,狗狗顿时委屈了,噙着眼泪,噘着嘴巴,就小声地啜泣起来。
“猫猫,猫猫,疼,猫猫呜……”
就算被猫猫打了,嘴里也还是呜呜咽咽地叫着猫猫。就好像那些被妈妈打哭的孩子,即使打自己的就是妈妈,在自己哭的第一时间,也本能地还是会叫着妈妈,因为在他们的心里,疼了哭了委屈了,就是要叫妈妈。
颜薄醉顿时心软得一塌糊涂,心里不免生起了浓浓的愧疚和懊恼。
他一个人,跟一只神志不清的狗说什么人话呢?
都说狗狗没学好都是主人没教好,本来就是他没有好好看好遥歌,怎么能因此打狗狗呢?
“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打你的,疼不疼?该打的是我,我该打。”颜薄醉当即锤了自己的手臂两下。
路遥歌看见颜薄醉打自己,顿时比自己被打了还疼,一把扑过去抱住颜薄醉的手臂,跟只护崽子的小狼狗似的龇牙咧嘴地嗷:“不许你打猫猫!”
颜薄醉被路遥歌红彤彤的眼睛吓了一跳,下一秒一整个心直接化成了一滩蜜水,摸摸路遥歌的脑袋,温声细语地哄道:“好好,我不打猫猫了,狗狗不要生气,好不好?”
路遥歌抱着颜薄醉的手臂哼哼唧唧地撒娇:“要抱抱。”
“好好,抱抱,抱抱。”
等颜薄醉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好不容易才从自己身上弄下去的强力胶又黏了回来:“……”
算了,狗狗喜欢抱着,就让狗狗抱着吧。
这么闹腾了一会儿,裤兜里手机的震动闹铃忽然响了起来,是提醒颜薄醉下去收衣服了。
下面的洗衣机还有别人要用,所以衣服是肯定要收回来的,至于身上挂着的狗狗……
还能怎么办?就,挂着呗。
于是,这个时间点在这栋楼房的楼梯间上下活动的所有同学都看到了颜薄醉将路遥歌抱着去收衣服。
同学们:“……”
能怎么说呢?这个操作要是放在其他同学身上,他们还能笑话一番,但是放在路遥歌和颜薄醉身上,真就基得如此理所应当,如此顺其自然,没看见颜薄醉一副淡定自若的表现吗?甚至还不咸不淡地和认识的同学打招呼。
打招呼的同学盯着颜薄醉身上挂着的路遥歌,不知怎么脑子一抽,竟然对着颜薄醉来了一句:“颜薄醉,你抱着你老婆下来洗衣服啊?”
颜薄醉竟然还真应下了,低头看了一眼将脑袋乖乖贴在自己肩窝里,眯着眼睛舒舒服服地嗅嗅舔舔的狗狗,声音都放缓了许多,点头:“嗯。”
同学:“……”
他们要是有点不同寻常的表现,反而显得他们大惊小怪了!
于是同学也愣愣地点了点头,嘿嘿傻笑道:“挺好的,挺好的,等以后我要是有老婆了,我也要抱着老婆下来洗衣服。”
然后这位同学就情理之中地获得了颜薄醉关爱智障的眼神。
等颜薄醉就这么挂着狗狗,气喘吁吁地爬上来,气喘吁吁地把衣服在阳台上晾好,气喘吁吁地把狗狗再搬上床,整个人已经累得满头大汗。
颜薄醉:“……”
这澡算是白洗了!
不过现在要是再让他去冲个澡换个衣服,他又懒得去了,况且这只狗现在已经完全长在了自己身上,根本离不开自己一分一秒,颜薄醉也不敢冒险让路遥分离开自己视线一分一秒,就只能将就一下了。
这么爬上爬下地闹了一通,路遥歌似乎终于有点累了,主动抓起被子,将两人好好地盖好,也算是醉酒之后做的第一件人事了,虽然颜薄醉也不知道他一个挂在自己身上从头到尾都不动弹的狗有什么好累的……
“猫猫,要摸摸……”路遥歌一到床上就知道找猫猫撒娇。
颜薄醉便从善如流地抚摸起路遥歌的后背来,只想着快点哄路遥歌睡觉。
路遥歌不满道:“要摸肚子。”
颜薄醉心想着这只狗东西的事儿可真多,然后勾着嘴角,心情无比舒畅地开始呼噜路遥歌软乎乎的肚皮。
颜薄醉本来是隔着衣服的,结果路遥歌到好,非常豪爽地一把抓过颜薄醉的手,伸进自己衣服里面,颜薄醉滚烫的掌心贴上皮肤的瞬间,路遥歌喉咙里就不自觉地发出了一声舒适的喟叹。
颜薄醉:“……”
颜薄醉能怎么办呢?既然狗狗喜欢肉贴肉,那就贴吧。
路遥歌便像一滩水一样,软趴趴地缓缓翻过身体,仰面朝上地任用颜薄醉呼噜自己,舒服得眯眼彻底眯了起来。
“耳朵,耳朵也要摸摸……”
“好好,摸摸,到处都摸摸。”
颜薄醉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手不够用,摸完后背要揉肚皮,揉完肚皮要摸耳朵,摸完耳朵又要揉脑袋,完了甚至觉得自己四肢的毛毛不够柔顺,愣是让颜薄醉把自己双臂双腿也从头到尾摸了一遍,连脚脚和手手都没有放过,真就把路遥歌全身上下除了前面的那根狗东西和后面的那两瓣以外的所有毛毛都薅了一遍。
等到路遥歌最后主动揪起自己的睡裤裤带,抓着颜薄醉的手就放在了自己光滑浑圆的小屁屁上,颜薄醉终于眉心猛跳地拍了路遥歌一下。
“够了,不许摸了。”
就这么打的一下,路遥歌忽然睁开眼睛,噌地从床上跳了起来,然后着急地趴在床上四处嗅闻,一边闻,一边嘴里叽里咕噜地说着什么。
颜薄醉也惊了一下,连忙坐起来去抱路遥歌:“怎么了?在找什么?”
“我的尾巴呢?”
颜薄醉凑近后终于听到路遥歌在说什么了。
“我的尾巴呢?我的尾巴呢?明明一直在我屁股后面的,怎么忽然就找不到了呢?”
路遥歌一边低喃,一边在床上爬来爬去地翻找,最后原地转了几个圈圈,愣愣地坐在床上,看着颜薄醉,茫然无措地眨了眨眼睛,然后哇一声扑进猫猫怀里:“猫猫,我的尾巴不见了……”

第17章 携手瞄准 小尾巴要对准。
颜薄醉还没反应过来路遥歌说的是什么意思,忽然就感觉自己胸前的衣襟一片温热的濡湿,竟是路遥歌趴在自己怀里哭了起来,这下是真的把颜薄醉给吓坏了。
路遥歌虽然总喜欢对着自己撒娇,动不动就贴贴抱抱,好像很娇气的样子,实际上路遥歌的性格非常乐天,就好像这次失恋一样,只要没真的触及到路遥歌的点,他的悲伤通常来得快去得也快,性子大大咧咧的,颜薄醉什么时候见过路遥歌哭成这样呢?
颜薄醉顿时心疼得半死,连忙捧起路遥歌的脸,又是擦眼泪又是擤鼻涕,完了在他红彤彤的眼睛和鼻头上轻柔地亲了亲,语气焦急又温柔,满是对路遥歌的关心:“怎么了,怎么了?怎么忽然就哭起来了呢?告诉猫猫,是哪里受委屈了?猫猫帮你解决好不好?”
听到猫猫温柔的声音,路遥歌的眼泪险险止住了,嘴巴颤抖了两下,委屈地噘了起来,瓮声瓮气地说:“我好不容易才长大的尾巴不见了……”
一说到这个伤心事儿,路遥歌顿时又有点想哭了。
谁能知道,养一条尾巴有多难!
颜薄醉顿时愣住了。
这……他该怎么解决?路遥歌本来又不是真的狗,他从哪里给路遥歌变一条尾巴出来?
看见猫猫忽然不说话了,路遥歌心一沉,眼眶里的泪水又晕染起来:“我的尾巴是不是回不来了?”
一看见自己好不容易才哄好的狗狗又要哭起来了,颜薄醉的脑袋飞快转了一遍,一本正经地说:“遥歌,你是不是忘记了,你是一只柯基啊,柯基本来就没有尾巴。”
路遥歌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还能这样解释,不过他反应也很快,眉头都是一竖,鼓着嘴说:“你胡说!柯基只是小短尾,又不是真的没尾巴!可是我连尾巴根儿都没有!明显就是整条尾巴都离家出走了!不信你自己看!”
说着,路遥歌背转过身,然后生气地一脱裤子,直接将自己的两瓣光溜溜的屁股蛋对着颜薄醉,白花花的一片一下子就晃晕了人眼,然后路遥歌还伸出手去揉了,完了又啪啪拍了两下,气势汹汹地说:“你看你看!我就说吧,根本什么都没有!不信你自己来摸!”
颜薄醉:“……”
就是说,该清醒的时候不清醒,在这种奇奇怪怪的地方逻辑性这么强是要闹哪样啊?
摸是不可能摸的,颜薄醉又不是变态,不过不知道怎么回事,颜薄醉总感觉自己的眼皮跳得厉害,心情也莫名有点焦躁,不由自主地便想起了刚才洗澡时那只全身赤果地在浴室里爬来爬去的小狗狗,前面还挂着一只小尾巴,浑身雪白光滑,那可比现在这两瓣儿还要晃瞎人的眼睛。
等等,小尾巴……?
颜薄醉神思一动,先赶紧把路遥歌抓起来,帮他把裤子提上去,然后牵起路遥歌的狗爪子,面无表情地放在了路遥歌前面的小尾巴上,说:“我就说我能找到你的尾巴吧,看,你尾巴不就在这儿吗?”
“我的尾巴……?”
路遥歌呆住了,他隔着裤子表情有点好奇地捏了捏,揉了揉,似乎觉得这样很舒服,脸蛋忽然有点微微地泛红,红润的嘴唇微微开启,艳红的眼尾也不自觉地眯起来,从喉咙里不经意地发出一声舒适的轻哼。
“……”颜薄醉深吸一口气,眼皮顿时也跳动得更厉害了。
他本意只是想哄路遥歌找到自己的尾巴,赶紧乖乖睡觉,并没有兴趣看路遥歌当着自己的面那个什么自己啊!
“真奇怪,我的尾巴怎么长到屁股前面去了呢?”路遥歌迷迷瞪瞪地说。
眼看路遥歌的尾巴马上就要在路遥歌傻不愣登的揉搓下翘起来了,颜薄醉连忙握住路遥歌的手,把人给强行拽回床上躺好,两只手紧紧地束缚在路遥歌的胸前,另一只手不忘给路遥歌赶紧顺毛摸摸,对着脑袋耳朵下巴就是一顿呼噜,一边耐着性子哄他:“是是是,这个就是你的尾巴,你的尾巴找到了,我们来乖乖睡觉了,好不好?”
“我的尾巴找到了!”路遥歌高兴地翘起嘴角,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漂亮猫猫,好奇地问道,“猫猫,你的尾巴去哪里了呢?”
颜薄醉梗了一下:“我的尾巴……被我藏起来了,所以你找不——日!”
颜薄醉话还没说完,面前这只脑子不清醒的狗东西的手已经先一步一把抓住了颜薄醉体型可观的猫尾巴,路遥歌的眼睛登时一亮,看向颜薄醉的表情满是崇拜和喜爱:“猫猫!你的尾巴可真粗啊,比我的尾巴粗多了!”
颜薄醉:“……”
颜薄醉咬牙切齿地把路遥歌的狗爪子从自己尾巴上拿开,干脆把路遥歌整只狗死死按进胸前不许再动了,两只狗爪子也牢牢的塞进自己和路遥歌的身体中间,生无可恋地嘀咕了一声:“我可真是日了你的狗了。”
路遥歌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声音飘忽忽的,满是不可置信:“你刚才说什么?!”
颜薄醉:“……没什么,我刚才说的是,我们来睡觉吧。”
日,差点忘了路遥歌现在就是一只小狗狗。
“好吧,睡觉,”闹腾了这么久,路遥歌终究还是困了,噘起嘴巴就近在颜薄醉的下巴上亲了一口,然后用柔软的鼻尖亲昵地蹭着颜薄醉的脖子,软乎乎地撒娇,“猫猫,要亲亲……”
“嗯嗯,好好,亲亲。”
我可真是……亲不死你个狗东西!
颜薄醉心里恶狠狠,面上却还是珍而重之地在路遥歌的额头、脸颊、眉心上分别亲了一口,最后像是泄气一般地在路遥歌的鼻尖上轻轻咬了一下,一副拿路遥歌完全没有办法的声音说:
“睡觉。”
因为担心路遥歌的身体,颜薄醉本能地并没有睡得很死,半夜的时候还陆续醒了两次,眯缝着朦胧的睡眼,隔着黑暗凑近观察路遥歌的睡颜,确定路遥歌呼吸平稳,睡得安心,这才习惯性地摸了摸路遥歌的脸,然后继续抱着路遥歌睡了过去。
凌晨四五点的时候,颜薄醉是被怀里人的动静吵醒的。
路遥歌似乎不太舒服,嘴里哼哼唧唧的,身体也不自然地扭动起来,但是因为还没睡醒,连眼睛都不愿意睁开,整个人好像一只放赖的小狗。
颜薄醉没有起床气,几乎在瞬间清醒过来,关心地摸了一下路遥歌的脸,轻声问道:“怎么了?是昨晚醉酒胃里难受了吗?”
路遥歌艰难地掀了一下眼皮,只感觉自己的眼睛又胀又疼,太阳穴里突突直跳,两只眼皮好像挂了千斤重一般,睁开这么一下下就已经耗费了他的全部力气,连忙又把眼睛闭了回去,似乎正在忍受什么极其难受的事情,咬着牙关牙从喉咙里哼唧了一句什么。
“我想……”
“你说什么?”颜薄醉没听清楚,连忙将耳朵凑到路遥歌的嘴边。
路遥歌从眼睛缝里看见颜薄醉近在咫尺的白皙皮肤,脑袋里昏昏沉沉的,艰难地吐出一口气:“我想上厕所,我不行了,我要憋死了……”
颜薄醉顿时哭笑不得,自己赶紧先下了床,然后站在床下,朝着上铺张开两只手臂。
这个时间点,窗外已经有了朦胧的光亮。
路遥歌的脑袋里一片浆糊,他非常努力地想要睁眼,也非常努力的用两只手把自己的身体撑起来,尝试着自己从梯子上爬下去,但是他好像陷入了一种奇怪的梦魇里,整个身体从头皮到脚趾头都沉重得厉害,四肢软绵绵的哪哪儿都使不上劲儿,好不容易爬到床边,就已经耗尽了所以力气,然后半闭着眼睛一脸呆傻地坐着不动了。
颜薄醉看出路遥歌没力气,便干脆离开爬梯,直接站到了床底下,对着上面的路遥歌像唤狗狗一样拍拍手,柔声呼唤路遥歌的名字:“遥歌,快下来,我接住你,不会有事的。”
路遥歌对颜薄醉向来是百分之百的信任,闻言当即从床里探出大半具身体,颜薄醉连忙上去抱住。
路遥歌闭着眼睛看不清,脑子也糊,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两只手摸到颜薄醉温热紧致的皮肤后,本能地顺着颜薄醉的手臂从上摸到下,又从下摸到上,白皙纤细的手指在朦胧的晨曦里泛着玉一般的光泽,就这么在颜薄醉布着青筋的结实健硕的手臂上滑来滑去,讲道理有那么一丢丢的涩情。
然而可惜的是,现场一个正满心关心着狗狗的安全,一个暂时没有脑子,相当于是只废狗了,所以并没有人能够欣赏这番美景。
好像确定了安全,路遥歌总算用两只手臂稳稳地撑住了颜薄醉的肩膀,身体往下一滩,整个人便如同一滩泥巴一样软趴趴地瘫在了颜薄醉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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