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如何从病娇虫族的圈养中逃脱—— by桃汁汽水
桃汁汽水  发于:2023年08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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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星屿:难道我是得了什么病吗?
林德没有回答路星屿的这个问题,而是再一次开口。
林德:你今天是不是睡了整整一个上午?是不是感觉格外困倦?
路星屿点了点头,攥紧了手指,指节因为太过用力而有些发白,掌心里也全是冷汗。
一贯大大咧咧的林德第一次表现得有些吞吞吐吐,试探性地开口。
林德:星屿,你有没有想过.....你可能是怀孕了啊?
林德:嗜睡、厌食,这些确实像极了怀孕的初期症状。
路星屿:什么?!
听到林德的话,路星屿惊愕地喊道。
路星屿:我怎么可能会怀孕?我可是一个男人!
路星屿想道。
即使在这个世界被称为雌虫,但是路星屿对自己身体的构造格外清楚,自然知道他身上根本就没有能够怀孕的器官,当初答应给伊尔菲斯生孩子也只是权宜之计,给伊尔菲斯开的一张空头支票而已。
然而现在林德却告诉他,他可能是怀孕了?
路星屿:我不可能怀孕的。
路星屿肯定地回答,并且很快为自己的异常找到了借口。
路星屿:我今天不想吃肉的原因,肯定是因为太累了,还有上课睡觉,也是因为伊尔菲斯昨晚......总之,我绝对不可能是怀孕!
林德看到路星屿信誓旦旦的神色,一时间也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毕竟他没生过孩子,对怀孕的了解都来自于生理课,自然不是很清楚。
林德:那可能是我猜错了,还是再观察观察吧,不过这几天你可一定要注意,保险起见你还是告诉伊尔菲斯殿下,做过身体检查吧。
路星屿:好的,我一定会的。
路星屿敷衍地回答。

第37章 文森特公爵
路星屿当然不可能把这件事情告诉伊尔菲斯,比起相信自己怀孕,路星屿宁愿相信是因为自己水土不服生病了。
林德则陷入了纠结之中,他偷眼打量路星屿,想要从中找出一丝一毫证明路星屿怀孕的可能性。
这顿饭林德和路星屿都吃的心不在焉。
吃过饭后,路星屿和林德起身朝着餐厅外走去。
另一边,伊尔菲斯和虫皇报备完自己的事务后便走出了大殿,他走过长廊,迎面碰到了一个身材挺拔、面容英俊的雄虫。
这个雄虫大约三十多岁,眼角却已经多了几丝细纹,碧绿色的眼眸像是一滩平静的深水,似乎没有什么可以引起他眼底的波澜。
明明这个雄虫模样正值壮年,却莫名显出了几分沧桑。
伊尔菲斯看到眼前的雄虫,微微颔首,当作行礼。
伊尔菲斯:您好,文森特公爵,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你。
文森特公爵:您好,伊尔菲斯殿下。
文森特公爵也点了点头,当作回礼。
文森特公爵和伊尔菲斯是忘年交,因此看出了伊尔菲斯的欲言又止,主动开口问道。
文森特公爵:您是有什么事情想和我说吗?
伊尔菲斯:是的,您找完父皇之后还有事吗,我想和您谈一谈。
既然文森特公爵主动开口询问,伊尔菲斯也就自然而然地开口。
文森特公爵:当然可以,很显然这里可不是什么谈话的好地方,您可以去我的家。
文森特公爵说道。
得到文森特公爵肯定的回答之后,伊尔菲斯也就不急着回宫殿,而是让自己的司机先开车回去,他在长廊里等着文森特公爵。
文森特公爵在大殿里待的时间并不长,很快就走了出来,他和伊尔菲斯都不是多话的性格,因此坐上车之后也很沉默。
最先打破沉默的是文森特公爵。
文森特公爵:听陛下说您找到了自己喜欢的雌虫,真是没想到有一天,您也会喜欢上雌虫。
文森特公爵的声音中多了几分感慨,提到雌虫时,他不禁有些黯然神伤,显然是想到了安里。
即使所有的雄虫和雌虫都告诉文森特公爵可能安里已经死了,但是文森特公爵依然笃定安里还活着。
文森特公爵:要是能找到他,我一定会紧紧抓住他,不会让他再逃跑......
文森特公爵眸色暗沉,眼底却涌动着悲伤的情绪。
伊尔菲斯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对方,他知道文森特公爵可能这辈子都无法再看到安里了,毕竟安里和路星屿一样,都来自于另一个世界。
然而伊尔菲斯却无法告诉文森特公爵,一是因为只会打破文森特公爵抱着“安里一定会回来”的希望,二是因为会暴露路星屿也来自异世界的身份。
伊尔菲斯:屿他也会像安里那样离开我吗.......
伊尔菲斯的心底忽然闪过这个念头,自从知道安里和路星屿来自同一个世界之后,他就不敢再细想这个问题,他根本没法想象失去路星屿之后的日子。
文森特公爵:为什么,为什么那一天我要转身,我应该把他牢牢放在我的眼皮底下......
文森特公爵痛苦地说道。
伊尔菲斯眼皮一跳,文森特公爵的这句话戳中了他的心。
伊尔菲斯:果然还是把屿放在身边最安全。
想到路星屿,伊尔菲斯顿时有些走神。
伊尔菲斯:屿在学校怎么样了,现在应该是吃饭时间,他有好好吃饭吗?在学校交到朋友了吗?
之前伊尔菲斯总觉得一个雄虫被雌虫牵绊很可笑,然而当他爱上路星屿之后,才知道为什么一个雄虫会黏雌虫黏的那么紧。
汽车平稳行驶在路面上,车窗外的风景一闪而过。
文森特公爵的房子离皇宫不远,因此汽车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
伊尔菲斯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然而这次来心境却与以前完全不一样。
文森特公爵的房子和安里离开之前没什么两样,他不允许仆虫动安里的东西,因此这装饰十年如一日,还保持着安里消失那一天时的样子,就像是时光在此处停驻,再不向前。
伊尔菲斯曾经问过文森特公爵为什么要这么做,文森特公爵说的话他至今还记得。
文森特公爵说,他只是不想安里回来后,会感觉到陌生。
文森特公爵一直在等安里。
文森特公爵:请坐。
文森特公爵说道,转身吩咐仆虫去沏茶。
伊尔菲斯:不用,我今天不想喝茶。
伊尔菲斯说道。
文森特公爵让仆虫都退下。
仆虫离开客厅之后,文森特公爵看向伊尔菲斯。
文森特公爵:那么殿下,现在周围已经没有耳目了,您有什么事情想和我说?
伊尔菲斯:我想问一下,安里他究竟是在哪里失踪的。
伊尔菲斯只知道安里是在虫族帝国大学失踪的,毕竟当时生气的文森特公爵简直像是要把学校拆了一样。
文森特公爵的脸色骤然阴沉,如果换个雄虫在这里,一定会被文森特公爵的神色吓到,然而伊尔菲斯却丝毫不惧,只是看着文森特公爵,固执的在等一个答案。
文森特公爵叹了一口气,他知道伊尔菲斯的性格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即使无法从自己这里得到答案,伊尔菲斯肯定也会想别的办法。
文森特公爵:是在旧图书馆,但是现在封锁了。
文森特公爵终于说出了地点,即使已经过去了很多年,再提到这个名字时,文森特公爵依然觉得心尖一痛,痛苦好似巨浪,再一次席卷了他的心。
另一边,旧图书馆前。
吃过饭后,趁着还是午休时间,路星屿找了个借口打发走了林德,独自走到了图书馆前。
路星屿试探着推了推眼前破旧的门,发现可以推开。
路星屿:果然米诺那个时候是故意的。
路星屿得出了这个结论。
他小心翼翼地推开斑驳的玻璃门,门后的场景和他离开时没什么两样,一楼仿佛是被阳光遗弃一般,被黑雾笼罩。
一楼已经搜寻过,没有回家的通道,因此路星屿只能选择上二楼。
路星屿收回手,神色虔诚的祈祷。
路星屿:希望那个金发的青年不在二楼,希望那个金发的青年不在二楼,希望.....
在心里默默祈祷了几遍之后,路星屿才有了上楼的勇气。

路星屿放轻了脚步,扶着楼梯慢慢往楼上走去。
二楼很安静,路星屿下意识地看向了二楼尽头那个紧闭的房门。
路星屿:也是,那个金发青年自称是这里的老师,现在是午休时间,他肯定也回去休息了。
想到这里,路星屿稍稍松了一口气,然而他并不敢完全放松警惕,轻手轻脚地在二楼搜索起来,尽量不让自己的动作引起声响。
比起在一楼摸黑寻找线索,在明亮的二楼寻找线索更加容易,因此路星屿很快就搜寻了一圈。
想到林德说过,安里是在文森特公爵拿书时失踪的,路星屿还特意把书架上的没一本书都抽出来看一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书架上的书已经被他看了一遍,然而依然什么线索都没找到,这令路星屿有些焦躁,抽书时的动作也大了一些,没想到不小心把旁边的书也扫了下去。
书本呈自由落体式摔落在地上,发出重重的声响,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明显。
路星屿的心尖一颤,他快速在二楼里寻找着可以躲藏的位置,正当他准备躲到一旁的书架时,忽然听到一声轻响。
是门被推开的声音。
路星屿身体一僵,缓缓扭头。
那扇紧闭的房门被推开,金发青年站在门口,细碎的阳光落在他的脸上,长长地睫毛投下一片阴影,让路星屿看不清他此时的神色。
路星屿:嗨,没想到这么快就有见面了。
路星屿尴尬一笑,立即弯腰捡起书,快速放回了书架上。
金发青年:你怎么在这里?
金发青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嗓音温柔。
但是路星屿却莫名想起了金发青年昨晚的威胁,令他的心底生出凉意。
路星屿:我.....我昨天的时候丢了东西,好像丢在这里了,所以想来找一找。
路星屿脑子转的很快,借口脱口而出。
路星屿:毕竟我是丢了东西,这么正当的理由,这个金发青年应该会信的吧?
兰斯:丢了东西?
青年低声重复了一遍,他的嗓音低沉有磁性,像是一首催眠曲,可以轻易瓦解人的警惕心。
路星屿紧张地看着金发青年。
金发青年从喉咙里挤出一声轻笑,不知道信了多少。
金发青年:丢了什么东西?
金发青年问道。
路星屿:扣子。
这是路星屿慎重思考后选择的借口,毕竟扣子很小,也很难寻找,他最后完全可以说是不知道滚落到哪个角落,所以找不到。
金发青年:看来是找到了正当理由来这里啊.....
金发青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语气里有些许无奈,似乎拿路星屿的借口没办法。
听到青年的话,路星屿松了一口气。
谁知青年突然话锋一转。
金发青年:即使是这样,我也要履行上次说的话。这里很危险,你一个雌虫来这里,我要和你的老师说一声。
路星屿的心提了起来。
金发青年:你叫什么名字?
青年欣赏着路星屿眼底的惊慌,好整以暇地问道。
路星屿:我要告诉他我的名字吗?
路星屿有些纠结。
路星屿:老师,我错了,我这就走.....
路星屿决定示弱。
然而金发青年却丝毫没有被打动,依旧固执又温柔地问了一遍。
金发青年:最后一次问你,你的名字是什么?
路星屿:路.....路星屿。
金发青年的目光一凛,陡然变得意味深长。
一直关注着金发青年神色的路星屿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个情况,他的脑袋忽然嗡地一下,小动物般灵敏的直觉告诉他,现在的青年很危险。
哪怕眼前的青年依然披着温柔的外皮,然而却掩藏不住他的危险。
金发青年:路星屿?
青年放柔了嗓音,认认真真地念了一遍,像是恨不得把每个字都研究一番。
路星屿:原来你就是路星屿啊。
金发青年笑了笑。
路星屿:他知道我的名字?!
路星屿愣了一下,而后反应过来现在的自己确实很有名。当然,尤其是在与伊尔菲斯有关的事情上。
路星屿:老师您....认识我?
金发青年:当然,听父皇提起过,伊尔菲斯的雌虫,难怪那个时候闻到你的身上有一股熟悉的令我讨厌的味道,原来是伊尔菲斯留下的。
金发青年柔声说道。
听到金发青年的话,路星屿呆在了原地,他的脑海里闪过许多想法。
路星屿:这个金发青年竟然是.....
看到路星屿呆呆的样子,金发青年微微弯腰,优雅地行礼。
兰斯:对了,忘了自我介绍,亲爱的弟媳你好,我叫兰斯,是伊尔菲斯的哥哥。
路星屿:二皇子兰斯。
路星屿很快在脑海里找到了对方的身份。
路星屿的心顿时跌到谷底,万万没想到眼前的金发青年就是二皇子兰斯。
看样子兰斯和伊尔菲斯的关系并不好,不然也不会说伊尔菲斯留在我身上的气味很讨厌,那样我也不用担心他会和伊尔菲斯告状,说我在旧图书馆了。
路星屿刚想松口气,但是很快想到了什么,这口气顿时卡在了喉咙里。
路星屿:等等,如果兰斯是二皇子,那么他肯定也在寻找虫母......
哪怕知道自己此时还是紫眸,路星屿依然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与兰斯拉开了距离。
虽然只是微小的几步,但还是带给了路星屿无可比拟的安全感。
兰斯也注意到了路星屿的动作,他低笑一声,笑容磁性迷人,要是路星屿是个声控,此时半边身体恐怕早就瘫软了。
兰斯忽然抬手,摸了摸路星屿柔软的黑发,若有所指地说道。
兰斯:黑发啊,满足了一个条件,让我仔细看一看.....
路星屿的心提了起来,佯装无意地偏头,躲过了兰斯伸过来的手。
兰斯:咦,你的眼睛怎么是黑色的,黑发黑眸,难道是......
被路星屿躲开,兰斯也不恼,继续说道。
路星屿却被兰斯的话惊出一身冷汗,下意识就想抬手捂住眼睛,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
路星屿:难道是药水失效了?!
这里没有镜子,路星屿的目光越过兰斯的肩膀看到了窗户的玻璃上,玻璃映出了他此时的样子,还是黑发紫眸。
看到自己的眼睛还维持着紫色,路星屿彻底松了一口气。
路星屿:兰斯刚才......是想诈我吗?
路星屿的脑海里冒出了这个念头,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只觉得眼前的金发青年实在心机深沉。

第39章 你在勾引我(二更)
要不是正巧有窗户,本就心虚的路星屿肯定会被兰斯的一番话说得阵脚大乱,然后被对方抓住漏洞。
想到这里,路星屿打起了十二分精神面对兰斯。
路星屿:二皇子殿下,您真会开玩笑,我的眼睛怎么可能会是黑色的呢?我的眼睛明明是紫色的。
路星屿尴尬地笑道,努力让自己的声线不颤抖,显得正常一些。
兰斯忽然低下头,凑近了路星屿。
他们的距离很近,兰斯高挺的鼻梁与路星屿的鼻尖相抵,路星屿能够感觉到兰斯灼热的呼吸,他们之间近到只要兰斯一个低头,就能吻到路星屿。
路星屿顿时不敢动弹,生怕自己的挣扎会导致兰斯不小心亲上来。
镜片背后,兰斯那双碧绿色的眼眸正专注地盯着路星屿。
路星屿莫名觉得兰斯是在观察他的微表情,好判断他有没有心虚。
路星屿连忙用迷茫的眼神回望,神色无辜。
兰斯:是我看错了。
兰斯温柔一笑,只是眼里并无多少愧意。
路星屿也跟着露出了虚伪的笑容,同时在心里暗搓搓地吐槽。
路星屿:戴着眼镜还能看错,是时候换个眼镜了。
不过兰斯毕竟是尊贵的二皇子,路星屿自然不敢把这些话说出来。
兰斯:难怪父皇和莱诺都觉得你像虫母,实在是很容易看错。
兰斯慢悠悠地说道。
听到兰斯的这番话,路星屿更加确定兰斯刚才绝对是在故意试探他。
路星屿:还好我没上当。
路星屿想道。
路星屿:要是我真的是虫母的话就好了......
路星屿虚伪地说道,要不是兰斯离他距离太近,路星屿很想低下头,装出一副受伤的样子。
路星屿:兰斯什么时候才能从我面前挪开他那张脸?!
路星屿在心里怒吼,像木头桩子一样一动也不能动,让路星屿很难受。
虽然只是站了几分钟,他现在觉得两条腿不像是自己的一样,又酸又涨。
昨晚被过度使用的地方此时也在叫嚣着疼痛,提醒着路星屿赶紧休息一下。
路星屿:那个,二皇子殿下,您能不能.....离我远一些?伊尔菲斯他不喜欢别的雄虫离我太近.....
路星屿实在受不了了,他决定把伊尔菲斯搬出来试试。
路星屿:虽然伊尔菲斯和兰斯的关系不好,但同为皇子,兰斯应该会对伊尔菲斯有所忌惮吧?
兰斯:是吗?
兰斯轻笑一声,他并没有起身离开,而是直接抬手,将路星屿推在了一旁的墙上。
路星屿:好痛!
路星屿低低地喊了一声,他的后背撞到了冰冷的墙壁,即使没查看,路星屿也猜测自己的后背肯定青了一块。
因为兰斯比他高很多,路星屿只能仰头,疑惑又恼怒地看着兰斯,并不明白对方突然这样做是要干什么。
路星屿:二皇子殿下,您.....您这是.....
兰斯:难道伊尔菲斯没有告诉过你,一个雌虫几次三番的和雄虫独处,是代表着其他意思吗?
路星屿的思绪歪了一下,在心里愤怒纠正。
路星屿:才没有几次三番,明明只有两次好嘛?!
路星屿:不过兰斯的话是什么意思?那究竟代表着什么?
路星屿:代表着什么意思?
路星屿忍不住开口问道。
兰斯:代表着——
兰斯的手忽然放在了路星屿纤细的腰肢上,指尖暧昧的打旋。
兰斯:他想勾引这个雄虫。
路星屿:什么?!
路星屿一愣,只觉得脏话几乎要脱口而出。
路星屿:勾引一个雄虫是什么鬼?!兰斯的意思是我出现在他的面前,是为了勾引他?!
面前的兰斯还是那副温温柔柔的样子,然而路星屿现在很想给他一拳。
路星屿:这都是什么奇怪的想法?
路星屿:二皇子殿下,我是伊尔菲斯的雌虫,请您不要再说这些奇怪的了!
因为生气的原因,路星屿在说自己是伊尔菲斯的雌虫时,都忘记了羞耻,只想让兰斯快快打消这个危险的念头。
路星屿的神色已经难掩蓬勃怒气,他抬手推了兰斯一下,然而很尴尬的是没推动。
虽然兰斯看起来文文弱弱,但是当路星屿的掌心碰到对方的胸膛时,还是感觉到了对方隐藏在白衬衫下充满力量感的肌肉。
兰斯:如果不是为了勾引我,那你为什么要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
兰斯仿佛没有察觉到路星屿的怒气一般,用研究学术问题般的语气认真说道。
兰斯:而且就算是伊尔菲斯的雌虫又怎么样?只要我想.....
兰斯低下头,欣赏着路星屿呆愣的模样。
初见时他喜欢路星屿乖巧的模样,然而现在看到因为生气而跳脚的路星屿,他又觉得很可爱。
兰斯有些明白为什么伊尔菲斯会喜欢上眼前的这个雌虫了,毕竟他也很想看路星屿被欺负到说不出话的模样。
路星屿一噎,他此时才察觉到了身处这个环境中的危险。
此时二楼只有他和兰斯,路星屿也没有和林德说自己来的是旧图书馆,再加上旧图书馆地点偏僻,真的是叫破喉咙都不会被听到。
路星屿第一次体会到了后悔的滋味,他怎么都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
路星屿:我真的只是来捡个扣子,我并没有这个意思!
路星屿着急地解释道。
路星屿:怎么兰斯表面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心里这么能脑补?
兰斯:嘘。
兰斯忽然伸出手,温热的时间轻轻点了点路星屿的唇瓣。
兰斯:你是乖孩子,不要说我不喜欢听的话,好吗?
兰斯就像是哄小孩子一般,亲昵地说道。
米诺:我很喜欢你,但是不喜欢你身上伊尔菲斯的味道,我可以覆盖他的标记吗?
兰斯礼貌地问道。
虽然是问句,但是看兰斯的神色,明显没有和路星屿商量的意思。
兰斯只是在通知路星屿这个结果。
路星屿惊慌失措地后退一步,然而他的背已经紧贴着墙壁,避无可避。
兰斯摘下了眼镜,他碧绿色的眼眸里像是流淌着温柔的春水,然而却无法温暖路星屿。
路星屿还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兰斯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眼底闪过一丝忌惮,直起身露出一个安抚性的笑容。
兰斯:我刚才是在开玩笑的,被吓到了吗?
兰斯重新戴上了眼镜,他的神色镇定自若,仿佛只是开了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路星屿:然而刚才兰斯所说的话,真的只是一个玩笑吗?
路星屿看着兰斯唇角温和的笑容,只觉得遍体生寒。
路星屿:救、救命!
路星屿不禁想道,自己怎么老是碰到这样的神经病啊!
路星屿:太危险了,兰斯真的太危险了。
路星屿想,他恨不得掉头就跑,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兰斯:抱歉,是不是吓到你了?
兰斯明知故问。
虽然不知道兰斯在忌惮什么,但是路星屿却不敢泄露自己的不满,只能牵强一笑。
路星屿:没有,那我就.....先走了。
路星屿试探性地开口,虽然这次又要铩羽而归,但是兰斯的反复无常实在令路星屿害怕。
先是茨威格勒,现在又是兰斯,路星屿觉得这真的是自己度过的最糟糕的一天。
他弯腰想从兰斯的腋下穿过,却被兰斯拉住了胳膊。
兰斯:你不是还要找扣子吗?
兰斯问道。
路星屿一愣,他没想到自己随口说的借口,兰斯竟然还记得。
路星屿:我.....我已经找了一楼和二楼,都没有找到,可能是掉到哪个角落里了,还是算了找吧。
路星屿只觉得再跟兰斯多呆一秒,都会让他心惊胆战,巴不得现在就立即脱身。
兰斯:好吧,那我再帮你留意寻找。
兰斯温和一笑。
兰斯:对了,我可以叫你小屿吗?
路星屿:当然。
路星屿不情不愿地回答,他紧盯着兰斯身后的楼梯,眼里全是对逃出生天的渴望。
兰斯:好的,看你的神色似乎有急事,那你就先走吧。
兰斯大发慈悲地开口。
路星屿等他这句话已经很久了,立即回复。
路星屿:那我就先走了,再见。
兰斯:我送你一下吧。
路星屿:不用,我可以从一楼的正门离开。
路星屿以为兰斯的意思是用上次的方式带他离开,连忙开口拒绝,他忘不了落地时的晕眩和想吐。
好在兰斯没有再多说,而是爽快地侧身让开一条道路,让路星屿离开。
因为兰斯在二楼的缘故,路星屿努力抑制住自己焦急的心情,慢悠悠地走下楼梯。
兰斯:再见。
身后是兰斯的声音。
路星屿却希望他们再也不见。
等下了楼梯,到达一楼,路星屿扭头看去,楼梯口已经没了兰斯的身影,他立即迈开腿小跑起来,冲出了旧图书馆。
等路星屿回到教室的时候,下午的第一节课已经开始。
任课的雌虫正是伊尔菲斯带路星屿来大学时见到的那一个雌虫,他对路星屿很有好感,因此看到迟到的路星屿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挥了一下手,让路星屿赶紧进来坐下。
路星屿连忙坐在了林德身边。
上课时的林德显然就没有谈八卦时那么神采飞扬了,正百无聊赖的低头在书上画画。
听到动静,他扭过头,正好看到路星屿苍白的脸色。
林德:星屿,你的脸色怎么这么白,是不是生病了......
林德关心地开口。
路星屿:没事,只是有些累。
路星屿抬手揉了揉脸颊,想要让自己精神一些。
然而或许是因为刚才与兰斯相处时神经高度紧绷的原因,现在猛地放松下来,疲惫席卷心头,催促着路星屿赶紧闭上眼睛,趴在桌子上休息一下。
虽然路星屿在学校的目的并不是学习,然而他也不想一天都趴在桌子上睡觉。
林德看着路星屿长长地睫毛翻飞,似乎是在努力与困意做斗争,犹犹豫豫地开口问道。
林德:星屿,你是不是又想睡觉了?你今天才睡了一个上午。
路星屿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才放下手,不在意地开口。
路星屿:可能是太累了,林德,你快拧一下子我的胳膊,用力一点。
林德小心翼翼地伸手,拧了一下路星屿的胳膊。
林德:这样可以吗?
林德问道。
路星屿:可以,我现在觉得清醒多了。
路星屿微微一笑。
得到路星屿的回答,林德才扭头看向黑板。
疼痛让路星屿有了一瞬间的清醒,然而这种清醒没过多久,路星屿看着书本,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重。
等林德再次扭头看向他时,发现路星屿已经趴在了桌子上。
林德一惊,还以为是路星屿晕了过去,凑上前去听到了路星屿均匀的呼吸声,才知道对方是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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