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退婚后,我嫁入豪门冲喜了—— by甘洄
甘洄  发于:2023年08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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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傅寒筠低低地应了一声,“边陪它边等你。”
他笑了一声,“刚才老远就看你过来了。”
本能地,简夏觉得有点?难为情。
可仔细想了想,又?忽然觉得好像也没什么?需要难为情的。
“我刚遇到陈医生,和他说了两句话。”简夏说着,伸手揉了揉小白的脑袋。
小白也不知跟谁学的,把一只脚踩在简夏雪白的球鞋上?,好像生怕它抬脚就走,不陪它玩耍一般。
简夏被它逗笑了,脚趾故意?在鞋子里动了动,逗弄小白。
“进去吃饭吧。”傅寒筠说,伸手将简夏手里的背包接了过来,又?不动声色地抬脚,将小白的前爪踢了下去。
════原耽书漫广播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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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嗷呜。”
“叫什么??”傅寒筠垂眼训它,“跟着大黑一点?不学好。”
简夏又?笑了起来,弯下腰在小白头上?狠狠揉了两把,为它撑腰。
“走,小白,我们一起。”
吴姨炖了排骨汤,清炒了芦笋,做了粗粮面包。
小白将自己的狗盆衔进来,简夏还?没吃,先挑了几块排骨到它盆里。
傅寒筠安静地看着他的动作?,片刻后垂了垂眼,遮住了眼底泛滥的笑意?。
“明?天你有别的安排吗?”见简夏终于忙活完开?始吃饭,他问了一句。
“嗯?”简夏抬起眼来,“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但是约了林轻一起出去聚聚。”
简夏约了林轻明?天去逛街,顺便看一下为傅寒筠选什么?新年礼物比较合适。
他自己看好了块表,但傅寒筠的好表太?多?了,虽然这块表三百多?万,对他来说已?经是笔巨款,可放到傅寒筠的表架上?却又?不够看,因此有些犹豫。
“嗯。”傅寒筠低低地应了一声。
“是有什么?事儿吗?”简夏吃了两口?,总觉得心里有点?不踏实。
“其实是想明?天带你去看看我的父母。”傅寒筠用餐巾拭了拭唇角,笑了一下,“如果你有别的安排,就先忙你的事儿,没关系的。”
带人去见自己的父母,对傅寒筠来说应该是很重要的事情吧?
对自己而言其实也一样。
简夏忍不住庆幸,幸亏自己追着问了一句,不然傅寒筠大约又?要一个人孤零零地过去了。
“没关系的,我和林轻什么?时候都可以见面。”简夏直了直自己的背脊,“而且,我早就想去拜祭叔叔阿姨了。”
他说着就去摸手机,想给林轻发?信息,却被傅寒筠抬手将他的手掌盖住了。
傅寒筠的手比他的热,也比他的大,盖在上?面时,像是将他的手掌整个儿都包裹进了掌心里。
是一种很亲密的姿势。
“如果是很重要的事情,没必要因为我推掉朋友,”傅寒筠说,嗓音低低的,特别好听,也特别让人放松,“墓园那边,回头我也可以带你去。”
见简夏抿了抿唇没有说话,他微微抬了抬眉梢,“嗯?”
简夏摇了摇头,一瞬间想到了傅寒筠为自己父母做过的事情。
他付出了那么?多?,自己没理由一点?都不能付出,一点?都不能主动。
而且他和林轻两人最近都闲着,随时都可以约。
可傅寒筠就不一样了,白天空出来的时间,或许都需要晚上?加班加点?才能补回来。
“没关系的,”简夏说,“我和林轻就是玩儿。”
又?强调道,“没什么?事情比去拜祭叔叔阿姨更重要。”
傅寒筠看着他,微垂的眼眸又?深又?黑,几乎能把人的心给看化了。
简夏对戏时从没因为别人的眼神而退缩过,可此刻却情不自禁地想要移开?眼睛。
他抿了抿唇,感觉到傅寒筠盖在自己手背上?的手掌微微收紧又?瞬间移开?。
“谢谢。”傅寒筠看着他,唇角慢慢翘了起来。
那是一缕很浅,但又?很温暖,很柔和的笑。
那暖意?一路蔓延过来,将简夏整个人好像都包裹在了其中。

天气很好, 看守墓园的老人正坐在门卫室外避风的地方晒太阳。
看到傅寒筠,他站起身来?,熟稔地打招呼:“又过来?了。”
“王伯。”傅寒筠礼貌地向老人点头, 抬手将自己手里的袋子?递过去,“还?热着, 您趁热吃。”
袋子?里是个保鲜盒,里面?装的是吴姨今早蒸的酱肉大包。
简夏本以为是带来?祭拜用的, 现在才知道是傅寒筠带给守园老人的。
不自觉地, 简夏将怀里的鲜花往上捧了捧,透过枝叶的缝隙偷眼去看傅寒筠。
阳光正好, 斜斜地打在他身上,让他浓密的睫毛看起来?好像会反光一样, 微微垂落着看向老人时的弧度很是柔和。
好像越是了解和认识, 面?前这人就越和自己原先想象以及外界传闻中的形象大相径庭。
其实那天在车上听傅寒筠说网上新闻骂他不近人情刻薄寡恩后,简夏有?偷偷去查过。
也因此?了解到了傅氏最近的一些人员变动。
不过很显然,新闻下?面?有?不少人在浑水摸鱼, 甚至刻意引导舆论。
将公司的人员调动与?裁减解读成傅寒筠正式接班前的党同伐异, 清除障碍。
说他刻薄寡恩,纨绔子?弟的就更是不在少数, 自然,借机发挥, 为傅庭卿鸣不平的也不再少数。
甚至还?有?人借机造谣傅寒筠的私生活, 一个个传的有?鼻子?有?眼的……
如果不是知道傅寒筠的身体不行?,连简夏都?快被那些声?情并茂的描述给说服了好不好?
只是, 怎么可能呢?
简夏一边透过花叶的缝隙看着傅寒筠, 一边忍不住想。
毕竟,连来?墓园都?会记得给老人带热腾腾肉包子?的人, 怎么可能会是刻薄寡恩的人呢?
那得是内心很温柔很温柔的人,才会连不起眼的老人都?记挂着吧?
“谢谢。”老人接过袋子?熟练地打开保鲜盒嗅了嗅,随即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每次来?都?带东西给我,太麻烦了。”
他说着又忍不住有?些好奇地看向简夏,“好像,这还?是您第一次带人过来??”
“嗯。”傅寒筠应了一声?,抬手搭了搭简夏的手腕,将他糊住半边脸颊的鲜花往下?拉了拉,向老人介绍道,“我对象。”
闻言,老人已经略显浑浊的眼睛不觉亮了亮,虽然没说话,可打量简夏的眼神却明显认真了许多?。
“王伯。”简夏往前一步,跟着傅寒筠的称呼,礼貌地叫了一声?。
“好孩子?,”王伯说,“好孩子?,长得可真好看啊,站在一起像一幅画儿……”
又看向傅寒筠:“你父母见了一定?会很高兴。”
这块墓园的售价很高,能买得起的大都?是有?钱人家。
王伯一辈子?守墓园,什么人都?见过,比大部分人都?更明白人与?人之间的阶级差别究竟意味着什么。
到这里来?的大部分人,除了问路,其实很少有?人会拿正眼看他一眼,更不会主动和他交谈。
所以,他也很少主动和人搭话,
但傅寒筠却不一样。
因为这是唯一一个他看着从五岁起就开始频繁出入墓园的孩子?。
这个年龄失去亲人,失去父母的孩子?并不是没有?。
但是这些孩子?长大后大都?有?了新的生活,很多?逢年过节才来?一趟,更有?甚者,已经几年没有?出现的也不算稀奇。
这么多?年里,唯有?此?刻正往墓园深处走去的这道身影,无论多?忙,无论风雨,都?会带着鲜花纸钱,按时出现在墓园里。
从幼小的孩童长成俊美的青年,从来?没有?忘记过自己的父母。
时间久了,一来?二去的,两人也就搭上话了。
虽然是很少笑的一个人,可心却很软。
知道他无儿无女?没有?亲人,常年以墓园为家后,每次过来?,总是给他带些新鲜的,在山上不能经常吃到的食物。
只是……
王伯看着那道高大身影旁边,另一道瘦削挺拔的背影,既高兴又忍不住有?点感叹。
这么多?年了,这孩子?也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新生活。
就是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像以前那样经常过来??
墓园里的环境很好,种满了常绿的松柏,冬天天冷,几乎无人踏足。
简夏安静地跟在傅寒筠身后,直到走到最里面?靠近松林的地方,才双双停下?了脚步。
大约是听到他们的脚步声?,松林里传来?鸟雀扑棱翅膀的声?音,成群的小麻雀冲天而起,迅速向远处飞去。
除此?之外,整个墓园安静的几乎呼吸可闻。
傅寒筠的父母葬在了同一座墓里,墓碑上的照片也是夫妻两人的合影。
男人很好看,五官立体俊美,线条硬朗有?型,女?人虽然很美,但给人的第一感觉却是温雅。
那种由内至外自然而然的温雅甚至压过了她的美貌,让人一看就知道,她一定?是个很温柔很温柔的人。
两人互相偎依着,眼睛里都?含着笑,看起来?珠联璧合的。
不仅仅是外貌,连性格看起来?都?是互为补充,最为完美的那种夫妇。
墓碑很干净,和周边其他墓碑相比较,连根杂草都?没有?,只有?一束已经枯了的百合。
和简夏怀里的这束几乎一模一样。
傅寒筠站定?,抬手轻轻抚在冰凉的石碑上,随后弯腰,将那束已经干枯了的百合拿开放在脚边。
简夏没说话,配合着他的动作微微弯下?腰去,将自己怀里新鲜的百合放在原来?放花的位置。
“爸爸,妈妈。”傅寒筠很轻地叫了一声?,“我又来?看你们了。”
“不过,”他又说,“这次我不是一个人了,我带了简夏过来?,他是……”
他抿了抿唇,偏头看了简夏一眼才继续道:“我的伴侣。”
“我们会和你们一样,会彼此?照顾,会十分恩爱,会将你们不曾有?机会走过的路一点点替你们走下?去,”他的眼睫垂低,说的很认真,从旁边的袋子?里掏出纸钱来?点燃,“你们放心,不要一直挂念我,我一定?会过的很幸福。”
虽然明知道只是说给走了的人听的,但傅寒筠的话还?是让简夏一颗心变得酸软了起来?,伴着感动。
看着墓碑上那么年轻的两张脸,他再一次意识到,他们走的时候,傅寒筠才不过刚刚五岁。
正是腻在父母怀里撒娇的年龄。
他们一定?很爱很爱他吧?尤其妈妈那么温柔,得多?疼爱自己的孩子??
所以那一天即便那么大的风雨,他们仍是要驾车回家,想要在雷雨天里陪伴自己的孩子?,让他不要害怕……
简夏无法想象,这么多?年,傅寒筠从一个五岁的孩童是怎么一点点熬过来?的。
至少,他二十岁这年,仍无法,也不敢去想象,自己的母亲或许会因为心脏问题永远离开自己这件事情。
因为只要想一想,就觉得自己的世界整个儿都?坍塌了。
原本在心里一直都?是称呼傅寒筠的父母为叔叔阿姨的,可这一刻他却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
“爸,妈,”他紧挨着傅寒筠蹲下?身来?,也拿了元宝放进火里,“你们放心,我还?挺会照顾人的,以后也一定?会好好照顾傅寒筠。”
傅寒筠笑了一下?,抬眼向他看过来?。
那双眼睛那么黑,映着面?前跳跃的火苗,有?种瑰丽的,让人心惊的美感。
简夏抿了抿唇,手差点被火燎到,被傅寒筠握着手腕,将他手里的纸钱取了出来?。
“我来?吧。”他说。
纸钱很多?,款式也多?种多?样,傅寒筠烧得很仔细,用树枝扒拉着让火烧透了,又取了瓶装水浇在面?前的灰烬上。
烟雾蓦地升腾而起,将傅寒筠的容颜笼得模糊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简夏觉得傅寒筠的眼睛好像微微泛起了红意。
“傅寒筠。”简夏重新蹲下?身去,将他手里的水瓶接过来?,抬手为他将面?前的烟雾扇开,“你还?好吗?”
“嗯。”傅寒筠抬起眼来?。
离近了看,那双眼睛好像又并没有?红,甚至于,看起来?还?是很平静。
但简夏还?是握着他的手腕将他拉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记起自己背包里还?装着几根香烟,是之前回老家时派给邻居们剩下?的。
其实偶尔抽一支的话,问题应该也不大。
简夏弯腰去捡自己刚才放在旁边枯草中的背包,将内兜里的香烟和火机摸了出来?。
“傅寒筠,”他将烟递过来?,“你需要抽一支吗?”
又说,“今天天气很好,我们可以在这里多?呆一会儿,你可以好好陪陪他们。”
香烟被捏在素白的指间,金黄的过滤嘴将简夏的指甲衬得格外红润,透着干净的粉。
傅寒筠抿唇看了片刻,不觉垂眸笑了起来?。
“可以抽?”他问,抬了抬眼,“谁刚刚才对人说过,会照顾好他们的儿子??”
简夏:“……”
见傅寒筠抬手来?接自己手里的香烟,他把那支烟整个儿攥进了自己手心里。
“那你还?是不要抽了。”简夏皱了皱鼻子?,“为了照顾你,下?午回去我帮你艾灸。”
傅寒筠:“……”
前面?几次都?躲过去了,但这次没有?,吃过午饭没多?久,简夏就去楼上将他的艾灸工具重新翻腾了出来?。
餐后一小时才能艾灸,趁着消食的功夫,简夏重新温习了一下?要灸的穴位。
看到关元的时候,他不太好意思?地抿了抿嘴唇,并悄悄转了转身,用身体遮挡住自己的手机屏幕,生怕傅寒筠会看到。
以前他没这个心思?的时候,看关元和看大椎没什么区别,可现在他对傅寒筠的感情发生了变化,再想到关元,那点原本强撑的所谓专业性立刻就消散殆尽了。
他不专业,他觉得脸红心跳。
傅寒筠忙着处理手头的公事,没注意到简夏的小动作。
不过,他确实从没有?这么乖过。
趴在顶楼的休闲沙发上被简夏扒拉着衣领灸大椎的时候,他忽然想到了肖万里和姚君来?。
这要是让那俩玩意儿知道了,估计不笑他一辈子?都?不算完。
艾草的香气很好闻,随着时间推移,热气徐徐地渗进他的皮肤与?经脉里。
似乎怕自己乱动会被烫到,简夏柔软微凉的手掌按在他的后颈处,连力道都?让人觉得安心。
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安心过了。
尤其最近这段时间,不说工作,只说对傅氏动刀这件事儿,虽然表面?上不显,但实际上,想要伤敌一千自己又怎么可能会一点伤都?不受?
这样安心温暖的时刻让傅寒筠觉得珍贵,也觉得放松,不多?一会儿,他的眼皮就慢慢变得沉重了起来?。
“傅寒筠。”头顶简夏很轻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嗯?”傅寒筠没动,闷闷地应了一声?。
“昨晚你洗澡的时候我和爸爸打过电话了,”简夏说,声?音很轻,“他们还?是打算在老家过年。”
傅寒筠安静了一会儿:“是觉得在这边不方便吗?”
“也不是,”简夏说,“他们很多?年没在老家过年了,今年有?些老邻居已经约好了,大年夜要一起喝酒打牌守岁。”
“那你呢?”傅寒筠问,“要回去吗?”
“在这边陪你几天,然后再回去陪我爸妈几天,大年三十我再回来?陪你跨年,”简夏问,“可以吗?”
傅寒筠沉默了片刻。
就在简夏以为他不满意自己的安排,刚要改口?说二十九回来?也好时,傅寒筠终于开了口?。
他的嗓音略微带了点慵懒,但语气却很肯定?。
“你不要来?回跑了,”他说,“等三十我忙完,过去陪你和你父母一起过年吧?”
匀速绕圈的手不觉顿了一下?,简夏的嘴唇微微抿紧了,目光落在傅寒筠被艾火烤得微微泛红的皮肤上。
喜悦和犹疑同时从心底冒出来?,他的指尖不觉微微用力。
艾条受力微弯,有?艾灰落在傅寒筠皮肤上,将他烫的轻轻“嘶”了一声?。
本能地,简夏忙将艾灰弹开,随即低下?头去,靠近傅寒筠被烫到的地方轻轻吹了吹。
或许因为他的手拿开了,也或许是因为确实被烫疼了,简夏低头的同时,傅寒筠的身体往上抬了抬。
猝不及防地,简夏柔软微凉的嘴唇就印在了傅寒筠滚烫的皮肤上。
空气忽然变得安静,一瞬间,两个人都?愣住了。

第59章
简夏垂眸, 看着傅寒筠脖颈上红中带了一点?湿意的痕迹,不自?觉抿了抿自?己潮湿的嘴唇,一时觉得脸颊滚烫。
不仅脸颊, 连嘴唇好像都染上了对方身上的温度,热意迟迟不能消散。
“我, 我……”他觉得难为情,又被那热意蒸得口干舌燥, 好半天都没能说出话?来, 倒是将手里的艾条握得更?紧了。
大约是等的不耐烦了,傅寒筠的身体终于动了动, 他半撑起身体来反身看他,漆黑的眼底暗沉晦涩。
“简老师, ”他说, 声音很低,“第一次艾灸就出事故了?”
简夏:“……”
“对不起,”简夏觉得自?己的脸更?烫了。
想到之前自?己是怎样向傅寒筠推荐自?己的艾灸技术的, 他心底不由地更?加泛虚。
“我不是故意的。”他小声说。
“嗯?”傅寒筠看他, 似笑非笑的,“什么?不是故意的?烫我?”
他顿了一下, 嗓音微微沉了下去,“还是亲我?”
简夏:“……”
傅寒筠的嗓音带着一点?哑, 话?尾微微一勾, 勾的简夏耳朵不自?觉隐隐发痒。
让他几乎忍不住想要抬手去揉上一揉。
可相对而?言,让他心底倏然一麻的, 却还是傅寒筠说的那句话?。
明明只?是不小心, 什么?时候变成他亲他了?
简夏不自?觉抿了抿唇,垂低的眼睫在玻璃穹顶透进来的阳光下极轻微地颤动了一下。
像是一只?无害, 又没有什么?反抗力的羔羊一般。
这样的羔羊,结局往往大都早已注定?。
大部分都会被豺狼毫不留情地咬住脖颈,扒皮吃肉,连渣都不会剩下哪怕一点?点?。
傅寒筠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下,看着简夏的目光染上了难以言说的侵略与攻击性。
如果是平时,他大都会很绅士地找到适合的台阶给简夏。
比如,两人睡在一起时,比如,清晨简夏总是紧紧抱着他埋在他怀里时,再比如,简夏当着他的面毫不设防地换衣服时……
因为害怕吓到他,更?害怕他在知道真相后?,会像避开范岭的援手一样避开自?己。
他不得不忍耐,不得不垂低眼睫,连心都掩上。
简夏是一个很不愿意欠人人情的人。
虽然就当时的情况而?言,如果自?己没有出手的话?,为了他母亲,他说不定?也会违背本?意去接受范岭的好意。
可这种接受,与当时和魏家联姻是完全不同的。
和魏城订婚,是双方家庭的决定?,没有谁亏欠谁的问题存在,所以那时候,简夏心里其?实是自?在的。
可如果因为接受了范岭的帮助,而?进一步选择与范岭在一起的话?,他会本?能地觉得亏欠,觉得自?己利用了范岭的感情。
也正是因此?,简夏才会在范岭和自?己之间选择了自?己。
说起来不知道是可悲还是可笑,和范岭相比,他的优势竟然只?是因为,在简夏眼中,他对他没有感情,而?且也真的需要他。
他不想自?己成为某种意义上的范岭,所以才会一直那么?刻意地压制着自?己的感情。
把?战线拉得长一点?,再长一点?,长到让简夏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陷入自?己布好的网,最终无处可逃。
可是现?在……
忍了那么?久之后?,他忽然觉得再难压制心底的情.欲。
那玩意儿如沸腾的岩浆一般,咕嘟咕嘟,将热意漫溢到他全身每一处角落,每一个毛孔。
事实上,刚才说除夕去简夏家里过年的那一瞬间他就知道,自?己已经越过了曾经设好的界限。
他被心底的岩浆控制着,明明知道不可以,却还是情不自?禁。
情不自?禁地想要原形毕露。
情不自?禁地想要再不掩饰地去逼迫他。
逼到他退无可退,逼到他忍着泪含着羞对自?己说喜欢,对自?己说爱,对自?己彻底袒露,与他合二为一……
傅寒筠的唇角抿得平直,搭在沙发扶手上的手掌不自?觉用力,手背鼓起青筋来。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看着简夏脸上泛起的红潮。
简夏的皮肤雪白透亮,所以稍微有点?风吹草动便格外显眼。
此?刻,那抹暧昧的粉色顺着脸颊耳侧,一路往下,沿着脖颈蔓延进了他的衣领深处。
像是脱力一般,傅寒筠重新俯下身去,将脸颊埋在自?己臂弯里。
终究还是不忍心。
终究还是有点?害怕。
害怕两个人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最终还是会功亏一篑。
房间里安静了好一会儿,才响起简夏为灭火筒盖上盖子的声音。
“傅寒筠?”他很轻地叫了一声,又低头仔细地看傅寒筠脖颈上,刚刚被烫到的地方。
虽然有点?红,但还好并没有真的烫伤。
幸亏自?己眼疾手快,简夏不自?觉轻轻吁了口气。
微弱的气流抚过傅寒筠的皮肤,像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傅寒筠才控制住自?己没有颤抖。
“睡着了吗?”
简夏安静地看了傅寒筠的背影好一会儿,直到傅寒筠的呼吸声慢慢变得又深又长了起来才悄悄起身。
他取了条薄毯为他搭在身上,随后?打开房门下楼去了。
房门开合的声音断续响起,傅寒筠终于动了动。
医书上说,艾是纯阳之火,这会儿傅寒筠深有体会。
因为他全身的血液经脉这会儿好像全都被点?燃了一般,烧得他口干舌燥。
明知道艾灸后?不能立刻洗澡,他还是起身从衣柜里取了浴袍,抬脚进了泳池旁边的浴室。
傅寒筠在浴室里呆了很久才出来。
他擦干身上的水珠,又快速吹干头发,为了不被简夏看出端倪,又将刚刚换下的衣服重新套在了自?己身上。
“三百万?”林轻嘴里叼着块牛排,闻言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夏夏,你可真是有钱了。”
“你觉得不好吗?”简夏放下手里的橙汁问道。
“主要是你家老公太有钱了,三百万对咱们?小老百姓来说是天文数字了,但对人家来说,可能在他那些名表里连鸡肋都算不上,你让人戴出去呢还是不戴出去呢?”林轻分析道,“戴出去的话?,可能在他那个阶层的人眼中,不符合人家的身份,不戴的话?,又浪费了你的一片心意,你这不是为难人家吗?”
“我也是这样考虑。”简夏说,“可是傅寒筠什么?都不缺,总觉得送什么?都不合适。”
他咬着吸管将自?己的背包拉开,从里面摸出一张手写的清单来。
林轻凑过来,和简夏一起看。
清单上是简夏清秀的字迹,林林总总列了十来种备选礼物,而?那块腕表被放在了第一位。
“我当时想的是,傅寒筠的手表都偏商务,这块偏运动,”简夏说,“将来运动的时候可以搭配衣服用。”
“虽然有的人喜欢运动时戴腕表,但是大部分人是不喜欢的。”林轻边说边往下看。
领带,皮带,袖扣,胸针,香水……
“你这些都太正经了。”林轻最后?下了结论。
“啊?”简夏愣了下。
“不如……”林轻凑近简夏的耳朵,强忍着笑意压低了声音,“送套.套?”
“啊?”简夏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耳尖瞬间红了。
他抬手将自?己的礼物清单抓进了手里,“亏我还正经来找你商量。”
“哎,你想一想,”虽然林轻也没谈过恋爱,但却认为自?己很懂,“礼品可以仿俄罗斯套娃,一层一层地用精美的包装盒包起来,他拆的过程中一定?充满期待……”
“然后?发现?是那玩意儿。”简夏给他泼冷水。
“这你就不懂了。”林轻坐正了些,“这是一种邀请,知道吗?爱的邀请。”
他越说声音越大,引得旁边桌的顾客往这边瞥了一眼,简夏心头一惊,忙抬手把?他嘴给捂住了。
“简夏?”旁边的女?生似乎认出了简夏来,有些不太确定?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是简夏没错吧?”
简夏只?得松开捂着林轻嘴巴的手,含笑点?头:“您好。”
“啊,天哪。”女?生兴奋地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旁边坐着的男生起身,“不好意思,我女?朋友是你的粉丝,方便为她签个名吗?”
“没问题的。”简夏立刻说,“有要求签哪里吗?”
“可以签我手机上吗?”女?生强忍住激动将自?己的手机递过来,“签在手机壳上就可以。”
“好。”简夏从自?己背包里找出签字笔来,很认真地为女?生签了名。
“谢谢。”女?生很体贴,大约不想耽误他们?吃饭,很珍惜地捧着手机回了自?己的位置,没再打扰他们?。
“他们?好恩爱啊。”简夏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男朋友帮女?朋友向偶像要签名什么?的,也太好嗑了吧?
“所以你也要加油啊,夏夏。”林轻关于TT的激情还未褪去,“如果你新年小傅总TT的话?,你想想,你们?肯定?会是彻夜激情,想不恩爱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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