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恐怖游戏里装笨蛋美人—— by童哇粟O_o
童哇粟O_o  发于:2023年08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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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飞溅,另一个吓的破防道:“我说!我都知道!”
既然有人合作,那剩下的人就没用了。
岩小弟嘴唇颤抖着,他的身后是从地面汇聚出的黑色利刃。
“等等。”临乔向恐怖黑影示意道:“让他们两个都说,谁说的多,谁说的有用,谁就能活。”
岩小弟旁边的男人立马开口道;“我说!长平......长平是我们岩庭的堂姐。”
“她原来不叫长平,她叫岩文文,她给自己改了个名字。”
“她爹叫岩世国,宗长的爹叫岩世鹏。”
“岩世国和岩世鹏是一对兄弟,原本长平的爹岩世国才是宗长,除此外他还是村长和族长。”
似乎是说出“岩文文”、“岩世国”、“岩世鹏”这几个名字的时候,林子里刮过阴风,成千上万的树叶哗啦作响。
一种被窥探的感觉以悄然而生,临乔按住蠢蠢欲动的黑影:“然后呢?”
地上那人吞吞口水,为活命继续道:“村子里的人都知道,岩世国对他闺女可真不错。”
“要什么有什么,比别人家的小子过的还好。”
“我们村子里没人送闺女读书,上个小学字够用就行。”
“长平就能上学,还能去外面上学。”
“听说学习还不错,但是一个女的学习好有什么用,认字就不安分,半点不懂感恩,老是在家和她爹顶嘴。”
“这要是我闺女,真一巴掌给她扇死。”
“后来......”
男人说到这有些犹豫:“后来岩世国在外面工作出意外死了。”
“他们家就得了笔赔偿款,在岩世鹏手里拿着。”
“长平心眼多主意大,才十几岁就想动他爹的卖命钱。”
“那时候长平吃住都在她叔叔家,也不说自己吃谁的喝谁的,家里还有两个老人要养,她一个丫头片子居然还想把钱都拿自己手里。”
“小小年纪自私自利,心思歹毒,居然诬陷她叔叔,还敢闹到警察局里去。”
“再后来,她就跑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也不知道她哪来的脸,居然还敢回来。”
“呵呵。”旁边的岩小弟很不屑:“屁,他们家没资格当宗长,他们全家都是我们山石村的丑闻!”
岩小弟原本看临乔的目光都是充满欲望和好奇的,眼下却只有怨恨与忌惮。
他骂道:“岩世鹏他们一家都不是什么好人,我们最起码不会对自己血亲下手。”
“他们一家才叫没人性,他们一家谁都脏!”
“岩世国逼疯打死自己的老婆,岩世鹏用他哥的赔偿款钱吃喝嫖赌,还QJ侄女。”
“岩世鹏的侄女就是你同学长平,她以为改过名字就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吗?”
“哈哈哈,谁不知道她是个破鞋,她不要脸,她就是个贱-货。”
哗啦啦的风吹树叶生更加频繁,岩小弟身为旁支,显然知道更多内幕:“大家都以为歹竹出好笋,岩家出了个人物岩庭。”
“结果呢?哈哈哈哈,岩庭是个变态,喜欢男人的变态。”
“我看他还怎么当宗长!”
岩小弟的笑声回响在林子里,但是他没有在临乔的脸上看到吃惊。
临乔若有所思的回想着:“我在岩庭家感觉到的那个鬼是岩世鹏。”
“既然岩世鹏都成了鬼,那么岩世国呢?”
“胡同里的老太太是不是长平和岩庭的奶奶,岩世国和岩世鹏的母亲。”
虽是询问,但明显临乔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临乔又逼问道:“你们还没有说长平和祭祀之间的关系。”
“祭祀......难道祭祀是在镇压岩世国?”
临乔做出这样的推论不是空穴来风,而是有所依据。
《乡村青色》本就指明了主角是长平,且NPC长平又的的确确表现出过异样。
再加上人物设定:长平寄人篱下,经历过QJ风波。
听面前村民的描述,QJ的事情十有八九是真的,岩世国十分疼爱自己的女儿。
倘若真是如此,那么岩世国怎么会放过欺负自己女儿的人?
以及长平为什么要回来?因为祭祀镇压着自己的父亲,所以才会回来?
目前为止皆是临乔的猜测,所以他需要知情人来确认。
原本临乔是打算问岩庭的,可在岩庭没有现实记忆的情况下,直接问不太合适。
况且长平出事的时候岩庭的年纪太小,不一定清楚。
至于岩小弟作为旁支,虽然和岩庭年纪差不多,却知道不少东西。
说白了就是临乔偏心,不愿意戳岩庭的伤疤。
临乔的疑惑在岩小弟旁边的男人那得到了解答:“没错。”
“我们需要祭祀的原因就是得镇压以前的宗长岩世国。”
“自从长平出事,村子就开始家宅不宁。”
“山石村原来的布局不是这样的,那些没人住的地方以前都住着人。”
“尤其胡同那里的屋子,那的房子结实又漂亮,要不是闹鬼,好好的房子怎么会没人住?”
对方说的有道理,目前胡同那只有长平的奶奶,也就是岩世国和岩世鹏的亲娘在住。
这两兄弟纵使变成恶鬼也不会对自己的母亲下手,合情合理。
临乔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长平和岩庭的母亲呢?”
“长平的母亲被逼疯被打死是什么意思?岩庭的母亲又去了哪里?”
岩小弟当着临乔的面嘲笑岩庭,梗着脖子,不情不愿的道:“长平她妈被逼疯打死了,拍喜打死的。”
“岩庭的母亲是难产出的事,岩世鹏那时候本来就对自己大哥的女人感兴趣,要不然也不会对长平动手。”
“岩世鹏也想学他哥那样娶个文化人,但是就岩世鹏那个赌鬼,二流子,哪个小姑娘乐意嫁。”
旁边的男人生怕岩小弟说的比自己多:“我作证,岩世鹏在他哥死后经常找我们喝酒。”
“有时候喝多了就口无遮拦,的确对他哥的女人有点心思……”
临乔闭了闭眼睛,整理着岩家的事情。
他对面前两人说话的话不会全信,但也不会不信。
长平和岩庭两个是堂姐堂弟的关系,长平的父亲岩世国原本是山石村的村长、宗长和族长。
听起来权利很大,尤其是在这种落后封建宗族做大的村子里。
长平的母亲是个读过书的女人,因为某种原因被逼疯打死。
那么为何岩世国权利这么大的情况下,却容忍自己的妻子如此不幸呢?
临乔暗自记住这点,准备进一步探索。
此外,岩庭的父亲是岩世鹏,也就是长平的叔叔,对方和岩世国差别很大,是个赌徒,老婆是难产死的。
在岩世国出去工作因意外去世后,长平不得不寄住在叔叔岩世鹏家里。
关于岩世国的赔偿款也落入岩世鹏的手里,双方爆发过冲突。
岩世鹏是个二流子,偷鸡摸狗,常年在兄长的照拂下无法无天。
如今兄长去世又用兄长的赔偿金花天酒地,还对长平的母亲不敬,对已死的长嫂进行诋毁,甚至对长平有侵犯的举动。
总之岩世鹏是个垃圾人,对方的事是丑闻也是污点。
那么长平母亲当初的死亡和岩世鹏有关系吗?
这一系列的事情听起来,的确值得长平复仇。
那么长平想怎么复仇?杀死村子里的所有人?杀死岩庭?
还是趁祭祀释放自己父亲的鬼魂,让父亲岩世国来对付岩世鹏?
临乔皱眉,玩家的任务是杀死统治村庄的恶鬼,现在最有可能是反派BOSS的就是岩世国。
临乔甚至在犹豫,他觉得NPC长平对岩庭的态度没那么不好,这件事还不能立马下结论。
临乔最后问道:“岩庭在长平的故事里,为什么没出现?”
地上男人小心翼翼的开口:“这都是9年前的事情,那时候岩庭才9岁,他还能怎么出现?”
临乔皱眉:“九年前,长平大概多少岁?”
男人摇头,他没有在意过这个,只是问道:“可以,可以放我们走了吗?”
临乔刚点头,恐怖黑影却直接抬手,黑色利刃刺穿地上两人的胸膛。
岩小弟睁大眼睛,保持着震惊失去光彩。

临乔瞳孔微微颤抖,他攥拳猛锤恐怖黑影一下:“你不听话。”
恐怖黑影委屈的发出非人的震动声,故意蹭着临乔的脸颊讨好。
这家伙本就没什么理智,偏会得寸进尺,偷偷伸出类似舌头的东西缠绕在临乔的脖颈。
冰冷的触感比颈环上铁链还要凉,临乔眯了眯眼睛:“你......”
“别弄了,把尸体收拾干净,送我回去好吗?”
黑影在草地上盘旋,真的将残骸吞噬。
不过却没有带临乔离开的意思,他犹如利爪的黑色指尖试探性的触碰临乔身上的铁链。
临乔:“......”
“你想做什么?不要划到我。”
话音刚落,临乔脖子上的镣铐直接断裂。
下一秒恐怖黑影分出部分身体幻化着什么,凌乱的黑色线条渐渐成型,原来是一条锁链。
恐怖黑影没有把它用在临乔身上,而是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漆黑的怪物拥有庞大强壮的身躯,他赤裸着上半身,头部已然拥有人类的模样。
凌乱又似烟雾的发丝飘动,那双眼睛藏在不甚清楚的线条中,是同岩庭一模一样的眉眼,只是瞳孔的颜色更浅,某些角度看过去像是在发光。
临乔手掌贴上对方的胸膛,虽不会感受到温度,但是能感受到柔软。
类人的黑影怪物小心翼翼的对着临乔递上锁链,那是一种臣服的姿态。
锁着恐怖黑影的那端是环绕在喉咙的颈环,是遮住半张脸的止咬口笼,是从后颈向下深入脊柱的嵌入式控制器。
临乔不由得在脑海中问道:“系统哥哥,他这是什么意思。”
系统的声音分外微妙:【吃醋。】
临乔一时间没想明白这是吃哪门子的醋,系统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冰冷的声音里有点别扭:【悠川。】
临乔明白了,自己做的事情被副本里的岩庭以及脑海中的系统看到。
那么有什么小情绪就会反映在恐怖黑影上,毕竟无论是岩庭还是系统都有完整的意识,纵使吃醋也会伪装或者忍耐,但是恐怖黑影不会。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恐怖黑影就是“猫咪的尾巴”,能够反应其他分身的情绪。
唔,忽然解锁了恐怖黑影的新用法。
见临乔迟迟不接,恐怖黑影有点焦急,他蹭着临乔的脸颊,故意多长出一只手来偷偷夹带私货,欲盖弥彰的向下伸入临乔的衣服里。
临乔察觉到大腿处的冰凉,下意识就扯紧手边的锁链。
恐怖黑影身体僵硬,蔫蔫的停手。
他凑近临乔拱了下,临乔还是心软道:“带我回去,也许我会考虑给你点......奖励?”
生机盎然的深林,没有鸟虫的鸣叫,高大的树木遮不住透过的阳光。
奇怪的是太阳的光芒不是暖色,白茫茫的一片,透着寒气。
恐怖黑影抱着临乔返程,怪物霸占着娇小的少年。
少年浑身带血的模样别样凄惨,仿佛是怪物手下永远逃不走的灵魂。
殊不知无害的临乔才是主人,控制怪物的锁链永远在他的手中,只需要轻轻扯动便能得到恐怖黑影的温柔。
另一边的玩家并不知道临乔身上发生的事情,他们按照原本的计划收集信息。
刀疤男和双马尾负责寻找疯女人的下落,他们两个因为“配对”的原因,符合参加祭祀的条件。
除了不能进入清扫游街的主道外,其他地方还是能去的。
毕竟主道也不只是禁止玩家踏入,就连山石村本村的普通居民也不准轻易踏入。
一路走来,刀疤男和双马尾发觉村民都在忙祭祀的事情,除去搭建祭台、准备祭品、清扫家舍外,却没想到还有加固门窗这一项。
双马尾的女玩家疑惑的“嘶”了声:“沛哥哥,你说他们祭祀为什么会加固门窗,难道会有危险?”
刀疤男目光扫过周围,下意识挡住身边的女玩家。
因为有些男性村民在偷偷的看双马尾女孩,还有部分上年纪的女性聚在一块说着闲话,目光时不时停在双马尾女玩家穿的短裤上,还摇摇头,撇撇嘴。
刀疤男提醒道:“你下次别穿成这样出来。”
双马尾女孩一楞,刀疤男以为对方要生气。
双马尾女孩的确不高兴,结果刀疤男露出自己的手臂,上面是几个刚长起来的燎泡:“这个副本对男女性别的恶意很大。”
在配对的情况下默认女玩家是男玩家的“所有物”,从某种程度上逼迫男玩家加入规则。
只因“自己女人穿的不检点”,男玩家便受到惩罚。
刀疤男解释道:“我本人对你的穿着没什么偏见,只是希望自己少受点罪。”
双马尾点点头:“恶意的确很大,我要是答应你就是在顺应规则。”
“我们很快就会被同化,在盛夏穿大棉袄。”
“我要是不答应你,也会中副本规则的圈套,被挑起对立无法通关。”
“但是我们玩家的本意并不是认同山石村的思想,所以......”
“我们最好设置一个安全词,在我真实的利益伤到伤害时,我会说出安全词,你不停手的话我会对你进行攻击。”
刀疤男同意这个提议,实际上这却是双马尾女玩家的妥协让步。
于是双马尾女玩家道:“感觉这么做还是绕不过规则。”
“设置安全词似乎也只是缓兵之计,就像我所处的现实里那样,由于大环境的缘故,明明存在不公平的待遇,但是为了把日子过下去还是会忍。”
“比如沛哥哥你在现实世界里的时候,为了想在外面的男权社会少受点罪,于是让妻子给面子。”
“那你会不会对妻子说:我是尊重你的,我们都是演给外人看的。”
“在外面给男人面子,男人就会在家里给你面子。”
“我知道外面的变态是不对的,但是我又管不了变态,所以只能管你。”
“再说了,管你麻烦最少,最高效。”
刀疤男思考片刻:“要是按照你这么说,你此刻的状态是不是过于在乎副本思想,有点深陷其中?”
双马尾女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倒吸一口凉气:“这个副本的潜移默化真厉害。”
刀疤男也主动道:“其实这几个烫出来的水泡也没什么,我的第一反应却是让你改,我也有问题。”
“《乡村青色》的隐喻和关系我们只能想想,千万不要被影响。”
两人花费时间探讨这个并不是浪费时间,他们必须弄清楚“矛盾”才能合作,就像沟通是婚姻的保鲜剂一样。
刀疤男又将话题拉回正轨:“你刚才说村民加固门窗的事情,我也觉得蹊跷。”
“这个副本果然是有危险的,找不到疯女人就找绑她的人。”
村民们对双马尾女孩的态度不太好,对刀疤男还不错,他给出几包烟就打听出了公交车上岩姓兄弟的住所。
“走吧,打听到了。”刀疤男示意双马尾跟上,两人结伴而行,半路上被喧闹声阻止了前进的脚步。
很多年纪在七八九的男孩被大人聚集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脚边放着成筐的石头。
看孩子的大人是五六个年龄段不同的男人,他们仿佛在商量什么大事。
其中一个带着帽子的男人面相老实,笑的憨厚:“那就拜托你们了。”
其他男人的手上拿着铁棍锄头等,纷纷笑道:“一定一定。”
“这都不是大事,我们干这个又不是第一次,手头都有分寸。”
刀疤男正想着如何从这群人旁边过去,结果被双马尾拦住;“沛哥你等等。”
刀疤男见状也紧张起来:“怎么了?”
双马尾将刀疤男悄无声息的拉远,躲在附近房子后面:“那个长相老实的男人,你还记得吗?”
刀疤男想不起来,双马尾解释道:“公交车上媳妇怀着孕的那对婆媳,她们两个下车后,就是被刚才那个戴帽子的男人给接走的。”
刀疤男表情严肃起来,因为玩家中的虎牙小帅哥和清清冷冷的女玩家正负责调查女婴的事情。
由于草泽和路德维希的行为,所有玩家都知道女婴的来历。
女婴是公交车上那对婆媳家的孩子,如果外面戴帽子的男人和那对婆媳有关系,那么大概率是怀孕媳妇的丈夫,也就是女婴的父亲。
“卢行之和观月去的是那对婆媳家,可那对婆媳家的男人怎么在这里?”
“看样子还想打人,不会打的就是玩家吧?”
双马尾的神色不太好看,《乡村青色》副本中的NPC武力值成谜,恐怕不是那么好对付。
刀疤男当即决定留下来;“我们得在这观察观察。”
两人想了想,直接去屋顶,借助树木茂密的枝丫成功躲藏。
底下,有个小男孩从不远处跑过来,大喊:“来了,来了!快藏好!”
路上的其他小男孩和男人们动作灵活,很快便找好地方藏在路边茂盛的草丛里。
双马尾和刀疤男屏住呼吸,大概过了八九分钟,一道身影从远处走来。
刀疤男压低嗓音轻声道:“怎么会是她?这群村民到底想做什么?”
远处的来人不是玩家,而是个女人。
对方脸色苍白,满脸都是汗水,走得很慢很慢。

第25章 这话让人怎么接?
她双腿有些站不住,腰间围着一块布,左手挎着篮子,里面的东西好像是鸡蛋,大概不想把鸡蛋弄碎,她又换到右手。
初见时女人在公交车上受着婆婆的小心呵护,别人不小心碰下都不行,脸色红润又白嫩,胖胖的看起来十分讨喜。
现如今她脸依旧白皙,只不过是苍白得没有血色,大概没睡好,眼袋很重。
“是公交车上那个孕妇,她不是刚生完孩子吗?不好好在家休息,跑到这来做什么?”双马尾女玩家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这时候,埋伏在道路两旁的男人们冲了出来,他们二话不说直接朝女人打去。
女人刚生产完没多久,身上不方便,别说是逃命,快跑起来都难。
再者这位孕妇大概率是在家里生的,根本没有专业的医疗条件,下身撕裂严重,被人推倒爬都爬不起来。
刀疤男拧眉,语气透着疑惑:“他们在干什么,为什么打人?没生儿子就要打死?”
双马尾不安的动了动,她想下去帮忙却又知道不能轻举妄动。
恐怖游戏可以抹除人的记忆却抹除不了人的本能,以往副本的遭遇让双马尾觉得蹊跷和危险,现在绝对不是下去的好时机。
白色的石头子道路上,女子的丈夫就在旁边看着,根本不阻拦。
其他男人用铁棒锄头等将女人打得头破血流,棍棒交加的声音砰砰作响。
他们围绕着女人,有节奏的殴打着,不停变化站立的姿势和位置。
看起来像是绕着猎物跳舞的恶鬼,任凭女人怎么哀嚎求救,就是不停手。
旁边的小男孩们也从女人挨打开始就出来看热闹,他们拍手跟着跳,巴掌声清脆作响,仿佛在为男人们鼓掌。
“生不生!”
八九岁的小男孩们齐刷刷的询问,稚嫩的声音像是恶鬼的催命符:“生不生!”
负责打的男人们也齐声吆喝:“生不生!问你生不生!”
女人脑袋破了,血流满脸,她边躲边试图逃跑,可只有几个人的包围她就是跑不出去,就像被猫逼近角落的老鼠。
她哭着喊:“生的,生!”
可是周围的人没有停手,小男孩们继续拍手叫好:“打快点,打快点,再打快点!”
举着棍棒锄头的男人们挥动着手臂,四处围堵。
女人的丈夫还要叫好:“打的好啊,打的越狠越急生的就越快!好!”
青天白日,太阳高照,白光刺眼,妖魔鬼怪无所遁形。
整齐的童声,男人的呵斥,还有丈夫的叫好,将女人呼救和哀求和咒骂通通掩盖。
“这群畜生。”双马尾女玩家狠锤了下树干:“他们这什么破习俗,挨打就能生孩子?这他妈不是有毛病吗?”
双马尾一向是甜美的印象,还是第一次在本次副本中破口大骂。
刀疤男怕双马尾冲动:“你冷静点,我们现在没有立场出去。”
“说不定出去救人,被救的女人还会怨我们。”
实际上刀疤男的担忧没有错,在旁边的戴帽子的丈夫提着准备好的篮子出来,他往外抛着花生枣子:“要有了,要有了!”
“哈哈哈哈谢谢各位兄弟,谢谢各位父老,助我家早生贵子!”
追打女人的男人们这才停手,他们中有人问:“这还用童子吗?我看嫂子伤的不轻。”
丈夫咬咬牙:“用!”
底下的女人显然也知道发生了什么,气若游丝道:“没,我没事……”
八九岁的小男孩们笑嘻嘻的从筐子里拿起准备好的石头,开始朝瘫在地上的女人身上砸。
戴帽子的丈夫还数次指挥道:“准点,你们这群小子扔准点,扔的越准,生男孩的可能性就越大。”
双马尾不忍心再看了:“她还活着吗?”
刀疤男也转过脸去:“活着吧。”
两人说话的功夫,底下的闹剧终于结束,丈夫找人打自己的妻子一顿,事后还给打人着包了红包,就连扔石头的男孩都是满兜的喜糖。
这群男人最终将女人给抬了回去,女人半死不活,篮子里的鸡蛋碎了一地。
她其实就像这鸡蛋,不,想这鸡蛋壳,最重要永远是壳肚子里的东西。
小孩子们显然意犹未尽,他们身为“男丁”在村子里的备受宠爱,无法无天。
显然刚才的“拍喜”没尽,于是准备再找点乐子:“我知道,有个绑着的疯女人,你们去不去!”
“去!嘻嘻嘻,我给她拍喜,等她怀上孩子以后岩小哥就不会打她了。”
树上的双马尾和刀疤男互相对视一眼,显然知道这群小男孩和自己去同个地方。
双马尾斟酌片刻:“我们现在跟着他们过去?”
那群小孩子扔石头,准头不怎么样,但是力气是真大。
要是被他们发现,得想个办法保命才行。
双马尾根据小男孩们忽然想起某件事情:“我记得刚开始,那些孩子都不和我们几个外来者交流。”
“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村子一开始不想让我们进入其中以及靠近祭祀。”
“不仅把我们安排在最外面的住所,还不准小孩子同我们多说话,甚至还派人巡逻。”
“但是也就短短一两天,不但告诉我们参加祭祀的方法,还允许我们在村子里内部活动。”
刀疤男顺着思路一想,好像的确是这样:“难道这个村子里还有好几股势力,有的想让我们参加,有的不想我们参加?”
实际上还真有这种可能,毕竟有关岩家宗族内斗的线索已经初现端倪,就是不知道不同的势力分别代表什么。
两人跟着孩子一起去找疯女人,甚至比孩子们还要早到。
岩姓兄弟的屋子很气派,外面看着平平无奇,里面安装着先进的科技用品,电视电脑空调应有尽有。
双马尾他们根本没打算去找线索,而是从院子里的狗笼救出疯女人开溜。
岩姓兄弟的家还算偏僻,出去只有一条路,除非像来时那样从旁边山林里过,否则一定会被小孩子撞上。
双马尾和刀疤男一边一个胳膊,举着疯女人逃跑。
可惜疯女人不给面子,救出来后嘴里就开始乱七八糟的唱着:“盼得……”
一声又尖又利的嗓子刚开腔,吓得双马尾瞬间抖了下。
疯女人头发乱糟糟的,身上污秽也多,她反手抓住双马尾和刀疤男的手,奇奇怪怪的唱道:“花烛共谐白发……谁个……愿看花烛翻血浪……”
两人带人疯女人在林子里穿梭,后面隐约传来小孩子的声音。
双马尾估算了下距离,小孩大概是追不上的,于是她呼出口气:“她在唱什么?开黄.腔吗?”
“毕竟什么花烛红浪翻滚的……”
刀疤男觉得这话没法接:“你别给人家乱改词。”
“不过在恐怖片里,这种疯子身上都有重要的秘密和线索。”
疯女人此刻认出刀疤男是男的,当即搂着对方的脖子:“我误君……累你……”
“好应尽……礼揖……花烛深深拜……”
唱着就将脸贴在刀疤男的手上,细细感受。
刀疤男求助的看着双马尾,双马尾女玩家耸耸肩膀,爱莫能助。
双马尾拍没来得及嘲笑几句,就听到了异响:“谁?”
两人警惕的看向林子深处,那里有个庞大的人型正在靠近。
远处的人型高大威猛,不是正常人的体型。肌肉线条很完美,无论是头发还是脸型都相当优越。
就是看不到脸,犹如加了炫酷的烟雾特效,将五官和大部分身躯都隐藏在浓雾中。
倘若眼神好就会发现恐怖的黑影若隐若现,似乎由无数密密麻麻的线条组成,在不断的冲击着人的视觉神经。
“是我。”
熟悉的声音从黑影的怀中传出,双马尾和刀疤男这才看清恐怖黑影怀里的临乔。
双马尾的目光从临乔的手顺着锁链扫向恐怖黑影,尤其是黑影的嘴笼,项圈和深入琵琶骨的控制器。
双马尾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非常耐人寻味:“芜湖~噢~”
临乔:“……”
“来交换信息吧。”临乔虚弱的咳嗽几声,转移话题:“我刚知道不少消息。”
双马尾和刀疤男可不敢小看临乔,临乔满身的血却没有丁点是自己的,虚弱可能只是伪装。
几人互换消息,其他玩家可没那么好运。
就在临乔被绑架,双马尾两人追踪疯女人时,长虎牙的男玩家和清清冷冷的女玩家,也就是卢行之和观月遇到了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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