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纪翎
纪翎的主页是:
昵称:纪翎(不要@我)
嗯,小狗主打的就是一个反骨。
PS:无奖竞猜 到底哪几楼是小狗发的?
本以为这件事到这里也该告一段落了,没想到误会才自此开始。
因为小鹦鹉给小狗定义的“很娇,爱吃醋”几个字,很多路人都把照片里那个高高帅帅但是不怎么好惹的人当成了纪翎,这也导致H大在一夜之间诞生了有史以来最热烈的两大cp高楼——“合集”和“集合”。
这两高楼针对谁上谁下的问题足足争论了四年之久,以至于纪翎在和贺琢商量婚礼事宜的时候都破天荒地提议道:“用不用单独给他们开两桌?感觉这四年他们天天在吵,也怪不容易的。”
贺琢正戴着一副金边眼睛在纸上写写画画,闻声放下手里的钢笔向纪翎的方向看去。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双方俱是微微一笑。
贺琢缓缓走向纪翎,然后伸出双臂把他从地上抱起来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纪翎顺从伸出双臂揽上对方的脖颈,下一秒,他耳尖一痒,是贺琢在上面咬了一下。
纪翎笑着推开他,“你真是狗。”
“对了,”他仰起脸看向贺琢清晰分明的下颌骨:“求你个事呗。“
贺琢的喉结动了动,捏住纪翎的下巴盯着对方的眼睛,“你先说。”
纪翎真诚地看着他,“求你了,千万别在我的西装上镶钻。”
贺琢被他的眼神看得心猿意马,没应声,而是抱着老婆一直走到里面的房间,把纪翎一把扔在了床上。
虽然动作不重,纪翎还是被摔得四脚朝天,眼看贺琢眼底聚起风暴,纪翎一边在心里暗骂自己这么多次还是不长记性一边手脚并作往床下的方向逃去。
贺琢单手解开的领带转眼就被套在纪翎的手上,湿热的闻从脖颈一直蔓延在两片嫣红的唇,在意识里的最后一丝清明被夺走之际,纪翎听到贺琢用沙哑的声音在他的耳边说了两个字:“别动。”
纪翎低喘了一声,不知道是因为要害被人抓在手里刺激的还是因为预感到自己即将因为在婚礼上穿着一件镶满钻石的衣服大出风头羞的。
钟素商和纪凉燕并肩坐在沙发上,两人面前摆着至少几十本婚礼策划案,但是放眼望去竟然没有一个合心意的。
两个母亲愁眉苦脸地对视了一眼,钟素商不由得眼睛一亮,“不如咱俩给他们打个电话过去问问吧。”
纪凉燕也是一喜,“好主意。”
电话甫一接通,纪翎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哑得不成样子。他刚面红耳赤地说了声“妈”,手机就被旁边的贺琢抢走了。
贺琢斜靠在床头,一脸餍足的神色,精壮的胳膊搭在纪翎的腰上。
“喂?妈,你找纪翎什么事?”
钟素商气得不轻,“纪翎是我儿子,我愿意给他打电话就打电话,你来凑什么热闹?把手机还给人家!”
纪翎也听见了,他伸手去够贺琢手里的手机却反被结结实实地压在身下,皮肉和床褥接触发出一声闷响。
“不还,有什么事不能和我说的?妈,你快点说,我俩一会儿还有事呢。”
钟素商听到“还有别的事”这几个字就开始心梗,她压根都不愿意细想,气急败坏地骂了贺琢一声,然后说道:“我俩上周挑的那几家婚庆公司你俩看得怎么样了?有没有纪翎喜欢的?”
“他说都行,”贺琢歪头夹着电话,另一只手伸到纪翎胸前作怪,纪翎吃痛发出一声惊呼,下一秒就被捂住了嘴。
贺琢脸不红心不跳地接着说道:“我倒是一个都没看上,这都什么啊?也太千篇一律了,一点都不符合我的要求,要不你俩再挑几个吧。”
钟素商顾念着纪凉燕坐在她旁边,强忍着没骂出什么更难听的来,咬牙切齿道:“就剩不到两周时间,全市的婚庆公司都被我找了个遍,你现在让我上哪挑去?”
纪凉燕脾气好,在一旁笑意盈盈地打圆场,“孩子有自己的想法很正常,咱俩可能前两天看得也是太匆忙了,我再打听打听,说不定真有哪家公司被咱们漏下了。”
钟素商气愤愤地挂断电话,歉意地拉住纪凉燕的手,“唉,我家那个真是太混蛋了,实在是委屈纪翎了,不好意思啊。”
纪凉燕摇摇头,“其实我倒是觉得这些形式倒也不能说不重要,但是最关键的还是两个人一起好好过日子,你说是不是?”
钟素商叹了口气,靠在沙发上揉着眉心,“这倒也是。”
作者有话说:
完结倒计时
还有两章
第80章 镜花水月
鉴于家里最能张罗的两个女人也无计可施了,纪翎和贺琢只能亲自开始着手准备自己的婚礼。贺琢的工作还好,纪翎要是真忙起来简直是忙得要命,两人常常是一下班就在贺琢定好的某家餐厅门口会和,匆匆用过晚饭就马不停蹄地赶往一个又一个的婚庆公司。
好在没过两天祝若旸就和沈钺从国外赶回来了,贺琢之前一直都嫌小羊龟毛,一句话要唠唠叨叨说上无数遍,只有沈钺能受得了他。
但是现在,他从来没有这么感谢过祝若旸的细心和耐心,毕竟也就两人的婚礼计划全都仰仗这只耐心的小羊了。
距离婚礼还有三天的时候,一对新人在祝若旸的指示下被沈钺死死钉在了沙发上。
小羊眉头紧锁,手里的纸在地板上滚得老长,沙发上的两个人困得互相靠都靠不住,但是只要他俩敢把眼睛闭一下,下一秒沈钺就会面无表情地给他俩来上一脚。
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我和我老婆蜜月都没过完就来帮你俩准备婚礼了,你俩现在还有脸在这儿睡觉。”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
贺琢手里端着家里的最后一口咖啡,在看到纪翎眼巴巴地小眼神后又忍痛割爱递给了他,后者接过去一饮而尽,然后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这是热可可。”
贺琢睁开惺忪的睡眼:“妈的,我还以为是自己困得出现幻觉了,原来真是巧克力啊。”
纪翎坐在地板上,找到着沈钺看不见的死角,把头靠在贺琢的膝盖上想借机眯一会。下一秒,他后脑勺传来一阵剧痛。
他怒不可遏地站起来瞪着贺琢,后者哈欠连连地给他道歉:“老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全怪沈钺这个逼。”
沈钺手里拿着一个塑料小锤,脸上挂着一出阴暗的笑容,“不好意思,职业病犯了,想给你俩测测膝跳反射。”
祝若旸跪坐在茶几前,仿佛全然没有感受到自己身后剑拔弩张的气氛,一边喃喃自语一边给自己面前的清单上打勾。
“司仪有了,花童……啊,是贺竺和我弟弟,婚礼用车搞定了,迎亲的人……不够也没关系,到时候从我爸手底下抽几个就是了,我看看还有什么?啊,伴郎!”
贺琢尴尬地搓搓脸,“怎么把这茬忘了,你和沈钺结婚的时候是请了几个伴郎来着?”
祝若旸沈钺对视一眼,后者脸上浮现出一丝微妙的苦笑。
虽说祝沈两家也算得上是世家了,祝家这边把控着黑道上的势力,沈家在政界也算得上说一不二,但是祝父一想到就是这个狐狸家族把自己的小羊羔拐跑了还是难免牙根痒痒,所以那天的婚礼办得又气派又震撼。
来参加婚礼的人哪见过这个阵仗,一众宾客提前到了礼堂应是没敢进,伸脖瞪眼
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名堂——
虽然礼堂名字是“连理枝”,横看竖看怎么都是“黑龙会”吧。
等到给双方父母敬茶的时候更不用说,二十多个黑西装冷着俊脸在祝若旸左边一列排开,一开始还有人小声嘀咕说结个婚用得着这么多保镖吗,后来才知道人家有名字,叫伴娘团。
宾客忐忑,新郎更紧张。沈钺面上沉静如水,其实西装裤下已经快两股战战了。
不知道是故意还是巧合,两个父亲的椅子摆得格外高。
祝父年近五十却依旧保养得很好,只有细看才会在眼周发现几不可察的细纹,居高临下盯人的时候更显得压迫感十足。
他丈夫坐在旁边,身材高大像个小山。听说他之前是祝父之前的下属,冷眉冷眼眉目周正,如果不是祝若旸亲口和沈钺说,他这辈子恐怕也想不到这个男人会在祝父放狠话说不要他的时候哭得大雨滂沱。
房间里安静得连呼吸声都能听见,摄影师站在三脚架旁边脸色发绿。以前只嫌结婚太闹,从来不知道还能有人家把婚礼办成这样。
他看着设备上闪烁的小红点心里是七上八下,旁边的“伴娘团”个个腰间鼓鼓囊囊,要真算起来,房间里的枪恐怕比人都多,自己还在这儿傻乎乎地录呢,一会要真是发作起来,新郎下一个岂不是就是自己这个关键人证?
沈钺高高举起茶,递到祝父面前,他缓缓张开嘴,房间里的人屏住了呼吸。
“给岳父敬茶,谢谢您愿意把若旸交到我的手里,儿子祝您身体康健,万事如意。”
左边的岳母欲言又止,最后绷着脸没说话,长发美人则终于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容。
他接过茶喝了一口,然后端端正正地放在自己旁边的小几上,声调不徐不急:“不错,挺聪明,好好对若旸,知道吗?”
一屋子的人松了一口气。
贺琢纪翎也在现场,新郎尚且紧张得手抖,贺琢这个作为伴郎还有诸多惹怒祝若旸前科的人更不用说了。
纪翎看出他有点紧张,便贴心地牵住他的手,刚好祝父从他俩身边走过,看到两人交握的双手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忍不住撂下一句话:“又是一个捡着便宜的。”
贺琢不知道从来突然来了勇气,丝毫不惧地迎上他的目光,“谢谢您,但是我们家有句名言——便宜不占王八蛋。”
祝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纪翎尴尬地陪着笑,在祝父走远后用胳膊肘在贺琢胸前来了重重的一下。
好不容易熬到后半夜,祝若旸终于有了想要离开的意思。
贺琢和纪翎殷勤起身送客,没想到门口的地板铺得太长,祝若旸在换鞋的时候突然绊了一下,然后不小心碰开了隔壁衣帽间的门,门口的小盒子应声而落。
在众目睽睽之下,盒子里露出一件轮廓清晰的雪白医生外套。
但又和正规的有所不同,这件不仅没有扣子,而且衣尾开叉,前襟短得出奇。
一对已婚,一对订婚,几人一眼就能看到来这东西存在的目的为何。
沈钺满脸都是揶揄笑意,“请问你俩谁是医生?”
纪翎脸上的热气简直窜到了天灵盖,贺琢率先抢过衣服,然后一脸正气地凛然开口:“收起你脑子里那些污秽的想法,这是我和我老婆排练戏剧的道具服!”
沈钺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明白了。”
他转而看着下面露出的那一对带着夹子的小铃铛,“这个呢?也是你俩戏剧的一部分?”
这下连贺琢也不得不脸红了,他结结巴巴地开口:“这是个试验……”
纪翎心有灵犀,吭吭哧哧补充:“有个试验是摇铃让狗分泌唾液……”
贺琢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对、对!我演那条狗。”
纪翎干巴巴补充:“我演医生。”
沈钺:“……”
祝若旸:“……”
真是天塌下来都他妈的有你俩的嘴顶着。
贺琢最见不得老婆吃瘪的样子,急赤白脸地嚷嚷:“怎么?有问题吗?”
沈钺赶紧把手搭在门把手上,“没问题,没有问题,那什么,好好排练哈,祝你俩早日得奖。”
一直等到跑车在车库里熄火,沈钺复杂的心情才渐渐平息下来。顶部灯光亮起,他这才发现副驾驶的祝若旸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怎么了?”
“老公,”祝若旸转了过来,眼睛亮晶晶的:“我刚才在盒子底看到一个毛绒手铐。”
沈钺刚端起矿泉水瓶喝了一口,闻声差点全喷出来:“你……”
祝若旸继续沉思,然后补充了一句:“哪出戏会用到这个呢?”
沈钺:“不清楚,不过不管哪出戏,咱俩是肯定会在里面出现的。”
祝若旸满脸茫然,“为什么?”
“你没发现吗?”沈钺痛心疾首地转过头:“从高中开始,咱俩就是他俩play的一环。”
祝若旸摸摸他的胳膊以示安慰,“往好了想,那咱俩也算老戏骨了。”
沈钺:“……”
神他妈老戏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