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让三大佬火葬场后(穿书)—— by挂星星
挂星星  发于:2023年07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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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天应将连翩的一抹震惊收入眼底,自得的将谢远情揽在身边:“我男朋友,李小少爷觉得怎么样?”
连翩不觉得怎么样,两个人有情没情他看不出来么。
讨厌卫天应祸祸人。
但说不好只会给谢远情带来麻烦,万一卫天应不满意再为难人家,只道:“挺好的,你们很般配。”
说罢便走开了。
卫天应看着连翩的背影。
他不笨,只是平时一力降十会的不爱观察那么细,但一旦动脑子,其实不比沈拂行差。
小白脸生气了?
难不成他对他的占有欲竟这么浓厚么。
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总之没有预想的那么畅快。
谢远情并不多话,但见卫天应盯着连翩面色不善,不禁对卫天应生出几分冷淡防备之心。
又不解,连小少爷这是在做什么?
他的家世背景并不比卫天应差,怎么在这里改名换姓......
连家出事了?
心中担忧,刻意和连翩在洗手间偶遇。
谢远□□言又止,最后低声问:“您还好吗?”
连翩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红润眼睛明亮,好的不能再好,知道谢远情在问什么,笑道:“很好,出来玩,保密,好吗?”
心心念念的人就在眼前,谢远情认真点点头:“我知道,卫天应好像不喜欢您......我和他只是逢场作戏......”
他有很多话想说,又紧张,有些语无伦次。
不过连翩听懂了,笑道:“没事,我心里有数。”
其实谢远情不找他,他也会找对方,沟通沟通,免得露馅,也想提醒对方不要陷的太深,注意保护好自己。
见谢远情清醒,便不再多说。
两人一起出来。
因顾忌卫天应,连翩不欲和谢远情走的很近,没想到还没分开卫天应居然已经堵在了走廊上。
对谢远情一抬下颌:“去忙你的,我和他有话说。”
在人多处他对谢远情还算尊重,但没人的时候高高在上的少爷本性就暴露了,打发人像打发一只猫狗。
谢远情有些担忧,但怕暴露,没敢多看,低着头走了。
连翩不怕卫天应,无言的看他。
卫天应溜溜哒哒走到连翩近前:“不高兴啊?怎么,发现自己自作多情,脸上挂不住了?堵着人家干什么,有本事来找我。”
连翩明白了,卫天应误会他心里不畅快,可以找过来为难谢远情。
卫天应见他不言不语,玉白的漂亮的脸冷冷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但怎么奚落人是早想好的。
笑道:“看到刚才那个没,虽然比不上你但也不赖,我很喜欢,至于你,不要总仗着这副皮囊胡作非为自作多情,明白吗?”
连翩一挑眉:“知道了。”
卫天应:“知道什么?”
连翩:“这世上最不缺好看的人,卫少我不会再惦记,我惦记被人去,绝不打扰你,成吗?”
说着风流成性的话,漂亮的眉眼鲜活又浪荡,让人禁不住恍惚。
说罢挺自在的绕开傻了的卫天应走了。
好几秒后才反应过来的卫天应:......他大爷的!
打这天起,卫天应对连翩的态度就又变了,不再避如蛇蝎,带着谢远情总往人跟前晃悠,秀恩爱秀的飞起。
众人见他这样,以为单身汉陷入爱情后不再为兄弟恋爱的事闹别扭。
只有连翩知道,卫天应误会大了,这是故意给他难堪。
难堪这东西,在意的人才会难受,他并不在意,随便卫天应招摇,两人关系倒有种心知肚明的微妙平衡。
转眼又是二十余天,年关将近,
沈拂行问连翩过年去哪儿,回不回老家,他可以给他放个假。
到现在,两人相处的倒像朋友了。
看在其他人眼里就是感情稳定,连翩的地位坚不可摧。
连翩说不回去,想看看京市过年什么样儿。
话是实话,但沈拂行想起调查结果,连翩现在家里没什么人了,不觉生出几分怜惜之意。
还给连翩准备了个大红包。
又邀请连翩去家里过年。
他们家过年,年三十一整个家族的人在一起跨年,人多热闹。
连翩不喜欢和不熟的人凑一大堆,尤其这一大堆人都是沈拂行的亲戚,他做小辈还得虚与委蛇。
不像和沈拂行出去玩,可以躲着。
就拒绝了。
不用什么像样的理由,反正大家只是普通朋友:“不想去。”
沈拂行看他是真不想,也就算了。
挑连翩不在的时候,再一次郑重邀请裴度去家里过年,上次裴度拒绝了。
裴度:“小羽去吗?”
沈拂行:“他不想去,大概是有点怕生。”
感觉怪怪的。
小舅舅对李宣玉的关注度也太高了,听着好像李宣玉去他才去,李宣玉不去,他也不去。
但看裴度问这话的时候头都没抬,专心练字,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也许小舅舅只是随口一问。
事实上裴度还真是这么想的。
之前没答应是不确定连翩去不去,连翩要去了,他就说又想去,随口的事。
淡淡道:“太闹了,不去。”
再没别的话,直到一整张大字都写完。
人说字如其人。
但他擅长很多种书法,今天写的是草书,龙飞凤舞凌厉非常,和他本人的沉静淡定一点都不挂钩。
写完后看了一会儿,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一个红包。
递给沈拂行:“讨个好意头。”
沈拂行上前接了红包,红包一角描金山水,和外面卖的不一样。
有些受宠若惊:“谢谢小舅舅,提早祝您新年快乐,回头我再来给您正式拜年。”
以前过年他都见不着裴度,只是电话里拜年。
人要不接就发信息,一般对方会回他一句“新年快乐”。
收红包是第一次。
感觉这人忽然就有人气儿了。
裴度道:“不用,太闹。”
裴度喜静的事沈拂行自然知道,就明白大年初一他最好不要出现在园子里。
沈拂行打裴度这儿出去后,去了连翩的房间。
将红包留下,给连翩说了一声:[我来你不在,新年快乐,红包在枕头底下,明年见。]
连翩去外面看电影了。
最近上映了很多大片,还有顾自云的片子,他去支持支持,也开阔开阔思绪,好久没写书,手都痒痒了。
知道裴度最近忙,而且不喜欢太闹,就没叫人。
回来看到沈拂行的红包,给人回了个谢。
到了茶后窝在榻上发呆。
片子拍的挺好的,两个小时的武打片,看完了情绪激动的劲儿下来,才觉出脑袋嗡嗡嗡的,倒想念园子里的清静。
裴度进来,就看到连翩在发呆,桌子上放着一个红包。
和谁见面去了?
安市的亲朋好友,还是别的什么人。
怕惊到他,进来敲了敲屋内的窗格子。
连翩回神,挺惊喜:“哥,你在啊?”
他以为裴度应当回家了,裴家就在京市,初步估摸了下知道产业多的惊人,没道理年关了还住这里。
裴度看了眼桌上的红包,普通的红纸封的红包,街上一买能买一摞的东西:“出去玩了?”
连翩说了看电影的事,见裴度还观摩那个红包,顺带说了一句沈拂行给的。
裴度:“写了几副字,要去看看吗?”
他和连翩现在共用书房,写字、画画、看书、下棋,很多事发现竟然惊人的同步。
连翩:“好啊!”
书房桌子上果然放着好几副字。
连翩爱写字,字能静心凝神,而且他字还写的很好,比裴度的稍差些,毕竟年岁在这儿,而且前世还病了很久。
一张张看,最后一张字下面放着个红包。
这时候已经明白过来,看字是个幌子,是要他发现这个红包。
说是红包,几乎是工艺品了。
百元钞票大小的刺绣小包,正红色上绣着吉祥飘逸的红蓝色纹路,封口的卡扣用的是上好的玉石。
只这一个红包,价值绝对在六位数。
裴度看他喜欢,眼底也不禁浮起笑意:“喜欢吗?”
连翩点点头。
裴度:“就知道你应当喜欢,不过不太大,只能装一点。”
红包是他从藏品里面挑的,一对儿,理应给连翩和沈拂行一人一个,做长辈的心意么。
但沈拂行朝三暮四,好东西给他糟践了。
另一个红包他就留着了。
钱是亲手放的,一沓连号新钞票,一万整,另有一张一元。
到他们这种水准,红包收的就是个好意头,钱多钱少不重要,更何况这红包一看就是精心挑过的,连翩很喜欢。
玩笑道:“不怕,这个这么好,年年都能用,明年我用它再来装。”
大有将裴度这儿搬空的意思。
裴度笑他:“你倒挺精。”
连翩一扬下颌。
裴度看他这样开心,心道真是个傻孩子,要真精明哪里会被人算计来又算计去。
又问连翩看什么电影,具体讲了什么。
连翩没想到他感兴趣,仔细的说了,懊恼道:“早知道我就和你一块儿去了。”
裴度云淡风轻:“下次吧。”
管家来问连翩晚上吃什么,大年夜,肯定不一样。
连翩看裴度:“哥,你要不吃完再走?”
裴度这才明白,连翩竟一直以为他过年不会在这里,就是这样也半点没提让他留下或者跟他去过年的事。
只道:“我不走。”
连翩:“......什么?”
裴度:“我说,我要留在这里过年,你不在我就一个人过,你在,我们正好可以一起过。不欢迎?”
连翩摇头,只是:“家里的长辈会不会有意见?”
不知是他多想还是巧合,总觉得裴度是看他在这里孤零零一个,所以不回去过年。
其实他无所谓的。
有心的时候哪天都是节日,不至于非卡着日子走。
裴度:“家里的长辈们不喜欢被打扰。”
那些人,除了被他送进土里的,其他人见了他怕是要消化不良。
连翩明白裴度身上似有若无的沉静从哪里来的了,是了,那个只通过电话的裴叔叔的确是个不喜欢被打扰的人。
能和裴度一起过年,再好不过。
他笑道:“那正好,今年咱俩一起跨年,不怕年夜饭吃不完了。”
裴度也笑:“那你多吃点。”
已经被遗忘的管家:......所以,要不要先点菜?
作者有话说:
么么哒~
感谢在2023-05-19 20:01:59~2023-05-20 17:33:1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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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点钟, 年夜饭上桌。
大多是连翩爱吃的菜,裴度不挑食,饮食上也没有明显偏好,时间长了厨子都按着连翩的口味做饭。
连翩真不觉得三十晚上一个人过有什么。
但裴度在。
院里院外对联、灯笼还有其他人喜气洋洋的脸, 不知不觉气氛就起来了。
问裴度要喝点什么酒。。
裴度问:“除了喝酒, 还有别的讲究吗?”
想起裴度之前在国外,连翩有意科普:“那可多了!”
得吃饺子, 总得碰个杯说两句吉祥话, 看春晚, 守岁,到十二点互相拜年, 明天穿崭新的一身衣服......
不讲究有不讲究的过法,讲究起来角角落落都是喜庆。
说的自己都兴致盎然。
他神采飞扬,毕竟过年可是个大话题。
真说起来没个头儿。
比方说吃饺子、换对联等等,怎么讲究的, 为什么讲究, 上推几百年这讲究怎么来的,怎么变迁。
裴度听的专注, 还不时问两句。
管家偶尔来转悠, 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心道明明两个人过年, 感觉比有些人一家子过年还热闹。
怕菜凉了,连翩及时收住话头, 有点遗憾的做总结:“可惜现在不让放炮放烟火了......”
边说边去旁边桌挑选酒水饮料。
东西准备的全, 喝什么就有什么:“哥——你还没说你喝什么。”
裴度:“橙汁。”
果汁里面连翩爱喝橙汁和桃汁, 重菜的时候多喝橙汁, 橙汁味重, 更能解腻。
连翩拿了一大盒橙汁:“酒呢?”
裴度:“今天不想喝。”
第一次和人过年,想清醒的记忆,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你想喝的话就喝一点。”
喝酒有人对饮才有意思,连翩就说也不喝了。
想起那次醉酒。
两个人喝的差不多吧,结果他醉了,还是被背回去的。
喝那么多还背一个成年人回去,这酒量......
边倒橙汁边问:“哥,上次你喝那么多都没醉?”
裴度往连翩碗里夹了个饺子:“没有。”
连翩:“你要醉,就那天那个酒,得喝多少?”
裴度看他:“喝三个你。”
其实没喝醉过,喝三个连翩倒也是真话,这时候会微醺,他从来不会放纵自己失去对身体和智力的掌控。
到这个量,不会再喝。
三个他,度量的新鲜又鲜明。
连翩酒量在正常人里算好的那一拨,没想到一山还比一山高,惊到了。
但不那么信。
心道逗他玩呢吧。
一手撑桌,膝盖压在凳子上,往前一探打量裴度的眼睛,企图看出蛛丝马迹:“真的?”
这会儿裴度坐着,连翩这姿势便有种居高临下的气势。
裴度没说话,任他看。
他的眼睛深邃且有力量感,不避不闪,连翩只能看到人瞳孔里自己的倒影,没探查到半点的心虚或玩笑。
这时候才意识到好像两人靠的太近了。
收手往后撤。
没想到手一收,叠跪在凳子上的膝盖就是一疼,人往一边歪。
腰间骤然一股稳固又强劲的托力。
裴度攥住连翩一侧的腰,一手接过他手里捏着的半盒橙汁。
连翩惊出一身冷汗,更惊的是裴度的力气。
只是一只手就稳稳当当的将他托住,感觉像被铁圈箍着一样,心道喝酒能喝他三个,要动手,怕不是也能镇压他三个。
男人各方面的比较没有来由但情不自禁。
还比大小呢。
脑子转的比身体快,站稳的下一秒,视线就瞄了瞄不那么礼貌的地方。
裴度感官敏锐,知道连翩看哪儿,但不太能跟得上小孩的思路,又不好问,心头无奈又好笑。
问他:“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连翩回神,揉了下膝盖:“没事。”
椅子是纯木的,好木头,打磨的光滑平整,没垫个什么,屋里不凉,坐着倒是很舒服,但膝盖硌一下怪疼的。
裴度没再说什么,让连翩先吃,他出去一趟。
关于大小的事还有点余音在连翩脑子里,心道裴度大概是去卫生间,就没问。
几分钟后,裴度拿着个小瓷瓶进来了。
连翩:“这是什么?”
裴度:“药油,消肿止痛,我看看你的膝盖。”
如果裴度事先说要去拿药油,连翩肯定不能让他去,小问题,他没那么娇气。
但人都拿来了。
裤子宽松,往上一撸就到膝盖那儿了。
青了一块。
饮料瓶盖那么大。
不是什么严重的伤,但他皮肤细白,这伤就很刺眼。
裴度皱了下眉,蹲连翩跟前。
连翩下意识往后缩:“我自己来.......”
裴度握住他的小腿:“别动。”
他手掌心很热,连翩被这种热度一烫,汗毛都炸起来了,但没再动,知道裴度这人平时虽然淡淡的,但说一不二。
尤其这会儿,眉峰敛着,有种说不出的沉凝坚硬。
裴度在掌心倒了药油,掌心扣在连翩膝盖上按摩,他手法迅疾而老道,没有一点药油漏到外面。
力道也刚刚好。
刚按上去的时候有点疼,后来就是药油的清凉和掌心的热度混杂着,挺舒服。
连翩称赞他:“哥,你该开个按摩馆。”
裴度看他:“给你打八折。”
连翩不满:“才八折?”
裴度:“剩下的算我账上。”
连翩:“这还差不多。”
一会儿又道:“你这样跟求婚似的,倒是先在我这彩排了。”
单膝跪地,穿的又整齐磊落,能直接上台的标准。
裴度,攥着连翩小腿肚的手加力攥了下:“怎么这么能皮?”
攥的时候收了力,但下一瞬还是更松了手。
太细腻了.......
连翩就笑:“饿不,来个饺子?”
裴度:“两个。”
连翩夹了饺子喂他,一连夹了两个,自己又吃了一个,才发现他好像用的是自己的筷子。
偷偷摸摸看裴度一眼,看他没发现,就没提。
这人讲究的很。
有点洁癖那样的讲究,连翩观察到的是一些,另外一些是沈拂行说的,不过人很好相处,没沈拂行说的那样规矩多之类。
欲盖弥彰的问:“饺子好吃吗?”
裴度:“挺好的。”
站起来去洗手的时候看了眼自己的筷子,还在他之前放的那儿,没动过。
一餐饭赶在八点前吃完。
连翩守在电视前等春晚。
这几年节目越来越不好看,当然也许是大家娱乐的东西更多要求更高的缘故,所以几个小时的春晚难免坐不住。
但不论怎么样,开头也结尾连翩都会看。
过年的仪式感之一。
这些年京市对于烟花爆竹燃放的规定越来越严格,镜头转到京市外面的城市才有烟花燃放的镜头。
缤纷烟花在空中炸开,漂亮的不可思议。
连翩攥了下裴度的手臂:“哥!快看!烟花!”
说着话,视线还在屏幕上。
可惜烟花冲上天空的镜头只有几秒钟。
镜头转到主持人说话,连翩往后靠在沙发上,兴奋劲儿褪了八成。
裴度定定看了会儿身边人有点遗憾的侧颜,看他眼皮懒洋洋耷拉着,活泛劲儿没了一多半,伸手拿起一边的手机。
连翩在回短信。
过年过节这都是定例了,有群发的也有单个发的,端看对方是谁。
洪伯这儿发了张照片,是家里的团圆饭。
大圆桌。
以洪伯的视角拍的,三足鼎立似的,他的左右两个斜对面分别坐着谢燕归和江揖。
这照片让连翩也不知说什么好。
最后只当没看见。
回洪伯:“洪伯,新年快乐,我给你留了红包,在我房间书柜靠窗的第二个抽屉。”
至于跑他家吃年饭的另外两人,连翩都回了新年快乐。
再没说别的。
刚回完,脑袋被胡噜一把。
裴度:“去换衣服,出去走走。”
连翩:“去哪儿?”
裴度:“逛逛,我还没见过京市过年的时候的夜景。”
这是真话。
他很早就对很多东西失去了兴趣,人心幽微,洞悉过后便只余百无聊赖而已。
但也许物极必反。
渐渐的喝茶看景吃饭一些平常事,眼下都变得有意思起来。
国内过年时的夜景其实大同小异,主打一个热闹繁华,连翩觉得好看,但不至于很稀罕。
日常看裴度都有种说不清的怜惜在。
国外虽然不差,但比起华国过年过节时花样百出的热闹来到底逊色。
捧场道:“正好我也想出去,马上!”
半小时后换了衣服出来,日子不一样,在风度和温度之间往风度上倾斜,外套选了一身驼色大衣。
大衣没有羽绒服保暖防风,但穿着好看。
原本就穿戴的很整齐,只是在高领黑毛衣外加了一件羽绒服的裴度:“外面冷,穿羽绒服。”
连翩:“这个好看。”
的确好看,他本来就长的好,酒红色毛衣衬的面色像上了一层薄妆,清俊中透几分昳丽,看在眼里让人舍不得挪开视线。
裴度就没再说衣服的事:“拿点零食车上吃?”
连翩去装零食。
十分钟后,车子驶在了大街上。
正是吃年夜饭的时候,街上并不很拥堵,到处都是红彤彤,灯笼是红的,树上挂的灯是红的,热闹的要命。
人间烟火,大抵如此。
连翩兴致勃勃的看着窗外的一切,还拿手机拍照。
拍完一边拍另一边。
也拍裴度。
裴度的侧颜有男人的硬朗又有家世良好的清贵,更有修养和阅历的沉淀,照片不过定格三分之一的颜色,已经让人爱不释手。
拍完传到人手机里,没说。
出来的时候裴度没让司机开车,只说让他们也好好过节。
他开车稳而快。
偶尔看一眼副驾驶上仓鼠一样吃小零食的青年,心中涌动着往年从未有过的温暖。
两个小时后,车出城上了高速。
连翩打开了一下车窗,风呼呼刮进来,又忙关上了。
道路两旁高高的路灯蜿蜒出长龙。
奇怪的是这条路在这个日子这个时候,车竟然还不少,就是方向上和他们是逆着的居多。
连翩:“去哪儿?”
裴度看了眼连翩,车速快,眼睛又立即直视前方:“去他们来的地方。”
反应了一下,连翩才明白裴度说的是和他们方向冲着的这些车,用手机一搜,地图上往前明显的标注点有好几个。
度假山庄、景点,还有......还有一个烟花爆竹燃放点。
连翩直觉是要去看烟花。
为什么?
想起他晚上说最喜欢烟花,还有出门前看春晚时的遗憾。
他一直有点儿懒病在身上,想法很多,也有经济能力去实践,但大多时候就是不愿意动。
但有人打算和安排又不一样。
只是大部队都往回......
搜索了一下,这地方烟花秀是晚上八点,其实时候都是游客零散的放两下。
这会儿快九点。
也就是说路上这些车都是看完八点那场烟花往回赶的。
他们已经迟了。
窗外夜色茫茫,连翩关掉手机,没提这个。
没有烟花赏景也行,也能看别人放烟花,也许有头脑的商家会在那儿开店,买几个放也一样。
拆开一袋花生,问裴度:“哥你吃花生吗?”
裴度开着车,自然吃不了,但话说出口就又变了。
“吃”他说。
剥好的花生仁,用辣椒炒的,闻着一股鲜香麻辣的味道,袋子里还附赠一个独立包装的指套。
连翩戴上指套,捏了一个大花生仁递到裴度嘴边。
裴度垂眸看了一眼,张嘴。
大概是开车注意力很集中,其他地方掌握不好精细的力道,吃花生的时候嘴唇抿了一下连翩的指尖。
手指蜷了下,连翩坐端正。
余光看裴度。
没有怀疑人家的意思,毕竟是他自己把手递过去的,只是连翩自个吧,不是那么直,有时候会比较注意细节。
见人神情沉稳的看着前方,专注而安静。
不禁检讨,大男人家,细枝末节的怎么还......
投喂到底很有乐趣。
尤其投喂的人站在人堆里鹤立鸡群赏心悦目。
他又问:“还吃吗?”
裴度:“吃。”
连翩就喂了几次,注意多了,只有两次碰到裴度的嘴巴。
碰到了裴度也没什么反应。
裴度见他一直喂自己,都没顾得上自己吃,就说不吃了。
连翩这才自己吃。
偶尔一眼撇过去,看到连翩捏着一粒花生明显消磨时间,分两口吃,指套在沾了点辣椒和油的唇上抵着。
他收回视线,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半个小时后,车开到地方。
人不算多,但也不少。
烟花窜上天,不算多,但炸开时的那种漂亮和在电视镜头里看的完全不同,每每总能有震撼的情绪滑过神经末梢。
车停在停车场,连翩就站着不动了,看的专注而珍惜。
裴度从后车座提了个袋子下来,锁车,看连翩仰着头,眼里像有星星,又有点儿傻,很心疼人。
揽了下他的肩膀:“十点还有一场,我们先到地方?”
连翩:“真的?”
难道他查的信息有误?
裴度:“真的 。”
看手机,九点四十五分,天上零星的烟花顿时不吸引人了,连翩问裴度去哪儿位置最好。
信息上他比裴度滞后,那就跟着人家就对了。
裴度带连翩往前走:“那边有观景台。”
如果是看八点的烟火,肯定预约不上,但八点一过七成的人都离开了,位置自然就空出来。
他让人留了最好的。
这里离裴家一处别墅比较近,往年有人提过让他过来散散心,裴度不感兴趣,但知道有这么个事。
没想到真有来的一天。
空气中有烟火燃烧过的味道,不太好闻,但又有种别样的喧嚣和潜伏的热闹。
到地方,距离十点还有五分钟。
手机响了一下,是沈拂行的电话,连翩接了。
沈拂行说让连翩圆个谎,华清歌带伤进组拍戏,不小心摔倒受伤了,他坐不住,想去看看,哪怕只是偷偷的。
家里就说是来找连翩了。
看完了人直接就回园子,第二天早上再回老宅。
给连翩说一声是怕回头这件事提起来再穿帮,尤其他老子现在对这个很敏感。
连翩应了,挂了电话。
还有两分钟。
听到连翩冲电话那头的人叫“拂行”,裴度目光沉了下,等连翩挂了电话,问他什么事。
连翩:“拂行说晚上过来。”
没说别的。
说多漏洞多,只补了一句:“他可能想陪我们跨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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