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功劳那么大,狐狸尾巴总该露出来了。
江闻风到江揖办公室,见沙发上盖着毯子只露个后脑勺显然睡的正香的人,心道这就沉不住气了,大白天的懒散成这样。
外头秘书见是他竟也不拦着,也不通报。
管理又这么松散......
心里的忌惮和郁气倒消散打扮,打开手机便要拍照。
回头这张照片发给老爷子,让老爷子少给江揖安排工作,不要让江揖太累,多兄友弟恭。
后脖颈发凉,昨晚熬夜更新,今天借地盘小憩顺带秀恩爱的连翩一转头,正看到举着手机的江闻风。
作者有话说:
么么哒~
连翩虽然聪慧,对这个世界的主要发展脉络又了然于胸,却也不能立时明了江闻风这怪异的举动。
趁人睡着拍照片,什么毛病。
忽然想起上次见面,订婚宴上江闻风手机里有他参加校园舞会的照片。
再往下想可就到他不得不自恋的范畴了。
两人面面相觑,江闻风心里打了个突儿,前次见连翩时那种窘迫又浮上心头,却是笑道:“原来是小弟。”
连翩坐起来:“大哥来找江揖?他在开会。你这是......”
说着看了眼江闻风的手机。
很直的球,反正他在外的名声就是横行无忌么。
江闻风掌心掂了下手机:“还以为是江揖,我这个弟弟是个工作狂,难得偷懒,值得珍藏。倒是难为小弟要跑公司来陪他,要我说,工作哪有身边人重要。”
纵然江闻风的解释很合逻辑,顺带还给江揖上了个眼药,但奈何连翩看他是从反派炮灰的角度。
灵光一闪。
如果在公司睡觉的真是江揖,还是大白天上班时间,传出去——有照片为证,岂不是让人以为江揖才被器重就惫懒无状,难担大任。
连翩笑道:“大哥,你和江揖的感情真好,江伯伯总说兄弟齐心其利断金,难怪江氏蒸蒸日上。”
虽然日常秀兄弟情,时不时表现出大哥对弟弟的关怀,但江闻风乐意表演却不愿意被人这么夸赞,一时间被恶心的够呛。
但见连翩并不追究他拍照的事,显然被糊弄了过去。
心道真是白长了一张聪明脸,倒有些庆幸。
又听连翩犹疑道:“大哥也觉得我总追着江揖跑不好?”
江闻风精神一振,订了婚又怎么样,结了婚又离婚的还少么,江揖若得罪了连家......
才要仔细问一问连翩受了哪些委屈,却见连翩颇为推心置腹的说道:“哎,我也说不清到底怎么回事,反正我看到江揖就喜欢他,越相处越喜欢,人家都说我看上他的脸了,其实并不全是,他工作认真负责,对家人又关爱有加,看上去少言寡语但其实心地很好。”
江闻风有些恍惚,他是误入了什么江揖独家表彰大会么?
连翩继续道:“还有,大哥千万不要误会,江揖对我很好,我来公司不是觉得江揖对我陪伴不够,而是江揖工作的样子吧,很迷人。”
江闻风很想不那么礼貌的直接告辞。
他和恋爱脑没什么好说的,尤其这恋爱脑背景强大,只是站在江揖身边就让江揖有了和他抗衡的资本。
办公室外面,由于江闻风进门的时候就没将门关严,里面的对话清晰的传到站在门前的一行人耳朵中。
跟在江揖后面的何夕:又是遇到爱情的一天,亲耳听到小老板这样的夸赞,老板这会儿心里一定很甜蜜。
江揖并没有很甜蜜。
他很不自在。
不自在到连这扇门都没推开,直接抬手示意跟着他要汇报工作的人去会议室。
也许是连翩一番话太真情实感,江揖并不想以演戏的方式去接住。
半个小时后江揖再回到办公室,江闻风已经离开了,只有连翩抱着抱枕歪在沙发上刷短视频。
连翩告诉江揖江闻风的来意。
江揖问:“你想去吗?”
连翩:“想!我想看看你长大的地方,而且,我已经答应了。”是得走一趟,主要是表示他以及连家对江揖的重视。
江揖轻咳了一声:“还有别的事吗?”
大概是开会开累了,江揖的视线落在天际飘荡的云彩那里,连翩说了江闻风拍照的事,还下了结论:“我觉得他不怀好意,还有,他觉得我蠢。”
江揖眼底漾过笑意,简洁道:“不用管他。”
他这个大哥一向自视甚高,只觉天底下比他聪明的没他出身好,比他出身好的没他聪明。
连翩:“知道了。”
江揖看过去,连翩正看着他,大概是大落地窗光线充足的缘故,青年面容白皙眼神明亮,有种别样的乖巧。
这种乖巧抚平了江揖工作上的疲惫,又或者江闻风涉足他地盘的排斥。
他问:“晚上想吃什么?我下厨。”
连翩眼睛睁大了些,嘴角弯起来,是一种很意有所指的快乐。
四目相对,
江揖眉梢微展:“咖喱土豆炖牛肉,还有呢?”
与此同时,并不是那么想吃狗粮却被狗粮塞到饱的江闻风,正在电话里对戈慕吐槽去江揖办公室经历的事。
在他看来连翩就是一个自以为是心智单纯的恋爱脑。
这种自带不菲身价长的又格外花瓶的恋爱脑,他怎么就没遇到呢!
这时候的江闻风,对花瓶兼恋爱脑的战斗力还一无所知。
三天后的周末,准确的来说是周六,连翩和江揖去了江家老宅。
江父江冬林在第二任妻子即江揖的母亲车祸去世后再未续娶,偌大的餐桌旁只有江冬林、江闻风还有江揖和连翩四个人。
一顿晚饭吃的算宾主尽欢。
连翩给江揖夹了菜,江揖给连翩剥了虾,小情侣恩爱非常。
江父老怀安慰,催婚大儿子:“我不求你带个多好的回来,但凡有连翩一半我就满足了。”
江闻风笑道:“知道了,我也急啊,这不是没遇到合适的么。”
心中暗恨,要是再来一次,说什么他也要把连翩搞到手,钱多事少好糊弄,以后说不准连家都是他说了算。
就像现在,他母家明面上是不争气的舅舅当家做主,实际上还不是父亲说了算。
饭毕天已经黑透,连翩和江揖留宿老宅,原本江揖不想留宿,奈何连翩嘴快的答应了下来。
到江揖的卧室,连翩见江揖又泛起冷气,心知江揖对江家父子有心结,向来不爱在老宅留宿。
但他要走剧情,不得不如此。
遂跟着他转来转去:“生气啦?大不了我睡......”
话未说完,江揖一手捂住连翩的嘴巴,顺势将人按在了墙上。
作者有话说:
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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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原来被壁咚是这种感觉。
后背贴着的墙凉而硬,加速的心跳就会很明显——并非心动只是事发突然的应激。
被攥着反压在墙壁上的手腕上能感受到很强势的禁锢,身前却又是暖的,还有一定的压力,因为江揖很高,有种被居高临下笼着的压制和暧昧的气氛。
连翩当然不会误会江揖忽然对他情根深种,炮灰和大佬之间没这种东西,而江揖明显有话要说但又不方便的样子。
看来这房间有古怪。
正这么想,江揖凑到连翩耳边,轻声而冷清的道:“你不要误会。”
不用再多说,他知道连翩很聪明,会明白。
连翩眨巴眼,他睫毛很长,扑闪着有种动人的隽丽。
江揖放开手,就要退开、
连翩反手握住他刚才压制自己时攥过来的那只手,同样低声而急迫的道:“别动,我还没体验够。”
连翩是个炮灰,还是总为主角服务却又得不到主角身心关注的那一类,这就导致连翩虽然写故事是一把好手——毕竟经历的多么。
但感情戏总缺点东西,连读者都安慰说尽力就好。
连翩不是个有上进心的炮灰,但写故事是他情之所钟,这会儿就跟海绵吸水一样不肯放过壁咚的感知。
当然也忙里偷闲的评估过,自己这样应该不算ooc。
他在这一段故事中本来就对江揖情根深种,稀罕点怎么了。
但很可惜江揖是有点反骨在身上的,听到连翩的话反而退的更快了。
连翩怨怨赖赖扑到了大床上,好一会儿后才捞起裤兜里震动的手机。
消息是江揖发的:[房间大概有摄像头]。
他也是在进老宅后才得到的消息。
虽然从江揖的表现中猜到一些,但连翩还是回了三个感叹号过去,心道原著中没有提及这个,大概是小世界的变量。
连翩从床上爬起来四处走了走,就好奇打量那种,然后给江揖发了信息:“我有办法。”
摄像头能怎么?
走剧情时顺带手就能料理的事。
原著中原主跟着江揖来江家,也是住江揖房间。
发现佣人送来的水果品质一般还有坏的。
再然后,床头柜后面、床头上面以及浴室的角落,还有其他一些打扫的死角,都不是很干净。
然后就爆发了。
不管是江家一向如此慢待江揖,还是看他过来给个下马威或者压根不重视,这件事都是江家不占理。
原主大闹特闹。
江冬林因此极其厌恶原主,江闻风浑水摸鱼让江冬林连带给江揖也记了一笔。
江揖一直生活在波云诡谲之中,做事稳扎稳打,对原主不管什么事都不顾后果往大了搞的作风很接受不来,更体会到连秋皎的温和细致有多难得。
总而言之,连翩来江家老宅这一次是给自己刷负分。
后面的事就很简单了。
连翩直接去敲江冬林的门,问他是不是不喜欢自己,所以这么慢待他,还是江揖一直过的就是这样的生活。
江冬林脸都绿了。
江家虽然富贵,甚至在安市被称为能和连家并驾齐驱的人家,但实际上稍逊连家一筹。
当下便将管家叫来责骂了一顿。
管家立即叫了最细致最利索的三个佣人连夜打扫房间。
为表郑重,江冬林就坐在客厅里等。
这下换江闻风脸绿,几次三番请上了年纪的江冬林先去休息,他看着就好,或者直接给江揖和连翩换个房间。
连翩不肯,抱着江揖的胳膊作固执刁蛮状:“我认床,我就要住江揖的房间。”
江闻风:......说的好像你以前睡过江揖卧室那张床一样。
再后来,佣人在彻底清扫房间时扫出了三个摄像头,质量很好,还带录音功能。
连翩想,收拾房间的佣人中应当有江揖的人。
这下江冬林的脸直接从绿变成了黑:“查!现在就查!真是岂有此理!”
江闻风连忙道:“爸,我来查吧,您身体不好,医生都说要好好休养......”
说着话他去扶江冬林。
父子两个这时候挨的极近,江冬林看到大儿子眼底的焦躁和恳求,怒气骤然变成惊骇。
江闻风又恨又怕又后悔,这次是他沉不住气,可江揖最近势头太猛,他想着连翩说话不经大脑,也许能探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想不到居然栽在卫生问题上。
这时候早已经忘记江揖在老宅的待遇,是他暗示佣人们的。
短暂的停滞后,江冬林顺着江闻风扶自己的力道站起来:“确实很晚了,这件事那就你负责。江揖,你觉得呢?”
气氛很怪异。
连翩在某一瞬间好像能捕捉到江冬林对江揖的审视,但那似乎又是错觉,江冬林分明是个慈爱的父亲模样。
当然,原著告诉他,这老头不是好人。
江揖面色平静中带着点寂然:“都听父亲的。”
江冬林面部线条更柔和了,殷切对连翩说道:“翩翩啊,真是对不住,家里人多手就杂,这次真是托了你的福,要不然这家里我可都不敢待了。”
连翩下巴颌一抬:“就是,是该好好查查,这也太猖狂了!回头我告诉奶奶也查查那边......”
江冬林一僵,连忙道:“这就不了吧,连老太太年纪大了,可禁不起这样的折腾。”
怕连翩听不明白,索性道:“咱们日后都是一家人,家丑不可外扬,翩翩,你也不想江揖乃至整个江家被人议论,是不是?”
连翩看了眼江揖:“说的也是,就听伯伯的。真是的,也不知哪个下三滥居然干这种事!”
江冬林舒了口气,幸亏连家这个小少爷不太聪明。
至于后一句,他选择性的忽略了。
江闻风一只手还扶着江冬林,麻木的站那儿,只当自己聋了。
卧室打扫完已经将近晚上十二点。
连翩洗漱后窝进被窝,江揖还没有回来,不知道干什么去了,被佣人慢待和房间被安装窃听设备压根不在一个档次......
连翩原本想立即入睡。
他有个诀窍,入睡前构思一些天马行空的故事,想着想着就睡着了,但想想江揖在江家过的这么不好——房间那些积灰可不是短时间形成的。
也许他该安慰几句。
心里搁着事,连翩就睡不实,在江揖回来的第一时间就醒了。
连翩坐起来:“没事吧?”
江揖在客房洗漱完过来的,进门时刻意轻手轻脚,闻言不禁楞了下:“你没睡?”
作者有话说:
完结文推荐:《工具人不干了(穿书)》
吃什么不吃亏皮皮虾受 & 穷到只剩钱阴森疯狗攻
【追妻火葬场,追不着,换攻】
沐心十五岁喜欢魏氏太子爷魏云骥,为了他,嚣张跋扈的小少爷收敛骄傲俯首跟随,一跟就是七年。
直到魏云骥二十七岁生日这天,发现魏云骥还是更护着柔弱多病的堂兄沐华,甚至为此责他品行不端。
璀璨厅堂内,所有人都以为沐心不会善罢甘休。
沐心忍着高烧,利落砸了亲手做的生日蛋糕,踢走蛋糕中藏着的对戒,留一句“日后桥归桥路归路”再不回头。
满室皆惊。
下楼,沐心一头栽进了坐在轮椅上,以阴森狠毒闻名的舒氏当家人舒垂霖怀里。
昏迷三日,大梦一场,
才知道自己是在一本书中,作为主角的魏云骥和堂兄沐华天生一对,而他是个没眼色的恶毒炮灰,俗称推进主角感情工具人。
沐心:去他大爷的工具人,老子不干了!
病好后就去舒家拜谢救命之恩,自此和魏云骥死对头舒垂霖同进同出,昔日桀骜皆被呵护,跋扈亦被宠爱。
便是喜欢拍戏,舒氏亦成最大投资人,护他万事无忧。
魏云骥喜欢沐心,但总觉对方太过不驯,又喜欢拍戏这种不入流的行当,是以迟迟不肯松口答应交往,生日宴上一场口角,也只做寻常。
直到......
魏云骥:“快到沐心生日,选一份礼物给我。”
助理:“沐家生日宴的请柬三天前就已经发出去了......没有请您。”
魏云骥:“沐心喜欢去海岛度假,我这次抽时间陪他,他不肯见我,你帮我约一约。”
好友:“......沐心已经去度假了,开私人飞机,飞机是舒垂霖送的,舒垂霖本人坐副驾驶。”
颁奖晚会,群星璀璨,
沐心手捧奖杯走到台下,魏云骥心驰神往的上前,却见沐心眉眼含情,绕过他将奖杯送给坐在轮椅上的男人,骄横宣布:“奖杯是你的,你是我的。”
眉眼阴郁的男人满目温柔,应他:“当然。”
魏云骥一腔期待变成刺骨之痛。
1、主受,双处,日更。
2、受是万人迷,人人都爱他。
3、大纲已定,不喜欢的小可爱可以点叉,但不要人参公鸡撒~(按住一个么么哒)
连翩拥着被子靠在床头,摇了下头,又问了一次:“没事吧?”
江揖目光复杂,这一幕太奇怪了他想,有人躺在他的床上,担心他,等着他。
很离奇,让人心里都理不出个头绪来。
江揖沉默着。
连翩也没有催促,他回来已经复盘过,再结合原著,江冬林明显是要保江闻风,江揖一时受打击也很正常。
江揖回神:“老爷子猜到摄像头的事和江闻风有关,安抚了我,过几天大概就有表示,因祸得福。”
顿了顿又道:“这么些年我已经习惯了,这没什么。”
连翩倒有些愣住,照着原著的后续,江揖不是应该对他得理不饶人的作风表示不习惯甚至排斥的吗,怎么还毫不遮掩自己心里的想法,大有秉烛夜谈的架势。
难道是因为他大半夜等了江揖的缘故。
八九不离十了。
不愧是要做大佬的男人,相当的知道好赖。
连翩道:“那就好,总不能白受委屈。”他像鱼一样滑进被子里,拽着被边:“睡觉吧,上床睡?”
如果江揖坚持要睡沙发,作为一个恋爱脑,连翩肯定也不能睡床,可他想睡床。
被连翩渴望中夹杂着小心翼翼的眼神看着,江揖手指微蜷了下,连翩等他到现在,他再计较一些有的没的实在不该。
便道:“沙发打扫的不干净,明天再让他们收拾一遍。”
连翩连忙点头附和:“就是。”他很困,很快就睡了过去。
江揖睡不着,身边躺个人他很不习惯,为了转移注意力便有意回忆今天晚上的事。
老爷子叫他过去说了两件事。
一件是为今天的事定性,断定是佣人中混进了人品不端的,等连翩离开后家里得彻底检查一遍,当然,这件事仍旧是江闻风负责。
一件是最近江揖工作做的不错,会再划分一部分事情让他负责。
江揖只说了一句:“我都听父亲的。”
他黯然又顺从,也注意到老爷子的心虚愧疚以及骄傲和游移。
这个年轻时说一不二的男人已经老了,想用他,又忌惮他,却也生出也许他比江闻风更适合做江氏掌权人的念头。
至于江闻风,杯弓蛇影无异于自毁长城。
这一晚江揖睡的并不好,但是让他意外的是连翩虽然换了几个睡姿,但始终都睡在靠近床边的那一小条地方。
他们之间的空档甚至能再躺下一个人。
过了几天,连翩从江揖这里知道了江家老宅摄像头事件的后续。
江冬林指定江闻风挂帅,在整个老宅范围内进行了检查活动,竟然分别又在江闻风的房间以及江冬林的花房检查出了摄像头。
最后审问得知是有一个老佣人被竞争对手买通做的。
连翩:“没报警?”
江揖:“老爷子不让。”
连翩:“那个安摄像头的老佣人平时很亲近江闻风吧。”
江揖:“没错。”
也就聊了这几句,真相已经很明显了。
摄像头事件被江冬林和江闻风父子掩藏的严严实实,但江揖开始负责江家更多事务却是实打实,几乎让整个集团侧目。
有传言称江揖和江闻风在老宅起了冲突。
再联系老董事长亲自发话的江揖手头权利的增加,很多人便暗戳戳向江揖投诚。
江揖知道这其中有很多人在江闻风那里也示好过,但他不在乎,也没有追究,至少明面上是这样。
比起以前的拥簇者寥寥,现在已经是进步。
总有一天再墙头草的人也会意识到他才是值得下注的人。
江揖更忙了,连翩也很忙。
连翩手头的这本书还有三分之一才完结,但影视版权在开文的时候已经卖出去,现在团队都找好了,就等着他完结了开拍。
这天又有电话催。
要是编辑的话连翩就准备装一下死,但电子名片上一个“顾”字蹦跶的很欢。
顾——顾自云,连翩的好朋友兼知名导演。
电话接通,
顾自云:“万老师,赏脸一起吃个饭?我不催你写文,不过演员你得过眼是你定的要求,出来聊聊,松散松散?”
连翩的网名是万重山。
读者都觉得这名字很有格调,有诗云:“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其实不是。
单纯是因为连翩桌子边摆的一盆仙人掌,学名万重山。
连翩:“吃饭行,你长翅膀飞过来。”
他知道顾自云常年盘踞京市。
顾自云就笑:“这可是你说的,人在安市,刚下飞机。”
连翩:“......约!”
什么时候约,约到哪儿,都需要再想想,反正两人先定了要吃饭这件事。
正好晚饭的时候江揖告诉连翩,他明天晚上有个饭局。
连翩:“哦,好的。”
这不巧了,那明天他和顾自云约饭。
见江揖看他,不解的问:“还有事?是需要家属出席?”
江揖:“......没有。”
饭局是真的,但合作方中有连秋皎,他原本以为连翩会问饭局和谁,那连秋皎也在的事顺带就说了。
如果连翩也想去,那也行。
合约期间他在外会给连翩作为未婚夫的绝对权力。
只是连翩不问,江揖倒觉得说了好像此地无银三百两似的。
连翩专心吃饭,心里想,江揖有点不对劲。
能让江揖在他面前不对劲的八成是感情的事,连秋皎?照他看,连秋皎现在能接近江揖的也就那个什么珠宝项目。
没问题的。
主角们谈恋爱,他搞事业,大家都忙碌且快乐。
连翩心里有数只作不知,和顾自云约的事倒不太顺利。
顾自云拿了一沓艺人的照片给连翩看。
照片明显是精修过的,看不出个什么,连翩就很犹豫,好的角色和艺人相处成就,选岔劈了还不如不拍呢。
顾自云敲了敲桌子:“这样,回头我邀他们出来玩玩,你当面看。”
他是名导,这话说的就很有底气。
连翩想了想:“也行。”
两人又聊了会儿,出了包厢。
中空回字形的酒店。
连翩远远看见对面一行人中有两个人很眼熟,走在最前面的那个身量修长眉目俊丽,他身边稍矮些的那个肤白清秀。
两人是众星拱月中的那个月。
乍一看很登对。
再细看,眉目俊丽的那位敏锐的遥遥看过来,果然是他的亲亲未婚夫。
作者有话说:
*备注:文中“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是李白的诗。
第11章
顾行云边走边道:“挑出来的那几张照片你再看看,有个印象,回头我叫人就直接叫他们几个。”
因为连翩忽然停下了步子,他稍出去半步,顺着连翩的视线看过去,一眼就看到对面走廊的那群人,视线落在江揖身上时难掩惊艳。
其实隔的算远,要说眉眼都看的一清二楚那未免夸张,但那种昳丽冷峭的氛围十分抓人。
顾行云:“熟人?”
有那么一瞬,连翩错觉般的感觉和江揖对视了一眼。
但他是个有操守的炮灰,除非必要——剧情重大不得不上手之外,他绝不会打扰江揖和连秋皎的相处。
就道:“不认识。”
能来这里吃饭的人一般非富即贵,更何况那人还前呼后拥,一直盯着人看难免不礼貌,两人继续往前。
对面,江揖站住后其他人也停了步,连秋皎望向江揖视线所在,那里并排走着两个人。
里侧那个看不清,外侧那个黑色短袖白色长裤,要说特别就是头发在脑后扎了个小啾,大多数文艺工作者会这么打扮。
连秋皎:“江揖,怎么了?”
江揖:“没什么。”
连秋皎也没多在意,江揖现在手头的事情很多,大概就是走个神。
席间合作谈的很顺利,有人敬江揖酒。
江揖抬手止住了,语气骤然温和了许多:“家里人不让。”
敬酒的人也不恼,对他来说能和江揖说得上话已经是高攀,笑道:“听说江总订婚了,江总年少有为工作感情一把抓,真是我辈楷模。”
江揖和人敷衍了两句,拿过手机看了一眼,什么消息都没有。
连秋皎心道第三次。
这顿饭江揖的确表现的无可指摘,但连秋皎知道江揖专心工作什么样,这样魂不守舍,是在惦记连翩,还是和连翩之间出了什么问题?
饭局结束后连秋皎让其他人先走,提议和江揖出去走走,他们之前关系不错的时候总会找个地方聊几句,就朋友之间正常的聚会。
江揖拒绝了,说还有事。
连秋皎玩笑道:“你今天魂不守舍的,怎么,和翩翩闹矛盾了?”
江揖道:“没有,翩翩晚饭一向要我陪,今天我不在,我怕他不好好吃饭。”
连秋皎佯装出来的轻松熟稔一下子散了大半,眼神也黯下去,江揖只当没看到。
事实上连翩并没有吃饭让人陪的习惯。
他挺喜欢和江揖吃饭倒是真的,毕竟江揖做饭好吃,如果江揖单纯的做他的厨师连翩也会很高兴。
在安市连翩能说得上话的朋友不少,但那都是基于炮灰工作的需要所建立的关系网,真要说起来,他在这个世界只有一个半朋友。
江揖算半个朋友,朝夕相处总有点友谊在么。
另外一个就是顾行云。
顾行云阅历广人又风趣,难得是在娱乐圈浸营多年却人品端正,是个值得交往的人。
聊天吃饭还喝了两杯,连翩心情愉悦的回到家,扑在大床上满足的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敲门声响。
连翩睡意未褪,懒洋洋的道:“进来。”
外面已是傍晚,天色昏暗,屋子里就更暗一些,推门进来的江揖闻到淡淡的酒气。
开了灯就见连翩扁扁的趴在那里,连被子都没盖。
如果再描述细致点,大抵是床很软,连翩出门穿的防晒薄外套胡乱扔在床边,外套兜里的一叠照片更胡乱的散在衣服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