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弯自己也不放过你(直播)—— by几树
几树  发于:2023年07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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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小岩紧紧抿着唇,回头问站在身后的男人:“我哥什么时候才能听见声音?”
哪怕掩不住眼睛里熬出来的红血丝,男人也气质依旧,身上的衣服换过,若不是眉眼间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疲惫,很难叫人看出他守了一天一夜,甚至没有睡过觉。
“一个星期拆纱布,一个月进行开机调试和康复训练。”余戌的视线落在病床上,比起刚出手术室,青年现在的状态好了很多,但脸色还是很苍白。
“谢谢,”徐小岩看了眼许喃,又回头对着余戌重复了一句,“谢谢你照顾我哥。”
这一句谢,不仅仅是手术,还有很多。
余戌神色淡淡地看着他,半晌,点点头:“他是我爱人。”
照顾爱人,理所应该。
怕影响到许喃,徐小岩和宁一俞只待了一会儿就离开了,病房里只剩下许喃和余戌。
许喃看着天花板,如果用一个词形容他现在的状态,大概就是一块没有感情的砖。
许久,许喃还是没忍住,小声说道:“我想上厕所。”
事实上,他会醒过来就是被尿给憋的,谁知道病房里人这么多,他愣是没能说出口,一直憋着,憋得他越发难受。
余戌一顿,站起身,知道他现在看不清口型,也没说话,伸手去扶他。
许喃借着他的力,勉强站起身,也不知道是不是麻醉的后遗症,他身上软绵绵的使不上力,脚落地的瞬间,差点就跪了下去。
余戌眼疾手快地揽住他的腰。
“不好意思,”许喃尴尬地用手扶住男人的手臂,“我有点使不上力。”
“没事。”余戌应声,单手搂着他的腰,另一只手举高,拿着输液瓶。
许喃的脸涨红,再次对这人的力气有了新的认知,这哪里是扶,简直就是把他整个人都提溜起来,他只有绷I直I脚I背才能勉强触碰到地面。
病房里就有卫生间,门没关,余戌用膝I盖把门顶开,直到走到便池才把人放下,输液瓶挂在旁边的钩子上。
许喃用手撑住旁边的辅助杆,另一只摸I索自己的裤I腰:“剩下的我来就好。”
余戌扬了扬眉,没说话,但也没走开,手依旧扶着他的腰。
许喃尝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把裤子拉下来,手软的像是三天没吃饭,根本使不上力,大概是看到了便池,尿意越发汹涌,许喃后背出了一层汗,也不知道是扯不下裤子急得,还是被尿意给逼的。
一只大手出现在视线里,许喃还来不及阻止,那只手已经顺畅的往下一拉,裸露在外的皮肤感受到一丝丝的凉意。
许喃的脸蓦地一红,虽然他是病人,虽然他和余戌是恋人关系,但他们远没有亲近到这样坦I诚I相I见的程度。
“你别碰,不干净的。”也就是没力气,不然许喃能被这人的动作惊得跳起来。
余戌垂眸,怀里的青年耳朵已然红透。
眼里荡起淡淡的笑意,伸手扶住,像是哄小孩般道:“没事,它很可爱。”
作者有话说:
预告:下一章,有声音的世界。
原来,我的院子里不仅有花香,还有蝉鸣鸟叫。
——阿喃

◎许喃,我爱你◎
许喃知道很多人生病的时候都会被家人照顾,但是让刚刚交往的男朋友帮扶,这件事对他来说,真的是太过了点。
一时之间,连血都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涌。
但不得不说,习惯是一件好东西,这种事多来几次,许喃都感觉自己麻木了,根本不会再对这种事胡思乱想,每次都是提上裤子就走的渣男。
在医院的日子很无趣,几乎每天大半的时间都在睡觉,只不过每次醒来都能看到余戌坐在床边,或是看书,或是书写,偶尔会开视频会议,但从头到尾都不说话,交流全靠打字。
许喃醒来了就静静看着,莫名就感觉到了几分岁月静好的味道,好像他们现在不是刚刚恋爱,而是结婚几十年,人到晚年的老夫老夫。
这么想着,许喃没忍住笑起来,正在开会的某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看过来,无声地扬了扬眉,像是在询问怎么了。
许喃摇摇头,没有打扰他,又闭上了眼。
很快就到了出院的日子,拆纱布的那天,徐小岩和宁一俞也来了,莓莓店长还特意熬了一锅鸡汤,作为他出院的庆祝。
病房里久违的热闹,一群人围着餐桌喝鸡汤,夸赞店长的好手艺,把店长夸得都不好意思了。
“咦,余先生呢?”宁一俞好奇地问。
他每次来看望许喃都会遇到余戌,唯独今天人没在,出院这么重要的事情,这人竟然会缺席?
“他说回学校一趟,很快回来。”许喃说。
起床人就已经出门了,只给他留了一条消息,也不知道是去干嘛了。
“是今天有课吗?”宁一俞嘀咕道,“教授还真是很忙啊。”
“余教授……”徐小岩犹豫了下说,“他好像今天没课,他和学校请了长假,暂停了所有教学任务。”
自从知道自家哥哥的男朋友是余教授,徐小岩就格外关注这位,自然也清楚地知道他最近为了照顾哥哥请了假。
许喃一愣,不等他说话,就看坐在对面的宁一俞“哇哦”面露惊讶,许喃顺着他的视线回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男人。
男人穿着正式,怀里还抱着一捧白玫瑰,花束不算大,洁白的颜色点缀在男人深色的外套上,让人眼前一亮。
“回来啦?”许喃眉眼一弯,露出个笑。
余戌走进病房,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抱歉,来晚了。”
“还好,刚刚拆完纱布,”许喃说,“来喝鸡汤,店长给炖的。”
一旁的店长默默观察走近的男人,她如今也知道了许喃和这人的关系,刚开始她挺震惊的,甚至不明白许喃好好的,怎么就弯了,找了个男朋友。
但不得不说,这人的条件是真的很好,且不说家境,只个人,外形优越,工作也体面。
她不太能理解这样的关系和选择,她和许喃认识了很多年,看着许喃一路跌跌撞撞地从稚嫩到成熟,她把许喃当孩子看待,自然也希望他好。
如果有人用心去爱他,那性别好像也没那么重要。
余戌坐到许喃的身边,把怀里的花递过去,轻笑:“恭喜男朋友出院。”
许喃抿唇,嘴角浮现出压不住的弧度,这白玫瑰是余戌曾经送过他的品种,后来许喃才想通,这个人为了让他收下那一束花,干脆给餐厅里的每一个人都送了花。
经医生的再次确认,许喃总算是可以出院了。
在医院里躺了一个星期,闻了一个星期消毒水的味道,走到路边,闻到车尾气许喃都感觉到一种由衷的亲切。
宁一俞几人没有停留太久,病房里大家聊了很久,所以出了医院,就纷纷和许喃道别。
“你就好好休息,工作的事儿不用担心,店里我又招了个美容师,忙得过来,大家都在等你回来。”莓莓店长笑道。
许喃点点头说好,两个人又聊了点琐碎的事情,这才分开。
目送人离开,许喃这才看向身边的男人,伸出手笑道:“男朋友,我们回家吧。”
余戌的目光落在青年明媚的笑容上,眼眸微动,扣住他的手:“嗯,回家。”
许喃以为一个星期没人收拾的房子大概会有很多灰尘,也做好了回家大扫除的准备。
然而没有,家里很干净,就好像他不是住了一个星期的院,只是出门忘记带钥匙又回了头。
许喃惊讶地看向自家男朋友:“你让人打扫过?”
这人天天陪着他,哪怕学校那边请了假,但也依旧有很多工作。
余戌微微颔首:“早上回来打扫的。”
许喃愣了愣,原来这人大清早就没了人影是回来打扫卫生了。
“你……”许喃抿抿唇,小声道,“其实是田螺姑娘吧?”
不然哪有人会特意回来打扫卫生,要不是不会做饭,他丝毫不怀疑,这人还会做上一桌丰盛的午餐,谁能想到,看着矜贵,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教授,其实在生活上做得这么妥帖又细致。
余戌挑唇,低头凑近,两人之间温热的呼吸交I织在一起:“那男朋友可以奖励一下辛苦的田螺姑娘吗?”
听到他这么自称,许喃心里的感动顿时被打得七零八落,没忍住笑出声来。
余戌圈住他的腰,俯身在他的唇上咬了一下,许喃还在笑,猝不及防就被这人给占了先I机,舌被纠I缠住,呼吸瞬间被I占据。
在医院,因为帮扶这件事,许喃以为自己已经对亲I热免疫了,至少不会再轻易脸红,毕竟他们做过了更亲I密的事情。
但事实证明,当余戌吻住他的时候,他还是会忍不住心跳加速,男人吻得很I深,一I下I一i下地吮I着I他的舌,刮过他的口I腔I壁,像是吃到糖果的小孩,不知餍足。
在医院顾忌伤口,两个人一直都克I制着没有做出I格的事情,连接I吻都不曾有。
现下回到了熟悉的家里,只简单的唇I齿I相I接,就让许喃有种后I背I神I经酥I麻的感觉,他能感觉到对方也是一样,握在他腰I上的手灼热。
两个人的呼吸逐渐混I乱,许喃伸出手攀I住他的肩,借着腰I上的力,整个人几乎挂I在I余戌的身上,两个人边走边I吻,双双I跌I入I沙发。
男人的手轻轻扶I住许喃的头,许喃喘I息着,趴I坐在男人的怀I里,两人的胸I膛紧紧贴I着,随着激烈的呼吸掠I夺而触I碰I摩I擦,隔着单薄的布料,能感觉到彼此灼I热的体I温。
许喃下意识还想追过去,但脸被余戌用手撑住,根本没法动弹。
余戌闭了闭眼,胸I膛起伏,呼吸急I促,半晌,他才哑I着声音道:“你才拆线,我们再养养。”
许喃抿唇,唇I瓣被I吮I得有些疼,心跳还在持续加快,血液奔腾着,叫I嚣着想要继续,渴I望更深的接I触和占I有。
两个人没有再动作,只这么相互拥I抱着,感受着彼此的体温,等待情绪冷静下来。
许久,许喃抬起头,忍不住抱怨道:“不是,你这样我怎么冷静啊!”
他被I硌I得I难I受,这样面对面的拥抱,根本做不到忽视对方的存I在,不仅没有降温,反而越发地情I绪I昂I扬。
“抱歉,”余戌的声音又沉了些许,像是从胸前发出般,带着轻微的震颤,“我去冲个冷水澡。”
许喃没阻拦,任由他把I自I己I抱I起,放到旁边的沙发。
等人进了浴室,许喃这才松了口气,低头去看,他今天穿的是一条运动裤,任何I轮I廓都遮I掩不住。
脸颊烧得厉害,心想,幸好教授及时叫停,不然他还真怕自己会控制不住。
许喃以为余戌很快就会出来,就坐在沙发上等,沙发是正对着浴室门的方向,然而半个小时过去,浴室还没有要打开的意思。
又等了一会儿,许喃想到什么,刚刚降温的脸蓦地又涨了回去。
他好像知道教授为什么一直不出来了……
一时之间,许喃都不知道眼睛应该看哪里,知道对方在一门之隔的地方做那种事,也许他也在隔着浴室朦胧不清的玻璃看着他。
又过去半个小时,浴室的门总算是打开,男人穿着浴袍走出来,许喃下意识往他身后看了一眼,没有氤氲的热气。
“咳,你怎么洗冷水澡还这么久?”许喃有点脸红,他果然是脑子里废I料太多,所以才以为教授是在里面手I动I解I决,明明人家就是在洗澡降温。
余戌走近两步,但仍旧和许喃保持着三两步的距离,神色平静道:“一次就够了,想到你在外面就又忍不住,所以冲了个冷水澡。”
许喃愣了愣,脸颊后知后觉地烧起来,这人说话也太……实诚了一点,完全不用告诉他这么详细的内容啊喂!!
余戌勾了勾唇,低头在许喃拆线的地方很轻地触碰了一下,若不是感觉到头发撩开,许喃甚至都没意识到对方是在看他的伤口。
“疼吗?”余戌淡声问。
许喃歪了歪头,细细感受道:“有一点点。”
大概是刚刚情绪太激动,情I难I自I控拉扯到了,但其实也还好,如果不是余戌问起来,大概他都不会注意到。
余戌垂眸,单薄的唇微微抿起:“抱歉,我以后会注意。”
他的这一句注意,许喃此后一直到开机调试,都没能再和这人有过任何亲密的接I触,连没有感情的唇I碰I唇都没有。
哪怕他说想,教授也只会翻着手里的书,神色淡淡道:“想喝水在手边,肚子饿了我们订外卖。”
“我是说,我想和你接吻。”许喃倚着他的腿,仰头看着男人浓密的睫毛,鼻梁高挺,还有看上去很好吻的唇。
余戌神色不动,仿若老僧入定般从旁边拿过一颗洗好的车厘子塞进许喃的嘴里:“味道不错。”
许喃:“…………”很好,清心寡欲了。
在家里又休息几天,许喃就回店里工作了,虽然店长说不用他操心,但许喃是个劳碌命,看着钱包一天天减少没有进账就焦虑。
余戌也没拦着他,只说要是觉得身体不舒服就回家休息。
许喃回岗了,余戌自然也和学校销假,两个人又回到了白天工作,晚上回家吃饭睡觉的生活日常。
拆线后第四周,许喃接到医生的电话,提醒他回医院开机调试。
许喃和医生约好时间,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余戌,余戌没说什么,但周末许喃去医院的时候,余教授特意起了个大早,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早餐。
许喃瞅着垃圾桶里的外卖盒说:“我以为你会亲自给我做一顿。”
虽然早就说要教余戌做饭,但手术后,余戌完全不让他进厨房,两人已经吃了一个月的外卖,许喃不知道他是在哪里点的餐,但味道都很不错,天天不重样。
余戌动作顿了下,神色自然地把汤勺递给他,语气波澜不惊:“我怕你吃了,我们今天要改到去肠胃科。”
许喃没忍住笑,这位教授承认自己的弱项还真是一点都不委婉。
早饭后,两人驱车前往医院,自从手术后,许喃的心态一直都很好,也很平静,直到看到医生,医生笑着问他:“准备好了吗,我们要开始调试了。”
那一瞬间,许喃不自觉抓紧了握着的那只手,平静的湖面泛起波澜,翻I涌的潮I水把一整颗心都打得湿漉漉的。
“嗯。”许喃很轻地点点头。
很怕这是一场梦,爱他的人,即将到来的声音,还有眼下心口泛滥成灾的幸福。
按照医生的指示,许喃偏着头,尽可能避免自己不自觉使用唇语。
世界安静依旧,短暂的等待后,沉寂了十多年的耳边响起很奇怪的声音,许喃愣了下,偏了偏头下意识想去看说话的人,但头才偏转一个角度,就被视线中的男人按住。
“别看,用耳朵去听。”余戌垂眸看着他,神色平静,但扶在许喃脸颊的手背上青筋鼓动。
许喃眨眨眼,哦了一声,听话的没动。
奇怪的声音再次响起,许喃很认真的辨别,许久,他迟疑地看向医生问:“你刚刚是在说,许喃,你听见了吗?”
医生看着他,露出一个笑:“对,许喃,你听见了吗?”
许喃一愣,下意识看向身边的男人,喃喃道:“我……真的听见了。”
这样的声音距离他好像已经过了一个世纪,明明那么陌生,但却又无比亲切。
不仅仅是医生问的话,他还能听到门外有人经过,脚步匆匆,很多细碎的声音涌入大脑,曾几何时,这些都是他梦寐以求的渴望。
余戌垂眸看着他,唇角微扬:“嗯。”
他俯身,凑到许喃的耳边,这是许喃看不到口型的位置,轻轻地吻过他的耳朵,“许喃,我爱你。”
当世界有了声音,第一句是你听见了吗,那第二句话就是,许喃,我爱你。
作者有话说:
余教授:就像当初的承诺,对你说过的每一句情话,我都会用心去履行。

◎做饭吃◎
后续的调试比许喃想象中的简单,医生说着一些容易混淆的词语让他去辨别,再调整。
那些可以轻易说出口的词听在耳里变得晦涩难懂,许喃偏着头,配合着医生一次次调整,重复。
余戌坐在旁边,看着青年眉眼中的新奇,像是一个拿到了新玩具的孩子,浅浅扬起唇角。
有了声音后,许喃的生活有了很大的变化,他不需要再一直看着别人才能进行沟通,生活便捷了很多。
“今天轮休想做什么?”
许喃躺在余戌的腿上,看着手里的书,闻言头也没抬:“不想出门,外机昨晚忘记充电了。”
余戌扬了扬眉,手指轻轻划过许喃耳廓后那一块不着痕迹的凸起,轻笑一声:“我怎么不记得自己没充电?”
因为工作忙,许喃老是忘记给电池充电,把几块电池都用完了才发现,愣是又被迫回到了无声状态,余戌便把充电的事情接手过来。
许喃嘿嘿一笑,举起手里的书,转移话题道:“这本小说里提到一个小吃,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
余戌低头去看他书里的内容,语气不紧不慢:“嗯,看上去不错,我给你点外卖?”
正是午后,阳光正好,廊城的秋天很清爽,许喃喜欢被阳光笼罩的感觉,在余戌的协助下,两人在小院里搭了个凉棚,在这里睡个午觉或者看看书,感觉就很好。
许喃摇了摇头,仰着头去看余戌,眉眼弯弯地笑道:“我做给你吃,想吃吗?”
余戌略一扬眉:“这么好?”
两人在就近的超市订了菜,许喃做主厨,余戌帮忙打下手,每次许喃做菜的时候,余戌都会很认真地观察学习,没几次,也能做出几道像模像样的菜,只不过味道就很需要持续进修了。
“帮大厨系上围裙。”许喃对身后的人说。
余戌轻笑,从旁边的挂钩上取下围裙,帮他系上,青年本就精瘦的腰被绳子一圈,显出清晰的腰I线,余戌垂着眸,目光落在那截白皙纤细的后I颈I上,喉I结滚了滚。
“怎么了?”许喃见人没有动静,奇怪地回头去看。
刚转过头,就被一只大手桎I梏住,余戌低头落下一个吻,许喃愣了下,在男人的怀I里转过身,攀I住他的肩,仰头去回I应。
手术后,两个人几乎没有过太亲密的接I触,如今拆线都已经过了快两个月,一开始许喃还会逗一下余教授,但尝试过两个人憋I得I火I气I太I旺的感I觉后,许喃也安I分了。
哪怕许久没有接I吻,再一次触I碰,仍旧会让人沉I迷,情绪被一点点挑I动起来,两个人的呼吸都乱I了I节奏。
许喃攀I着余戌的肩I头,男人的吻落在他的脖I颈I上,大I动I脉I敏I澸地鼓I动,喉I结I被人不I轻I不I重地衔I吮,许喃有些受不住,下意识攥住对方的衣服,把柔顺的衬衫捏I出许多褶皱。
大手缓慢I游I走,在腰I莴的地方柔I捏I了两下,许喃下意识绷I紧肌I肉,急I喘I了一下。
许喃已经习惯了两个人之间的慢节奏,以为这次也只是一个简单的吻,但男人的动作显然没有要结束的意思。
两人的胸I膛紧紧I贴I在一起,交I换着彼此越发急I促的呼吸,许喃被钩I缠得起I了I感I觉,但不只是他,对方也一样。
因为都穿着家居服,任何痕I迹都瞒不了人,也格外明显,但两个人都没有说,也没有停下动作,隔着布料,有一下没一下地磨I着噌I着。
但这样的动作就像是隔I靴I搔I痒,许喃有些不I满地轻I哼,男人低笑一声,用I膝I盖I分I开I许喃的腿,大I腿I肌I肉绷I紧,或轻或重地挤I压。
许喃的脸很红,唇也因为吮而有些红I肿。
感觉到裤I腰I处细微的拉I扯,像是在征询他的意见,男人的手I停I留在那I里,许喃咬唇,脖颈涨的通红,没说话,只是把头埋I进男人的颈I侧。
纽扣被解I开,灼烫的指I尖I划I过小I复,从来没有被外人触I碰I过的区域,立刻敏I澸地绷紧。
许喃低头,借着两人之间的空隙去看,因为还系着围裙,根本看不出这以下正在发生什么。
被I握I住的时候,许喃有些紧张地想要伸手去拦,余戌垂头I含I住他的耳I垂,许喃只觉得一股难言的酥I麻顺着尾I骨向上攀I爬,一下子就软I了I手I脚。
后背抵着岛台,石料的触感冰凉,许喃被I抱I上I岛台,触到散发凉意的台面,下意识抱住面前的男人,小声抱怨道:“好凉。”
余戌垂眸,青年唇I瓣微微I开I合,无意识地发出轻I哼,眼尾绯I红,浸出生I理I性的泪水,像是上岸的人鱼,叫人想要狠I狠地欺I负,让他叫,让他哭。
喉I结I攒I动,脖颈上的青筋I一I下I一I下地跳动。
“呜!”许喃咬着唇,用I力I地I喘I息,脚I背绷I紧,睫毛上摇摇欲坠的泪珠滑落,沾I湿了男人的衬衫。
“咦,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一道声音猝不及防地钻入许喃的耳朵。
还沉I浸I在余I韵中的大脑瞬间清明,许喃连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对着余戌使眼色。
这房子前后都是胡同,前面有小院做缓冲,但厨房墙面以外就是另一条胡同,不管是家里的,还是路过的,彼此听到声音都是常态。
“可能是野猫吧,管他什么声音,你闪现过来,我们来一波团!”
还有另一个人,似乎是在胡同里打游戏。
修长的指尖I挑I开许喃的衬衫,顺着向I上,粗粝带着茧的指腹划过敏I澸的皮肤,带起电I流般的酥I麻。
许喃轻I哼一声,想到外面还有人,连忙抿唇伸手去阻拦,却被那手扣住,男人的手I指I插I进I他的指I缝,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道带着他四下I游I走。
胸I口被自己的手指肆I意I撩I拨,许喃咬着唇,眼I睛忍I得泛了红,男人深沉的眼眸看着他,两个人交I换了一个短暂的吻,在许喃的急I喘I中,他俯I下I身I轻I吻,吮I弄,让本来粉淡的颜色变成了艳丽的豆I蔻色泽。
“轻…轻I一I点。”许喃用力地喘,几乎是用气音在哀求,整张脸已经红透。
埋I在I怀I里的男人撩起眼皮,仰着头,带着淡淡的笑:“今天也想帮I扶男朋友,可以吗?”
帮I扶这个词,许喃在医院调侃过一次,说两人也算是帮I扶的兄弟关系了,没想到这人会在这种时候拿出来说,顿时叫许喃本就红润的脸颊又染上三分颜色。
“不是,你真没听到什么声音?”窗户外,第一个声音又问身边的同伴。
“你管这么多吃I屁,我靠,人家推到二塔了,你倒是赶紧的啊!”
许喃死死咬着唇,压着翻I涌I冲I刷的浪I潮,攥着余戌的衣服,小声求道:“进,进去好不好!别在这。”
余戌看着他,眼眸幽深,半晌,他扬起唇角:“既然你要求了,那I我就I进I去。”
许喃心神一半在身上,一半在窗外,身上的肌肉绷得很紧,还没意识到这句话的不对劲。
余戌按着许喃的后I颈,低头与他接I吻,大I脑I缺I氧,许喃迷迷糊糊地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坐到了那张柔I软的床I上。
直到身I体陷I进被I褥之间,许喃才恍惚意识到自己正躺I在别人的I床I上,正在做比接I吻还要亲I密的事情。
男人的手很热,粗粝的指I腹I触I碰I在皮I肤上,像是电流窜过,带起一阵酥I麻,引得许喃不自觉躬I起腰I身,喉I间溢I出一声低I喘。
这声音像是征I战的号I角,许喃明显感觉到埋在脖I颈上的人加I重I了I力I道,呼吸喷在他的脖I颈,很热也很烫,指骨分明的手不轻不重地揉I着他的腰,像是某种暗I示。
呼吸随着心跳一点点加快,许喃伸出手,搭在他的肩上,手指因为紧张而掐I进男人的肌I肉。
水油混杂着沾染在衣服上,留下深深浅浅的痕迹,包I裹I着男人修长漂亮的手指,如同钢琴家在演奏,指尖弹I跳,或I轻I或I重地按I压,惹得青年泪水从眼尾滑落,呜I呜I咽I咽,曲不成调。
脖I颈,锁I骨,落下一连串濡I湿的水渍,能感觉到对方正在轻I吻他的胸I口,一I路I向I下,许喃咬着唇,手扶着余戌的后I颈,用I力I地呼吸着新鲜空气,胸I膛每一次起I伏都会触I碰I到I那一抹I灼I烫的温度,激得他不住的轻I颤。
放在枕边的书被撞倒,落在地上发出“啪”地一声,阳光洒落在桌案上,撒下斑驳的碎光。
许喃感觉自己就像是一道褶I皱,被男人用I力I地撑I开,又酸又涨又疼,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叫人头皮,腰I眼I酥I麻,泛I滥I成I灾。
“呜~”再也忍不住嗓I子I里的呜I咽。
撑I在两I侧的手臂上青筋跳I动,余戌俯身拥I住怀里的青年,吻去他眼角的泪水。
放在客厅的手机呜呜震I动起来,接连几条消息进来。
[一鱼:喃儿,出来玩啊]
[一鱼:你今天不是轮休吗?我们一起去烧烤,去嘛去嘛?]
[一鱼:?看到消息,速速回我]
一小时后--
手机再次响起,这次是语音电话,但仍旧无人接听,许久,语音自动挂断,几条消息接连跳出。
[一鱼:我敲,喃儿你是在睡午觉吗??这么好的阳光不要浪费,一起来快乐啊!!]
[一鱼:哥,我真的不能没有你,伏安做饭太难吃了,救命,他烤的鱼求我我都不想吃,我需要你!!]
然而宁一俞等了整整一天都没有人回复他消息。
“怎么,许喃不去?”伏安看他气鼓鼓地,笑道。
宁一俞撇撇嘴,不高兴道:“我怀疑又被叫去加班了,早知道那会儿加个余先生的微信,这会儿还能问问。”
“没关系,我们可以自己去,我昨天看了几个烤鱼的教学视频,今天肯定做得好吃。”伏安保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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