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弯自己也不放过你(直播)—— by几树
几树  发于:2023年07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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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一俞:“…………”翻个白眼。
“你今天不是休息吗,”见许喃穿着外出的衣服,宁一俞有些好奇,“这是临时有工作?”
许喃点点头又摇摇头:“是休息,不过我约了小岩一起吃饭。”
“哦哦,这样,”宁一俞懂了,三两口把自己碗里的馄饨扒拉进嘴里,“那午饭我就不等你了哈。”
许喃说好,站起身收拾自己的包:“需要带什么东西给我发消息。”
背上包,许喃告别宁一俞出门,才走到门口就收到宁一俞的微信。
[一鱼:我的小斑马充了电,你要是用的上可以骑,我今天不出门]
许喃沉吟片刻,侧目,宁一俞的小斑马是一辆白黑条纹的电动车,乍看像是一只斑马,因此得名。
小斑马就停在院子里,许喃很不喜欢工作日坐公交车,学生很多,经常挤得上不来气。
最终许喃叹了口气,虽然很心动,但还是没有用小斑马,他倒是会骑电动车,偶尔也会和宁一俞一起出门的时候骑,只是让他一个人骑就不太现实。
他很惜命,骑车的时候听不到喇叭鸣笛,实在是没有安全感,所以哪怕挤公交车很辛苦,他也只能选择借用公共交通工具。
约定的地点是徐小岩学校附近的一家农家菜馆,许喃坐了一个小时的车才到。
许喃刚一进店,面前就扑过来一道人影,许喃惊得下意识后退,但还是被那人抱个正着,许是为了方便交流,他只抱了一下,很快又放开了。
“哥,我好想你!”面前的男孩子二十出头,穿着一身篮球衣,头发很短,眉眼张扬帅气,笑起来会露出八颗大白牙,长得帅,性格好,在学校很受女孩子的喜欢。
这就是徐小岩,也是许喃的弟弟。
兄弟俩是有些相似的,尤其是鼻子和面部的轮廓,只不过气质不同,一个阳光开朗,一个沉静内敛,不细看就会给人一种差异很大的感觉。
“哥你都不来看我的,你好狠心啊,我给你发消息你也总是不回,今天这么重要的比赛,我都以为你不来呢!”
面对弟弟的连环吐槽,许喃无奈,但还是纵着他:“我错了我错了,我今天这不就来了吗,你今天的篮球赛我一定从头看到尾好吧?”
徐小岩对这话保持怀疑态度:“你每次都这么说,但每次都没看完就走。”
许喃一梗,伸手在人肩上拍了下,徐小岩从小就爱打篮球,个子比许喃还高些:“你可知足吧,我都忙成啥样了,能来看你打球就不错了。”
徐小岩嘿嘿一笑,见好就收,拉着许喃到预定的包间坐下:“哥,你最近是不是很忙啊,老是不回我消息,我跟你说,你不用这么辛苦的,等我毕业了,我帮你一起还钱,我给你出钱做手术……”
这话许喃听得太多,眼睛自动屏蔽,捡起桌上的菜单问:“哈哈哈,知道你孝顺,菜点了没?”
“啊,点了,都是你爱吃的菜,”徐小岩咧嘴一笑,“他们家的辣子鸡超好吃的,我让他们少放一些辣椒。”
许喃嗯嗯点头,放下菜单:“你爸妈最近还好吧?”
“好得不得了,我爸自从退休了以后,天天和我妈出去爬山遛鸟,舒坦着呢。”徐小岩打小就是大大咧咧的性子,什么事都不上心,但也有意外……
“他们其实不在意……”徐小岩酝酿着想说的话,桌上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许喃瞥了眼,搁在桌上的手不自觉虚握。
“啊,是我妈,你等会儿,”徐小岩随手划开手机,接受了对方的视频申请,也不拿起,就这么支着下巴聊,“妈,怎么了?”
视频的那边是一个头发有些花白的中年女人,脸上布着岁月的沟壑,比徐小岩同学的母亲年纪还要大一些。
“小岩,我听小风说你今天有联赛,这么大的事情怎么都不跟我们说呢?”徐母嗔怪。
徐小岩笑得眼睛眯起:“今天不是什么大比赛,你们来回跑多累啊,等我打进决赛了,让你们风风光光地来看我夺冠!”
徐母叫他的话说得笑个不停:“你这孩子一点都不谦虚,外面的队伍多厉害啊,你可得细心些,骄傲必败知道吧!”
“是骄兵必败,”徐小岩笑眯眯地纠正母亲口头错误,“反正你们就别担心了,我肯定能进决赛的,等我回家报喜嘞,我爸呢?”
徐母哎哎地笑:“他去找你冯爷爷下棋了,还没回来。”
徐小岩点点头,一本正经道:“冯爷爷啊,我爸还真是敬老爱老,成天给老人家送温暖送钱。”
“哎哟,你这缺心眼的孩子!”徐母又是一阵笑,徐父是个臭棋篓子,每次和冯爷爷下棋都是输,偏偏又菜又爱玩,所幸也就是五块钱一局,徐母便也不拘着他。
母子俩聊得热闹,许喃在旁边默默喝茶,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点好的菜陆陆续续上桌,两个人点了六个菜。
好半天,徐小岩才安抚好母亲挂了视频。
“我妈就是爱操心,”徐小岩无奈地笑着耸耸肩,“没事了,咱们先吃饭吧。”
“好,”许喃放下茶杯,“你点这么多菜,吃不完怎么办?”
徐小岩瞅了眼一桌子的菜,浑不在意地摆手:“没事,尽量吃,咱们都好久没见了,这家菜很好吃,想给哥你都尝尝。”
许喃抿了下唇,没说什么,拿起筷子夹菜。
这家菜的味道确实不错,但两个人吃六个菜还是太勉强了,吃到最后,都还剩好多。
“要不打包?”许喃问,这么多也太浪费了,“带回去热热,估计都还够吃两顿。”
徐小岩想了想,迟疑道:“算了吧,一会儿不是还要去看我比赛嘛,拎着也不方便,味儿大。”
许喃沉默了一下,点点头:“那行吧。”
篮球赛是在徐小岩学校的篮球馆举办,联合了各个高校,也算是一个比较大的比赛了,吸引了不少观众,往篮球馆走,沿途都是拿着小旗子的人,激烈地讨论着能夺冠的队伍。
“哥,你听到没,”徐小岩眉飞色舞地凑近,“曲大就是我的队伍!”
曲大是被提及最多的,只要是说到夺冠,曲大就会被点名。
许喃被青春洋溢的校园氛围感染,脚步轻快,脸上也不自觉带上笑意,顺着徐小岩的话往下接:“那你可真是厉害呢。”
他不懂篮球,读书的时候没怎么玩过,对篮球的了解仅限于基础常识,怎么投篮,怎么运球这样。
“我给你留了家属座,一会儿你就坐那儿,那个位置老好了,看我给你拿个冠军回来!”这话徐小岩说得格外自信,要是有条尾巴都该翘天上去了。
许喃笑着点头,对方却是话题陡然一转:“哥,你上次说的那个给你刷礼物的玩家,他现在还在刷吗?”
许喃愣了下,没有对他隐瞒,但也没有都说,只含糊道:“嗯,刷得挺多的。”
徐小岩面上闪过一抹担忧,扯了扯他的衣袖,低声道:“我听说好些玩直播的男的都不太……嗯,正常,哥你可得小心,他要是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你就把他删了,不行就报警。”
虽然知道他是关心自己,但许喃还是被他说得有些好笑,要是用户哥知道自己被人当成了变态,不知道会是什么想法。
“你可别操心我了,”许喃把人推开,“我都多大的人了,需要你一个小屁孩操心。”
徐小岩不服气地嚷嚷:“哥你这话说的,我也成年了好吧,男人成年了就能顶天立地……”
许喃瞥开眼,丝毫没有要听幼稚鬼发言的意思,徐小岩气哼哼地伸手去掰他的脑袋,许喃不肯,两个人就这么闹着进了篮球馆。
走到徐小岩刻意留的位置,脚步蓦地一顿,那个位置上,一对夫妇正在和周围年轻的男孩子们聊天,脸上的笑挤出几道深刻的褶皱。
塞在卫衣兜里的手不自觉捏紧,人群中有人看到徐小岩,招呼一声,夫妇俩闻声回头,四个人的目光就这样遇上。
许喃目光游离了一瞬,主动上前打招呼:“伯父伯母,好久不见。”
想要给儿子一个惊喜的徐父徐母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许喃,两人都有些不自在,徐母点点头,不无尴尬道:“阿喃这是来看小岩比赛啊,怎么都不跟我们说一声呢,早知道你来我们就不来了。”
许是察觉到这话里有歧义,徐父搓着手,有些着急地补充道:“小岩他妈的意思是,知道有人来加油,我们就不来凑热闹了,我们也年纪大了,遭不住年轻人这些热情。”
父母遇难后,唯一的外婆年纪大,身体不好,不具备抚养能力,所以许喃和徐小岩被送到了福利院。
兄弟俩因为长得好,被很多家庭询问过,但许喃耳朵的问题注定后期需要花费很大的一笔医疗费用,能不能治好待定,加上亲身经历那场车祸,许喃的心理状态也很糟糕,不愿意开口说话。
询问的家庭都打了退堂鼓,徐小岩那个时候才九岁,还是个活泼好动又不记事的年龄,最终徐小岩被如今的父母领养,改了姓氏,而许喃独自在福利院长大,一直到十八岁离开。
徐家夫妇老来得子,对徐小岩很是宠爱,但也怕孩子记着事养不熟,总是避讳兄弟俩有太多的往来。
许喃都知道,也都记着,说到底,他是感谢徐家夫妇的,至少把徐小岩养成如今这开朗自信的模样。
浅浅呼出一口气,许喃笑了笑:“没有,我也只是工作路过这里,刚好遇上了小岩,就跟过来看看。”
“你们先聊,我还有同事在,”说着他抬头巡视一圈,像是在找人,“我去看看人哪儿去了。”
“哥,你不是说……”徐小岩以为他要走,顿时急了,扯住他的袖子,许喃冲他笑了下说:“没事,我和同事坐一块,刚好我也看看你现在的球技如何了。”
说完他转向徐家夫妇,点了点头:“那你们坐,我先过去找人。”
徐小岩还想说什么,却被许喃的眼神制止。
许喃扯开他攥着自己衣袖的手,转身往台阶上走,比赛还没开始,青春洋溢的篮球馆里人多繁杂,许喃穿过一个个扎堆的小群体,感觉到些许格格不入。
视线无意间一瞥,顿住。
许喃看到个熟人,也不算熟悉,说起来也就是一面之缘,只是对方的脸实在是让人难以忘记。
用力地想了想,许喃也没能想起对方的名字,但并不妨碍他走过去打招呼,他知道徐小岩肯定还在看着他,也许还有徐家父母,和徐小岩的队友,朋友。
在那个人面前站定,似乎是察觉到有人走近,那人收起手里的比赛简册,抬头。
两人的目光相遇,许喃露出早就准备好的笑容:“杨先生,这么巧。”
这人就是杨姨的儿子,低调奢华的迈巴赫主人。
即便是在篮球馆这样的场合,依旧是衬衫西裤,唯一的区别大概是就是挽起了袖子,露出结实的小臂,长腿交叠,在严谨的着装上显露出一点闲适与惬意。
男人扬了扬眉,似乎是惊诧于会在这里遇上许喃。
许喃有些病急乱投医的意思,他只是想要抓住一个人,至少在这个时候,不要让他的谎言被所有人看穿。
他会不会觉得自己是在攀关系?
许喃担忧地想,如果他是个开迈巴赫的有钱人,一个人莫名其妙地过来打招呼,至少他会觉得对方是在攀附,或是讨好,总归是些不讨喜的行为。
半晌,面前的男人勾起唇角,深邃的眼眸里带着一点点浅薄的笑意说:“确实很巧,只不过我姓余,应该是余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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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急给自己找个所谓的“同事”,那声杨先生实在是说得自然又顺滑,这下许喃更尴尬了。
幸好对方没有计较的意思,目光在许喃的脸上逡巡,须臾,他向后退出一片空间:“要坐这里吗?”
许喃还处于两种尴尬交织的麻木中,下意识地往前一步,从他面前走进去,坐下。
等他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做的这个位置很高,但距离球场并不远,视野清晰,是一个极好的观赛点。
这一排座位空着大半,余先生坐在靠边第二个位置,许喃坐的位置在里面,只有通过余先生才能出去。
许喃清了清嗓子,试图找个话题缓解尴尬。
“您也看篮球赛?”他看上去一点都不像是喜欢篮球的人,许喃想。
男人倚着靠背,姿态闲散:“不是,回母校看看,被老师邀请来看比赛的。”
曲大是华夏高校联盟里数一数二的学校,录取线奇高,汇聚了全国各个学校的高考状元郎,徐小岩成绩还不错,但能考上这所学校,还是沾了体育生加分的光。
许喃自己没能读大学,对于高材生总是有些敬畏的,闻言夸奖道:“您很厉害,这所学校不好考。”
余戌少有的有些闲谈兴致,偏头问:“你不是这个学校的?”
许喃诚实地摇头:“不是,我弟弟是这个学校的,今天的比赛就是他在的队伍。”
“嗯?”余戌扬眉,打开手里的比赛简册,“哪一个?”
许喃拘谨地挪了挪屁股,伸手在简册上指出徐小岩的名字,说到弟弟,他又有些骄傲:“曲大是今年的夺冠热门。”
余戌颔首,赞同他的观点:“确实,曲大今年的队伍很厉害。”
许喃抿唇,但还是没能掩住几乎要溢出的笑意。
徐小岩一直看着许喃,看到他找了个位置坐下,没有走,心下暗自松了口气。
“我靠,小岩,你哥的同事坐那儿??”徐小岩的队友箍住徐小岩的脖子,惊讶地声音都跑了调。
徐小岩不知道他为什么惊讶,奇怪道:“那个位置咋啦?不能坐?”
“难不成是校领导的位置?”徐小岩有些担忧地抬头,他们之前比赛都是在户外,这是第一场篮球馆比赛,对于座位的安排,他也不清楚,只知道家属区在哪里。
“不是不是,”队友连声否认,徐小岩刚放松下来,就听他又说,“但也差不多,我听说那里坐的是学校的荣誉校友或者特邀嘉宾,一般都是对学校有大贡献,在学校荣誉墙上的人物。”
“啊?”徐小岩倏地坐直了身体,“那我去把他叫下来。”
队友和徐小岩的关系不错,还是舍友,对徐小岩的情况知道一些,但关于他哥的事情就很少,他哥几乎不来学校,徐小岩倒是经常提,但也都是日常琐碎的事情。
“你哥的同事这么牛逼啊,你哥干嘛的啊?”队友好奇地问,“你都没跟我们说过你哥还是这么个人物!”
徐小岩坐不住了,深怕他哥被人赶下来,以他哥要强的性子,估计得难受好久。
“小岩,你要去哪里?”坐在旁边的徐母见徐小岩急吼吼地站起来,被吓了一跳,连忙拉住他,“这是怎么啦,一脑门子的汗!”
徐小岩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很喜欢如今的父母,但也知道他们不喜欢许喃,更不喜欢他和许喃来往。
“没事,我就坐久了累。”徐小岩解释了一句又坐下了,虽然坐下了,但还是忍不住抖腿。
“集合集合,比赛要开始了,小岩,大笨!”队长在远处呼唤。
徐小岩更急了,不时抬头,心惊胆战地深怕看到巡场的老师上高台。
进场口的队长又是一声招呼。
“牛哥,你帮我办个事儿成不?”徐小岩匆匆往外走,经过家属座上的一哥们时停下,拉住他,也是他们宿舍的舍友,“你看到高台没?”
被叫牛哥的男生顺着他的手看过去:“看到了,咋啦?”
“你看最右边,”徐小岩怕他不认识许喃,挨个点过去,“看到最帅的那个没?”
牛哥眯着眼看了半晌,点点头:“看到了,确实很帅。”
“那是我哥,你帮我去叫他一声,就说我有急事找他,让他来进场口这里找我,很急!”徐小岩怕牛哥耽搁,着重加强了语气,“哥们,能担得起重任不,真的很急。”
牛哥被他这语气说得也有些紧张,连忙站起身,搓了搓手心的汗:“没事,这事儿交给我,你好好比赛。”
徐小岩急喘一口气,又抬头看了眼高台,他现在的位置已经看不到高台上的人,也不知道巡场的老师和工作人员有没有过去。
“一定要快!”
许喃是有些尴尬拘谨的,他和余先生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从出生到工作,到人生阅历,没有一点交叉,能作为话题的点。
“你的头发挺长。”旁边的人突然道。
许喃不自觉地摸了下头发,他平时经常把头发藏在衣服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头发溜出来了。
扯了扯衣领,许喃试图把头发藏回去,男性留长发,在一些比较传统的人眼里,很容易就和娘炮,变态这样的词挂钩。
许喃刚开始做变装直播的时候就遇上过很多,进来就骂,不是因为他怎么样,只是本能地排斥这个群体,这样的存在,也就是后面遇到战斗力max的小粉丝们后才逐渐没了这些声音。
“为什么藏起来,”男人侧目,目光落在许喃的头发上,赞许道,“很漂亮的头发,你很适合长发。”
许喃顿了下,但还是把头发藏了进去:“谢谢。”
面前的青年面上看着很镇定,唯独绯红的耳朵泄露了他真实的内心世界。
是个容易害羞的人,余戌的目光在粉红色泽的耳朵上驻足稍许,收回目光:“怎么会想到留长发?”
把这个作为话题也还算是不错,至少不用尴尬,许喃想着,给了个差不多的回答:“工作需要。”
余戌挑眉:“现在宠物美容还要求发型?”
怕对方对宠物美容行业有什么误解,许喃解释道:“不是,是我做的兼职,也不算是要求,只是长发会更好。”
见他没有具体解释兼职内容,余戌也礼貌地不追问,只是又重复了一遍:“嗯,你长发很好看。”
许喃笑笑,没说话。
也不知道他告诉对方他的头发是接的,也就是说,这根本就不是他的头发时,对方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见话题又要终结,许喃绞尽脑汁,总算是又想起了新的话题。
“端午节要到了,莓莓宠物会给会员送粽子,余先生可以去领,”想到对方那辆尽显贵气的迈巴赫,许喃又补充了一句,“粽子是我们自己包的,都是很好的材料,如果您感兴趣的话。”
虽然知道对方大概率不感兴趣,但此时作为一个话题还不错,也当是帮莓莓宠物做个宣传和通知。
莓莓宠物每年都会给会员送粽子和月饼,老板娘本来就是个心灵手巧的,许喃包粽子的手艺就是个老板娘学的,虽然如今不在店里了,但遇到这种节日,许喃都会去帮忙。
余戌点点头,委婉地拒绝道:“好意心领,不过今年朋友要送粽子,多了浪费,来年有机会一定尝尝贵店手艺。”
许喃以为像余先生这样的身份,吃的粽子应该都挺尊贵的,但听对方的意思,似乎是朋友手作的,有些惊奇。
“那您朋友手艺一定很好吧,”许喃称赞,“余先生看上去很期待。”
余戌轻笑,没有否认:“我也是第一次吃,但确实是挺期待的,名厨大作,应该味道不差。”
许喃心想,名厨啊,那难怪了……
“余先生,夫人的电话。”坐在后排的人起身,将手机递过来。
余戌偏头,接过保镖手里的手机,捂着听筒对许喃歉意点头,许喃知情识趣地笑了笑,把目光投向篮球场。
“儿子,雪球好像是得了皮肤病,你明天送它去医院看看呗,”刚刚做完手术,杨语瀞的精神头却是一点不差,“确认一下,要真是,问下用什么药合适。”
余戌无奈,他是回来看望母亲的,结果成天接送猫猫狗狗了,但也知道雪球是母亲的心头肉,只能答应下来。
目光无意间略过身边的人,余戌一顿,压低声音问:“我遇到个熟人,就是上次你叫阿喃的那个美容师,问他行吗?”
余戌知道大多数宠物美容师对皮肤病都还是有些了解的,只不过涉及到母亲的小宝贝,他还是问上一句。
杨语瀞啊了一声,有些惊喜道:“你竟然遇到阿喃了啊,那可以问啊,他很专业的,你转视频,让他看看情况。”
身体前倾,余戌伸手很轻地拍了下身边人的肩,一触即离。
感觉到肩膀上的触碰,许喃下意识回头,对上余戌的视线,愣了下:“怎么了吗?”
余戌笑了下,示意自己的手机:“雪球似乎是有些皮肤病,想请你帮忙确认一下。”
许喃哦哦两声,连忙坐直身体,凑过去看:“我只能大致看下情况,治疗还是建议去专业的宠物医院。”
看到许喃出现在视频里,杨语瀞笑得眼尾多了两条褶皱:“阿喃,遇上你可真是太好了,你快帮我看看,雪球这是秃了还是皮肤病,它今天和椰椰闹着玩,也不知道是被椰椰拽掉的。”
画面一转,是雪白的天花板,晃动了几下,总算是看到了话题的主角,小老头一样的雪纳瑞。
拿着手机的人似乎是在寻找角度,方便许喃看得更清晰一些,但网络问题,画质还是含含糊糊的,只能隐约看到狗狗确实是秃了一块。
“不太看得清,”许喃说,“要不你加我个微信,拍照发给我?”
杨语瀞的脸再次出现在画面里,哎哎抱怨了两句医院的网络,听到许喃的话又笑起来:“好啊好啊,你直接加我儿子的好友吧,我转发给他,让他转给你。”
“好。”许喃点点头,拿出手机,偏头看向身边的人。

◎青春场◎
余戌无奈一笑,对着视频里的母亲道:“还是你直接加他吧,我平时不在国内,也不用微信,不如你直接和他沟通更方便。”
“就你怕麻烦,帮我转两道手还累着你了,”杨语瀞嗔怪一句,转而对许喃说,“你说下你的微信号,我加你。”
许喃笑笑,报出自己的手机号,他的微信用得早了,微信号是数字和字母组合,很有些复杂,幸好现在可以用手机号添加微信,省了不少事。
“好,我加了,你看下有没有申请。”
许喃打开手机看了眼,好友列表的位置多了个红点:“有了,我添加您了。”
“那你们就微信联系吧,我这边比赛要开始了,”余戌适时开口,“有什么问题再给我发消息。”
杨语瀞哼了一声:“谁想跟你聊一样。”果断地挂了视频。
余戌扬唇,收起了手机,身边的人似乎还在回消息,垂着头,被藏起来的头发又调皮地溜了出来,垂在颈侧。
余戌不自觉地又多看了眼这人的侧脸,从这个角度看,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你是小岩的哥哥吗?”身边突然多了个声音。
余戌抬头,看到面前是个年轻的男孩子,大概是跑着过来的,一头的热汗。
“抱歉,你大概是找错人了。”余戌淡声道。
虽然母亲养了很多的猫猫狗狗,让他当了很多次哥哥,但他确实是没有叫小岩的弟弟或者妹妹。
牛哥一愣,他有些近视眼,看不清楚,就听徐小岩说高台上最帅的那个,他找的确实是最帅的啊,一路过来,好像没看到比这个还帅的。
“不好意思啊,”牛哥尴尬地挠挠头,“那我再找找。”
男生说完要走,余戌将视线重新放回篮球场,比赛马上开始,选手都在赛场上做热身运动,突然想到什么,他又叫住走出去几步的男生:“等会儿。”
牛哥回头,看到他觉得最帅的男人拍了下身边的青年,“你找的大概是他。”
许喃有些茫然地抬头去看拍自己肩膀的人,余戌顿了下,意识到这人是完全没听到他们的对话,只好重复一遍:“这位同学在找小岩的哥哥。”
他没记错的话,刚刚这人在比赛简册上指的名字就是叫徐小岩吧?
看清面前这人,牛哥愣了愣,心想,这人也帅,只是刚好低着头,没让他看到。
这么说来,大概就是这个?
牛哥不确定地问:“你是小岩的哥哥吗?”
许喃眨眨眼,慢半拍地问:“徐小岩?”
“啊,对对对,”牛哥意识到自己找对了人,立刻激动起来,“我是小岩的舍友,他说他找你有急事,让你赶紧去进场口找他。”
徐小岩找他的时候看上去是真的很急,于是牛哥又加重了语气,重复道:“非常非常急!”
许喃站起身,看了眼场上的球员,刚好看到徐小岩在往这边看,两人的目光隔空遇上,徐小岩立刻激动地挥手,但想到父母也在,又立刻放下。
“谢谢,我这就去,”许喃对牛哥道谢,“麻烦同学跑这一趟。”
牛哥憨厚地挠挠头,笑道:“怎么会,你太客气了,小岩说让我找最帅的那个,我还找错了人,哈哈哈。”
许喃愣了下,反应过来这找错了人是什么意思,眼睛不自觉往旁边瞄了眼,心想,倒也没找错,最帅的确实是这个。
“小岩说话总是这么夸张,”许喃笑着给对方解围,又对旁边的人说,“我过去看看我弟是什么事。”
余戌微微颔首,向后退出一些空间,方便许喃通行。
许喃的身材清瘦,但骨架子在,加上对方那大长腿,通过狭窄的过道两人的腿不可避免的触碰到,许喃有些尴尬,暗自加快速度。
跟着牛哥一路走下高台,赶到进场口的位置,刚好是徐小岩上场的时间,徐小岩来不及多说,只拉着许喃到一边,急急喘了口气把那个位置的情况说了一遍。
顾虑着许喃的心情说得小心又委婉。
许喃理解了,他摸摸弟弟的头,笑道:“没关系的,我哪有这么脆弱啊!”
徐小岩有些小情绪地嘟囔:“本来就是,你后来都不来看我了。”
这个话题在兄弟俩之间向来无解,许喃只装作没有听见,拍拍他的肩:“好了,快去比赛吧,你们队长眼睛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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