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血槽被傻兔子清空了!
——这投身术很不错啊!
——傻兔子想撩顾总,结果被顾总撩完就跑,没想到顾总是这样的渣男哈哈哈哈哈!
——啊啊啊啊啊啊!都挨这么近了!怎么就不亲一口呢!给我狠狠的亲下去啊!!!!
——顾总你是男人吗!!!为什么不亲!!!!
幼崽紧跟在小爸爸身后,提防着小爸爸走太快摔倒。
伸出肉肉的手臂,轻拍小爸爸的腿,他小大人般交代道,“小爸爸,早点洗洗睡,安晚,爱你哟~”
林肖途失魂落迫地亲亲幼崽的额头,“晚安,小爸爸也爱你。”
幼崽担忧地摇头,直到把小爸爸送回房间里才放心地返回自己的房间。
他收拾好自己后,短手短腿齐上,吃力地爬上床,自己盖好被子睡觉。
——小虎:小爸爸太不让人省心了。
——幼崽好乖啊!!!!天啊!!我一定要去偷崽!
林肖途被幼崽送回房间里,总感觉不对啊。
他回过神的时候,去幼崽的房间查看情况,崽崽已经自己洗漱好,在床上睡得特别香。
他窘迫地挠挠头,自己一个成年人,反倒被三岁半的幼崽给照顾。
见幼崽睡成一只小猪崽模样,他悄悄退出房间。
返回房间悄悄关上房门,见前夫还在浴室里洗澡,他暗暗松了口气。
“奇怪,我紧张什么?”
放松脚步往衣柜里拿出换洗的衣服,他打算今晚到幼崽的房间去睡。
浴室门被打开。
顾训庭光着膀子出来,露出健康的小麦肤色,身上随意套了条睡裤,散发着强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
林肖途撇了撇嘴,除了羡慕还是羡慕。
妥妥完美男主角的优质外形,谁会不喜欢呢?
他要是有顾训庭一半那么帅气能打,不对,有对方三分之一的帅气能打,他就知足。
可惜没有。
顾训庭往地铺上一躺,被子都没盖,结实有力的双臂垫在后脑勺,闭上眼睛懒洋洋道,“去洗澡吧。”
其实林肖途想偷偷去幼崽房间睡的,对方这么坦然的态度让他觉得自己故意回避,好像很不礼貌。
他抓了抓手臂,感觉皮肤很不舒服。
于是连忙拿起衣服就往浴室跑。
顾训庭缓缓睁开眼,往浴室的方向望去。
注意到傻兔子刚才抓手臂的动作,他的眉头蹙起,“过敏了吗?”
体质较弱的雌性吃了隐化糖,有一定几率会诱发过敏症状。
但看对方好像只是皮肤有些痒,应该没什么大碍。
林肖途在浴室里觉得浑身哪哪都不舒服,拿起搓澡浴球往身上拼命搓。
把上妆液搓点后,不适感有所缓和。
他心想果然是这个上妆液的问题,搓得更加起劲。
主要是脸颊、脖颈和手脚位置有上妆液,他用力搓搓搓,终于从一只黑兔子变回白兔子。
外面天冷,室内开了暖气他还是觉得寒气丝丝渗入。
将水温调高一些,继续卖力地洗刷刷。
很快白皙的皮肤被搓得透红,白兔子逐渐变成一只熟兔子。
浴室里溢满雾气,隐约见到花洒下的人儿身体晃动,差点摔倒。
林肖途连忙扶着墙壁,冰冷的触感让他瞬间清醒几分。
揉揉晕乎乎的脑袋,他焦躁地用手去抓了两把,兔子耳朵想冒出来又冒不出来的感觉很难受。
以至于他觉得自己的脑袋被一下下敲击着,很疼。
温热的水打在皮肤上,酥痒的感觉被轻微的刺痛感取代。
“怎么回事?”
上妆液不是清洗干净了吗?
如果不是上妆液,难道是隐化糖的副作用?
他好像过敏了。
皮肤就像是被无数根尖针扎入,疼得他生理泪水无法控制地溢出眼眶。
视线逐渐变得模糊,耳边的水流声越来越微弱。
急促的呼吸声很是粗重,夹杂着恐惧的味道。
心脏怦怦怦地不规律跳动,皮肤的刺痛感深入体内。
不仅仅是过敏这么简单。
花洒的水浇在林肖途的身上,水温被调得很高,可是他却觉得越来越冷。
湿漉漉的脚踩出淋浴间,他浑身滴着水,晕晕乎乎地往浴室外走。
他摇晃着身体,随手扯过顾训庭的睡衣披在身上,呼出来的气息带着寒气。
浴室外,顾训庭察觉傻兔子洗澡的时间太长,正在考虑要不要冲进去。
就在他决定冲进浴室的时候,浴室门从里面打开。
一个烫热的傻兔子撞入他的怀里,将他紧紧抱住。
“顾训庭,我冷……”
作者有话要说:
给我亲!!!!
林肖途的眼尾发红, 浑身打着冷战,声音里带着令人怜惜的委屈。
“顾训庭,”此时的他神志不清, 依靠着本能扑到顾训庭的怀里, 虚软的声音哽咽着, “我冷……”
顾训庭的双手举在半空中, 手指蜷了蜷,却迟迟无法落下。
此时的傻兔子,浑身红彤彤发着烫, 身上却仅仅披了一件宽松的睡衣。
他的睡衣。
他咽了咽口水, 感觉喉咙干涩。
异常沙哑的声音令人嗅出一股暗流涌动的气息。
“傻兔子, 你……”
他的话突然顿住,无法再说下去。
林肖途双手攀上顾训庭的肩膀,因为过敏太痛苦, 指甲直接嵌入对方的肩膀中, 渗出一丝血丝。
他指尖划拉着, 带起一道道可怕的血痕,踮起脚尖, 温热的唇主动送了上去。
他依靠着本能, 发现亲吻能缓解自己的不适。
双唇生、涩地贴在对方的唇上,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只是好像还可以更加舒服。
他有些急躁地握住对方的双臂抱住自己, 肌肤接触的瞬间, 刺痛感明显得到缓解。
“唔……”
他满意地蹭了蹭, 舒服多了。
顾训庭浑身僵硬, 有些慌乱与无措。
背上的刺痛感刺激着他的神经末梢, 体内似乎有一只被铁链栓住的猛兽即将出笼。
这只傻兔子现在意识不清, 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他确实很想两人的关系再进一步, 但是绝对不是在对方处于非清醒状态。
他不想乘人之危。
这种做法太过卑劣。
他有自己的骄傲,不希望自己是以这样的方式和对方发生什么。
双手握住傻兔子的肩膀,他想要把人推开。
林肖途似是有所感应,不满地舔了舔唇。
两人正在亲吻,于是他舔的是另一个人的唇。
顾训庭脑袋一阵嗡鸣,什么理智、自傲,在这一刻瞬间土崩瓦解。
他猛地将少年抵在墙边,俯身贴近少年,用舌头撬开对方的嘴巴,肆、虐地攻城略地。
林肖途乖巧到让人动容,双手紧紧地攀住对方的肩膀,气息越来越紊乱。
顾训庭长臂圈住傻兔子纤细的腰身,以免这只兔子摔落在地。
在对方快要窒息求饶时,他的吻逐渐往下移。
想要更多。
更多更多。
不,想要所有!
他的手往下探,动作越加地放肆。
林肖途闷哼着,软糯的声音撩、拔着眼前男人的神经,“顾训庭……”
顾训庭的动作一顿,傻兔子这是无意识的行为,还是对方现在仍保留一丝清醒,知道他们正在做什么?
他把傻兔子打横抱起,扔到床上。
整个人欺身上前,双臂撑在对方身体两侧,温热的气息喷吐在对方的脸颊上,低沉磁性的声音缓缓响起,“林肖途,我是谁?”
粉紫色的眼眸睁开,里面是一片迷茫,林肖途的头脑一片空白。
眼前的人,是谁?
不管他是谁,他真的长得超好看。
他的双手圈住欲要退走的男人,无意识地喊了一声,“我的主人。”
顾训庭止住欲离开的动作,猛地回身狠狠吻住傻兔子的唇。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偷偷做坏事的小人,可是本能的欲、望让人无法停下来。
他加深着这个吻,动作同样生、涩笨拙。
也许是男人的本能,他越吻越熟练,直把青涩的傻兔子吻得连连求饶。
察觉到傻兔子脑袋上的兔耳朵冒了出来,他意动地伸手轻轻捏了捏兔耳朵,声音异常暗沙,“可以吗?”
这只傻兔子大概不知道,捏雌性的耳朵是求、欢的意思。
雄性想要抱雌性,会试探性地摸对方的耳朵,如果雌性同意被摸耳朵,就是同意和对方这样那样的意思。
捏住傻兔子耳朵的手没有被挥开,他垂眸看向傻兔子,却见这只傻兔子居然睡着了。
微启的唇红肿,视线往下,布满了自己冲动留下的印记。
他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可恶!”
这算是被利用完就不负责任吗?
傻兔子把自己的火给撩起来,对方的身体恢复后,居然昏睡过去了。
感觉自己又被当了一回工具人。
总不能在对方昏迷的状态强要吧!
这种禽兽行为他怎么干得出来!
气恼地攫取傻兔子的唇,不甘心地碾压着,他感觉这只傻兔子是老天爷派来折磨自己的。
房间角落里轻微的响声引起他的注意,他随手抓起物品丢过去。
“嗷呜~~”
一只毛绒绒的瘦猞猁从阴影中走出,装出可怜的模样,却在转瞬间双眼闪过凶光,猛地扑向床上的人。
它的目标不是那个强大的男人,而是毫无防备躺在床上的兔子。
这两天它跟傻兔子了一路,饿了就偷对方的零食果腹。
好不容易潜入傻兔子的房间里,虽然错失了最佳的袭击机会,但既然被发现,那它就没有第二次偷袭的机会。
它必须抓住这唯一的机会,哪怕拼上自己的性命,也要把那只可恶的傻兔子给拉着一起陪葬。
这只傻兔子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整个无人区的变异植物就像叛变一样,对傻兔子宝贝得不行。
它偷袭傻兔子的事被变异植物传遍整个无人区,密布的变异植物见着它就死命抽它,害得它在无人区根本找不着落腿的地方,被迫离开无人区。
无家可归的它寻着傻兔子的气息跟了过来,再找不到食物它就得饿死,在死之前它非得拉着傻兔子垫背。
顾训庭一把捏住猞猁的脖颈,嫌弃得不行。
这只不知好歹的猞猁居然敢伤害傻兔子,自然留不得。
手下的力道加重,猞猁发出“呜呜”声哀求着。
猞猁拼命挥动着爪子,用特殊的方式与顾训庭交流着。
顾训庭嗤笑出声,“你可以偷偷保护傻兔子?用不着。”
猞猁急了,表示可以签订主仆契约。
这是一种很特殊的契约,人类在进化的同时,植物发生变异,动物同样演化出特异之处。
一些血统纯正的异兽拥有与人类沟通的能力,并且可以与人类签订契约。
据说是在全球进化的过程中,部分延续远古神兽血脉的异兽,血脉之力觉醒。
不过这种血统纯正的异兽,在兽族里是皇族的存在,并且十分懂得隐藏自己的身份。人类自有历史记载以来,只发现过两头成年的远古异兽,只是发现而已,根本无法捕捉。
远古异兽的实力据说强到可怕,曾经存在过奴役人类的时期。这只是一些野史里记载的,并没有实际的根据。
传说要是能与远古异兽签订主仆契约,被签约的人类的体质会因为契约进阶。
顾训庭蹙眉,“怎么保证你不会骗我?”
要是这只狡猾的猞猁签的主仆契约,它是主,傻兔子是仆呢?
传说确实有人类主动与异兽签订主仆契约的,但人类是处于仆人的一方。
猞猁着急,嗷嗷叫着,表示它现在还是幼崽期,实力没有傻兔子强大,它没办法压制傻兔子的。
顾训庭手下力道再次加重,嘴角勾起,冷声道,“果然是骗我。”
就傻兔子的体质,这只猞猁居然说它的实力压制不住?
看来他被当成傻子看待了。
猞猁见自己再不老实交代,真的会死,立马急了。
野兽毕竟没有人类的智商,它感觉自己的谎言编得很好,不明白这个凶残的男人是怎么发现的。
它嗷呜叫着,表示可以先和顾训庭签订主仆契约,再和傻兔子签订主仆契约,这样它的血脉之力同样可以帮助傻兔子提升体质。
它能看出眼前实力强大的男人根本不屑于与自己签订契约,但对方显然很关心傻兔子。
顾训庭明显有些松动,手下力道松放一些,“好。”
猞猁不敢犹豫,立马签下死契。
一股无法看见的光芒笼罩在猞猁和顾训庭之间,很快顾训庭感觉有某种感应在脑海中浮现。
是那只猞猁的。
其实猞猁还想偷偷反噬顾训庭,可是契约探出,它感受到一股比自己的血脉之力更加强劲的压制袭来,契约几乎在瞬间签订。
它瑟瑟发抖地浑身瘫软,根本不敢挣扎。
顾训庭将猞猁丢到角落,淡淡道,“签。”
猞猁能领会顾训庭的意思,立马和傻兔子签订主仆契约。
傻兔子果然如它所料,简直弱到爆!
要是直接和傻兔子签契约,它绝对能压制对方,然后成为傻兔子的主人。领着这只傻兔子回无人区,那些变异植物不都得听自己的?
可是现在却沦为一个比自己弱的人类当自己的主人。
顾训庭的能量过于强大,而且自带防御,猞猁根本无法从顾训庭那得到能量的反哺。反倒是它必须不断提供能量给傻兔子,反哺对方的身体,助对方身体提升。
猞猁悔啊,恨得牙痒痒。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出去。”顾训庭不喜欢房间里有其他的生物,哪怕是一只野兽。
扯过被子替傻兔子盖好,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往浴室走去。
带着一身寒气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傻兔子正在房间里无意识地游走。
似是感受到他的存在,这只梦游的兔子摸索着贴了过来。
他嗤笑一声,没好气地将对方抱起放回床上。
林肖途习惯性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顾训庭的怀里,小脸皱起,梦呓道,“顾训庭,怎么办……要出去租房子……”
心情不错的顾训庭蹙起眉头,捏住傻兔子的下巴将对方的脸抬起,见这家伙居然真的在说梦话。
他淡淡道,“为什么要搬走?”
没料到,睡梦中的林肖途无意识地回答起来,“离婚了……不能住一起……”
顾训庭烦躁地攫取傻兔子的唇,狠狠地碾压。
这家伙真是不该傻的地方傻到冒泡,该傻的地方偏偏又清醒得很!
作者有话要说:
顾训庭:晚上离了我,你能睡得着吗?
林肖途:你在说什么?
顾训庭:可恶!好生气啊!
房间里开着舒适的暖气,可他就是觉得冷。
他蜷缩着躲在被窝里,察觉自己只披了一件顾训庭的睡衣躺在床上。
白皙的手抚过生疼的唇瓣, “嘶——疼!”
他浑身酸疼难受, 掀开被子查看自己的身体, 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印。
林肖途:!!!
卧槽!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努力回想昨晚的事情, 记忆停留在自己回房间洗澡,然后就一片空白,什么都不记得了。
就跟喝醉酒后断片一样, 可是他十分肯定自己昨天晚上没有喝酒。
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脑子空荡荡的, 干净得可怕。
顾训庭有洁癖, 连和自己接触都很抗拒。要不是他身上的香,对方甚至不愿意让他碰触。
所以对方不可能主动对自己做什么。
林肖途眨巴着大眼睛,脑子还在宕机状态。
“难道昨天晚上……”他喘着大气, 不敢置信, “我对顾训庭做了什么禽兽的事情?”
“不可能吧?”
他有那么猛吗?
单从体格上对比, 他也没办法把顾训庭给推倒。
而且他喜欢的是软萌的女孩子!
这话放在今天之前,他是可以十分坚定地说出。
可是此时, 心底却虚得很, 很没有底气。
难道是自己穿到这具身体后,灵魂和身体融合的过程中, 思想逐渐被改变了?
昨天晚上肯定发生了什么。
绝对发生了什么!
他感觉浑身不适, 双腿酸软, 难道是他身体的本能把顾训庭给强行推倒, 强迫对方对自己这样那样了?
“不……不至于吧?”
可是他的腿好酸, 腰好疼。
他浑身都种满了草莓, 唇还被亲得……惨不忍睹。
卧槽——
好要命啊——
林肖途发疯地揪住兔耳朵, 发现自己的兔耳朵回来了,而且耳朵还变大了很多。
之前他的兔耳朵只垂到半个脑袋的位置,现在耳朵长大了,就像一只大耳朵兔兔,耳朵直接垂到了肩膀位置。
“好软啊!”他惊喜地揉着毛绒绒的耳朵,自己揉自己揉得心都要被萌化了。
揉了一顿后,他感觉自己的体质好像提升了很多。
“不是吧?不是吧!”他觉得超级不可思议,“滚床单还能让体质变强?”
这个世界好神奇。
那现在怎么办?
他这算是把顾训庭给睡了吗?
严格意义上来讲,他应该是被睡的那一方。
可是绝对是他强迫顾训庭的吧?
好羞耻啊!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现在问题是,顾训庭被自己强了,会是什么一个态度?
学着对方用鼻孔看人的模样,嗤笑一声,“啧!就知道你馋我的身体。”
别说,他这学得还挺像。
害怕地揪住兔耳朵捂住脸,他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
顾训庭会杀了他吧!
怎么办呀?要不立马逃跑?
可是他能跑到哪里去?
他悄摸摸地爬下床穿好衣服,简单洗漱后溜出房间。
摸到岑波的房间,轻轻敲了几下门。
清晨时分,幸好顾训庭那雷打不动的作息,必定会出去晨练。
崔导也没有那么脑残,每天早上都搞突袭。
房间被打开,开门的人是姜绪林。
林肖途伸长脖子,探出脑袋,看到还在床上睡觉的竹马,压低声音询问,“我找岑岑,能进去吗?”
姜绪林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主动走出房间,“你们聊。”
“谢谢!”林肖途感激地钻进房间里。
岑波还在睡觉,林肖途摸上床扯开被子,“岑岑,快起……”床。
他慌乱地把被子盖回去,蒙住竹马的脑袋,羞红着脸。
这对昨晚是有多激烈?!
“唔……唔……”岑波差点被闷死,惊醒过来,扯开被子见到床上的人不是姜绪林,是竹马。
他揉揉酸痛的眼睛,“途途,你怎么在这?”
林肖途满脸通红,支吾着询问,“岑岑,你们昨晚?”
岑波打着哈欠从床上坐起,无所谓一身的红印,撇了撇嘴道,“昨晚是激烈了点,姜绪林那家伙居然不肯配合,费了很大的劲才让他兴奋起来。”
林肖途捂住耳朵。
不!他不想听!
“哇哦!途途,你的兔耳朵变大了!”岑波兴奋地伸手揉兔耳朵,“哇哇哇哇!更软更好撸了!”
“途途,你的体质怎么一夜之间就增强了?”他嘿嘿笑道,“你不会是昨晚对顾总怎样了吧?”
林肖途耳根烫红,果然是这样吗?
这个世界的雄性通过和雌性滚床单安抚兽性基因,雌性通过滚床单从雄性那里获得增强体质的能量。
他很痛苦,三观被碾成粉末,撒了满地。
其实林肖途这一点推测没错,雄性和雌性之间确实有这方面的互补。
不过他昨晚体质增强,是因为与远古异兽签订主仆契约,猞猁用自身的血脉能量反哺着他的身体。
林肖途很多时候真的挺一根筋,虽然他认为自己还是喜欢女孩子,可是既然自己对顾训庭做了那种事情,总不能抵赖。
他得对顾训庭负责。
当然,前提是顾训庭愿意让他负责。
对方可是与自己离婚的夫夫,而且在婚内都没有发生什么,在离婚后被自己强迫发生了什么,更大概率是想掐死他。
顾训庭会认为他对对方念念不忘,还不肯死心吧?
会把他看成离婚后还死缠烂打的渣男。
这可怎么办呢?
“岑岑,你觉得我这样对顾训庭,他会不会把我给吃了?”
生吞活剥那种。
婚都离了,然后再去爬前夫的床,从这个角度看真的太不要脸。
虽然没有昨晚的记忆,但要真发生什么,绝对是自己对顾训庭用强的。
岑波勾起旁边凌乱的衣服开始穿,脸上意外的神色一点不假,“你居然能看出那家伙想把你给吃了?”
这两天他看竹马像根铁树一样,怕是不会开花了。
没料到原来竹马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而且看得清清楚楚。
这倒是让他十分意外,竹马什么时候开窍的?
以前明明是一根死木头,感情迟钝到让人咬牙切齿。
林肖途揪住兔耳朵揉了揉,害怕得瑟瑟发抖,“你也这么觉得!”
所以顾训庭是真的想掐死自己。
“我要是装不知道,行得通吗?”
他都不用装失忆,昨晚是真的不记得发生什么。
顾训庭本来就是被强迫的,他假装无事发生,也许对方就直接把这事给翻篇了?
岑波甩开人鱼尾巴,变回人类的脚,艰难地套裤子,“哎哟哟……帮我套一下。”
昨晚太折腾,扯到伤口了。
林肖途连忙帮忙拉裤子,不死心道,“岑岑,你觉得顾训庭会放过我吗?”
换作自己被别人给强了,他可非得跟对方拼命不可。
“特别是顾训庭脾气暴躁,嘴巴又毒,他平常就喜欢欺负我。”他越想越觉得自己要完蛋了,替竹马拉着裤子,紧张地询问,“岑岑,我还是太天真了。”
想什么对顾训庭负责?对方怕是气得只会想要自己的命!
岑波拉起拉链,感慨竹马终于开窍,“你还挺了解他的,要不别做无畏的挣扎吧。”
以前他不同意竹马和顾训庭在一起,是因为他一眼就看出顾训庭根本不爱竹马。
虽然不知道两人经历了什么,甚至把婚都离了。
可是顾训庭现在看竹马的眼神都能拉丝。
视线整天粘着竹马舍不得移开,看起来就很不值钱的样子。
虽然他还是挺讨厌顾训庭,但说实话要是对方真心喜欢竹马,他还是会支持他们在一起的。
就竹马这种弱爆的体质,脑子看起来又不太聪明的样子,在这个社会太难生存。
而且看竹马对顾训庭的态度也不拒绝,两人总是黏黏糊糊地在一起,比热恋期的情侣更让人看了心烦。
也许是因为离婚的事情,让竹马心里有疙瘩,所以竹马心里对顾训庭还有些隔阂吧。
“只能认命吗?”
林肖途垂头丧气地揪着兔耳朵,失魂落魄地离开。
可是他不想死啊。
逃避虽可耻,但有用。
要不,在顾训庭消气之前,他先躲着对方。
岑波扶着腰,吃疼地趴在床上,根本起不来。
看到竹马脚步稳健,一点不见虚浮,每一步都走得特别踏实。
他挠了挠头,疑惑道,“不对啊,凭顾总的能耐,途途怎么下得了床?还一点不影响行动。”
脑海里好像有某个想法浮现,可是很模糊。
他急得猛地坐起,扯痛伤口,疼得他嗷嗷大叫。
“姜绪林,我要杀了你!”
那个模糊的想法瞬间被打散,他踹了一脚跑过来照顾的姜绪林,“气死我了!”
姜绪林一脸无辜,宠溺地照顾着这条暴躁的人鱼,“是我不好,别乱动,我替你涂药。”
林肖途觉得总不能逃避一辈子,鼓起勇气回房间。
这个点顾训庭已经晨练回来了。
他握住房间门把手,深吸了口气,“死就死吧。”
他却不知道,自己认错了房间,即将闯入的是隔壁房。
猛地开门冲进房间里,然后把房门重重关上。
他背抵在门板上,闭着眼睛大喊:“顾训庭,对不起!虽然昨天晚上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我不是故意那样对你的!我我我……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求你不要杀我灭口!
房间内一片寂静。
正在接受采访的舒梓杭和郁学峰纷纷抬头望向林肖途,被这只傻兔子刚才的话震惊得说不出话。
这对离婚夫夫昨晚是发什么了吗?
崔彦军以手握拳抵在唇边,拼了老命地干咳出声,“咳咳咳咳咳咳!!!”
林肖途睁开眼睛,见到满屋子的人齐齐看向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林肖途:好社死啊!
顾训庭:可惜错过了现场。
缕缕暖阳破开厚重的云层洒落大地。
顾训庭晨练完返回居住的地方, 手指几次伸屈,握在门把手把房门推开。
屋内空无一人。
平常傻兔子的生物钟会在日出时间自然醒过来,他刚晨练完对方正好睡醒。
视线扫过空荡荡的床, 傻兔子去哪了?
是昨晚发生的事情, 生气了吗?
他明明知道对方还没有喜欢上自己, 可是却趁对方意识不清, 做了那种过分的事情。
扯过脖颈间的吸汗巾擦掉额角的汗水,重重地呼出一口气,迈步进入房间将房门关上。
随意地拿起换洗的衣物就要往浴室走, 路过床边的时候, 他停下脚步。
扯过床上傻兔子换下来的睡衣, 递到鼻尖深深地吸了一口。
是淡淡的清香。
从浴室里出来,他还是没有见到傻兔子的身影。
烦躁地一拳砸在墙上,直接把特殊材料的墙面砸出一个明显的凹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