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你是alpha？”贺凯总算是能说话了。
“嗯。”罗帅缓缓放开了壁咚贺凯的手，两个人直着身子面对面看着，三人的角度看不到罗帅的脸的表情，只是看到他握着拳。
“好……好吧……所，所以呢？你说什么东西不行吗？”贺凯说着。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罗帅这个样子，虽然他们从幼儿园的时候开始就关系匪浅，不知什么时候渐行渐远了，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看过罗帅的样子，不知不觉，他已经大变样了。
“你……”顾燊看到罗帅的拳头松开了，微微的驼背也缓缓挺直，他说，“你很喜欢江慈对吧？”
“对，对啊。”贺凯回答道。
“你会一直和他在一起？”
“当然，我爱他。”贺凯这句话说的意外的溜。
“那，那……那你和他要幸福。”罗帅微笑着，“对了我决定转学了，和你说一声。”
“为什么？”贺凯有点懵。
“没为什么。”罗帅摇摇头。
还没等三人做出什么反应，三人眼前凭空出现了一段话：
罗帅知道，贺凯现在和江慈很幸福，他在自己选择陪伴贺凯的方式中已经错过了时机，又怎么能再横刀夺爱呢？
他决定让贺凯和江慈继续幸福下去，他给他们送上了最美好的祝福。
况且谁会要和一个一直欺负自己的人在一起啦！
很久以后贺凯在球场遇到罗帅，那时候罗帅变白了还变的更高了，身材也变得很好，贺凯几乎认不出来这是当年的那个罗帅。
而且他不仅有了高收入体面的工作，并且已经有了个很体贴他的男朋友，一个看起来超级帅而且人高马大的体育生omega，贺凯彼时只是一个做小生意还有点子失意的人，甚至有点小肚子，早没了学生时代的戾气，他在球场上被罗帅的男朋友血虐，当晚抱着对自己不离不弃的亲亲老婆江慈哭唧唧怀疑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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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在三人眼前扭曲，很快伴随着一种烟雾效果，眼前的场景变成了熟悉的样子，街上的人们纷纷从昏迷中醒过来，他们望向自己的手，发现手铐已经没了。
三人各自愣在那，以不同的情绪。
“艹。”许淼先醒过来，他两边望望。
顾燊皱着眉头沉思着。
书精一脸震惊地愣着，没了那副嘻嘻哈哈的样子，等到附近冲上来一堆执行者，把他团团围住，拷住。
他才好像舒了口气似的缓缓微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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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时候顾燊许淼和他坐在一个车厢里。
“到了那边我们就得开庭再见了。”顾燊说。
“嗯。”书精点头。
“兄弟，别伤心了啊。”许淼拍了拍书精的肩膀，许淼也是个感性的人，经历了这么多，他竟然有点不舍得书精来。
“我不伤心。”书精看向许淼。
“可是他们没在一起哎。”
“天呐！那有什么可伤心的？”书精反问道，这下把许淼问懵了。
“你废了这么大劲，不就是为了他们在一起吗？”许淼不解。
“当然不是，只是我以为那是罗帅想要的而已。”书精说，“刚好也能嗑一口。”他嘿嘿笑起来，拷着的手又搓了搓，像一开始的绿头苍蝇一样样的。
“罗帅在被赋予意识的情况下，选择了自己的命运，不关乎书精，也不关乎罗逍。”顾燊在对面，抱着手，缓缓地说，“这次才是书精想要的。”
“书精给他的，只是一次抉择的机会。”顾燊的身体跟随着车子颠簸晃动着，一边说。
“没错。”书精点点头。
“啊？可他压根不是一个活人呐？你为了这个付出了一切？”许淼更不理解了，“你不觉得不值得吗？”
“怎么会。”书精转过头，对着顾燊咧嘴笑了笑。
顾燊冷着眼看着他。
说着车子停了，看上去不像是红绿灯的那种停，整个车都熄火了，外面可以听到有人正在走向后门，这时候顾燊突然想起来，他突然紧紧地攥住书精的袖子。
“你说的那位大人！是谁？”
“哦，我不知道呀，他只是在你们跌入幻境的时候踩联系我，说不能动你的诅咒，天呐，他甚至可以控制我的思想，他说我不从就灭了书精一族，我虽然被赶出来了，但是我可不想我的族人都被灭门。”
“啥？你们在说啥？”许淼一脸懵逼。
“他还说什么了吗？”顾燊问。
“额……哦对，他说，把那只狗变成beta一定很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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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个篇是两人带小孩的剧情哦～～喜欢的朋友可以收藏下～～差不多两三章后会进入下个部分捏～～
顾燊还想问更多，可是执行者们已经打开了车门开始押解书精。
“哟！嘿！”一张脸突然出现在顾燊看向书精的视线里。
是那个实习生，顾燊拉开他，眼看着执行者们已经将他押进了公会监管一区的大门，他皱了皱眉头，看向实习生。
“怎么了？”
“没啥，来恭喜你们，你们是这么多地区，第一个完成委托的。”蒋伟说，“奖励已经发放到你们各自的银行卡上啦，注意查收哦。”
“知道了。”顾燊跳下车，准备离开，他十分不想靠近这个地方。
“对了，你们还得参加一场记者发布会呢。”
“啥呀？”许淼刚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得意自己又拿回了alpha的身体，正打算重振雄风调戏顾燊，他可等不及了。
“毕竟是第一对完成任务的嘛，这个活动可是很受关注的，也关系到今年执行者能拨下来多少经费。”蒋伟说着，就把手里的文件夹打开，拿出两份资料，递给顾燊和许淼。
“这是演讲稿，你们到时候按照这个讲话就行，很快的。”
顾燊皱着眉头，接过稿子，翻阅起来，他一边抬眼问道，“在这开？”
“嗯嗯！”蒋伟对他笑了笑，回答的很开心的样子，“不过前辈对监管一区的印象不太好吧？”
“为啥？”许淼探头探脑地问。
顾燊没说什么，低头继续看稿子，“带路吧。”
“好烦啊……能不去吗？就他去。”许淼捏着顾燊的肩膀，把他挪到蒋伟面前。
“不行哦，其实你才是主角，毕竟向人们证明了异常生物也能帮助处理异常问题，这是很难得的正面形象。”
“啧，怎么会我才是主角呢？大部分是他完成的呀？”许淼听着感觉不对。
“嗯……”蒋伟尴尬地笑了笑，看了看顾燊，许淼回头疑惑地看向顾燊。
“上面写着，经过许淼先生的不懈努力和艰苦奋斗，给本次活动做出了圆满的表率。”顾燊此时已经翻阅完了文件，没什么感情的捧读着。
“哈？”许淼愣了愣，他看着顾燊的脸，以为自己听错了，因为如果自己没听错，公会把所有功劳都揽到了他身上，顾燊为什么还一脸淡定，搞得和没事人一样。
“开什么玩笑？”许淼恶狠狠地回过头，拽着蒋伟的领子晃了晃，“是他的功劳多一点，你们得讲清楚！”
“这……这是总部的考量。”蒋伟勉强地笑着一边轻轻拍拍许淼的手，示意他放开自己，但是许淼反而更加收紧了力道卡的他喘不过气。
“好了，放开他。”顾燊把文件卷成一卷敲了敲许淼的肩膀，“来吧，我带你去会客室准备下，顺一下发言稿。”
“你疯了吗！”许淼重重扔下蒋伟，跟上顾燊。
顾燊没什么表情，只是淡然地走着，一踏进大门，周围的人看到他们走进来，便纷纷投来视线。
许淼看向他们，他知道，那视线多半不是好的，这可是执行者公会，一个靠屠戮异常生物打下江山的组织，可是他不明白，他能理解他们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但是为什么更多的，他们把戏谑的目光定格在顾燊身上？
就好像在看一条路边濒死的野狗一样。
许淼讨厌极了这样的视线。
让他想起来遇到顾燊前的那些破事。
“看什么看！”许淼气急了忍不住对着那群人大喊，“信不信老子弄死你们！”
“许淼！”顾燊低声呵斥道，随即拉着他的衣服走进了一个拐角。
“你吼什么！”许淼推了一把顾燊把他推到墙上，压着声音对他低吼，顾燊突然被打乱了行走的方向，愣了一下，此时两人还在走廊的最外面，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他们的视线更赤裸裸了，纷纷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场闹剧，顾燊转头看看他们，回头整了整领带，许淼知道，这是顾燊不安的动作。
他真的有很多不安的动作。
许淼恶狠狠地看着顾燊的脸，他倒要听听他有什么可说的。
“你冷静点，我们到会客室说。”顾燊说。
许淼姑且答应了顾燊的要求，他跟着顾燊来到会客室，重重地甩上门，非常大声的啪的一声，在整个空荡的会客室里回响。
顾燊的背影迟疑了一下，然后转过身，“这边就是这样的，他们的想法根深蒂固，你不要太生气，如果觉得，他们看你的眼神太差劲，下次就不来了。”
“什么？”许淼难以置信地问顾燊，他回手，锁上门，然后一点点压近顾燊，他低着头看着这个人，又回到了三十五岁苦闷的样子，有些瘦，漂亮的眼睛下还有黑眼圈，明明小时候肤白貌美皮细肉嫩，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你特么再说一遍？”许淼推了一把顾燊，顾燊一个踉跄，似乎也有些生气了。
“我说，这么讨厌下次你就不用来了，这次我是不知道，下次我会提前和他们说，你不喜欢这种场合。”
“那你呢？”
许淼看着顾燊。
顾燊愣了愣，似乎不明白许淼在说什么，“什么？”
“你以为我是因为他们那样看我才生气的？”许淼把我那个字念得很重。
“那怎么了？”顾燊皱起眉头，轻轻摇摇头，“我不明白。”
“你，因为你！你特么傻逼啊！”许淼戳了一下顾燊的头，顾燊本能地抓住他的手，但是表情很复杂，许淼重重地把他甩开。
“那有什么可生气的？”但是许淼想顾燊已经明白了，他不再继续看着自己，而是低下了视线，随即瞥到一旁。
“他们凭什么这样对你！”
“好了！”顾燊打断了许淼的说话，“别再说了，时间紧，你背课文总是很难，快看吧。”顾燊把文件摁倒许淼胸口，许淼一把拽过，狠狠撕碎，扔到顾燊脸上，顾燊在一片片纷飞的碎纸中错愕地看着许淼。
“看个屁！老子才不看！你凭什么让我看？你特么谁啊？我只听那个不可一世的顾燊的话。”许淼戳了戳顾燊的胸口，“你特么真让我觉得晦气。两年前我就知道……”
“那你走啊！”许淼话还没说完，顾燊突然大喊起来，他的眼睛红红的，声音克制却还是控制不住地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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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觉醒了，我的虐受血脉。
第23章 那年
许淼第一次在顾燊清醒状态下见到他这副样子，看着快要哭出来了，可是又忍着，愤怒，悲伤，这样极端的情绪在那张常年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看着比哭出来还难看。
顾燊似乎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他转开脸，看着空无一人的会客室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两人就这样尴尬地彼此站着，谁也不说话。
“咚咚咚。”这时候门被敲响了。
许淼看到顾燊的视线朝着门那里动了动，微不可闻地清了清嗓子，随后他径直绕过自己，走过去转开门锁。
许淼回头看了看他，他在开门的时候用手臂上的袖子擦了下眼睛，那样的动作莫名让许淼觉得厌烦，他又气鼓鼓地转过身。
“两位准备好了吗？那边比较着急。”蒋伟说。
“嗯，走吧。”顾燊和他说着，声音一如既往地清冽，许淼故意不走过去，也不转身，就这样死死站在原地，装着满不在乎的样子，就这样听着，听上去，顾燊和平常没什么不同。
真特么会装。许淼嗤笑了一声。
可是又为什么刚才那样一副表情，许淼眼前还是顾燊的那副样子，刚才狼鼻子分明闻到了慌乱的情绪，可是为什么慌乱，怕他……
再丢下他？
许淼转过身，若有所思地盯着顾燊的背影，他的身上还穿着那件伤痕累累的白衬衫，只是他恢复的的快，白衬衫触目惊心的破口之下，已经看不到伤口了，只有完整的皮肉，好像那些触目惊心，从来也没发生过。
可是那里确实受过伤，被撕裂的疼痛，也切实存在过，许淼盯着顾燊腰侧的口子，眼里闪过自己血迹斑斑的爪子。
“对了前辈，你的衣服在312放着，你去换下吧。”
“好，那我先去换个衣服，稍后过来。”顾燊说。
“那前辈到时候直接去会议室，你应该知道在哪吧？”蒋伟问。
“知道。”顾燊点点头，他停顿了下，头微微转了转，但是随后就直接走掉了。
许淼啧了一声。
“那这边我给您带路吧？”顾燊走掉后，只剩下蒋伟和许淼干瞪眼，刚才发生的尴尬场面历历在目，蒋伟有些局促地靠近许淼，许淼用不屑的眼神打量着他。
“我有事要问你。”
“啊？什么……事？”蒋伟眨眨眼。
“为什么说顾燊对这个地方印象不好？”
“哦……这个啊……我不知道前辈会不会让我跟你说。”蒋伟摸了摸下巴，眼神飘忽了下。
“说，不然老子弄死你。”许淼的声音高了一些。
“好好好，我说我说！就，就是……”蒋伟赶紧退后了一步努力保持着自己在许淼的臂展范围外，“虽然我是新来的，但是我听别人说……当年前辈就是在这边受审的。”
“受审？”
“具体的我也不太知道，据说是判了背叛组织的罪名，当时他被撤销了职务，去监区呆了半年，那里面可都是他送进去的犯人，而且警卫也说好了似的对犯人对他做的事视而不见，他差点被弄死，后来好像是受了重伤才出来的。”
“开什么玩笑？他？去监狱？”许淼难以置信，“而且他怎么可能受重伤？他不是能够快速恢复吗？”
“不知道，不过执行者的监狱警卫也是执行者，都是专修禁锢束缚类型的咒语，也许是给前辈施了什么解除能力的诅咒。”
“……你是说……两年前？”许淼声音有些颤抖。
许淼只知道，两年前顾燊和他告白后，他再也没见过他，问别人说是被调走了，无论他怎么打听，也不知道顾燊去了哪里。
“对，两年前。”蒋伟看着许淼的眼神有些狡黠起来，但是许淼已经沉浸在难以言喻的自责的愤怒里无法自拔。
“你确定是两年前？不是别的什么时候？可我问别人，他们都说不知道。”
“是呀，就是两年前，这个……”蒋伟说着声音变轻了很多，“在这个地区是机密来着，我是之前在外面实习过，才知道的，本地似乎禁止谈论这件事，据说，他还是提前和上头说过要干什么的，被警告后果后，还做了那件事，真想知道是什么事让他这么想做。”
什么事……
许淼真想不知道答案，可他知道。
蒋伟的这句话像是当头一棒，让许淼再也没了借口和退路，他像是一只被人打了的狗，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失落。
他想起来两年前他对顾燊说的那些话。
而且，他刚才又说了一遍。
“走吧，时间来不及了，那帮记者还等着呢。”蒋伟打开门，许淼看着那打开的门，只觉得喉咙发紧，窒息感让他被迫吞了一口口水，可是随之而来的是更窒息的感觉。
—————
打开会议室的大门，里面已经坐了一堆记者和一些穿着制服的执行者，蓝的黑的白的红的，看上去什么职务的都有，他们一见到许淼进来 ，目光全都到了他身上，许淼的脸色一沉，他们又纷纷别开了。
就是这帮人。
许淼愤愤地想着，尤其盯着那些执行者，这帮人那样欺负顾燊，顾燊是只有他才能欺负的，他们凭什么？
“您的位置在那。”蒋伟指指上面正中间那两个空缺的位置，“上面放了名字的牌子，您过去吧。”
“顾燊呢？”许淼问。
“您先上去吧，他等会儿会过来的。”蒋伟说。
“啧……”想到现在发作，也许只能给顾燊添麻烦，许淼只好咬咬牙忍了，但他的忍也仅此而已。
只见他大摇大摆地走了上去，挤开一堆红衣服，特地把椅子蹭着地拉出来，刺啦响的声音在隔音做的很好的房间里响起来，底下的人都面面相觑，但是谁也不敢吱声。
许淼是这个地方的鬼王，非要算起来他的职务也是很高的，而且他的臭脾气，大家差不多都有所耳闻，都知道是一位年轻气盛的狼王，不可一世，何况他顶着那张帅脸，好像做什么也让人生不起气来，所以当他把脚架到台面上的时候，底下的人也只是咽了咽口水，眨巴眨巴眼睛。
许淼像是帝王一样，用不屑的目光扫视着底下的人，哪个他都瞧不上眼。
底下一片尴尬，也没人说开始，那帮人被许淼盯得发毛，只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时不时从不同的地方冒出来小声的交谈声，这时候门被打开了，听着是很快很干脆的推门声。
顾燊走进来，他换好了纯白配金绶带的衣服，这套衣服平时他并不会穿，只有在一些重要场合的时候穿穿，许淼也就见过一两次。
巴掌宽的皮带勒在顾燊的腰上，没一点赘肉，勒的腰是腰屁/股是屁/股的，金色的绶带衬的他的皮肤白的发光，哪都是硬挺的，领子，肩膀，袖口，背……
真特么好看。
许淼眼睛顿时发亮，消沉的情绪也一扫而光了似的，他发现他的人生只要一想到他能干顾燊，那么就是光明一片的。
顾燊看到台上的座位，低着头快步走上来，许淼的眼睛一直盯着他，一直到他到自己身边，顾燊俯视着许淼，许淼侧着仰视着，大概一秒钟后，顾燊轻轻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许淼对着他傻笑了一下，都忘了他们俩刚还在吵架，顾燊瞥都不瞥他，他对着台下的人点了点头，然后台下的人对着记者示意，窒息般的寂静结束了，闪光灯咔咔响起，招待会就正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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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许淼一点都没看稿子，估计也不会照着念，并且刚好他本人也是高冷人设，顾燊顺理成章地代表他发言了大部分的问题，当然，是按着稿子。
顾燊的那份稿子被撕碎了，刚才他把剩下的一份推到了许淼面前。
他的桌子上什么也没有，可是他对答如流。
场面一度很诡异。
记者们对着许淼问问题，许淼眼神空空的看着他们只是一个劲的咽口水，然后他旁边的顾燊对答如流。
好像有哪里不对，记者们如是想。
但是又不敢说，怕那头发呆的狼回过神来吃了他们。
可许淼到底在干吗呢？
他才不会想吃这帮记者，他当然想吃顾燊啊，这个人到底知不知道，他一脸严肃干练地回答的时候，整个房间都是他的信息素味儿，许淼现在就像是掉进了迷迭香堆里一样，整个人被那股香味儿包裹着，他的眼神一个一个扫过那些记者执行者的脸，他看着，哪个是alpha ，哪个是beta，他们有没有闻到这股味道。
他们不许闻到。
这全是他的！
许淼越想越激动，噌一下把脚从桌子上拿了下来，那帮记者吓了一跳，刚才许淼扫过他们的脸的时候他们已经吓得要命了，这时候连带着执行者们都很紧张，怕他真的要起来发疯，可是许淼只是觉得这个动作扯蛋了。
他突然坐的很端正，努力让自己激动的小兄弟有一个良好的位置可以放置。
顾燊看看许淼，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停顿了一下，继续开始背稿子。
突然他感觉到底下有什么东西在蹭他的腿。
他挪了挪。
又蹭过来了，他看看左边，左边是大执行官，他可惹不起，他只好在此停顿，那东西又蹭了过来。
许淼穿着球鞋，缓缓地把顾燊穿了皮鞋的腿勾过来一点点，顾燊要挣开，他就往后一直卡到椅子腿上，顾燊被卡住了，也不好做太激烈的动作挣脱，只好任由许淼蹭啊蹭，许淼穿着的是五分的球裤，小腿上一点布料都没有，而且许淼的腿毛还挺多的，顾燊就感觉着那种温热和毛刺刺的感觉透过制服裤子传递到皮肤上，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由于许淼先生……”顾燊为了不让别人发现什么，在此停顿，假装在看演讲稿的样子，虽然他面前什么都没有，可是不能再停顿了，大执行官已经把目光转向了他，他努力镇定地继续开口，“由于许淼先生的不懈努力和艰苦奋斗，给本次活动做出了圆满的表率。”
说完这句话，台下的人开始鼓掌，他顺势踢了许淼一脚，声音被掩盖在了掌声里，只剩下许淼的龇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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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有点小虐（受）
第24章 死路
“最后想请许淼先生说说自己的感想。”一个记者冒死提问，周围的人都向他投去倾佩的目光。
“感想？”许淼疼得龇牙咧嘴地反问道，那记者一见那凶神恶煞的样子，腿都抖得跟筛糠似的。
“感想就是……”许淼回过神想了想，他沉默了一会儿，全场因为他的沉默仿佛死了一回，时间似乎凝固了。
“感想就是我的搭档很棒。没有他这个任务压根完不成。”
许淼说完台下一片寂静。
“希望各个地方的鬼王都能有个好搭档哦～”许淼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来，一边笑道，对着摄像机挥了挥手。
臭脸了半小时的鬼王终于露出了笑脸，摄像机一下子咔咔咔地响个不停，这下掌声一下子响起来，人们似乎都可以听到这个阖家欢乐的结局。
顾燊也机械地摆起手，低着头鼓掌。
许淼和顾燊的部分暂时完成了，接下来是记者对执行者公会提出的一些问题，那些目光终于是离开了，趁着没什么人看着自己，许淼正大光明地转头看看顾燊，顾燊正低着头，眉头皱的紧紧的。
许淼见他那副苦哈哈的样子，于是拿起放在前面的笔，在那张演讲稿上写写画画，顾燊踢了他一脚让他不要这样做。但是许淼只是挑着眉毛笑了笑，手上的笔依旧不停。
不一会儿许淼把演讲稿挪到顾燊面前。
顾燊看到这画，眉头恨不得九曲十八弯。
许淼的画技很烂，姑且到辨认的程度。
上面是一只狗？姿势存疑，大概在哭，疑似吐着舌头，手里？举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DBQ三个字母。
顾燊不知道这画什么意思，但是他发现大执行官的目光又要过来了，于是他赶紧单手把纸揉成一个团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可是这边还没结束呢，许淼又推过来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你好香。”
顾燊熟视无睹地继续揉团。太阳穴是突突地跳，这时候会议室的门打开了，蒋伟递了个电话进来。示意顾燊下来，顾燊二话不说，站起来，逃也似的揣着两张纸快步走出了会议室。
许淼失望地撇撇嘴，他还没玩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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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顾燊接过电话，看了眼蒋伟。
“不知道呀。”蒋伟摇摇头，盯着顾燊。
“不知道你把我叫出来做什么？”顾燊说着，顺手把电话放到耳边，“喂？您好。”
“顾燊。”
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出来。
顾燊愣了愣，随即向着走廊里面走去。
等到他已经陷入了没有灯光的阴影中，会议室的吵闹已经很远的时候，他才停下脚步，对着一直放在耳边的手机，说，：“师傅。”
“哈哈哈，玩的开心吗？”
“……”顾燊低着头，不知如何做答，“任务完成的很圆满，师傅。”
“我问你，玩的开心吗？”
“我，不知道您是什么意思。”
“那我换个问法，和那条狗一起工作，你开心吗？”
“……”此时正是夏天，走廊里没有空调，可顾燊觉得他从头到脚，都凉透了，他甚至连怎么呼吸都忘了。
“说啊。怎么教你的？”
“开，心。”顾燊拿着手机的手在颤抖。
“嗯，那挺好。”
沉默中，顾燊突然想起了书精对他的笑，他不知哪来的勇气，突然也想要掌握一次自己的命运。
“师傅。”
“怎么了？”
“我身上的诅咒，能帮我……”顾燊忍不住顿了顿，“消除掉吗？无论需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怎么啦？你还是想和那条狗在一起啊？你个贱货。”电话那头的声音似乎有些生气了，顾燊的呼吸忍不住抖起来，贱货两个字是这么刺耳，可他却无力反驳，他只好往更里面走，努力保证不会有别人听到。
“他不是狗。”
“什么？”对面的音调高了一些，顾燊的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可他继续说，“我说，他不是狗，他是狼。”
“那有什么不一样？”
“不一样，他……”
“我告诉你。”对面的声音打断了顾燊，语气听上去不容反驳，“你要是敢和他在一起，我就把他碎尸万段。”
“我一定会找个最痛苦的方法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但是你也不能离开他就这么跑掉，要是你敢跑，我一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顾燊盯着黑暗的走廊深处，那有限的黑暗变成了无限，顾燊逐渐感觉眩晕。
“你知道我有多少种方法让摁下他那颗臭屁的脑袋，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