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完又配合地点点头，“哦。”
然后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角，“现在还不能回去，一会儿要跟师兄一起吃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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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等会儿再听我狡辩
池羽和甄琛常去的那家餐馆在学校后面的巷子里，那里算得上是A大最火爆的小吃街。
餐馆名字叫陈记，因为老板姓陈。
刚考完试，小吃街人很多，季林衍一身服帖规矩的白色衬衣配黑色西裤显得格格不入，频频引人注目。
“那是池羽吧？”
“旁边那个就是他老公？好帅啊！”
“你们有没有觉得，他老公有点眼熟？”
“切，但凡是个帅哥，你就总会有‘这个哥哥好生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的错觉。”
“俗称：花痴。”
“花痴加白痴。”
“说什么你们，欠揍是吗？”
几个女生从旁边跑过，池羽伸手拉了把差点被撞的季林衍，刚好陈记也到了，他便抬脚走了进去。
沈瑞慢他们一步，盯着季林衍的背影若有所思，他怎么也觉得池羽的老公有点眼熟，总感觉在什么地方见过，在哪里呢？
沈瑞疑惑得很，慢悠悠地跟了进去。
他们算是常客，陈老板对他们已经不仅仅是有印象，而是相当熟悉，见状忙迎了上来，熟稔地打招呼，“考试考完了？”
“嗯。”池羽接过他递上来的茶壶，“还是老样子老板。”
话落，看了眼季林衍，“加个水煮肉片吧。”
山城人都爱吃辣，虽然季林衍已经回了季家多年，但这几日家里保姆做饭也时常见到辣菜。
池羽在山城生活过一年，也是习惯的。只是沈瑞不爱吃这个味道，所以他们在这里从来没有点过辣菜。
老板有些奇怪，看了眼季林衍，随后了然，“朋友？”
这朋友未免显得有点……怎么说呢，与众不同吧，仿佛和池羽跟沈瑞不是一路人。
瞧着年龄不大，但气质凛然，往那里一坐不像是来吃饭，倒像是来谈判，他都有点担心他这家餐馆是不是被收购了。
池羽点了点头，刚准备从善如流地回答是，沈瑞却抢了话，“什么朋友，陈老板，今儿可是你眼拙了。这个呀，是我们阿羽的对象，合法的那种。”
陈老板诧异，“结婚了？”
虽说大学生们到了大三大四基本都到了法定结婚年龄，但其实在校生结婚的真实例子并不多。
池羽应着嗯，开始替几人倒茶。
陈老板笑着道了句恭喜，也没久站，去后厨忙碌了。
甄琛前脚刚踏进店内，后脚还没跟上就听到了这段对话，他顿了顿，将目光落在季林衍身上，外形条件暂且不说，这张脸却让他惊讶，这可是……季氏总裁。
池羽怎么会跟季氏的总裁认识？并且还结了婚。
他不是跟着身体不好的妈妈还带着生病的弟弟，过得很拮据吗？
如果他的结婚对象是季氏总裁，怎么着也不应该过那样的生活吧？
甄琛一肚子疑问，却也知道这种事不好当面直接问，敛了面上的惊讶走进餐馆，笑着道：“不好意思久等了，老师正好在给学弟讲题，忘了带水杯，我就帮他买了瓶饮料。”
“没事没事，我们也才刚到而已。”
四个人，季林衍和沈瑞一左一右挨着池羽，甄琛自然落座到池羽的对面。
池羽顺势拿过他的杯子，也给他倒了茶，并介绍了季林衍和他认识。
甄琛道谢，和季林衍打了个招呼。
他说：“季总，你本人比照片上好看很多。”
季林衍面无表情地嗯了声，喝了口茶才又接着道：“谢谢夸奖。”
他毫不掩饰地将甄琛打量了遍，“甄先生也是清俊少年。”
沈瑞在旁边听到这段对话蓦然睁大了眼睛，他就说阿羽的老公怎么那么眼熟。
季总？是季氏集团的那个季总对吗？他终于想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季林衍，在财经杂志的封面上看到过。
等等，季氏集团？那不就是……他老板？
沈瑞眯着眼睛，恶狠狠地看着池羽，压低声音咬牙切齿道：“阿羽！”
池羽哪里想过季林衍会毫无征兆地掉马，一脸苦笑与讨好地回看沈瑞，“瑞瑞你要不等会儿再听我狡辩？”
沈瑞从鼻孔哼出声来，“我等着！”
这边两人小声说着话，那边季林衍已经和甄琛你来我往了两个回合。
甄琛夸季林衍年纪轻轻就将季氏打理得井井有条，实在年轻有为；季林衍道甄琛程序写得好还会帮池羽查ID账号，大材小用但他身为丈夫必须替池羽道谢。
甄琛嘴里说着‘我和池羽是朋友，应该的’，心里却想着季林衍为何知道他程序写得好？
同时，对于他刻意咬重的丈夫二字也有些不舒坦。
池羽安抚了沈瑞，回过头来看两人，有些诧异季林衍怎么连甄琛帮他查ID也知道，但他不可能当着甄琛和沈瑞的面问。正巧第一道菜上来了，他就顺势分发了筷子。
“饿死啦，我们快吃吧。”
他觉得季林衍和甄琛之间的气氛有点怪，虽然他不知道为何会这样。
甄琛接过筷子，起身去替每个人盛了饭，然后坐回位置，边吃边问池羽，“过两天要去体检吗？”
“明天就去，下周一就要进公司实习了，要交体检报告单的。”
“这么看来我又觉得当初选的路是正确的，至少避免了体检这个麻烦，哈哈。”甄琛玩笑般地说着话，末了还爽快地笑了两声。
沈瑞刚好吃了口菜，含糊不清地接话，“你的选择是正确的，自己创业多好。自己做自己的老板，不用看别人的眼色，上下班自由。”
“嗯，瑞瑞说得对。”池羽附和。
然后接下来，整个吃饭时间都是甄琛和沈瑞在说话，池羽时不时附和，说到开心的或者激动的地方，还会发表自己的意见。
季林衍冷着脸坐在旁边，看着面前相谈甚欢的三人，将薄唇抿成一条线，一语不发。
他再次将甄琛打量了遍，心里升起浓浓的不爽和敌意。
这个甄琛，对他媳妇儿的心思摆明不一般。
偏偏池羽毫无察觉，还跟人有说有笑。不仅如此，还让人拉着手，端端正正、仔仔细细地看。
季林衍的脸色越来越沉，全身释放着冷气，叫聊天聊到兴奋处被甄琛抓住手研究事业线的池羽蓦然一惊，抬起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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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我是真的傻
汽车狭小的空间里，安静得除了空调的嗡嗡声外，南风知我意就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池羽两只手紧紧拽着横在胸前的安全带，想伸手去解又有些怕将这安静的氛围打破。那样的话，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无声的等待，大概过了七八分钟，时间久得池羽都快靠在座椅上睡着了，季林衍终于熄了火。
“下车。”没有温度的声音响起，池羽猛地睁开半眯的眼睛，可能对季林衍周身的冷气感到心悸，竟乖巧地应了声哦，终于将束缚着自己的那根带子从身前拿开。
“季……”他扭过头，刚喊了一个字，就见那人推开车门，留给他一个冷漠的背影。
然后，听到了车门被重重关上的声音。
池羽的心随着这声关门声颤了颤，他抓紧背包，也紧跟着下了车。
他趋步向前，追在季林衍的身后，“季林衍，你慢点。”
前面的男人脚步生风，仗着腿长步子大将池羽甩在身后。
转了弯进入电梯间池羽总算追上他，不满地抱怨，“季林衍你干嘛？怎么突然变脸啊。”
刚刚吃饭时他感受到季林衍释放的冷气，侧过脸去问他怎么了，他明明摇了摇头说没事。饭后还主动去结了账，分别时也同瑞瑞和师兄友好地道别，可为什么一上车就冷脸，不仅冷脸还冷暴力。
任凭池羽跟他说多少话都不理。
“你到底怎么了嘛？”池羽有点着急，这种不知道发生何事，无能为力的感觉太难受了。
季林衍抿着唇，脸部线条仿佛瞬间冷硬了起来，他瞥了池羽一眼，终于冷冷地开了口，“你是真傻还是装傻？”
“啊？”池羽愣住，惊讶地半张着小嘴，一脸懵逼。
电梯门打开，两个人一前一后进去，季林衍伸手按了楼层，池羽歪着脑袋道：“我是真的傻，你告诉我不行吗？”
他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要承受来自身边制冷机的怒意。
季林衍嘴角微微动了动，似乎向上翘了下，给人薄情寡义的错觉。
他盯着池羽，目光如炬，“你是不是忘了你是有夫之夫？”
池羽立马表示，“我没忘。”
“没忘？”没忘你让人随随便便拉着手左看右瞧，没忘你还欢欣鼓舞地接受别的男人给你夹的菜，并且还回敬过去。
季林衍心里堵着一口气，越是回想刚才在餐馆的事越是胸口闷。
电梯很快就到，季林衍一把拽过池羽，将他拉出电梯，大步流星朝着家门口去。
池羽虽然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但他能够感受到季林衍的怒气，好像更加浓了些。
手腕有些吃痛，他边踉跄着跟上边呼着痛，“好痛，季林衍好痛。”
“痛？痛就对了。”
季林衍伸手解了锁，指纹锁应声而开。他将池羽推进门，自己紧跟其后，而后不由分说扣着池羽的手将他压在鞋柜上。
门在惯性作用下自动关上，发出砰地一声响，池羽再次一惊，手中的包应声而落。
“你、你干嘛？”他盯着季林衍近在咫尺的俊脸，那深邃的眸子里喷着怒火，熊熊燃烧着，仿佛要将他烤化。
“干嘛？行使做丈夫的权利！让你切身体会下什么叫有、夫、之、夫！”
池羽听到这话突然睁大了眼睛，在季林衍被怔了下开始疑惑他为何眼里透着惊喜时，伸手勾住了季林衍的脖子，并主动凑上去重重亲在他的唇上，“好啊。”
呼吸交织，伴着唇间柔软的触觉，季林衍只觉一股股热气不断往上冒。他扣着池羽的手将它们抵在鞋柜上，俯身释放冲动。
重逢后的吻没一个是温情的，全部都又凶又狠，这会儿也不例外。
池羽被迫仰着头，承受这个激烈的吻。他的手被扣着无法使力，背部落空，腰部刚好卡在鞋柜边缘，随着季林衍的动作越来越深，他的腰也越来越疼。
池羽是怕疼的，疼起来就红着眼睛掉金豆子。
他呜咽着，在这个凶狠的吻里寻找机会开口，“季林衍～”
一开口就是撒娇的语气，“好痛啊～”
压在身上的人顿了顿，池羽以为他们会转移阵地，哪知下一秒季林衍却像疯了般，吻得更急更密。
池羽是喜欢和季林衍接吻的，但他并不喜欢这么粗暴的吻。所以他开始抗拒，身子不停地扭动着，试图从季林衍的手里、怀里挣扎开。
但……无济于事。
“别动了！”终于，季林衍嘴角带着银/si，放开了池羽的唇。他漆黑的眸子深深望进池羽的眼睛，声音沙哑，“再动立马办了你！”
池羽喘着气，媚眼如丝地看了他一眼，再次道：“好啊。”
季林衍只觉气血翻涌，理智啪啪被扔在地上，差点碎成渣。
他张嘴含着池羽的耳朵，狠狠咬了口，咬牙切齿道：“你等着！”
话落，放开他直起身，伸手解了胸前的两颗纽扣。
池羽盯着他完美的胸肌线条咽了咽口水，正要反扑过去，季林衍却转身朝着卧室去，“洗了澡再收拾你。”
“……”池羽望着他的背影，狠狠跺了跺脚。
季林衍你是不是真的不行？都这个时候了你他妈还要洗澡？
“靠！”再次欲求不满的池羽爆了句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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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哗啦啦的水声，不仅扰得人烦，还让人火大。
池羽抱着睡衣站在洗手间门口，死死盯着紧闭的门，恨不得一脚踹上去。
事实是，他也确实踹了一脚，不过收了些力度，不至于踹坏。
他气呼呼地冲里面吼，“季林衍，你是不是不行！”
浴室的水声应声而停，很快，面前的门就被从里面打开。
季林衍洗完澡，上面没有穿衣服，下面缠着浴巾，头上滴着水，一滴、两滴落在地上，像砸在池羽的心上。
池羽眨了眨眼，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想要去摸一摸他轮廓分明的腹肌，谁知下一秒就被扣住手腕反身压在了门框上。
“等会儿就让你知道我行不行！”季林衍目光灼灼地看着池羽，除了还残留着些没有消减的欲念外，似乎还有些怒意。
他拽着池羽，将他推进浴室，“去洗澡！”
池羽踉跄了下，稳住身形后立马回过头抓住季林衍的浴巾，并用手指在他腰上轻轻打了个圈，“一个人洗多没意思呀，咱俩一起洗。”
边说手上还边用了点力，试图将季林衍重新拉回浴室。
妖精！季林衍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两个字，他撅住池羽的手，将它从自己身上拿开，“别勾引我，不然难受的是你自己。”
他不是不想，他恨不得下一秒就将池羽按在这里给吞了。可是他就算再怎么恼怒池羽和甄琛举止亲密，再怎么想疏解心中的难受，那也还保留着理智。
池羽是第一次，他不想给他不好的体验，身上汗巴巴的会很不舒服，而且家里也没有计生用品也没有情/q用品，他总得去准备。
池羽被拒绝脸色很不好，“季林衍！你就是不行！”
季林衍深吸了口气，“省着点嗓子，一会儿有你叫的。”
他干净利落地将浴巾从池羽手中扯出，绝情地关上门，转身进了衣帽间。
池羽再次跺了跺脚，冲进淋浴间啪地一下将花洒打开。
“混蛋，我都这么主动了居然还无动于衷，果然是不行，季林衍就是不行。五年前不行，五年后也不行。”
季林衍到底行不行？
洗完澡的池羽彻彻底底、深刻无比地体会了。
他躺在床上，抬着眸子去看季林衍，脸色煞白，看上去十分可怜。
“季林衍，你是不是故意的？好痛。”
声音里透着几分委屈。
季林衍知道池羽怕疼，很怕很怕。看他揪着一张小脸十分痛苦，只觉得一颗心软得一塌糊涂。
他将池羽搂进怀里，轻轻拍了拍他的背，难得放柔了声音，“不是故意的，缓缓就好了。”
池羽愣住，他抬眸看着如此温柔的季林衍，仿佛和五年前的模样重叠。他的眼里有震惊也有喜悦，他咬了咬牙，硬生生忍着泪，缓缓勾起了嘴角，问了那句这么多天想问却又不敢问的问题，“季林衍，你还恨我吗？”
“不恨。”季林衍立马回答，爱的人这会儿正躺在自己身下，承受着他给他带去的痛苦，他无法再违背自己的心意，说出故作绝情的话。
池羽耸了耸鼻子，“那你怨我吗？生气吗？”
“当然。虽然我一直相信你，坚信你那么做肯定有理由，但你确实单方面地抛弃了我，我不应该怨吗？不应该生气吗？”
“应该。”池羽点点头，“对不起。”他道歉，“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池羽知道季林衍查过他，也就懒得再去说他的苦衷，只是强调着：“我不是不爱你，你应该知道的，我只是不能爱你，但我确实没有办法，我始终爱你。”
他的感情向来直白热烈，这句话一出，季林衍觉得某个位置更加难受了，像是要爆炸。
他目光幽深地看着池羽，声音已经不仅仅是沙哑，还有些颤抖，“先履行下身为人夫的职责，再说原谅不原谅的事。”
两人此刻异常亲密，身体的不适让他们无法一直这样聊下去。
池羽咂了咂嘴，凑上前亲了亲季林衍的唇，“我、我准备好了。”
季林衍没再说话，他将池羽放回床上，俯身压了上去。
早上起来雨已经停了，又是艳阳高照的天气，地表温度在炙热的阳光照耀下不断上升，热气逼人。
池羽难受地翻了个身，嘴里嘟哝着，“季林衍，好热啊，你把空调关了吗？”
没有声音，池羽揉了揉眼睛，缓缓睁开眼。屋子里空空荡荡的，哪里还有季林衍的身影。
他忍着身体的不适慢悠悠地坐起来，抓了把翘起来的黑发，正想掀开被子去洗手间洗漱，却听到手机震动了两下。
他侧过身，从床头柜上将手机拿下，低头看去，是新的邮件消息。
他点开，仅仅扫了一眼，脸色就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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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王子和穷小子的霸总真爱文学
季林衍端着粥回到卧室时，池羽靠在床头坐着，脸色很不好。他以为池羽是身上不舒服，毕竟昨晚头一次，忙将粥放在床头柜，坐过去询问。
“怎么了，还难受吗？”既然说了不恨，季林衍也不再装冷漠，只是依然没有到五年前那种温柔的程度。
池羽冲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然后将手机打开举到他面前，“季林衍，季氏这么大个公司，招人这么随便吗？”
季林衍不明所以，他将手机接过拿到眼前，待看清上面的内容后，脸色猛地一沉，透着些可怖。
但仅仅只是几秒钟，他又恢复了平静，“这事儿不是我授意的，我会弄清楚的。先吃饭，然后送你去医院。”
池羽当然知道不可能是季林衍授意的，他轻轻哼了声，“不用你送，我跟瑞瑞一起去。”
季林衍听他又叫瑞瑞，心里很不爽，但这会儿却不好说什么，只道：“我送你们去。”
池羽想了想，觉得他要先去学校等沈瑞，然后两人再乘坐地铁去医院确实麻烦，就沉默着应下了。
季林衍伸手按着池羽的后脑勺，在他额头上落下个吻，将粥端在手里，“自己吃还是……”
“自己吃！”池羽立马截断季林衍的话。
他的下面还有点疼，本来就很容易提醒他昨晚发生过什么，虽然撩人的时候什么不害臊的话都敢说，但真的做过后又觉得羞窘。
刚才是气愤邮件内容，所以并没有感到尴尬，但这会儿要让季林衍喂他，着实有点不自在。
季林衍嗯了声，又问：“是在这儿吃还是先下床？”
“我……张阿姨还在吗？”张阿姨是季林衍请的保姆。
季林衍微微笑着，“怕你害羞，今天没让她过来。”
所以他刚才是去厨房弄早餐了，池羽才会在醒来后没见着他。
“要不说你脑瓜子聪明呢，天天忙着打工还能次次考年级第一，考虑得还挺周到。”池羽真诚夸奖，他从来就不吝惜表达对季林衍的崇拜和爱意。
他的喜欢很直白，所以才会在五年前那样强势地闯入季林衍的生活，并在他最黑暗的日子里照亮他，将他从深渊拽回云端。
“还是起床去饭厅吃吧，万一弄脏了。”夸奖后池羽总结利弊，选择忍着疼痛与不适从床上下来。
反正稍后也是要出门的。
“好。”季林衍依他，但还是不忘调侃一句，“不过昨晚也弄脏过，其实不过是多换一次床单而已。”
池羽的脸瞬间就红了，他瞪了季林衍一眼，“流氓。”
季林衍笑笑，没接话。他将池羽从床上抱下来，进了衣帽间，又将他放在简易沙发上，去给他配衣服。
“今天要体检，穿宽容点比较好，但是身上痕迹有点多，所以选长的休闲裤和短袖卫衣行吗？”
池羽听他说痕迹，顿时不满了，“你明知道我今天要体检，还不知节制，对我又咬又啃，你是狗吗？”
季林衍选好衣服，转过身来看他，“那你既然知道今天要体检，又为什么要勾引我？嗯？”
他站在池羽面前，距离有点近，居高临下地看着池羽，压迫感瞬间就爆发了出来。虽然，他的眼里全是笑意。
池羽抿着嘴，没回话，他再次感觉到了季林衍的变化。他曾经刻在骨子里的温润气质发生了改变，变得冷冽迫人。
“什么我勾引你！明明是你先压着我亲的，把我亲得有感觉了说走就走，你不觉得过分吗季林衍！”池羽嘴硬。
“是，我过分，最后不是给你了吗？怎么，不满足啊？”
“啧！你变了季林衍，你居然会开黄/腔了。”
“嗯，跟你学的。毕竟某人还会拉着我的浴巾跟我说‘一个人洗澡多没意思，咱俩一起洗’。”
“我这……”我这可不是黄/腔，最多是勾引。
池羽张了张嘴，最终没将这句话说出口。
季林衍开始给他换衣服，他起初是不自在的，想拒绝，但季林衍现在比较强势，他拗不过，就随他了。
结果换衣服的过程中，池羽不知道被吃了多少豆腐，要不是他机智，大声嚷着疼疼疼，估摸着去接沈瑞会迟到。
接到沈瑞，季林衍将两人送到医院后并没有陪着池羽进去。池羽不是小孩子了，他知道应该给池羽空间，所以他忍了，仅是坐在车里等。
挂号，拿到体检单，去了体检科排队，沈瑞终于开始质问池羽，“池羽！你老实跟我交代，到底怎么回事！”
他起初声音大，但渐渐地压低了，“你老公明明是季氏总裁，这他妈可是锦城首富，你居然瞒我瞒了那么久！你让我这个天天在你面前充当有钱人嚷嚷着要接济你的人怎么想？”
池羽摸了摸鼻子，“其实我也是才知道。”
他自知有些理亏，但这话却是实话。
“你这是什么意思？”沈瑞瞪大了眼睛，突而想到了什么，惊呼，“你老公特么还隐瞒身份跟你谈恋爱？王子和灰姑娘，不、穷小子的霸总真爱文学？”
“你脑洞有点大。”池羽这么评价。
“那是怎么回事？”
“咳。”池羽咳嗽了声，故作高深地道：“其实是，季林衍他以前也不知道自己是首富之子，你信吗？”
“我……能信吗？”这怎么感觉比隐瞒身份还离奇狗血。
“信，你得信。”
“好吧。”沈瑞没再纠结，但他立马又是一惊，“完了，我的offer不会是你老公看在你的面子上，所以才给我的吧？那我之前还特自恋地说……”
“不是。”池羽阻止沈瑞继续想下去，”你想太多了瑞瑞，季氏那么大，他哪里还会管人事这块。放心吧，你是凭实力进的。”
还差点因为我连实力都被否决呢，池羽想想都心虚。
不过说来也是，季氏那么大，季林衍是怎么看到他的简历的呢？池羽疑惑，想着等中午回家后要去问问。
沈瑞松了口气，“那就好。虽然你现在是首富夫人，我很想躺平让你带我飞，但咱俩梦想一致，我还是想凭实力和努力成为优秀的原画设计师。”
“嗯，我们瑞瑞是有上进心且三观正的大好青年，国旗下最好的接班苗子。”
“那可不。”沈瑞又骄傲了，“这么说，金穗到时候也不能在公司把你怎么样，那我放心了。”
金穗虽然被判了刑，但缓期执行。也就是说，她除了赔付池羽精神损失和勒令在论坛公开道歉后，其他一切如常。
两年内如果表现良好，那么就撤销罪名，免去刑法，但是如果毫无悔改之心，那么就会强制执行。
所以，她依然会到季氏去上班。
当然，本来像她这种情形，季氏这么大个公司肯定不会要。但耐不住她有个在策划部做总监的姐夫，加上季林衍根本不知道金穗要入职滕云，没有进行干预就使得金穗钻了空子。
而且好巧不巧，金穗今天也来的这家医院体检。
然后，沈瑞话刚落地，一个抬眸就看见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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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你说是就是吧
金穗显然也看到了池羽和沈瑞，她淡淡地勾起了嘴角，不像在笑，更像是在嘲讽，且眼里还含着稍纵即逝的轻蔑。
沈瑞拧着眉，脸色不太好看，他用手肘靠了靠池羽，“她什么意思？”
池羽摇头，“不知道。”
“我怎么觉得她是在看不起我们？”护士正在收体检单子，沈瑞顺手将池羽的抽出一并递了过去，向前移动了两步。
“没有吧。”池羽也跟着移了两步，“她最多有点得意。”
“她得意什么？”
“大概是虽然我告了她，她却暂时只得到了赔偿和论坛公开道歉的惩罚，觉得并没有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念检讨严重。加上即便论成绩比不过我们，却还是靠着过硬的后台入了公司实习，认定会高我们一等吧。”
